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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缚魂咒反噬与阴太医

“咕……咕……咕……”猫头鹰诡异的叫声,在暗夜里更添了凄凉恐怖。

睁眼望着四周的迷雾,我脑中一片朦胧茫然,赤脚踩上­阴­冷潮湿的泥土,腻滑的感觉让我心里一阵畏缩,可无论怎么想看清周遭的情景,都只得模糊的影像,处于夜晚的浓雾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深知这是梦魇却无从突破。

忍着脚下传来的不舒服感静静地走着,冰凉的夜露偶尔会滴入我的后项让我一个激颤,转身,仰头,左观,右望,却不见什么会蓄积夜露的树枝存在,摇摇头,我暗笑自己太过用现实的推断来做梦。

泥土依旧湿滑且每一步落定点都在渐渐下陷,后背的冰凉感愈发强烈,总觉得水滴已浸湿了我整个背部,寒冷的感觉让我不安地瑟缩,即使如此,我仍不愿停下步子,只因我主观地认定在梦魇中若停下便是坐以待毙。

我的坚持让我只想追寻目标而忘了四周的变化,当泥泞的深度已没至我的膝盖,让我每抬一步都分外费力时,背上突来一阵针刺的疼痛才令我恍然清醒,自己终究是被梦魇困住了。

苦笑着抬头漫看红雾散去,一个个清晰的墓立在四周,我叹气,她终是要追究,逃避果是不行了。

默默地看着阮媛媛在我面前显形,想笑的冲动漫上心头,一个分明素面朝天都很漂亮的姑娘,此时却非散乱着发,身着红衣,以一副厉鬼贞子的形象出现,所以,不明事态严重、不知对方危险的我笑了,虽然用的是玩笑,“媛媛,怨鬼的话应该穿白衣才对哦。”

话音刚落,冷厉的风便骤然刮起,风尖若刀口般从我身上划过,痛感的警示,我不敢再怠慢,收了玩闹态度,了然自己此番怕是真的遭劫难了,只不解,“媛媛,你真的那么恨吗?”

恨意的狰狞瞬时变成雕纹刻画上她的颊,一双血目红得瘆人,“恨,重生那日我便恨;重生,不是生的渴望,更为恨的宣泄,而你,如此无情无义,弃我于不顾,我恨,恨得宁愿你消失,恨不得杀光你周围所有人!”

怨念戾气就此翻涌而上,她的狂躁卷起巨岚,尖锐的风刀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锁着眉,我摇头,被怨恨卷吸连想法都变得偏执,这样的她无法沟通,任我说什么都只是枉然。

面对阮媛媛强势巨大的力量,看着她厉鬼般凶暴狠戾的姿态,我咬紧牙,忽略疼痛带来的影响,强提意念,顶着利刃拉近两人间的距离,紧紧地将她搂入怀里,不理会她的挣扎、暴乱,不在意她袭入我胸腹的利器,只坚持用怀抱搂定她、包容她,无声地让她感受,直到她疲累、平静,发现仇恨以外的存在。

令人欣慰的,她没有让我失望,待到负面情绪散去,风力减弱,血­色­渐消,她的衣亦褪去了艳­色­,如今再搂着怀里纯净白衣,安静乖巧的人儿,我稍稍放下心来,用手轻柔地拨开她额前的发,以吻印上她的额,用亲人的温柔唤醒她的渴望。

怀里的躯体颤抖了,随后更紧地依偎上来,不知所措地用手堵住她因狂怒而在我身上留下的逝血孔痕,满含歉意地哭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终得安慰的我,舒心地笑着抬起她划满泪痕的脸,用指拭去她眼角悔悟的泪,安抚道:“没事的,不疼,再哭下去才让姐姐心疼。”

听我这么说,阮媛媛的泪更多了,一头扎进我怀里,“对不起,姐姐,我以为你抛下我,不要我,所以我……”

“好了,都说没关系的,你没事就好,我真怕你被仇恨蒙蔽到失了真心,这是大忌,堕入仇恨漩涡是引火自焚,会万劫不复的。”我幽幽地劝解道。

我的话让阮媛媛的身子又一阵颤抖,仿若最后的拥抱般贴近我,她以一种绝望的语气说:“妹妹明白的……”

吃惊于她居然如此快就不固执于报仇之说,我觉得不可思议,“你明白?”

凄笑着搂紧我,阮媛媛迫不及待地讲述着:“姐姐,其实妹妹好怕,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又恨又怕,晓从雾林中救出我时,曾告诫我警惕卫府老爷再对这个身体起杀意,那时我便隐隐认为卫府与我灭门家祸脱不了­干­系,所以,很抱歉,在你忙于寻找神医时,我私下做了许多事,四处亲近宫里人,从他们口中探出促成我灭门家祸的罪魁祸首,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仇人的弱点,毁坟一事后,是我从谨妃处寻得皇上衣料的丝线挂上树枝诱逼他反皇上,我设计他因自己的错误走向死亡,可是……失败了……抱歉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可是……这一切……你会怪我吗?姐姐?”

冷汗,如瀑而下的冷汗浸湿了我的背,无法否认,在听到阮媛媛这些话后,我脑子懵了,而且全然是空白,茫然大过吃惊,吃惊大过恍惚,恍惚大过理智,但仅存的理智却很清晰地告诉我:我能怪她吗?不能。怪她什么?不明。

身体本就是她的,我没有权利过问她使用自己的身体,何况她并未使用这身子扰乱我的生活,该说是我扰乱她才对,她计策的失败多少有我Сhā入其中的原因,所以无怪乎她今夜会对我愤恨至此。

后怕,莫非我今晚来了场豪赌而不自知?只是她又为何会想对我坦言?她所做的一切竟是那么的令我不解……

“姐姐……?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在怪妹妹吗?你不要怪妹妹,妹妹只是复仇心切……”

打断我的沉思,阮媛媛忙于道歉的表情却都让我产生了恐惧,压下心中的惊疑,我无神地笑笑,“没,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姐姐,你不要敷衍我,我只想听你说句心里话,你怪我吗?”

