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丝毫不理我有些冲的语气,伸手抚过画中女子的眼睑,指上女子头上的蔓藤花环,“记得吗?从华府出来第一天的路上,你做过一个……当你戴着那花环靠在树边时,我以为你就是她。”
黄金那回忆的语气极为温柔……但他此时越温柔的语气,我的火气就烧的越旺,没错,就那次,我直觉发现他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沉于记忆中的黄金,随后又指着女子所倚靠的树说:“这树,便是你刚才寻到的那棵。”语毕,他伸手绕上我的发,顺着发纹游走,头皮顿时一阵酥麻,那舒服的感觉我不愿拒绝,可我深知若沉迷下去便无法脱身了。
稍稍推开黄金,我告诉自己,黄金喜欢的人不是我,黄金已经有妻子了……
我的推拒动作,他依旧不在意,径自说着:“我一直以为只要找到了这树生长的地方就能找到她,可我找到了树,却没找到她……所以我不远千里移栽了一棵到府中,只想若他日有人找出这树,那只会是她,可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找到这棵树?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决心不将你当她的时候,变得那么像她?”
黄金的语气悲愤无奈,听得我心里阵阵酸痛,想安慰他又不愿安慰……
其实我自己很清楚,这两件事情都是我一时兴起,误打误撞,我……不可能是他心中的那个她,克制住想将他抱进怀里的冲动,我颤抖着退得更远了,心里的情感越沸越猛,“抱歉,我占了阮媛媛的身体,我不是阮媛媛,是我让你们两个无法在一起的,你现在想怎样?杀了我唤她回来吗?那不如就动手吧。”
悲痛怨怒的复杂情绪汹涌而上,压制不住,我眼中泛出泪水,想怒骂他暴打他,最终却只是有气无力地说,“刚好我今天才发现,在这个世界,我竟是如此没人缘不合群的一个人,死了也没人会心痛,再说这身体也不是我的,你若想要就拿去。”
我话音刚落,就被黄金拥入怀里,“别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贴着那温热的胸膛,顿时有股电流传遍全身,酥麻得我身软气虚,但我还是气不过握拳捶他,“你是白痴,这个时候你还抱我干什么!快放开!这个时候你安慰我,那以后怎么办?你的心是阮媛媛的,你的身子是你妻子的,你还来招惹我干什么!放开!快放开!呜……”
我大哭,为自己不受控制要为他情动的身体,为自己不听使唤要为他沦陷的情感,就算知道这温柔为的是这皮囊,就算知道这怀抱不只属于自己一人,我还是沉迷了……
我怎能不哭,明知这只是短暂的偷来的幸福,身子却还是因靠近了他而激动的颤抖,心情却还是因他此时的温暖包容而开心,如此的矛盾是我最不甘的情况。
揽住背部的双手将我圈紧了,他的唇在我耳边轻语,“好了,别哭了。”
他的气息扫过耳后带来一阵颤抖的松弛舒畅感,不甘愿的,我收起自己的情绪,双手松开拳头搂住他,脸贴近他的胸膛,将他的味道牢牢地记住。
我知道我的身子比我的心诚实,我的身子比我的记忆可靠,所以,无理取闹就此一次,体会他的好后一定要放手,放手后一定要忘记!
