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谁不知道我洞庭洛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多少姑娘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非要嫁给我——诶?你干嘛?”
襄汝走近洞庭洛,姣好的面庞慢慢凑近洞庭洛眼前,仔细端详洞庭洛深紫色的瞳孔,下一瞬,她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勉强。
“颜色似乎更明显了些呢。洞庭洛,你好笨,竟然还没找到解毒的办法!”
于是又拉过洞庭的手,为他把脉。哪知一碰触到他的手,襄汝就被他的体温吓了一跳。
洞庭洛忙挣脱。“喂!你又不懂切脉,能知道我现在身体如何?”
襄汝也不硬拉着,任他挣脱。“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记得,以前没有这么凉的。”
“呵呵,我只是把几处心脉封住了,这样可以减缓毒性,你放心,我没什么事。”
“洞庭洛,今年你二十岁了么。”
“唔,对啊。”
“我记得,那时你说,要在二十岁以前找到那个女子的。你……找到她了吗?”
洞庭洛摇摇头。“还没有。听你哥说她很可能在祈莲,我就过来找找看。”
襄汝点点头。“是这样。对啦,我哥和我娘还好吗?”
闻言,洞庭洛撇撇嘴,道:“耶律杭那小子可好得很呢,寿终正寝绝对没有问题!至于你娘,你也知道,有韩丞相在,她会不好?你担心她还不如担心韩丞相的‘惧内’之症是否更加严重!”
襄汝被洞庭洛逗笑了,两人好一阵说笑,襄汝看看天色,道:“好啦,我还有事,要走了,下次再来,说好要喝酒的,记得啊。”
“嗯,记得啦!我这不就是专程来找你喝酒的么!”
“洞庭洛,你要保证,在我下次看到你之前,一定要好好的。”
洞庭洛一听苦了一张俊脸。“不是吧,又来。记得上次要我保证是在一年前你出嫁的时候吧!当时当着那么多的人——”瞥见襄汝脸色不对,洞庭洛连忙配合,“好啦好啦!我保证,在襄汝长公主下次见到我之前,一定好好地活着,决不食言。这样行了吧?”
送走襄汝,洞庭洛回过头,见翦渊坐在石桌边喝茶,不觉讶然:“你还在这儿?”
翦渊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从刚才那个什么公主进来一直到现在,我似乎一直被忽略着吧!”耻辱啊!谁会相信,他翦渊风流倜傥了十几年(小时候太胖了不算),居然也有被美女当成空气的一天,甚至这位公主都不曾把视线往他身上移一点!如果让他的那些红颜知己知道他被这样对待,一定心疼都来不及!
洞庭洛很没心没肺地笑了。“哈哈!翦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翦渊心里委屈,默默飞了洞庭洛一个眼刀。
当晚,洞庭洛睡不着,起身到屋顶上吹冷风。
低下头,入眼的,是庭院里光秃秃的树干。西北风掠过的时候,树梢被动地摇晃着。它已经再没有枯叶可以拿给风刮走了。
身后有脚步声,洞庭洛回头去看,见是翦渊。
“怎么也上来了?你也睡不着?”
“我可是睡眠充足,倒是你,究竟有哪一天晚上是真正睡着了的?”翦渊道。
“我不过是睡得少一点么。”
“那今晚怎么一点都没睡?在想今天那个襄汝公主?你喜欢她?”等不及洞庭洛回答,翦渊的脑海中已经瞬间编织出了一个缠绵凄美的爱情故事。呜呜呜,故事的主人公洞庭洛好可怜哦!
“怎么可能!”
“那一定是她喜欢你!”呜呜呜,公主更可怜!
洞庭洛深吸一口气。“死胖子!你可不可以停止你满脑子的桃色思想?”
“不不不,只能暂停,无法停止。咳,好吧,我不说了,不要再瞪我啦!我问你,这襄汝公主可是烈国皇帝的同母妹妹,你怎么会和她相熟?”
洞庭洛心道:自然不可能告诉你我和她是在烈国墨堂认识的。便道:“我曾在烈国住过一段时间,偶然遇见她的。”
“烈国?”
“是啊。”洞庭洛道。
翦渊皱皱眉,有些事他很是疑惑,但是,既然洞庭洛似乎是不想让他知道,那么,他也就不问了。翦渊相信,洞庭洛觉得应该让他知道的时候,就一定会跟他坦白。
洞庭洛忽然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着翦渊。
“渊,正如你所说,从小到大,就你这个兄弟最挺我。但是,渊,我们有七年没见了,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七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跟以前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现在的你,可还会像以前一样挺我?”
“废话!既然当初跟你做了兄弟,就一辈子是兄弟!既然是兄弟,我这两肋还就等着为你Сhā刀!”
“呵呵,是吗?那若是以后我做了什么事是你理智上不能接受的,你还当我是你兄弟?”
闻言,翦渊也认真起来,他看着洞庭洛,慢慢道:“我相信,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你自己的理由。”想了想,又道:“就算你要做的事我无法接受,那你还是我兄弟。我说了,既然当初跟你做了兄弟,就一辈子是兄弟。”
洞庭洛淡淡笑了一下。“我明白了。”
于是两人勾肩搭背地坐在屋顶上观赏黑黢黢的天空。(哎,两个寂寞的男人啊。)
“对了,洞庭啊,那个襄汝公主说你想要找一个女子,是谁啊?”
“她叫离。我一直在找她。”洞庭洛低头笑了一下,“可是我甚至不能确定她是否当真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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