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恭送黄金出了华府,我虚脱的坐在椅子上发神……
大叔上前欲说什么,我打断,“无论什么前因,什么后果,总之,该来的它就来了,而且时间刚刚好,反正我也正想隐居,那个王爷说他有能力保护我,所以我就跟他去呗,大叔你也不用多照顾我这个麻烦的外人。”
华煜想Сhā嘴,我也堵上,“算了吧,都决定好的事了,华煜你也要忙着找回琉璃索,不用多理会我了。”
连刘伯都凑上前来了?“刘伯,你不用担心你的饭馆,我走前回再多写几个食谱给你……这到底谁的手啊?老在我面前晃,烦不烦?”
“我都还没说你烦,你倒烦起我来了,那你能不能起来,别坐我身上?”
耳后传来卫生球的声音,我吃惊地站起来,转过身,“你……你什么时候坐上这个椅子的?”
众人无语吐气,卫生球翻卫生眼,“我一直就坐在这,是你坐到我身上的好不好?”
我回想,吔?我是觉得太累了,想找个椅子瘫一下,捡了个最近的坐下,还觉得这椅子软绵绵很有沙发质感,满舒服,没想到……居然坐卫生球身上了?
我寒,是我感官变迟钝?还是卫生球没有存在感?
“卫生球卫大哥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看在我们明天还要同行的份上,你就原谅我了哈,我要去收东西了,谢谢合作!”
转身闪人,真是好久没耍宝了,耍了以后觉得心情无比舒畅,抛开一切不顺心,现在开始新生活,哈哈,我仰头大笑,呼,果然当白痴比较好,什么都不用理会。
收来收去,其实东西也就那么点儿,都收了那么多次了,还有什么好收的?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走的时候也带不了什么吧。
吱~~
门开了,进来一个人,华煜,有些冷淡,“明天你要走了?”
“嗯,以后不用担心会有人跟你斗嘴了。”
“……我不会送你的。”
“知道,也不指望你送。”
“你……怎么总是这种语气……”
我听出来了哦,华煜你舍不得,奸笑的走向他,风情万种的唤了一声,“煜儿~”
“你要干什么?”华煜神情紧张向后退。
“不干什么,就是……送你个离别赠礼,地狱魔抱!”
命中目标,华煜被我抱住,在怀中僵硬,我拍拍他的背,其实这会儿,我比较希望白衣仙子上场,可惜,她已不会出来了。
“你娘说你是天下第一文学奇才,你应该加油,不辜负你娘的期望。”
怀中人没有说话,我继续拍,“琉璃索乃身外之物,千万不要为它葬送了自己的生命,你得替你娘好好活下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还是一片沉默,好吧,独角戏要演就演到底,“最后,华煜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平常看你一副淡淡的态度,最多斗嘴的时候觉得你像个小孩,想不到那么奔放,以后跟大叔好好相处,大叔就交给你了,他保护你,你也得保护他。”
“我实在很想问一句,为什么要由你来嘱咐我保护舅父?”
“当然是因为我要走了,我不说谁说?这是你娘交待的,我只是帮忙带话,这样接受了?”反正白衣仙子不现身,我就胡乱篡改她的留言,你小子也无法。
华煜想从我眼中看出真伪,可惜,我无比天真纯洁的星星眼,闪得他一阵恶寒,放弃了,转身要走,临门一脚,冒了句,“无论如何,谢谢你。”
华煜对我说谢谢了?那个说话虽然很少,但一说就喜欢跟我针锋相对的华煜说谢谢了?我心里那个激动,就像驯服了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我也谢谢你。”能让我享受到什么叫做有成就感,哈哈。
“白痴。”华煜始终没有放弃机会,吐了一个词,走了。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悲痛万分,这真的是天下第一文学奇才吗?明知某人是白痴,却还是跟这白痴道谢的人是什么?唉,我预言,文学界的没落将因他而来,哈哈~
笑得泪花乱颤,谁知道那是什么情绪,挥手洒泪,我提笔,豪气万分的开写……给刘伯的食谱。
我知道某人的出现是必然的,所以我只看了他一眼,努嘴示意坐板凳,“怎么不跟华煜一起来?”
“有些事要单独跟你说。”
“好,我洗耳恭听,说吧。”停笔,刚好我想写的食谱也写完了。
“这些是刘管家和田师傅为你路上准备的。”
大叔递过一个包袱,我打开看了看,旅行用品一应俱全,还有田师傅做的糕点,感动的收下,把写好的食谱递了过去,“这些是新食谱,麻烦你帮我交给刘伯或田师傅,还有谢谢他们对我的照顾。”
“……我会的。”大叔把纸折起收好,又递给了我一个小包袱,“这是你要我配的药,路上如果有机会用得上,尽管用,出了华府才失踪,是不会牵扯到华府的。”
哦?我会意地看着大叔笑,敢情大叔你也同意我来阴的咯?嘿嘿,我喜欢,打开包袱,一包包药上都有标明名称、作用、用量。
迷|药、麻药……居然真的连瑃药都有?我拿起来吃惊的望向大叔,“你真给我配?”