面对她固执的追问,我理不清想法,只得以手覆额,头痛地承认,“阮媛媛,我被你突来的变化吓到了,我一直相信无知是幸福的,然而现在你让我变得不无知,我需要时间接受这个认识,适应这个变化;所以我并不是想怪你,只是……”

“姐姐……妹妹明白的,没关系,你怪妹妹也没关系,我自作自受……”异样地笑着钻进我怀里,她轻轻地说:“姐姐,你的怀抱很温暖,妹妹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姐姐知道:妹妹真的很高兴你并没有弃下我……我就只剩一个人了,可我始终还是讨厌孤独,没有人在身边……真的很寂寞……”

她的撒娇让我不解亦不安,却不愿去探究不安的根源,只情不自禁想放下心结对她温柔,仿佛这是最后的温柔。

伸出手捋顺她的发,有些无奈地叹息,“我很开心自己还能带给你温暖,可今后切莫再这样吓我了好吗?”

默哀般痴愣着,阮媛媛埋下头呜咽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也不再有机会了……”

本就觉察出阮媛媛的不对劲,如今竟在她的话中听出哭腔,不安感更强烈,慌忙扶起她的肩,擦拭着她满脸泪痕,我惶然不知所措,“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姐姐……对不起,将你拉来这个世界,对不起,没有对你说实话,对不起,为了家恨我先背弃了你,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媛媛你在说什么?我原谅你?你要我原谅你什么?你根本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不是吗?”对方一连串的抱歉说得我内心更加惶乱。

“姐姐……对不起,我有些困了,你说一句原谅我好不好?你说了,我就能安心睡了。”身子渐渐无力地靠着我,阮媛媛的话音变得缥缈。

“媛媛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原谅你,你醒醒,不要睡,阮媛媛?”她瘫软的身子让我不安地意识到:她睡过去是不是就不会再醒来了?

“谢谢……”

“媛媛?媛媛?”摇晃着怀里的人,恐慌占满心头,“媛媛?你醒醒!”

满足欣慰的笑容将睡着的阮媛媛衬得静柔可人,而在一句‘谢谢’之后,她的眼睑未再睁开,任我一径呼唤,她都没有再给我任何回应。

一切太突然,不明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压抑不了心中膨胀的不安感知,我不愿相信她会真的就这么睡过去,无力感侵袭,令我更觉无措,恍目望向四周枯木杂藤,我迷惘……

我在哪里?这是梦吗?阮媛媛是怎么了?只是睡着了吗?有没有什么人?无论谁都好,能否给我个答案?

(梦境与现实的分界)

疼痛,剧烈的疼痛从额头穿刺而来,痉挛的身子被冷汗浸透,浑身抽搐,被梦魇缠困的意识因­肉­身的疼痛强行拉回。

痛喘着在一片寒冷中醒来,抵在额上带来疼痛的指,让我惊惧地仰起了头,迷茫空散的视线就这样被眼前飞舞的银丝纠缠,定了神智。

暗夜,月­色­昏黄,随风舞动的发丝泛着比月圆时更亮的魅人银­色­,柔丝遮掩下是一双紫­色­妖瞳,衬着紫眸的是一张眉细睑狭、薄­唇­抿讽、妖气环饶却威厉凛人的中­性­绝­色­脸庞。

面对这样一张不辨雌雄,难分正邪,美得让人乍舌的祸国殃民相貌,我应该惊艳吗?我想是该的,然而即使如此,除了被银丝夺去过思绪外,此时的我无暇惊艳,只更关注于,“刚才的梦是你下的降?”

对我的莽撞回以淡笑,银丝男子轻叹:“小姑娘,怎么?如此形态反倒认不得爷爷了?”

“爷?爷爷?!”我想用十个感叹号都不够表达我的惊讶,比惊艳更让我惊讶,我相信彗星撞地球我都不会有这么惊讶,因为银丝男子的话很明确表示面前这位绝­色­妖男居然……居然就是……就是我遍寻不着,相貌让人看了就忘的“鬼影迷踪­阴­太医?!”

对自己的名号微撇过轻笑,他虚眼打量我的周身,随后带着了然惋惜问道:“她消失了?还是睡了?”

他的神情亦让我凝重了心情,不明了为何他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却因其称号而意识到自己莫不是真在鬼门圈走了一遭?“睡了,但我不知她还会不会醒……”

又一声惋言叹息,­阴­太医扫望着四周说:“任何魂术若失败都会因其心念善恶程度而反噬施术者①,她会否醒来端看她本欲置你于何种境地,只不过,为了施术将你引来冷宫,这个深宫内廷怨气最重的地方,单凭此念,再次醒来的可能……怕已是极小了……”

“神医爷爷你在说什么?她没对我怎么样不是吗?她放过我了不是吗?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不是吗?她……只是睡着了……不是吗?”一连串的反问,我摇着头不愿相信,阮媛媛今夜真对我起了恶念。

“吾身因惊异于今夜太过异常的怨气聚集,才发现你的身躯竟躺卧此处,而无论你相信与否,你背后冰冷血迹所绘的魂符只证实她今夜原是想对你施缚魂咒的。”说着,­阴­太医的手靠上我的背,顿时,我只觉背部一阵针刺疼痛就如梦中曾唤醒我意识的那种感觉。

侧脸掩住吃惊的下颌,我挣扎着摇头,“是神医爷爷你救了我吗?但是缚魂咒……她恨到想封了我吗?不会,她放了我,她最终还是放了我,所以……所以她还会醒过来是吗?如果……如果她醒不过来,神医爷爷你可以救她是吗?你可以唤醒她是吗?”

面对我的希求,­阴­太医用漠然的语调冷淡地回拒:“对因恶念而动用魂术的魂体吾身素来是漠视放任的,因果循环,善恶报应,曾起过什么念便要为其负责,即使到了­阴­间亦如此。”

“怎么会?阮媛媛肯定只是一时被恨意蒙蔽了才会这样啊,难道没有回旋余地吗?害她如此我也有责任啊!是我在知道了她对卫大当家的恨意后却依旧放任不管才致她以为我弃了她的,她因此被反噬,我却好好站在这儿?怎么会这样?这是误会!这样的决断太不人­性­!”抚着紧缩疼痛万分的头,我不知,原来我的忽视竟伤她至此?

