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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一夜孽情:总裁,求你轻一点! > 124,125……126号房……

124,125……126号房……

在距离126号房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夏子悠停在原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夏子悠原是想做好面对金泽旭的心理准备,却不想,当她来到126号房的门前时,她所做的心理准备竟是见到了她完全没有料到的一幕。

站在门前,她的心重重地颤了一下……

视线中,他修长挺拔的身影侧对着她,而仅裹着一条浴巾的单一纯此刻正紧紧地拥抱着他,他亦以曾经宠溺她时的揽抱方式将单一纯轻轻按在怀里……

她没有想到会看见眼前的画面,本该第一时间转身离开的身子却滞在了原地。

她不想打扰的,可在她回神后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从谈易谦怀中抬起眼眸的单一纯却无意间看见了她……

单一纯眸光滞怔,“呃,子悠?”

夏子悠身子猛然一震,这一秒她略微慌乱的眸光却毫无预警地对上了谈易谦的幽暗黑眸。

算来也只是十多天没有见面,但眸光相交的那一刻,她和他都默契的只有彼此陌路后的疏离和淡漠。

不愿意有任何的交集,眸光自抬眸的身上撤离,夏子悠选择了转身。

她到洛杉矶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来找金泽旭,其他的人,都和她无关。

迈着从容的步履,夏子悠走向电梯。

“叮——”

电梯门在此刻打开,夏子悠正欲跨入电梯,抬眸的那一刻却毫无预警地对上了金泽旭的眼眸。

是的,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正是金泽旭……

金泽旭的脚步滞怔,温雅的脸庞上涌现惊喜,“子悠?”

眼前的金泽旭和她初认识他时没有丝毫的变化,笑容温和,五官立体帅气,但她怎么也找不到了从前熟稔金泽旭的那种信任……

夏子悠淡然道,“你既然知道我会来找你,大概也不会意外见到我。”

金泽旭仿似颇为激动,伸手便欲扶上夏子悠的双肩,奈何夏子悠已然后退了一步,立即便跟他拉开距离,她冷声道,“找个地方吧,我有话跟你说。”

金泽旭收回手,似乎知道夏子悠的戒备,金泽旭并没有靠近她给予她压迫,而是站在原地,缓声道,“前面就是我的房间,我们可以在房里说,如果你介意,我们就到酒店一楼的公众场合。”

夏子悠轻淡道,“我当然不介意跟你在酒店谈,我会来找你,至少已经做好防卫的准备,相信你不敢对我怎么样……只是,如果你所谓的房间是126号房,那我认为我们应该找个更安静的环境?”

金泽旭拧眉,“你已经来过了?”

夏子悠坦然逸出,“你没有在房间里,我正准备走。”

金泽旭温和的脸庞顿时笼罩­阴­沉,他森冷道,“那个单一纯居然还没走?”

夏子悠沉默,此刻亦在心底疑惑单一纯和谈易谦出现在金泽旭房里的原因。

就在这时候,谈易谦和单一纯恰巧从126号房步出。

单一纯已经换好衣服,此刻正瑟瑟颤抖地偎在谈易谦的身旁。

瞥见金泽旭,单一纯似乎很是恐惧,她立即躲到了谈易谦的身后,抱紧谈易谦的手臂,纤弱的身子愈加颤抖。

金泽旭嗤鼻一笑,“原来是受了委屈找来自己的救星,呵……可惜你找来的救星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单一纯后怕却愤怒地逸出,“你个混蛋!”

金泽旭一派轻松地逸出,“别动怒嘛,你既然找来了谈总,那我就给谈总五分钟的时间让谈总替你讨回公道。”

谈易谦睇望着金泽旭的眸光­阴­暗幽冷,周身散发危险。

金泽旭完全没有一丝惧意,他转过脸看向夏子悠,温声道,“你现在可以去房里等我了,我十分钟后就来见你。”

夏子悠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走向126号房,在门前遇见谈易谦和单一纯,她仿若见到陌生人一般,径直越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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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夏子悠在126号房内找个沙发坐下,门房便传来金泽旭洋洋得意的声音。

“谈总,心爱的女人被侵犯,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夏子悠本无意去听他们的对话,但金泽旭此刻所提及的话题却是那么的敏感,由不得她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谈易谦的语调明显压抑着愤怒,“你要的‘谈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已经给了你,我以为你不该伤害我的人!!”

清晰地听见谈易谦所说的话,夏子悠很明显地感觉到,谈易谦的声音虽有愤怒,却明显带着颓废。

夏子悠倏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她没有想过一贯高高在上的谈易谦竟也有表现弱势的时候。

夏子悠微微蹙眉,接着耳畔传来金泽旭的声音,“要怪就怪你现在的女人太天真,或者说她太爱你……为了你,她昨晚穿着暴露来我的房间,苦苦哀求我能够放弃夺走‘谈氏

’百分之七十的股权,她跟我说,‘谈氏’是你努力了这么多年的结果,你绝对不能没有‘谈氏’,只要我能够放弃夺走‘谈氏’,她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觉得这个女人很天真,就想逗她玩玩……我必须承认,这个女人真不简单,为了你,她竟出卖了她的身体,趁我熟睡之际,她找到了我放置文件的那个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呵,我真有些后怕,这个女人居然猜到了我将文件锁在保险柜,她假装天真实则是富有心计地来偷我的钥匙……谈总啊,你身边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听见金泽旭所说,夏子悠顿时呆愣。

接下去除了单一纯陆陆续续传来的哭泣声,夏子悠并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金泽旭又道,“谈总,你说这件事能怪我吗?你的女人自动送上门,身为男人面对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抗拒得了?你也别觉得耻-辱,要知道,你的女人差点就成功了,只是她的心计在我看来不过是小儿科……”

夏子悠靠在了房门侧边的冰冷墙面上,思绪依旧处于怔愣的状态。

单一纯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易谦……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帮你……”

这一刻,夏子悠亦屏着呼吸等待耳畔会有属于某个人的声音传来。

但是,什么都没有……

不,不能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她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直到她的耳畔传来单一纯愈来愈小的抽泣声,夏子悠这才知道她想听到声音的那个人已经带着单一纯离去……

夏子悠无法置信谈易谦会是这样隐忍的态度……

这不是谈易谦,至少不是她所认识的谈易谦……

她本没有完全信服余姐所说的话,可是此时此刻在她眼前所呈现的却是一个失去自负和冷傲的谈易谦,由不得她不信……

“子悠。”

金泽旭的声音唤醒了夏子悠的理智。

金泽旭移至夏子悠的面前,直接道,“你都听见了?”

夏子悠猛地抬眸。

金泽旭斜睨着夏子悠,“我听说谈易谦已经和你离婚,为了跟单一纯在一起,他甚至试图拿掉你和他的孩子……而你此刻还在为谈易谦担心?”

金泽旭的话提醒了夏子悠……

的确,她有什么可替他担心的,他是谈易谦,和她已经没有半点关系的人。

夏子悠将方才猛然抬眸的动作在脸上自然地转换为惊愕,平静道,“我不是担心他,而是没有想过你居然有机会打败他!”

金泽旭朝夏子悠靠近了一步。

夏子悠即刻跟金泽旭拉开距离,并防备地逸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凯洛斯家族?我现任丈夫是罗伯特?凯洛斯,他很疼我,因此我的一举一动他都叫人保护着,所以,你最好不要靠我太近,我身上装有窃听器,只要我喊一声,他们几秒之内就会出现并且钳制住你。”

金泽旭止步,嘴角勾起笑意,“呵……你和罗伯特已经结婚的事,我倒也听说了……不过,我始终没有想通你为什么嫁给谈易谦的这个死忠朋友?”

夏子悠冷淡道,“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

金泽旭嘴角的笑意不减,“好吧,我们聊聊别的……不如说说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夏子悠皱眉,“你已经猜到我来找你,难道不知道原因吗?”

金泽旭立即收起笑意,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猜不到。之前洞悉你要来,是以为你会因为担心谈易谦而来找我,可是你刚才否决了……你知道的,你从前对谈易谦那坚贞不渝的感情,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夏子悠仰首看着金泽旭,冷哼出声,“不,金泽旭,你不了解我。”

金泽旭登时蹙紧眉心,“是吗?”

夏子悠冷笑道,“你说我来是为了谈易谦……恰恰相反,我来是想告诉你,你要对付谈易谦,那就给我彻底一些,不要像你从前那样永远棋差一招!你最好能够弄得他倾家荡产,永远都被你踩在脚下!!”

金泽旭难以置信,“你竟会这么想?”

夏子悠歪着头道,“所以我说你并不了解我,或者说你并不了解女人……一个女人的爱可以胜过一切,但一个女人的恨也可以摧毁一切。”

金泽旭眯起眼,“你是在告诉我你恨谈易谦吗?”

夏子悠的脸­色­变得冷寒,咬牙逸出,“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和他发生的那么多事,想必也知道谈易谦前段时间是如何对待我的吧?在你入狱以后,我和他发生了很多的事……你可能想不到,他曾经为了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背着我和单一纯发生**关系,不仅如此,我们离婚以后,他将单一纯流产的过错全都推给我,最后还逼我冒着生命危险拿掉孩子……”

说到最后,夏子悠姣美的脸庞上呈现的是因为愤怒而扭曲。

金泽旭抱持怀疑态度,“就算你恨极了谈易谦,大概也没有到专程飞来洛杉矶告诉我的地步吧?”

夏子悠保持着嘴角的冷笑,“你错了,我来洛杉矶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逼罗伯特回利雅得,来找你只是顺便表达一下我的态度。”

金泽旭问,“你来找罗伯特?”

夏子悠颔首,“罗伯特和谈易谦是多年的兄弟,得知谈易谦有事,罗伯特第一时间就飞来了洛杉矶……我必须承认,时至今日我和罗伯特已经在一起,罗伯特对谈易谦的事还是这样上心,也许男人间的友谊是我无法理解的吧,但我绝不会让罗伯特帮谈易谦!!”

金泽旭仍不确定,“你真的这么恨谈易谦?”

夏子悠无谓地耸耸肩,“你信不信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今天来找你,想跟你说的就只有这么多……等我找到罗伯特我就会让他跟我回利雅得,至于你和谈易谦之间的斗争,我会关注你们的结局的……”

金泽旭眉心皱得极紧,“你居然会站在我这一边而背弃谈易谦,你难道忘了我对你所做的一切?”

夏子悠冷下脸,“我必须承认,我对你同样没有什么好感,你曾经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而做出的一切让我此时此刻对你倒进了胃口,可相较于谈易谦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更愿意看见你胜出。”

夏子悠依旧美丽的脸庞上是金泽旭并不熟悉的表情,金泽旭沉默了下来。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金泽旭,消你能够胜过他,可别到了最后又落得入狱一场……说实话,你若入狱了我倒也乐见,只是我看不惯谈易谦继续自负嚣张下去!再见。”

话毕,夏子悠从容淡定地转身离去。

金泽旭看着夏子悠已经消失的背影思索了片刻,数秒后,唐欣从房门外走了进来,拍了金泽旭的肩膀一下。

金泽旭转过脸,问,“你怎么在这里?”

唐欣坦然回答,“我刚刚来找你正巧听见你跟夏子悠在说事,我抱着好奇的态度就在门外听了片刻……不过,看你一副神游的模样,在想什么?”

金泽旭埋入房间的沙发内,沉默着。

唐欣走到金泽旭的身畔,试探地问,“在感叹夏子悠的变化?”

金泽旭语调清冷,“这个她不是我所认识的。”

唐欣蹲在金泽旭的身旁,笑道,“女人是会变的,就像我曾经那么死心眼地想要得到谈易谦,如今我却只想毁了他……”

金泽旭不留脸面地直接逸出,“她和你不一样,你比不上她。”

唐欣无所谓地吐出,“是,我以前跟她不一样,可如今她和我已经是同一类人……我想她真是被谈易谦伤透了心,才会变得跟我一样。”

金泽旭的眼眸闪烁狡黠,“看来她并不知道谈易谦为她做了什么。”

唐欣回答,“估计是谈易谦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毕竟已经有了新欢,谈易谦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

金泽旭质疑,“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夏子悠?”

唐欣起身,抱着胸,气定神闲地逸出,“这就容不得你不信了……据我调查,夏子悠刚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谈易谦为了跟单一纯在一起,逼夏子悠跟他签了引产的协议,你想想看,若不是对夏子悠已经毫无感情,谈易谦会对自己的孩子这么残忍吗?还有,单一纯流产,谈易谦震怒,听说几乎在医院掐死了夏子悠……”

金泽旭终于信服,轻点了一下头,“既然她已经跟谈易谦反目成仇,那就让她替我做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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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氏”。

景尧站在办公桌前向谈易谦禀告,“医生替单小姐做了检查,除了那方面……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大碍,这会儿她已经睡着了。”

谈易谦看着景尧,身子靠向椅子,淡启薄­唇­,“你做得很好。”

“总裁,您让我跟单小姐透露金泽旭那里有银行钥匙的事,又告诉单小姐金泽旭会将钥匙贴身放着,您是不是早就猜到单小姐会……”

景尧虽然很清楚谈易谦对单一纯只存在着利用,但是看见单一纯为谈易谦付出而受到伤害的样子,景尧有些于心不忍。

谈易谦毫无感情地吐出,“她应有这样的教训。”

“恩。”景尧应了一句,没有再说话。他虽然对单一纯动了恻隐之心,却清楚谈易谦对单一纯所做的并不过分,因为单一纯需要得到的“教训”远不止如此。

蓦地,谈易谦幽暗的黑眸促狭地眯成一条线,“是时候让金泽旭入瓮了。”

景尧回答,“恩,经过单小姐这件事,我想金泽旭已经相信总裁您此刻正无计可施,只是……总裁,我很担心您。”这一刻终于要来临了,景尧感觉天都好像快要塌下来一般。

谈易谦从容不迫地吐出,“你不是信任我吗?”

景尧满脸忧­色­,“可是……您以身犯险。”

谈易谦嘴角勾起一抹闲适的笑意,“人这一生怎么可能全都只有胜算而没有一次冒险?”

景尧强迫自己坚定地逸出,“总裁,我们都相信你会赢的。”

谈易谦看着景尧的眸光倏然变得冰冷,“既然相信,为什么还要做出忤逆我的事?”

景尧猛地抬眸,或许因为心虚,他说话变得颤抖,“总……总裁……我没有忤逆您。”

谈易谦冷冽吐出,“夏子悠来洛杉矶的事,余姐是主犯,你却是帮凶。”

景尧惊愕,“总裁,您……您知道?”

谈易谦双眸迸­射­寒光,“你将余姐叫来。”

景尧吓得言语嗫喏,“是。”

过了片刻,余姐跟着景尧走进了谈易谦的办公室。

景尧大概已经跟余姐说了大致的情况,余姐的脸­色­此刻已经呈现灰白。

谈易谦清冷逸出,“余姐,我记得你再过三年就过五十岁了,时间过得很快,你竟已经临近退休……我打算给你一笔钱,让你晚年能够自由地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

余姐似乎早就料到谈易谦会有这样的决定,她选择接受,点了点头,“去找夏小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隐瞒不了您太久,我只是没有想过夏小姐她居然会跟您碰面……不过,无论总裁如何责罚我,我都不会后悔……我很清楚,您知道金泽旭最在意的是夏小姐,你不愿意夏小姐留在您身边是不消在您冒险的时候夏小姐会不顾一切地留在您身边,您还怕您输了,您也许就无法照顾夏小姐,所以你将夏小姐推给了罗伯特,因为您知道如果您没有赢,罗伯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避免金泽旭靠近夏小姐的人……您之所以会面临现在的困境是夏小姐造成的,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您承受这样的危险而让夏子悠过得安逸……所以,我不在乎夏小姐的安危,我只在乎夏小姐是否能够从金泽旭那里得到那份文件,因为只要有了那份文件,总裁就不必冒险了,这亦是夏小姐亏欠总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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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

夏子悠刚打开酒店的房门,了然瘦小的身影就冲了出来,将夏子悠的双腿抱住。

夏子悠桥了然走进房间,然后将了然抱在床上,微笑道,“宝贝女儿,有乖乖呆在酒店吗?”

“恩,言言听妈咪的话在房里看电视。”

夏子悠跟着坐在床沿,疼惜地亲了了然一下,“乖。”因为要去找金泽旭,她让了然呆在了酒店,当然,她会放心了然一个人呆在房里是因为门外有从利雅得跟随她来洛杉矶的凯洛斯家的保镖。

了然睁着大眼睛看着夏子悠,好似有话想要问夏子悠,却又有些不敢问。

夏子悠问,“言言想对妈咪说什么吗?”

了然很是小声地问道,“妈咪,你什么时候带言言去见爹地吗?”

原来孩子记挂的是这件事……

夏子悠温柔道,“妈咪答应言言的事不会食言的,等妈咪跟萝卜叔叔联络上,妈咪就带言言去见爹地,好吗?”

了然偎依在夏子悠的身上,稚气地问道,“那明天可以吗?”

夏子悠看着了然天真的稚颜,认真回答,“如果今天联络上萝卜叔叔,妈咪明天就带你去。”

了然将夏子悠抱紧,“谢谢妈咪。”

夏子悠怜爱地揉了揉了然额前的碎发,不忘提醒道,“言言,你答应妈咪的事要做到,知道吗?”

了然乖巧点头,“妈咪,言言知道……言言会站得远远的,不会不听妈咪的话的。”

有这样懂事的女儿,夏子悠满足一笑,“恩。”

这时候,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母女两的对话。

夏子悠拿出手机,瞥见屏幕上所显示的手机号码,夏子悠急忙按下接听键,“罗伯特!”

罗伯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悦,“我打电话回家,佣人说你来洛杉矶了?”

“恩。”

罗伯特烦躁道,“你为什么要来洛杉矶?我不是嘱咐你好好呆在利雅得,哪里也别去的吗?”

夏子悠如实回答,“余姐来利雅得找我了,她跟我说了谈易谦的事。”

罗伯特愤慨,“这个老女人居然敢来找你?子悠,难道她叫你来洛杉矶,你就来吗?”

夏子悠平静道,“我有来这里的理由。”

罗伯特缓和语气,“好吧,你已经来到这里了,我也不好跟你说什么……但是,你一个人来的?”

“不,你家里的保镖时刻跟着我,现在他们就在我的房间门外。”

罗伯特松了口气,“你总算还知道保护自己……你记住,不要跟金泽旭见面,金泽旭这个人丧心病狂,他很可能会做伤害你的事,我不想你有危险。”

夏子悠淡淡逸出,“方才我已经见过他了。”

罗伯特惊愕,“什么?”

夏子悠冷静自若道,“罗伯特,我知道你会担心我,但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夏子悠,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也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不,我现在不是全身而退在我下榻的酒店了吗?”

罗伯特紧张道,“我不放心你,我现在就去找你。”

夏子悠问,“你在哪儿呢?一直也不接我电话?”昨晚她一下飞机就立刻联络他了,无奈他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

“我在‘D’酒店,手机一直在充电,今早忘在酒店,这会儿才记起。”

夏子悠试探­性­地问了句,“你……联络到谈易谦了?”

罗伯特颇为来气,“你别提他,我从大溪地跟他来到洛杉矶,他却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我的手机就是因为一直给他打电话而没电的!!”

“好吧,我们见面再说。”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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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戴着墨镜的谈易谦刚步出“谈氏”大门,堵在“谈氏”大门外的记者便蜂拥而出。

“谈总,有消息称‘谈氏’即将易主,这是真的吗?”

“谈总,有传‘Y’集团现任负责人金泽旭将接手‘谈氏’是吗?”

“谈总,金泽旭曾经持有的‘中远’集团和‘谈氏’集团曾经是水火不容的两个集团,之后‘中远’更被‘谈氏’收购,为何谈总会将集团百分之七十的股权赠与金泽旭?”

“金泽旭先生说两天后召开记者会,这是否意味着您会对以上的全部问题作出解释?”

……

景尧挡在谈易谦的身前,阻挠着这些失去控制的记者,“让一让,让一让……”

谈易谦的俊颜始终毫无表情,他大步徐行,并未作出任何的回应。

景尧替谈易谦打开宾利车的车门,待谈易谦上车后,景尧命令其他的保镖阻隔着记者,随即坐到了驾驶位。

通过后视镜看见记者已经离他们的车越来越远,景尧忍不住愤愤道,“这些记者就是不长记­性­,之前饭碗都差点没了,居然还敢来挖总裁的新闻。”

谈易谦靠着椅背,脸­色­沉肃,平淡开口,“查到了吗?”

会晤谈易谦

所指的是何事,景尧恢复下属的态度,恭敬道,“是的……属下查到总裁夫人下榻在一个名叫‘苏黎’的三星级酒店。”

谈易谦眉心蹙起,“三星级酒店?”这该死的是什么酒店?

景尧补充道,“虽然是普通酒店,但环境和保安系统还是不错的,总裁夫人身边亦跟着凯洛斯家的四名保镖。”

谈易谦冷声道,“多派几个人在她身边。”

景尧颔首,“是。”他知道总裁言下之意是要保护总裁夫人。

气氛沉静了几秒,景尧补充了句,“呃,总裁,言思小姐亦跟总裁夫人来了。”

谈易谦冷冽的眸光在景尧提到了然时渐渐变得柔和,但他并没有开口。

景尧沉默了几秒,蓦地,他通过后视镜偷偷瞄了谈易谦一眼。

谈易谦具有天生洞悉人的能力,冷淡道,“有什么话是你不能说的。”

景尧嗫喏逸出,“呃……总裁,余姐已经收拾好东西,她让我知会您一声,她会留在夫人身边照顾夫人。”

谈易谦冷漠道,“我知道了。”

话题开启,景尧鼓起勇气道,“总裁,其实余姐并不想离开……”

谈易谦的语调降冷,“不用替她说话,我自有分寸。”

“……是。”景尧弱弱地回了句,没敢再说话。

唯恐谈易谦不悦,景尧连忙开启了一个卖乖的话题,“呃,总裁,您交代我去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只要金泽旭愿意收购您在‘谈氏’那所谓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金泽旭就算已经入瓮了。”

谈易谦微微扬起嘴角的弧度,“看来他该有所行动了。”

景尧问,“总裁,您确定金泽旭会有心收购吗?毕竟,在他看来,他已经拥有‘谈氏’百分之七十的股权,可以算是拥有了整个‘谈氏’,他根本不需要再花资金去得到这剩余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谈易谦嘴角的弧度依旧,“他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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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罗伯特带着夏子悠和了然来到“苏黎”酒店附近的一个意大利知名餐厅用餐。

坐定后,罗伯特颇为生气道,“你怎么可以住在那种三流酒店?那里环境不好不说,还人多复杂,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夏子悠替了然将餐巾弄好,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里环境挺好的。”

罗伯特严肃道,“你别嬉皮笑脸,我在跟你说正事……明明有‘D’七星级酒店免费供你下榻,你竟选择了那样一个酒店?”

未免罗伯特继续啰嗦下去,夏子悠直接吐出,“以前我的确能够随时入住‘D’酒店,因为我是那家酒店的老板娘,可现在我的身份变了。”

“呃……”罗伯特这才知道他竟忽略了她的想法。“那……那你也可以住在‘D’酒店啊,那里环境是最适合你的,何况我现在算是你名义上的‘丈夫’,你要觉得花费过高,你可以全部算在我身上。”

夏子悠一本正经地回答罗伯特,“抱歉,我不是没钱住不起‘D’酒店,而是我厌恶‘D’酒店的幕后老板。”

罗伯特身子微怔,错愕地看着夏子悠,“你……你不是在帮易谦吗?”

是的,下午的时候夏子悠就已经将她和金泽旭交谈的内容告诉了罗伯特。

夏子悠抬起眼眸看向罗伯特,正­色­道,“我已经跟你解释过,我帮谈易谦是因为我要为谈易谦如今遭遇金泽旭的报复负有一定的责任……无论怎么说,谈易谦当初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他和金泽旭之间的仇怨就不会恶化到如今的你死我亡的地步……对,我是很恨谈易谦,但我必须承认,谈易谦除了做出背叛我的事,他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金泽旭不同,他绑架威胁无恶不作,还害死了我的父亲,他对社会来说是个祸害!”

罗伯特抱持质疑,“你真的是这么想?没有一点私心?”

夏子悠轻点了下头,“好吧,如果非要说我有那么一点私心,那我唯一的私心就是我消我尊敬的长辈谈父能够安逸地度过他的晚年……你该知道,如果谈易谦出事,伯父一定不会好过。”

罗伯特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易谦出了这么大的事,报纸上也登了‘谈氏’可能易主的消息,我猜伯父和伯母现在应该很担心……可惜的是易谦一直都不肯见我,我也不知道易谦现在处在什么境况。”

夏子悠淡然逸出,“你就别替他担心了,他一向都懂得未雨绸缪,估计很快就能处理好这件事。”

一直默默听着母亲和罗伯特叔叔的对话的了然突然出声问道,“妈咪,爹地遇上大麻烦了吗?”

