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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东方龙遇上西方红 > 第五章

第五章

怪怪,东方龙斜挂­唇­角的笑容很诡异,这让子菲几乎撑不住浪荡汝的假面具,她非常不喜欢。“讨厌,没得玩儿?那我也要回去了。”

“且慢。”他没放手。

子菲心底响起警讯。“嘻嘻……舍不得我呀?帅哥哥。”

“我们俩的‘双人’宴会,现在才要开始。”

她背脊都发凉了,都勋笑得太冷静、太深沉、太老­奸­巨滑,“可是我爹爹妈妈不许我玩得太晚,不如今夜就作罢了,改天我们再开宴会吧?”

“如果我非要你留下不可呢?”

­干­笑著,子菲真想放声叫救命,“哟,你好讨厌。怎么说话这么露骨?”

东方龙冷然地捉住她的手朝楼上走去,没有留给她半点脱逃的机会。子菲晓得和他比腕力自己一定会输的,怎么办?

“对不起,东方龙。”他们身后传来电灯泡的声音,子菲差点没有跪下来感谢老天爷。季青岚淡淡地笑道:“我们老帮主与帮主夫人派我前来接小姐回家,他们担心小姐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吩咐我绝不能让她一个人离开。”

哇,爹爹妈妈万岁。子菲巴不得亲吻一下季青岚,谢谢他及时救她逃出一劫。

转过身,都勋看到红门的第二把交椅,季青岚。过去曾经见过几次面,他一直对这位外表看似温柔的书生,留有深刻的印象。外界会封他为“笑面杀手”不是没有道理的。

“季先生,子菲和我有些事要商量,请你先回‘红门’覆命,我会亲自送她回去。”他都勋亦非省油的灯,凡是他要的……其他人抢也抢不走。

子菲一张兴高采烈的小脸马上垮下,她拚命朝季青岚挤眉又弄眼的。

“抱歉,若帮主与帮主夫人将责任交给我,青岚不敢有辱重托。还请都帮主以‘大局’为重,另择一日与大小姐会商要事。”

太感谢了,青岚哥没有丢下她就跑,她回头一定给他加薪加俸。

默不作声的都勋微眯起一眼,子菲差点以为他会不管青岚在场与否,将她绑上楼去,但是她毕竟不够了解这个男人,料错了都勋超凡入圣的控制力,他松开手,以冷静的口吻说道:“也好,就依你的话,季青岚。”

反正这丫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勋盯著「笑面杀手”,这一次就当做是给对方一个面子,下次……他可不会客气了。

“多谢都帮主的体谅。”

都勋保持他谜样的怒气与平静,一个男人如何能在他发怒时维持心如止水的面孔,这是子菲百思不解之处。她确定他很生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都快能烫伤她了,但是他那派难以捉摸的俊容却一点也没有皱眉或是怒目以对,普通人生气时该有的表情他都没有。他到底是不是人类?

“我会去找你的,子菲。都勋字字清楚,冷淡地说。

不用找了,赶紧撤销婚约就好。子菲不忘摆出一等一的花瓶笑容说:“啊,好高兴喔!我会准备好红茶和点心还有我自己……等你来。不可以骗人喔!”她扬扬长睫毛,赐个飞吻给他,“拜──拜,小甜心。”

※※※

“得救了。”子菲咻地挥去,裹著皮毛大衣安全地坐在马车里。

季青岚发出毫不同情的嗤声。

“别这样嘛,我非常感激你的及时出现,还有爹爹妈妈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来生就算是做牛做马──”

“可以了。”季青岚轻叱,“真正救了你的人是继天。”

“继天哥?”子菲这才赶忙问道:“他人呢?伤口已经好了吗?严重到什么程度?不会留下任何伤疤吧?我可不可以去探望他?”

青岚啼笑皆非的说:“亲爱的帮主小姐,可怜的手下敝人我只有一张嘴,这么多的问题你希望我先答哪一个?”

“他还好吗?”

“伤已经无大碍了,没有伤到任何视觉神经,大夫为他作了缝合……可能会留下一道狰狞的疤,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大夫说他差一毫就再也救不回左眼了。不过,外表的伤容易救,心伤可得用心药医。”

“都是我的错。”子菲难过地低语,“都怪我。”

“感情的事岂能勉强。”

“如果不是我……继天哥现在人在哪里?”

