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宣传部长时，为自己上京领奖前，杨滔说了要找几个单位。部长当时没有说及这事，回避了，杨滔与定文讨论时，定文也拿不准部长的真实意图。但从部长的话里以及态度，应该是支持的。

杨滔按既定计划，两天来，到找了县政府办和县委办。人事局也去了，只是两天都没有找着人，办公室门一直关着。政府办和县委办这两处，接待杨滔的人都很热情，两办的主任都指派人招待了杨滔，赞誉的话一套一套，申请资助的费用，却没有人提起。好在杨滔的意图，也不是以得到一笔旅费为目标，而是想把获奖的事传开，进入领导们的视野。

定文这两天事多，忙不过来。平声也为学校新学期收费，与县里减负办、县督学、政协、人大磋商沟通，抽不开身。有一些应酬，又不便带杨滔一起。杨滔在县城可去之处，倒是很多，特别是县城的娱乐场，这两年杨滔为自己的“爱丽春”店子找人，经常到里面混，熟人熟路的。只是这些天却不能去了，怕给人撞见，认出来，虽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也百口莫辨。

不过，杨滔也没有­精­力去轻松，也不去想店子的事。每次回到住处，都反复地把过程和细节，在脑中回放，总结自己的言行和揣摩所遇到人的意图。

明天就要到教育局去，看看那里的回音，想起这三天来，无论到哪里，都是称赞声。都表示对人才的重视，人才的珍爱，只是还没有见到一星一点的实际东西。自己能不能从六中出来，要等从京城领了奖之后，才会有眉目，现在倒是急不来。

杨滔正想着在到教育局会有的种种可能，房门被敲响了。杨滔以为是定文或者平声，只有他们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杨滔开了门，见门外是个生人，正要问。李辉主任却从后面挤到前面来，说，“杨滔老师，局长来看你了，还不快请局长进去坐？”

“局长、主任请进房坐。”杨滔说。门外的人进了房，杨滔认识的也就只是局长和主任，另外两人面生，不知道姓名和职务，既然与局长和主任在一起，都是教育局的要害人物。房间进了四人后，就显得狭小，杨滔先招呼局长在唯一的椅子坐了，要其他的人坐床上。

李主任在几人坐下后，就给杨滔介绍：两个面生的，一个是副局长田华，抓人事调配的，另一个是办公室的文秘，叫钱六，目前是教育局的笔竿子，大部分材料都出自他的手。

“杨滔老师，你的事前天我就知道了。这是我们教育局的大喜事，是我们的骄傲啊。前天，就想来看看你这大才子，可是教育局一大摊子事，复杂的很。拖到现在才来，把我们的才子怠慢了，是我的过失啊。李主任工作能力很强，这几天没有委屈杨滔老师吧。”局长说，局长姓李，叫李奎，私下里，有老师戏称局长为“李魁”、“李鬼”或“三扳斧”。个子不大，一脸斯文相，常年戴着副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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