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副局长讲了话，麻晓书记也发了言，李奎局长才最后总结。之后，由田红副局长宣布，办公室人员，都到办公室里集中，最后布置值班安排。其他的人，就可以去领取春节慰问，下午四点，准时到教育宾馆餐厅会餐。

会一散，就要人在喊着问，“杨股，今年有多少啊。”杨滔才知道，今天人来得这样齐，是冲着那春节慰问而来的。杨滔估计自己又与元旦一样，没有自己的份，就往三楼办公室走。

到办公室，里面的人都到了。李辉主任见人来齐，就说，“大家要想快，就不要说话。我们安排好春节值日后，就可以散了。”说话的几个，因为长时间没有见，都在说着这段时间的情况，一时收不住话。蔡司就喊，“搞什么卵名堂，有什么话到包厢里去说。我们还要求忙年。”

蔡司一吼，人是安静下来了，气氛却有些尴尬。

李辉主任说，“其他的就不再讲了，蔡师傅、龙师傅年后领导可能要用车，就不参加值班。27、28由徐姐带杨滔值班；29、30由我和秀梅值班；初一、初二……”李辉主任一直安排下去。各人值班，怕的就是年前，那时候忙，年后就无所谓，把拜年时间错开，就很好安排了。何况，值班通常就是去转一圈就走了的。

杨滔听完李辉主任的安排，就准备走了。李辉主任说，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我们办公室，也给每个人发一点春节慰问，当作我们提前给大家拜年了。因为是春节慰问，是按人头发放，杨滔，你也领了自己那份再走。别忘了明天是你和徐姐值日。

听李辉主任说有春节慰问金，人们就挤过来领取，杨滔见自己也有，倒不慌着走。就进了办公室的里间，不与众人争先。杨滔一走进里间，就听到钱六在大声地说，“我们六百，怎么他也六百？太不像话，才来几天，我们辛苦了一年，还不是和人家一个月一样？是不是，是不是？”

钱六说着，却没有人接口，蔡司就说，“钱六你要不要，不要就快滚蛋，在那里挡我们。什么叫跟着党走？大锅饭就是好吃，你用电饭煲煮的就差远了吧。”

杨滔听着几个的议论，心里虽不平静，却也没有走出来，懒得跟他们说。教育局工会发放的春节慰问，每人有三千元，杨滔因为不是教育局正式成员，就没有享受。

下午聚餐，杨滔本想不去，又觉得不好。今天局里发放慰问金，连那些一年都没有到上班几天的人，都全额发放，而杨滔却已点都没有。其他的不平等，杨滔自然能体会。李奎局长或许会想到这些，只不过是历来的规矩，也不能因为自己，就重新改了。

自己要是不去会餐，大多数的人，是不会注意的，可那几个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又会说些难听的话。没有多少钱，自己就算真缺钱，也不在那点儿。不能让李奎局长有什么想法，让那些人说自己在意那几个小钱，聚餐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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