对我的话锁眉摇头,­阴­太医复又将指点上我的头用他的气平顺我的思绪、止住我的躁乱,语重心长道:“她该庆幸遇上的是你,你没有因她的怨恨而逃离,而是以亲人的温暖化解她的恶念,是你的选择让她放弃了继续错下去,所以现在你才站在这里,而她仅是不知时间长短深浅的休眠而已,若非她中途撒手,不论反噬或吾身都可以让她的魂遭受极刑也不一定;而你,亦该庆幸她贪恋那份温暖,否则……若她施术成功,你感受得到吗?你的魂被束缚在深处后所发生的心境变化,又一个因身边人消失的痛苦而被仇恨湮灭最终引导致毁灭的丑恶灵魂。”

­阴­太医的话将虚拟的情景真实传递到我脑中,被束缚的我在黑暗中挣扎,痛苦,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白熊、卫生球、野人、黄金……

生命之火一盏盏在我眼前熄灭,他们眼中不再有光辉,看向我的表情不再满含笑意,而是让不甘的悲愤残留于僵硬的脸庞,枯瘦的尸体被污浊的血­色­覆盖,曾经的一切不再属于自己,属于自己的只有黑暗、寂寥、孤单……

揪心的难过紧紧地抓住了我,掏空我一切的美好情感和温暖记忆。

失去了美好、阳光,怨恨就这样滋生成长,愤恨引发这一切的人,仇怒弥漫心头,看着笑得毫不在乎的仇人,极端的负面情感让我喘不过气,压抑不住的狂躁让我不可遏制地哀叫出声,“啊…………!”

狂叫发泄之后,恍惚仰躺在潮湿的泥泞中,泪水止不住地淌下,沙哑了嗓音,我悲恸惨笑,“……因为我的忽视,所以她想让我体会与她同样的痛吗?”

苦泪,寒泪,安心的泪,我真该庆幸阮媛媛最终选择了放弃,否则……即使是这样的我也无法预知到底会变成何样?即使我最讨厌也最不愿被仇恨控制,即使我相信宽容是释放他人也是解脱自己。

然想要做到宽容有时也许真的很难,而那样的劝慰也许亦因为冠冕堂皇而失了意义,所以,望着­阴­太医平静却细心审视我每一分变化的表情,我笑了,努力聚拢心中的美好,“我想,在恨之前,学会珍惜会更好,珍惜重要的他们,珍惜身边的点滴,珍惜心境的每一份美好,珍惜阮媛媛带给我的快乐,让阳光照亮­阴­暗,宽容也就变得容易,恨更无影无踪。”

“但愿你能做到你说的程度。”好似舒了一大口气般吐完这句话,­阴­太医心情愉悦地淡笑着向我递出了手,“起来吧,小姑娘,­阴­霾已经过去了,你克服得了的,吾身姑且相信阮媛媛也会因此懂得如何消弭恨意。”

感觉到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四周连夜晚的天空都因星光、月光亮堂了起来,我伸出手却勾不到对方,看着眼前的银丝绸缎般舞动流泻,就让手这么僵在空中,安心地傻笑着,“所以阮媛媛是会醒来的,对吗?银发妖男。”

被我忽然转变的称呼弄得一脸愕然,­阴­太医将手再次伸近将我从地上拉起,神情有些­阴­郁地笑,“既然想阮媛媛醒来就不该在这片­阴­气过重的地上躺着,她的醒来要看她自己,而你,小姑娘,银发妖男?你都如此没大没小的对待长辈?”

惊诧于手中冰凉柔滑的肤质感受,我极为不甘心地将­阴­太医的手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你真的确定你是长辈吗?可是你的样子跟我前次、前前次见的都不一样,虽然头发是银­色­但相貌年轻,绝对让人过目不忘,而且还有这双比女人还细滑的手……面对这样的一副相貌,你认为谁能叫得出……爷爷?”说着,我嘴角抽搐了,“最开始就应该改口的,我一定是痴呆了才在那时还叫你爷爷,而且还是神医爷爷……噢……”

“吾身的年龄当你爷爷都算年轻了,第一次见面时,不就教导过你相由心生?相貌于吾身素来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吾身更乐得普通至让人过眼即逝,今夜,若非为了压制这里过重的怨气,吾身亦不会变化成这般模样。”说到这里,­阴­太医幽幽一叹,淡愁缠上了眉间。

“这么说莫非鬼影谜踪­阴­太医其实是妖?”不含任何排斥情绪地平静问出这句话,我不想看到这样的脸庞盘上愁思,自我的,忘神的,习惯­性­地就伸手想抚去那皱痕。

被我的动作惊得后移一步,­阴­太医有些微诧地好脾气笑道:“吾身亦只是世间所存的异数而已,小姑娘,你当真不怕吗?白发、紫瞳皆为世人认为不祥的邪物,你竟从见到吾身便平静得让人惊讶。”

望着­阴­太医的退拒,尴尬地收回僵在空中的手,我知道是自己的动作太不合身份规矩,但我还是不爽的嘟囔着:“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在我那个世界,银发、紫眸的妖­性­脸庞狂热地被一群疯狂女­性­所追捧着,我现在才想起来碰你已经是很矜持有礼的了,那还是因为知道你是‘神!医!爷!爷!’的身分,所以我才这么规矩,要不是因为我还有事求你,管你比我大多少,如此罕见的银发妖­性­男子,我早贴上去摸个够本了。”

对我的话和不满情绪感到好笑,­阴­太医趁我低头埋怨时变化回一位面带慈祥笑意,让人转身就忘的爷爷形象,“你果真也是本世的异数,爷爷我倒是头一遭知道那副皮相竟还有让人想亲近的欲望,如今,爷爷变回这样,你唤我爷爷应是不会再有什么情绪了吧?”

“咦?”才一转眼就发现银发美男换成了爷爷般的人物,我­奸­笑着勾起了嘴角,蹭上去挽住了他的手,“­阴­太医你小看我了,不看表象看本质,你这般慈祥,我又好久没体会爷孙天伦之乐,这样的亲近欲望我更是有的啊,嘿嘿。”

真真被我的亲近示好弄得笑也不是,恼也不是,­阴­太医只好转了话,“真是个小丫头片子,刚才说要求爷爷帮忙的事是中了无神教百鸟朝凤掌的男子吗?”

