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禁地外迎接我等一行人到来的竟不是禁地守卫而是无神教除迦空、野人外的另三位尊者……
远看着本以为该是祥和宁静的皇宫禁地被某几位人士改造成静谧无声的鬼屋现场,我浑身抽得差点没把肠子又从肚子里倒出来,再见那三人一个比一个变态的自得笑容,才经历一场混乱洗礼的我真不想再来一次劳心费力的折磨,脑中一阵眩晕之后便不打算再撑,只想倒地了结,爱他们谁谁折腾谁折腾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可莫非是我使用晕倒这招逃避的次数太多以至于连老天爷都不待见了?他怎么就非不让我晕?!
若问我为什么不晕?要是你身边本来就一群重伤患者一时之间又全被人摞翻在地上,你还敢晕?吓都把人吓精神了还晕。
无神的瞪着迦华不知从哪把已经失去意识的敏小孩揪出来丢到地上用他那粗嘎的老嗓威胁我:“主上要见你,你要是晕了他们就先陪葬!”
变态啊变态!晕倒这种反应要是真能靠意识来控制,我早八百年前就倒地上了还会留这等你要胁?但我又很没骨气的承认这变态的要胁还真TM管用,眼下我竟除了跟着吴美人往禁地里去会他们那个什么主上根本是想晕也晕不了。
瞅着前面那个摇曳的身姿,我忽然脑袋搭错了弦开口找他聊天,“我说那个迦华不会真是太监吧?”
“噗哈哈哈,你说她是太监?”吴美人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连风度都不要了。
对他的反应摆死鱼眼,我扯着嘴角,“说了,怎么?”笑,还笑,其实老子觉得你丫的比他更像太监!心底腹诽但到底没敢说出来。
“没怎么,哈哈哈,没怎么,只是意外平常最不爱动用武力解决事情的迦华这次一改行事风格非把你身边的人都打趴下的起因原来是这啊?太监?哈哈哈,”笑的快岔了气,吴美人终于肯停下来对我一扬凤眼:“别看迦华那样,其实她挺自卑自己一女儿身却不像女人这事儿,所以平素里最恨别人说她是男人,虽说我最喜欢拿这事来挖苦她,但好歹我也有分寸,你倒好,竟宁说她是太监也不承认她是女人,不怪得她有如此积怨,我看若不是你身份特殊,保准她真正想杀来解恨的人是你!”
继续抽筋,回想当初分明是她自己表述的含糊不清才让我误会的好不好?现在居然还扣到我头上?“被当男人有什么不好?在这年代,男人可以当官可以入仕,可以三妻可以四妾,可以嫖窑姐可以玩小倌,比起那些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非遵什么三从四德饱受封建压迫的女性好多了去了,她有啥不满非要为像男人喊打喊杀的,我要穿成一男的,我留得着在这跟你们装疯卖傻混日子?早出门逍遥快活去了。”
“啧啧啧,”一根玉白修长的食指抵上我的唇阻了我的大放厥词,吴美人笑得妖娆,“你那是真为男人,又不是像男人,你怎么体会得了人家的小女儿心思?再说了,你若真为男子,那不比常人的复原力可就得不来了,话说神话所传八物在你身上更是徒自招惹杀身之祸,我五尊不会寻你,主上不会要你,更无人会注意你,你怎么就还不明白,你其实是托了这女儿身的福了?”
看他那副面容虽笑,眼神却高高在上的态度就不爽,我张口咬住他那比女人还漂亮的手指理直气壮道:“我智障!白痴!听不懂!”
“嘶,属狗的?”嗔呼着抽出手指,吴美人吹着他手上的齿痕红印忽然发神经似地舔了上去,随后又笑得一脸怪异钳住了我的下巴,慢慢将他那张妖美的脸凑了近来,“想不到还别有一番味道,怪不得他们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往你身上贴……”
“青鸾,你太慢了!”一个柔和却清冷的嗓音窒住了吴美人即将落下的唇,我大呼一气谢天谢地没被这变态吻才恍惚反应过来,刚才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我很高兴你达成了与我的约定,找齐了四样传说之物。”
一席旧识相见的舒缓轻调,一副如月似水的治愈嗓音,我怔愣望着吴美人让开身后,眼前出现的宫装美女,果然,脑袋又转不过弯了,“你……到底是晓的师父单淀还是皇帝后宫的谨妃?”
