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骗我了,你发现自己喜欢上我是在雾林里,山寨那会儿你对我怕是还一点儿意识都没有吧?”
“谁说的?我肯把那么重要的玛瑶扇给你就表示灵魂本质上我已经意识到你了,只是没办法,我的肉体意识总是反应比较慢。”卫生球的语调痞痞的。
“别来花言巧语,很不幸的,与其听你说这种不实在的话,我还宁愿你敲我一拳!”
“呵呵,彼此彼此,听你说肉麻的话,我也更宁愿你跟我嘴尖舌利。”
“所以我们两个都欠蹂躏,绝配!不闲话了,说正事,你到底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你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
“嗯?你这是什么理由?因为我不在乎你就给我了?你从哪看出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怎么看出来的你不用管,总之我就知道你不在乎,特别是与传说相关的事,把玛瑶扇交给你这种人不用担心以后要回来麻烦,毕竟当时要回京见老头了,我需要一个妥善保存那东西的地方,我不抓你回来也有这个原因,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不在乎到把那东西弄丢了……?”说到这里,卫生球有着想翻白眼的自嘲。
天,原来那东西只是寄存在我这的?卫生球也忒‘放心’了,“那从雾林回来你应该发现我找回玛瑶扇了啊,你怎么不要回来?”
“从雾林回来?”意味不明地坏坏痞笑着,卫生球忽然敲了我一拳,“在老头眼皮底下把那东西要回来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他拿去,放你那老头倒不好找你要了,只不过……这段日子都没看你拿它出来招摇,怎么?老实把它藏起来了?”
“……唔”心虚地咕哝一声,我遵循沉默是金,暗悔今天说话怎么总触礁?拜托千万别追问,现在我总不能告诉卫生球我一怒之下拿玛瑶扇丢晓了吧?
并未追究我沉默的意味,卫生球径自说着,“四样传说之物你现在应该就只有白银剑还未见过了吧?”
“嗯……”
“没有打算把它找出来?据我估计,那东西离你应该不远。”
“咦?为什么连卫生球你都忽然要提醒我找传说的东西?我们已经不涉及这个话题很久了不是吗?”
“……”无奈撇嘴,卫生球别开头,“因为感觉上你会有很多麻烦,还牵扯了很多人,如果想要……某些事情得赶紧处理!”
嘴角抽搐了,我无力,“师傅跟你说的是吗?他到底预见了些什么?搞得这么高深莫测的。”
闭眼思索,良久,卫生球才有些郁闷地睁眼,“最该死的就是阴太医什么也没说,却总一副你必遭大难的愁容边看你边对我们摇头,等我们真问了,他又来天机不可泄漏;弄得个个忐忑不安的守着你,你却没事人似的,我甚至都怀疑被你们师徒耍了,但看来他好像也不舍得对你说。”
“呵……呵呵……呵呵呵……”摆死鱼眼傻笑,我才明白原来我得享齐人之福的重点不是帮野人换肤而是师傅在这配合演了个神棍?虽然……也许……这个神棍的话很可信……
两人又沉默,话题又冷场,望着更灰蒙的夜色,天边时不时划过一两道闪电,遥远的雷声听不见,空气中湿润的气却带起土地的芳香弥漫了鼻腔,深吸了两口气,我压根就不想去想自己会有什么未知的麻烦……
只是很喜欢这种深夜雨前舒爽的气息,我雀跃了语气无比天真道:
“就要下雨了。”
“跟我去流浪。”同时开口,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
“流浪?”有些傻愣的开口,因卫生球听起来像是深思熟虑许久后的慎重要求。
“下雨?”扫了眼天顶的浓云,卫生球沮丧地将我往怀里死勒,“你的意外性也太强了,我们在讨论你有没有可能遇到麻烦,你居然跟我说下雨?”
“比较起来应该是你的意外性比较强吧?好歹我说的下雨可是近期麻烦咧,因为你我都没带伞,但遇到麻烦跟流浪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只要你愿意,我们浪迹天涯,现在就走,永远摆脱这些麻烦!”
听出卫生球话中的肯定与认真,我沉默了,垂下眼睑,因话的背后所隐现的深层意义而喜悦却又于割舍不下种种繁复的心思而歉然。
“对……”
才吐一字就被卫生球紧搂入怀的激烈举动打断,我识趣地噤了声,身后卫生球紧贴的胸膛传来阵阵抖动,不知是因情绪的起伏或只是说话时的振动,“我知道的,我当然是知道的,你不愿意,可我真想就这么把你掳走,紧紧地拴在腰带上,让你陪我浪迹天涯。”
压抑后的爆发,我明白身后人的苦楚,然而,“我又不是酒壶,把我拴在腰带上做什么?”原谅我的装傻,你当然也应该知道我必然……是狡猾的。
预料到我会如此说般,卫生球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不是酒鬼,拴酒壶在腰带上做什么?”
“……”稍待的沉默,两人却都忽然为刚才颇有诙谐意味的默契对话笑出了声,笑声之后肩上一凉,随后温热的唇触下传来一阵锐疼,湿热的感觉涌了出来,我了然那里必然见红了。
舌细细地舔净伤口的血迹,卫生球看着眼前逐渐愈合的肌肤,深感烦躁了起来,“真讨厌你这种体质,受了伤竟连痕迹都留不下,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这是个难解的问题,但又不忍看卫生球如此沮丧到犹如吃不到糖的可怜孩子气表情,我很小媳妇地安慰道:“心里留下痕迹算不算?”
谁知,我不说还好,一说,卫生球更飙了,看到他猛然抬头的地狱判官黑面表情,我不自觉瑟缩,今天真的流年不利吗?说话怎么老是触到地雷?
“你有心吗?你不是说倘若你有许多颗心你要送我们一人一颗做礼物?既然都送出去了,你确定你有留下一颗上面有痕迹的?”
面对卫生球突来的讽刺,我很意外,“这话是师傅告诉你的?”
“他也就当玩笑话说说,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且因人而异,我也就想问问,倘若你只有一颗心,你是自己留着还是送人?如果要送人?你送谁?”
咄咄逼人的气势,不答不善罢甘休的态度,卫生球这样的状态居然能吓得我口不择言冒了句,“分成几块给你们。”
“你居然还分?”觉得我没救了的翻白眼,卫生球仰天无奈,“就一颗心,你分那么多块送人,自己不痛吗?可就算你不痛,就算能拿到你分出的心,但看到这残缺的心,我痛啊!你为什么就不懂得……唉……”
看着卫生球苦恼的欲言又止,他这副为情所困,为爱所苦的样子那么的不符合他平常洒脱不羁的性子,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吗?是我造成的吗?
用意志抵抗着还寸少许药效的麻软身子,我怀疑地脱离他的怀抱蹲在树枝上与他面对面,不解地扶起他的肩膀,问了个据说连猴子都觉得我简直故意找抽绝对欠扁的问题,“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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