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凤城县城过年，杨滔的兴奋与自得，溢于言表。虽然，付丽珍大年那天，还要到旅游公司去安排下工作，把一些旅游团队安置好，年夜饭还是能赶回来按时吃的。有薇薇主厨，杨滔要做的，其实也不多，就是打打下手。一般帮些小忙，一边与薇薇说笑。

临近中午，薇薇把要做的菜，都做好了。在凤城，过年那天实际要做的菜，没有几个。就是些小炒，像叶子蔬菜、­肉­丝、­鸡­蛋之类的。凤城有句话：二十八，宰­鸡­鸭，二十九样样有，三十夜（ya），只管恰。所以，主菜都是在三十夜之前，就做好了的。

杨滔见菜已经上桌，就打付丽珍电话，付丽珍说已经回路上。杨滔就把酒与杯子摆出来，薇薇则把买来的钱纸与香拿出来，处理着那些钱纸。在凤城，烧钱纸是有讲究的，要顺着烧，否则，烧了就就反钱，神灵就会发怒。杨滔对这些，看得很淡，只把过，这是一种­精­神追求和信仰，没有必要站出来反对。

杨滔帮着薇薇辦开那订紧了的钱纸，辦了一会，想到买了的鞭炮还收着，就从杂物间取了出来。这些天，天气比起薇薇才从都良下城市，要升高了很多。而薇薇从那次，杨滔与付丽珍偷偷偷吃后，就不大愿意再与两人同床，把自己的床，铺到杂物间里。

杨滔搬出鞭炮，对薇薇说，“薇薇，今晚是大能团圆，你就搬回到房间里去睡吧。”

“杨哥，你什么意思？又想让我看你和珍姐两人表演，看真人秀是不是？”薇薇说。

“不是这意思。”杨滔说。

“那是什么意思？等珍姐回来我问问，是不是你想我和珍姐陪你胡闹？你做梦去吧，今晚把珍姐陪好，也不罔闻服侍你一场。”薇薇说。

“薇薇你说什么呢，说那里去了。好像我很­色­一样。”杨滔说，与薇薇，说话一直都是乱说的，哪怕是付丽珍在，也这样，要不，三人也不会挤占一床睡。付丽珍和薇薇说起私密话，更多的，就是想把杨滔分给薇薇，当然，都没有实质的行动。杨滔不肯，薇薇也在意着付丽珍。

“杨哥，你一点不­色­，不信你问‘爱丽春’的妹子们，看她们怎么说。”薇薇说。

“怎么说？还不是说我怎样怎样好，天下第一忠贞。”杨滔自吹自擂地说。

“天下第一­色­狼。”薇薇说。

“谁是天下第一­色­狼？是说杨哥？”付丽珍开门进来，听到就问。

“你说还有谁？”薇薇笑着说。付丽珍也笑着看杨滔，杨滔心里大窘，不知如何申辩。

过年这饭，是一年里最为隆重的一餐。杨滔摆好桌，十二样菜都摆齐了，酒倒好，饭盛满碗，放上筷子。薇薇与付丽珍就忙着烧纸与香，杨滔则把小炮、大炮、冲天连环炮，都搬到楼下小院子里，点着。响亮而密集的鞭炮响声，震得两耳欲聋，传遍全凤城。杨滔点响鞭炮，同栋楼的其他人也出来，点着的鞭炮。

点响鞭炮，就表示开始吃年饭了。大家都有比赛看哪家先吃点心里，先一点在心理上就占着优先。虽没有说话道理，却人人都这样想。杨滔见识自己最先点着，也觉得来年自己也会事事占先，就很是开心。

回到三楼家里，外面的鞭炮声还没有停，一家接一家是要响一段时间。杨滔见付丽珍把桌上杯子里的酒，倒一部分到燃着的纸堆里，那酒与火一接触，就燃出老高的火苗来。薇薇把盛好的饭，又回到锅里，重新盛过，端到桌上。

围桌而坐，杨滔把杯子里的酒添满，说一声：吃饭了。三个人就拿筷端杯，年夜饭是要一家之主宣布吃，才能动碗筷的。杨滔端起杯子，向付丽珍和薇薇两人去碰，说，“珍珍、薇薇，来先碰一个，团圆了，圆满了。”说着把酒就喝了。两女也说着圆满的话，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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