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慢悠悠地把茶杯递了过来,我赶紧灌了下去,终于舒坦了,不打算跟腹黑玩腹黑,我就是脑白,喜欢直白。
把茶杯往桌上一扣,起身将摆裙一捞,抬起一只脚踏上凳子,摆出大姐大造型,“卫当家的,你要想放什么就一屁放到底,别憋着每次只放一点儿,不怕毒气憋久了长痔疮啊?”
说完还竖起小拇指挖挖鼻孔,掏掏耳朵,吹掉手上的屎类物质,慢悠悠的接着说:“说吧,我天下第一臭屁欧凌悛还真就没怕过什么。”没错,我现在要当乞丐地痞无赖欧凌悛,大家闺秀算什么?本性当不成我决定不当了,所谓高雅人士最讨厌跟我这种低俗的人打交道,我就是要让他赶我,免得因为当了白熊的pet,间接变成他的pet,当腹黑的pet,郁闷!!!哪天被他拆腹入肚了都不知道……那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是……腹黑不愧是腹黑……外加卫大当家的阅历明显比我多太多,他吃过的盐都比我吃过的米多,面对我从假大家闺秀变成这副痞样,他脸上的表情基本就像面具一样根本没变,除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让我捕捉到他的少许心理动态外……我还真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唉,对方就这么一直笑吟吟地看着我,我知道我输了,而且输惨了,终于知道卫生球的狡黠从哪里来了,遗传!终于知道白熊为什么这么稳得起了,还是遗传!
呼,输了就输了吧……我不坚持了,免得输得更惨,赶紧放下踩在凳上的脚,把凳子擦干净,规矩地坐了上去,不敢抬头看桌上那三张一样的脸。
琢磨着要怎么办,最终决定……晕倒……谁叫我是纤纤弱女子,于是,我抬起一只手柔弱的抚上自己的额头,“哎呀,我的头好晕,好晕啊,我晕了!”做势向后仰,但愿白熊听懂我的意思,接住我啊……
可惜……当身体快与地面成平行时我才终于深刻认识到,白熊不打算出手相助,我是他的宠物诶,他居然这样放任不管?太没人……
咚……
某女的头结实地撞到了地上,然后如她所愿,她晕了,晕的彻底。
卫生球吐了一句:“笨蛋。”
白熊则看着以极不优雅姿势躺在地上的女子,无奈摇头:“你这戏做的……我怎么敢接?不如让你真晕过去的好……”说完,起身将她抱起,揉揉她头上的肿包,“犯得着吗?真是……爹,我先送她回房。”
上座之人笑着点头,白熊便退出了饭厅,卫生球也咕哝了一句,趁机跟着大哥奔出饭厅。
席上仅留之人看着儿子们的背影,眼中的神色反复不定,混沌了好一段时间,终于沉静清澈下来,望着身边那副专为心中所爱之人摆放的碗箸……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坐过了……
忆过往云烟,浮散眼前,人已去,不忘,情
感现世纠葛,纷扰眉尖,子欲离,乱债,难
观未来虚幻,志存心间,天下归,柳婕,还
……
沉思,桌上人眼色凝重了起来,纵然天下归,情也难还了吧……对身后站立的管家吩咐了一句,“以后不用再多摆副碗箸了。”
“是。”管家简短地回答。
扫看晕倒女子所坐的方向,一丝复杂笑意浸入眼底,“这女子还真是个宝,也不怪王爷都不想放手。”
(视角转换前的Сhā播:据本人考证,此处的“宝”……后面应该还有个“气”字,所以……卫大当家应该是想说女主“宝气”,也就是憨傻的意思……嗯,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谁叫他是腹黑,我听不懂他的意思很正常,嘿嘿……)
夜幕笼罩,无月当空,黑云蒙顶,冷风瘆人,咦……在颤抖中,我醒了,张望四周,没看到人,心血来潮,改《静夜思》为“七言绝句”,缓慢轻悠地咏了出来:
床前醒来无一人,疑是他人肚遭殃;
举头原想寻茅厕,低头遥看思夜壶。
哈哈哈哈……念完捧腹大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有欧凌悛本色了,此等经典诗句居然能被我改的巨俗无比……哈哈哈哈……好在李白不在,不然他听了还不气死……
“你还真是好‘雅致’。”屏障隔间外传来一个声音。
咦?原来有人?我赶紧坐起了身,蹬上鞋子跑出了卧间,看看坐在桌前的两人,琢磨着刚才那话肯定是卫生球说的,从桌下抽出凳子就坐了上去,不客气的自倒茶自喝,喝完茶放纵的打了个舒服的嗝,摆出一副大爷相,“卫生球你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大爷我现在就是地痞无赖怎么了?”