下定决心,我咬了咬唇,终于让自己松开了手,退出了黄金的怀抱,少了那怀抱,冷的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身体想碰触黄金的欲念始终没有下去,我只得不说话继续忍。
“我想你理解错了。”黄金见我终于平静了,也平稳了气息慢慢地跟我解释,“这画是我意外发现的,画中人并不是阮媛媛,当然,阮媛媛的面貌确实长得很像她就是了,我第一次看到阮府送来的阮媛媛的画像时吓了一跳,以为阮媛媛便是那画中人,可我还没来得及去确认,阮府便遭受了灭门惨祸……所以,其实发现你时,我很意外。”
黄金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听我说什么,而我却被现在身体持续不退的反应和他的话弄得一片混乱不愿开口,见我沉默,他只好继续说,“其实那阮媛媛我也只见过画像,并不知道她的性子;而你……一个灵魂,纵然借了这身子还魂却丝毫没有画中人的气质,所以我并不指望你会是画中人,但有时你给我的感觉却真的又像极了那画中人。”说着,黄金伸手摩挲起我的脸,“人要是能看清对方的灵魂就好了。”
他的手所过之处引得我肤色火烫,我动手隔开黄金的碰触,“要是真的能看清,你就会直接知道我不是画中人了,很明显我没她那份气质,会让你误认为我是画中人的那两件事,其实都是我无意识做出来的。”
“就是无意识的动作才更有可能性!”黄金不放弃的再次将他的手覆上我的脸。
我继续对抗体内的骚动和他的手,“你不是已经决定不将我当她了吗,那就不要来招惹我。”
黄金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动了起来,“那是因为你早上说的那句话让我以为其实你并未对我心动,可为什么你现在的反应却又不像?”
我愣,“哪句话?”
“……‘我刚才发现我喜欢你’。”
听到这话,我脸上涌红,虽然知道他只是在重复我的话,可我还是开心了一小把,只是……“我那是在向你告白耶,你居然因为这句话认为我不喜欢你?”那我这暗涌的欲望要怎么解释?别跟我说当真就因为‘空虚’二字!
“……”黄金停下动作,收回了手。
见他想逃避话题,我马上拽住他的手,不客气追问:“不准逃,怎么判断的?”
黄金忽然剑眉一横,“放肆,你以为你有什么权利过问?”
他这一凶,我就知道,完了,我的M潜质被正式调动了出来,甘心沉溺于他的厉言冷目相对,且现在不止身体连心里都涌出了无比的兴奋感,想更进一步贴近他。
不顾他身上可能爆发出的怒火,我死死地将身体贴在了他身上,他愣住,没爆发。
好,你不拦,我也忍够久了,现在我决定!继续!
双手拉住他的衣领,很想一把撕开他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手力完全扯不开衣料,随后我很干脆地放弃了那条路选择慢慢的解开扣子。
刚才心里不自觉闪现了想当女王的一面,我唇角微翘扫看黄金有些愣然的脸,黄金,这会儿还没醒过神?那你今天就被我吃定了。
现在!管他是狼吃虎还是虎吃狼,管他身为女性我是该主动还是被动,管他我到底是S还是M,这年头,万恶淫为首,今天这恶人!我当定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就刀,忍字头上还一把刀咧,再加个点有刃更锋利,所以我决意选色字,了不起就是一刀。
柔情的对峙我抵抗了许久虽未能全身而退却也算是成功,现在却是败给了黄金的怒目一瞪,看样子我还真有M倾向。(隐隐的汗一把,女主被我塑造的越来越变态了。)
解开黄金的腰带一丢,我一层一层扒开他的衣服,每扒开一层心里就暗爽一把,当看到白色的里衣时,我停住了动作,将鼻子凑上前去闻了闻,虽然已没了那股香气却还是觉得心情舒畅。
伸手在他胸前游走着,隐隐察觉他胸前的颗粒硬了起来,便开始在那周围画圈挑逗。
察觉出我的意图,黄金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别乱来。”
我对着他媚笑,“哎呀,王爷,现在我这身体,一半是它自己的反应,一半又不受我控制,它想动您,我还真就阻拦不了了,只有您告诉我,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我才好对症下药啊。”
“嗬,”黄金勾起一抹邪笑,“想用这方法来让我告诉你吗?”话音未落,黄金就拦腰抱紧我,让我察觉他那渐渐昂扬的欲望,“恐怕是你比较吃亏。”
我浅笑,单腿一抬勾住他的腿,让自己更贴近他,感觉他的下身在我这动作下更有抬头趋势,我干脆直接将全身重量压上他,“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我听说站着做很伤身子,我可不想到时被王妃骂狐狸精。”
“你……你们那地方的女子都像你这样?”黄金的话中蕴着怒火,“还是……你已经习惯这样服侍人了?”