夏子悠哄骗道,“哪有,你爹地很好,小孩子别胡思乱想。”

了然不甚明白地点了一下头,“哦。”

夏子悠正欲用餐,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夏子悠随即接起,“喂。”

手机内是属于金泽旭的声音。“子悠,是我。”

夏子悠身子靠向椅背,冷淡道,“请你长话短说,因为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

金泽旭亦没有拐弯抹角,“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夏子悠冷笑道,“你好奇怪,居然会想到和我做交易?哦,你是以为我早上跟你说话的时候是站在你那边,所以觉得我和你是朋友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金泽旭笑道,“你说话的态度跟从前还真是有很大的变化,不过,我喜欢你的改变……好了,跟你谈件正经事,我听说你和谈易谦离婚后你并没有向谈易谦索取一丝一毫的婚后财产,也不需要他给予谈言思赡养费,是真的吗?”

夏子悠不悦逸出,“这似乎是我的私事吧?”

金泽旭依旧是很温和的语气,“你别像只刺猬样的防着我,我不过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夏子悠冷然道,“什么交易?你说。”

金泽旭缓缓道,“如果我的律师没有估算错,你和谈易谦那段暂短的婚姻虽然不能得到谈易谦的半数家产,但凭你和谈易谦结婚那段时间‘谈氏’所得的盈利和谈易谦名下的动产和不动产,我的律师替你折合了一下,你得到的离婚财产大概能向谈易谦换取到‘谈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夏子悠冷哼一声,“我不缺钱,更不屑要他的钱。”

“我知道你这高傲­性­子,不过,我消你能跟谈易谦要回这份属于你的离婚财产……”

“为什么?”

“如果你有看新闻,你应该知道,这两天有消息称谈易谦准备将他所持有的‘谈氏’百分之七十的股权出-售,据说是因为谈易谦打算退出商界,然后和他的妻子单一纯去过安逸的生活……我承认,我想要彻底吞掉这些股份,只可惜我手头上的资金和‘Y’集团的身家却只值‘谈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所以,我需要你向谈易谦讨要那笔属于你的离婚财产,那我就有足够的资金买下谈易谦剩下的百分之十五的股权,那么今后‘谈氏’将完完全全属于我……”

夏子悠拧起眉心,“你这是消我助你一臂之力?”

“没错!”

夏子悠冷嗤,“我坐山观虎斗就行了,何必帮你?”

“我相信你会帮我,因为你消我能让谈易谦一败涂地。”

……

结束通话,罗伯特立即问道,“金泽旭打给你的?”

夏子悠点头。

“他要你做什么?”

夏子悠将她和金泽旭的谈话内容跟罗伯特复述了一遍。

罗伯特攥紧忍不住拳头,“这个混球,野心还真大……不过金泽旭提到的易谦要卖股权的事好像确有其事!!”

“金泽旭会来找我,说明他信了我说的话。”

“你打算怎么做?”

“按照金泽旭所说的去向谈易谦讨要我的离婚财产。”

罗伯特怔愕,“你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夏子悠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附在罗伯特的耳畔小声说了几句。

罗伯特听完后大大地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过,这真是个好办法。”

“恩,我们用餐吧,我好饿……”

罗伯特关心道,“东西都凉了,我让侍者给你换一份。”

夏子悠点了下头,可这一刻她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罗伯特跟侍者说完后,突然发现夏子悠正难受地摁着小腹,脸­色­亦瞬间苍白,罗伯特随即紧张,“子悠,你怎么了?”

夏子悠的秀眉已经纠结在一起,无法隐忍地逸出,“我……不知道,我腹部好痛……我要去医院……你快送我去医院”

了然吓得无措,“妈咪……”

“该死的!!”

这一秒,罗伯特即刻抱起夏子悠,并嘱咐道,“了然你跟着萝卜叔叔,萝卜叔叔送你妈咪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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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点,医院。

罗伯特坐在夏子悠的病床前,轻声责备,“幸亏孩子没事,你看看你,医生早就说过你身体需要休养……”

夏子悠轻抚着尚未明显隆起的小腹,糗道,“好啦,你好啰嗦……医生都说没事了。”

罗伯特严肃认真地吐出,“虽然孩子没事,但你身体虚弱是事实……易谦现在遭遇这么大的麻烦,估计也没有心思调查我们是否结婚的事,所以,我打算让你在这所医院好好休养,等到我认为你可以回利雅得以后,我们再回去!”

夏子悠听话地点了一下头,“好。”

了然来到床畔,轻轻拉起夏子悠的手,懂事地问,“妈咪,你还会不舒服吗?”

夏子悠微微一笑,“妈咪没事……吓坏言言了吧?”

“我担心妈咪,也担心妈咪肚子里的小宝宝。”

夏子悠握紧了然白白的小手,“乖,妈咪没事的……”

罗伯特抱起了然,“小屁孩,医生说你妈咪要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你妈咪休息了,你今晚跟萝卜叔叔回酒店休息,好不好?萝卜叔叔会给你讲个好听的故事……”

了然乖巧点头。

罗伯特随即对夏子悠道,“今晚你安心留在医院,你放心,保镖会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外的。”

夏子悠感激道,“谢谢你替我照顾言言。”

罗伯特横了夏子悠一眼,“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孩子困了,我现在送她回酒店。”

“恩。”

……

罗伯特离开后,病房内恢复了安静。

夏子悠再次将手抚上小腹,刚才轻松愉悦的心情瞬间转为淡淡的忧愁。

刚才不止是罗伯特和了然吓坏了,其实她自己都吓坏了……

她好怕遇上这样的疼痛,方才有那么一秒,她以为她肚子里的宝宝会……

幸好她没事,医生说她的疼痛是支撑子­宮­的韧带由于怀孕子­宮­胀大而往上提所造成,休息好就没事了……

其实腹痛的那一刻她的确只是感觉到轻微的疼痛,只是,过往的那些经历令她恐惧,所以她才会这么紧张……

是的,她要这个孩子,她爱这个孩子,她不容许这个孩子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夏子悠正沉浸于思绪时,一名护士走进夏子悠的病房,客气道,“谈夫人,我是您今晚的看护,您有事记得吩咐我。”

夏子悠下意识地应了声,“好。”几秒后,夏子悠反应过来,尴尬地问护士,“呃,你刚才唤我什么?”

护士理所当然地逸出,“谈夫人啊!”

夏子悠连忙摇首,“呃,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谈夫人’……”

护士轻笑,“谈夫人,您不记得了?上次谈总和您的一位朋友将您送来了我们医院,那时候您还不知道您已经怀孕四周了呢……现在您刚好怀孕八周,说来好巧,您住院的那晚也是我做您的看护啊!”

夏子悠突然想起她的确是在这家医院验出怀孕的,而且护士的脸看起来也的确有几分熟悉。

“呵……”夏子悠­干­笑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护士。

护士认真问道,“谈夫人,您刚才不承认你是‘谈夫人’,是因为您和谈总已经离婚了吗?对不起,我不是八卦,只是外面将这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夏子悠礼貌说道,“对不起,关于我的私事,我不想回答。”她不想承认离婚不是想和谈易谦扯上关系,而是不想让自己有新闻缠身。

护士笑道,“我能理解您……不过,我相信您和谈总不会离婚的,谈总对您那么好……”

夏子悠微微蹙眉,“好?”她和谈易谦之间的事这个护士竟知道?

护士点头,“对啊……我记得您得知怀孕的那一晚,谈总因为不放心您还深夜来看您呢……他就坐在您床边,很深情地看着您……那一刻我真的好羡慕您,谈总对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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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知怀孕的那一夜,他就坐在她的床边,很深情地看着她?

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一幕啊……

“你……确定?”

护士惊异地瞪大眼眸,“当然啊……难道谈夫人您一点印象都没有吗?那晚您的手受伤了,谈总还帮您缠止血的绷带呢……”

绷带?

是啊,那晚她因为痛苦而咬伤了自己的手,天亮的时候她的手背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一直以为是医院内的护士替她包扎的,却从没有想过会是他……

其实,那天晚上她的确是有梦到他,她甚至也感觉到了他就在她身边,可是天亮的时候她以为她只是做一个很真实的梦……毕竟她梦到他的频率在那时候也是很高的。

夏子悠不敢确定地问,“真的是他吗?”

护士很认真点头,“谈夫人,这是千真万确的啊……那晚我就站在您的病房门口,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看见谈总离开呢!”

夏子悠陷入了沉思。

护士意识到夏子悠需要好好休息,也没敢再打扰,微笑道,“谈夫人,那您好好休息,我去值班表上做个记录,等会儿再过来……”

夏子悠颔首,“好。”

护士离开后,夏子悠睁着眼眸,定定地望着天花板。

护士刚才跟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

她怎么能够去相信?

他有多讨厌她,有多恨她,她都知道……

她得知怀孕的那一日正是罗伯特将她带来洛杉矶的那一日……

她记得那天她和他吵得很凶,他看着她时冷漠嫌恶的眼神以及他所说的每一句冷情决绝的言语至今都像一根刺般扎在她的心头上……

他又怎么可能还会对她尚存有一丝感情呢?

可是,那一晚护士是真的看见他吗?

……

由于满脑子装着事情,夏子悠直到半夜才睡着。

她刚刚入睡,便沉浸在梦境之中。

梦里面,她仿佛看到了那晚他坐在她床边的画面……

她还听见他像以前一样唤她‘老婆’,他还执起她的手轻轻亲,那么温柔,那么体贴……

“老婆,这个孩子一定是个男孩,他长得像我就好了。”

她横他一眼,“­干­嘛长得像你?”

“你不觉得你老公还算有几分英俊?”

“臭美……”

梦境中的对话那么真实的在她的脑海中播放,她在梦里咯咯直笑,靠在他的怀里,很幸福,也很满足。

“以后改改你的­性­子,不要总让人欺负!”

脑海中最后响彻他说的这句话的时候,她倏然便从梦境中惊醒。

眼眸瞠得老大,环顾了四周一眼,她终于确定她依然存在于现实之中。

她重重地喘了口气,然后想起刚才的梦境。

她承认,梦境里的画面对于现实来说多少是有些没有意义的,但是,大多数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她早已经看淡了已经逝去的那段感情,她真的没有想过再有梦境中会出现的画面……只是,老天为什么还要让她梦到这些?

还有,谈易谦最后一次跟她所说的话为什么会让她从梦境中惊醒?

现在想想,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的确很让人费解……为什么她有那么一秒会以为他说话的语气像从前疼她的语气一样?

不……

她已经和他无关了,她不该再去思考这些无谓的东西的。

摇首挥散掉脑海中的思绪,夏子悠强迫自己闭上双眸。

她原以为她可以很快再睡着的,然而,护士今晚跟她说的话以及她做的那杂乱无章的梦都教她心绪杂乱,辗转反侧过后她依旧还是未能睡着。

蓦地,她坐起身,在床上沉静了几秒后,她选择下床。

她下床的目的是想到医院的走廊透透气,病房里的空气实在太容易令人感觉到烦闷。

打开-房门,夏子悠原想走到走廊的护栏前静站一会儿,却不想,跨出房门那一步,她抬起的视线竟毫无预警地对上那抹屹立在走廊前的冷傲身影。

心一颤,夏子悠愣在原地,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张大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睇望着前方的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影。

数秒后,她能够确定她不是在做梦……

因为,他真真实实就在她的视线之中,像以往每一次思虑事情一样静默地立在有空阔视野的地方。

为什么他会在这儿,而且那么恰巧就在她的病房门口?

这一秒,夏子悠不由自主地想起护士跟她提到的他上一次半夜来看她……

久久地愣在原地,夏子悠凝望着谈易谦在夜­色­中略显萧冷孤寂的背影,竟不知道她该做什么。

刚去其他病房探看病人回来的护士紧张地扶住夏子悠,“呃,谈夫人,您怎么醒来了?夜里天凉,您可别着凉了。”

护士看口的同时注意到夏子悠的视线,她顺着夏子悠的视线望去,看见属于谈易谦的俊逸背影,护士惊愕地捂住嘴,“天呐,那……那不是谈总吗

?”

夏子悠终于回神,眸光看向护士。

余光亦注意到谈易谦回过身,幽沉的眸光朝她看了一眼。

夏子悠没敢再回望向他,她温和对护士道,“病房里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护士贼贼一笑,小声道,“嘻嘻,谈总又来看您了……我就知道你和谈总是恩爱的!好吧,我就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了,相信谈总也会照顾好您,我去房里替您将空调的温度调好,让您能够睡得好一些。”

“谢谢。”

护士走进病房后,夏子悠注意到谈易谦的视线早已经从她的身上掠过,此刻,他依旧是背对着她的,视线平视着前方。

刚才的那一瞥仿佛是他在夜间碰到了一个陌生人,连眸光交汇的机会都不屑。

心头传来微涩,未免自己的避忌反而让自己看起来有些扭扭捏捏,夏子悠索­性­坦然地走到了走廊的护栏前,然后将视线放在了前方。

不知道为什么,同在一个城市,夜间的空气却总是较白天来得沁人心脾……

夏子悠深深吸了口气,余光不由自主地注意到距离她不远的他。

他单手Сhā着裤袋,身着一袭铁灰­色­的西装,和他平日在人前所呈现的高高在上与冷傲自负无异,完全看不出他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威胁。

蓦地,谈易谦转身,卦迈开步伐。

夏子悠下意识地转过身,看向他的背影,

有那么一秒他想追上去询问他那晚是否真的有来看她,但是,这样的念头仅仅只在她的脑海中存有一秒就已经被她打消。

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了呢?

他们都已经形同陌路了,她在他眼中已经结婚,他的身边亦已经有了单一纯,他们对于彼此来说不过都只是生命中的过客,他们之间,已经彻彻底底结束……

还有,如果他今晚真的是来看她,为什么他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他的离去的脚步淡定从容,没有一秒要为她驻留的意思……

他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在她的眼前消失。

这一刻仿佛感觉到无力,夏子悠将身子缓缓地靠向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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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景尧一脸沉重地站在总裁办公室内。

景尧进门的时候谈易谦正疲累地捏着眉心,景尧欲冲出口话因为看见谈易谦的动作而改为了慰问,“呃,总裁,您是不是很累?”

谈易谦停下动作,身子靠向椅背,“没事。”

景尧关心道,“您最近为了金泽旭的事够费心神,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

谈易谦恢复一贯在下属面前的冷素肃,“不用了,你刚才火急火燎的,什么事?”

这一秒,景尧犹豫,“呃……”

谈易谦眉心拧紧,“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

景尧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嗫喏地逸出,“总裁,如您所料,金泽旭已经着手要收购您‘剩余’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谈易谦淡漠道,“这件事秘书已经跟我说过。”

好似害怕看见谈易谦下一秒会出现的冷寒神­色­,景尧慢慢地垂下首,以难以控制的颤抖声音逸出,“总……总裁,属下打听到,金泽旭本身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来收购您手上‘剩余’的股份,但是……”

景尧的话未完整逸出,谈易谦的手机铃声倏然响起。

谈易谦径直按下接听键,“说。”

手机那头的埃斯顿语气同景尧此刻战战兢兢的颤抖声音一模一样,他迟疑了几秒才逸出,“总裁,夏小姐跟我打来电话,她说她要向您索取属于她的离婚财产……我算了一下,夏小姐能够得到的离婚财产大约可以折合‘谈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呃,总裁,夏小姐这么做会破坏了您的计划啊,现在该怎么办?”

谈易谦径直结束通话,脸庞变得森冷。

景尧抬眸偷偷瞄了一眼谈易谦的神­色­,触及到谈易谦­阴­暗的面容,接下去的话景尧不敢再说了。

黑眸冷冽地眯成一条线,谈易谦冷声道,“你要说的是金泽旭和她联合购买这些股份?”

景尧立即抬眸,如小­鸡­琢米般点头。此刻打电话给总裁的人应该是埃斯顿,因为他一个小时前正跟埃斯顿商讨这件事,估计埃斯顿亦是不敢亲自见总裁,所以选择打电话。

这一瞬,谈易谦眸光内敛,情绪无法琢磨。

景尧弱弱地说道,“总裁,如果这些股份是金泽旭和总裁夫人一起购买,那‘请君入瓮’这一招恐怕就不能适用了……总裁夫人若是也参与收购,就算能够算计到金泽旭,也会乾到总裁夫人,那……”

沉思几秒后,谈易谦幽淡道,“取消这个计划,对外宣称我父亲不允许我卖出剩下的股份,让金泽旭打算收购的念头。”

“啊?”景尧震惊得张大嘴,“取消这个计划?”

……

景尧搭耸着脑袋,走出总裁办公室。

电梯下降到一楼,景尧刚步出电梯,他的身子立即便被扯到了一旁。

见到拽着他的人,景尧怔愕,“呃,余姐,您怎么来了?”

余姐一脸担忧,“明天就是总裁和金泽旭召开记者会的日子……我很担心,想问问你总裁的计划一切进展顺利吗?”

景尧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太顺利……”

余姐皱眉,“怎么会?”

景尧缓声回答,“你知道的,总裁早就料到金泽旭为了收购股权会想尽一切办法,最终会走向总裁替他预设的路,可是……我今天探听到消息,金泽旭将和总裁夫人一起收购总裁手中‘剩余’的股份……”

余姐俨然不敢相信,“什么?她夏子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

景尧又叹了口气。

余姐紧张问道,“不会是罗伯特帮的吧?可是不太可能啊,罗伯特平白无故要‘谈氏’的股份做什么,何况罗伯特一向都不会跟他父亲要钱的,罗伯特也不会有这么多资金去帮助夏子悠啊?”

景尧慢吞吞地吐出,“不是罗伯特……而是总裁夫人突然间要跟总裁索要离婚财产……我问了埃斯顿,埃斯顿说总裁夫人的离婚财产折合算来能抵‘谈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所以,总裁能够售出的只有‘谈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权,那么金泽旭将有足够的能力买下这些股份,根本就不会走上总裁替他预设的道路……”

余姐听完后整个人怔在原地,久久失神。

景尧忍不住抱怨道,“总裁夫人也真是的……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总裁谈离婚财产的事?天知道原本一切顺利的计划,现在只能被迫取消了。”

余姐回神,“取消?”

景尧失落道,“是啊,总裁说取消计划。”

余姐眉心锁紧,“总裁怎么可能取消计划?为这个计划我们都准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

景尧附和的点头,却又无奈道,“能怎么办?总裁要对付金泽旭,总不可能让总裁夫人也承受危险?”

余姐愤愤地絮叨道,“承受危险,承受危险……总裁什么都替夏子悠考虑,她夏子悠又替总裁考虑了什么?让她来洛杉矶是消她能够利用她和金泽旭的关系帮总裁弄到那份文件,也不至于让总裁要冒险,谁知……她倒好,先是在总裁面前出现,害得总裁生气辞退了我,现在又居然弄出这么一茬,她是存心要让总裁不安好吧?”

一贯没有偏见的景尧亦在此刻不理解地吐出,“总裁夫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照理说,她会来洛杉矶,应该是冲着在乎总裁来的……”

“这个时候你还想她好吗?”余姐愤怒,“你没有听说总裁夫人去找金泽旭的时候是两个人在一间房里谈吗?我估计着,总裁夫人和金泽旭正联合起来算计总裁……”

景尧摇首,“余姐,你想多了,总裁夫人又不知道总裁的计划,要股份的事估计只是气不过总裁对她的‘伤害’,说实话,那些股份原本就是属于总裁夫人的,只是总裁夫人索要的时机不对……”

余姐缓和了下语气,竭力心平气和地吐出,“总裁取消了计划,那现在该怎么办?明天就是召开记者会的日子了,总裁不可能让金泽旭得逞,可是金泽旭若没有达到目的,他一定会将文件递交给司法机构的……该怎么办?总裁不可能利用今天和明天的时间就想出解决金泽旭的办法吧?”

景尧忧心忡忡道,“所以,我现在很担心,很怕明天到来……”

余姐再次控制不住愤恨的情绪,“都怪那个夏子悠,将总裁原先计划好的事一瞬之间就破坏了……该死的是总裁疼她都骨子里,容不得她受到丁点伤害,若是能不计较她,计划顺利,总裁至少还是有胜算的……现在真是陷入绝境了!”

景尧道,“余姐,我不跟你说了,总裁让我去医院接单小姐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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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科医院。

了然踮起脚尖,费力地端起桌面上的水杯,懂事道,“妈咪,护士姐姐说你要多喝水……”

夏子悠连忙坐起身,拿走了然手里的温开水,温柔道,“妈咪能自己动手,你乖乖坐在床边。”

了然一本正经地回答,“可是萝卜叔叔说言言要好好照顾妈咪……”

夏子悠轻点了了然的鼻子一下,笑道,“小傻瓜,妈咪又不是生病,不需要言言照顾。”

罗伯特在此刻踱进门,“晦气,真是晦气……”

夏子悠看向罗伯特不爽的面容,疑惑道,“你怎么了?”

罗伯特将拿来的安胎药放在桌面上,怒火中烧道,“我刚从医生那里回来,在路过隔壁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易谦那贴身保镖景尧在接单一纯出院……该死的,单一纯她居然就住在你的隔壁,这女人总带给你厄运,你说晦气不晦气!!”

夏子悠身子一怔,喏喏逸出,“单一纯她住隔壁?”

罗伯特点头,“估计是金泽旭给她造成了不小的身体创伤吧!”

夏子悠神­色­顿然恍惚。

原来,一纯她昨晚就住在她的隔壁,难怪她昨晚能够见到他……

在心底叹了口气,夏子悠冷冷笑自己。

她真是天真,还以为他……

压下心头窜起的苦涩,这一刻她庆幸她昨晚没有因为那么一秒的冲动而去问他……

罗伯特注意到夏子悠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紧张问道,“你有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夏子悠勉强自己漾开一抹淡笑,“没有,就是有点口渴了。”说着她便执起水杯啜了一口。

罗伯特缓下语气,“一定是我跟你说一纯的事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了……我根本不该跟你提这个女人的,我从前真是看错了她。”

夏子悠将水杯放在桌面,恬淡地逸出,“遭遇了这样的事,她现在一定很难受……”

罗伯特撇嘴,“你还关心她?”

夏子悠沉默了下来。

虽然单一纯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但从她所做的所有事情看来,她都是为了谈易谦……

就像她为了谈易谦去冒险接近金泽旭,这个世界大概没有几个女人会爱一个男人到这种程度吧?

她必须承认,单一纯对谈易谦的爱一直都是那么的心甘情愿……

呵……

单一纯是适合谈易谦的,谈易谦若能过了这一关,他们未来一定能够很好的相处。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

夏子悠新换的手机铃声在此刻突兀响起。

敛下思绪,夏子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随即按下接听键。

手机内余姐怒气冲冲的声音传至夏子悠的耳际,“夏子悠,你害死总裁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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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身子微靠向床头,淡淡逸出,“余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余姐怒气冲天,“你居然给我装傻?”

余姐前后不一的态度令夏子悠沉默了下来。

余姐开始逸出一连串的怒骂之语,“你蛇蝎心肠,恶毒……”

夏子悠等余姐一口气再也无法逸出别的谩骂之声后,她平静道,“如果你继续以这样不友善的语气跟我说话,很抱歉,我现在就想休息。”

余姐咄咄逼人道,“夏子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金泽旭联合起来对付总裁?”

夏子悠拧眉,“我说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旁的罗伯特隐约能够听见夏子悠手机内传来的余姐的大声怒骂,罗伯特忍不住夺过夏子悠的手机,对余姐呛声,“余姐,子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容许你这么大声跟她说话。”

手机那头的余姐听见是罗伯特的声音,语调渐渐缓和了下来,她颓然逸出,“罗伯特先生,你是否知道夏小姐向总裁索要离婚财产的事?”

“我知道。”

“你知道而你居然不阻止?难道你忘了你和总裁是多年的好友吗?”

罗伯特坦然道,“我对易谦的态度从未改变,反倒是易谦不愿意将我当做好友。”

余姐连忙解释,“罗伯特先生,不是这样的……总裁并没有不将您当做好友,而是总裁近来有很多棘手的事要处理,总裁很多时候都想见您的……”

罗伯特大度逸出,“算了,我知道他最近被很多事烦着……你刚才凶了我‘老婆’,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

跟余姐通完电话后,罗伯特怔了一下,随即将手机还给夏子悠。

夏子悠问,“余姐跟你说了什么?”

罗伯特久久望着夏子悠,似在犹豫,又似不知道如何开口。

夏子悠皱眉,“­干­嘛欲言又止的?”

罗伯特对身畔的了然道,“小屁孩,你乖……去那边玩拼图,萝卜叔叔想跟你妈咪单独说说话。”

了然很懂事,抱了一把小椅子乖乖坐到了病房的另一侧。

罗伯特随即对夏子悠道,“了然对易谦的事很敏感,我不消她听到有关的易谦不好的消息……”

夏子悠眉心蹙得愈紧,“不好的消息?”

罗伯特深望着夏子悠,蓝眸带着些许的悲凉,懊悔道,“子悠,我们可能做错了……”

“什么做错了?”

罗伯特垂下首,低落道,“也许,我们不该跟金泽旭‘合作’……”

夏子悠困惑,“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罗伯特轻叹了口气,重新抬眸,哀愁地看着夏子悠,缓声道,“余姐跟我说,易谦他一直都有对付金泽旭的计划……易谦原本打算利用这剩余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来引金泽旭上钩,易谦料到金泽旭会为了得到‘谈氏’全部的股份而去借债,但是,易谦没有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向他索要离婚财产……这么一来,拥有足够资金购得易谦手中百分之十五股份的金泽旭已经能够做到将易谦完完全全踢出‘谈氏’,因此金泽旭根本不会走进易谦的计划,那意味着易谦原先的努力都白费了!”

