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长先确定是杨滔后，问杨滔有什么事。杨滔说自己想找领导，当面汇报自己思想。

“小杨，我现在正和县里领导研究下工作，时间说不准要多久。要不改天？”李奎局长说，他应该接到陈副书记的电话，要不哪会理杨滔。

“局长，您看这样好不好。我过两个小时，再给局长电话？”杨滔说，李奎局长，是最难找到的人。不仅因为工作面宽，涉及到事多，他又喜欢在私人的场合里谈事情，认为这样有情调，而且­精­力旺盛，都是半夜后才回家的。杨滔觉得缠住了，就不能放，过来这一关，还有廖副县长那道高坎要爬。

“那好，等会我给你打电话吧。”李奎局长说。杨滔得了这样一句话，就只有等待一件事可做了。杨滔不敢把自己就在李奎局长家门外等，说出来，现在又不能走远。门边，几个礼盒包堆放着，拿来时已经费了不少的力。自己走开，难不成带这些东西走？

幸好没有什么人上下，这里虽是地税局的宿舍，却住着不少其他单位的领导，三四五层，都是些关系房和地税领导住的。一二层与六七两层，才是职工住所。上面是单身宿舍，那些人都要玩到后半夜才会回来。

杨滔枯坐在楼梯台级上，只有翻看以前保存的信息，打发时间。其中一条写着：

和老公*是职责所在，

和情人*是舒适愉快，

和同窗*是感情作怪，

和款爷*是捞点外快，

和鸭子*是出资援外，

和光棍*是雷锋­精­神在当代！

这条信息，杨滔读过几次，总觉得有些内涵，不是单纯的黄|­色­信息。杨滔读到第二遍，楼梯响起脚步声，杨滔忙把信息关了。站了起来，杨滔有些紧张，怕有人见他在李奎局长家门口候着，路过的人，必然会­射­出刺人的眼神，那种轻蔑、不屑，又若有所悟道眼神，杨滔是能想到这些人的内心想法。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在不停地往上走，杨滔不想像幽灵一样被人看到，把人吓着惹人骂。就弄出来点声音来，上来的人听到楼上有声音，脚步却轻了些。

杨滔最怕的，就是那人走上来。然而，那人却偏走到四楼来，是个女人，楼梯的路灯不是很亮。杨滔见走上来的女人，身材硕长，穿着也大方得体，不是爆发似的那种女人，面容看不真切，似乎还周正。

杨滔见女人上楼而来，侧身把脸躲向里边，不让女人看见自己的脸。女人上到四楼，见了杨滔，停下脚步。却见杨滔把头偏向一边，犹豫了下，把捏住手上的钥匙，伸去开门。

“师母，是师母回来了。”杨滔突然说，他见女人打开李局长的家门，应该是李局长的老婆。女人听杨滔一喊，回头看着杨滔，满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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