卫生球笑着回话,“不怎么,我习惯了。”起身走向门边,白熊拉住他,“算了。”
卫生球回了一句:“她是大爷,你算了她不会算了的。”转身出了房,我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转头问白熊,“他怎么了?”
白熊窘脸摇头,说不知道,看他那表情,装什么,他摆明了就知道卫生球去干什么的,等等,某人刚才说了句什么?‘你算了她不会算了的’?难不成,刚才那句‘好雅致’是白熊说的?我愣了,哈哈两声,“白熊,原来我变地痞无赖受打击最大的人是你啊?你第一次见我时,我不就是欧凌悛吗?我以为你已习惯了……”
白熊没有答话,气氛沉闷,我了然,这样啊,受不住我这么恶俗吧,想想自己在华府也没敢这么粗俗过,果然经历塑人啊,我越来越庆幸自己有去当乞丐了,心放得这么开,皮变得这么厚,呵呵~
“那个……如果您实在不习惯……那我以后不会再在您面前这么俗了,今天我是确实不知道您的喜好,您喜欢什么样的?我变就是了。”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宠物,既然当了你的宠物,我自然会尽职讨主子的欢心,呵呵,所以要定规矩就趁现在,等我变心就没机会了。
“不……不用,你不要变,保持你平常那样就好,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我会习惯的,不,我已经习惯了,只是被吓一跳而已。”白熊说着脸色窘红了。
这表情是怎么回事?被吓一跳?茫然,我这会儿还真理解不了咧,罢了,等卫生球回来再说。
喝着茶,我的思绪转啊转,跳啊跳,竟又跳到了为什么白熊这么耐臭的问题上,忘了上午问白熊这问题时他凝重的表情,我把这话题当闲聊话题又抬到了桌面上,“诶,白熊,我还真就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这么耐臭?上午市集里那个天下第一臭屁,对你好像也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哦,有耐臭秘诀?”
白熊的眼色立刻变深了,极为严肃的望向我:“你真的想知道?”
“哦?这么严肃?家族秘方?我真的想知道啊,可是……我不敢啊……所以,嘿嘿……还是算了,你当我没问。”原来这话题不适合拿来闲聊,我终于想起了那句名言——好奇心杀死猫,现在想起,为时不晚,嘿嘿~继续喝茶。
白熊听到我这样的回答,轻舒了一口气,“但愿你没机会知道。”
“你知道你说这话就表示你有预感我会知道吗?你应该说‘但愿你有机会知道。’一般说这种话的时候都表示没机会了,呵呵。”
白熊无语,“那就但愿你有机会知道。”
“嘿嘿,多谢!”持续喝茶,卫生球怎么还不回来啊,闺房夜话咧?我等着呢……转头看白熊也在静候,我又开始闲扯,“白熊,我叫你白熊你不介意?你真名叫什么哦?”
“你不知道我叫什么?你叫了这么久柏兄是什么?”
我愣……不是吧?我发音不标准?为什么我叫白熊他会听成柏兄?怪不得一直不计较我没大没小嗦,汗……“原来你真名叫卫柏啊。”我知道了。
“原来你一直叫的我白熊?我当你为什么说我的手是熊掌……这么说卫生球的确是你给卫清起的绰号了……”白熊有些无力的笑。
“嘿嘿……绰号是专属的哦,本来没见你之前,我就给你取好绰号了的,叫樟脑球,因为樟脑球和卫生球是兄弟,可见了你,我就改主意叫你白熊了,呵呵。”
白熊脸上有一丝动容,随后说了句:“……你还是叫白熊吧。”
“就是,我也觉得白熊好些,不过说起来,你们的名字,卫柏、卫清,卫清、卫柏,白熊,你当真是哥哥?清白清白,一清二白,按取名的规矩应该卫生球是哥哥,你是弟弟吧?同卵双胞胎到底怎么分……唔……唔……嗯?外僧丘泥肥耐了?(卫生球你回来了?)”
