而没说出来的繁杂步骤尚多的令人咋舌,一杯安息茶的价格可能等于同重的黄金。横竖是皇家贵族的风雅消遣,更多的精致和奢侈,更可以显示雍容与气派的华贵。
优雅的轻啜了一口,闲坐的姿态如休息中的雄狮,即令懒洋洋也是充满威势,撒德拉寇斯拉含笑的视线始终凝视,蔓延了无声的暧昧。
依色格尔不解风情的回瞪过去,率性的一饮而尽,一杯制煮三十分钟的安息茶通过他喉咙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三分钟。
「真难以想象,现在的你和方才宴会上优雅举杯的男人是同一个人……」撒德拉摇头轻笑,大方为他再添倒满。
已经表现像个主人了嘛!──依色格尔对自己酸溜溜的心态讨厌极了。
「哪点不像?」大喇喇的往后躺仰,一手支颐:「披着高贵衣装要装成衣冠处处,像个皇族也不过是演技!不同的也只不过是外表一张皮,脱下来也跟禽兽没两样。」指桑骂槐的口气甚是尖刻,几令萨德拉失笑:「你对我不满,美食良饮都是无辜的,何必跟它过不去?」
「过惯军队生活,本能的没闲情逸致享受奢侈。」
「想见从前的旧部?」依色格尔脸上一瞬间滑过的沉思,尽落入撒得拉的眼底。在看见撒德拉起身向他走来之后,依色格尔无端的心里一紧,对方笑着侧坐在他身旁,气得满脸胀红的依色格尔挣脱不过,被充满力量的臂膀强制拘束在身边。
「你口气简直像是过去式。」
「只要你见了他们,他们的生命就不可能有未来式!」
「你威胁我?」沉着颜色的脸依旧是美丽非常,发紧的嗓音有愤怒的前兆:「你答应过的!想反悔?你要是敢──」
「思佛,我很乐意欣赏挟带怒气的美人,但是你可以收起不必要的激动。」感觉到怀中的人体虽静止了动作,银色的眸子却依旧像冰一样寒酷,撒德拉露出一个:算你赢!的笑容,也只得到一记白眼。
「撒.德.拉.寇.斯.拉~少把打情骂俏那一套拿来安抚我!」
「因为你自己常对女孩子用,就不许别人拿来盗版?」逗他真得很好玩!撒德拉发觉自己以后可能会乐此不疲了,呵……
「你………」气得发抖,握紧的拳头挥打出去,巨大的手掌轻轻一挡,就把他握住,让依色格尔挣扎不开。声音简直像是从肺部里吼出来的:「你到底要不要说清楚!」
「我答应过你留他们一命。」还在乱动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若有所指的盯着他,撒德拉很快的再补一句:「但前提是,你必须满足我的要求……」
果然立刻在雪云般的双颊上见到晕染的彤丽,依色格尔不自在的瞥过脸:「我……交易我并没有拒绝,我投降了………」
撒德拉的气息亲昵的喷在他脸上:「只在战场上………」
「不然难道包括床上?」他差点就吼出来──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面临这种窘境,平时立场都是倒转过来的,他对性关系漫不在乎的态度并不包含男人在内──憋着一张俊脸,不想继续话题,反问是最好的方法:「为什么我见了他们就不行?」
暂时算是玩够了,撒德拉笑了笑:「就算出事,凶手绝对不会是我主谋。你要记着这一点,别见面,对大家都好,因为有人将会跌落死神的手里……」
依色格尔怔怔的看着那张可以立刻从微笑变成冷酷的脸。「我已经警告过你,如果真的发生,真的不幸,也都是因你而起。」
「这、这…………」依色格尔被他口里的真实感压的说不话来:「因为我……………为什么?不………不是………」摇摇头,努力从混乱中平息思绪:「等等,这样说法太不公平。以暴力作为恐吓的诉求手段,流血的牺牲者难道要归咎于被威胁者?什么不幸啊!推诿成一个人带来的厄运,根本是不肯面对现实的逃避责任手法!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撒德拉在他陷入狂乱前,用厚实的手掌把他拉回──紧握着他的肩膀,太紧了!疼痛使他终于正视对他说话的男人。「思佛!」撒德拉有力的声音低喝:「你这么快就要发疯了吗?嗯!还是你根本就不行?以前流传的辉煌、优秀全部是虚名?」
「……………………」离乱的视线渐渐收拢,恍惚中似乎看到蓝绿的魅眼一闪而逝的忧虑与怜惜……是错觉的幻象,他想,因为撒德拉带着深深魔性的眼瞳带着半试探的恶意:「或许是……你中魔了?呵~」
「着魔…………」挑逗的唇在他颊上流连不去,他抗拒的闪避。
「不是吗?受了愚蠢、虚幻、不切实际的蛊惑,规划美丽的蓝图、理想的国度是教皇团一贯的本事。」
依色格尔已完全恢复清醒:「你想说什么?」
「应该说,法尔斯对你说了什么吧………」
然后,撒德拉很满意的看见雪白的脸上,冷漠着略退了血色。
打击对手时,撒德拉寇斯拉一向很懂得适可而止的时机,警告已经发挥效用,其它的彼此心知肚明就足够。
他在等待,等待美丽的银色老鹰飞扑而入,已布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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