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这是一见钟情。”
  “对那把神伞?”
  “不解风情。”
  “……”
  落摇看向了橙光盛大的遮天伞,它虚浮在半空中,通身是神光,至阳之气翻涌,零落的光线如同金雨般坠落,笼罩着伞下的少女。
  她依旧穿着暖白色长裙,柔软的袖口有一圈圈晶亮的金色小花,给雪白的手腕添了几分朝阳般的暖意。
  少女昏倒在地,发簪早就不知踪影,长发如瀑般铺散开来,衬得身形越发纤细单薄。神伞落下的金雨映亮了她的面庞,哪怕紧闭着双眸,也好看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无法形容的美貌,有着魔域从未有过的明媚与灿烂。
  朱厌的心跳更快,砰砰砰声中,萦绕着一句心声——她若是睁开眼,该是怎样一番盛景。
  落摇:“……”
  朱厌故意道:“是不是很美?”
  落摇:“…………”
  尬死了,早知道“忆珠”是这样的视角,她打死不看!
  “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了?”
  “那又怎样,一副皮囊而已,殿下找傀儡师照着捏一个便是。”
  “你不懂。”朱厌慢悠悠道,“我最初只想着,她若睁开眼,一定美极了,后来才发现,她说话时最美,再后来……嗯,我喜欢她扑向我时的神采奕奕。”
  谁扑向你了!
  到嘴边的话,落摇硬生生咽了回去。
  若是不必感受不到朱厌的情绪,那这“忆珠”到也挺好。
  落摇看到了自己不曾知晓的事。
  比如朱厌救她并不容易。
  小遮护主,任朱厌怎么好生说道,它都不肯收起金雨,死死护着伞下少女,大有天荒地老的架势。
  这幽荧深渊可不太平,有各种凶兽出没,还有那沉睡的魔尊,有苏醒的迹象。
  朱厌在此耽误了好一会儿,小遮一直不理他。
  随侍的妖仆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
  朱厌看了眼那昏迷的少女,没走。
  一天、两天、三天……
  足足七天过去了。
  落摇惊讶道:“你竟守了这么久。”
  朱厌:“不然呢。”
  落摇:“……”
  这七天七夜,无数凶兽扑过来,朱厌都一一将其摆平,若非他的“生生不息”,还真撑不了这么久。
  小遮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神器。
  愣是这般一直护着落摇,等着主人醒来。
  直到落摇动了动。
  小遮也油尽灯枯。
  神伞光华散去,化作一把普通至极的油纸伞,摔落在地。
  朱厌宽袖轻拂,收起了这把忠心护主的神伞,看向了于昏睡中微微蹙眉的白衣少女。
  她是谁?
  叫什么?
  神族的年龄莫测,她看似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可真正的年龄……也许万万岁都有了。
  “前……”朱厌本想客气地唤一声前辈。
  少女似是牵动了伤口,无意识地轻|吟了一声。
  声线轻柔,音调绵软,透着淡淡的清甜,直让人耳朵都酥了大半。
  朱厌愣住
  他喉结微微滚动。
  却道不出那声前辈了。
  “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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