我看着白熊,指指他蒙着我嘴的手示意他:放下来,我已经了解你不想让卫生球知道他是哥哥了,怕他不服你管嘛……
可是……我转目看见卫生球一脸痞相盯着某人的熊掌,名字里这么明显的暗示,我都看出来了,聪明如卫生球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白熊你就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你们俩的名字一起报出来任谁都会这么想的……
“你的头没事了吧?还疼吗?需不需要我去找些药来给你揉揉?”白熊迅速将另一只手抚上我后脑的肿包。
“嘶,疼,原来那个包肿那么大了?你还是去帮我拿点儿药吧!”我很配合的跟白熊演戏,但是……这蹩脚的一出肯定让卫生球更加看出破绽了,白熊……
唉,白熊接收到我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做戏,“被你传染的,做事漏洞百出。”
“就是,就是。啥?什么叫被我传染了?这不怪我吧,今儿晚饭你不接我,我知道是自己做戏不到位了,干脆撞晕了最好,但今晚上我可是很快就入戏了哦。”虽然白痴会传染,但我不承认白熊你的白是被我传染的,因为我觉得你的白是原生的,最多被我诱发出来而已,嘿嘿。
“行了,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俩不用在这装来装去了,我也什么都没看到。”卫生球的一句话成功的平息了即将激化的“有关小白到底是原生的还是传染的”大型辩论话题。
我双手交握,摆出崇拜的星星眼,“卫生球大哥,我真的是太感谢你的大无畏奉献精神了。”肯委屈自己跟我和白熊一起当‘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小白,这下屋子里就全是小白了,谁也不能歧视谁,嘿嘿~
卫生球无奈的扁扁嘴,递给我一个东西,“你要的东西。”
我看看他手上的那个椭圆状的陶质小罐,上面有一个小洞,洞上有一个盖子,打开、盖上,里面是空的,的确是用来装东西的,罐身上排列的五个小孔,看样子是方便用手拿罐的,翻过来覆过去,我抬头望向卫生球:“你给我这样一个罐子做什么?我没有东西要放啊!”
“罐子?”卫生球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疑惑的转向白熊“难不成它不是罐子?”话说完,却发现白熊脸上一片窘红,就是这奇怪的表情,原来他窘跟这罐子有关?这样的话,问白熊这罐子是什么,他肯定无法答,求助对象最终放到了笑得快没形的卫生球身上,“卫生球,这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大爷你不是……低头遥看……思夜壶吗?哈哈……现在不思了?哈哈……”
我晕……敢情他是出去帮我找夜壶去了?我摆起了死鱼眼,“呵呵,卫大哥……还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确定这是夜壶?这种造型,女性要怎么用?”
“哈哈哈……”卫生球笑的更大声了,白熊的脸更窘了,我这会儿更加莫名其妙了……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咳,夜壶是要分男女的……哈哈……
汗,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白熊,夜壶是男子专用的?”卫生球已经笑的完全没形了,我只好转向白熊。
白熊窘红了脸,点点头,接收到答案的我,真想晕翻,两眼翻白,糗大了,呵呵……我当真不知道夜壶原来是男子专用的,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长成这样的夜壶,呵……呵呵……呵呵呵……
壶,哦不,错了,是语气助词,呼,来古代还真是长见识了啊,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没弄清楚古代这种基础生活性问题,还出了大糗的我,现在完全处于神志不正常的神游状态。
白熊,原来你是因为我大谈夜壶,觉得我毫不避讳男女问题才不习惯?嘿嘿,原来你如此纯情啊,改天让姐姐我来调教调教你吧,呵呵……我继续神游太虚……
接着卫生球笑舒坦了,恢复原型,将他的手伸到我面前对着我说了一句:“既然他管你吃住,那我就管你日用,来,咬吧。”
我没听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做,但既然有人让我咬我哪有不咬的道理,抓着卫生球的手就准备咬,却想起他刚才拿的夜壶,不满的推开,“拿过夜壶的手,我才不咬,我要咬头。”所谓吃哪补哪,我的头才磕了一个包,我要吃头补补!
