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几日之内必有人上门缠斗,我要你在那时奏曲,让他们暂失神智。”停一停又笑道,“放心罢,我要杀的人里不包括范无咎和他的家人。”
???
玲珑合上门,忽然叫道:“姑娘,有人来过了?”
方悦意道:“是。”
玲珑又叫道:“是个男人!”
方悦意笑了笑,静声低问:“你怎么知道?”
玲珑指一指院子,道:“地上有鞋印,而且比我们两个的都要大!”方悦意笑意深了些。
玲珑三下两下踩着那些脚印跳进屋子,说:“真可惜,我还想堆雪人玩呢!雪啊雪啊,继续下吧,把这些印子都盖掉!”一边叽叽咕咕一边回头,神秘道:“姑娘,来的是不是孩子的爸爸?”
方悦意这才从桌子旁站起来,刚才韩错来时一直不敢动,腿都有些麻了。玲珑过来,将行动不便的主人扶到床榻,跪下身,除了鞋袜给她揉搓略有浮肿迹象的脚踝,好让血气畅通些。那长长的垂到膝盖的桌布遮住了一切真相,她回头去看,流苏犹在晃荡。
可是那个人,因为顾忌良多,来去匆匆,竟然一直一直都没有发现这明显的事情。
他就是那样的人。
已经走远的韩错也一样陷在无法摆脱的杂思中。每一步既是踏在冰冷的雪泥里,也是踩在渐渐迷惑的心间。
雪越下越大了……真不禁让人想到一年前的某一夜,某一座孤峰。
我与你,究竟是殊途,还是同归。
……只有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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