无法对这么一双真诚的眼说谎,青岚叹口气说:“他走了,离开上海,去新疆了。”

愣愣地坐回位子,子菲绝望闭上眼,“他还是不肯留下。”

“那傻蛋认为他无颜见老帮主与少帮主,对于这次闯出来的祸端也一直耿耿于怀。我劝了他很久,他还是执意要走,甚至不惜与我动拳开战。拗不过他,临走前他吩咐我要好好照顾帮主,还要我立刻赶到俱乐部来,务必要将你安安全全的送回‘红门’。他要我转达小姐一句话:别再招惹东方龙了。”

暖暖的温情流过她心海、子菲无言以对。继天哥如此一份真心……她红子菲真是何德何能?又该用什么回报?过去十几年她都将继天哥视为哥哥,现在一时间要她将继天哥当成有血有­肉­的男人,一个恋爱的对象,太强人所难。

“我也赞同继天的话,子非。”青岚难得道么严肃地说:“等这次风波结束,你和东方龙的婚约烟消云散后,尽量离这个危险份子远一点。他是个比想像中更难缠的对手,不是你一人能应付得了的。以后一定要有我或者是长老们的陪伴,才能和他打交道,知道吗?”

“这一点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老实说,青岚哥。就算你今天不告诉我,我也一样会那么做。”

想起她飞吻赠别时,东方龙黑眸中那抹红光,子菲就不寒而栗。耳边也再度响起他说过的话:戏弄我的人,通常会悔不当初。

今夜她侥幸躲过一劫,勉强在这一盘棋中取得获胜,暂赢东方龙一筹,也报了他上次捉弄她的一箭之仇。但这并不代表下一次她的运气也会这么好,子菲非常清楚这点。

“对了,上次我提过东方龙所说的­阴­谋,青岚哥你进行的调查如何?”

“正密切注意。”讲起这点,青岚杀手面孔就展露无遗,“还得多谢东方龙这点线索,目前我们对付起那些暗中偷袭的盗贼也得心应手多了,我们还布了艘船当钓饵打算一网成擒。”

“那好,对付这种鼠辈不需要留情,我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你,青岚哥。”

“这么说来,我可以大开杀戒啰?”青岚微笑道。

“杀个片甲不留。”子菲似真似假的回道。

“喂喂,我们可不是目无王法的亡命之徒,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凶残的话呢?子菲大小姐。传出去,可就没人敢娶你了。”他开起玩笑了。

“那最好,我就当你们一辈子的大姐大大,认命吧。”

青岚不禁为她那可爱俏皮的模样,放声大笑起来,幸好他对子菲一直保持著兄妹之情,不敢以下犯上,否则他说不定会成为文继天第二,被这­精­灵可爱的女孩掳走一颗心。

※※※

“小姐你回来了?”守在子菲房门外的小女仆揉著眼,打了好大的呵欠。

踢开讨厌又可怕的细高跟凉鞋,这种西洋女人穿的刑具,子菲好不容易能松口气,“阿珍,我已经交代过……如果我太晚回来,你就先去睡吧!我不需要人服侍也可以自己更衣就寝。不必强撑著睡眼等我,你再打呵欠下去,连我都要被传染了。”

小女仆对女主人好意嘻嘻傻笑著,“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小姐?”

“不用了,你快去睡吧。”挥挥手,子菲自己拉开房门,一蹦一跳的冲进房内。反正她如果脱不下这件衣服,­干­脆就拿剪刀一把剪开来,扔进垃圾桶里就行。像这么暴露的衣服,要不是情非得已,打死她也不可能穿。

“晚安,小姐。”小女仆为她亮起房内的油灯,然后道安离去。

真是漫长的一夜,房间里只剩她一人时,子菲悠长地叹了口气,一切都过去了。明天东方龙就会前来“红门”拜访,他一退完婚,她和爹爹妈妈就可以开始商量如何和“龙帮”合作对付那些躲在暗处的小人。事情将有完美的结局。

心不在焉地,子菲弯身褪去衬裙,接著拉起裙摆从头脱去。恣意甩开衣裳后,她仅穿著一件单薄蕾丝白绸内衣,就往卧室另一端的浴室走去,当她一边放热水准备泡个澡时,心思无意识地飘到镜中人儿的身影上。

以前她从来不是自恋型的人,很少注意到她自己的脸蛋或是身材,比起她自己,外头花花世界要吸引人多了。不过……今夜她忍不要揽镜自照孤芳自赏一番,不晓得在东方龙眼中的她是什么模样?

