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水汪汪的,嘴角还带着一抹红色的酱,这表情太萌了,我大脑彻底停摆,你让我怎么回答。
“我是因为牙疼。”我决定实话实说。
“你那颗牙的神经已经开始钙化了,其实我还是建议你做根管治疗。”神仙恢复牙医的专业姿态。
“根管治疗,就是把牙神经抽出来?”
“差不多,然后再填填充料进去。”
“那牙是不是就死了。”
“没有血液再供给养分,没有神经也不会再疼,你可以说它已经死了。”
我低头沉默。毕竟是跟了我二十多年,有感情的。
它也曾是颗稚嫩的好牙,帮我磨碎坚硬的食物,喂养我的柔软。我付出我自心头流过的鲜血,滋润它的身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给它的过多的甜蜜,腐蚀了它。在我沉浸于品尝甜蜜的时候,它已经慢慢变了质。直到神经暴露在空气中,它疼痛肿胀,我才惊然觉醒。如今想补救,还来得及么?
它到底还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不是那么容易便舍弃。疼就疼吧,是我让它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简称我活该。疼痛至少会让我记得它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
“算了,反正现在也不疼了,就这样吧。”
神仙还想再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向两边扯出一弯无奈的笑容,摇摇头。
而当我的巧克力火锅上来的时候,神仙摇得头都快掉下来了。
“你吃么?”我扎了一块儿哈密瓜。
“不了,这实在太甜。”他看我把沾满巧克力浆的水果塞进嘴里,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甜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我姓田吧。”
“那姓史的怎么办?”
一块儿苹果噎在我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
神仙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绝妙问题雷到了,默不作声递给我一杯水。
我捏起一块儿手指饼,“有的时候也不一定多么喜欢,就是一种习惯。”
神仙了然的点点头,“我明白。”
我正感受着悻悻相吸心有灵犀,听到我背后有人讶异的声音:“Godfrey?你怎么在这里?要来吃饭也不跟我说一声,帮你定一个好位子。”
神仙看我一眼,站起来,对我身后的人说:“Fion,我跟你介绍,这是甜甜。”
通常我跟唐双出去,他遇到熟人,我基本就是回避,当自己是路边一颗小石子。除非人家问起,他是绝对想不起来介绍我的。就像你出门穿的一件衣服,如果人家不说“你今天上衣颜色不错,哪儿买的啊”,通常你不会拽着人家讲。我已经习惯了被忽略,所以我身后的人叫贾菲的时候,我也没回头。可神仙站起来介绍我,我再沉默就不对了。
带着些许的尴尬,我站起来转过身,看到面前的人,竟忘记了开口。
有种人,叫女人,有种女人,叫美女,有种美女,叫……仙女。
谁说美女一定要有一头亮丽的长发。我记得谁说过,敢露额头的才是真美女。面前的女人,岂止额头,整颗圆润饱满的头型都不吝啬给人看。她留着不足寸长的头发,没有刘海,素颜的五官画上去的一样,清晰明朗,夺目却不妖艳。带着两个民族风的耳环,一件白棉的宽松上装,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花边,露出笔直的锁骨和纤细的手腕。腰间一条编织的腰带,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腰身,下面一条素色长裙,踩着一双夹脚的凉鞋。随意而又洒脱,宽松的衣服像是带着风,有种仙风道骨的气味。
我几乎可以肯定,她是贾菲的姐姐“贾芳。”
仙女有些讶异的看着我,“你认识我?”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Fion,我说过她很聪明。”
仙女笑得样子和贾菲很像,不过就更多了一分释然。眼角多少有点儿岁月的痕迹,但不明显,点缀着别有一种成熟的韵味。
她拉起我一只手,拍了拍,“是个灵秀的女孩子。”
灵秀,看这形容词用的,长这么大没听人这么赞美过我。
“所以……”神仙问。
仙女看着我旁边,“你知道,从小我就不会干涉你的选择。”
“可总要Fion你看过……”
“我相信你。”
喂喂喂,你们好像是在说我,这打得什么暗号,能解释下么?
作者有话要说:8好意思,点存稿,8小心点到了发表。。。。
我速度给他这章写完
....
填完了。。。
双脚已经在实验室地板里长出根来的某梦倒塌中。。。
速度的把文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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