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撇撇嘴,师兄,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云浅稍稍离开师兄一点距离,又被拉回去,师兄将他抱坐在腿上,拉开衣裳,连同自己一起包进去,两个人就这样密密合合贴在一起。
小小的亭子挤上三个人,冷风吹过来,云浅忽然不哆嗦了,他觉得热极了,忍不住挣动,师兄未免贴的太近了吧,而且,他的手,可不怎么老实。
“师、兄。”云浅咬住唇,按住他越伸越下面的手,脸蛋腾地晕红,虽然这才三个人,光天化日的,他平时怎么不见师兄情热如火?
“嗯?”顾行舟眉眼上挑,温润的眉眼透出的一股要命的漫不经心,抓的人那叫心痒。
“师兄,你是故意的吧。”云浅贴在他耳边,几乎忍耐的咬牙切齿。
一定是故意的。
顾行舟淡淡挑眉,不置可否。
啪地,连落扔了什么东西,头也不回冲进雨里。
“喂!你做什么去?”云浅莫名看着,“师兄,你说他发的什么疯,这样大的雨,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我去叫他回来。”云浅说完扯了片芭蕉状的叶子便要冲出去。
“小浅,回来。”
“师兄,怎么?你……唔。”
张合的唇被一口含住,狠狠允吸,这个吻中带了不寻常的狠劲,简直叫人窒息,“呜呜,师兄,你做什么?”
推了几下后,顾行舟松开他,微微喘息,眼神潮湿氤氲着某名的□,指腹摩挲着云浅的双颊,“小浅,不要去。”
“不行,师兄,连落他……”
忽然眼前一阵发黑,云浅软软倒了下去,顾行舟将人抱紧,静静凝视小师弟晕红的脸颊,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下。
顾行舟手心攥着一张纸条,纸条已被捏的变形,深深掐进掌心。
顾行舟似无所觉,他只望着云浅的侧脸,微微出神。
次日,云浅悠悠转醒,雨过天青,清新的空气令人精神一振,他辗转动了动,身子一空,从亭子的石栏上摔下来,没有预料中的怀抱,甚至没有记忆中的侧脸。
“师兄?!”云浅喊了几声,几人应答,他越来越害怕,师兄不见了,他是不是生气了?还有连落,他究竟跑哪里去了?
慌乱之时,云浅发现石案上压着张字条,一看,是师兄的笔迹没错。
“小浅,师兄收到青城弟子的飞鸽传书,崆峒派夜袭青城,现青城受到重创,师兄需赶回处理要事,望君珍重。”
落款处写着师兄二字。
云浅看了又看,折好纸条收进怀里。一时又是欣喜又是忧心,师兄不是要抛下他,这便好。
云浅守了亭子半日,在他几乎要放弃时,少年的身影出现了。
“连落,你……”
他的话未说完,少年的身形晃了下,直直倒下去。
“喂!你不要吓我!醒醒!”
好容易将人抬进亭子,再去检查车马,云浅恼的直想锤地,原来昨夜暴雨惊了马儿,马儿想是挣脱了缰绳自己跑了,剩下空落落的车子。所幸里头的东西还在。
云浅摸出常备的药丸,这药清凉去火的,希望有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连落啊连落,这恐怕是我第二次救你了。
说起第一次救人的情形,云浅模模糊糊记得一些,只是没什么感觉了。
糟,连落的情况不乐观,想是淋了一夜的雨,这方圆百里除了这亭子哪有避雨的地方?连落那时候冲出去可不是找死?
云浅不由有些生气,使劲戳戳他的脸,连落眉头一皱,云浅吓的缩回手,连落可不好惹,若是叫他知道自己趁他昏迷行打击报复可有的受了。
连落啊连落你究竟想的什么?
云浅脱了外衫给连落盖上,然后托着下巴等连落醒来。
连落这一觉睡的可真久,他额前也没这么烫了,怎么还是长睡不醒?
都一天过去了,云浅啃着干粮忧郁地盯着那张始终发白的脸色。
“很痛苦吗?连落,为什么你总是蹙着眉?你感到不安吗?”云浅挺挺胸,喃喃念道,“别怕,有我在呢。你只管安心睡你的,只是别睡太久。”
“连落,一天过去了,你怎么还不醒,你就不饿吗?看我手上拿着什么,香喷喷的米糕,你想不想吃,嗯?”
“就算不饿,你也别白着脸啊,你清醒的时候脸色就够臭了,老是冷冰冰看人,我也没欠你啊,瞪我,瞪我有什么用?有本事现在瞪我啊。”
“连落,为什么我觉得这种感觉好熟悉,这种守着你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好奇怪,我明明喜欢师兄啊。”
云浅摇摇头,甩去奇怪的念头,正欲起身,忽然被抓住袍角,云浅一惊,“你……”
一看之下,心落回原地。连落抓着他的袍子,嘴里喃喃着什么,眼睛紧闭,脸上冒出冷汗。
原来没醒啊,云浅叹一声,俯身用袖口给他擦汗,看他脸色苍白眉头紧皱,怪可怜的,不由凑近了些。
少年口中喃喃不休,云浅离得近听个正着。
“娘亲……娘亲别走……”
手腕被紧紧攥住,云浅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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