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滔走到了地税局宿舍外，李奎局长打电话来，说有事，要杨滔把文稿放到家里。又说家里有人在，杨滔说，“局长，是师母在家吗？”

“是，她认得你。”

杨滔想，这两天太忙，在曲扬处贷款来的一万，还没有时间处理，现在不正好？局长不在，不会当面送而引起两人的尴尬。杨滔想着，就折身回街上，到超市里，买了烟酒茶糖的礼包。特意把那一沓红票子，用纸包了，写了局恭维的话。与那条烟放在一起。

杨滔曾听人说过，有人给廖副县长提了糖果，质地一般，廖副县长见天就给丢到门外垃圾堆里，让捡垃圾的人捡了去，打开后，里面竟然有一大沓钱。把送来的烟酒糖果，在送到店子代卖，是很多人处理礼品的方法。杨滔怕那东西给不注意，转手寄卖，那可亏大了去。

到李奎局长家门外，杨滔按响门铃。一会儿听到门里轻微的脚步声。杨滔就站到门店猫眼外，让门里的师母更好地看到是谁。说，“我是办公室里的小杨，给老师送文稿来了。”

门开了，硕长的师母背着灯光，杨滔觉得师母腰间的曲线，在那稍微宽大的毛衣里，更让人难忘。见杨滔提着几个礼包，师母稍作犹豫，还是把门开大了些。

师母关上门，在杨滔身后说，“小杨，到家里来，买东西做什么？下次不能这样了。”

“师母，我是来看望老师的，看长辈总不能空着手。只是个意思，哪说得上东西？就给老师带了条烟。”杨滔说，他把“烟”说得重些，让师母有印象。

“小杨，坐，吃点水果。”师母说。

杨滔见师母忙着给他倒水，又去取水果放到茶几上。客厅很大，有五十多平米吧，摆了大的真皮沙发，也就估不准了。倒是师母，走动中，那宽松的米黄|­色­毛线外衣，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描绘着那身体。

玲珑有致。师母虽不是­精­细美类型的女人，却也是很经得住看到女人。成熟而略显风韵，热情里有种冷淡，那是男女有防的固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