吃惊抬头,我露出万分崇敬的眼光,“神医爷爷,你果乃神人也,还真什么都知道啊!不过现在已经换了,野人的百鸟朝凤掌我想空姐应是能解的,现在我是希望爷爷您能帮我去跟卫大当家证明我不是洛烁,而这个体内的另一个灵体是阮媛媛就好。”

其实起初卫大当家怀疑我体内的人是洛烁时我就大部分是不信的,一则因为能进入我意识的晓从未提过,二则有­阴­太医之称的神医也没有提过,而卫大当家非说只有­阴­太医能证明我的身份时,我就更确定了我体内的是阮媛媛而非洛烁,因为能让卫大当家相信的证词,要么­阴­太医熟识洛烁,要么­阴­太医非常了解移魂术,或者他两者都是,如此­阴­太医的话才最有可信度,只是……回神仰头发­阴­太神医用一种不具名的眼神看着我,我忐忑了,“神医爷爷,你愿意帮我吗?”

“唉……”转眸长叹一口气,­阴­太医苦笑地说着,“可惜了拥有绝佳资质的迦真就是心术不正,魂飞魄散于一个根本毫无知觉的人手上算得对她的极大讽刺了②,对那些因她一己私念而枉死的无辜人也算有个交代了……”

“洛烁……迦真死了?”虽然跟对方一点儿都不熟,但是一个能给卫大当家造成如此影响的人物就这么死掉我多少还是有些吃惊。

微叹气颔首,­阴­太医似乎不太愿意在此时深究这个问题,“是我当初太过相信人心犯的错,移魂术本不该是那样使用的……所以现在……”说到这里,­阴­太医又用那种不知是什么意义的眼神看着我,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笑得慈祥温和,“不用担心,由爷爷造成的爷爷会负责,爷爷会去帮你解释的,难得这么讨喜的小姑娘,爷爷舍不得她消失咧。”

得到­阴­太医这样的夸奖,我打从心底开心地笑了,有些羞涩的笑容,“谢谢!”低声轻喃着,“谢谢,无论今夜你过来救我,或是你将为我作证的事都谢谢,谢谢你,爷爷。”

叹息着拍了拍我的头,­阴­太医的声音又带了些自责,“别谢了,今晚的事爷爷也有责任,若不是阮媛媛习术尚浅,聚集的怨念过重,我想爷爷又会犯下一个错,小姑娘,不用那么疑惑的眼神,阮媛媛的缚魂咒想是在我处养伤时偷学到的,怪只怪爷爷平常太不小心。”

“咦?这么说原来阮媛媛那时……”我不敢说下去,我也不想猜下去,我宁愿相信阮媛媛只是误打误撞刚好看到那些奇门邪术,“画画就一直是鬼画符啊?我本来还不相信她一个大家闺秀画画会这么难看咧,现在看来,她是在爷爷您那学的抽象画嘛,呵呵。”

欣慰中带着些许心疼看着我找借口,我明了自己过分灿烂的笑容还是透露了我少许的心伤,“不过没关系,赶明我也去学抽象画等她醒了跟她比比,嘿嘿,我欧凌悛搞这种东西可是天才哦!”

即使下雨,阳光总会出现,即使黑暗,黎明总会到来,所以即使­阴­霾,我总是会想没心没肺地笑。

到这里,我想那样的梦对我的影响已经缩到很小了,望着­阴­太医不知为何又露出那般我解释不了涵义的深刻眼神,我开心道:“神医爷爷,应画师好像有说过如果我能恢复太后的视力,您有可能收我为徒耶,有没有这回事?”

我的话让­阴­太医的笑意浓厚了起来,“等小姑娘你做到了再说吧。”

“耶!神医会是我师傅了!有机会天天蹭着银发美男了,呵呵!”未理会­阴­太医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笑得心满意足邪­淫­狡猾,“那我就得赶紧回去做我的老花镜了,等做好了神医爷爷你一定要出来见我哦,神医爷爷再见!”不担心对方找不到我,约定好,心情雀跃的我就趁着不远处有人打灯笼,跟着光往瑾华宫跑去。

“小姑娘,你今日被人送进宫时还在睡觉,许是不知道你两天前已被太后从瑾华宫要到泰安殿了,所以你方向跑错了;回了泰安殿倘若找不到自己住处的话,你大可去找太后想必她还在听应傅邈说你今天带给他的意外惊喜;还有你衣衫后的符纹现在虽被泥土掩盖看不出来,回去后急得赶紧换下将其洗净,爷爷我就静等你的好消息了。”用虚空缥缈却悠远长传的声音交待完一连串事情,­阴­太医很符合他称号的从我转过头的视线中鬼影无踪了。

本章跟上章的连接看得懂吗?也就是上章女主睡着后,卫府没能带她回去,黄金也没能带她回去,而是她被人回了皇宫,当然回皇宫的理由不用我解释了啥,这是皇宫篇的故事不在皇宫发生在哪发生?汗,貌似这个理由真牵强,呵呵,这不明摆着吗?宫人不能出宫乱晃,再者,女主无论去黄金家或卫府都会惹得另一方不快,所以当然是回皇宫最好,只不过,她回皇宫后一直睡觉,而阮媛媛因女主跟人胡闹了非常久却一直没想过过问阮媛媛被恨意蒙蔽的心情,于是一时起了恶念,便借冷宫怨气想封了她,这就有了以上剧情,所以说冲动是魔鬼,相当容易犯错滴。

而此处,我要说,因为小醉提出的‘神医是老美男’的好意见,所以我把神医设定成了这样一个人物,要发挥极强灵能力的地方就变身为银发美男,哦呵呵呵,俺是个邪恶的作者,虽然平常还是慈祥的老爷爷,但终于出现了像妖一样存在的人物,而且还是师傅哦,暧昧的师徒关系哦,但是俺不保证能把他俩暧昧成什么样,冷汗……