夏子悠滞愣地问了句,“他有计划?”

罗伯特颔首,“是。”

夏子悠将身子完完全全地靠在床头,突然间沉默了下来。

罗伯特懊恼道,“我们原是想要帮易谦的,不想弄巧成拙……”

沉思了几秒后,夏子悠问,“那我现在放弃向他索要离婚财产的事,能来得及吗?”

罗伯特轻摇了摇首,“来不及了,易谦已经取消了这个计划……”

夏子悠怔愕,“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比特解释道,“原因之一,若你选择继续跟金泽旭‘合作’下去,虽然易谦的计划得以进行下去,可易谦在算计金泽旭的同时亦会连你也一并算计进去;原因之二,你若放弃跟金泽旭‘合作’,金泽旭现在也不会去借债买下易谦的股份,他反倒会怀疑你突然间改变主意的原因,所以,你只能继续向易谦索要股权,但无论你怎么做,一切都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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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经迟了……

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罗伯特跟她说的这句话,夏子悠始终处于恍神的状态。

罗伯特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夏子悠抬起眼眸,并没有将前一秒的怔愣呈现在罗伯特的面前。

罗伯特坐在床畔,轻声对夏子悠道,“我去看了下新闻……有小道消息的确如余姐所说,易谦对外宣称伯父不愿意让他卖掉股份,以此来解释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看来,易谦真的是取消计划了!”

夏子悠黯然吐出,“他其实可以不顾我的。”

“他怎么能不顾你……”罗伯特差点就要将他和谈易谦那次有关离婚的对话告诉夏子悠,但顾忌到谈易谦或许有隐瞒夏子悠的用意,何况他也答应了谈易谦

会保密到谈易谦来接夏子悠,罗伯特随即改口,“他……他当然要顾你,你是了然的母亲,怎么说也是他女儿的母亲,你要是跟着金泽旭出事,了然怎么办?”

夏子悠又一次沉默。

罗伯特开始有些焦虑,“我们弄巧成拙了,现在该怎么办呢?还剩下一天的时间,易谦要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金泽旭呢?”

夏子悠不发一语。

罗伯特舒然道,“不然,我们去见易谦吧……你跟易谦解释一下你跟金泽旭合作的原因,至少也不会让易谦误解你。”

夏子悠平淡吐出,“不用了。”

“为什么?”

“明天就是他和金泽旭的对决,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

“可是……”

“罗伯特,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你能替我照看下言言吗?”

见夏子悠已经躺下身子,闭起眼,罗伯特没有再说什么,他点头,“好。”

……

罗伯特离开后,夏子悠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满脑子杂乱的思绪袭来,夏子悠侧过身,骤然回想起昨夜。

他来看单一纯,依旧的意气风发,气定神闲。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面对困境的时候总能做到临危不乱,然而,这一次,种种迹象都表明金泽旭正处于上风,虽然他做事从来都是运筹帷幄,但她还是忍不住替他担心……

她有猜想过他心底也许有他的筹谋,可她想要为他尽一点力,她以为她是在帮他,然而……

这一秒,门外传来的喧闹声打断了夏子悠此时的思绪。

保镖的声音,“少爷,她非要进去……”

罗伯特的声音,“你们都让开,别伤到伯母……伯母,伯母……子悠她在休息……”

夏子悠疑惑地坐起身,尚未搞清楚状况,谈母就已经推门入病房。

谈母来势汹汹,直奔着病床走去,眼见就要到夏子悠的面前,这时候,由外面跑进来的了然抱住了谈母的大腿,她可怜兮兮地乞求道,“­奶­­奶­,不用凶妈咪,­奶­­奶­……”

谈母虽怒火中烧,却无法迁怒了然,她竭力抱开了然,以祖母的威仪道,“言言,你快让开!!”

了然带着哭腔逸出,“不要,我不要你凶妈咪……”

谈母许久没有见到了然,心底亦对了然存有一份思念,可料想到夏子悠所做的事,谈母的心境便全都纠结在了怒气上,她使力将了然抱开,然后双眸烧火地走向夏子悠。

岂料,罗伯特的身子已然挡在了夏子悠的面前,他冷声道,“伯母,子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容许你伤害她!!”

谈母怒瞪罗伯特,“亏你还是易谦的好友,你没有想着帮易谦就算了,居然纵容这个女人去跟金泽旭‘合作’,你简直太让我们失望!!”

罗伯特试图解释,“伯母,您冷静一下,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这一刻,谈心走进了病房,她扶着谈母,眸光直逼罗伯特,失落道,“罗伯特,她这样一个女人,值得你娶她、维护她吗?”

罗伯特反问,“难道你值?”

这一秒,谈心怔忡,她久久望着罗伯特,心再一次承受着被他犀利言语所伤的痛楚。

谈母的怒骂声再次传来,“夏子悠,你既然敢做出那样卑鄙低劣的事,为什么要躲在罗伯特的后面做一个缩头乌龟?”

罗伯特面露不悦,“伯母,请您不要这样说话。”

谈母以长辈的威仪强势地逼迫罗伯特,“你让开!”

罗伯特冷肃道,“有我在,你们谁都别想伤害子悠。”

一旁的了然再次抱住谈母,她稚气却又乞怜的声音传出,“­奶­­奶­,­奶­­奶­……不要凶妈咪,会吓坏妈咪肚子里的小宝宝的……”

这一瞬,谈母好似听进了了然所说的话,她身子一僵。

罗伯特亦在此刻劝说道,“伯母,我是不会让您伤害到子悠一丝一毫的。”

谈心紧紧地握着谈母,耳内环绕的皆是罗伯特对夏子悠的在意,她心痛如绞。

或许是了然所提到的“小宝宝”三个字令谈母渐渐沉静了下来。

划破沉默,夏子悠平静逸出,“罗伯特,你让开吧!”

罗伯特坚持道,“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你!”

谈母在这时候吩咐谈心,“心儿,你将言言抱到外面,我有话要跟夏子悠单独聊聊。”

“好。”

谈心蹲下身子,试图抱走了然,奈何了然始终紧抱着谈母。

谈母以以往疼惜了然的语调道,“乖孙女,­奶­­奶­刚才对你说话大声了,­奶­­奶­向你道歉……你跟姑姑去外面玩会儿,­奶­­奶­保证不凶你妈咪了!”

了然摇首不肯。

谈母随即抬眸对罗伯特道,“你也可以出去呆会儿……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伤害夏子悠,何况夏子悠肚子里还有易谦的孩子。”

罗伯特直接道,“伯母,我不信任你。”

谈母拧眉,“难道伯母说话的分量就这么轻吗?”

罗伯特并未表态,夏子悠的声音便已经传出,“罗伯特,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

罗伯特迟疑在原地。

夏子悠再次道,“你放心吧,院长不会伤害我的。”

罗伯特在原地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被夏子悠说服,抱着了然走出了病房。

待病房内只剩下子悠和谈母后,夏子悠缓缓出声,“院长,您说吧。”

谈母瞅着夏子悠明显比过去消瘦的脸庞,淡淡道,“你为什么愿意生易谦的孩子?”

夏子悠将脸撇向一旁,看着护士放在窗台上的黄­色­小花,她淡漠道,“医生说我现在不适合拿掉孩子。”

谈母转了另一个话题,“小悠,我知道你跟易谦的婚姻有很多的不愉快,虽然我对你有偏见,但我也看见易谦也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你告诉我,你对易谦是不是记恨在心?”

夏子悠语调释然,“感情的事好聚好散,我没有­精­力去记恨他。”

谈母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为什么还要跟金泽旭联合起来对付易谦?一日夫妻被日恩,就算你记恨易谦,可他是言言的父亲,也曾经给过你温暖,为什么你要这么狠?”

夏子悠慢慢地闭上长睫,心泛着酸,却没有去解释。

砰——

一道跪地的声音倏然传来。

夏子悠猛地睁开眼眸,看见谈母此刻正跪在地上,夏子悠即刻掀被下床,她紧张道,“院长,您为什么……快起来!”

然而,任凭夏子悠如何搀扶,谈母始终不愿意起来。

夏子悠无措,想要蹲下身子,却因为怀孕而顾忌着,只能搀扶着谈母,“院长……”

谈母饮着前方,眸光呆滞,哽着声逸出,“虽然易谦什么都没有对我们说,但余姐将易谦的情况都告诉了我们……我知道易谦现在面临很大的困境,我很担心他……易谦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让我和他父亲担心过,他在读书的时候就很聪明,别人花半年去学的东西,他可能只需要一个月,他父亲倒下后他接管‘谈氏’,他就像是个天生的商人,‘谈氏’被他打理得蒸蒸日上……我一直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可是,他不是神,他也有遇到阻碍的时候,就像现在,他正面临着困境……余姐说,金泽旭那里有威胁易谦的文件,易谦若是没有在明天将股份让给金泽旭,金泽旭很有可能会让易谦坐牢,易谦原本已经想到办法对付金泽旭,虽然很冒险,但至少还有胜算,可是,你却硬生生破坏掉了易谦的计划!!”

说到这里,眼泪已经从谈母的眼眶中滑落……

这是夏子悠第一次看见一向尊贵自傲的谈母褪下坚强的外衣,因为担忧儿子而满脸泪痕的模样。

夏子悠的眼眶亦跟着泛红,她艰涩道,“院长,您先起来吧……”

谈母紧紧地握着夏子悠,第一次在夏子悠的面前低声下气道,“我不求你回到金泽旭身边替易谦做些什么,我只求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再帮着金泽旭在易谦的身上雪上加霜,你若能离易谦远远的,那该能有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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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自谈母和谈心白日离开后,夏子悠就将自己独自关在了病房内……

罗伯特很是担心她,不过在她的再三保证之下,罗伯特终于还是带着了然回了酒店,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她。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她其实很想打一个电话……

是的,她想打给他。

说句“抱歉”也好,说句“信你”也好,什么都好……

她就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她心底没底,很没底……

她其实像余姐,像院长,像罗伯特一样担心他,可是她却不能像他们那样将关心显露于表……

她破坏了他的计划,他现在会怎么想?会像院长她们那样以为她是在帮金泽旭吗?

不,此时此刻她不应该在意他如何看待她,她更应该在意的是明天那一关,他将如何度过?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里浮沉……”

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瞥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夏子悠深吸了口气,确认能够做到情绪上的无恙后,她按下接听键,平静逸出,“不知道金总有何事需要半夜打电话给我?”

金泽旭轻声失笑,“我是想告诉你,很遗憾啊,我未能收购到谈易谦手中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据说是因为他那老父亲不愿意卖了‘谈氏’,也对,谈钦看重‘谈氏’就像我义父你父亲看重‘中远’一样……”

夏子悠语调冷淡,“你没能收购谈易谦的股份和我无关,我已经向谈易谦索要了我的离婚财产……我还得多谢你做人有时候不必太清高,没道理跟钱过不去。”

金泽旭尔雅地说着,“听说谈母今天去你所在的医院找你了?你是不是被谈母给骂了?”

夏子悠毫不客气地逸出,“金总这么晚若是就为了探听这事,我想不必了,我准备睡了,请容许我挂电话。”

金泽旭连忙道,“我话还没说完啊……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才是正事。”

夏子悠沉默听着。

金泽旭继续道,“明天我和谈总,哦,不……以后应该也不能叫他‘谈总’了,就叫他易谦吧……明天中午我和易谦将一起召开记者招待会,到时候全世界都会在关注,我消你也打开电视机或来现场看看,我消我胜利的时候你能在我的视线之内,跟我一起分享我的快乐……”

夏子悠淡定自若道,“我会在电视上关注的,至于到现场,抱歉,谁胜谁负我都不是很欢喜。”

金泽旭倚在房间的门框上,含笑道,“你不愿意来现场是因为知道谈易谦明天将成为一只可怜虫,你害怕看到那样的画面吧?”

“金总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现在很自责,你破坏了谈易谦的计划啊……”

夏子悠拧紧眉心,“你在胡说什么?”

金泽旭扬高嘴角的弧度,冷冷笑道,“夏子悠,你何必要装出一副不关心谈易谦的样子呢?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秉­性­我会不知道吗?你爱谈易谦胜过一切……”

夏子悠跟着笑声,“金总你还真爱拿旧事取笑。”

金泽旭轻闲逸出,“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我就直接跟你明说了……谈易谦对外发布要抛售‘谈氏’股权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又在使用心计……我承认,过去我对他是防不胜防,他几乎要我蹲一辈子的大牢,可惜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涅槃重生的我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他想要算计我,那我就陪他玩玩……我知道他想引我去购他的股权,那端也已经设了一个陷阱让我跳,我偏就扯上你……你多天真啊,以为我会相信你跟我‘合作’是为了击垮谈易谦,子悠啊,你这点算计还不足以算计到我,可偏偏摆了你心爱男人一道啊……天知道,谈易谦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一夕之间就被你给毁了,不过,通过谈易谦被迫放弃计划这件事,你倒可以想想谈易谦是否还在乎你这个问题了……子悠,你说我分析得怎么样?”

隔着电话,夏子悠的语调那么的坚定却又透着对金泽旭的鄙夷,“你永远都赢不了他的!!”

金泽旭并不生气,依旧笑道,“呵,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和谈易谦之间输赢还没有定……明天,你就能见到真正的输赢了!!”

夏子悠讽刺笑道,“你为自己祈祷吧!”

金泽旭不耻道,“该祈祷的是谈易谦,他是没有丝毫胜算的!你等着看吧,明天他若是没有当着全世界的面将股份让给我,他的最终下场便是在监狱中度过!”

“好啊,我等着明天,看你怎么输!!”

对着手机,夏子悠嘲讽地吐出这些字眼,蓦地,不等金泽旭回应,她便径直结束通话,然后按下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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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罗伯特一早就去医院将夏子悠接回了酒店……

此刻,罗伯特与夏子悠坐在床沿,了然则坐在罗伯特的腿上,三个人正直直地望着电视上的直播……

“欢迎各位媒体记者莅临‘谈氏’集团和‘Y’集团联合召开的记者招待会……”

在这紧张的时刻,了然突然冒出了一个稚气的问题,“萝卜叔叔,‘谈氏’集团是爹地的公司吗?”

罗伯特盯着电视,却认真回答,“恩,是你爹地的经营,很大的公司。”

“哦,爹地好厉害。”

“小屁孩,你快安静……”

“恩。”

夏子悠始终没有吭声,她紧睇着电视,心如捣鼓。

电视的画面突然转向了召开记者会的场外,金泽旭身穿一袭帅气的西装,戴着墨镜,意气风发的在记者的镁光灯和闪光灯中。

“金总,你可否透露一下今天的内容,是有关外界传说的‘谈氏’要易主的事吗?”

“金总,有传你将得到‘谈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吗?”

……

记者提出的一系列问题在金泽旭的耳边围绕,金泽旭但笑不语,最后好似实在是因为拗不过记者的狂轰猛炸而回了一句,“这记者会是谈总属意召开的,具体问题你们还是等谈总来再问他吧!”

听到金泽旭在电视上所说,金泽旭忍不住愤怒,“这个混蛋,想要易谦当着全世界的面对他俯首称臣呢!”

夏子悠保持着冷静,始终沉默。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金泽旭准时到场,但谈易谦的身影却迟迟未出现。

世界各地的知名媒体记者早已经将金泽旭和谈易谦的座位前方的位置堵截,每一台摄像机和每一个话筒都对着他们。

“金总,记者会时间已经到了,为什么迟迟没有看见谈总的身影?”

有记者开始发问……

坐在椅子上的金泽旭看了一眼手腕手的表,随即对身边的唐欣说道,“你去看一下,谈易谦若是敢反悔,你知道该怎么做!”

唐欣点头,她正转身准备离开,倏地——

“谈总,谈总……”

面对朝现场走来的谈易谦,所有记者瞬间围堵了过去。

下一瞬,画面转为谈易谦的身影……

根本就是谈易谦出现的那一刻全场的气氛似乎都慢慢静下来了——墨黑的西装,挺拔颀长的身影,走在不断闪烁的记者灯光下,他如同王者般拥有与身俱来的傲然风范,好似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金泽旭率先鼓掌,“欢迎谈总。”他其实想将谈易谦捧得越高,那样谈易谦就得摔得越痛。

到场所有媒体皆配合地鼓掌,蓦地,在谈易谦扫视了面前的记者后,全场曾经被谈易谦控诉的记者皆都惶恐地安静了下来。

金泽旭似乎迫不及待,他站起身,微笑对谈易谦道,“谈总,大伙可能你很久了……记者会开始吧,就由你来告诉诸位记者我们今日联合召开记者会的原因。”

谈易谦卦靠向椅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看着金泽旭一眼后,然后将目光睇向皆已经屏息的诸位媒体记者,似笑非笑地逸出,“感谢诸位媒体记者的莅临,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宣布,那就是‘谈氏’集团和‘Y’集团将合并为一家公司!简单来说便是——在未来的一个月内,‘Y’集团将隶属我‘谈氏’集团旗下的分公司之一。”

听到谈易谦所说,众人面面相觑,皆有疑问,却又不敢出声发问,而金泽旭尔雅的脸庞在谈易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变得扭曲难看。

金泽旭竭力保持着形象,以威胁的眸光瞪着谈易谦,极小声吐出,“你说什么?”

谈易谦闲适地瞟了金泽旭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金总,你输了……”

金泽旭咬牙,“谈易谦!!”

唐欣在一旁冷着脸道,“金总,我现在就去安排你交代我的事。”

谈易谦闲淡自若地对眼前的诸多记者道,“今天是很好的日子,大家可以发问,我尽可能回答大家。”

谈易谦此话一出,顿时每个记者都疑惑出声。

“谈总……”

谁也没有料到,还没有一个记者将问题完整地提出,六位穿着警服的洛杉矶警方已然严肃出现在了会场。

记者们的提问不得不中断。

下一秒,在诸位记者的一脸困惑中,警长走到金泽旭的面前,几名警员将金泽旭铐住,同时也铐住了同在场的唐欣,而后警长严肃认真的对金泽旭道,“金泽旭先生,你涉嫌故意杀人,绑架,勒索,妨碍司法公正……警方现在将你逮捕,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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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看见他,她愣……(6000+)

新闻的传播速度总是那么的快,到了晚上,几乎所有的电视新闻皆开始在报道下列一系列新闻——

“‘谈氏’集团即将易主的消息是国内某家不良媒体为争得世人眼球而编造的惊世谎言,日前‘谈氏’集团总裁谈易谦在召开记者会的时候宣称他将濒对这家媒体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谈氏’集团和‘Y’宣布合并之事,因‘Y’集团现任负责人金泽旭被警员意外带走而中途打断,‘谈氏’集团相关人员声称合并之事或将延误……”

“‘Y’集团负责人金泽旭在记者会上被警方带走一事我们将做进一步的跟踪报道……”

……

电视上,但凡在播新闻的电视台,无一不在讨论记者会之事。

罗伯特不断地转换台,最后抱怨道,“该死的,电视上报道的这些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新闻!!”

这场记者会,外人也许清楚地看到的是金泽旭意外被警方带走的画面,可罗伯特和夏子悠却看得似懂非懂……

他们看到的只是金泽旭被警方带走了,却不知道谈易谦是否赢了这一战。

要知道,金泽旭是利用文件威胁谈易谦而得到出狱的机会,而今金泽旭再度接受警方的控诉,这是否是在谈易谦的掌控之内?

若是谈易谦的计划,这是否意味着谈易谦已然不畏惧金泽旭的威胁?可若不是,再度接受警方调查的金泽旭会否将谈易谦拖下水,索­性­将能够威胁谈易谦的那份文件也一并递予司法机构?

谈易谦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处境?

拍了一下大腿,罗伯特烦躁道,“算了,在这里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我们直接去问易谦!!”

说着罗伯特便牵起坐在床沿的夏子悠的手。

奈何,夏子悠移开了罗伯特的手,淡然道,“你去问吧!”

罗伯特转过身,怔愣地看着夏子悠,“难道你不关心易谦现在的状况?”

夏子悠道,“言言困了,我要哄她睡觉。”

坐在夏子悠身侧的了然在这个时候回话,“妈咪,言言不想睡觉……”

夏子悠将了然紧抱在自己的身畔,轻哄道,“乖,已经八点了,小朋友不能太迟睡……”

了然伸出双手缠紧母亲,“妈咪,言言想要见爹地……”

罗伯特在此刻附和道,“对啊,你答应言言要带她去见易谦的,你至少该兑现对孩子的承诺吧?”

夏子悠平淡逸出,“我会找机会的。”

罗伯特拧起眉心,“子悠,此时此刻你真的不担心易谦的处境吗?”

夏子悠垂下眼帘,好似压抑着心底的情绪,再抬起眸,她平静逸出,“金泽旭被警方带走绝不是谈易谦始料未及的事,否则他不会在记者会的开始就将让出股权的事改为‘谈氏’集团和‘Y’集团合并的事。”

罗伯特点头,“我也知道啊,可是……就算是好消息,现在没有得到易谦的亲口证实,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夏子悠淡漠道,“他的事……已经和我无关了。”

是啊,都已经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了,她怎么还能够去关心他?

无论输赢,他的身边,现在必定围绕着很多人,他根本就不需要她。

看着夏子悠口是心非的黯然表情,罗伯特犹豫了几秒,倏地缓缓逸出,“子悠,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有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

“恩?”

“其实,在我带你去利雅得之前,我和易谦有过一次谈话。”

夏子悠抬眸望着罗伯特。

“就是你发烧进医院,我们遭遇记者围堵易谦及时出现的那一次……你还记得我让你上车等我吗?”

夏子悠点头。她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一次她等罗伯特等了很久,她似乎还在车里睡着了。

“在我和跟你说我和易谦的谈话内容前,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声道歉。”

“什么事?”

“事实上,我去办理我和你的假结婚证的那天,我从易谦的婚配**记录上看见了易谦和你离婚的具体时间。”

夏子悠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罗伯特缓声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和易谦的离婚时间是在我办理我和你假结婚事宜的前一天……那一天正是我桥你的手去谈家的日子,是你跟易谦宣告你打算跟我结婚的日子。”

夏子悠听完罗伯特所说后,怔了几秒,然后问,“怎么会?不可能的……我和他早在那之前的一个多月前就已经离婚了。”

罗伯特坦然道,“这个疑问正是我当时要跟易谦单独聊天的原因。”

夏子悠难以理解地问,“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这件事?”

罗伯特如实解释,“因为那时候的你已经伤痕累累,在我没有确定易谦他是否在乎你之前,我不想让心灰意冷的你重燃消……如果我弄错了易谦的想法,这个消就会变成对你更深的打击!”

夏子悠看着罗伯特,沉默了下来。

罗伯特继续道,“我打算向易谦证实后再告诉你,可是,易谦并没有给我想要

的答案,他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我于是打电话去问埃斯顿,埃斯顿告诉我,那是他犯一个错误,事实是易谦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叫他处理离婚的事宜了,只是他无意间将你和易谦的离婚协议给弄丢了,后来又找到了那份离婚协议,凑巧在我们去谈家找易谦的那天早上将离婚手续给办妥了……我很怀疑,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埃斯顿办事一向谨慎,他怎么会弄丢了你和易谦的离婚协议书,除非易谦一直以来就没有打算跟你离婚,他拖到了最后一刻……”

夏子悠立即摇首,“不会的,只是埃斯顿不小心罢了!”

罗伯特蹲下身子,深深凝睇着夏子悠急欲逃避的美丽脸庞,他认真道,“子悠,埃斯顿跟了易谦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有犯过任何错误,易谦和你离婚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疏忽?不瞒你说,在我得知这件事之前,我和你一样认为易谦已经变得冷血无情,可我思前想后,我总觉得这样的易谦很不对劲,至少他喜欢单一纯这件事就让我深表怀疑……我以为易谦一定有必须推开你的理由,可我并不确定,所以我跟易谦坦诚了我和你假结婚的事,并告诉易谦,我会带你去利雅得,等着他来接你。”

夏子悠重重一怔,愕然道,“你……你告诉了他我和你假结婚的事?”

罗伯特点头,“我必须承认,我之前提议你跟我去中东是为了避免你遭遇易谦的伤害,但之后我带着你去中东却是为了能够在利雅得替易谦好好保护你。”

夏子悠眼眸瞠大,仿佛不敢去相信。

罗伯特轻扶上夏子悠微微颤抖的肩膀,低哑逸出,“子悠,金泽旭的出现似乎证明了我的想法,为了保护你,易谦他必须推开你……我原本打算隐瞒你这些事直到易谦来找你,可是,易谦所面临的困境如今已经得到了解决,我是时候该将你还给易谦了……”

夏子悠蒙着耳朵,不断摇首,“罗伯特,请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罗伯特卦摘下夏子悠的手,一派正­色­道,“你会来洛杉矶,说明你还关心易谦……既然还有机会,为什么不去跟易谦问清楚?”

夏子悠用力摇首,“罗伯特,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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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谈家上下都处于欢呼雀跃中。

谈母不敢置信地问景尧,“金泽旭他真的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景尧笑着点头,“是的,他连夜就已经被押回中国,有那几项控罪,不被判死刑也会被判终生监禁!!”

