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棠,本教从无这样的例外,擅自离教者,你知道有什么下场。”
“请教主网开一面,属下此行,非去不可,教主若要属下性命,属下无话可说,待寻得神医,属下自当以死谢罪。”
云浅听得皱眉,便Сhā嘴,“师兄,穆坛主的事……”
顾行舟作了个止声的动作,扬声道,“穆秋棠,你当真愿为他如此?”
“不错,不瞒教主,那日崔护法毒性发作,属下酒醉之时,沾了他,属下是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对他负责,便是拼了命护他,也在所不惜。”
沉吟后,顾行舟点头了,穆秋棠当日收拾行装出发。
当他收拾好行李装上马车,帘后执扇的青年软软的倚在穆秋棠肩头,唇角勾着烂漫笑颜。车帘放下后,马车一路安稳行去,渐行渐远。
“小浅,在看什么?”
“好生奇怪,他们在一起倒自在,不过,师兄,崔兄真的没救了?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异常。”
“他暂且性命无恙,我予他的药即便不能解毒,也能压制此毒月余,小钰不知使了什么招,伪装真气逆流的迹象,我一望便知,如此苦心,怕是在试探那个木头呢。”
“木头?”云浅歪着头想了想,扑哧一笑,“也是,的确很木,崔兄这次是栽了?”
“也不尽然,此情,源自“钟情”,如何收场,还要看他们的造化。”
云浅不由感叹“钟情”的效用,情之所钟者,当如何,若梦醒了,又当如何?
窗外人影晃了晃,云浅抹抹眼,感觉肩上多了双手,那人抱住他,在他颈间蹭了蹭,云浅一僵,拉下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连落,他较日前消瘦了几分,眼神却炯炯有神,亮晶晶盯着他看,“来看你,你果然在这里。”
“你我本无交集,你既看完,快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云浅,跟我走吧。”
“我不会走的。”
“因为那个人?”
“不错。你应该明白。”
“我不会让你继续留下来,那个人并不简单,一个正派的掌门却是魔教的教主,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他做这个掌门,又是何目的?”
“他是我师兄。连落,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还有,我喜欢他。”
他看着他,定定的说,不容他错听。
少年揪住他的领子,恨声道,“你当真不听我一句?”
“我想我的意思很明白,我……”
未完的话止住了,滚烫的吻落下来,那些话变得支离破碎,湮灭在唇舌交战中。
“连……连落,你清醒一点,你……究竟发什么疯?”
“云浅,我无法忍受了,他能亲你,为什么我不行,我不行吗?一看见你同他一起,我就想杀了他,这个念头要将我逼疯,我无法赞同,也无法看着你走向他。而我,越接近你,就越难以克制,云浅,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为何我觉得我错过了什么。”在他的挣扎中,他终于松开他,神情落寞。
云浅往后倒退,退到墙边,“连落,你冷静一点,我想你误会了,你可能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你先听我说。”
“小浅,你听我说,顾行舟他……”
“好热闹,”房门大开,青衣人缓步进来,两手背在身后,唇边带着笑,笑意未达眼底,“连堡主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小浅房里?”
“师兄,你来了。”
“顾教主,在下为云浅而来,请你放他离开。”
“是么?”眉目流转间,在云浅脸上停了停,转回,“连堡主可能误会了,小浅是我师弟,敢问连堡主以何身份要人?”
“他,他是我娘子。”
噗,云浅脚下不稳,扶了扶墙。
“小浅,不舒服?”
那眼神,云浅抖了抖,暗恨连落没事找麻烦,心想连落走后,师兄定会好好“慰问”他一番。
“没,就是气血不顺。”
“不是什么大问题,一会师兄给看看。”
“顾教主。”
“嗯?”
连落按捺住不发作,“我要带自家娘子走,想必你没什么意见吧。”
“连堡主,你似乎要听听你家“娘子”的建议吧,若他点头,在下自然无话可说。”
云浅的自然不会改口,尤其是自家师兄坐镇,醋意横飞的情况下。
“我既来了,是打定主意的,顾教主不肯放人,便请出招吧。”
“连公子。”顾行舟改了口,沉吟道,“不是顾某不肯放人,小浅是我师弟,我们本是同根,连公子既要找顾某要人,自然要过顾某这一关,只是顾某不随意与人比试,连公子若要比试,不妨与顾某一赌,你我之间,若是谁输了,从此不再纠缠小浅,连公子可赌得?”
连落犹豫半响,直直看着他,“若是你输了,当真会放云浅离开?”
“自然,你我中的任何一人,都要遵守赌约。”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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