大叔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我相信你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另外,你那几个防身的球,实用性不佳,抽空最好改良一下。”
“嘿,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回来后都没时间弄。”
“……其实我昨天不该提醒你,而应该今天送你走。”
我摇摇头,“即使走了,肯定也会被找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这倒省了我爬山的辛苦,呵呵,另外,琉璃索的事,你们俩多加油。”
大叔定定的看着我,似有忍痛割爱之情,伸手探入怀内,取出一物,“林子,你把手伸出来。”
我听令,乖乖伸出了手,要送东西了,不接可惜,可……当看清挂上手的东西,我就想吐血了,“这是什么?破手链?真的?假的?”
“挂上它……你没有什么特别感觉?例如觉得它很美,想独占它,继而产生誓要独得其它传说之物的念头?”
哈哈哈,瞧大叔你这话说的,不是这东西很邪门,谁拿谁就中蛊一样贪心吧?你当这演魔戒呢……我又不是弗罗多= =
我取下手链,对着烛光仔细观察,晶亮的质感,在光照下熠熠生辉,红亮的光中透着一丝嗜血的诱惑,“的确很漂亮,大叔你肯送给我,我很高兴,不过,我不喜欢,请物归原主,谢谢。”
我将手链举到大叔眼前晃,却忽见大叔眼中闪过不同往日的神色,那是……抗拒与渴望的矛盾挣扎?我皱眉,没看错吧?见大叔表情变换不定,我晃手收回,“我要了,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看的手链。”
难道这东西真的很邪门?大叔连华煜都瞒的将它拿走,这么说,那日无神教并未拿?只是看见大叔拿了,才那么说?想想这样也许更合理,毕竟对华府、对华煜没谁比他更了解了,何况之前,两人的争吵,华煜势必心乱。
但那日大叔拿它意欲为何?察觉它的不同之处,不愿华煜深陷?或……他自己被诱惑?若是后者,为何他现在又交给我?想试我?还是想解脱?
看着他脸上有些隐忍的失落又放下心的表情,我了然,他在挣扎,但是这东西始终不是我的,大叔应该相信白衣仙子,既然她让我交给华煜,必然是相信他不会被蒙蔽而失去真心,所以我会暗自送还,现在我决定先收着。
我故作欣喜的将手链带上,站到窗边,“真的很好看啊,长的还真像那个琉璃索。”
“……林子,说起来,黄金玥……?”
“没看到,连人都没看到,东西就更不用说了。”那东西我见都没见过,见到肯定也不知道,何况我根本没找,如果真在那就当陪葬。
“这样……”
“……”大叔你心里的事……太多,我猜不透,“这一走,不知何时再见了。”我转移话题,来离别愁绪,看看窗外那没有星光的天空,“明天也许是个阴天。”
一双手臂从背后抱紧了我,我放任自己的重量压在身后的胸膛,大叔的头,低埋在项间,清风吹过,发丝撩拨颈后皮肤,痒的我微微颤抖。
“林霖,对不起,还有谢谢。”
说话间,热热的气息刺激耳后神经,一阵麻麻的感觉窜上头顶,我不知道大叔这一句话中,究竟包含了多少内容和情绪,然而现在,我只想软软的什么都不去探究。
昏昏欲睡之时,大叔放开了双手,扶我站稳,“我走了。”
“咦?这样就走了?”我急忙拉住大叔,脚下却被一绊,恰好跌入大叔怀里,我抬起头,“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可惜了,我要报仇。”
大叔疑惑,“报什么仇?”
“报你开玩笑,夺去我初吻的仇。”我果然喜欢记仇……
“哦?你还记得?打算怎么报?”大叔被我逗乐了,惆怅的气氛一扫而空。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要由我主动来一次才行,大叔你乖乖听话,要不然,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大叔凝眉,“不准说这……唔。”
嘿嘿,我偷袭,不过……唔……撞到了,好痛,我不满,瞪起眼,“再来!”
