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浴听罢,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和不自然,依护院说的数目乖乖掏了银子出来付,护院拿了钱不再多纠缠,转身进了他家勾栏院。
等看热闹的人散了,我才笑了起来,“哈哈哈,卫浴,出来玩你主子没给你钱你就直说嘛,至于脸上变红变绿的,呵呵,这银票是还你刚才付的钱,这些也给你,等会去醉梦阁还是你付钱,我觉得这感觉多不错的,自己享受别人付钱,哈哈。”说完,扫看了一眼野人的脸色,知道他觉得我这个念头白痴,于是我就回他一个傻笑,无语的他选择继续沉默。
“嗝……看来你小子真富了……嗝……还有没?给我再分点儿……嗝……”乞丐前辈打着嗝,说胡话。
我这才收起胡闹性子,无力地看看这个麻烦的乞丐前辈啊,从他刚才说的那一长串话来看……我已经知道晓当时给我的一锭黄金除去准备‘最臭武器’用去了一小部分外,剩下的我放在枕头下的银子……估计趁我不在时他们全给分了……
而我三日前在聚雅楼后巷丢的那个裹着银票和纸条的包菜叶,虽然的确是很运气地被乞丐前辈他拣去了,只是……估计他没看懂我纸条上的意思……
其实那张纸条,因为当时考虑到这个年代能识字的人不多,所以没有写太多字,而是画的漫画,漫画的意思是:一个人拣到这个可以得到包菜叶里夹的钱,而如果他想得到更多的钱就得多找些人去卫府见我,一个人介绍去卫府的人越多,那他得到的钱也就越多。
纸条上所表示的简单概括起来其实就是传销:一传二,二传四,四传八……这样传下去……就有很多人知道欧凌悛在卫府,只要带人去见他就能拿钱,多轻松的事儿,再加上我那天下第一臭屁的名号,在京城多少应该还是能造成点儿影响力。
我当时设计这一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让很多人知道我在卫府,这样……倘若我被卫大当家咔嚓掉了,至少有人会知道我被咔嚓掉了。
因为若我还活着,我肯定会给来卫府的人钱,若我被咔嚓掉了,卫大当家是无法让死尸给这群人钱的,这样群众就会骂我,我的名气会越来越臭,越来越臭后就会有人好奇想见我,而我已经被咔嚓掉了,所以那个好奇的人就见不到我,他就会不厌其烦的去骚扰卫大当家,如此下来,就算我被咔嚓了,也要搅得卫大当家不得安宁。
当然其实最好的效果就是在短期内引来极上层人物或超高高手的关注,让我脱离卫大当家的手心,至少生命就暂时不会受到威胁了……这是我当初的打算~
可是……架着身边这个走S型的乞丐前辈,他还真是会花钱,三天就把那些钱全换花酒喝了,却没有人来卫府找过我,而是跑到茅厕去等我?“我说前辈,你们为什么要去茅厕等我?”
“切,小子……嗝……你这就看不起我了……嗝……好歹别的字不识……嗝……但那个‘卫’字……嗝……我可是认识的。”乞丐前辈边打嗝边自豪地说,“我说,小子……嗝……好在你这张条是被你前辈我拣到了……嗝……要是别人拣到了……嗝……说不定根本不知道……嗝……去哪等你……嗝……”
听他说着半清晰半糊涂的话,我只好附和着,“还是前辈你厉害,可是前辈你怎么猜到我要在茅厕出现的?”
“嗝……那天你把新买回来的外袍……嗝……丢进茅厕后面的粪坑里搅腾时……嗝……那个老精头不是说那东西脏吗……嗝……结果你回了句……嗝……在你们那边……嗝……茅厕就叫……嗝……卫生间……所以……嗝……那里面出来的东西……嗝……不脏……嗝……很干净卫生……嗝……把那袍子晾干了……嗝……还非穿着出去……嗝……然后你不是就没回来?……嗝……然后大家伙发现你枕头下有好多钱……嗝……都说你留点儿钱给我们,独自享好日子去了……我不信啊……嗝……后来在聚雅楼后巷发现你留的条和银票……嗝……一看就知道是你画的……太丑了……嗝……我寻思着……嗝……你是过上好日子……嗝……叫我们一起去咧……嗝……再看到……嗝……那个‘卫’字……嗝……不就是那个卫生间吗……嗝……好在我记忆力好啊……嗝……就把他们都带到茅厕去了……嗝……结果你小子……嗝……居然不来……嗝……”说完,乞丐前辈又挥了一拳过来,这次我是结结实实的挨上了……虽然拳力不重,我还是向后仰了……
倒在野人的怀里,我双目痴呆,呵……呵呵……我遇到厉害人物了……当乞丐时怎么没发现这位活宝前辈?我随口的一句话就让他将卫府的‘卫’字变成了卫生间……又将卫生间变成了茅厕……为此还认为茅厕是过好日子的地方?还在那等着?
咳……呵呵……虽然说告诉他们卫生间就是茅厕是我的错……说卫生间里出来的东西干净卫生更是我的错……可我说得这么明显的胡话怎么会有人信?这个乞丐前辈绝对是国宝级的,原来强中真的更有强中手啊……
我一边叹息着自己的耍宝本领还未修炼到位,一边惋惜着我那个漏洞百出的小聪明到此为止就算正式宣告破产了!
接受了我那因自己的胡话害得自己的小聪明失败的打击后,我稳住身子,谢过野人刚才的扶持,转向卫浴要了一张银票,塞给了刚才因打了我一拳身体受惯性作用而摔倒在地上并趁此机会在地上睡着的乞丐前辈。
借着冷风,我衣袂飘扬,负手望望这条泛着粉色光芒的花柳巷,想融进那花花世界的激|情忽然都消散了,原来这便是被自己打败的感觉。
露出一个能化解一切恩怨情仇的洒脱笑容,我潇洒的将散出帽沿的发捋到它们该在的地方,抱拳对地上睡着那人说了句:“乞丐前辈,你果然是前辈,晚辈谢过您的指教了。”
转身见野人和卫浴一脸不知我在干吗的表情,我摆出一个极为柔和的笑容,“敢问两位,那个醉梦阁好像不在这条街耶。”
野人面色一赧带着一丝怨怒别过头去,卫浴吞吞吐吐半天,终于支吾出一句,“醉梦阁是男娼院,不在这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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