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惠康饭庄出来，拐了两条街，就走到水井街。水井街里霓虹灯霞彩跳动，灯火闪烁，一扇扇门后，都是暧昧的粉红薄帘，从外面能看得见门窗里莺莺燕燕，影影绰绰的美人身姿。不过，真正上了档次的场所，却没有惹人注目，用­色­彩这样招展的修饰，来吸引人的眼球。

几家规模大的娱乐场，虽然都安置在水井街，却各自挂着块小小的店牌。靠的是口耳相传，是一群真正的消费得起的人。客人们通常都是直接就进了里面，而不是东张西望地找。与四周那些小店子，是不相冲突的不同层次的客源。

杨滔比较熟悉的，就是那些小店子，以前，他就是在这样的店子里，与老板和小妹们说着待遇与条件，要她们到都良的“爱丽春”去做活计。今天，杨滔却没有注意这些小店，李奉唯说现在肯定看不上这些小店子的经营了。

走到一家叫“蓝月亮”休闲会所前，李奉唯站住了，说，“杨滔，你看，这家怎么样？”杨滔在暗下来的夜里，看不出什么特别。就说，“你能看出什么来？”

“一共五层楼，每层都有两百多平米，装修都是完整的，接手后，就能立即经营。”李奉唯说。杨滔听他说得这样好，心里就奇怪，那原来那家为什么要转手给李奉唯？

“原来的店主，是不是不善经营？”杨滔说。这样一家大的休闲会所，在凤城的行业里，都是数得上号的，生意不会差。要不是原主人出什么意外，就是实在不会经营，又或许得罪了什么重量级人物，逼迫转手。

“我们上去看看，再说。”李奉唯说。

到二楼，带路的小女子，找到前堂经理，经理对两人的到来，没有什么反应。杨滔就想，真实该换人经营了。这样下去，只会白白浪费这么好的地方，让钱流走。李奉唯也没有理会那经理，带着杨滔，一间一间地看，各层的房间和装饰。

杨滔见会所里装修得很不错，格调也很高雅，里面的人员虽然不多，杨滔却看出她们的素质在凤城算是好的。那前堂经理，见李奉唯与杨滔两人，不像一般客人，行为怪异，才追上来问。

“这段时间，你们一直没有什么客人，是不是？”杨滔问那追在身边的经理。那经理没有回答，戒备地看着两人，李奉唯当了副局长后，无论走哪里，他那胸腹都挺得夸张，与他那张扬的神情相对应，让一般的人都怕与他接近。杨滔见女经理几次想问两人，却见李奉唯眼神一转，她的话就吞咽下去。

到上面的楼层，房间相对独立，之间没有相连。房间都关着，进不去，不知道里面的设备是什么样的。杨滔想，应该不会太差吧。“蓝月亮”休闲会所，杨滔以前没怎么注意，也没有听人议论过，是不是才做不久的店子？

杨滔总想问李奉唯，却总找不到机会。那女经理不远不近地跟着，监视着两人，要不是看李奉唯与杨滔不是黑道上的人物，只怕早就喊人来盘问了。杨滔的人不能当作主人的面问，为什么会经营不下去？

李奉唯下到二楼，要了一间房间，点了两杯茶。就与杨滔躲进房间里，说话。两人虽然没有全部看完，却对这家会所，有了大体印象。

“怎么样，杨滔你说说看。”李奉唯说。

“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转手。”杨滔说。

“你只要看能不能经营好，管事怎么要转手做什么。”李奉唯说，杨滔听李奉唯这样说，知道他清楚里面的内情，那就更要明白情况，才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