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着实可怕。
  想着伺候了对方一晚上,傅时秋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盛鸣尘的服务,掀起眼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早上好。”
  声音干涩沙哑得厉害,听起来就像是被折磨了一晚上的小可怜。
  然而这副样子落在盛鸣尘眼睛里,却变了味儿。
  在盛鸣尘的视角内,傅时秋小脸苍白,眼下一团乌青,嘴唇干得起皮,整个人有气无力地歪在枕头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蔫巴巴的全然是纵育过度、肾亏无力的浪荡子模样。
  因此,等傅时秋再抬眼时,就看见盛鸣尘蹙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恨铁不成钢道:“虚成这样,就不知道节制些?”
  说这话的时候,alpha面带愠色,嘴角绷成一线,一副对傅时秋很不满意的样子。
  傅时秋:“?”
  他正想张口辩解,下一秒嘴巴里就被盛鸣尘强行喂了一口alpha易感期专用的营养液。
  清甜的柑橘味儿在舌尖化开,甜滋滋的,傅时秋便暂时将反驳的话咽回去,就着盛鸣尘的姿势专心干饭。
  被吸瘪的营养液袋子软趴趴地窝在盛鸣尘的手心里,始作俑者餍足地眯着眼,惬意地斜倚在身后的枕头上,像只吃饱喝足的懒猫。
  盛鸣尘脸上显出几分恼意。
  ——他就知道,傅时秋果然得意死了。
  脑海里电影放映似的不由自主地闪回着某些片段,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潮再度卷土重来。
  ——刺啦!
  耳畔骤然响起粗暴的塑料袋摩擦声,傅时秋茫然抬眼,就见盛鸣尘绷着脸,手心里攥着空掉的营养液袋子,面上凝着一层可疑的粉色,瞪着他羞恼道:“你能不能收敛些?”
  傅时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懵道:“我干什么了?”
  傅时秋眼神里的茫然不似作假,盛鸣尘忍了又忍,眼中隐隐有几分愠色,但想到这人金鱼脑一样的记忆,他蹙了蹙眉,屈尊降贵地开口道:“自古以来,便没有轻薄了对方后是你这样自得的。”
  傅时秋缓缓打出一脑袋问号:“???”
  这是在说他厚颜无耻没脸没皮?
  “不是,”傅时秋第一次对自己的语言认知能力产生了怀疑,“你说的是帝国话吗?”为什么连起来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说,谁轻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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