“嗬,你还挑?想咬头?来,给你咬!”卫生球当真把他那颗头凑到了我跟前,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竟让我有一丝眩晕感,嘿嘿,忽然想起了他说晚上让我等他……来讨论……呵呵……闺房话题?呵呵~
随即旋了个身,凑近他做势后仰,他出手阻止了我与地面接触,顺势,我躺进了他怀里,接着,我勾低了他的下巴,万分挑逗地说了一句:“我改主意了,我要咬嘴,呵呵~”
听到这话,卫生球当即松了背上支撑我的力,放任我做自由落体运动,我惨笑,完了,头上的肿包估计要变两倍大了,谁叫我调戏错人了咧,呵呵~
好在,屋里还在的那个人这次没有无动于衷,被白熊扶住了,我变……变宠物,乖顺地蹭进他怀里,瞄了一声,就尽情享受这舒服的胸膛。
“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白熊带些责难的语气。
我停了动作,唔,又靠错人了,正想离开这温暖痞痞地回一句‘我在当色狼’。
却听到卫生球不甚清楚地申辩:“我不知道,你问她,我被吓到了,想都没想过她会……”
听到这话,我吃惊的转过头,却意外的捕捉到了卫生球脸上那抹可疑的红晕,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唇角绽开,原来他不是不为所动嘛。
看到我的笑容,他有些窘了,却赶紧平静了情绪,掩去了那抹红,狠狠地对我说:“小心玩火上身。”
我心里一愣,柔柔地笑开了,“放心,不会了,刚才都是气氛惹的祸。”外加我的魂在神游太虚……嘿嘿……
卫生球眼色冷了下来,“今天太晚了,约定取消,你早点睡,我先走了。”说完,卫生球酷酷地转身离去。
白熊赶紧让我自己站好,跟在后面说了句,“等等。”
我站好,忽然想起两人都要走了,那夜壶放我这有什么用,拿起夜壶转身跟在后面也说了句,“等等。”却一急之下绊到了凳腿,左腿右腿加凳腿三支腿一交叉,我扑了出去,夜壶也在我扑的过程中飞了出去。
随后的情形可以想象……因为我、白熊、卫生球三人的距离并没有拉的太远,甚至可以说是刚好合适,于是,我扑倒了白熊,白熊扑倒了卫生球,就像阿骨诺米牌一样有趣,再接着一个陶器摔碎的声音,我忍着痛爬起身子,想确认夜壶没砸到人吧?
却……却……看见了……比阿骨诺米牌更为有趣的东西,哈……哈哈……
白熊压在卫生球身上是必然的,我就不说啥了;但……为什么这两人会面对面的叠在一起?好吧,这我也就不说啥了;更神奇的是……白熊的唇好巧不巧地刚好压在卫生球的唇上???!!!
这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兄弟KISS啊,足够……让我……兴奋到……尖叫了……哇啊啊啊啊啊……难以抑制心中看到现场真人版KISS的激动心情,我放心地、大胆地、尽情地尖叫了……哇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迎接我的,当然是高音量嘶嚎后的沙哑咳嗽和两兄弟的超喷火愤怒眼神,我赶紧闭嘴,端正姿势,静静地看白熊从卫生球身上爬起来。
白熊双手撑地立起上半身,单膝跪在卫生球两腿间支撑起下半身,这姿势,真的是没有好暧昧,接着,白熊轻呼一口气,温柔地问了句:“你没事吧?”这话语,真的是没有好暧昧……
卫生球极为无奈地摇摇头,曲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无力地说:“你快点儿起来。”
于是,两人咻的从地上分开了,面色绯红地站在了我面前。
看两人气喘吁吁,双眼带光,你问我想歪了没?我会回答你……我没想歪,我是没想到好歪……哈哈……
(郑重声明上述那一幕经某狼女美化修饰过了的,至于原始的?放弃吧,两人动作太快了,我都没看清,怎么写?)
“你……你到底在干什么?”两人难得统一战线同时发飚。
我一本正经,拍着两人的肩膀说:“从此,你们俩人就一心同体了,遇到困难一……”
就在我准备发表长篇大论时,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姑娘,你没事吧?”
听到这声音,我什么都不管了,抛下白熊和卫生球,直接跑回卧间往床上一躺就开始装死,我晕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的,是被她拖住了。”见我不负责任的逃跑,白熊只好自己解释。
“我是为了不被夜壶打中,闪身才被你压到而已。”卫生球在逃避kiss现实。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两人又一次异口同声。
接着,我听到门打开了,卫大当家的声音又出现了,“你们俩这么晚了还在这做什么?”
“我们是听到她的叫声,担心才过来的。”很不错,还是异口同声。
“哦?那她呢?出了什么事?”诶,卫大当家很奸啊……
“她睡觉做噩梦而已。”白熊说。
“她梦见狗打架而已。”卫生球说。
我在床上无力的苦笑,露馅了吧……
卫大当家很柔和地缓缓说了句:“既然客人都睡了,你们还在里面干什么?各自回房。”
“……”众人安静了,灯被吹灭,房门关上,我听着几人的脚步行远,睁眼望帐,呼……今天真的发生了好多事哦,好累,浓浓地睡意袭了上来,闭上眼,忽然想起我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做,于是,我掏出了那颗金珠,对着它轻唤:“晓?晓……Xi……”
最终还是抵不过睡意睡了过去,熟睡时,没察觉有人进了房间,帮我掖紧被子,且在床前站了好久才离去。
(忘了说,其实慢慢看……也不见得有什么感觉,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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