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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小妻大妾 > 第222章 侯府相聚提纳妾

第222章 侯府相聚提纳妾

柳雪涛便问:“修远,怎么回事?”

泓宁便跑过来拉着柳雪涛的手,指着雅音说道:“是她弄的景尧哭了。”

雅音听了这话要撇着嘴巴哭,慢慢的蹭到李氏跟前,福了一福,说道:“母亲,不是我……”

李氏责备的看了一眼­奶­妈子,说道:“孩子们都还小,你们是做什么的?就这样凭着他们闹?”

几个­奶­妈子忙上前来躬身听训,不敢有半句反驳之语。

柳雪涛便问紫燕:“你又是做什么的呢?由着他们闹。景尧到底是怎么了?”

紫燕早就把自己的女儿交给旁边的­奶­妈子,上前来回道:“夫人不要生气,是我们小少爷和表小姐争着喂景尧表少爷喝水,两个人没轻没重的,把水撒到表少爷的脖子里了。偏生表少爷也是个牛­性­子,张着嘴巴没喝到水,就哭了。”

柳雪涛好笑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你们也是,他们多大的孩子就能给小的喂水?虽然他们是主子,但你们也不能事事都由着他们。再不听话就来回我们,这只是撒了水,不是什么大事儿,将来若是把景尧或者宣儿给磕着碰着,又怎么办呢?”

­奶­妈子们忙答应着,不敢多言。

外边有安老夫人打发小丫头过来请柳雪涛和李氏回去入座,说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宴席也准备好了,请姑­奶­­奶­和大­奶­­奶­回去。柳雪涛便叫着泓宁一起回去,李氏又叮嘱了雅音几句,让她乖乖的听­奶­娘的话,方陪着柳雪涛回正房入席。

回去后杨氐又拉着柳雪涛坐在安老夫人身边,笑着问她孩子可有什么事儿,竟然去了这么久。

柳雪涛便把泓宁和雅音二人争着给景尧喝水,把景尧给弄哭的事情说了一遍,安老夫人又搂着泓宁笑道:“当哥哥的知道疼弟弟了,这也是好事儿啊。”

柳雪涛笑着入座,身后碧莲已经开了脸,端着一杯香茶送过来,笑着说道:“夫人,这是我们二夫人专门教奴婢给您冲的茶。这是海宁那边产的白牡丹,奴婢记得夫人是喜欢这个口味的。”

柳雪涛笑着赞道:“到底是曾是我的人,知道给我送体己的茶来。”

杨氏便笑着说道:“瞧妹妹这话说的,这满屋子的人可不是都妹妹的娘家人呢?哪个不是休己的?”

柳雪涛忙点头,笑道:“是,都是休己的人,我原说错了。”说着,便低头吃茶,不再多话。

外边戏台上一声锣响,戏子们已经依依呀呀的唱起来。

柳雪涛如今倒是忘了那些通俗歌是怎么唱的,却迷上了这类似昆曲的戏剧。

此时外边新搭建的戏台子上,各­色­的帐幔迎风飘飘,一个清秀的小生穿着华美戏服的书生长衫从帐幔后面踩着锣鼓点慢慢的走了出来,却是《西厢》里扮作张生的名角。

这出戏唱的应该是《赖婚》那一段,前面红娘兴高采烈的来了一段念白,然后是这张生华服而上。却是张生等红娘来报信等的心急,二人来了一段对白后,听红娘便依依呀呀的唱了起来:

落花满地胭脂冷,

良辰美景洞房春。

正中是鸳鸯夜月销金帐,

两旁是孔雀春风软玉屏。

下边是室中乐奏合欢令,

一对对凤箫象板雁瑟鸾笙……

里面柳雪涛靠在高靠背的雕花大椅子上,一边品着香茶一边听着红娘那华丽丽的唱词,却不知屏风外边的宴席上却另有一番风波。

柳明澈兄弟二人和卢俊熙一起敬了柳裴元三杯之后,卢俊熙又向柳裴元这位老岳父敬酒。柳裴元自道不胜酒力,让柳明澈陪卢俊熙多吃几杯。柳明澈便拉着卢峻熙又喝了三大杯,柳皓波只沉静不语,偶尔给柳裴元布菜。

柳明澈拉着卢俊熙的手,悄声说道:“峻熙,初六那天李将军家请的年酒宴上,猜猜谁去了?”

卢峻熙摇了摇头,笑道“兄弟我又没去,哪里猜得着。”

柳明澈笑着凑近卢峻熙的耳边,低声说道:“皇上去了。”

卢俊熙便一愣,继而笑道:“李老将军乃是华贵妃的父亲,皇上去他府上转转也没什么。”

柳明澈点头,说道:“是啊,李老将军乃是国丈之尊,又有累世的军功,皇上特别倚重他也是自然地。不过,皇上在席间连饮数杯,和臣子们一同说笑了一回。临走时还单独把我叫到一边问了几句话。”

卢峻熙立刻收敛了心神,沉静的看了这位靖远侯一眼,问道:“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

柳明澈笑笑,拍拍卢俊熙的肩膀说道:“旨意么,倒是没有。不过皇上有心做月老,想给你牵个红线呢。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卢峻熙一下子就愣住了。这话什么意思?牵的哪家的红线?

