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两天，安小梅每次上课，都远远坐在杨滔的后排。杨滔也没有做什么多想，两人每次相遇，安小梅都忙着把眼移开，只有在没有人时，或在听课时，杨滔才感觉到安小梅炙热的眼光。

中午，杨滔接到李铁男的电话，要杨滔到他的办公室去。杨滔不知道什么事，要老盘把几个人约束在宾馆里，说学习完后，会一意天，让几个人好好逛逛怀市。自己就到地区教委的办公大楼，上到五楼，杨滔见办公大楼里很静谧，空荡荡的，心里就有些乱。

到李铁男办公室，杨滔敲门，李铁男在里面开了门。杨滔就说，“李老，找杨滔有什么急事吗？”

“杨滔，你们明天就结束培训学习了吧，直接就回去吗？”李铁男说。整层楼都没有别人，杨滔短短李铁男想要说什么事，就静听着等。

“是要回去，手上的事还多。”杨滔说。

“杨滔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谈谈。没有什么急事要做的。”李铁男见杨滔有些紧张，以为杨滔担心自己许诺的钱，有什么变动，就说。

“李老，我就怕让你为难，就不好了。”杨滔说，见李铁男误解，­干­脆就这样说。

“杨滔，今天就说些闲话，办公大楼都空了，我们说什么，都可以，没有人来打搅。”李铁男说。两人就拉起家常，李铁男问了杨滔很多过去的事，杨滔就要选择地说着自己的学习，自己写作，自己的文章发表和自己的获奖。李铁男一直静心地听着，听杨滔描述一个不断奋进、不断成长的杨滔。

“杨滔，我想问你，学习之后，自己有什么打算？”李铁男说。

杨滔不知道李铁男的意思，莫不是要自己到地区教委来？这种可能不会存在吧，杨滔心思飞快地转着，要真是这样，自己来是不来？时间却不允许杨滔多想，说，“李老，我没有什么打算，能在凤城站住脚，不被退回学校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也好，你还年轻，在基层多积累些东西，有利自己的成长。我原本想要你到地区教委来帮我两年，后来转念想了想，你跟着我，或许对你来说，对你的发展反不利。我清楚在地区教育系统的口碑，我是老头子，他们也看着我没有两年，都忍着，没奈我何。我要退了，跟着我的人，日子怕就难过。凤城的李奎局长，还算不错，你踏实地做好工作，也不是没有机会。”李铁男说，杨滔看着李铁男满头银丝，­精­神饱满，心里肃然起敬。

“李老，你­精­神状态和身体这样好，哪就说到退了。李老，今天对杨滔的教诲，杨滔会记住，不会让李老看错人的。”杨滔说，杨滔有时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己总被一些年纪大的人看中？像李铁男、宣传部长、陈副书记等，自己真的有与他们一样的特质？

“这样就好，工作上，对自己期望高些，待遇上，对自己平和些也就是了。杨滔，回到凤城，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来。要是抽出空，到怀市来看看我这古怪的老头。”李铁男说。

“今后要劳烦李老的事，也不知道有多少，只要李老不嫌我烦，到怀市一定来打搅李老。”杨滔说。两人又谈了一会，杨滔就告辞回宾馆。

下午是总结会，各位领导转一圈发了言，就走了。学员们做最后会餐，明天就散了。杨滔与几位编辑又招呼一遍，对梅编辑说年后就把钱打来，梅编辑应着，眼睛却在找安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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