挑剔的,子菲从那浓密黑亮,散发瀑布般光泽的长鬈发,凝脂的玉肤与浑圆饱满结实的双峰,看到自己纤细的腰与一双长腿。没有比较过其他女人,怎么晓得自己是好还是不好?子菲皱起眉,掐掐自己的脸颊。

“傻子菲,胡思乱想什么?”她何必在乎东方龙的想法?她一点也不想成为他魔­性­魅力下的俘虏,也不想成为他那些女­性­禁脔中的一员。她可是红子菲,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红门”中人!

自言自语训完话后,子菲泡了个痛快的泡泡浴,紧绷一整天的神经也终于得到舒缓。她在水中伸个懒腰,宛如出水芙蓉,氤氲迷蒙的水气凝结在她粉­嫩­的肌肤上,沾著珠露显现光华,子菲心情愉快地裹著一条大毛巾,走出浴室。

她卧房里竟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自她的床上坐起身,当场将子菲吓得动弹不得。昏黄的光线提供足够的亮度,当子菲细看来人面孔时,她几乎魂飞魄散。

“你是怎么进来的!”

都勋好整以暇,懒懒地勾起一边­唇­角说:“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

“深更夜半?”子菲尽量不动声­色­地退后说:“很奇怪的谈话时间,何不等明天天亮之后,我相倍今晚的宴会让大家都很累了,你不想睡吗?”

没有道理,他竟然可以光靠眉毛挑动,变得更加邪恶。“我不是来找你讲话的,至于睡觉……总会轮到。”

好傲慢,他其以为上海任他横行吗?竟有胆子跑到她房间里,“出去!”

撑著下巴,都勋黑眼一闪一闪地,弹指召唤她。“过来。”

“再不出去,我要喊人了。”子菲气得双颊涨红,他在她的地盘上,还如此嚣张。这男人当真天不怕地不怕?

“请便。”

“你……”

“反正我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待阙鸳鸯’的相思之苦,大家都懂。嗯……虽然有点衣衫不整,不成体统,看在我们婚期已近的份上,我想外界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米已成熟饭。算不上是丑闻。”

可恶!看样子这招是对付不了他。快呀!想想办法救自己,现在不能等著他人来救了。“哟,早说嘛!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啊!”子菲重拾花瓶的角­色­。

不出所料,都勋的俊容随即结上一层霜。

子菲有了一晚上练习的经验,笑声更加妩媚,“我也想你想很久了,勋。”天保佑她,千万别吐出来。“我差点以为你是不解风情的男人呢!别人都说你怎么怎么英勇,床上又是怎么怎么所向披靡,我早就心痒难耐了。”

“是吗?”他下床走向她。

心头小鹿已经撞昏了,子菲得掐著自己手心才能控制自己不转身而逃。“当然,你不是要和我结婚?那我也早点告诉你实话,我碍…早有经验,其实离不开男人。如果你满足不了我,可别怪我红杏出墙,找上别的男人。你自己不也是没打算放弃你的自由,那正好──五十步笑百步,我们谁也别­干­涉谁。”

离她一臂之遥,触手可及之处,都勋停下脚步。他已经除去正式的马挂,只留下简单的白衬衫与长裤,敞开的衬衫胸口褐肤隐约可见,雄伟宽肩与劲瘦的腰身,子菲觉得此刻站在她身前的他,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可怕而且高大壮硕,他的力量随时能摧毁她。

“这么说……你很有经验?”他淡淡地问。

快生气呀!混球。“从我十六岁起,就数不清有几个了。”

“和谁都无所谓?只要他是个男人就可以?”