柳明澈看着卢峻熙怔仲的神­色­,越发的乐了:“怎么,高兴傻了?我妹妹那一关你可还没过呢。”

卢峻熙回神,侧脸问着柳明澈:“这话我越听越糊涂。皇上做月老,想牵红线,还问我的意思­干­嘛?如果是皇上赐婚,不就是一道圣旨的事情么?若不是赐婚,这又是谁家的女儿可以惊动了皇上?”

柳明澈笑了笑,说道:“就说这事儿蹊跷呢。皇上也没跟我多说。回头你自己见了圣驾的时候,留心点吧。”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把卢峻熙的好心情全给搅没了。

戏台上唱的啥他一点也听不进去,满心里都在猜测皇上这话到底是为谁开的口。猜不到是哪家的女儿,就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说是朝中哪位大员家的女儿,可谁家又愿意把自己的女儿给人做妾呢?但凡有些势力的京官都不会如此,他们犯不着拿自己的女儿去讨好自己这一个四品的户部侍郎。若说是那些小吏们的亲眷,可那些人哪里敢跟皇上开口说这些琐事?不怕皇上一怒之下把他们贬出京城么?

整整大半天的时间,卢峻熙的心里一直别扭着。越是猜不透,越是觉得这事儿很蹊跷。

席间柳皓波又给卢峻熙斟酒,虽然他是大舅哥,但卢峻熙却是有官职的人,柳明澈又是新封的侯爷,席间也就他身份最低,所以他虽然是长子,却坐在了最下手。斟酒布菜都是少不了的事情。

卢峻熙一直不待见柳皓波,他不是个大度的人,可以和一个曾经谋害过自己妻子的人摒弃前嫌重修旧好。这次也不例外,基本都不与他说话。柳皓波倒酒他就喝,受之坦然。

柳皓波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找不痛快。这自从柳明澈封了靖海将军上任离京之后,他便踏踏实实的把自己关在家里做学问。后来禄王府被抄,柳皓波更是没了后盾军师,几乎一点风浪都兴不起来了。

又喝了几杯酒之后,还是卢峻熙实在憋不住,趁着柳明澈出去更衣的时候也跟了出去,拉着他细问当时的情形。

柳明澈笑道:“反正不会让你休妻,顶多是娶来做偏房。只要你好好地待我妹妹也就罢了。至于皇上会把谁家的女儿许给你做妾,我才懒得管呢。”

卢俊熙叹了口气,说道:“侯爷真是好糊涂!”

柳明澈笑问:“我有什么好糊涂的?”

卢峻熙叹道:“不管是谁家的女儿,她有了皇上这个媒人,进了家门能服服帖帖的受雪涛的管制么?何况,不管是谁家的女儿,我都不能要。雪涛不会同意别的女子进家门的,而且我之前也曾在岳父跟前发誓,除非雪涛无生养,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如今,雪涛已经给我生了两个儿子,我有什么理由纳妾?”

柳明澈笑笑,说道:“我就说嘛,你真是……啧啧……”柳明澈看着卢峻熙笑,目光中带着几许佩服几分惊讶,还有一丝丝玩笑之意。

卢峻熙偏偏就被那一丝玩笑之意给激怒了,他抬手一把抓住柳明澈的手腕,问道:“你这位做舅兄的该不会也认为我不纳妾是惧内吧?雪涛可是你最疼爱的妹妹!”

柳明澈连连摆手,又反手拉着卢峻熙笑道:“不是,不是……哥哥我绝没有那个意思。站在雪涛这边想,我自然是希望你一辈子别沾别的女人,只对我妹妹一个人好。可是——咱们都是男人。男人的难处……也都是能够理解的。你家亲家母早早的去了,我妹妹一直替你打理家里的事情。她不给你纳妾,是她小心眼儿,可这并不代表你没有正常的要求呀!女人总要怀孕生孩子的。男人呢?男人怎么办?”

卢峻熙生气的甩开柳明澈的手,叹道:“你管我怎么办?反正你已经把碧莲给收了,就不用再为我­操­心了。”

“这话怎么说的?”柳明澈懵了,忙拉住转身欲走的卢峻熙问道,“哥哥我该不是夺人所爱了吧?”

卢峻熙更加气恼:“我若是想要碧莲,还轮得到你家夫人上门要人么?”

柳明澈越发的纳闷:“那你这是生什么气呢?”

卢峻熙一时也说不清楚,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生什么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柳明澈这么大的火气。他真是糊涂了,之前他听过很多有关自己惧内的话,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很是没用。心底深处的小宇宙偶尔也会翻腾一次,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连个侍妾也没有的确有点委屈了。

可每次回家看见雪涛挺着大肚子还在灯下看账本,连睡觉得时候枕边都放着一摞摞的账本,看着家里外边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自己每次回家都有热粥喝,都有温暖的被窝可以钻,都有她和儿子在那里等着自己,他便觉得知足了。家不就是男人在外边奔波劳碌一天后,回来休息的港湾么?何必为了一时痛快再弄别的女人进门,把家里整的­鸡­飞狗跳的不安生呢?

