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总是验证这个世界上好景不长,正当看着两位极具儒雅风度的人并肩向自己走来时,我恍觉这葱郁的树林幻化成百花大平原,色彩斑斓的蝴蝶在两人身边萦绕。
忽然,耳边一阵风掠过,两束黑色的光线冲破了幻想,打破了平静,向那二人袭去。
我顿时回神,大喊一声,“小心!”
大叔身形瞬移,从腰间抽出一根软剑,挥剑画圆,在前方形成一层银色影盾,将箭隔了下来,随后伸手拦腰一带,将华煜搂住,旋身跃离地面。
青色的树林中,只见一灰一白两条柔滑的丝带从中浮过,又落到了地上。
两个字——华丽,我张嘴大呼,“好功夫啊,大叔。”
大叔将脸转向我,惊慌浮上脸庞,“林子小心!”
我条件反射走起螃蟹步向右一移,侧身抬脚,可下一秒,左臂一阵刺痛传来,侧目一看,居然中箭了……
郁闷无比的蹲到地上,搞什么,我现在在古代好不好?别人说“小心”不表示我要被车撞了= = 我居然还用那招惯用的躲车身法来躲暗箭?我刚才干嘛不蹲下啊?吐血……
“没事吧?”抬起头时,大叔和华煜已经站到了身边,我摇摇右手,“谁射的箭?”
“还不知道。”
“对方有多少人?”
大叔定气闭目,“大概有九、十个人。”
我瞪大眼睛,“90个人?有没有搞错?我们总共才三个人好不好?为什么偏偏这会儿卫生球不在?”
华煜疑问,“卫生球?”
大叔皱眉沉思,没有搭话,精神高度警戒中。
我瞥了华煜一眼,没心情解释,伤口传来阵阵疼痛,我抱着手臂看伤口,从医学角度来讲,是贯穿伤,箭已经穿过手臂露出大约2cm的箭头。
我那个叫无奈,我那种躲法,就算躲车不成功,也最多来个擦伤吧,谁射的箭准心如此之好,这直径不超过8cm粗细的手臂,居然也能来个贯穿?肯定伤到神经了,说不定还伤到骨头了,要不然我左手臂不会这么软。
我看了看大叔,这会儿大敌当前,他无暇顾及我的伤,华煜倒是够绅士,把我护着,紧张的盯着四周。
借着背后的树站起来,对着空中开始大喊,“你们出不出来?不出来我就当你们是名门正派,名门正派不放暗箭;出来就当你们是邪教组织,邪教组织不耍明枪,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就看他们甩不甩我的话了,甩,就应该暂时不会攻击,不甩,算我倒霉,不,是算大叔倒霉,他得保护两个没武功的人,都这个时候了晓还不出现,我郁闷了……
“大叔,帮我看下这箭能拔不?”
大叔伸手按了按中箭的周边部位,“运气还不错,没伤到骨头,考虑你的体质,拔吧。”
既然医生都说可以拔了,我当然长痛不如短痛,“刀。”我伸手。
华煜递了把匕首出来,不过没给我,给了大叔,我看着大叔,“你要干嘛?”
“开伤拔箭。”
我忙吼:“不要!”
大叔疑惑的停了手,华煜不屑地吐了句,“刚才的气势呢?”
我晕,我是不想用你们那种方法拔箭好不好,以箭头跟箭杆的粗细来比,与其顺着伤口原路退回,我宁愿用前进的方式把箭头推出来,反正都贯穿了。
我抢过匕首,留合适的箭柄长度,把箭羽部分断了,将匕首还给华煜,左手递到大叔面前,“推出来,麻烦了。”
大叔明了,“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只接受这种。”
抓根树枝咬着,我才不是不怕疼,东西从肉里穿过的疼痛,唔,不要想,不要看,我闭上眼,自我暗示:没事,不疼,就算疼也疼得舒服。
大叔运功快速一推,箭头连带一半箭柄一起出来了。
呼,我松了树枝,眼泪还是疼下来了,没办法,自然反应,挥手擦泪,“终于通畅了。”
大叔迅速帮我包了伤口,没有说话,华煜则拿起箭头,忽然冒了一句,“林子你运气真的很好,这箭有毒,但不在箭头,而在箭柄,如果用拔的,箭头一断,你肯定中毒。”
大叔听了一惊,赶忙拿过残箭将箭头轻轻一拨,箭柄中流出水银状的物质,我顿时无语,“这么阴险的招,果然是邪教。”
大叔看了那水银物质半晌,“难道是冰清玉洁?”忽然抬头对树林间某处,“现身吧,我已知你们是无神教的人。”
我正觉得搞笑,无神教?
咻,一个黑衣人出现了……
咻,一对黑衣人出现了……
咻,一群黑衣人出现了……
我抬手吃惊兴奋的指着这一群人,“出现了!出现了!”跟晓穿同样制服的人出现了,而且还是一群耶。
大叔很快明白我兴奋的原因了,冷冷地说了句,“他们不是来保护你的。”
我转头兴奋地说:“我知道,但我就是无法抑制地看到黑衣人就兴奋。”这在现代被称为恋制服癖……
我看得出来,大叔和华煜被闪到无语,黑衣人那边却传来阴冷的笑声,“呵呵呵,你这小丫头,想法到稀奇,怎么?不怕?”分明冷酷危险的阴狠语调,但却极具魅惑力和杀伤力。
我兴奋的嚎:“再多说几句,多说几句,你的声音好好听。”这在现代被称为恋声癖……
大叔和华煜绝倒了,说话的黑衣人却眼神一凛,直接说了句,“上。”于是,除了他以外的九个人向我们扑了上来,三个堵一个,大叔、华煜和我被分散了。
我暗想,不是这样就被我惹火了吧?
大叔赶忙举剑应敌,华煜那不知道才练多久的三脚猫功夫,没几下就被制住了。
我则捡起刚被丢掉的箭柄,背靠一棵树,面对三个攻过来的黑衣人喊,“站住,这毒的效果你们自己最清楚,这上面还有毒,不怕死的过来。”
老实说,我对怎么站才能使自己没空隙可趁这种姿势完全没研究,但眼前这三人还真就被我唬到了,没有动,我暗笑,小样吧,居然这样就吓到了。
不怕死的,我把这有毒的烂箭柄当武器往前戳,“来呀,来呀,怕什么。”
我进,敌退,玩得颇开心,忽听大叔喊了句,“小心后面。”
这次我聪明了,急忙蹲下,谁知右手一麻,武器松了,然后有一只手从肩上滑过,扣住我的脖子。
好痛,我知道这人扣准了我的颈动脉,跟卫生球扣我那次完全不一样,瞬间就觉得头晕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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