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付丽珍和薇薇一早就走了。先到付丽珍家，住两天，之后去薇薇家。从都良去薇薇家，刚好每天有班车，到相临县城，而那里有去薇薇家的车。两女就把拜年礼物，一起带走。

凤城习惯，年后就是吃过年时做好的菜，做可以吃到元宵节。薇薇走时，将几天的菜都摆在厨房，要杨滔自己热着吃，对付四五天。杨滔就说，你把菜挂到我的脖子上，总放心了吧。把两女送上车，杨滔才折回家，想再睡个回笼觉，却想起今天要上班了。

新年初六上班，通常是报告到的意思。大家都换沉浸在新年的节气里，而单位也没有实在意义上的事要完成。这天的上班，对绝大多数单位，绝大多数的人来说，都是来见见，说说大年期间自己家是怎么张狂地办年，自己在几天里牌运如何地好，糊了几把绝的牌。

杨滔也觉得没有必要正式地去上班，拖到九点半，才走到教育局门口。却见门口张了一个通知，说是上午十点，全局开会，务必参加。

到办公室，王龙副主任、徐姐、龙司已经在办公室里。徐姐见了杨滔，就说，“杨滔你怎么关着机？打几次，都打不进。”杨滔才记起，手机是昨晚睡前关的，就怕移动的一些附属公司，半夜突然来电话­骚­扰，今早忙着送付丽珍她们走，忘了开机。

“杨滔的‘机’不关着，难不成要放野？徐姐你打过多少次，没有打进？”王龙副主任说。

“有事啊，徐姐。”杨滔说。

“你闹什么王龙，杨滔今天开会，怕你不知道。”徐姐说。杨滔正要说感谢，却见门外砰地一声撞进一个人来，却是钱六。钱六身后，跟着王徑副主任。

“局里发什么神经，我看是局领导ρi股痒得没地方擦了。哪有年初六就开会，还不让缺席。王大，你就不会说，没有打通我的话吗？”钱六说。

“就是，什么卵事，这么整人啊。”王徑副主任说。在背后，念啰嗦说坏话的人，是很普遍的，杨滔见怪不怪。

过来一会，王龙副主任见办公室里的人还没有齐，又用座机打电话催。杨滔注意到，王龙只找了老杨、老李和罗大姐，蔡司、秀梅和黄进没有催。杨滔把这些都记住，要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自己就可绕着走，心里有了底，真要得罪他，那也要做了准备。

到了十点，王龙就要大家到五楼大会议室去。走到大厅里，人不多，抱怨的声音却不少。李奎局长与另外几个局领导，沉着脸，坐在台上。直到十点半，还有少数人没有到。麻晓书记就宣布开会，并一一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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