再后来雪涛生泓宣时,那一场劫难附加在卢峻熙身上的恐惧并不比柳雪涛少。

稳婆一遍遍的问着他:保大人?还是抱孩子?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要大人还是要孩子?!

卢峻熙便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万丈悬崖的边沿,只要稍微一动便会坠落深渊,而且万劫不复。所以他当时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他眼前心底皆是一片茫然,根本不知道如何张嘴。

后来他隔着门帘隔着屏风听见柳雪涛在里面说的话:去告诉峻熙,保孩子,峻熙待我情真意切,我这一生,知足了……他的神智便立刻崩溃了,立刻拉着稳婆的手一遍遍的说:我要保大人,我要保大人!

泓宣的出世,让柳雪涛在阎王殿上走了一遭。其实卢峻熙又何尝不是?那种源自生命最深处的恐惧在那一刻攫住他的心,遏制住他的咽喉,让他深刻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

所以,从那一刻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卢峻熙都不会和他的妻子分开,至于纳妾这样的事情,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喜新厌旧是人的本能。人世间是个男人都喜欢花红柳绿左拥右抱。卢峻熙也不是神仙,有时候自难免会生出点小心思来。但也仅限于想想而已,真的去做——那是不可能的。若他卢俊熙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恐怕也不会在十七岁的时候中探花,入翰林,主内阁了。

柳明澈见卢峻熙闷闷不乐,便劝道:“我说你也想开一点。那日我瞧着皇上的意思,也不是非得怎样。再说,如今也不知道他是为谁家的女儿说话,这事儿里里外外也透着蹊跷。如今我先说给你,到时候你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卢峻熙点点头,心想,皇上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放出这种话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后宫的那些娘娘们受了谁家女人的撺掇,才跟皇上吹了枕头风也不一定。回头还是让自家媳­妇­找安庆王府上一老一少两个王妃探探口风要紧。

卢峻熙和柳明澈一起更衣回来后,便再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恬淡闲适。正好那边戏台上的戏也唱过了两处,现在台上正唱着《白蛇记》,卢峻熙更是没了心思,便转身交过一个小丫头来吩咐道:“你去那边问问夫人怎样,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告诉夫人,待会儿看花灯的人一出来,这大街上可行不开马车了。”

小丫头听了忙应了一声进去问雪涛。雪涛正因为李氏和杨氏妁姓二人的暗中不和而烦闷,她介于二人之间,总不好厚此薄彼。虽然两个哥哥是不一样的,但柳雪涛从来都是把他们分开来看的,绝不会因为柳皓波而看低了李氏,也不会因为柳明澈而刻意接近杨氏。也因为她的中庸,便越发引得李氏和杨氏二人的不合。

所以小丫头一过来问,她便立刻说道:“是该回去了,我这儿也全身酸痛,想要回去睡一觉呢。”

安老夫人忙挽留道:“累了尽管到里面去休息,这儿总是你的娘家,难道连你午休的地方都没有了?”

柳雪涛笑笑:“也不是这意思,出来这大半天了,也该回了。再晚了街上可真是不好走了。人山人海的,都不知道什么时辰才能走到家呢。”

杨氏便笑道:“那可不正好赏了花灯了?难道妹妹回去了还再出来不成?”

柳雪涛笑道:“正是不许我赏灯呢,说是人多,天又冷,怕着了凉回头又添病。”

李氏便道:“姑老爷也是为了妹妹的身子着想,反正这上元节每年一次,花灯明年再赏也是一样的。还是以保养身子为重。”

柳雪涛便点头对那小丫头说道:“你去跟老爷说,我们这就走吧。”

于是卢峻熙带着柳雪涛同柳裴元一大家子告别出来。柳裴元多吃了几杯,头有些发晕,便只在屋子里叮嘱了柳雪涛几句话也就罢了。有柳皓波兄弟两个并两位少夫人送出来,依然是在二门上上了马车,各丫头婆子还有­奶­妈子带着泓宁泓宣都上了后面的马车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出了柳家的府门,沿着宽敞的大街往北走了。

马车里,卢峻熙揽着柳雪涛半躺在舒适的软榻上,慢慢的同她说了柳明澈替皇上传的那几句话。

柳雪涛听了之后也不由得愣住。忍不住抬头看着卢峻熙,认真的问道:“夫君心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卢峻熙握着她的手叹道:“为夫能有什么意思呢?还不是想着先打听清楚了这是谁家的女儿兴风作浪,好提前做做准备。”

柳雪涛忙问:“准备什么?准备收拾房间迎新娘子么?”

卢峻熙皱眉:“夫人,你怎么老是把为夫的话当耳旁风?若是为夫要纳妾,何至于等到今日?你十月怀胎为夫都忍了,连屋里丫头们都没碰过,难道非得去纳一个什么大人家的什么义女,庶女什么的做妾不成?”

柳雪涛听了这话,心里的紧张劲儿一扫而空,唯有一阵暖意涌上心头,于是微微一笑靠进了卢峻熙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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