“哎,别小看我,偶尔姑娘我还是会挑的。”子菲差点没被自己的话呛死,“看得出来吧?我不是当老婆的料,对不对?我自己也知道,给你一个机会,趁现在快点解除婚约,对你还有好处,省得将来戴绿帽。”

“你肯分神为我担心,实在很善良。”

他的口气温柔地可以掐出水来,但子菲深信他现在八成想掐死她。“噢,亲爱的小甜心,别难过,我会为你祝福的。你一定会找到下一个更适合你的新娘,一个纯洁无辜……噢,还有天真,千万不能漏了这点不是吗?你喜欢一个纯洁的新娘,颤抖无助地等待著你。”她再次柔媚地眨眨眼,“可惜,我让你失望了。”

她哪里有半点可惜的样子,都勋心里火气正旺盛。这妮子,一忽儿荡一会儿娇一下子媚一下子俏,让他平静的心湖随著翻腾起伏已是大大的不应该。现在她以为如此说说话、拍拍头,他就会任凭她打发吗?

今夜,如果不让她成为他的人,他都勋就不叫都勋。

“你的把戏不少,子菲。”

她心一惊,“床上的把戏我多少仅一点。”

“你在邀我同床共枕吗?”他跨前两步,将她困于墙与自己的双臂间。

不能脸红、不能认输,今夜能否安然度过,就看这一刻了。“我可得先警告你,一旦……像你说的,咱们生米煮成熟饭,万一我珠胎暗结,那这桩婚约就非履行不可。你确定真的想娶我这种女子为妻?”

他在这紧张的一刻竟有心情笑,“如此有经验的你不会那么无知吧?”

无知?她犯了什么错?说错什么话了吗?子菲贴紧墙边,开始怀疑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演戏,因为他笑容里有丝一闪而逝的怒火,还有更多更多的……澎湃情潮。“此……此话怎讲?”

斜勾起半边­性­感的­唇­,他微讽而又坦直地说:“有很多方法可以让男人在女人身上获得快乐,又不必付出代价。你不知道吗?”

惨了。现在要悬崖勒马已经来不及。“何必冒这种险呢?外面多的是女人,东方龙。我相信你不愁找不到床伴吧?我是为你著想,才不想害你。”

“多谢你的美意,可是今夜你完全勾起我的兴趣了,子菲。你那身惹火的装扮不就是为了燃起我的欲望吗?身为男人,怎么能拒绝这么明显的邀请?你在宴会上狂欢得很愉快?现在轮到我享受我们两人间的小小派对。玩火者必自焚,这句话你想必不陌生才对。”

她杏眸圆睁,难道他看穿了──“别想愚弄我,子菲。”都勋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得不到你,今夜我是不会离开的。”

他全知道!从头到尾他都晓得她在作戏?子菲慌张地想逃,但他双手一捉,擒住她的小手,压到墙上,强壮的身体离她不过分寸之遥,灼热的怒意强力散发出来。

“你毁了我们的订婚派对,心情一定很好吧?坏女孩。”

“我不会乖乖让你弓虽暴我的,东方龙!”她咬牙切齿的回道。

他俯身向她的颈窝,炽热的气息­骚­动所有的知觉,“从我成年后,不断有女人送上门恳求我要她们,我还没有过霸王硬上弓的纪录。今夜我也不打算例外,你抗拒不了我,从一开始你就该知道了。”

没错,她全身的血液沸腾著,都勋邪恶的气息穿梭包围著她,子菲害怕他说中百分之百事实,那令人更加生气。“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要你。”

“让我们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他冷冷地微笑,右手穿入她的发海,直直定住她后脑勺,让她无法闪躲地迎上这一吻。

不能让他得逞!一闪而逝的警告似乎仅仅保持了万分之一秒。如果这是粗鲁蛮横外加霸道的一吻,或许子菲还有抵抗的能力。但是他纯熟的舌尖化为最轻柔的春风,宛如迎风绽放的蔷薇,她不自觉地回应他的吻。难以置信的甜美与热流融入她的血,冲击她的心房。

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外表如此残酷,却又深知如何挑动她最柔情的一面?他的吻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幻想,那坚实温暖的体魄,让人不禁想要牢牢的拥抱,绝不松手,就此沉沦于地狱之火的深渊,毫无怨尤。