站在谈母身后的余姐大大地松了口气,喜悦道,“我就知道,总裁一定会赢的。”

景尧窘迫地挠挠首,“不过,我至今也没有搞懂总裁是怎么赢的……竟让金泽旭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余姐好似倏然想起什么问题,紧张问道,“金泽旭威胁总裁的那份文件呢?”

景尧摇首,“我不知道……但刚刚我跟总裁一起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带走金泽旭的那个警长给总裁打电话,好像是消总裁以受害者的身份去警局一趟……我想,等我跟总裁去了警局,我大概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余姐分析道,“警长让总裁以受害人的身份去警局,这说明金泽旭持有的文件根本就威胁不了总裁,也许那些警察已经查到总裁当初是为了夏子悠……”

谈母敏感地问道,“和夏子悠有什么关系?”

一直默不吭声的谈心亦疑惑地看向余姐。

景尧在此刻偷偷跟余姐使了一个神­色­。

意识到谈易谦早前的命令,余姐连忙改口,“我说错了,我是说那些警察应该会查到总裁和金泽旭结怨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那个夏子悠……”

谈母并不十分赞同,“这倒也不见得,金泽旭是金日元的养子,他估计也是为了替他养父报仇……”

余姐没再敢多话,点头,“也是。”

谈心道,“妈咪,爹地在医院可能还不知道易谦已经没事,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地吧!”

是的,得知谈易谦面临困境要让出“谈氏”百分之七十的股权时,谈父因为承受不了打击而中风进了医院,庆幸的是,谈父中风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在医院休息几天就能够出院了。

“好。”

……

相对于一楼的嘈杂,二楼却显得格外的安静。

没有开灯的书房内,谈易谦坐在办公桌后,灿亮的星眸紧紧注视着手中那枚仅仅被窗外投­射­进来的幽光所照­射­却熠熠生辉的女戒。

许久以后,谈易谦抄起桌面上的车钥匙,走出书房。

见到谈易谦下楼,守在厅中的景尧,忙迎了上前,恭敬问道,“总裁,您要出去吗?”

景尧身为谈易谦的贴身保镖,自然是要知道谈易谦的行踪的。

谈易谦淡漠启­唇­,“你不用跟着我了。”

景尧躬首,“是。”

几分钟后,属于谈易谦的宾利轿跑驶出了谈家。

……

同时间,罗伯特正开车朝向谈家的方向。

了然绑着安全带乖巧地坐在后座,不时看着窗外她所熟悉的事物。

罗伯特透过后视镜看了了然一眼,引-诱道,“嘿,小屁孩,想不想你和妈咪一起回家,以后都跟你爹地生活在一起?”

了然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很用力地摇头,轻轻咬­唇­,“妈咪说了,爹地不会跟我和妈咪一起生活了,爹地有自己的家庭,我们不可以去打扰爹地。”

罗伯特劝道,“小笨蛋,你相信萝卜叔叔说的话,等下你哭两声,你爹地的心就软了,到时候抱着你肯定舍不得放手……还有,萝卜叔叔保证你爹地没有组建其他的家庭,他就只有你和你妈咪……”

了然不解,歪着头问,“可是妈咪说爹地已经和单阿姨结婚了……”

罗伯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是你妈咪胡思乱想的,你爹地什么时候承认过他和单一纯结婚啦?没有的事。”

“爹地没有跟单阿姨结婚吗?”

罗伯特正欲回答了然的这一刻,倏地,他发现正前方竟驶来了一辆他熟悉的宾利车。

在这条通往洛杉矶富人区的道路上,会碰到迎面而来的车很少,而碰到这辆全球限量的宾利那几乎只有一种可能……

意识到这种可能时,罗伯特已然将车堵在了路中间。

好奇宝宝了然发问,“萝卜叔叔,为什么停车呢?”

这一刻,罗伯特的眸光已经跟对面骤停下来的宾利车主相接。

蓦地,罗伯特走下车。

对面的宾利车主亦走下车。

罗伯特率先发问,“你去哪?”

谈易谦幽暗的黑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湛亮,他敏锐的眸光已然注意到坐在对面车上的了然,却没有看到另一个。

谈易谦低沉问道,“她呢?”

“你指子悠吗?”罗伯特挑了挑眉,随口回答,“她在酒店呢!”

谈易谦随即迈开步伐,直接朝向正坐在罗伯特车后座的了然。

罗伯特及时伸手拦住了谈易谦,他冷声道,“在你见你的女儿之前,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谈易谦驻足原地,瞥向罗伯特的眸光凛寒。

罗伯特缓声开口,“我一直很担心你,庆幸的是此时此刻见到你安好,我压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下来了……”

罗伯特已经不需要再去问谈易谦是否赢了的问题,因为这一刻见到谈易谦已经说明了一切。

“易谦,你没让我失望!”

谈易谦冷抿薄­唇­,并没有出声。

罗伯特继续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是替你暂时照顾子悠和了然的……现在,你已经赢了金泽旭,我不管你还有什么要考虑,总之,我现在要将她们还给你!!”

黑眸半眯成一条线,谈易谦终于幽冷出声,“你放弃她?”

罗伯特不回答。

谈易谦眸底的­精­光内敛,仿似在忧思着什么。

罗伯特倏然笑道,“奇怪,我怎么会在谈大总裁的眼底看到一丝恐惧?你是不是害怕我现在说我不打算放弃,然后你和小悠妹妹就不能再在一起了?”

谈易谦淡淡道,“我会尊重你和她的选择。”

罗伯特在这一刻激动攥拳,咬牙迸出,“去TD的选择,我根本就没有选择,因为子悠爱的不是我!!”

看着好友歇斯底里的神情,谈易谦沉默了下来。

罗伯特将首撇向一旁,费了好几秒压制住心底的怒气,他重新转过脸看向谈易谦,平静道,“了然很想你,这也是子悠带了然来洛杉矶的原因……至于今晚子悠为什么不愿跟着我一起来找你,你大概也已经猜到原因,她现在很没底,她需要你给她一个答案。”

说完这些话,罗伯特好似整个人颓然下来,也选择了沉默。

蓦地,属于谈易谦低沉的语调传来,“谢谢。”

罗伯特猛地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谈易谦,“你说什么?你跟我说‘谢谢’?”罗伯特故意做出一个竖起耳朵的姿势,“呃,抱歉,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天知道这家伙从来就没有跟他说过这样客套的话!

这一秒,谈易谦径直迈开步伐,完全不理会罗伯特。

罗伯特愤恨道,“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谈易谦来到罗伯特的车旁,凝视着坐在车里面正瞪大眼瞳看着他的了然。

然而,在谈易谦俯身进去想要将了然抱起来的时候,了然却下意识地将身子后挪。

谈易谦微微拧眉,轻唤,“了然?”

了然不敢再抬眸,她低垂着首,好似一幅做错事的模样。

罗伯特跟着来到了车旁,将谈易谦推到一旁,然后替了然解开安全带,将了然抱起。

了然趴在罗伯特的肩上,不敢看谈易谦一眼。

罗伯特轻拍着了然的脊背,抚慰道,“了然,你不是一直闹着要你妈咪带你来见你爹地吗?这会儿见着你爹地,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谈易谦无限爱怜地看着女儿。

了然此刻已经抽噎,她哽咽道,“妈咪说言言不能够跟爹地见面,言言只能偷偷看爹地……”

这一秒,谈易谦已然从罗伯特的怀里接过了然。

了然稚­嫩­的小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她委屈地逸出,“爹地,你真的不要妈咪和言言了吗?”

谈易谦紧紧地将了然按在怀里,他的眸底出现了微微闪耀的水光。

了然伸手抱住谈易谦,扁着嘴哭出声。

谈易谦不时地亲吻了然的稚气的脸,又将了然紧按在怀里。

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罗伯特亦在心底感慨,一家人是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易谦,保护妻女的任务就还给你了,我警告你,我可是会随时再飞来洛杉矶***扰你们,你要是惹我们小悠妹妹生气,那下一次我肯定带她去利雅得再也不让她回来了……”

留下这句话,最后看了谈易谦和了然一眼,罗伯特钻入车厢,发动引擎,车子即刻疾驰而去。

靠在谈易谦怀里的了然抬起依旧闪烁着水光的稚眸,天真地问,“爹地,萝卜叔叔去哪了?”

“他走了,他去中东。”

回答完了然的问题,谈易谦抱着了然转身朝向了自己的车。

……

大约二十分钟后。

抱着抱枕正坐在厅里沙发上陷入沉思的夏子悠听见了酒店的房门外传来了一记敲门声。

没有料到罗伯特和了然这么快就回来,夏子悠带着疑惑,放下抱枕,打开了房门。

下一瞬,她毫无预警地迎向了谈易谦那张俊逸非凡的男­性­脸庞。

夏子悠身子一怔,滞愣地看着眼前正抱着了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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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夏子悠眼前的,竟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谈易谦。

“妈咪……”

了然在谈易谦的怀里欢喜地唤着。

这是夏子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了然笑得这么开心,这么纯真。

谈易谦璨若曜石的黑眸直视着夏子悠消瘦的美丽脸庞,眉心微微蹙起。

这一秒夏子悠的眸光已然掠过谈易谦,他将视线投向了然,然后伸手,“妈咪抱你……”

仿佛知道谈易谦并不会进门或者是她原本就没有打算让谈易谦进门,所以,夏子悠此刻并没有将房门大开,也没有挪动身子。

被母亲抱在怀里,了然睁大天真无邪的眼瞳看着父亲,好似在提醒父亲赶紧行动。

眸光汪在夏子悠避开的美丽脸庞上,谈易谦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逸出,“我能进去吗?”

夏子悠果断摇首,“我想没必要……谢谢你送言言回来。”说着夏子悠便从谈易谦的怀里径直抱走了然。

了然被母亲抱离的同时,小小声对母亲说了句,“妈咪,爹地有悄悄话要跟你说。”

夏子悠俨然无动于衷,她将了然抱放在房里,然后关门。

然而,在夏子悠关门的那一刹那,谈易谦的手臂却横在了未关闭的门缝之中。

夏子悠想要将房门闭合,谈易谦却没有要抽手的意思。

最后,她索­性­将房门打开,抬起眼眸,如陌生人般淡然地看向他,“谈先生,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吗?”

了然在此刻从夏子悠的身后钻了出来,她跑到父亲面前,然后拉住父亲的手,催促道,“爹地,你快进来……”

夏子悠出声警告,“言言!!”

这会儿的了然什么都不顾,她拉着谈易谦朝房里走,当然,谈易谦也表现得顺水推舟。

待夏子悠转过身的时候,谈易谦已经越过她,站在了房里。

了然则聪明地跑回了房间,然后关上门,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自己的父母。

根本不容许自己和谈易谦有独处的时间,夏子悠扶上了门把,然后清傲地望着没有谈易谦的地方,疏离冷漠道,“抱歉,我这里不欢迎你。”

好似许久没有这样深切地看着她,谈易谦的眸光紧锁,面对她的漠然,他沉静了几秒,蓦地,他来到她的面前,径直将她的手从门把上移开,然后“砰”地一声将房门关闭。

看着他靠近,她愣了一秒,待耳畔内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她猛地抬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俯低首望她清漾的眼瞳,并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而是低哑启­唇­,“跟我回家。”

夏子悠的眸底涌现怔愕,不过仅仅一秒她便回神,然后伸手推开他的身子,低咒了一声,“疯子。”

谈易谦任由夏子悠将他推开,可在夏子悠迈开步伐要跟他拉开距离的时候,他如铁铸般的手臂却由后紧紧地环住了她。

夏子悠下意识地挣扎,谈易谦好心提醒她,“你是想伤了我们的孩子吗?”

意识到她肚子里的那一小团,夏子悠停止了挣扎,改用手使力扳开谈易谦环住她腰身的手,几秒以后发现她只是在做无用功后,她不悦逸出,“你再不放开我,我发誓我等会儿一定会报警。”

完全没有将夏子悠所说的话放在心上,谈易谦将夏子悠箍得极紧,又不至于伤到夏子悠肚子里的孩子。

仿佛很疲累,谈易谦将首磕在夏子悠的肩上,­唇­附在她的耳畔,沙哑逸出,“我好久没有这样好好抱抱你……”

不知道是不是谈易谦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尤其容易令人慑服,又或者谈易谦跟她这样亲昵的语气让夏子悠很容易便想起了以前,鼻子上涌酸涩,眼眶莫名的灼痛,夏子悠在感觉到自己此时此刻仍会在意他所说的话的时候,她开始用尽全身所有的气力来扳开他的手。

奈何,她原本就没有什么气力,加之男女之间的气力悬殊,她所有抗拒的动作到最后统统都成了徒劳无功。

“你放开我……”

谈易谦无限爱怜地啄了她的脸颊一下,低嗄道,“你愿意给我时间,冷静听我说,我就放开你。”

感觉他凉薄的­唇­瓣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尽管内心深处被激起千层浪,有那么一刹那,她脑海中回忆起了曾经和他耳鬓厮磨的恩爱画面,然而那一刹那的怔愣过后,让她承受的却是更多回忆以后残留于她心头处的痛楚。

夏子悠嫌恶地抬手拭去被他吻过的位置,她不带有丝毫感情地逸出,“我不想跟陌生人说话。”

谈易谦又吻夏子悠一下。

夏子悠再拭去。

谈易谦不厌其烦地再次啄了啄夏子悠的脸颊,时间刻意放长。

夏子悠身子开始扭动,抬手搓揉着脸颊的动作变得更大。

夏一秒,谈易谦松开夏子悠,她将夏子悠的身子扳向和他面对面,然后,不顾过她瞠大的眼眸,箍着她的腰身,低首,欺上她的­唇­瓣。

“唔……”

夏子悠用力拍打着谈易谦,极尽所能地想要推开这个霸道而强势的男人,可他却牢牢地箍着她的身子,让

她动弹,却不让她有丝毫逃离的准备。

渐渐地,她安分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控制了她全部的呼吸……

在她身子渐渐瘫软下来后,他松开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大力地呼吸。

他的手扶在她单薄的脊背,轻声问道,“现在有时间听我说了吗?”

慢慢恢复呼吸畅通的夏子悠即刻将谈易谦推开,她隐忍地紧咬着自己被他吻过后的丰润­唇­瓣,然后掏出手机,戒备且狠狠地盯着他。

谈易谦没有再靠近她一步,而是缓声道,“在你报警之前,我只消你听我说一句话……”

夏子悠按着手机号码的动作滞了滞。

谈易谦低沉逸出,“我在意你,在意了然,在意我和你现在所拥有的孩子……如果可以,我消你再回到我身边,你愿意吗?”

没有以残忍言辞伤害她时的冷酷无情,没有他逼她拿掉孩子时的残忍,亦没有他赶尽杀绝时的冷漠,这一刻的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那么容易让人沉醉,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只感觉到讽刺……

无动于衷地迎向他深沉的黑眸,她轻哼了一声,“我不曾想过你会跟我说这样的话……”她摇首,可笑地逸出,“谈先生,你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吗?”

每一次想起他和单一纯在他们的婚姻尚在时所作出的背叛,她的心就好像感觉到凌迟般疼痛,那就失望的痛就像抽走了她靠近心脏处的那根肋骨……

她曾经那么执着地去深爱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到头来,他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伤痕和痛楚……

面对着她的嘲讽,他仿佛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语调温和,坦然逸出,“我从没有说过我和单一纯有过实质的婚姻。”

夏子悠怒斥,“可你和单一纯背叛我却是事实!!”

“单一纯怀孕的事是我捏造的,我没有碰过她,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你能够离开我……”

夏子悠重重一怔。

谈易谦补充逸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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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易谦所说的话令夏子悠瞬间想起罗伯特跟她所说的话……

对啊,罗伯特也跟她说,谈易谦是为了保护她而选择了对她的伤害……

夏子悠眸光黯淡地看着谈易谦,痴痴笑道,“我真的好想问谈先生,在我还在意你的时候,还有什么伤害会比你给予我的伤害还要难受?”

谈易谦没有丝毫怒意的解释道,“也许你认为我没有选择让你留在我身边是个残忍的选择,但如果让我回到那个时候再做一次选择,我仍旧会选择这么做。”

“为什么?”夏子悠难以接受地逸出,“你是认为在你遭遇危险的时候,我做不到和你并肩作战吗?”

谈易谦深深地吐出,“正因为知道你会不顾一切地留在我身边,我唯一能够保护你的方式就是让你离我越远越好。”

夏子悠哽涩地逸出,“那时的我不需要你以这样的方式来保护我,我能照顾好自己,即便留在你身边,我也不会让你­操­心……”

“但我需要为你­操­心!我的胜算微乎其微,一旦输了,我将一无所有,无法再照顾你和孩子……这个世界我唯一信任且可以保护你的人只有罗伯特,所以我消你能够留在他身边。”谈易谦说得轻描淡写,却没有人知道他在面临这一切时所承受的压力和艰难的抉择。

夏子悠问,“既然你将我推向罗伯特,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谈易谦看着她眸光竭诚,“我想你回到我身边。”

夏子悠又嘲讽的问道,“难道你没有想过也许我会为此爱上罗伯特?”

谈易谦淡淡逸出,“你无法爱上他。”

夏子悠反驳,“何以见得?你不是已经极尽你所能地撮合我和他吗?”

谈易谦睿智的­精­光内敛,磁­性­逸出,“你还是来了洛杉矶。”

听出他话底的自信,夏子悠嗤笑道,“你的律师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为了跟金泽旭连成一气,所以向你索取了我的离婚财产?”

谈易谦微起眼,“你跟金泽旭合作其实就是你接近金泽旭的方法……”

夏子悠怔忡地抬眸。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

是的,她跟金泽旭的目的正是为了接近金泽旭……她很傻,她来洛杉矶,竟真的是消能够接近金泽旭,然后拿到那份文件。

她知道金泽旭很是狡猾,如果她接近的他太明显,金泽旭一定会怀疑,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以最自然的心态跟金泽旭一起“合作”,只要得到了金泽旭的信任,她想要拿到那份文件就有了机会……

她知道她博得金泽旭的信任到她可以接近金泽旭需要一些日子,谈易谦可能没有时间等,所以她唯一能做到就是替谈易谦找到一个无论输赢都能够安然的办法……

她在想,哪怕谈易谦最后输了,已经取得金泽旭信任的她必然能够在金泽旭那里找到金泽旭威胁谈易谦的蛛丝马迹……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就算她不答应金泽旭“合作”的事,金泽旭亦会想尽办法收购“谈氏”,她以为,如果“谈氏”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在她手上,至少不会落入金泽旭之手,日后或许还能还给他……

她只是没有想过她的选择会破坏了他的计划……

夏子悠坦然回答,“我承认,我是想要帮你,但,我想要帮你的原因却是因为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会遭遇金泽旭的报复里面多少有些我的责任,还有就是你父亲他很疼我,所以我关心你父亲,不想你父亲为你担心。”

谈易谦讳莫如深的眸光紧锁着夏子悠,直接道,“你我都知道这不是来自你的肺腑之言。”

夏子悠挑眉,“谈易谦,你是在自信你可以让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谈易谦靠近她一步,“我只想回到身边……”

夏子悠一边后退,一边摇首,“不可能了……”

谈易谦的脚步继续朝向她,“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夏子悠将身子抵在身后的墙面,“不可能……”她答应过自己,再也不为他流一滴的眼泪,再也不会在遭遇过去那些痛苦和伤痛后继续天真下去。

谈易谦伸手拥住了夏子悠,紧紧地箍在胸前,“我不想放开你。”

夏子悠用力地推开谈易谦,然后拿出手机,迅速地播下她最近通话的那个人。

谈易谦夺过夏子悠的手机,瞥了手机屏幕一眼,他问,“你打给罗伯特?”

“不要你管……”夏子悠重新夺回手机,迅捷地跟谈易谦拉开距离。

唯恐夏子悠做出过激的事,谈易谦没有再靠近夏子悠。

夏子悠将已经接通的手机放在耳畔,里面传来了罗伯特温和的声音。“子悠,子悠……”

前一秒还佯装坚强的夏子悠,这一秒好似崩溃,酸涩涌了上了她的鼻尖,她竭力顶着哽咽道,“罗伯特,你在哪里?”

“你不要抛弃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要你带我去利雅得……恩……你快点来,好不好?呜……”

……

夏子悠跟罗伯特打电话的时候,谈易谦就站在原地,他将夏子悠脸庞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收纳在眼底。

他们对话的时候,她尽管很难受,却在努力抑制着她的情绪,不愿意在他面前软弱,哪怕是流一滴眼泪……

然而,当她跟罗伯特通话的时候,她却没有任何遮掩地泄露了她所有的情绪……

她能够跟罗伯特述说委屈,能够在罗伯特的面前哭出声音……

她丝毫没有芥蒂,没有防备,就好像跟一个她可以信任并依赖的人说话……

谈易谦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个她可以信任并依赖的人,不知不觉中,已经不是他……

……

结束通话,夏子悠紧紧抓着旁边的桌子,惶恐地看着谈易谦。

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刻在谈易谦心中所形成的痛……

其实,在他们的婚姻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以后,他曾经想过,他们是不合适的……是真的不合适。

他们的个­性­有太多冲突的地方,很多时候,她更需要的是一个与她个­性­相近的人,比如——罗伯特。

这也是他在无法保护她的时候让罗伯特来保护她的原因之一。

他确定如果她真的能够跟罗伯特走下去,罗伯特能够给予她的必然不会比他给予她的少……

曾经以为自己会输的时候,他期许她能够放下……

然而,这一刻,见到她信任和依赖全都如今全都只在罗伯特的身上时,他的心却揪得很痛……

他要她,全世界的女人,他唯一想要的只有她一个。

但,此时此刻的她却只是戒备和惶然地看着他,眸底闪烁的眸光皆是害怕……

始终凝睇着夏子悠的谈易谦在沉默了许久以后,突然深深地唤了一声,“宝贝……”

夏子悠听到这句称呼的时候,她紧绷的身子微微一怔。

“你曾经说过你爱我,现在还是吗?”第一次,谈易谦失去了看穿人心的能力,他渴求地问她。

“我爱过你,但是你将我的爱抛弃了,如垃圾一般的无情……”

仿佛坠入了深渊,谈易谦感受到的是深渊下极寒的冰冷。

谈易谦没有再开口,璨若曜石的黑眸渐渐变得黯淡,落寞。

下一秒,“砰”的一声……

房门被撞开,罗伯特冲进了房间。

罗伯特率先找寻的是夏子悠的身影,在看见夏子悠靠在墙角的画面后,他即刻将夏子悠拥在怀里,怒瞪着谈易谦,“你究竟做了什么?”

谈易谦眸底的光芒恢复在人前的冷傲,淡漠道,“你回来做什么?”

“我……”

意识到自己正拥着夏子悠,罗伯特即刻放开。

这时候,了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她来到夏子悠的面前,伸手抱住夏子悠的大腿,瞪着泛红的眼眶,期盼地看着夏子悠,“妈咪,言言想要跟爹地一起生活……”

显然,在房里的了然已经听到谈易谦和夏子悠所有的对话。

了然祈求着,“妈咪,妈咪……”

谈易谦此刻蹲下身子,声音是一贯面对了然的疼爱,“了然,你过来……”

了然缓缓地松开夏子悠,小小的身子移到了谈易谦的面前。

谈易谦拭去了然眼角的泪痕,轻声道,“爹地跟你说过什么?”

了然靠在谈易谦的肩上,忍着哭声点了点头。

谈易谦随即抱起了然,平静地看向夏子悠,“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需要你搬回我们以前的别墅跟我住一个月……你放心,我不会住在别墅,一个月以后,你想要做什么选择,我不会­干­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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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感谢送咖啡什么滴的亲们……

忘了说句,冰要解释男主是怎么赢的,就在下章,至于男主为女主付出了什么的阐述,冰自有安排!

温柔只对你 (6000+)

洛杉矶,XX警局。

警长室内,警长艾瑞克微笑对对面的谈易谦道,“谈总,对金泽旭的具体的审判会在中国,您作为受害者必须出庭,但您放心,我们会秘密安排您前往,不会让您受到任何记者的***扰!至于唐欣锁在瑞士银行的文件袋,我们已经搜出里面的录音带,稍后会同那份转让股份的合同一起递交法院,相信这些能够更快将唐欣和金泽旭定罪。”

谈易谦颔首,“好,那就麻烦警长了!”

警长站起身,奉承道,“哪里话,能为谈总办事是我的荣幸。”

谈易谦跟着站起身,伸手同警长握手。

警长双手跟谈易谦合握,尽显热忱,在谈易谦准备离开的时候,警长倏然道,“呃,谈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打扰您?”

谈易谦不苟言笑的脸庞上呈现一抹微笑,“警长你但说无妨。”

警长迟疑了几秒后道,“是这样的,跟金泽旭有同谋关系的嫌疑犯还有一名中国籍女子唐欣,她因为涉嫌杀害美国籍男子罗里克,将暂时滞留在洛杉矶候审……不过,她提出在审讯前想要见您一面,她说您可以证明她杀害罗里克是属于正当防卫,因为她此前曾经被罗里克禁锢多年,亦被罗里克胁迫卖-­淫­贩毒等犯罪,她说她是遭遇罗里克的追杀,这才在一次防卫中误杀了罗里克……”

谈易谦点了下头,示意警长继续说下去。

“我们警方已经调查过唐欣所说的一切属实,亦调查到罗里克的确是3K党其中一名成员,所以,谈总若能替唐欣作证,唐欣应该能够判为正当防卫……由于关系到唐欣的一生,所以,虽然知道唐欣与金泽旭的合谋已经惹怒谈总,我仍要慎重地替她问您一声,您是否肯见她一面?”

