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许说我老公一句坏话!”王纯突然扬高声音,气得肩膀直发抖。
她的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她不许任何人侮辱他!
赵延庭从来没见过王纯发火的样子,即使当年出国前夕,他们关系最紧张、吵得最厉害的时候,王纯也没有像现在一样发过火。
他的心,一沉再沉。
微微听得冷汗淋漓。赵延庭完全没看关于王纯的报导?看来,他真的是恨这个女人入骨,恨到一见到她的消息就束之高阁。
“赵学长,不是说要去酒吧?我们走吧。”微微急忙扯他。
王纯被他欺负到好像都快哭了!
赵延庭勉强点点头。
就在微微快成功解决眼前这棘手局面时,江熹炜却浅笑出声,“赵特助,你不是在传媒这圈子里混了好几年了吗?怎么会不知道,香港江氏董事长江旭的嫡长孙江品丰已经在八年前车祸意外身亡?”
这一句话带来的信息,足够让赵延庭被震到整个人石化。
江、江品丰死了?
“我听人说,赵特助你和江品丰还是同窗挚友,怎么连好朋友去世,你也没有收到同学们之间互递的消息?”江熹炜轻描淡写故意问。
很好,他之所以把王纯约在这里,就是为了“扇”赵延庭一个巴掌,看他还怎么继续春风得意!江品丰虽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但是,在他心里比路人还不如,利用起对方逝世的消息来打击敌人,他更是得心应手。
这话,已是挑衅至极,只是,赵延庭却像失了音一样,竟然被震到无法反击。
江品丰死了?江品丰死了?江品丰死了?他的心,一片狂乱。
自从被好朋友撬墙角事件后,不想让人看笑话的他,和所有同学都断了联系。
“季总裁,谢谢您邀请我共进晚餐!不好意思,工作的事情,明天在公司再商量吧,我有点事情先走了!”王纯起身。
她再没眼力也看出来了,赵延庭和季总裁两人极其不合,但是,他们不合是他们的事,她不喜欢旁人拿她老公来作文章!
目的已经达到,江熹炜浅笑,不置可否。
赵延庭僵僵地望着王纯夺门而去的背影。
......
气氛很诡异,直到—
“哇,那边有人在求婚!”邻桌一个女孩低叹。
微微为免尴尬调开视线,更不去与江熹炜深沉的目光对视。
哪知道,她这一调,就见到了熟人。
持着装着戒指的盒子,悠扬的音乐下,深情款款、单膝跪地求婚的人,竟然是任文宇!
微微颦眉,目睹着通过侍应生,任文宇将一个装着颗颗幸运星的玻璃瓶交到莫瑶手里。
“听说,瓶子里有九百九十九颗幸运星,每个幸运星里都有一句情话,要准备这些,肯定要熬好几个通宵,那个男人好有心!被求婚的女人,一定幸福死了!”邻桌女孩继续感叹。
莫瑶会做什么决定?赵延庭心情很差的先行一步,微微只好追了出去。
. .....
“你和王纯—”在酒吧里,微微终于忍不住,又问。
赵延庭持杯的手,一顿,几分钟后,才淡淡说,“我读书的时候,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心高气傲,挺看不起有钱人,觉得他们做什么事情都在玩一样,考试作弊,论文请枪手,什么都不用付出任何努力,就能得到成果!”不像他,什么都是靠自己的努力。
“但是,那些被我鄙视的行列里,有一个人是让我佩服的,那就是江品丰。”江品丰从不以家世欺人,他活得很认真、很努力,很向上。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深思熟虑,有着超龄的思想与成熟度,把一切都设想一遍,再来做最适当的安排,体贴着身边所有的朋友们。
“于私,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很谈得来。我甚至知道,他的一些‘秘密,。”以江品丰的家世和成绩,出国念书挑到一所国外名校根本不成问题,但是.他却选择了北京。
我想和爸爸在同一个城市里。
我这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我有能力,重新买下该属于爸爸的“飞冀”!
我可能不是爸爸的儿子,虽然爸爸离家的时候,我才四岁,但我听得懂大人争吵时的“野种”两字。他可能无法把我当儿子,但是,他却是我记忆里唯一和永远的好爸爸。
曾经,有次喝酒聊天时,江品丰将这些沉重的心事告诉他。
“于公,他是我学业上,最强的竞争对手,每次年段期末考试,我们两个人都斗得难分难解,总成绩第一的位置,有时是我赢得得意,有时候则是败于他的手上。”
微微听得出来,当年他和江品丰既交情很不错,又有瑜亮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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