大叔无奈的摇头浅笑,“下次吧。”
“不要,某人说这种事有条件的要多多益善,再来一次。”
大叔哭笑不得,“谁说的这种话?”(作者偷偷溜过,我说的……)
“你别管,听话便是。”将大叔拉到凳上坐好,双手按住他的肩,这个高度还差不多,两腿一跨坐了上去,大叔吃惊的后移,我双手转而揽住他的脖子,“人肉沙发果然舒服,坐上瘾了。”说完,对着他的唇印了下去。
仔细想想,这……才是我平心静气,真真正正第一次品尝大叔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药香,唇上有些冰凉的感触让我想继续贴近,伸出舌头调皮的舔了舔大叔至始至终都紧闭的唇,我退了下来,巧然一笑,“报仇完毕,多谢招待,呵呵。”
大叔平静的看向我,不知在想什么,“对了大叔,我自作主张把你交给华煜了,以后有什么心事别老憋着,给华煜说,他绝对会听。”
大叔无可奈何的笑着摇头,又来招牌动作双手拉开我的脸,“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喜欢乱来。”
“嘻嘻。”我也拉大叔的脸,就是什么都不懂才好,无知是幸福滴嘛,这是我早就说过的话了。
(原更时间:2006-09-02 12:02:00)
李玉琮番外一——胡子(完)
我很少听故事,生活也是几乎空白,可我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所经历的事,都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不幸,一种近乎俗气的不幸。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是一个人住在一间小房,由|乳娘照顾我,我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称呼叫娘亲,可我不曾用它叫过任何人。
偶尔才遇到的父亲,却每次都只用冷冷的目光看我,虽然觉得这样的情况有些什么不对,可心中却一直对自己说:没关系,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于是,别人的冷暖温热都被我放在外面。
有一天姐姐出现在我面前,那时吹着秋风,天已有些凉意,姐姐抵过我的抗拒,将我抱在腿上,暖暖的搂着,热流不可阻挡地涌进心里,我的心在抖动,不愿放弃这对自己展开的温暖怀抱。
我对姐姐说:“你笑着时很好看,是我所见过最好看的人。”姐姐点点我的鼻子,“那是你没看过别的女子而已,其实娘亲更好看。”
我吃惊不已,“我有娘亲?”姐姐脸上闪过一缕忧伤,“玉琮,对不起。”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但我却知道,这种时候我不该多话,因为父亲看着我时偶尔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而当我问他时,他的脸色会变得很难看甚至吓人,于是,我知道,我不该多话。
轻柔的抚抚我的头,姐姐笑了,她开始跟我说她记忆中漂亮的母亲,讲她记忆中温柔的父亲。
那些都是我不曾听过的故事,可又觉得那般熟悉,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不可否认的我喜欢上跟姐姐在一起的感觉,但我们的相处时间始终短暂。
没几日,父亲唤我去书房,说是有事情要安排,在书房外,我看见姐姐坐在父亲腿上玩着一条链子,父亲温柔的神色是我不曾见到过的,比姐姐的故事还要温柔的感觉漫了出来,终于,我知道了,父亲喜欢姐姐,父亲不喜欢我。
书房里,父亲说,姐姐是女孩,即使她是姐姐,也应该由我来保护,于是父亲将我交给了师傅。
除了姐姐,我不曾亲近过什么人,所以我并不想理会眼前这个蓄着胡子的人,这人却似看出我心中的空洞,他说:“既然当了我的徒儿,便要由我来取个名字,专属的名字……唔,我决定唤你做尘儿,是我名字的一部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看他不介意我的无礼,还一脸温柔的为我取名,心中一阵骚动,强压了下去,闹起了别扭,直道没有我原来的名字好听,不稀罕。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李玉琮这个名字,除了姐姐,根本没人会叫,久而久之,我都差不多要忘记自己还有名字了。
尘儿,尘儿,‘尘’虽随风舞动飘摇无根,却有着自己的故事,小土,即为尘,人世间万千小土,但只得一粒入了人眼却也让人顾念半天,不由觉得这蓄着胡子的人还算亲切。
处久才知,他其实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就算我口上不唤他师傅,他也不介意,还时常喜欢用手捋着胡须跟我说:“尘儿啊,你要坚强起来,但不是为你姐姐,而是为你自己。”说完他都会温柔的摸摸我的头。
那时,我感觉我的心在跳动,我活在这个世界上。
跟着师傅习武、学医,师傅说这些是必需的,所以我很认真的在学。
师傅喜好研毒,他跟我讲很多种毒药,他也传授我制毒方法,我都一一记下。
我知道师傅待我很好,其实在我眼中,他已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存在,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像师傅一样……
出事的前几天才收到姐姐传来的第一封信,信里写着传说之物琉璃索的种种和她的儿子,姐姐说她知道我其实只是期望有人温柔的对待自己,给自己一个平静温暖的空间,而师傅给了我这个环境,如果可以,她不想破坏我现在的生活,但这次恐怕她无法保护琉璃索和她的儿子,所以她希望由我来保护……
我想着姐姐的好,姐姐的坚强,应下了,师傅却说这事不应允下的,太危险了,我说:“没关系,我也应该去做些什么了,师傅你相信我吧。”
师傅捋着胡须,“你终于叫我师傅了?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会变了?”
我点点头,“就当我任性一次吧,因为她是我姐姐。”
师傅背过身,不愿我看到他的表情,“尘儿,你是为谁坚强起来的?”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师傅希望我说为自己,可是我是为师傅才坚强起来的,所以我说不出欺骗的话语,只能沉默,师傅叹气摇头放我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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