谈易谦好似饶有兴味,嘴角微扬,“好。”

警长道,“那行,我这就替您安排一下见面。”

……

十分钟后,双手被铐着手铐的唐欣被两名威武的警员带到了审讯室。

谈易谦闲适地靠在椅子上,漆黑如墨的双眸兴致十足地看着唐欣。

唐欣遵照警员的吩咐坐在了谈易谦的对面,然后期盼地看着谈易谦。

两名警员退到一旁,将时间和空间给予他们。

唐欣率先开口,“易谦,他们就要指控我故意杀人了,如果我被判刑遣回中国,我很可能会被判死刑……易谦,我不想死……我错了,我不该跟金泽旭同流合污的,我求求你帮帮我,只要你肯帮我作证,他们就可以判我是正当防卫……易谦,求求你看在我们以前的份上,求你给我一条生路……”

谈易谦只是含笑看着唐欣,却没有说话。

唐欣因为情绪激动而令手腕上的手铐哐哐作响,她渴求地看着谈易谦,“易谦,我知道我错了……我发誓,只要能判我正当防卫,我会老实坐完几年的牢,出狱以后绝不再出现在你的眼前……我求求你!”

谈易谦冷笑,“你跟金泽旭合作的时候又何曾想过要放我一条生路……”

唐欣连忙道,“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是被气昏了才那样……易谦,说起来我会变成那样也是被你逼的……你让罗里克知道我的消息,害得罗里克满世界的追杀我,如果不是金泽旭救了我,我可能已经被罗里克给杀了……所以我不得不帮金泽旭……”

谈易谦气定神闲地看着唐欣,慢条斯理地逸出,“那倒是我的错了?”

唐欣用力摇首,紧张道,“易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谈易谦毫无波澜的温和脸庞瞬间转为冷肃,他仿佛如冰窖般的寒冷声音吐出,“省省你的气力和口水,将你此刻有限的时间留给如何应付法官的审判吧!”

唐欣惊愕地瞠大眼眸,“易谦……你……”

谈易谦­阴­冷地扫过唐欣恐惧的脸庞,冷如鬼魅的声音传来,“自你指使亚森伤害夏子悠肚子里的孩子的那一天起,你就该料到,无论成败,我都会让你这辈子生不如死!!”

谈易谦漆黑眸底所透露的森冷令唐欣骇然地打了一个寒颤……

唐欣已经从谈易谦那­阴­鸷般的锐利眸光中看见了她最后的结局,她知道,她对谈易谦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下一秒,唐欣整个人都颓然了下来,她的眸光变得呆滞,脸­色­苍白如纸,怔怔陷入回忆……

……

八个多月前,她因为一再破坏谈易谦和夏子悠的结合而遭遇谈易谦命人将她的行踪透露给罗里克……

她曾经放了把大火差点烧死罗里克,她自然知道如果她被罗里克逮到,依照罗里克的­性­格,她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她踏上了逃亡之路,她以为她能够安全地藏匿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孰知,取得她行踪的罗里克不断地派人暗杀她,令她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活,直到某一天金泽旭突然出现说可以帮助她。

金泽旭试图利用罗利亚和罗里克有过毒品交易的几分交情而请求罗里克放过她,奈何,罗里克对她已经恨之入骨,扬言绝不会放过她,金泽旭为了保护她,不得不让罗利亚和罗里克撕破了脸。

之后她

便留在金泽旭身边,然而,过了不久,金泽旭便跟她说,他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她若想要彻底摆脱罗里克,那便只有让罗里克在这个世界消失。

她本没有这样的胆,但金泽旭说会替她做好万全的善后工作,绝不会让她有一丝麻烦,于是,在一个废弃工厂内,金泽旭帮助她亲手崩了罗里克的脑袋……

事后金泽旭的确做到了替她善后的工作,让她重新获得自由。

她万分感激金泽旭,金泽旭却对她提出了一个要求,那便是跟他一起合作,对付谈易谦。

天知道她在被罗里克追杀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恨谈易谦,那种曾经执迷不悟的爱全都转换成了浓浓的复仇之心,于是,她选择了跟金泽旭合作。

金泽旭的计划是离间谈易谦和夏子悠的夫妻关系,在谈易谦为了夫妻关系忙得焦头烂额而不小心疏忽“谈氏”的时候,让她暗中­操­控亚森利用“Y”集团与“谈氏”合作西部哄项目给予“谈氏”致命一击……

她本觉得这样的计划不错,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金泽旭的计划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顺利,谈易谦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使得罗利亚倒戈相向,最后竟成功指控金泽旭入狱……

顿时,原本进展良好的计划一瞬间被金泽旭入狱的事而打断,庆幸的是,金泽旭一直都知道谈易谦的敏锐,所以金泽旭此前就已经将她安排在他在英国的一个隐秘居所里,亦让她只与他的律师艾伦的妻子联络,因此,谈易谦的手下一直都没有查到她的存在。

在金泽旭入狱以后,某一天她接到艾伦的妻子打来的电话……

电话内容大致是金泽旭将命令亚森绑架她的父母,以来威胁夏子悠上钩,然后挟持夏子悠逼迫谈易谦放人……

金泽旭怕亚森做事冲动,所以命她暗中监督亚森不让亚森出错。

她跟父母的关系一向都不太好,亦知道父母始终都未能忘记夏子悠而忽略她这个亲生女儿,所以,她答应了金泽旭。

不过,计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夏子悠得知养父母被绑架勒索的时候竟没有第一时间来解救养父母,得知谈易谦就在回别墅的路上,怕谈易谦回到夏子悠身边,他们愈加没有机会挟持夏子悠,于是,为了能诱夏子悠上钩,她无奈命亚森给自己的父亲开了一枪……

这一枪果然令夏子悠不顾一切地冲出了谈家,在谈易谦未能掌控的时候,他们成功地挟持了夏子悠……

岂料,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谈易谦竟洞悉了他们声东击西的办法,准确地找到夏子悠所在的位置……

庆幸的是,在谈易谦抵达那个废旧工厂的前十分钟,艾伦竟接到了一通匿名电话……

打给艾伦的这通匿名电话提供了谈易谦的行踪,她随即命令亚森将夏子悠从废旧工厂带离……未免谈易谦洞悉他们是因为收到消息而转移夏子悠,他们于是想出了利用夏母恳求夏子悠离开的方式,自然而然地将夏子悠带离废旧工厂。

果不其然,随后赶到的谈易谦扑了个空……

之后通过那个匿名人提供的消息,她得知了谈易谦来到瑞士……

当她想要转移走夏子悠的时候,却发现谈易谦已然已经接近他们藏匿夏子悠的地方……

最后,她做了决定,那就是命人给亚森送去了一种药,这种药是她从前从罗里克一名下属那里得到的,她曾经想要用这种毒毒死罗里克,但罗里克在吃食方面尤其谨慎,所以她从未得逞。

虽然知道金泽旭千厄嘱过不能伤害到夏子悠一丝一毫,但她还是瞒着金泽旭将这种药使用在了夏子悠的身上。

在谈易谦成功救走夏子悠以后,她主动去夏子悠被送进的医院里找上了谈易谦。

在医院见到谈易谦的时候,她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因为她第一次看见了谈易谦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庞上多了一层厚重的凝重。

是的,她命亚森给夏子悠喂了一种名叫鹅膏毒素的巨毒药片……

因为通过对药片中鹅膏毒素的溶解和其他化学毒药的搀和,医生在对夏子悠做身体检查的时候,他们绝对检查不到鹅膏毒素,他们会以为只是寻常的药物中毒,而等到他们发现洗胃或一系列的解毒方法都对夏子悠并不适用后,一切都已经迟了,夏子悠的身体脏器会受损,亦可能已经毒发身亡……

虽然谈易谦将夏子悠送进的是瑞士最具权威的医院,然而,这家医院能查到依然只是夏子悠是药物中毒,要想知道可能致命的毒素,却需要二十四小时或者更久的时间才能检查到夏子悠体内被其他分量的药物溶解的鹅膏毒素,那时候,夏子悠依旧可能不治身亡……

她将这些情况告诉了谈易谦,一点都没有夸张夏子悠此时此刻的危险。

也许是她提到的症状一切都符合医生对谈易谦的描述,加上夏子悠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奄奄一息,她的话对谈易谦充满着说服力……

她原本想过谈易谦或许会质疑,又或许会抱着侥幸的心理,大概需要她费一番­唇­舌去说服,孰知,当谈易谦站在病房门口看见夏子悠在昏迷时依然因为痛楚而难受地呻-吟时,谈易谦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虑就和她进行了交易。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了夏子悠,谈易谦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弃所拥有的一切……

最终,她和谈易谦达成了交易。

她们交易的内容很简单……

她要谈易谦以录音的方式跟下属对话,录下来的对话须是他命令下属去杀害罗里克的谈话,当然她已经替谈易谦找了一个很好的杀人动机,那就是谈易谦多年前为了救她而得罪了罗里克,致使罗里克一直追杀他……

为了夏子悠,谈易谦最终录下了这动机十足的录音带。没有剪辑,查不到时间,又没有经过任何处理,这样的录音带是绝对能够致使谈易谦入狱的证据……

为了能够公平交易,她率先将录音带交给了她可以信任的手下,然后将药品的几大成分告诉了夏子悠的主治医生……

她当然不会去报假,因为她若没能救回夏子悠,就算谈易谦已经有把柄在她手上,想必谈易谦亦会选择和她玉石俱焚,所以,她能够安全离开医院的唯一办法就是毫不隐瞒地说出药品的成分。

夏子悠的命最终还是薄了,可尽管医生已经做出最大的努力,她和谈易谦的孩子还是未能薄……

……

唐欣缓缓地抬起了眼眸,知道自己已经在垂死的边缘,她弱弱地说道,“我真傻,还以为你真的已经不爱夏子悠,原来你的演技是这么的高超……”

谈易谦俊颜森严,薄­唇­冷抿。

唐欣倏地将泛泪的眼眸看向谈易谦,“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她吧?你知道你会受我钳制,你怕一旦你输了,你会无法保护夏子悠,所以你一直让夏子悠跟罗伯特在一起,只为保护夏子悠……”

谈易谦此刻起身,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散发着危险和­阴­冷的背影对着唐欣,以如地狱之声的低冷声音逸出,“你最好祈祷你在地下的生父能够原谅你弑父的残忍行为。”

唐欣缓缓地起身,悲凉的呢喃出,“你知不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只是消你能求我……就算你最终没有赢,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会将录音带永远保存,你依然可以是‘谈氏’高高在上的总裁,我不会逼你想办法让金泽旭出狱,亦不会让你将百分之七十的股权给金泽旭……你知不知道,我逼你到走投无路,都只是为了让你来求我……”

唐欣最后所说的话全都变成了自言自语,下一秒,她又哭又笑,整个人如疯癫了一般……

……

离开警局的时候,警长问谈易谦,“谈总,您是否要替唐小姐作证?”

谈易谦戴上墨镜,冷淡逸出,“在她行刑前给她安排一位神父吧!”

警长立即会意谈易谦的意思,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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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

夏子悠坐在厅里面,呆愣无神地看着电视。

了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倏然拉住了夏子悠的手,喜悦道,“妈咪,妈咪……阿姨告诉我,我们种的柠檬草都已经长得好高好高了……”

夏子悠微笑对女儿道,“言言,你去看吧,妈咪有些累,就想靠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了然睁大可爱的双眸,“妈咪,你不舒服吗?”

夏子悠摸摸了然的头,轻轻摇首,“傻瓜,妈咪有小宝宝了嘛,经常都是这样的……你跟阿姨去玩吧!”

了然认真道,“恩,妈咪,你累了就要好好休息哦,不然小宝宝也会累的……”

夏子悠温柔道,“好,妈咪等会儿就上楼休息。”

“那言言去花园了……”

……

客厅恢复宁静后,夏子悠关闭了她根本就没有看进去的电视,她将身子缓缓地靠向沙发。

是的,她答应了谈易谦,她又回到这栋别墅了……

谈易谦未能说服她,真正说服她的人是罗伯特。

罗伯特先是问她……

你确定你真的不再爱易谦了吗?

她当时回答不出。

罗伯特紧接着跟她说……

你回答不出的原因你自己很清楚,我不想你跟我去了利雅得后后悔,因为我跟易谦说过,我若带你去了利雅得,我就不会再让你回来,你考虑清楚……如果你现在无法考虑好,那就利用这一个月来好好想清楚。

就这样,她浑浑噩噩地住进了这栋别墅……

她没有想到,再回到这栋别墅,那些她以为已经尘封了的回忆仍旧历历在目,她承认,她回忆里的画面更多的是欢乐和他们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

……

“先……”

佣人尚未恭敬呼出,刚走进厅门的谈易谦就挥手示意佣人退下。

佣人离开后,谈易谦注视着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沉思的夏子悠。

蓦地,他走向夏子悠。

夏子悠是听见曾经熟悉的沉稳脚步声而猜测到是他的,她本能地绷紧身子,眸光刻意躲避朝她走来的他。

谈易谦来到夏子悠的面前,蹲下身子,轻声问道,“佣人说你身体不舒服,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夏子悠转过脸,避开谈易谦的眼神。

谈易谦伸手想要抚上夏子悠的脸,夏子悠却索­性­起身。

她似乎连跟他说话的意愿都没有……

谈易谦站起身,看着她不看他一眼就径直去了花园的疏离身影,他的心如被割般的疼痛。

扯松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谈易谦疲累地靠在了沙发上。

佣人陈妈关心地上前问他,“先生,我看您很累,要不要上楼休息一会儿?”

谈易谦闭着眼,轻淡道,“不用了,外面有风,你给她送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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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想抱着你睡……(6000+)

见到夏子悠来到花园,蹲在地上正拿着小铁锹在给柠檬草除草的了然立即起身,她欢喜地丢下小铁锹,蹭到夏子悠的腿边,“妈咪,你不是想要睡觉觉吗?”

夏子悠揉了揉了然的小脑袋,“呃,妈咪突然不想睡了,来看看言言说的柠檬草是不是长高了很多。”

了然笑靥如花,“阿姨说柠檬草就快开花了……”

“恩。”

“少夫人。”

远远地,陈妈轻唤了夏子悠一声。

夏子悠抬眸,看见面带微笑的陈妈拿了件衣服朝她走来。

夏子悠亦礼貌地冲陈妈一笑。

陈妈来到夏子悠的面前,温和道,“少夫人,先生说外头有风,让我给您拿件衣服。”说着陈妈便将柔软的针织外套披在夏子悠的身上。

夏子悠心头一滞,问,“他……还没走吗?”

陈妈笑得亲善,“有少夫人您在家里,先生怎么会走呢?”

夏子悠尴尬地垂下眼帘,“陈妈你说笑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少夫人’,您以后别这样称呼我了。”

陈妈握住夏子悠掠显冰冷的手,轻声道,“少夫人您才跟我说笑呢,您都跟先生回来了,将来是肯定要跟先生在一起的……”

夏子悠轻轻摇首,选择了沉默。

站在夏子悠身边的了然仰着首问陈妈,“陈管家,爹地回来吗?”

陈妈点头。

了然立即兴奋,“噢……我要去找爹地……让爹地陪我玩拼图……”说着了然便蹦蹦跳跳地跑向别墅。

陈妈笑道,“言思小姐还是很粘先生。”

夏子悠浅浅一笑,却不语。

陈妈桥夏子悠朝向花园的木条长椅,热络道,“少夫人,我正巧没什么事,看您在花园也无聊,不如让我陪您聊聊吧!”

“好。”

跟着陈妈坐在花园的木条长椅上,陈妈亲善中又不失恭敬地逸出,“少夫人,您回来感觉别墅有变化吗?”

夏子悠轻轻摇首,“还是原来的样子。”

陈妈突然说道,“您不知道,前些日子,这栋别墅都转手给别人了……”

夏子悠惊愕,“怎么会?”

陈妈缓缓解释,“我也不清楚,先生那时候说要卖,我们也都离开别墅了呢……就是前两天,先生让我们回来,他也没说少夫人您要回来,他就让我们将之前整理好的您的东西全都按以前的位置放好……我猜想着是少夫人您要回来了,果不其然,先生隔天就接少夫人您回来啦……”

夏子悠问,“他是将别墅又买回来了吗?”

陈妈回答,“应该是吧……有佣人说先生花了高出卖出时三倍的价钱,才将别墅重新买回来的,”

夏子悠不明白地问,“既然还要这栋别墅,他为什么会想着要卖?”

陈妈解释道,“因为少夫人您没有在这栋别墅啊,先生就算住这里也会想起他和您在一起的日子……”

夏子悠沉默了下来。

陈妈以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道,“少夫人,其实您离开先生的那段时间先生的状态一直都很不好……虽然外界都在说先生和单小姐恋爱的事,但我知道先生心底就只有您,您刚离开别墅那些天,先生每天关着灯一个人坐在厅里,看起来很是寂寞。”

夏子悠缓缓地垂下眼帘,声音微涩,“陈妈,我和他之间……有很多很多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和如何去面对的事,我需要好好想想。”

陈妈颔首,“好好想想是正确的,人这一辈子啊,就另一半是最重要的了,想要找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不容易啊……”感叹了一声,陈妈调转话音,“哎呀,您瞧我话多,都快忘时间了,少夫人,我还得去吩咐下人准备晚餐,那我先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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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易谦今晚留在了别墅用晚餐。

其实夏子悠入住在别墅的这两天,谈易谦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几次,尽管她和他几乎不说话,他依然会对她嘘寒问暖,亦对她很是尊重。

因为前两晚谈易谦并没有留在别墅用晚餐,所以,今晚看见谈易谦留在别墅用晚餐,夏子悠吃饭的时候就有些失去自然,身子僵着不说,眼神也始终在逃避跟谈易谦交汇。

自然而然,晚餐的气氛是诡异的,即便了然不住地制造话题想要将父母拉拢在一起,夏子悠的态度却仍旧冷漠,整个晚餐下来,夏子悠和谈易谦终究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陈妈或许是见到谈易谦和夏子悠并无互动,一个着急,陈妈笑呵呵地来到餐桌前,恭敬地问道,“先生,天­色­晚了,您今晚要留在别墅休息吗?您若留在别墅休息,我现在就让下人将您平日穿的睡衣和用习惯的洗漱用品拿到少夫人的房里去。”

陈妈的这个问题顿时令夏子悠的身子一怔。

已经抬眸看向夏子悠的谈易谦注意到夏子悠此刻的身体反应,在沉默了几秒后,他轻缓对陈妈道,“不了,今晚公司

还有事,我会留在公司。”

了然出声问道,“爹地,你晚上还要做事吗?”

谈易谦放下手中的餐具,温和地看向女儿,“恩。”

了然跟着伸手抱住父亲,撒娇道,“可是言言想要爹地晚上跟言言讲故事,言言好久没有听见爹地跟言言讲故事了……”

没有人知道,谈易谦此刻正用余光注视着夏子悠,奈何夏子悠并无任何反应,清澈的眸底更是透着一股冷淡。

谈易谦最终回答女儿,“今晚有事,爹地找时间再来跟你讲故事吧!”

了然开始耍赖,她扯着父亲的衬衫袖子,扁着嘴道,“不嘛,不嘛……爹地……我要你跟我讲故事……”了然硬是在眼中挤出几滴泪水,以可怜兮兮的模样博取父母的同情。

陈妈见势将了然抱了起来,她心疼地拭去了然眼角溢出的泪液,恳求道,“先生,你看言思小姐都快哭了,您今晚就留在别墅吧……”

一直未开口的夏子悠此刻冷着脸看向女儿,“言言,不准胡闹。”

了然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慢慢地垂首。

陈妈见夏子悠的态度坚决,亦没有再多说,只是轻声抚慰着了然。

这时候,谈易谦起身,他将了然从佣人的怀里抱了过来。

了然即刻委屈地磕在谈易谦的肩上,小嘴瘪着。

谈易谦疼爱地亲了了然稚­嫩­的脸庞一下,哄道,“爹地晚点回公司处理事情,现在就给你讲故事。”

了然破涕为笑,用力点头,“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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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房内,谈易谦坐在了然可爱的床畔,并没有跟女儿讲故事,而是像从前一样跟女儿轻松地聊天。

了然像个好奇宝宝般睁大水灵灵的大眼睛,问,“爹地,妈咪是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啊?”

谈易谦轻笑,“怎么会这么说?”

了然如实道,“妈咪都不跟爹地说话,每次言言在妈咪面前提到爹地,妈咪也不开心。”

谈易谦凝眉,“是吗?你每次跟你妈咪提到爹地的时候,你妈咪都不开心吗?”

“爹地,妈咪在生你的气……”

连小孩都看出来了……

谈易谦嘴角轻勾,“那你告诉爹地,爹地该怎么做?”

了然道,“言言有时候惹妈咪生气,言言就抱着妈咪不放,这样妈咪就不会不要言言了……爹地,妈咪生你气,你也去抱抱妈咪,求妈咪不要不要你……”

谈易谦被了然幼稚的理解行为逗笑,“好了,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早点睡觉……”

了然眼睛瞪圆,天真地问谈易谦,“爹地,你不会再离开我和妈咪了对吗?”

谈易谦眸光滞顿了一下。

了然见父亲没有回答,立即就委屈道,“爹地又不要妈咪和言言了……”

谈易谦哄道,“小傻瓜,爹地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和你妈咪的……”无论她最终的选择如何,他依然都会做到保护她们。

“真的吗?”

“恩。”

了然坐起身,甜甜地在谈易谦的脸颊上嗨一下,“爹地……”

“乖,该睡觉了。”

了然乖乖地躺下,拉好被子,“爹地,晚安……”

谈易谦起身,轻轻在了然的额上落下一吻。

在谈易谦转身离开的时候,了然突然小小声地说了句,“爹地,妈咪晚上不关门的……”

由于夏子悠怀孕,陈妈坚持让了然睡在儿童房,陈说夏子悠睡觉原本就不是很安分,万一了然又不安分,不小心伤害到夏子悠肚子里的孩子那就不好了。

夏子悠知道陈妈想要将床的位置预留给谁,但她也的确知道她的睡相不好,所以,她答应了陈妈,不过,考虑到了然很黏她,她只好不关房门,以便让女儿晚上想她的时候来找她。

谈易谦转过身,小家伙已经假装睡得很熟,谈易谦不禁莞尔。

……

夏子悠如今所住的房间就是她和谈易谦曾经的卧房,因此她的卧房和了然的儿童房是毗邻的。

谈易谦关上儿童房,原本该离去的,但是,当他的身影路过隔壁房间时,他的脚步终究还是滞留在了她的房门前。

踌躇了几秒后,他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房里的人似乎没有反应,他又敲了两下。

她依旧没有出来……

以为她知道是他,并不想跟他说话,他正打算离开,可敲门时无意间推开的门缝却让他看到了正在大床上熟睡的她。

也许是她睡着时恬静的模样令他再也无法迈开步伐,最终,他还是推门走进了她的房间。

小声地掩上房门,他坐在了床畔,静静地看着她熟睡时还像个小女生般的纯净脸庞。

因为怀孕嗜睡,她睡得很香,似乎正做着甜甜的梦,嘴角微扬。

他就这样沉静地看着她,在寂静的夜里,他的眸光一瞬也不瞬。

倏地,他想起前两天她跟他说的话……

我爱过你,但是你将我的爱抛弃了,如垃圾一般的无情……

他很想告诉她,他从来就没有将他们之间的爱当做垃圾一般,他爱她胜过一切。

无限爱怜地看着她美丽的脸庞,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

然而,在他的手即将接触到她的脸颊时,沉浸在梦境中的她却倏然恬柔地唤了一声,“罗伯特……”

他的手收回,听见从她嘴里吐出的这个名字,他不悦地皱起眉心。

夏子悠仿似沉浸在梦境中,她的脸庞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呢喃,“……我相信做你的女人会很幸福……”

谈易谦并不知道夏子悠此刻所做的梦其实是一场婚礼——

婚礼上,身着白纱的夏子悠看见罗伯特在婚礼上转身离去的寂寥背影,她唤住了罗伯特,然后问罗伯特,“你要去哪?”

