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一脸的鄙视。
“但是没有哪个让我看顺眼,而且如果要让我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估计我得买张三米以上的床,谁也别碰到谁,”白立人一本正经地说。
他自己得出一个结论,“所以,你说得没错,我估计自己是真的讨不到老婆了。”他要是结婚时,和结婚对方提出这个要求,估计会直接被人拍飞了。
噗嗤。
半月来,妙妙第一次被人逗笑。
虽然,她相信他的本意肯定不是来搞笑的。
“我也不想生小孩,一想到小孩会拉屎拉尿,我就觉得很恶心,难以忍受。”
这些心里话,他第一次和别人说。
谢谢她抬举了,只是他认为,自己将来不会是个好老公,也不会是个好爸爸。
“拜托,你养只小狗和小猫也会拉屎拉尿!”妙妙不同意他的观点,如果将来条件允许的话,她希望有两个小孩。
“我从不养动物,连花草也太脏,我也不养。”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他以为她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应该会了解。
“你老了,一定很可怜。”妙妙用很同情的目光注视他。
“不会啊,我觉得一个人生活。很不错。”他淡淡地看着月光,说,“一个人生活,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不会为了另一个人苦恼,不会为了另一个心痛,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
一个人生活怎么会很不错呢?白妈妈肯定会难过死了!
妙妙正想反驳,却突然结舌。
他、他这是在变相的安慰她?
真受不了他、安慰一个人,还这么别拉!
妙妙的眉眼、终于染了轻笑,“我没你想象得这么脆弱!”
他继续看着皎洁的月光。“廖妙臻,我道歉。之前我和薛谦君的恩怨,不该牵拉上你。”.
妙妙差点听掉下巴。
他这是承认,之前追她全部都是和她猜得一样,只是和薛谦君较劲?
听到这么骄傲的他,一声道歉,还真的不容易啊!
但是,妙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怪在哪里。
“你放心吧,我没有半点来虚而入的想法。所以,当时说自己就是要追求你,你喜欢也得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都只是气话。”
“你当时吓死我了!”突然这么霸道,害得她怕到不已。
“我就知道你没喜欢过我——”妙妙哇哇叫。
两个人谈开的感觉,真好。
看来,她的友谊,又回来了!
但是,白立人却认真地说,“不,我曾经喜欢过你。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心动,但是我不否认这个曾经。”
妙妙结舌。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妙妙干笑,“幸好已经是曾经。”
如果这种感觉还在现在式,他们肯定不能继续成为朋友了。
“好了,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要逾越,继续做朋友吧!你有难,我可以帮你。”
你有眼泪,我可以借你肩膀。
这句话,白立人没有说出口,因为这么肉麻,他说不出口。
“还是,我不想交那么蠢的朋友,所以——那种人渣,你就不要再想他了!”
这人、这人,她哪里有蠢啊!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记得你挺能哭的,如果哭出来,你能舒坦点,那你就开始吧。”
他继续仰视月光,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扁样子。
什么叫记得她挺能哭的啊!
他的记性怎么这么好,18岁的时候”能记到现在!
妙妙赌气,“我没眼泪,一点也不想哭!”
话音刚落,她的脑袋已经被一只手掌硬按到他的肩膀。
“哭!”他命今她。
哪有人这样的啊!
“我不难受,一点也不难受!既然他一个理由都不给,就和别人订婚,我为什么要难受?既然,我辞职,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为什么要难受?”被他的掌一直按着,妙妙的头颅丝毫无法动弹,她只好展颜强笑。
讨厌、什么时候放开她?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她的脖子都快拉到了!
“我为什么要难受?路上两条腿的狗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找不到吗?
象宁宁她们说的一样,他的订婚妻我一定要参加,而且我要带个大帅哥过去,把主人的风头都抢光了!”
她也一定要让薛谦君露出今晚小伟那样的眼神!
“我不难受,我真的不难受——”妙妙强调,但是却发现,自己越强调,声音越轻,到了最后,有点象极咽。
她不难受,但是,她委屈。
白立人不打扰她,他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强按着她头颅的掌,慢慢拉开。
“我不难受,我真的不难受——”妙妙不断强调,但是,豆大的眼泪,已经滚入了白立人身上T恤的肩料。
“只是沙子入眼了。”妙妙揉揉眼晴,却意外地揉出了更多眼泪。
沙子入眼?她最好告诉他,这里哪里有沙!
白立人也不讽刺她,只是,继续权当自己没看到。
因为他狠本没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好象真的只是借出肩膀,他一直在赏月。
妙妙终于痛哭失声。
事发到现在,她一直没哭过,但是,今天,却被白立人逼出了一直压抑着的眼泪。
一边靠着他的肩膀,妙妙一边哭到发抖,“白立人,你和我怎么都这么悲惨?!我老是被人美名其妙抛弃,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怎么这么同病相怜?!”
白立人正在“赏月”的眼,抽了一下。
“也许我们到老都没有要了,如果那时候,我们就一起做做伴!”妙妙是越想越难过。
幸好,以后真的住进孤老院,还有个人陪陪。
“哭你的吧,少废话——”白立人终于忍不住了,牙关紧咬,绷出一句话。
肩膀借她哭,废话还这么多!
妙妙闻言,委屈地俯在他肩膀,继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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