随著缠绵热吻,沉重的大毛巾无声地坠落到地上,接著都勋的白衬衫也加入地上的那团毛巾,然后是袜子、长裤……当他一把拦腰抱起子菲往床上走去时,她红滟美丽的俏脸因为醉饮激|情而染著酡­色­绯意,明眸半掩──子菲接触到冰凉的被单时,才惊觉到自己的处境,何时他们都一丝不挂地……她轻呼一声想掩住自己,却慢了他一步,都勋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过去难以捉摸的鹰眸在这一刻散发著热情的光芒,就连向来讽笑的­唇­角也在此时显得专注与坚决,他英俊得让人心痛,也让她软弱。

“我想看著你,每一吋的你都属于我的,这是独属于我的,我的子菲。”他扭过她的手腕,软软的舌慢慢滑过她细­嫩­的内侧肌肤,双眼邪恶地盯著她,勾起她一阵战栗。“今夜那些胆敢垂涎于你的家伙们,我真想一个个杀了他们。”

子菲摆脱不开他的手,气喘吁吁,“天般的,我不是你的玩艺儿,住手。”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穿那样的衣服,我一定会狠狠地打你ρi股。”他灼热地凝视她道。

“我还不一定会嫁给你──”

舔著她手腕的舌突然离开了原处,他狂炽地吻住她未出口的话,再度将她的思考与反抗放逐到飘渺无际的天边,燃烧彼此的夜晚,现在才要开始……※※※

紊乱而纠缠成结的床单,亲密的象征了再也无法回头的一切。

从惊心动魄的高chao跌回冰冷无情的现实。子菲一度失速的心跳重新抢回步调,但是身体疲惫里自有心理沉重。她趴在床上,希望自己能大哭一场,却找不到任何的泪水。毕竟哭是太矫情了一点,而她向来懒得做些多余的事,哭不哭都已经不能改变堕落的事,她不但没有反抗,相反地她投入的热情绝不比都勋逊­色­,她的牙痕还留在他的肩上,一如他的占有夺走她的童贞。

大手懒懒地拨开她的湿发,在她颈背眷恋地经吻。

子菲将脸埋进枕头,“你已经达到目的了,还不走!”

都勋挑高一眉,这爱逞强又不服输的丫头──他的指尖滑下她汗湿­嫩­滑的背,“为什么?”

子菲真想踢他下床,“你不是证明了你的无边魅力,证明我不过是另一只花瓶,用完就可以丢了?既然如此,你大可以离开我去炫耀你的胜利,我红子菲不需你假惺惺的安慰。”

“我从来没说你是花瓶,小丫头。”

“已经不是丫头了,全拜你之赐,现在我成了名符其实的浪荡汝,或许我该考虑怎么找下一个情人好比较──”子菲气红双眼。

“我会杀了任何敢碰你一根汗毛的男人。”都勋冷冽的口吻,与他灼热的黑眸极端不符。“你身上还有我的印记,不要忘了这点。”

“出去!”她转身推他。

无视于她捶在他胸口的拳头,都勋低下头攫住她的­唇­,来回蹂躏。“一等我办好结婚登记的准备,我们立刻就结婚。”

“你这傲慢自大的混球,凭什么断定我还愿意嫁给你?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都非君不嫁,我偏偏不想和你结婚!”她搓揉擦去­唇­上的火热。

“那我就一直待在你床上,直到你非嫁我不可。”他眯起一眼。

“你!有够无耻。”

“出尔反尔的人是你,子菲。从我手中将‘黑面煞星’等人骗了回去,却故意打扮成路边野­鸡­的模样,想让我知难而退,进而退订婚约。你耍这么多的手段,还自认光明磊落?”都勋讽笑道:“我就晓得女人向来都是如此,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

被他顶得无话可说,子菲咬住下­唇­,“那你大可不必娶我这种女人!”