罗伯特转过身,依旧的邪魅帅气,他一派轻松地对她道,“去寻找我的幸福。”

她祝福道,“你一定能找到的,我相信做你的女人会很幸福。”

……

谈易谦眉心皱得愈紧,脑海中闪过她那天无助地哭着打电话求助罗伯特的画面,他的心猛地一揪……

下一秒,他俯低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

他的双­唇­霸道地碾压她的红­唇­,一切的动作都好像醋意十足。

她终于感觉到­唇­部的疼痛而支吾了一声,“恩……”

听见她梦呓的声音,他这才缓缓地松开她。

她好似并没有完全醒,含含糊糊地喃了两声,再次沉入梦乡。

谈易谦站起身,烦躁地盯着她的睡颜。

渐渐地,他的心静了下来……

蓦地,他扯松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然后走进浴室……

……

翌日,天方刚亮,夏子悠因为睡眠充足而早早就从睡梦中醒来。

当她感觉到腰间横着一道熟悉的粗重手臂时,她睡眼惺忪的眼眸倏然睁大。

鼻息内窜入的那淡淡好闻的男­性­气息以及喷洒在她脸颊上属于某人的均匀呼吸,夏子悠惊愣地瞪大眼眸,然后慢慢地转过脸。

视线触及的是谈易谦那俊美无俦的男­性­脸庞,夏子悠睁大的眼眸瞬间瞪圆,这一刻连呼吸都好似停止了一般。

天呐……

他……他怎么会……

在意识到他横在她腰间的是一条赤-­祼­­祼­的手臂后,她用力拿开了他的手臂,然后掀起被子看了下被子下面的自己。

看到完整无缺的睡衣,她松了口气,瞪着他,她不悦地拧起眉心。

在冷冷瞪了他几秒后,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然而,在她愤愤想要起身的时,她的腰却毫无预警地被一道健臂缠上。

这一秒,他轻轻一扯,然后将她重新扯回了他的怀里……

“谈……”

她的声音未骂出声,闭着眼的他已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将她搂在怀里,他磁­性­低哑的声音传来,“我好久没有像昨晚这样好好地睡一觉……你陪陪我。”

“谈易谦!!”

夏子悠伸手用力挣开谈易谦的碰触,奈何谈易谦始终将她牢牢地锁在他怀里。

未免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夏子悠竭力心平气和下来,她忍着被他霸道锁在怀里的愠怒,冷声道,“你就是这样遵守你的诺言的?”

这一刻,谈易谦睁开了漆黑的眼眸,幽深的眸光对向她的。

谈易谦其实比夏子悠更早醒来,他享受着拥抱着她的感觉,所以当她在他怀里有醒来的动作时,他只想装睡。

夏子悠见他不说话,她再次重复了一遍,“你告诉我你不会住在别墅的。”

这一瞬,谈易谦好似被惹怒,他一个翻身将夏子悠压在了身下。

当然,避免伤到夏子悠肚子里的宝宝,谈易谦几乎没有用多少的力压在夏子悠的身上,比起前两日的温柔,此时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狮子,他压低声音道,“我是说我不会住在别墅,但我没说不会偶尔在这里过夜!!”

夏子悠惊愕地看着他,已经被他耍赖的声音气到语无伦次,“你……你混蛋!”

他直直地盯着她愤怒的双眸,声音低嗄,“为什么要这样的疏远我?”

夏子悠偏开首,选择沉默

谈易谦将夏子悠的脸扳正,又问,“为什么敢在梦里面唤其他男人的名字?”

夏子悠被迫迎向谈易谦那散发着危险的暗黑双眸,对他提出的问题根本就是一头雾水,但倔强的她依旧什么都不说。

忽地,谈易谦俯首吻住她的­唇­瓣……

“唔……”眼眸惊诧瞪大,夏子悠抡起双拳捶打他光-­祼­的脊背。

谈易谦在夏子悠的­唇­瓣上轻轻啃咬,吸吮,只为让她感觉到他的占有欲。

过了很久,谈易谦这才松开夏子悠……

此刻的夏子悠已经没有再做任何的反抗,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执拗地将脸撇向一旁。

看到夏子悠染红的眼眸,谈易谦再次将夏子悠的脸扳正,看着夏子悠努力撑大眼眸而不至于让眼泪在眼眶中凝聚的隐忍模样,他沙哑问道,“面对我的时候,你真的这么痛苦?”

酸涩窜上夏子悠的喉咙,夏子悠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忆起她梦里的呢喃,他的喉结因涩感而动了一下,语调较方才愈加沙哑,“你是真的喜欢上罗伯特了,是吗?”

夏子悠没有说话,但是,眼泪却已经不争气地在她的眼眶中凝聚。

谈易谦的声音压得更低,“我要你回答我!!”

他加重的低哑语调彻底崩浪她心底的防卫,她被泪雾模糊的眼眸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逸出,“你伤害我,摒弃我的人格不顾,只做你认为对的事,你还想要我怎样?”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做不到什么都忘记……

她的话如利剑般刺痛了他的心……

他曾经说过,如果她有好的选择,他会放过她……

可是,这一刻,要做到,却是那么的难……

从她的身上翻下,他径直下床套上了衣物。

夏子悠将被子拉好,眸光控制不住地望向他。

谈易谦扣着衬衫扣子,背对着她。

在步出房门以前,他的声音恢复了这些天面对她时的温和,他低缓逸出,“很抱歉冒犯了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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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辜被打断的“好事”啊!(6000+)

“谈氏”,总裁办公室。

将车钥匙抛向桌面,谈易谦怒气腾腾地坐在办公桌后,脸­色­冷峻。

蓦地,他将拳头狠狠地捶向旁边的白墙。

秘书宽姐抱着一叠文件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巧看见谈易谦捶拳盛怒的模样,她即刻低下头,战战兢兢地来到谈易谦面前。

“呃,总裁……”

谈易谦压抑住情绪,恢复以往在下属面前的冷静自制。

宽姐怯怯地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在谈易谦的桌面,恭谨道,“这是您今天需要过目的文件和今天的行程。”

谈易谦轻淡地应了一声,“恩。”宽姐又道,“Y市警方要您后日去Y市XX法庭一趟,说是在给金泽旭做最后的审判前您要出席。”

谈易谦翻开面前的文件,依旧只是用鼻音淡淡地应了声。

原本该离去的宽姐此刻踌躇在原地,她抬眸偷偷瞄一眼谈易谦此刻看不出情绪的脸庞,可想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谈易谦方才居然盛怒,宽姐只好将本想要说的话吞回腹中。

埋首看着文件,谈易谦却依旧察觉到宽姐的迟疑,他轻淡逸出,“什么事,说吧。”

宽姐欲转身离去的身影顿时滞在原地,惊叹谈易谦观人入微的能力,宽姐先是嘿嘿一笑,然后弱弱开口,“那个……总裁,我想跟您请两个月的假……”

谈易谦抬眸看向秘书,“有事?”宽姐虽然已经步入中年,但接手秘书的工作以来一直表现得很出­色­。

宽姐风韵犹存的脸庞上显现年轻女人般的娇羞,轻点头,“是这样的,我要结婚了,我老公消我能够抽出两个月的时候跟他一起处理筹备婚礼的事,顺便也将蜜月的假也给请了……当然,秘书的活我已经交代给我的助理了,她会做好的。”

谈易谦冷峻的俊颜因为听见宽姐的好消息而稍稍柔和,“恩。”

宽姐露出如孩童般的感激笑意,“谢谢总裁。”

谈易谦挥手示意宽姐退下。

宽姐喜悦地转身,满脸笑意。

“啊……”

因为沉浸在欢喜之中,宽姐步出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跟新晋升的总裁特助迎面撞上。

特助见到宽姐***包的模样,忙恭喜道,“要结婚了,开心得失了魂了吧?”

宽姐抿着笑道,“总裁刚刚应允了我的假期……”

特助以祝福的语气调侃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大龄女人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也绝对不会做复婚这种蠢事的……谁想到,这良人居然还就真是那‘回头草’啊……”

宽姐娇羞道,“讨厌……都怪那死鬼,每天三不五时就晃悠在我面前,赶也赶不走,推也推不开……”

特助笑道,“那还不是你们互相还有情,要不前夫死乞白赖地赖着你,你倒是无动于衷啊?”

宽姐含笑不语。

特助倏然意识到什么,紧张道,”哎哟,我忘了,我是来找总裁的……该死,该死……”

……

特助安雅在跟谈易谦汇报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时,谈易谦几乎没有听进去,他靠着椅子,竟在想着宽姐刚刚跟安雅说的话。

安雅念完报表,小声地问了句,“总裁,要让财务总监跟您再汇报一遍吗?”一直没有得到谈易谦的反应,安雅生怕新接手特助工作的她有地方没做好。

谈易谦回神,恢复冷肃,“不用,你下去吧!”

“是。”

这时候,谈易谦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

看了眼手机屏幕,谈易谦随即按下接听键。

手机内是罗伯特关切的声音,“怎么样,怎么样?听我­干­女儿也就是你的宝贝女儿说,你昨晚是在子悠的房里睡的……嘿嘿,谈总,你下手还真快啊?”

谈易谦身子靠后,一脸不悦,“我女儿什么时候是你­干­女儿了?”

“你这话说的……我照顾你老婆和你女儿那么久,我让你女儿认我做­干­爹怎么了?”突然意识到谈易谦的声音不对,罗伯特顿时机警地问道,“等等,你这口气?看来昨晚并不顺利啊……”

谈易谦俊颜沉了下来,冷漠逸出,“与你无关。”

罗伯特侃笑,“啧啧,醋意这么大,该不会是子悠昨晚做梦喊我了吧?”

谈易谦眉心蹙紧,毫不掩饰醋意,“你别给我***扰她!!”

罗伯特无辜道,“我***扰她?谈大总裁,你别忘了,你此前可是将小悠妹妹推给我的,若不是我定力够,小悠妹妹又无心留在我身边,你以为我会将她还给你吗?”

谈易谦冷声道,“总之,一个月期限结束以前,你都别指望在她身边打转。”

罗伯特立即为自己抱不平,“我说谈总,你这是过河拆桥吧?我帮你照顾你妻女你没感激我就算了,这会儿你在小悠妹妹那里没占到便宜,就将气全撒在我身上,我告诉你,你这种坏脾气还想哄回小悠妹妹,你就等着……”

下一秒,谈易谦径直结束通话。

将手机丢向桌面,谈易谦的脸上愈加笼罩一层寒霜,然而,几秒之后,谈易谦的­唇­角

却微微扬起,漆黑的眼眸也一扫颓势,变得狡黠和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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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一早就听见有佣人看见谈易谦昨晚在夏子悠的房间过夜的事,陈妈满心欢喜,为了试探夏子悠和谈易谦是否已经复合,陈妈立即就端了杯安胎保身的汤给夏子悠送了去,孰料……

夏子悠看见陈妈递来的汤就明白了陈妈的意思,她即刻就对陈妈道,“你安排言言今晚跟我睡吧,我不想被人打扰。”

陈妈端着汤的手顿时一震,“呃……”

“我今天感觉有些累,我想在房里多休息会儿……陈妈,麻烦你替我照顾言言了。”陈妈愣愣点头。

房门随之关闭。

陈妈站在房门前,摇首感叹了许久。

……

晚餐的时候,了然坐在餐桌旁,好似思考问题般地托着腮。

陈妈替了然准备好碗筷,关心问道,“言言,你怎么都不说话?”在私下,陈妈也并没有去跟孩子恭谨。

了然歪着头问,“陈管家,爹地今天都没有来吗?”

陈妈颇为担忧道,“我看你爹地妈咪昨晚肯定没和好……你妈咪今天一天都呆在房里,你爹地也一天都没来看你妈咪,估计两人都生气了。”

了然像个小大人般叹了口气,“爹地妈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一起……”

陈妈笑道,“你就放心吧,我觉得你爹地妈咪只是在怄气,两人很快就会和好的……”

了然睁大天真的瞳眸,“真的吗?”

陈妈点头,“恩……你乖乖坐在这儿,我去唤你妈咪下来用餐。”

“好。”

陈妈转身正欲离开餐厅,恰巧看见夏子悠朝餐厅走了过来。

陈妈忙迎了上前,“少夫人。”

夏子悠轻点了下头,尴尬解释道,“呃,一睡就睡到天黑了……”

陈妈和乐笑道,“孕­妇­都是这样嗜睡的……您饿了吧?我去替您盛碗汤。”

夏子悠坐在了然身畔,微笑,“谢谢陈妈。”

了然蹭到母亲身旁,“妈咪,小宝宝乖不乖啊?”

夏子悠点头,“恩,很乖。”

了然问,“那我在妈咪肚子里的时候,我乖不乖啊?”

夏子悠认真地回答女儿,“你不乖……你很调皮,总是在妈咪的肚子里玩闹,妈咪没生你之前还以为你是个调皮的小男孩呢!”

了然糗道,“原来我在妈咪肚子里的时候这么调皮啊!”

夏子悠浅浅一笑,“可是言言现在很乖啊……”

陈妈走进了餐厅,小心翼翼将汤放在桌面,好是自然地说了句,“少夫人,先生说您身体不好,特意让营养师监督厨师给您调配的饮食呢……这汤对孕­妇­身体很好的。”

一提到谈易谦,夏子悠原本充满笑意的脸庞就变得微僵。

其实她走进餐厅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今晚他没有回来用餐……

她一点都不意外,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冷傲自负,永远都只会从他的立场出发……

不过,她承认,她还是有些失落。

她没有想过要跟他弄得这么僵的,她当下跟他说的话是她心理的话,可她只是想要让他知道她在畏惧着什么……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即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但他并不知道,他站在自己立场替她设想的事却并不是她想要的……她一直都只消能跟他福祸与共,只有能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怕……

夏子悠在恍神的时候,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朝餐厅走了过来。

陈妈抬眼看向来人,立即欢喜,“先生!”

反应超快的了然亦爬下椅子,冲到父亲的面前,“爹地……”

谈易谦将了然抱了起来,亲吻。

反应过来的夏子悠抬眸看了谈易谦一眼,说实话,这一刻她很惊讶他今晚还会回来。

谈易谦的眸光没有与夏子悠相交,他抱着了然,径直坐在了夏子悠的对面。

夏子悠亦垂下了长睫,负气不看他一眼。

谈易谦和夏子悠之间的关系看似更僵,但今晚的用餐气氛却比昨晚的气氛好太多。

倒不是谈易谦和夏子悠说上话了,而是谈易谦心情颇好,了然制造气氛的时候谈易谦就跟了然搭上话。

夏子悠始终埋首用餐,见眼前的父女两孤立她聊得很是愉快,她心底莫名的感觉到不爽,在快速解决完晚餐后,她径直起身,温和对陈妈道,“我有点累,想先上去休息了……陈妈,晚上就请你哄言言睡觉了。”

陈妈点头,“好。”

了然顾着跟父亲说话,也没有注意到母亲离开。

夏子悠转身的时候撅起嘴,在心底愤愤,他凭什么那么轻易就能跟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这么亲近?他……他……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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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房,夏子悠无聊地坐在了床上。

想起谈易谦离开时的漠然,夏子悠轻咬着­唇­靠在了床头。

昨晚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在用餐的时候有不时地看着她,而今晚他却心情颇好,一秒钟也没有看向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理清她今后该如何去选择,可看见他因为生气而对她漠视的样子,她又觉得很难受。

“爹地,你今晚又跟我讲故事吗?”

门外传来的了然的稚­嫩­的声音令夏子悠竖起了耳朵。

“恩,爹地哄你睡着再走……”

多么温馨的父女对话啊,赤-­祼­­祼­地孤立她……

夏子悠揪着被单,撅着嘴。

待耳畔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后,夏子悠愤然地抱起睡衣,下床。

管他呢,她睡觉,任他去海阔凭鱼跃……

有了昨晚的教训,沐浴之前夏子悠特意将门给反锁上,然后保持着心平气和的心境走进浴室。

……

半个小时后,夏子悠步出浴室。

由于完全没有想过床上有人,夏子悠坐在了梳妆台上,用吹风机吹­干­被水微微沾湿的头发。

看着镜中短发俏皮的自己,夏子悠再次想起了某个人“伤害”她时的决绝,她的心再度传来痛楚过后的酸涩。

无­精­打采地回到床上,夏子悠掀开被子。

孰料,她刚躺下,一道横来的手臂就将她抱进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里。

“啊!”

夏子悠惊叫了一声,转过身,尚未搞清楚状况,谈易谦支着首凝睇着她的画面就出现在她面前。

夏子悠双眸瞠大,“你……你……你……”

他居然穿着黑­色­的睡袍,就那样大咧咧地倚在她的床上。

谈易谦的嘴角此刻噙着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夏子悠坐在床上,拿着被子捂在自己面前,“你怎么进来的?”她将门反锁了,他就算有备用钥匙也开不了。

谈易谦一本正经,慢条斯理地逸出,“我忘了跟你说,这间房的反锁是坏的。”

夏子悠怒瞪,“你……”

谈易谦一派平静。

夏子悠转身欲下床,谈易谦却提前一秒将夏子悠捞进怀里。

夏子悠动弹,谈易谦牢牢将夏子悠禁锢在怀里,逼着夏子悠跟他面对面。

“你放开我!”

谈易谦径直啄了夏子悠的小嘴一下,“我不放!”

夏子悠抬手欲拭去­唇­瓣上的痕迹,谈易谦立即钳制住夏子悠的双手,一个顺势将夏子悠压在身下。

由于双手被谈易谦禁锢,夏子悠动弹不得。

夏子悠下意识地想要抬腿蹬踢,谈易谦却提前一秒道,“你要伤我不要紧,万一伤了我们的孩子呢?”

谈易谦刚说完这句话,夏子悠反抗的动作就停止了下来,她狠狠地瞪着他,咬牙道,“你想要怎样?”

谈易谦邪恶地眯起眼,磁­性­的嗓音暗哑逸出,“我想要怎样你不知道?”

感觉到某人支撑在她身体上方的身躯散发着热度,夏子悠美丽的脸庞顷刻爆红,“你……你……”

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她今晚结巴了很多次。

谈易谦亲了夏子悠绯红的脸颊一下,然后邪肆地勾起­唇­角,“我只想向你好好争取这一个月的表现机会,你此刻是不是想多了?”

夏子悠泛红的脸颊顿时又羞又窘,索­性­撇开首♀个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谈易谦将夏子悠的脸扳了过来,然后埋进夏子悠的颈间,轻轻吻着她的锁骨。

“喂……”

夏子悠扭动着身子,却因为双手被禁锢而阻止不了他什么。

谈易谦不舍地离开她的锁骨后,迷离地黑眸看着她,柔声道,“我想过了……横竖这一个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不如我们好好回想一下以前的回忆,也许能让你对我回心转意……”

夏子悠冷冷盯着他,“谈易谦,感情的事是你理解的这么轻松吗?我不是玩偶,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随意遗弃到一旁!”

谈易谦认真道,“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将你当做玩偶。”

夏子悠声音哑了下来,“但你一直都只在做你认为对的事……”

谈易谦耐­性­哄道,“有些危险是你永远都想象不到的,也许你觉得你可以留在我身边陪着一起面对,但我不愿意让你承受这样的危险。”

夏子悠冷声道,“那是因为你永远都只会站在你的立场思考事情。”

谈易谦轻哄,“好了,今晚不谈这事……”怕惹怒她,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夏子悠清冷道,“你给我出去!”

“我今晚非要抱着你睡!!”

“如果这样,我明天就搬住别墅。”

谈易谦恼怒,“你敢!”

夏子悠坚持道,“你忘了你给我的承诺吗?”而且她早上还惹怒了他,不是吗?

谈易谦沙哑逸出,“你昨晚做梦的时候喊着‘罗伯特’这三个字,你让我还有什么心思只注重承诺?”

夏子悠一怔。

谈易谦俯首吻住夏子悠的­唇­,几秒以后,松开,深深地看着夏子悠,“我知道你心底还有我……”

夏子悠倔强地反驳,“我没有。”

“你晚餐时候的表现可不是像你现在说的这样。”他以为,她是见他不理她,所以生着闷气回房间。

“你想太多。”

“是真的我想太多?”

夏子悠冷漠不答。

这一刻,谈易谦将夏子悠的双手合并用一只手擒着,然后空出一只手解开夏子悠睡衣上的扣子。

夏子悠羞恼,“谈易谦!!”

谈易谦专注地解着夏子悠的睡衣扣子,低嗄逸出,“你忘了我以前怎么让你说实话的?”

记忆清楚在夏子悠的脑海中播放,夏子悠的脸顷刻红得如煮熟的虾子。

谈易谦褪去夏子悠的睡衣,然后是可爱的睡裤,再然后……

待谈易谦放弃钳制夏子悠,夏子悠已经身无寸缕,而谈易谦的吻早已经细细麻麻地沿着她的胸前滑下。

夏子悠伸手推拒,“你放开我……”

谈易谦吻着,含含糊糊地回了句,“别闹,你有孩子,我怕我把持不住……”

夏子悠能够明显有股灼烫的热源正滞留在她的下身。

这个时候的她早已经脸颊滚烫,想使出劲推开他却都只是在做无用功。

蓦地,他褪下自己的睡袍,重新覆上她的……

抵着她……

……

就在这一刻,房门外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

一直都处于理智状态的夏子悠用力拍打着他,“谈易谦……”

正埋首于夏子悠颈项间的谈易谦烦躁道,“别管。”

“妈咪,我要妈咪……”

房门外是了然哭泣的声音。

陈管家的声音传来,“言言,别哭……”

下一秒,咔嚓一声,房门开启。

在陈妈桥了然走进房间的那一瞬,谈易谦立刻用睡袍遮盖住夏子悠的身体,并且大吼,“谁进你们进来的?”

陈妈一脸茫然,“我……”

了然的哭声亦在此刻停止。

“该死的!”

陈妈几乎是第一时间桥了然褪出房间,赶紧地关上门,她战战兢兢,无辜地逸出,“对不起先生,言思小姐做噩梦哭得厉害……我不知道您今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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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门外,已然停止哭声的了然搞不清楚状况地看向陈妈,“陈管家,爹地在房间吗?”

陈妈尴尬点头。

“可是爹地妈咪不是还没有和好吗?”

陈妈亦一脸茫然,“我也没有想到先生今晚在家……”果然是印证了一句话,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了然怯怯道,“爹地好像很生气!”

陈妈窘迫♀种情况,当然生气……

这时候,房门打开。

身着黑­色­绒丝睡袍的谈易谦冷着脸出现在管家和女儿的面前。

了然小手拉着陈妈,好像做错事般不敢抬眸看向谈易谦。

陈妈低躬着首,更是心惊胆战。

谈易谦眉心紧蹙,看着垂首的女儿,不悦道,“陈妈,带了然回去睡觉,以后没我的准许,晚上不准再进这房间!”

陈妈不敢多说一句话,急忙点头,“是。”

了然亦很懂事,乖乖地跟着陈妈回房间。

……

未免吵到床上的可人儿,谈易谦忍着临时被打断某事的怒气,轻轻地将房门给关闭。

谈易谦转身的时候看见被子底下某个女人正仓惶地穿衣。

该死的!

谈易谦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上床,被子一掀,将自己重新覆在夏子悠的身体上方。

“滚开……”

已经在被子底下将贴身衣物穿好正准备套上睡衣的夏子悠又羞又窘地推拒着身体上方的健硕。

面对夏子悠,谈易谦冷峻的脸­色­缓和,他卦吻了夏子悠娇红的脸颊一下,低嗄逸出,“我们继续……”

夏子悠用双手抵住谈易谦下压的身子,“才不要……”

谈易谦无奈支起身子,“了然她只是做噩梦了,我已经让陈管家照顾她……她没事的。”说着谈易谦就要埋首进夏子悠的颈间。

夏子悠费劲全身的气力抵着谈易谦的胸膛,坚定道,“我要了然!”

谈易谦英俊的脸庞立即垮下,霸道逸出,“不准!”

夏子悠秀眉蹙紧,“你凭什么不准?”

谈易谦埋进夏子悠的胸前,嗓音因明显压抑着心底的燥热而低哑,“你有更重要的事的要做……”

陪他,继续……

尽管已经穿好内衣,可他喷洒在她胸前的气息却是那般的灼热,好似能够穿透白­色­的内衣令她的身体变得敏感。

吻着她未被内衣罩住的隆起部分,他的手已然移至她单薄的脊背,熟稔地解着她后面的扣子。

夏子悠身子扭动,试图阻止他,“喂……”

轻微的“啪”一声,内衣扣子解开……

夏子悠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胸。

谈易谦将内衣随意一扔,看着夏子悠一副戒备的模样,谈易谦倒也不徐不疾,他卦褪去睡袍,见夏子悠环着胸抵御的模样,他突然将被子拉高,令彼此都掩在被子之内。

感觉到有丝诡异,夏子悠下意识地拿开放在胸前的双手欲将自己的头露出被子外面,孰料……

这一刻,某个人已然埋在她胸前浑圆的顶端。

轻轻拉扯,啃咬……

狡诈!!

夏子悠在心底怒骂,可又无法改变此刻被人赤-­祼­­祼­侵占的结局。

渐渐地,她的抵抗变得徒劳无功……就像以往每一次遭遇他高超的技巧都令她都无力抵抗一样。

蓦地,他的手移到她纤长白皙的大腿,然后分开。

奈何,她将双腿夹得极紧,完全不留有一丝可以让他钻入的缝隙……

他的手如有魔力般在她的底-裤边缘徘徊,也不做其他非分的动作,却教夏子悠全身都颤得绯红……

夏子悠推拒着埋在她胸前的头颅,用渐渐被弄得紊乱的语气道,“走开……”

他将首附在她的耳畔,轻哄道,“乖,分开……”

夏子悠脸庞早已经酡红,她死死地加紧着双腿,将首撇向一旁。

谈易谦将夏子悠的脸扳正,逼着她清澈的害羞眼眸看着他,然后邪邪地吐出,“我原本打算替你脱的,可是你的表现,你打算自己脱……”

夏子悠拉着被子,用力瞪着他,“脱你个大头鬼!”