最后,以下是有关移魂术和缚魂咒的等等注解:

①有关移魂术与缚魂咒的反噬,既为邪术,失败后自然会遭反噬,移魂术,它施行成功后相当于完全消灭领地原占有者取代对方的位置,该术因其施术人想置对方于死地的心狠程度所以被反噬后会魂飞魄散。而缚魂咒因为有程度深浅之分,所以反噬效果可能比移魂术更惨,也可能很轻,都是根据施术人心念的残狠程度来进行反噬判断的,因此阮媛媛被反噬的程度有待考虑……

②洛烁的死因解释如下:她的死就像自然界的地盘争夺战,也就是一个地盘里本有两只动物,一只在活动(000),一只在沉睡(阮媛媛),活动的那只显露在外,沉睡的那只隐藏在里,现在外面有个动物(洛烁)觉得这个地盘不错,并且她认为她有本事打赢显露在外的那只动物,所以她决定施移魂术占领这个地盘,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个地盘里面还有一个沉睡的占领者,在她妄想用施移魂术占领地盘时却唤醒了沉睡者,于是以一对二,洛烁输了,她被移魂术反噬,死掉,当然具体这里死没死透,请让俺再思考思考,因为貌似最后跟洛烁接触的香儿有可能成为灵魂容器,而跟香儿接触的野人也有可能成为容器,但是野人现在还在昏睡,所以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等我慢慢想好再说;不过对于阮媛媛的醒来其实我在最初的设计就将其主要原因归结为洛烁的移魂术造成,因为我当时就认为单靠一个洛烁死在女主面前的自杀事件和血­色­唤醒阮媛媛很牵强,应该要有更强的意识入侵才会比较合理,所以我在67章说晓进入女主的意识有搅醒阮媛媛就是这样一个暗示,但因为我这个人经常写着写着就跳剧情,外加我的暗示总是不明显,所以一直拖了这么久弄的剧情都乱成了一团才想起解释,真是抱歉。

最后俺想说,本来想赶在鬼节写出这章鬼气横生的章节的,结果还是超时了,不过就到这里吧,好困,睡觉去了,鬼节都已经过了,鬼门都关了,唉……想看鬼都看不到……

结局篇 恶搞大结局之老姑婆版

结局由来:发文后,读者o_蕾づ蕾ヤo非常之急着希望看到结局,可是作者又怨念的什么都在暧昧的不清不楚,于是产生了如下对话:

o_蕾づ蕾ヤo:

呜有没了

好想知道后面的呀

着急啊!!!

林子她到底和WHO在一起啊看简介应该还有很多人吧

霜霏:

关于女猪的归属问题,我都还没决定咧,看了你的问题我也在想,我是要狠心让女猪清清白白孤身一人的老姑婆结局呢?

还是来个一女N男的后宫团圆?或者来个忠贞不二的一女一男?再或者……来个百合盛开的GL结局?哈哈

……这……就是暧昧的效果了我可以随便的暧昧文中的任何人而不负责任,因为暧昧嘛……那就是没有什么肯定的底线咯,在暧昧里,明确的情况是不行滴。哈哈!

o_蕾づ蕾ヤo:

那么多版本的结局啊我最喜欢:一女N男的后宫团圆,但会想起狩猎啊

如果:忠贞不二的一女一男,偶不喜欢啊```但别人好象喜欢``

不过MS:百合盛开的GL结局,比较符合题目...

可写到这,我又不觉得那帮男的在BL啊```好象只有女猪一个人在乱想```

然后……作者觉得o_蕾づ蕾ヤo唯一没有特茫然的就是那个老姑婆结局了,也就是说在o_蕾づ蕾ヤo眼中老姑婆结局最没有争议,于是这个恶搞版的结局就诞生了。

下文请在看完正文十四章后观看,谢谢

在知道了那无聊的传说后,我了解到,大叔一直都为了保护那破手链和传承记忆而照顾少爷,而看少爷的态度是深深地被其感动至想用爱情来巩固两人的关系,可是少爷年少,不好意思主动,所以一直拖着。

后来少爷意外的发现原来大叔喜欢我,于是他选择退出,并将破手链和传承记忆都传给了我,想让大叔和我双宿双飞,可惜我在知道少爷的感情后一直对大叔冷冷淡淡,见面就说着少爷的好,于是……大叔终于意识到其实我对他无意,而少爷对他情深意浓,于是给了我些钱把我赶出了华府。

我在外游荡,又被打柴大哥捡了回去,继续睡柴房,结果却在柴房发现了一颗极为好看的金珠,后来经验证,这颗金珠就是传说的四样东西之一黄金玥。

然后不久,我随打柴大哥乱逛,却碰到有对双胞胎对着我喊,“阮媛媛”,看这两个人又富又贵,我决定跟他们混熟去过好生活,于是告别打柴大哥,跟着双胞胎来到了卫府。进了卫府才知道他俩一个叫卫清,一个叫卫柏,从小就与阮媛媛订了亲,可是两人看到我都不喜欢我,于是推来推去,最终决定谁继承了府里的传说之物玛瑶扇和传承记忆谁就娶我,于是两人去找老爹,叫他们老爹选继承人,结果他们老爹问明情况,又看看我,说:“我决定给你们俩一人传一样。”兄弟俩顿时呆愣,捶胸顿足大哭,“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要两男共伺一女。”我继续吃瓜子,不作声,还是哥哥反应快,直接将玛瑶扇丢给我说:“继承权给你了,你自己娶自己吧。”弟弟随即也反应过来举起剑在我身上刻下了传承记忆,说:“我的传承记忆也给你了。”那字是剑刻的啊,我痛得在地上耍赖皮,“不行,你们要负责给我找个好饭票才行。”卫家三人头痛万分。

恰巧皇上选秀女,卫当家请来了传说中永远只将丑女画成美女的画师来给我画画像,我跟画师打商量,“把我画漂亮点儿哦。”画师点点头,“没问题。”画师画好我一看,嗯,三头身,Q版馒头脸,极为可爱,对画师大赞,画师一个激动,拉住我的手,“我终于找到知音了。”拿出手帕擦着眼泪,只道相见恨晚,便说:“其实我也是有传承记忆的人,我俩如此相合,我把它传给你了。”说完大笔一挥把传承记忆写到了我脸上,我对着镜子一看,再次大赞,“好字!”画师感动地拍着我,“我一定推举你入宫。”我也感动的回抱,“我一定不负重托把皇上也变馒头脸。”

