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
你的感觉很对,一个人的悠闲多少是透着惨淡的。
春色浓重,山里的黄昏越发迷人;但之后的夜,却格外寂静、冰冷、黑暗,令人不安,也令人逃不开温暖的蜗居。连续两天请假。听说老板常走出办公室询问我的去向,突然有些不忍——所以挣扎着上班,再没有挥霍人家毕竟不薄的期望。
中午在公司吃“便当”,是早起用电饭锅煮好的白饭,比单位的盒饭更有嚼劲,搭配“萝卜干”、 “大头菜”之类,可以吃很多。午后,全然不顾同事的讥笑,狂晒太阳,偷写“情书”,继续营造“花心”老头的形象。
上周末从山底捡回一只猫,一月大小,黑白花样,暂时取名“小宝”。费了整个下午给她洗澡,然后就熟悉到可以一起躺在床上看片的程度。然而,可怜的猫,不甘心在我上班时独守厨房,终于从北窗奋力跃出,“死得很美”。
算起来,一起生活的日子统共才两天半,但我至今仍记得周一早上她蹲坐在我碗边“喵喵”讨吃的模样。
满是心疼地写完我与“小宝”的邂逅,又近傍晚了,下班,泡面。也许不会如你所愿地肥起来。
雷:
“小宝”?读到这个名字,着实大笑了一阵——你以为它是特别的,其实它就是一只野猫。
没猫可逗的黄昏,我常在水房磨蹭。左右都是熟人,洗衣服的慢条斯理,开玩笑的口没遮拦。所有话题都很老套,只是露骨的更露骨,刻薄的更刻薄,搞笑的更搞笑。但那又如何呢?眼前的一切美好,终将成为身后的一地鸡毛。谁都明白,谁都不说。原来光阴似箭年华似水,对于离别,我们早已学会不动声色的凌乱和仓皇。
七点钟,他总在宿舍楼前等待,有时走得很近,有时站得很远。他偶尔抽烟。薄暮中不及散去的烟草味道,就像Beatles清亮怅惘的声线,虽无心,虽隐约,却也深深浅浅缠住了整个季节。
我很少准时,他经常久等,我的散漫与他的坚持彼此拖曳。但这又如何呢?我没有把握延缓离别,他没有办法延长期限,我们只能继续做梦,月边疏影,梦到*。
※ ※ ※ ※ ※ ※ ※ ※ ※ ※
绕过书架,望见她和琳琅的时候,我一头雾水。
阅览室最里的书桌,她俩对面坐着。琳琅一抬头便看见了我。
我向她俩走去,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或许只是巧合?
琳琅直视着我。我很怕她突然笑起来、站起来或跑过来,但她什么也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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