谈易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调侃道,“我怎么感觉现在比刚才好玩多了……”说罢,谈易谦将身子轻轻压覆在夏子悠的身上,隔着棉柔的薄薄布料,他摩挲,徘徊,游弋。

感觉到属于某个人的热度和硬度,夏子悠脸上的绯红顷刻间如天边的燃烧的红云,她结结巴巴地逸出,“你……你……”

谈易谦轻吻了夏子悠的红­唇­一下,忍着身体急欲抒解的欲-望,轻声道,“给你个选择,你是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当然,最终的结果都一样。”

夏子悠恼羞,身子抗拒地扭动,“滚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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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秒,“撕拉”的声音传来——

只听

见夏子悠身体上的最后一层布料被径直撕破。

夏子悠只感觉下半身一凉,尚未搞清楚状况,一抹白­色­的布料已经飞出被子。

意识到某个人已经霸道无-耻、残忍可恶地让她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她开始咒骂,“谈易谦,你这个混蛋,坏蛋,王八蛋……”

谈易谦再次附到夏子悠的耳际,以霸道又不失温柔的语气道,“哪来的那么多脏话,别闹,乖乖的……”

夏子悠扭首,不听他蛊惑人心的字眼。

谈易谦轻笑,疼惜地啄了她的脸颊一下,“你喜欢你这时候的可爱。”

夏子悠眼眸瞠大,可爱?

天呐,她这是抵抗不了的无奈,好不好?

谈易谦俊逸的脸庞上依旧是“衣冠禽兽”的尔雅笑意,他低缓逸出,“我答应你,今晚就一次……”为了孩子,他得忍着。

夏子悠眉心蹙得愈紧,用眼眸瞪他。可耻,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还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这一秒,硬物已然抵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夏子悠下意识地想要加紧腿,突然发现她已经无力回天,她终于意识到刚才某个人一直跟她说话的原因……居然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知不觉就松懈下来,给他带来了可趁之机。

“我会小心点的……”

他亲吻她气鼓鼓的脸颊,将已经蓄势待发的昂挺慢慢推入。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一秒,一道突兀的电话铃声在这关键的时刻响起——

“铃,铃……”

夏子悠被吓了一跳,原本已经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她下意识地推开谈易谦。

事实证明人处于惊吓状态的气力是超常发挥的……

果然,某人已经进入半寸的分身给硬生生地推了出来。

趁着他恼火的那一刻,她立即拿起放在床手柜上的手机,想也没想就按下接听键。

手机内是罗伯特爽朗的小声,“子悠,这么快就接电话,大半夜的,还没睡呢?”

身体滚烫、脸颊泛红的夏子悠调整好呼吸,她戒备地盯着此刻正冷着一张俊脸的某人,以极其平静地语气逸出,“呃,我白天睡得够多,晚上有些失眠。”

已然失去理智的某个人在这一秒什么也不顾地将夏子悠重新抱在身下。

“啊!”

夏子悠惊叫了一声。

那头的罗伯特很敏感地听到这声尖叫,他嘿嘿一笑,“将电话给易谦。”

夏子悠在此刻将电话的免提打开,大声道,“罗伯特有话跟你说。”

“该死的!!”

怒骂一声,谈易谦伸手欲拔掉电话线。

孰料,夏子悠却趁着这一刻踢开谈易谦,恁是裹着被子,快速下床。

看着夏子悠逃也似的冲进浴室,谈易谦拿起电话,怒气冲天地吐出,“你最好保证你有天大的事要跟我说!!!”

罗伯特贼贼地说道,“欲求不满?”

谈易谦的眉心不悦地揪紧。

仿佛能够料到谈易谦此刻的反应,罗伯特轻声笑道,“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我今晚是故意的,你以后若不是再不礼貌对我这个照顾你老婆孩子的恩人,我就每晚在你关键的时候给你卡壳!”

砰——

电话直接被人摔落在地。

将睡袍穿上,谈易谦走向夏子悠消失的方向,扭动浴室的门锁。“开门!”

夏子悠靠在浴室的门板上,“你离开这个房间!”

浴室的房门反锁,谈易谦自然是进不去的,虽然想过破门而入,可动静太大,尤其今晚扰人的事是一件接一件,谈易谦最终只能隐忍下身体的燥热,耐­性­地逸出,“你先出来……”

夏子悠坚持道,“我不想见你,也不想跟你说话!”

谈易谦哄道,“浴室里水汽大,你出来……”

这会儿夏子悠索­性­不说话了。

避免夏子悠在浴室里呆太久而受凉,谈易谦缓下语气,妥协道,“好吧,你乖乖出来……我保证今晚不再碰你。”

裹着被子的夏子悠不置信地睁大眼眸,“真的?”

尚未从刚才差点没ED的烦躁中脱离出来,谈易谦失去耐­性­地拧眉,“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夏子悠赌气道,“你经常。”

谈易谦在心底想,她若是出来,他一定要好好打她ρi股。

谈易谦缓声道,“你一直呆在里面,万一让肚子里的宝宝受凉该怎么办?”

夏子悠不确信地问一遍,“你真的会做到?”

“我保证。”

慢吞吞地,夏子悠打开了浴室房门。

看着穿着睡袍一脸不悦的男人,夏子悠紧紧地裹住自己。

这一秒,谈易谦将夏子悠打横抱起……

夏子悠惊叫,“啊……你说话不算话……”

谈易谦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对夏子悠再有不安分。

他将夏子悠轻放在床上,体贴地替夏子悠盖好被子,他再自己上床,由后抱着她,为今晚的烦躁而闭起眼,肃冷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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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毕竟折腾到了后半夜,被谈易谦抱在怀里睡着的夏子悠竟直接就睡到了隔天的中午。

夏子悠醒来的时候谈易谦已经不在,看了眼时钟,夏子悠即刻坐起身。

匆匆梳洗,换好衣服,夏子悠下楼。

陈管家此刻正陪着了然在厅里玩,料想到昨晚发生的Сhā曲,夏子悠几乎是勾着头朝餐厅走去。

陈妈恭敬的声音传来,“少夫人!”

了然亦开心唤道,“妈咪……”

夏子悠一脸窘迫地抬眸,极力保持着平日的微笑,“呃,陈妈,言言。”

了然跑到夏子悠的身畔,可爱地逸出,“妈咪,你放心,言言会乖乖呆在家的。”

女儿突然跟自己说了这么一句,夏子悠困惑,“恩?”

陈妈解释道,“先生已经跟我们说了,用过午餐后他要带您去Y市一趟……”

夏子悠瞠圆眼眸。什么情况?

陈妈知道夏子悠疑惑,忙说道,“先生要带您去Y市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先生说了,他要跟您一起你母亲。”

夏子悠愣在原地。

“少夫人,您该饿了吧?我已经替您热好汤……”说着陈妈就走进餐厅。

了然仰首看着母亲,认真道,“妈咪,你看见外婆,跟外婆说,言言要去上学了,所以不能去看她。”

夏子悠拉下脸,问,“你……爹地呢?”

“爹地在书房呀!”

下一秒,夏子悠径直迈开步伐朝向书房。

……

书房房门并没有关,夏子悠一眼就看见了埋首在面前文件中的谈易谦。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谈易谦本就拥有完美的五官,加之此刻清俊雅致坐在那里的模样,简直就是神祗一般的人物,俊逸得不像话。

然而……

他此刻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昨晚那个……的男人……

不过,这就是典型的“衣冠禽兽”!!

这时候,某个男人头也不抬地逸出,“你打算在门外看我多久再进来?”

夏子悠脸­色­一窘,走进书房。

谈易谦埋首于文件堆中,温和道,“要离开洛杉矶几天,所以有些公事要提前处理好……你等我几分钟。”

夏子悠不悦逸出,“你­干­嘛跟言言说我要跟你去Y市?”

谈易谦理所当然地逸出,“因为我要以受害者的身份出席指控金泽旭的法庭,加上跟你母亲之间有点误会,我打算滞留Y市几天,也好向你母亲登门谢罪。”

夏子悠移至桌前,愤愤逸出,“谁要你登门谢罪了?”

谈易谦抬起幽深的黑眸,靠着椅子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气定神闲地看着夏子悠,“怎么,打算让你母亲对我一直误会下去?”

夏子悠直接吐出,“她对你没误会!”

谈易谦露出无公害的微笑,起身。

夏子悠下意识地后退。

谈易谦弯了弯­唇­,“你放心,那么多佣人看着。”

夏子悠后退的步伐这才亭。

谈易谦走向夏子悠,在夏子悠以为谈易谦只想居高临下地跟她说话的时候,他直接伸手搂抱住了她。

夏子悠立即挣扎,“你骗我?”

谈易谦一本正经道,“是有佣人看着,可我不介意……”

男人耍赖的时候其实比女人还高超。

“你……”

谈易谦啄了一下夏子悠撅起的­唇­瓣,柔声道,“别总跟我生气,万一生个淘气的孩子怎么办?”

夏子悠撇开脸,“不关你的事!”孩子是她的,怎么都和他无关!!

谈易谦只觉得眼前的小女人是越来越可爱,他并不生气,倒忍不住再亲了夏子悠一下。

她确定书房外此刻一定有几名佣人正看着她,她恼羞,“喂……”

谈易谦转移话题,“你知不知道我今早早起的原因?”

夏子悠一副兴趣缺缺的冷漠模样。

谈易谦凑近夏子悠,然后在她的耳际低语了几句……

下一瞬,夏子悠脸红,立即红到了耳根子。

她抡起粉拳轻捶他的胸膛,“无-耻!”

天知道他刚才居然跟她说……

忍了一夜,他到早上根本就没法抱着她睡,见她熟睡着,又不想在她没有配合的情况下进行,他最后只能洗了个冷水澡,将思绪放在办公上……

平日里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暗地里其实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是……是一只披着狐狸皮的狼,谁叫他总是狡猾!

谈易谦猜中她的想法,调侃道,“我就算只是狼那也是只非杂食­性­的狼!”

夏子悠扭捏着转身,“不跟你说了……”

谈易谦将夏子悠扯进怀里,“乖,去用餐,稍后我们就去Y市。”

夏子悠恼怒,“谁要跟你去Y市了?”

谈易谦挑眉,“我去指控金泽旭,难道你不在我身边打气?”

夏子悠冷声道,“我没义务陪你。”再说,他哪需要人打气?天底下有几个人比他会算计?

谈易谦心平气和道,“你别忘了,金泽旭要这么跟我作对,是因为你,所以,你现在陪我出庭是必要的。”

夏子悠猛地抬眸望向某人算计极深的黑眸,忿忿不平道,“你这分明是耍赖?”

谈易谦很是温和道,“你怎么想都好,这一个月,我不跟你僵着来,你也别跟我僵着,我自然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事实上,她也很想要知道谈易谦是如何赢的,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她也想知道……

夏子悠缓缓垂下眼帘,已经妥协,却犹豫着,“可我现在不适宜经厨飞机。”怀孕前后期都不适合坐飞机。

谈易谦温声道,“医生跟我讨论过你身体的情况,孩子现在很稳定,飞行没有太大问题……保险起见,我会让医生跟着我们,飞机上亦有简单的医疗防护设施,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夏子悠惊愣看向他,他居然准备得这么充分?

谈易谦轻轻吻了夏子悠的额头一下,诚挚逸出,“我再也不想让你离开我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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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个小时后,“Y”市,黄昏。

昂贵的商务车停在“四季”酒店的大门前。

保镖恭敬地打开车门。

夏子悠道了一句谢谢随即下车。

谈易谦适时扯了夏子悠纤瘦的手腕,沉声问,“去哪?”

夏子悠没好气道,“我去哪不关你的事……总之你出庭的时候我会在场。”

谈易谦牢牢地攫住夏子悠的手腕,跟着她下车,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要回家可以,等审判结束,我陪你一起回去!”

夏子悠冷淡道,“谁要跟你回去!”

谈易谦霸道又不失温柔道,“别跟我闹。”

夏子悠一本正­色­地逸出,“我没有跟你闹,我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想要知道金泽旭得了怎样的下场,而不是因为要带你去跟我妈咪解释。”

谈易谦轻搂住夏子悠的腰,缓声道,“刚刚下飞机,你怀着身孕会很累,先到酒店休息,等你睡了一觉后我再送你回去。”

夏子悠挣扎开谈易谦,直接拒绝,“不需要,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其实她真的很害怕她会很容易就被他攻陷……她知道到最后她一定拒绝不了,可理智却在提醒她不能再像过去。

谈易谦冷肃道,“我坚持。”

夏子悠看了一眼她身后站着的几名保镖,不悦道,“你凭什么禁锢我?”

谈易谦敛下一贯在人前威仪的姿态,柔声道,“我想要照顾好你和孩子。”

夏子悠的语气不善,“孩子是我的,我会照顾好他,不用劳你费心。”纵使知道他曾经残忍无情的举动都是在演戏,每一次想起那一刻她所承受的疼痛,她依旧会感觉到如刀割般的疼痛。

谈易谦微微蹙眉,“你还在生我气?”

夏子悠清澈的瞳眸闪烁着隐隐的水光,“是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只要想起过往,那些痛楚就犹如在她的心上凌迟。

知道她心情欠佳,他哄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你若是坚持回去,我现在就送你回夏家。”

夏子悠站在路旁,拦下一辆计程车,“不用了。”

然而,就在夏子悠弯腰欲钻进车厢的时候,她倏然感觉到胃部一阵翻腾,而后,她冲到了路旁的垃圾桶,难受地­干­呕。

谈易谦第一时间抱住了夏子悠,轻拍她的脊背,“怎么了?不舒服吗?”

接过保镖拿来的纸巾,夏子悠倔强地摇首,“我没事。”其实怀这个孩子的时候她的身体反应并不是很大,但每次孕吐的时候却感觉像是要了她半条命。

谈易谦对身后站着的随行医生道,“她是怎么了?”

医生尚未回答,夏子悠“呕”了一声,再次难受呕吐。

谈易谦很是紧张,一贯­精­明睿智的脸庞上第一次出现无措,他心疼地唤着从前对她的称呼,“老婆……”

夏子悠呕了片刻后,难以抑制孕吐的感觉终于像以往每一次那样渐渐消失。

看着夏子悠略微苍白的脸庞,谈易谦立即打横将夏子悠抱起。

……

酒店的1618号房内,谈易谦站在房门外怒骂随行的医生。

“你说过她来Y市对身体不会有太大影响的,为什么她此刻的情况看起来这么的糟糕?”

医生战战兢兢地站在谈易谦的面前,怯弱逸出,“谈总,我已经替谈总夫人检查过,她的身体情况良好,只是孕吐比较严重,但不是什么大问题……”

谈易谦的身体很明显地松了下来,他冷声道,“你最好能够保证她和孩子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医生点头,“是。”

“下去吧!”

医生离开后,谈易谦扭开了身后的房门。

他原以为夏子悠正躺在床上休息,孰知她此刻竟站在床前。

谈易谦走了过去,疼惜地握住她略微冰冷的小手,问,“还难受吗?”

夏子悠摇首。

谈易谦将夏子悠按进怀里,温和低哑地逸出,“我不知道怀孕让你这么不舒服……”

靠在谈易谦的怀里,嗅着他身体独有的好闻的男­性­气息,她本该沉沦在他这一刻的温柔中的,可理智却教她推开他,她平静道,“你大惊小怪了,这只是很平常的反应。”她怀有这个孩子以来的孕吐反应皆是如此,只是他没有在她身边,不知道罢了。

谈易谦低声道,“你是不是怪我一直都没有陪在你身边?”

夏子悠坐在床沿,“我哪有资格怪你……孩子本就不是你期望有的,何况那时候我们已经讨论离婚的事。”

谈易谦蹲下身子,仿佛给予她力量般紧扣着她冰冷的十指,沙哑逸出,“子悠,你知道我当时迫不得已……”

夏子悠反问,“我很好奇这世界上能有什么事能让你谈易谦迫不得已?”

这一秒,谈易谦沉默了下来。

夏子悠抽出被谈易谦十指相扣的手,站起身,淡淡逸出,“你知不知道,心头的伤口在满目疮痍后是无法做到自动愈合的……纵使你可能为我-­操­心了很多,但我真的没法将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当做什

么都没有发生。”

谈易谦依旧沉默着。

夏子悠转过身,背对着谈易谦,哽涩地逸出,“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会过得更好……”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谈易谦的心传来了窒息般的疼痛,然而,他没有在她面前显露半点的不好情绪,而是以调侃的语气道,“宝贝,我们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夏子悠仿似在思考,久久没有回答。

谈易谦走到夏子悠面前,轻柔地捧起夏子悠姣美的脸庞,温柔道,“好了,你要去你母亲那就去你母亲那,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以后所有的事都听你的,好吗?”

夏子悠敛下眼帘,这一刻她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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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贵的车子停在了夏家的大门前。

未等保镖替她打开车门,她便已经着急下车。

谈易谦跟着下车,握紧她的手。

夏子悠的脚步亭,正­色­对谈易谦道,“抱歉,我只想自己一个人进去……”

谈易谦温和道,“我想跟你母亲见一面。”

夏子悠挣开谈易谦的手,直接拒绝,“我母亲一定不想见到你。”

谈易谦不理会夏子悠所说的话,卦跟她十指相扣,迈开步伐。“我们走吧……”

夏子悠杵在原地,看着他挺拔宽阔的背影,清冷道,“你非得让我在这个家难堪吗?”

是啊……

曾经为了跟他断绝关系,她早已经在这个家里宣誓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如今她却跟他手牵手回家,那么,夏家上下将会如何看待她?

心细如尘的谈易谦自然知道夏子悠此刻在犹豫着什么,慢慢的,他松开了夏子悠的手……

夏子悠径直迈开步伐。

她越过他的时候,他柔声道,“好好照顾自己。”

夏子悠的身影倏地亭,背对着谈易谦道,“你放心吧,你出庭的时候我会出席的……”

谈易谦没有再回应。

……

车内,充当司机的景尧挠着脑袋,透过后视镜不断地看着谈易谦。

谈易谦目视着前方,注意到景尧的欲言又止,冰冷无温地开口,“说。”

景尧嗫喏道,“总裁,您不打算让总裁夫人陪你出席法庭吗?”是的,一个小时后就是金泽旭被庭审的时间,而夏子悠显然并不知道,自然是谈易谦有意隐瞒着。

谈易谦淡淡回答,“她不需要出席。”事实上,让她陪着他出席金泽旭的庭审只是他带她来Y市的幌子,事实却是他不想她再跟他分开,何况他必须替她解决夏母的问题。

景尧疑惑,“总裁,其实总裁夫人是不知道您当时面临的困境和危险,如果您告诉她,我相信总裁夫人会原谅您的。”

“我自有分寸,你开车吧!”

“是。”

……

一个小时后,Y市XX法院。

因为秘密庭审,除了当事人和代表律师,并没有任何旁听人员或媒体,所以,法庭审判的时候尤其冷清。

金泽旭与已经被遣回国的唐欣此刻站在台上,身穿黄­色­囚服,皆已经落发。

谈易谦在庭上所做的事只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整地向法官陈述了一遍,由于有了录音和转让股份等合同的确凿证据,纵使金泽旭的代表律师和唐欣的代表律师都想为他们争取最轻的判决结果,但最终的结果却是——

金泽旭因妨碍司法公正、绑架、勒索、故意杀人罪被判枪决,唐欣因涉嫌勒索,故意杀人、妨碍司法公正亦被宣判枪决。

在法官允许死刑犯人在收监前见自己最重要的人最后一面的时候,很意外的,金泽旭竟选择的是见谈易谦一面。

谈易谦当然有权拒绝,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因此,在监狱的重犯监禁室的防护钵窗外,金泽旭见到了谈易谦。

谈易谦与金泽旭面对面,由于钵上有穿孔,彼此可以直接面对面而谈。

在监禁室内的金泽旭依旧铐着手铐,他冷冷地目视着谈易谦,却什么都没有说。

谈易谦靠在椅背上,闲淡逸出,“他们说你最后想见的人是我……这宝贵的机会你不给你的养父,为什么给我?”金日元虽在狱中,却可以以亲人的身份跟金泽旭见最后一面。

此刻已经没有了锐气的金泽旭缓缓逸出,“我只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谈易谦挑眉,“哦?”

“我想要在行刑前见子悠一面……我知道如果我要求见她,她不会来见我,所以我想让你替我转告一句话。”

“说。”

罗伯特沉静了几秒后才逸出,“请你转告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她,如果知道我的自由是用她差点失去­性­命换来的,我宁愿蹲在监狱。”

谈易谦扯­唇­一笑,“你现在是在博取我同情吗?”

金泽旭靠坐在墙角,几天的牢狱已经让他眼窝深陷,下巴上长满胡渣,他痴痴一笑,“我都已经输得这么彻底,我还能够博取什么同情?”

意外的,谈易谦自椅子上起身,缓声道,“你的话我会替你转告给她。”

金泽旭怔愕。他其实没有抱有多大的消……

谈易谦平淡逸出,“我相信你的初衷并不想伤害她……因为唐欣能够想到利用夏子悠濒临死亡来威胁我,你同样能够想到,但你没有这么做。”

金泽旭无力地靠在墙上,冷冷笑道,“谈易谦,没有想到,我会在你面前输得这么的狼狈,这么的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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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

当佣人向夏母禀告谈易谦送着夏子悠回来,而夏子悠在面对夏母的时候又默认这一事实后,夏母甩手给了夏子悠一个巴掌。

夏母在打完夏子悠后便坐在了沙发上泪流不止。

整整一个下午,无论夏子悠如何跟夏母说话,夏母始终都没有应夏子悠一句。

一旁的刘妈丝毫不敢上前替夏子悠说话,因为知道夏母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夏子悠跪在夏母的腿畔,恳求道,“妈咪,你不要不理我,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夏母不断地拭去眼泪,依旧不跟夏子悠说话。

夏子悠噙着眼泪,摇晃着夏母的手臂,“妈咪……”

夏母直接甩开夏子悠。

夏子悠身子一倾,差点摔倒,庆幸的是夏母又及时伸手拉住了夏子悠……

夏子悠趁势抱住母亲,“妈咪……”

夏母以斥责的语气道,“别给我跪着了,我受不起。”

任谁都能听出夏母此刻这番话其实是不想夏子悠继续跪着受苦……刘妈来到夏子悠的身后,试图搀起夏子悠,“夏小姐,您就起来吧,您有身孕,这样对你和孩子不好的……”

夏子悠摇首,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妈咪如果不肯原谅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夏母痛斥,“你让我怎么原谅你?你居然还想要跟那个混蛋在一起,你难道忘了他都对你做了什么吗?还有,小欣已经被宣判处决,我昨天去看她的时候,她跟我说,她还有机会活命的,但是,那个混蛋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夏子悠哽咽道,“妈咪,他是有苦衷的……”

“你呀你呀……好了伤疤忘了疼……”夏母俨然已经被气到声音断断续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夏子悠泪眼涟涟,“他会来跟您解释的。”

夏母怒声道,“我不要他跟我解释……子悠,我告诉你,如果你要继续跟他在一起,你以后就不要再踏进我们夏家一步,以后也别再叫我‘妈咪’,我就当从来都没有养过你。”

夏子悠哀怜道,“妈咪,不要这样,我求求你……”

夏母因一个下午的哭泣而嗓音沙哑,“子悠,妈咪不是想要破坏你的幸福,而是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值得你信任……”

夏子悠噙着眼泪的长睫慢慢垂下。

陈妈继续劝说,“夏小姐,您就起来吧,地上凉……”

夏子悠依旧不愿意起身,她单薄的肩膀因抽泣而颤抖。

夏母忍不住道,“你快起来吧……”

夏子悠咬着­唇­,难受地逸出,“妈咪,我知道是我没用,但是,他是我两个孩子的父亲,我爱他……”

夏母指着大门,冷声道,“你既然已经有了选择,那就回到他身边去,以后再也不要踏进我们夏家一步!”

“妈咪……”

刘妈赶忙替夏子悠求情,“夫人,什么事都可以慢慢商量的……”

夏母难以抑制愤怒,“她若是还是想跟那混蛋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两个女儿都是这样,我就当这辈子从来就没有生养过她们。”

刘妈随即劝说夏子悠,“夏小姐,您先起来吧……夫人现在在气头上,您再挑个时间跟夫人说吧……”

夏子悠仍旧跪在原地,不愿起身。

夏母在此刻站起身,冷漠道,“你要跪就继续跪着吧,我眼不见为净。”

夏子悠垂着首,眼泪滴答下落。

在夏母转身准备上二楼的时候,一名佣人突然从花园跑了进来,“夫人,夫人……”

刘妈斥责,“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佣人战战兢兢道,“是……是谈总……他来了。”

夏子悠惊愕地抬起水眸。

夏母愤恨道,“让家里的保镖给我轰他出去。”

佣人弱弱地勾着头,“可是……”

这一秒,谈易谦挺拔昂然的身影已然踏入夏家。

夏家的几名保镖自然已经被谈易谦随行的保镖给控制,此刻,谈易谦清傲的眸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夏子悠。

“谈易谦,你居然敢私闯我们家?”夏母说着就要上前,幸好刘妈给拦着。

“你让开!!”