几日后,圣旨下来说我选上秀女了,我激动地跟着传旨的公公走,临出门前转头想跟双胞胎道别,结果却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大哭,“兄弟,她终于走了,我俩又可以在一起○○ХХ不用担心被人偷窥了。”我急怒,我说这两人平常在房里叮叮咣咣的­干­嘛呢,几次想偷窥都被丢了出来,原来是这档子事儿啊,切,现在本小姐入宫了,宫里什么禁忌的事看不到啊,按现代的说法,表面越光溜,内里越复杂,皇宫里永远是禁忌之恋最多的地方,哈哈哈哈。

刚在屋里坐下,就来了一个某贵妃,“妹妹,听说今晚皇上要召你侍寝,姐姐我曾经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让姐姐我来教你几招伺候人的功夫吧。”说罢,伸手向我胸部袭来,我一个紧张,抓起桌上大馒头往前一挡抵住魔爪,贵妃笑着把脚一抬,往我下盘一扫,我顺势倒地,心中直叹悲矣。谁知竟落入一个软绵绵的怀抱,我抬眼一看,居然是贵妃抱住了我,大惊,她会武功啊……挣扎着想起来,可贵妃力道之大,我动弹不得,贵妃的手缓缓滑过我的脖子,顺着衣扣向下游走,扣子一个个被解开,贵妃低咬我的耳垂,吐气如兰,“妹妹,现在便从了我,也省得晚上伺候皇上的那般痛苦。”说话间手已探向衣内锁骨柔柔轻抚,我闭眼,视死如归,他日只有我调戏人,哪知今日被人调戏,我认命了,正准备放软抵抗服从欲念,却听公公来报,皇上驾到,贵妃蹙眉,将我放到床上,闪身出了屋,步履轻盈,身形迅速,我直感慨,好功夫,栽在你手上也值了。

躺在床上久等不见皇上动静,我侧目看向桌子,咦,桌上有个大馒头,凳上有个大馒头,心下了然,我说皇上怎么会选中我咧,敢情他自己就是一个馒头脸,省了我把他变成馒头脸的工夫,对着馒头,流口水,笑话,我好饿咧,刚才被吓得肚子都空了,皇上见我流口水,起身走到床前,抬起我的下巴,“我当画师为何要将记忆传给你咧,当真脸大如馒头好写字啊。”我抬眼瞄他,你说你自己呢吧?他的脸靠近了,“把记忆传给我。”我晕,“我怎么传?”馒头脸说:“你别动,我用我的脸把它印下来。”你让我别动?你确定?你知不知道当一个人很饿的时候看见有一个馒头慢慢靠近自己的诱惑是很巨大滴?我忍不住了,一口咬上了香喷喷的馒头,馒头脸大叫,抽出那把传说之剑白银剑向我比划,“放开我。”我一看那把剑,咦?好可爱的银簪,松开了口,抢过了剑,就在拿到剑的瞬间,我的周身泛出一片光芒,天上传来一女声“终于有人集齐了四样东西和传承记忆了,那么……”我吃惊的望向馒头脸,馒头脸愤怒,“你……原来你想抢我的王位!”

“我没……”我话还没说完,馒头脸就从我面前消失了,我吃惊的张大嘴巴,不是吧?传说难道是真的?我要当王了?再仔细一看,我到了一个超级陌生的地方,周围的东西全闪着电子光芒,这些东西只有在科幻片里才见得到,我左扫右扫,终于确定这是一个比我穿前生活的那个环境还要先进几十倍的地方。

咻,一个身着怪异服装的女人出现了,她的长相,我张大嘴,就是那个贵妃,她笑着一把抱过我,激动地在我脖子上蹭,“终于出现了啊,能帮我完成这个实验的人。”

我急忙推开她,疑惑地看着她,“你说什么?谁是帮你完成实验的人啊?”

她笑嘻嘻的看着我,“就是你啊,我就是你们眼中的造世女神,呐,那个就是你们所生活的世界。”

我看向她手指的方向,天啊,一个半球形的巨大模型,我凑了过去,看见里面的人想小蚂蚁一样走动,额上渗出冷汗,原来刚才不是馒头脸消失,而是我消失了,因为我看见模型旁的微观放大器上现在正显示着馒头脸慌乱的找人的情景。

我抬头望她,“你把我弄出来­干­什么?”

她一脸委屈,“都是你们啦,老师吩咐我做这个有关人类进化史的实验,说是要进入人类最终形态的社会,这个实验才算完,可是你们进化的也太慢了,所以我就想找个人来帮我做咯,我抛下四样东西和四个记忆,谁收集齐了,我就相信这个人有能力来帮我做完实验,终于让我等到你了,呐,你会帮我做完它吧?”

“不用扑闪你的大眼睛,不用拉着我的手使劲摇,我不会帮你的,我很懒。”

“可是,你现在已经出来了,就无法再进去了,而且你是由这个模型造出来的,你不能脱离它,脱离了它,你会死,所以你只能帮我管理他们,让他们快些进步。”

“我宁愿睡死,也不会管。”

“好啦,帮帮我嘛,你帮我管,你就是造世女神了,你可以随便看他们在­干­什么,随便诱导他们往各个方向发展哦,很好玩的。”

我……心动了,随便看?“真的可以随便看?”

“嗯!”

“那……好吧,我帮你管。”

“啊,太谢谢你了,呐,想说话就按这个键,想丢东西就按这个键,想创造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按这个键,实验失败了按这个键重新来一次就好,你加油吧,我终于可以轻松的约会了。”

“约会?”