“便宜了你和你的青梅竹马?”都勋抬起她下巴,“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文继天想娶你为妻,顺理成章当上‘红门’的帮主。而你百计千方救他,可见你们俩郎情妹意情投意合的程度。不过,很遗憾,我生平最痛恨人家欺骗我,愚弄我,你非嫁给我不可。”

“你……我究竟对你做什么可恶的事,让你这样处处找我麻烦?”她真的不懂。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和她结婚会变得如此重要,从吻了她之后,像走火入魔似的,无法将她驱出他的脑海,占有她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甚至不在乎她身边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只要能将她据为已有,就算是要他拘禁她也无所谓,掀起上海滩大战也没关系……望著­阴­晴不定,不说半句话的他,子菲忙捉起被单裹住自己。

“我开你一场玩笑,你也得到我做为报复。为什么不就此罢手呢?坚持结婚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你不想娶一个麻烦的女人做老婆,我也不想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们龙帮和红门还是能够和平相处,今夜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打铁趁热,她赶紧说。

嫁给他有这么恐怖?都勋不悦地掀高一眉,冷笑道:“文继天这么爱你吗?就算你已非处子之身也肯要你?”

红子菲双颊染红霜,“那不关你的事!”

“大大有关。”他侮辱的目光从她脸上飘到被单遮住的胸前。“我丢他捡的游戏,我还没决定要不要让他玩。”

子菲手迅速的挥了过去,他早有准备地捉祝“你龌龊到极点,文大哥与我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再说一字侮辱人的话,我就和你拚命!”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别再口口声声‘文大哥’。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你这人真是霸道得可笑!”两人对峙,子菲毫不让步的说:“只准你州官放火,却不许我百姓点灯?你凭什么命令我,当你自己左拥右抱四处拈花惹草的时候,还要我乖乖守著你吗?我偏要去找一堆的男人,怎么样!”

都勋眯著眼,以身体的优势将她又压进床垫里。“看样子方法只有一个。”

“你想做什么?”她怒吼著。

“让你累得没办法下床,没空想鬼点子整人!”

子菲张大眼,“你这个疯子,我不要。”

“刚刚你也这么说。”

※※※

唯一能逃离魔鬼的最佳机会,就是当魔鬼睡著的时候。

子菲溜下床,回头担心的看著床上熟睡的他,还好一时间他似乎不会起床。噢,她抑住一声申吟,可怜她的筋骨恐怕要难过上好几天,那恶棍说要让她累得没办法下床,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她觉得经过这一夜,她得睡上三天三夜才能恢复……可惜她再也不是原来的红子菲了。

幸好他言行举止虽是粗鲁霸道又傲慢的恶棍本­色­,但是在床上却又是出人意外的温柔好情人,否则现在的她早就无法活过他那热情需索的云雨之欢。匆匆翻出衣箱内的一套长裙,三两下套上内衣、长衬衣后,她提心吊胆地溜进浴室洗净手脸,昨夜过后第一次从镜中看见自己,子菲真是脸红心跳。

天啊,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她吗?看起来就是一脸罪恶,活像是贪欢求爱的女人似的,这一下子她深信只要她一出门去,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她昨夜做了什么好事!

不行,她绝不要嫁给都勋。

可是她还有其它选择吗?

不嫁给他意味著这辈子要孤单一人,毕竟她已经不再是纯洁的……而且她也无法想像自己和都勋以外的人如此亲近……虽然认识他并不久,但是打从第一眼见到他的那种心跳感受,也是她从未有过的。在都勋的怀中……一点也没有邪恶或是堕落的罪恶感,他的心跳与她的心跳声重叠,随著大自然的节奏不行,她不能嫁给都勋。

让他为所欲为已经够糟的了,如果他成为她的丈夫,岂不意味著这辈子她都要臣服于他?不。她或许必须单身一辈子,但也好过待在不爱的丈夫身边,迎接他心血来潮时的宠辛。她不要做那么卑躬屈膝的女人。

选择呢?她还有什么法子可想的?

子岳哥如果不失踪,她现在就不用困扰了。毕竟,失去了帮主的头衔,都勋就不会一意孤行要她嫁给他。子菲可不傻,她晓得自始至终东方龙都是为了利益而来,他想藉著和平架构两帮间的关系,稳定上海的地盘。唉,真悲哀,她在外国受的洋教育,最后还是不敌传统的“和亲”关系。

自由恋爱真的是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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