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居的地方,不适合挂一个女人画像,若真是这么做,那御史的吐沫星子能直接把他淹死。
  “不若您建一个暗室,里头摆上我的画像……”姜染姝循循善诱,觉得自己此刻特别妖妃。
  “时不时再上两炷香?”康熙负着手,特别将就的等着她。
  她原本走的就不快,有孕之后,更是慢了些许。
  姜染姝一时无言,赶紧推辞:“不必不必,还是省下吧。”
  这么直男,若不是有皇帝身份,定然要母胎单身一辈子的。
  谁知道康熙往她跟前凑了凑,压低的嗓音带着暗哑:“朕只想将你关在小黑屋中,日日疼爱。”他暧昧的顿了顿,鼻尖擦过她脸颊,停在耳畔:“姝姝意下如何?”
  他刻意散发荷尔蒙,整个人苏到炸裂。
  姜染姝瞬间软了腿,在怀孕初期,她是一点肉味都没尝到,如今旷了这许久,瞧着他微微压低的眉眼,不由得想起他在上头时那如山般的压迫感。
  一瞧她眼角带着微红,眼眸水润润的,雾气弥漫的样子便知是情动了。
  康熙满意极了,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朝御辇深处压了压,哑着嗓子低声道:“可是想了?”
  他诱哄般说道:“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姜染姝被他暗示的愈加耐不住,咬着自己葱白的指尖,些许刺疼让她回神,强撑着软成一滩的身子,努力摆出端庄正经的模样。
  御辇直接进了乾清宫,停在角房门口,赖嬷嬷等人出来迎接,就见康熙怀里抱着豆青色的披风,边缘露出一双精致的蜀锦绣花鞋,显然是抱着小主儿呢,一个个忙低下头。
  姜染姝羞的跟什么似得,被轻柔放到床上,便钻进被窝里,怎么也不肯露头。
  她素白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康熙扯了几下都没扯下来,不由得有些急躁,哑着嗓哄她:“姝姝,乖。”
  姜染姝勉强露出一双含水潋滟的双眸,羽睫轻眨,不敢看他。
  康熙动作轻柔却坚定,一点点拉下被子,连同他夸赞过的衣裳,也一并去了。
  床帐摇曳,她纤白的手指抓着床单,那名贵的蜀锦光滑而富有光泽,在她手心皱成一团。
  待雨歇云收,姜染姝颇为餍足,抱着被子静静发呆等待回神。
  康熙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脊背,一边低声道:“今儿你做的很好。”
  他不说还好,一说姜染姝顿时害羞了,翻身靠着里头,怎么也不肯回身面对他。
  这姿势原本她不肯,只一时放纵便从了他。事后竟然还得了夸赞,简直令人羞赧的想要钻地洞。
  康熙搂住她纤薄的肩膀,无奈诱哄:“乖。”
  两人躺了一会儿,康熙一直哄着她睡下,这才蹑手蹑脚的回前殿处理政事。
  他难得偷懒一会儿,这下积累不少政事,都等着他去处理,可以说是一时偷懒一时爽,赶工火葬场。
  一直忙到华灯初上才算是松口气,康熙回神便问:“禧贵人呢?可用膳了?”
  梁九功跟一直都注意着那边情况,闻言轻声道:“还未,小主儿睡到黄昏才起,用了一小碗绿豆百合粥,并几块点心,许是要晚些。”
  康熙起身,都出了暖阁,才停住脚步,“摆膳吧。”
  梁九功没敢问他为什么突然又不去了,只躬身应是,没一会儿功夫便收拾齐整,可以用膳了。
  康熙用了两筷子,觉得没趣,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接着慢条斯理的用膳。
  他向来便是这般克制,一件东西不管再怎么喜欢,从来不会毫无节制。
  幼时因为先皇所受的苦,她时时刻刻都记着,并引以为戒。
  “绿头牌呢?”他面无表情的问。
  梁九功心里一惊,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躬身回:“敬事房隔三差五的便要问一回,您什么时候恢复点牌子,那头时刻都在准备着。”
  室内片刻静默,接着是帝王无情的声音响起:“呈上来。”
  立马就有小太监快速奔去敬事房,寻了管这事的太监,一路急匆匆的往乾清宫正殿赶。
  他们前脚功夫发生的事,后脚就有人传话给角房。
  听到这消息,她淡然的啜着白开水,随口应了一声:“哦。”
  见她这般不动声色,赖嬷嬷心里高兴,宫里就得这样,知道自己的位置,有自知之明方得长久。
  欣慰笑道:“小主儿长大懂事了,男人最喜欢的便是听话的女人……”
  姜染姝对这番话不敢苟同,笑了笑敷衍过去,没说什么。
  明月也跟着点头,一副听到大道理的样子。
  这头还未商议出章法,就见太监端着绿头牌又出来了。
  一时乾清宫又瞩目起来,六宫俱都得到消息,说是绿头牌已经呈上,净等着侍寝便是。
  不管这头一个是谁,只要开始便有轮到的那天。
  僖嫔端坐在延禧宫中,弹着护甲笑:“一时春风一时秋风,禧贵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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