手挂着全身重量太累了,腿勾着也太累了,我无趣地松了靠黄金获得的支撑力,“你要是不愿就算了,何必来挖苦我,我还不想那进了别人身体的东西再进我的身体咧。”
黄金一听我说这话就燃起来了,他一言不发的将我带进书房里间就甩到了床上,随后倾身压了上来,“你会后悔你刚才说过的话。”张嘴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躺在床上ρi股有点儿疼,脖子很疼,扭扭身子被压着动不了,放弃,只觉得黄金也忒神经大条了,这张他刚跟王妃行过房的床,居然又把我丢上来?这点儿洁癖我可是有的,于是我继续不怕死的张嘴,“嗯,爷,您慢点儿,别急,我又不会跑,只是,我忘了跟你说,我当乞丐的时候……曾被很多人……用过……所以……得了花柳病……啊……你咬那么用劲干什么?”
看着黄金那冷暗的想杀人的脸,我心里越来越兴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伸手拉低他的脖子,“不过没关系,现在已经治好了,不会妨碍……”
黄金一掌挥开我的手,用冷冽冻人的声音威胁道:“你说的是真的?”
快成了,我放纵自己忍了许久的情yu气息柔媚地吐了出来,沙哑着嗓音说:“人家现在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王爷您也看到了,我天生就这淫荡性子,虽借了这身子却还是需要时时找人来安慰,您……”
“闭嘴!”伴随着耳边一重拳的落下和黄金的暴喝,我住了嘴,可怜的床承受了黄金这满载怒气的一拳,光荣的咔吱咔嚓几声牺牲了!
隔着床板躺在地上,我看黄金起伏的胸膛,知道他正怒火中烧,床上的轻罗纱帐飘飘扬扬的覆在了黄金头上,此情此景实在是极为不搭调,我想笑却又不敢笑。
伸手抚上他的脸,既然已到此步我就一定要逼他说出来,“我也知道你不希望你心中爱恋之人被千人骑万人上,可身体的需要瞒不了人,我也不愿瞒;到需要时,这身体就是会像今日这样随便找个合适的人就贴上去。”
“我叫你闭嘴!”黄金眼睛都烧红了,估计是忍着想掐死我的冲动憋出这句话的,接着,他起身离开了,背对着我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他沉默了好久终于再次开口,“你不用再装了,今日是我不对,用了药。”
我躺在床板上缓气稳息,听到他用了药,心里有些轻松有些失落,轻松的是:好在我的身体不是真如我所说的那般缺人安慰;失落的是:放任自己如此挑逗对方,结果还是只惹起他的怒火而非欲火,说明自己始终魅力不够啊。(= =你那叫挑逗?分明就是挑衅!)
见我不说话,黄金侧头看了我一眼,“你不问什么药?”
我还在努力平息体内的火,没空思考那么多,只淡淡地说了句,“王爷您若想告诉我,我便听,您若不想说,我也没力气再来第二次了;反正今天发生的任何不正常的事我都归到您那无敌的药上就是,您若愿意背黑锅,我也没意见。”
“……真是无赖的想法。”
“嘿嘿,前几日京城出现的那个‘天下第一臭屁’就是我哦,当无赖更是小意思了。”
“……”不打算跟我扯不着边际的话题,黄金无力地说,“怎么碰到你就全乱了……那药只是令服药之人散发一种能使原就对他有意之人感情变得更浓烈的气息而已,而我……也是在今日才发现那药还有催|情效果。”
这药效听得我一愣一愣的,奇药,绝对是奇药,这药不会是由昆虫的性外激素提取出来的吧?想当初上生物课讲激素那章时,我就想这东西可真方便,到了发情季雌性只消散发些性外激素便能吸引雄性前来,那简直比香水和体味还有闻香识对象的效果,如果发明出来绝对是社会生物界的一大震撼。
当然这只是那时的异想天开,没想到这个时空真有这种药?而且还附带情感增效作用和催|情效果?那不是跟化学实验的指示剂和催化剂一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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