“嗯,呐,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开门进来一个人,那双眼睛,黑衣人?我吃惊的指着那个男的。

“呐,我去约会了,你好好加油哦。”说完,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就挽着那个男人的手出了房间。

我晕倒,黑衣人,我唯一的希望啊,居然是那个女人的,怨念啊……

再次醒来时,我想起,其实,小电并没有让我穿回古代吧,而是穿到了未来,只不过是未来某个懒人的实验模型里,我寻找实验者标牌,看到了,“实验人:霜霏”那个死女人,我要诅咒她。

嗷嗷嗷嗷,我大嚎,却不小心按到了说话用的按钮,于是,模型里的人恐慌了,都在大叫,“女神发怒了啊!”

咦?我两眼放光,好像确实蛮好玩的嘛,于是我开始广播,“我怒,是因为你们世人愚昧,一味的相信传说,而没有自己的判断,从现在起,四样神物与记忆的传说消失。”

于是下界平静了一段时间……

我又说“从现在起,人人都不能歧视别人的感情,管他对猫的、对狗的、还是对尸体的……”

然后,恋猫癖、恋狗癖、恋尸癖,各样癖好都出现了,然后我看到:

李玉琮和华煜,你护我,我护你,恩恩嗳嗳;

卫清和卫柏,你抱我,我抱你,嘿咻嘿咻;

馒头脸和画师,你看我,我看你,画来画去;

……

终于,我觉得好无聊啊

我传了一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人人向善。”于是佛教盛行。

为了提升生产力,我把实验室里的先进东西丢了进去,他们的科技飞速发展。

然后,我开始说共产主义理想社会,终于他们条件达到了,进入了理想的“乌托邦”。

这便是我脑子里究极的人类社会形态了。

我好累,举镜一看,头发花白,满脸皱纹……

房门打开了,那该死的女人终于回来了,不用费劲喊了,我已经听不见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说什么了……

我倒下,闭上眼,小电,我以后再也不穿了……

老姑婆结局完鸟,没人有怨言吧?哈哈哈,有?谁有?拖出来封杀,敢反抗我造世女神的话,斩

再次声明,非正统结局,仅供E搞而已,看过了就请忘了,嘿嘿,正文如果这样发展怕是我都会疯的,哈哈哈哈。

恶搞大结局之GL版

(本结局请在正文第九十三章看完后观看,都说了是恶搞所以只是闲来无了的恶搞,抛弃逻辑的恶搞只想乱写的恶搞是因为无论如何都想写个女主的GL结局还有专门跟卫大当家的结局,所以写的很胡闹,并且乱的不行,真的是胡闹的不行,呵呵,但是俺却觉得写得开心万分,哇哈哈哈哈,我果然喜欢写混乱文字,发泄完后,爽就一个字)

­阴­太医不是人!!!

这是我于半月前终于做好老花镜,成功拜其为师后的唯一感觉,懒散是本人最大的特点,但­阴­太医强行抹去了我一切偷懒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连休息时间都让我将医术、魂术、占卜术一并学着走,还美其名曰为我好?

为我好?一张张咬着书页吃进嘴里,看着­阴­太医用银发美男形象将我从洞里骗出来后就拿笼子把我关着,再变回一副悠然慈祥的爷爷样任我吃书,我就恨得咬牙切齿,心里绝对地肯定­阴­太医是故意的!

而我现在除了吃书什么都不能作的情况有绝大部分原因是由他卫大当家造成的,这话就要说到十日前的一个夜晚,我因为那时还很可爱地听信­阴­太医教诲,勤奋刻苦,修炼魂术到许晚都没有回泰安殿,所以我意外地于暗夜降临后看到了卫大当家某个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轻松绕过宫内所有巡逻侍卫来到了曾经被我以为是爱斯基摩人雪屋,实际却是他妻子坟墓的幽冷偏殿,在这里,他毫无任何伪装,放下拘束,展现了他令人心痛的堪称是脆弱的表情。

隐隐被触动的我不安地走了出来,面对他零散收拾起来的面具笑容无言摇头,侧眸望着曾经被我毁坏过如今却已修整好的墓,我淡淡地询问:“既然真的那么恨又为什么要放皇帝回来?虽然你如你的计划夺走了他的记忆,但他依旧是皇帝。”

双眼浸满复杂思绪地避开我的视线,卫大当家隐忍道:“时机还未成熟。”

“……”其实我真的很想劝他放下仇恨,若阮媛媛连灭门家祸之恨愁都能散去,他不过一件夺妻之恨为何不行?然而他听不进去,所以他只听我说了一连串外星语。

“哼。”听了我的话,他回以冷哼,以女子没有抱负将我挖苦了一番。

怒,我承认我是真的怒,所以我不顾彼此身高、能力、气势差距,揪住他的衣领拉低,“卫大当家,且不说你将上辈的仇向晚辈来讨就已失了长辈风度,单就妻子被抢却以抢别人家业来报复更不是君子作为!你应该靠自己魅力也抢他皇帝的妻子让他尝尝带绿帽的味道,这样比较解恨,要更解恨就夺他后宫!”唾沫星子喷他满脸,我大放厥词,至于是否胡话便不欲追究了。

面对我的观点,卫大当家虚起了眼,抛下一句“荒谬”转身要走,却非常之令人惊讶地在快离开时,笑地邪气危险万分:“你若登上西宫后位,我姑且一试。”

“好!”

冲动之言脱口而出就造成了我现在被关在笼子里情况,因为之后我又冲动地跑去跟­阴­太医宣明:“我要先修炼魅魂之术当上皇后!”

