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能得谨妃娘娘如此厚爱,奴婢真是三生有幸,明日见到娘娘,奴婢一定拜谢她的大恩大德。”装模作样对天揖拜,我的嘴角抽搐了起来,以上若菡说的那些理由我是大部分不信的,其中疑点有三:
一、年宴表演明显为后宫里暗斗的一种,纵然谨妃不喜参加,也没道理拉花舞伶这个外人来吸引皇帝的眼球,因为这对她的地位极端不利,除非她真的不愿当宠妃。
二、所谓的将绳子不打结便接合起来的‘异能’谨妃应是在那群进宫玩杂耍的消息探子中看过,不应该因这个理由对我好奇。
三、就算她真的是因为以上三个理由对我好奇,没道理把我召进来却一直不见,只让我学习宫廷规矩,这个情形并不像是心血来潮的好奇,而更像是想把我留在身边……
后面若菡说的话我并未怎么听进,直到走进我的专人卧房,若菡交待一些事情离开,我打整完卫生躺到床上,眨着大眼望向屋顶。
前几日的辛苦加忽然松懈的情绪,我哈欠连天,打架的眼皮与疲惫的神经再一合作,不出十秒我就跟周公唠嗑去了。
谁知道‘周公’居然跟我一样是个色狼,聊着聊着就毛手毛脚了起来,调皮的性子一勾而起,我静等他的动作。
感受柔滑的指腹扫过眉梢,指尖顺着脸线慢慢向下勾勒,他轻柔的动作让我觉得倍受宠护,略带冰冷的掌心抚上了我左边的脸颊,我想亲近那种舒服的感觉,便温顺地蹭了一蹭。
对方的手顿时僵住,察觉手有回缩之意,我窃笑,该是反吃豆腐的时候了,主意打定,我顺着脸上的手,拉住床边人的臂一拽,本以为那人必定不会被我拽倒,谁知他居然一拉就扑倒在我身上,将我刚准备起来的身子也一并压回到床上。
承着身上人的重量,我感觉到压在我小腹上的柔软和一股扑面而来的幽香,一个愣然,扰人清梦的色狼‘周公’是女的?我还以为是男的……而这个时候能进入这房间的……莫非……?
意外的吃惊,我赶忙扶起身上人的肩,手中衣服的质感不是宫女,再看到一张从未见过的淡适闲情的脸,我急忙询问,“谨妃娘娘,你没事吧?我没弄疼你吧?”
对方的眼泛起了迷惑的光,“你知道?”
我眼神清明,“嗯,我知道。”知道你是谨妃。
对方眼中有了惊喜,却依旧略带疑惑的追问了一句,“你知道了?”
我眼神混沌,“嗯?我知道了?”知道什么?注意我用的是尾音上扬的疑问句。
但是很显然,这人既没看到我混沌的眼神,也没听出我说的是疑问句,以为我说的是肯定句,谨妃的眼中流露出轻松愉快的神采,眼角有着浓浓的满足的笑意。
谨妃的笑煞是好看,笑中吐露芬芳,只觉柔舒清爽的气息漫入鼻腔,顿时整颗心都跟着飘浮起来,我痴了,完全忘了身在何处,嘴角也不自觉牵出一个毫无防备的自然笑容。
看到我的回应,谨妃的心情甚是愉悦,复而伸手将我推倒在床,“你累了,今日且先歇息,明日我等你。”语毕,谨妃身形轻柔地“飘”了出去。
当她的气息离去,我在床上一愣一愣……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还有这感觉,咋那么像一穷书生遇到一漂亮女鬼的艳遇聊斋故事咧?可问题是……我是女的啊?女鬼要采阳补阴也不该找我啥。
话说刚才谨妃那态度,莫非……嗯?嗯……嗯!嗯?莫非这个女鬼阴阳同缺、男女通杀?哇哈哈哈,汗……应该不可能吧?= =
挥手甩去一把冷汗,我想我刚才是在做梦,打几个哈欠,我还是去跟周公打个商量下棋好了,免得他手没地儿放,又往我身上搁让我乱做梦。
后来睡的一点儿都不踏实,全跟周公讨论下什么棋去了,他说围棋、象棋,我说不会,我说跳棋、西洋棋,他说不懂外加鄙视我不爱国。
我哼哼两声,比爱国?就该来国粹——麻将!周公顿时两眼放光地跟我筑起了长城,只可惜,二缺二,打起来忒没意思,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周公变成了无脸秀逗皇帝,卫大当家和晓也跑出来加入血拼牌局,然后我输得一塌糊涂,穷得一清二白,哭得一没爹二没娘。
一场乱得没头没尾的梦,在若菡的左摇右晃下总算结束了,眨着睡肿的眼,敲着昏沉的头,我无精打采地听若菡教训:“卫将军来找你,正在瑾华宫外候着,日上三竿,主子早就起了,你怎么能睡得这么沉?”
我口齿不清的支吾一声,条件反射起床蹬鞋上脚,手指麻利整理好自己就浑浑噩噩地去见谨妃主子和卫将军,嗯?卫将军?白熊?“菡姐姐,白……卫将军来找我做什么?”
被我惊乍的声音吓了一跳,若菡摇了摇头,急着见熟人,我早把什么见外客要禀明主子的规矩忘了个干净,抛下若菡,直直朝瑾华宫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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