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到处都充满了谜,而且是层层叠叠的谜。
特别是我本来以为已经必死无疑的野人后来居然又活过来才真是活跳尸现场版,不要怪我诅咒野人,不要嫌我用见鬼了的眼神瞪着眼前这人,相信只要是你,你也会认为见鬼了!
我明明记得师傅说的很清楚,迦真如果占据了野人的肉体就表示野人的魂体消失了,好吧,就算我理解错了,野人的魂体没有消失。
但我们又考虑,当身体刚恢复就遭遇卫大当家怒愤狠绝的杀人掌法,搁谁身上受得了?什么?卫大当家那一掌不重?简直开玩笑!这事儿都逼得卫大当家上妓院了,以他的性子只打一掌能消气?这不明摆着他自信他那一掌必然会折磨得对方不是死了就是活着也受罪?!
综上分析我觉得见鬼了那简直太正常了,因为野人现在不仅谜一样的活着,还目光炯炯地把我围逼在了他的势力范围内,并且更见鬼的是这个势力范围是依赖一个名纠床的东西圈起来的。
“嗯……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仰躺在床上,身上还撑立了一个人,我想我现在的处境问这句话是很蠢的,但无奈我脑中只能捡起这句,毕竟面对见鬼的情况,我能这么温顺已经很难得了,虽然我现在极为后悔自迦真占据过野人的身体后,师傅都严令封锁这房子并要求四人组看紧我不准我进来了,我居然还敢趁他们不在不怕死地孤身进来……
只好在这次醒来的是野人,问我为什么知道不是迦真?当然是因为对方把我拉上床的强势动作,嘿嘿,莫非有人认为迦真会来跟我玩暧昧?
嗯?杀人之前也可以摆这种POSE?那么好吧,请注意某人的眼神,那种既矛盾又懊丧却压抑欣喜的复杂眼神,除了跟我有生命纠葛牵扯的野人还能有谁?
看他眼中情绪异动不定,我很配合地躺着。
大掌不懂控制力道地“啪”贴上我的脸,痛,我忍,掌心摩挲着我面部的皮肤,脸压红了,我再忍,下一个动作,我相信野人只是想轻轻地用拇指滑过我的颧骨的,但他手劲却大的一下揪捏住了我的脸。
“痛痛痛!”实在忍不了的抱怨出声,我想我没法再陪野人演柔情剧了,使力推他却根本推不开,郁闷的我拒绝扮演弱势女主角,默念心诀,把我才修炼出的所谓的内力聚集到掌心向他一掌拍去却发现野人接掌后连汗毛都没抖动,更郁闷,我弓起膝盖对准他胯下来了一招防狼术,谁知他居然还是一动不动?
OMG,真见鬼了,“你真变僵尸了?不会痛吗?”
“为什么救我?”野人的嗓子很哑,看来帮他调嗓的药有必要再加一个疗程。
“我可没救你,你被卫大当家打,他们谁都不准我靠近你五丈以内,我才没空管你。”翻白眼的偏过头,我极端厌恶这种恶俗开头的对话。
“为什么把你的皮换给我?”但看样子野人很热衷。
“你是我的病人。”我扮南丁格尔,“这是天职。”
“……别骗我。”野人不信。
“你是我的实验品。”我扮科学怪人,“为医学献身。”
“……不要瞒我。”野人还是不信。
“你长的太丑陋,你的皮太恶心,我看不顺眼。”既然不信我扮的,那么你扮钟楼怪人好了。
“为什么不说实话?!”野人咆哮了。
耶?生气了?巧笑嫣然,我冷魅了语调,满脸算计的妖娆,“因为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需要一个替死鬼,我救了你,你会为我而死吧?嗯?”
野人愣了,多样的情绪变脸般在脸上一个换上又一个换下,好半晌,才趋于平静,却是死灰的平静,肃冷隔离的平静,黯然的墨色瞳孔,收了气势,下床跪地,臣服的姿态,“以后无神教隶属宛隹雏部下教众皆听从主子吩咐。”
这下换我呆了,翻身坐起,“你演戏?”
“演何物?请吩咐。”毫无波澜的语调。
“你开玩笑?”
“……主子鞋上的花绣的很难看,开玩笑的。”依旧无波无澜的声音。
“你……你……你居然……”太过惊讶野人的曲解语意,唯命是从,我只觉胸闷头晕,“我刚才那话是跟你闹着玩的,野人你不会当真了吧?”
“主子的话,属下不敢质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装疯时卫生球会想打我了,“你不会是被我耍了不甘心也要耍我吧?我心甘情愿给你耍好不好?你恢复正常行不行?”
“……属下很正常。”
“你很正常?那你再去亲卫大当家一次看看!”我看装疯卖傻我俩谁技高一筹!
“……”野人抬眸想看我是否认真,我还就认真眼神给他看了,居然用主仆的疏离调调来郁闷我。
终于确定我的认真,野人起身往门外走去,脚步没有分毫迟疑。
好吧,我认输,“站住!你回来!”
“站住与回来,请主子一个命令一个命令下,否则属下站住了就无法回来。”
野人你厉害,早知还你嗓音是让你来郁闷我的,我就让你继续当哑巴了,还更符合仆人身份!
“你!尹皓隼!先!站住!再!走过来!接着!坐到床边!最后!规规矩矩听我问话!老实回答!不得欺瞒!否则自裁!不容置疑,不准反驳,好了,按这个顺序,开始执行。”吩咐完这一串,我想说当主子忒累的。
等到野人按我说的坐在了床边,我叹了口气,为这莫名其妙的主子身份无力……
“你登上无神教宛隹雏之位了?”
“是。”
“这么说迦真死了?”
“这一代我是迦真。”
“好吧,上一任迦真死了?”
“是。”
“怎么死的?麻烦详细叙述!”
“属下不敢劳主子用‘麻烦’一词。”
“你再废话我麻烦死你!”
“……雾林中前任迦真想移魂入主子体内失败,她分在香儿……”提到这个名字,野人顿了一顿,“体内的魂于主子被一黑衣人带走后,属下观察她的死伤时进入属下身体,但由于之前曾与前任迦真起过纷争,她用百鸟朝凤掌袭中了属下,使属下的身体意识双重受创昏迷。”说到这里,野人的眼中忽然流彩波动,转瞬却又消逝了,“主子执意救醒属下,属下想醒来,与前迦真斗了许久,彼此精疲力尽,然前任迦真与属下都明白:各自的精力本就有限,虚耗下去即使斗赢也无法再让这个身体醒来,再加上前任迦真自知即使强行占用了属下的身体,她也活不久,所以,她跟属下立了约,她用这身子完成她此生最后的愿望,便心决于世,无神教宛隹雏之位由我继承。”
“前任迦真洛烁此生最后的愿望就是跟卫大当家接吻?不是吧?”听到这里,我嘴角差点没抽起来。
将我的反应看在眼里,野人垂下眼眸,“也许你觉得可笑,但你不会懂!”
“……”无力扁嘴,我哼笑,“残忍血性中唯一保留的纯净型奉献式爱情我还是不要懂的好,不过我发现一个好现象,野人你不用主子而用你来称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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