“都是。”对方一派淡然,完全没有骗子身份被戳破的自觉。
“我说你的身份好像还没说完吧?无神教五彩凤尊者鹄迦空的真身!”
本来我就够混乱了,但吴美人好像跟我有仇似的,这样落井下石又捅穿一层,顿时,我受刺激过度,嘴角一抽,恍然大悟拍手傻笑,“哦,原来外面那个死去的迦空是被谨妃杀的嗦,但她都还没去无神教总坛举行登位仪式你怎么就能叫她为迦空咧?想想野人登位的辛苦,没经过考验就认她为尊者,你们很不公平哦,在组织的纪律面前,这是不合法滴!”
“你这是什么榆木脑袋?你们都一直认为是迦空的人其实是她培养的心腹,专门用来掩饰她真实身份的,她这个心腹当尊者当的可叫顺手,连卫宁旭和后入教的尹皓隼都被骗过了,就算是江湖人眼中她那个所谓的徒弟都是近年才得知她还有这重身份的。”吴美人事不关己的扇着凉风,吹得我心底是一片萧瑟。
“到处都是谎言啊……” 我一说谎惯犯都发出这种悲鸣,绝对是讽刺,“当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一现代人对着古人吟出这种感叹,简直都无奈。
“其实如果她听我的话没有爱上那零国皇帝,就这样再骗个几十年,等你们都不在了,我所谓迦空的身份也不过是空物罢了,可恨她不听我的千叮万嘱管不住自己的心非爱上了那皇帝,害得捅了篓子要我亲自来收拾不说,还搭上她自身一条性命,何苦呢?当真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唉。”
语毕,迦空,不对,谨妃,也不对,啊!抓狂,这就是身份多的坏处!就是那个把我从现代雷过来的无敌闪电(单淀)一脸悲戚,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我,只不过她语中的深意,“我还是没听懂。”
“没关系,更多的事情不容我等多说,自由主上亲身为你解答,所以,见了主上你就懂了,世事无巧合。”留下一语玄机,单淀侧身扬手一引,“请吧,主上已恭候多时了。”
转手一推要我紧随单淀,吴美人愈发不爽的哼哼,“不是就仗着教中元老的身份比我们早察异象,早寻到你,早发现开启主上神识的关键吗?同为五尊之列,有什么深沉好装的。”
看惯了吴美人对迦孚的强势,忽听这他等弱势的抱怨,我的神经持续打结,“老实说我更在意她这个教中元老到底多大年龄了?”
“呵呵,”说到这事吴美人又开心了,凑到我耳边自以为轻声的喧哗:“偷偷告诉你,她的年纪当皇帝的奶奶都够辈数了,你说要是皇上知道他跟一个足以当他奶奶的人睡了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我真想看看。”
“我想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在她面前吴美人你会这么弱势了……因为女性这么忌讳的年龄被你这样高声谈论她都不介意,两人的思想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啊。”
“能这样挖苦惯常挖苦他人的青鸾,你跟他也不在一个档次了。”于一扇洞门前停下步子,单淀优雅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股不容逃避的气场就这么压了过来,“主上要单独见你,所以我与青鸾就不能再走了,里面的环境你应当比我们更熟悉。”
绝对是被单淀不容反驳的气势给压迫的,我连犹豫都犹豫不得,深吸一口气就跨步越过了她,却只听身后吴美人还在不停的叨叨:“不是她的档次比我高我才不敢教训她,我是没傻到忘记教中古训,去学迦孚找不着人就只知用武力伤她逼你徒弟现身,方确认她的身份,我可是从来都不曾真正伤过她分毫的。”
“是啊,真正伤她的事都让有勇无谋的迦孚做了,这样主上责怪起来也不会怪到你头上,但倘若主上真要追究,你以为身为怂恿者可以逃得过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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