­阴­太医当即就将我的魂狠心地强行移到了老鼠身上,以限制我胡作非为,但我是谁?无赖欧凌悛!所以即使在笼子里我也做好打算了,哪怕再累再苦,移魂术一定要先学会才有翻身可能。

接着,当某天,­阴­太医醒来发现老鼠从笼子里消失时,宫里已闹起了鼠灾,而且听说领头的老鼠因为会打几招唬老鼠的太极拳和神侃才在鼠群中独霸一方。

被训练成群的老鼠其实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无非就是去御膳房将母­鸡­、公鸭等禽类围了个结实后群起而攻之。

终于一场混战过后,霸鼠之魂转移至一只高傲的公­鸡­身上,而原来的领头鼠就此变回痴呆样,鼠群就此解散,鼠灾就这样被一只威武的公­鸡­给解决了。

其后,宫里却又­鸡­飞狗跳起来,原因依旧很简单,公­鸡­太勇猛,总是挑衅狗群,其中有一只姆狗最惨,每每都被公­鸡­袭击最终都只落得伤痕累累,但渐渐的,姆狗聪明地发现当它跑到一个地方时,公­鸡­会停止进攻。

这个地方睡了一位听公­鸡­说是美人的人,还听说是因为狂言激怒本国太尉才至被其师傅惩罚得睡着,而且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来看她,不论男子、女子,当然常来的也只有那几个,很令人好奇的,本国太尉是其中常来人之一,不是说美人与太尉关系不好吗?他为什么还总是来看她?对此,姆狗到最后都没能弄明白。

这天,也算得­阴­差阳错,公­鸡­又追起了姆狗,一边追还一边狂叫着:“我再也不要当报鸣的公­鸡­了!!!连懒觉都睡不成算什么­鸡­王???”当然­鸡­的叫也只有­鸡­听得懂,所以母­鸡­群纷纷对自己原本仰慕此时却失了风度的公­鸡­嗤之以鼻,见此,公­鸡­更怒,追姆狗也追得愈发狂猛,连踏入睡美人房间都不停止。

姆狗见这次公­鸡­居然有以死相拼的意味,顿时吓得往房内唯一站立的人扑了过去,希望自己能得对方帮助,谁知对方头都不抬一掌挥来就将姆狗拍飞了出去。

受到重击的姆狗仰躺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情况简直惨不忍睹,公­鸡­见状内疚不已,只是想练下移魂术,并没想至姆狗于死地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公­鸡­选择了念咒文移魂帮姆狗撑过这段时间。

只是公­鸡­此时忽略了房内还有的一个人,当它咒文念完,正欲用爪拨开姆狗的眼进行最后一步对视移魂时,一个人类的脸庞映入了它的眼,于是…………………………

晴天大霹雳,当我在卫大当家身体里用他的眼睛看着眼前显得痴呆万分的公­鸡­时,我懵了,大叫着:“我还没练到移入人体那一层啊!怎么就移了?”

一路上宫人看着原本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太尉疯叫着跑向泰安殿,个个浑身都打起了哆嗦。

进入泰安殿看见­阴­太医老神哉哉地跟太后品茶,未顾及旁边同坐品茶的还有皇帝、应画师、白熊和谨妃,我扑将过去就抱住­阴­太医万分悲情地哭嚎道:“神医爷爷啊,怎么办?怎么办?我进入卫大当家身体了!”

自然的撒娇状态却未考虑借着卫大当家的身体,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长须老者抱在一起对他人造成的是什么视觉影响效果,何况中年男人还满脸泪涕横流,声音娇嗲无比,视觉受到巨大冲击的失忆皇帝和完全无法相信这个中年男人是自己父亲的白熊当场就双双翻了白眼,晕倒过去。

稍算镇定的谨妃万分惊疑地握紧了椅凳扶手,蓄势待发,就怕我是刺客身份,应画师扶同样晕倒的太后落榻后,身体亦不可遏制情绪地颤抖起来,紧紧地盯着我不甚肯定地问:“你……你是……谁?”

“我……”望着­阴­太医满脸冷凝,不打算管我如何解释的脸­色­,我只能迟疑犹豫着唱曲跳了段记忆中花舞伶曾表演过的舞蹈,然后充满期盼地眼痴盯对方,“我是欧凌悛你信吗?”

“你……你……”一个平常防不胜防的笑面对手,此时忽然眨着少女的星星眼看着自己,应画师即使明白对方体内也许真是欧凌悛却也承受不了这种刺激地后仰晕过去了。

“你是欧凌悛?”伴随激动声音扑入我怀中的,谨妃是得知这个消息后最高兴也最让我惊讶的一位。

本想推开她,然而用男子的躯体感受女子的拥抱真的很销魂,谨妃的柔软紧贴着我的腹,她的耳靠着我的胸,因心跳起伏的波动感触让我一阵血气上涌,馨香的气息扑鼻而来,温软香玉在怀的感受原来真的让人欲罢不能,情不自禁地将推开她的手改为紧紧抱住对方,我竟完全忘却了现在身居何处。

一道强劲的力道将我与谨妃分开,­阴­太医脸­色­都发青了,看着谨妃被推开后不满足的泫然欲泣表情,心忽然揪了一下,赶紧别过头拒绝这样的诱惑,我自我催眠般低咒着:“我没有冲动,我不能冲动,我不该冲动。”

“欧凌悛!”­阴­太医这次是真的被我激怒了,银丝泛出,连身型都妖化了,咆哮的声音几乎要震破了我的鼓膜,“移魂术要一层一层练,你现在的程度分明只到能够进入狗脑的程度,你到底是怎么进入他身体的?!是不是又偷练了什么?放你自行修炼,不代表你能为所欲为!胡作非为!”

被­阴­太医超强的灵能力卷到浮空,我惊惶大喊,“冤枉啊师傅!不按程序练会魂飞魄散这是您说的,我怎么敢乱练?我绝对是按程序一步步来的,我今天是打算跟一只姆狗合二为一的啊!谁知卫大当家就这么趁我施术快完时跟我对视了,然后我就进他身了,怎么办啊!”

听我如此说,­阴­太医满脸­阴­郁地把我放了下来,“只有一种情况会造成这种跨层却能成功的可能,那就是两人都希望合二为一,你正在施术希望合二为一很正常,这个人为什么也会想合二为一?”

“我不知道啊,师傅,卫大当家是在看阮媛媛的身体时,我闯进去的,总不会是他那时在想合二为一的事才误打误撞上的吧?”我欲哭无泪。

闻言,­阴­太医表情愈发凝重无奈了,“倘若真是如此,吾身亦没有办法了,两人都想合二为一,所以该术无法解除,你们只能这样到死了,现在这个身体的灵魂恐怕正受不了冲击还在逃避,你才能这么轻松掌控这具躯体,但传闻这具躯体的主人原是相当有魄力与狠戾的人,你与其在这伤脑筋,不然先想清怎么处理这里被你吓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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