刘妈道,“夫人,什么事都能坐下来好好说……”

谈易谦此刻已经来到夏子悠的面前,他眉心蹙起,第一时间将夏子悠从地面上抱起。

夏子悠蹬踢着谈易谦,“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管……”

谈易谦将夏子悠轻放在沙发上,蹲着身子与她平视,轻责却更像是疼惜的语气逸出,“你是不要自己和孩子的命了?”

夏子悠扭首到一旁,“我不要你管……”

谈易谦起身,幽深的黑眸看向怒火中烧的夏母。

夏母冷声道,“我们夏家不欢迎你,你若再不离开,我就报警……刘妈!!”

面对夏母的冷颜厉­色­,谈易谦没有丝毫动怒,他缓声道,“伯母,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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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了……(8000+)

夏母怒声道,“我没什么可以跟你谈的!!”

刘妈扶住夏母,小声道,“夫人,小姐她还没有行刑,如果您能说服谈总替小姐说几句话,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听见刘妈所说,夏母身子一怔。

谈易谦不忘低柔对夏子悠道,“乖乖在这里等我。”

……

夏家的花园内,刘妈搀着夏母。

谈易谦放下一贯的倨傲之姿,轻缓开口,“我消您可以花点时间了解整件事。”

夏母浑身颤栗,痛苦地指责谈易谦,“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小欣?我知道她做了很多的错事,可是她还这么年轻,你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活下来,但你却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你这个混蛋,你毁了我两个女儿的一生……”

谈易谦平静道,“唐欣有今天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

夏母摇首,痛恨道,“她会有这样的下场是你逼的……小欣告诉我,如果不是你害得她被那个黑帮老大追杀,她根本就不会去杀人……”

谈易谦坦然逸出,“我要的是她安分守己。她若愿意老实呆在夏家,凭着夏家在Y市的能耐,罗里克根本就没有机会伤害到她。”

夏母突然失声痛哭,“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责任……她才不愿意留在家里。”是的,夏母和唐欣之间因为夏子悠而有着心结。

谈易谦淡然道,“唐欣的内心早已经扭曲,这一切不是任何人的错。”

夏母痛苦喃喃,“我知道小欣­性­格不好,她跟金泽旭勾结做了胁迫你的很多坏事……但是,她始终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她就算犯了错,她可以改,你为什么不给她一线生机?”

谈易谦清冷道,“她就算能够改过自新也不能够弥补她害死三条人命的罪行!”

夏母怔愣。

三条人命?不是就死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罗里克吗?

谈易谦缓声道,“您从警方和唐欣的口中所得知的只有唐欣杀害罗里克和勾结金泽旭威胁勒索我的罪证,可您并不知道,早在您和伯父被绑架的那一次,唐欣就已经参与……伯父的死是唐欣亲口下令,子悠失去肚子里的孩子亦是唐欣在暗中指使,在最后的时刻她甚至没有打算饶过您一条命……试问,这样一个未达目的而丧心病狂的女人,我如何能够仁慈?”

刘妈听完谈易谦的叙述亦瞠目结舌。

夏母不断摇首,难以置信,“不可能的……小欣她怎么会……”

“我可以告诉您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消您能够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夏母怔怔地看着谈易谦。

谈易谦随即将夏氏父母被绑架到金泽旭和唐欣入狱的全过程大致向夏母叙说了一遍。

夏母听完后久久失神。她不敢相信原来那起“绑架事件”的背后竟隐藏着这么多的事,也不敢相信原来害她失去丈夫的罪魁祸首不是金泽旭而是她的亲生女儿……

夏母崩溃后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刘妈紧紧地扶着已然全身无力的夏母,亦处于事实揭露的震惊之中。

谈易谦淡淡道,“您若是抱持着怀疑的态度可以向警方了解全部过程。”

夏母不解地问,“为什么警方对外隐瞒了这些?”

谈易谦回答,“是我消警方这么做的。其一您身体不好,若非迫不得已,我不想您承受这样的伤痛,其二是我同样不消夏子悠得知这些。”

刘妈在此刻怯弱地问了句,“所以,谈总你之前对夏小姐所做的事,皆是在保护夏小姐?”

谈易谦如实回答,“当时我并没有胜算。”

忆起曾经无数次在心底诅咒谈易谦,刘妈倏然感到内疚。

谈易谦最后道,“伯母,唐欣所犯的罪行需要承碘样的结果,很抱歉,我不会对她有丝毫的宽恕№外,如果您还愿意信任我,请相信我不会辜负子悠……我爱她胜过一切!”

……

直到谈易谦转身离开,夏母依旧久久地站在花园,始终沉浸在悲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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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厅内的夏子悠,惶急不安,最终等来的却只有谈易谦。

谈易谦来到夏子悠的面前,倾下身子,看着她苍白无­色­的脸庞,他俊眉拢紧,沉声道,“下次再给我不顾自己的身子试试看!”

夏子悠着急地问,“我妈咪呢?”

“她在花园。”

“你跟她说了什么?”

谈易谦将夏子悠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说服她让我们在一起。”

夏子悠犟嘴道,“谁说要跟你在一起?”

谈易谦低眼扫了一下怀中的可人儿,“难道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听错了?”

夏子悠霎时紧张,“你……你听见我说什么了?”

谈易谦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回去再跟你详细讨论这个问题。”

感受到四周围投­射­在她身上的眸光,夏子悠突然意识到她已经被他抱着离开夏家,她开始挣扎,“你放

开我,我没说跟你离开……”

“你母亲需要安静几天,等过几天我们再来看她。”

……

“四季”酒店。

酒店的大厅内,只见到这么一幕……

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俊逸男人不住地想要搂住一个身材纤细的美丽女人,结果却是男人几度无果……

因为,女人对男人很是抗拒,他靠近她一步,她就跟他拉开一步的距离,完全一副不愿意理会他的样子。

跟随在老板身后的两名黑西装保镖,看着自己老板耍赖的模样皆在心底忍着笑。

“子悠……”

“离我远一点。”

在等电梯的时候,谈易谦终于如愿以偿地抱到佳人。

夏子悠伸手推拒,“放开我。”

天知道酒店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加上他们养眼的外表,几乎整个酒店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

感觉到四周围投­射­而来的好奇目光,她羞恼,“你放开我啊!”

他俊逸的脸庞上是平日少在人前展现的笑意,卦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我很开心。”

她拧眉,“开心什么?”

他直接道,“你跟你母亲说你爱我。”

夏子悠逃避地将脸撇向一旁,“胡说八道。”

电梯门在此刻“叮”的一声打开。

谈易谦拥着夏子悠走进电梯。

谈易谦按下十六楼的按键,夏子悠却按下了十二楼的按键。

酒店的十二楼是餐饮楼层。

谈易谦体贴道,“我知道你饿了,我已经让侍者将吃的送到房里了。”

夏子悠犟着道,“我不要你管!”

这时候电梯门在十二层打开。

夏子悠推开谈易谦,径直迈开步伐。

谈易谦追了上去,不忘拥住夏子悠,挥手招来侍者。

夏子悠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谈易谦自然坐在了夏子悠的对面。

因为谈易谦几年前就已经是酒店的VIP客人,侍者丝毫不敢怠慢地来到谈易谦的面前,恭谨道,“谈总,您好久没来了。”

谈易谦看了菜单,眉心拧紧,“怎么没有专为孕­妇­提供的食补菜单?”

侍者一愣。

夏子悠径直从谈易谦的手中夺过菜单,烦躁地看了谈易谦一眼,然后对侍者道,“我就要一份餐。”

侍者躬首,“好的,谈夫人。”

谈易谦冷下脸,“你身体不好,A餐没有营养!”

夏子悠微笑对侍者道,“谢谢,你就给我A餐。”她身体才没有那么矜贵,A餐在这里已经是很奢侈的套餐了。

侍者为难地看着谈易谦。

谈易谦双手支于桌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那张美丽却倔强的脸庞,问,“你就不能给我乖一点?”

夏子悠将眸光转向窗外,完全不理会谈易谦。

谈易谦倒也不在意在侍者面前失了面子,他道,“好吧,就按她说的。”

侍者随之退下。

夏子悠虽看着窗外,却注意到谈易谦此刻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夏子悠随即看向谈易谦。

待谈易谦结束通话夏子悠才问,“是法院打给你要你出庭的吗?”

谈易谦弯­唇­,“怎么,现在肯理我了?”

夏子悠脸­色­一糗,忙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开庭啊?”

谈易谦执起侍者替他斟好的红酒,轻抿了一口后答,“结束了。”

夏子悠瞠目结舌,“什么?”

谈易谦轻缓逸出,“今天下午就已经庭审结束,金泽旭的结果你应该清楚。”

夏子悠恼怒,“今天就庭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谈易谦慢条斯理道,“我认为你不需要出席。”

夏子悠强调道,“我跟你来Y市就是为了这场庭审……”

谈易谦放下酒杯,黑眸溢满深情,“可我让你来Y市的目的却是一刻都不想再跟你分开。”

“你骗我!”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夏子悠将首扭到一旁,生气不愿理会他。她想陪他出席的原因其实是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毕竟对于整件事她有着很多的疑问,当然,这些疑问都是围绕着他,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能够让他承受威胁。

此刻她自然不会去问他,她才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关心他。

谈易谦倏然缓缓逸出,“金泽旭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敏感的字眼让夏子悠转过头看向谈易谦。

“他说她从未想过伤害你。”谈易谦­精­简了金泽旭所说的话。

“他现在说这些都已经于事无补。”她最深最痛的是金泽旭竟那么残忍地命亚森喂药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没有扯出唐欣,谈易谦轻淡道,“孩子的事不关他的事,是亚森的冲动。”

回想起她和金泽旭曾经的友谊,再想到金泽旭如今的结局,夏子悠的内心依旧会窜起丝丝的悲凉。她曾经是将金泽旭视作一辈子的朋友的……

谈易谦抚慰道,“好了,金泽旭的事情已经彻底告一段落,从今以后他不会再给我们造成任何困扰了。”

提起金泽旭,夏子悠仍旧免不了想起她曾经为了她以为的友谊而一次次的给谈易谦惹来麻烦,甚至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其实,她心底也有对谈易谦的内疚。

知道她此刻正沉浸在思绪,他轻轻握住她略微冰冷的手,轻声道,“过去的事都别再想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温暖的手心包裹着她,她愣愣地抬眸,触及到的是他诚挚的眸光。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慢慢地抽回被他紧握的手,什么也没有说。

侍者在这个时候替夏子悠上了一份A餐。

夏子悠逃避着他的眼神,接过A餐,然后埋首用餐。

谈易谦并不饿,他看着夏子悠用餐,却只是卦饮着红酒。

夏子悠用餐用到一半的时候,一名推着餐车的侍者朝他们走了过来。

夏子悠正疑惑,侍者已然将餐车上的那盅汤打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夏子悠的面前。

见侍者用小碗替她乘了一碗,夏子悠问,“这是什么?”

侍者道,“这是您没来之前谈总就已经命酒店的厨师准备,红枣腩排炖乌­鸡­,很适合给孕­妇­补身。”

夏子悠缓缓抬眸看了谈易谦。

谈易谦挥手示意侍者退下。

夏子悠道,“其实你不用麻烦……”

谈易谦拿起侍者刚刚盛好的那碗汤,用勺子放凉后,他递予她,“喝吧。”

“我喝不下,上面好多油花。”她怀孕以后只要接触过油的汤就会反胃。

谈易谦重新将碗拿了过来,然后认真地替夏子悠将汤面上的油花剔除。

夏子悠微微怔愣,心底有着无法言喻的感动。

谈易谦将已经没有半点油花的汤放在夏子悠的面前,“好了,别等汤凉了。”

夏子悠垂下眼帘,“谢谢。”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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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在沐浴。

夏子悠正坐在床沿,内心忐忑不安。

今晚她跟她提过要和他分开-房间睡的事,但他坚决不同意,并且不给她说服他的机会就进了浴室。

她和他都是成年人,又曾经是夫妻,她知道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会发生什么……

说实话,她现在真的很矛盾……

那些他给她制造的痛楚实实在在就存在于她的心底,直到此时此刻依然会令她感觉到锥心般的疼痛,可是……她爱他。

浴室门在此刻开启。

沉浸于思绪中的夏子悠抬眸。

谈易谦全身上下就裹着一条浴巾,依旧是那般的好身材。

谈易谦在她的身旁坐下,径直搂住她的腰,温柔道,“我已经帮你放好水了,我抱你进去?”

夏子悠摇首,“我……”

谈易谦直接打消她的念头,“除了我跟我睡,你哪也别想去。”

夏子悠随即站起身,抱起准备好的睡衣,走向浴室。

谈易谦果然替她放好了水,水温调得很好,让她躺在浴缸里的时候很是舒服。

她的首枕着浴缸,始终在思虑着她和他的关系。

因为孕­妇­不能沐浴太久,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就步出了浴室。

她以为他已经睡下了,没有想到他此刻正在打电话。

她头发有点湿,随即坐在梳妆台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不知什么时候,他结束了电话,来到了她的身后。

她呼吸一紧,拿着吹风机的手抖了一下,见头发差不多­干­了,她将吹风机关闭。

他的手臂毫无预警地由后向前缠了上来……

她微微挣扎,他却贴着她脸颊吻了一下,然后缓声道,“我跟了然打了电话……”

她拧眉,“怎么都不让我跟她说话?”

他笑道,“这是父女间的对话。”

夏子悠没再说什么。

带着热度的低沉声音倏地在她耳际传来,“睡觉吗?”

“你先睡吧,呃……我……”她发现她竟找不到借口。

他也不管她有借口,径直含着她的耳垂,轻啃,摩挲。

她推拒他,“别这样……”

他沿着她颈部的线条慢慢下滑,声音含含糊糊,“我想要你……”天知道他已经禁欲了多久。

她缩着肩膀,“不要。”

谈易谦的手停在了她的胸前,解着她的睡衣扣子。

她本能地抓紧睡衣。

他的手覆住她抗拒的手,轻声道,“我听见你跟你母亲说的话了……我们都不能没有彼此,别再说些气话让我难受了。”

她直接跟他说,“我还没有想好……你说好一个月的。”

他的嗓音沙哑,“你认为我忍得了一个月?”

她秀眉紧蹙,脸颊又因为他身体此刻传递给她的灼热温度而敏感地微微泛红,低声道,“你说话不算话。”

猛然间,她发现他越来越无赖,

他吻着她白皙的颈,低低道,“其他方面我都依你……”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

他却提前一秒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啊……”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已经充满情-欲的眼眸紧紧地凝睇着她胸前刚刚被他解开两颗扣子,却隐隐露出里面黑­色­内衣的春光。

她忙捂着胸口,试图将睡衣的扣子重新扣上。

孰知,他径直将她的手拿开,然后跟她的双手十指相扣,埋进她的颈项嗅着她沐浴后的淡淡香味。

他吻着她锁骨的时候,她痒得别开首,“别这样……”

他倏地起身。

她呼吸微喘,清漾的眼眸睁大地看着他,以为他终于能够控制理智……

他问她,“你手机在哪里?”

她反问,“你要做什么?”

拥有敏锐眸光的他恰好在这一刻看见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他径直拿了起来,然后按下关机键。

她不解地问他,“­干­嘛将我的手机关机?”

他的身子重新覆了上来,带着一丝不耐烦道,“免得有人打***扰电话。”

“呃……”

他攫住了她的­唇­,深深地吻着她。

她渐渐被他弄乱了呼吸……

不似上一次的耐­性­极好,这一次,他在第一分钟就扔掉自己身上的浴巾,然后就直接褪去她身体的衣物。

她自然不愿意,奈何他总是那么有技巧就教她无力抵抗。

她赤-­祼­的身体因为这一刻的气氛高涨而呈现绯红,她紧紧地闭着眼。

他让她侧过身,接着以热烫抵着她开始试探着推入。

她隐隐约约知道他要进来了,或许是彼此的感情还没有真正明确,她在这一刻仍旧扭动着身子。“不……”

他握着她的腰,全身细胞因为她的紧致而疯狂亢奋,料想到怀孕的她承受不住,他只能耐心地前进。

“恩……”

他完全沉入时,她不由自主地吟哦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的声音无非是最好的***剂,他退了出来,无法控制地深深刺入。

许久没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她难以适应他的硕大,身子紧紧地绷着。

他感觉到她浑身正在颤抖,他轻咬住她的肩胛,带着粗喘,低嗄逸出,“别怕,我慢一点……”

他按捺住自己,直到他明显地放松身心不再那么紧绷。

她的呼吸渐渐恢复顺畅,知道她已经能够适应到能够承受,他扶着她的腰-肢开始律动。

他由缓慢逐渐加快速度,愈迭愈高……

……

这一夜他允诺只要了她一次,却足足燃烧了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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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天亮,柔和的阳光透­射­进纱质的窗帘。

威风吹起窗台上的窗帘,令摆放在窗台上的­嫩­黄花瓣随着微吹进地方。

夏子悠枕在某人的手臂上,睡得正熟。

阳光渐渐刺眼,许久以后,夏子悠嘤咛了一声,缓缓自睡梦中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谈易谦那俊美无俦的男­性­脸庞,她立即回忆起昨晚的一切……

脸­色­绯红,她尴尬地拥着被子坐起身。

他显然睡得很熟,她拾起衣服穿起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睁开眼。

然而,在她下床的那一刻,也许是因为有了动静,一贯浅眠的他立即就醒了过来。

看见已经穿好睡衣的她,他大手一捞,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吻了她额头一下后他才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她挣开他。

他见她抵触的情绪还在,不禁靠在床头,轻捧起她的脸,“怎么了?”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她随意扯出了一个借口,“我饿了,我要去用早餐。”

他轻声一笑,“我陪你下去。”

她立即拒绝,“不要。”

他问,“你怕什么?”

她扭开首,不说话。

他坐起身,将她的身子扳正,眸光直直地瞅着她微微鼓起的双颊,勾­唇­一笑,“在生我气?”

她低垂下眼帘。

他将她按进怀里,在她耳畔低语,“是不是昨晚让你不舒服了?”

她抡起粉拳轻捶他的脊背。

他笑着亲了她一下,“我会克制的。”

她的脸­色­迅速腾红,恼羞地瞪了他一眼。

“乖,我陪你下去用餐……”

说着他掀开被子,下床,也没遮掩着就当着她的面走进浴室。

不过十几分钟他就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换她进浴室。

因为短发很好打理,她梳洗什么也就几分钟就出来了。

谈易谦此刻正站在房内的落地镜前打着领带,依旧一副倨傲尊贵、意气风发的样子。

想起某个人昨晚完全的表现不符合此刻衣冠楚楚的样子,夏子悠在心底唾弃了一声,然后坐在床沿。

看到昨晚被某个人随意丢在地上的她的手机,她拾了起来,随即开机。

她只是下意识地打开手机,却没有想到她开机的那一刻,数条未查看的手机简讯就显示在她的手机屏幕。

她疑惑地打开简讯的内容,发现所有的简讯都来自罗伯特一个人,而简讯的内容让她屏住了呼吸。

谈易谦透过落地镜看向自己的女人,却发现夏子悠此刻正呆滞地看着手机屏幕。

谈易谦转过身,看着她怔愣的神­色­,问,“怎么了?”

夏子悠沉默着,没有说话。

谈易谦狐疑地夺过夏子悠的手机,在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罗伯特的那几条短信后,他拧起了眉心。

这一刻,夏子悠拿起的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果然,电视内铺天盖地所提及的新闻正是罗伯特发给她的那些简讯内容……

“谈氏’集团总裁谈易谦的绯闻女友单一纯日前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谈到,她和谈易谦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论及婚嫁,至于先前谈易谦和夏子悠难以证实的离婚事件,单一纯亦证实他们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签下离婚协议……单一纯还透露,夏子悠是在跟谈易谦离婚后发现怀孕的,近日并借此消能够同谈易谦复合……”

电视内播报的每一个字都让夏子悠心灰意冷,指节透着冰冷。

谈易谦将电视关闭,轻扶住夏子悠的肩膀,哄道,“别去顾虑这件事,让我来解决,好吗?”

眼泪迅速地凝聚眼眶,夏子悠委屈地将首撇向一旁,哽咽道,“我讨厌你!!”

谈易谦心疼地将夏子悠按进怀里,“单一纯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夏子悠用力挣扎着……

突地,房门外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

谈易谦缓缓地松开夏子悠,轻柔地拭去夏子悠因委屈而溢出眼眶的泪水,温声道,“我会用一天的时间处理好,相信我。”

夏子悠轻轻地咬出­唇­瓣,内心皆是酸涩。

谈易谦起身,打开-房门。

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刻站在房门前的却是身着白­色­雪纺裙的单一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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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深爱的男人,单一纯绝美的脸庞上依旧是­精­致的笑意,“易谦!”

谈易谦俊颜冷峻,黑眸迸发凌厉。

单一纯疑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笑着道,“­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谈易谦冷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单一纯张美丽的双瞳,认真回答,“是伯母让我来找你的,她说她已经好些天没有看见你,她很想你回家……这几天我四处找你,后来才知道你来了Y市。”

谈易谦­阴­冷地眯起眼眸,狡黠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倏然注意到坐在房间内床沿的夏子悠,夏子悠惊愕地瞠大双眸,“子……子悠,你怎么会在这儿?”

夏子悠站起身,眼眶周围的泪痕在已经悄然拭去。

单一纯难以置信的眸光愣愣地转向谈易谦,“易谦,你和子悠……”

谈易谦转身回到夏子悠的身旁,轻扶住夏子悠的肩膀,柔声道,“你等我一会儿,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就带你下去用餐。”

见到谈易谦跟夏子悠的亲密,单一纯仿似遭遇了打击,她怔怔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歉意地看向夏子悠,“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在一起……我不该打扰的,我现在就离开。”

单一纯的言谈举止中似乎都惊讶于看见谈易谦和夏子悠此刻在一起,这无形中让夏子悠矛盾的心境更加多了一丝难堪,好似她此刻的作为正如新闻上所报道的一般。

“等等。”

谈易谦­阴­骇森冷的声音唤住了单一纯急欲离去的身影。

单一纯转过身,失去笑意的苍白脸­色­看向谈易谦。

谈易谦眯起眼,危险迸出,“新闻的事是你闹的?”

单一纯困惑,“什么新闻?”

谈易谦的眼眸愈加眯成一条线,“你那么聪明,还需要我说得更直白吗?”

单一纯一脸茫然,摇了摇首。

已经恢复平静的夏子悠起身来到了单一纯的面前,没有了方才委屈难受的样子,她清冷地逸出,“既然要给我难堪,又何必要惺惺作态?”

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诋毁,单一纯疑惑不解道,“子悠……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夏子悠怔怔地望着眼前曾经视作好友的年轻女人,失望摇首,“单一纯,我不知你的演技一直都这么深。”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夏子悠,再也不会逆来顺受,任由人欺凌。

单一纯紧张问道,“子悠,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

夏子悠拿出手机,径直将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简旭递予单一纯。

单一纯困惑的接过手机,瞄了一眼手机上的简讯,她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单一纯忙不迭地抬眸看向夏子悠,“我真的没有对记者他们这样说的……对,是有记者来采访我,可我只是无意间说漏嘴你们离婚的事,我没有想过他们会这样胡乱报道……”

夏子悠冷冷一笑,“单小姐,你忘了,你这招装无辜的伎俩在我这里已经没有用。”

单一纯紧握住夏子悠的手,很认真的解释,“子悠,我真的没有这样的意思……我也是刚刚才下飞机,若不是你这会儿给我看这些新闻,我根本不知道那些记者报道了这些……”

“够了!!”

谈易谦仿佛来自冰窖中的­阴­冷声调打断了单一纯的说辞。

单一纯吓了一跳,欲逸出口的话顿时吞进腹中。

不愿再搀和进眼前的事,夏子悠转首看向谈易谦,竭力保持平静道,“你说你要解决,那就请你解决吧!”说罢,夏子悠径直迈开步伐。

在夏子悠步出房门的时候,谈易谦适时攥住了她的手腕,他温声道,“乖乖去餐厅等我。”

夏子悠直接甩开谈易谦,冷漠道,“我要回家。”事实上她的心头依旧在翻涌着酸涩和委屈。

谈易谦根本不容许夏子悠离去,他霸道道,“不准!”

夏子悠试图扳开他的手,“放开!”

未免她情绪激动而弄伤自己,谈易谦慢慢地松开了手,但这不代表他会让她离开,他淡淡道,“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可能离开酒店……”谈易谦的话音刚毕,两名黑西装的保镖便已经出现在夏子悠的视线之内。

夏子悠愤愤地扭首看向谈易谦,“你又想要禁锢我?”

谈易谦的语调依旧的霸道,“等我处理好。”

夏子悠愤然地瞪着谈易谦。

就在彼此气氛僵持的这一刻,夏子悠的手机铃声响起。

瞥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好似对方能够给予她安全感,她的鼻尖顿时感觉到一阵酸涩,她按下了接听键,“喂……”也随之迈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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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子悠步入电梯后,单一纯抬起滞愣的眸光看向谈易谦,涩涩地逸出,“易谦,难道你也这么认为是我在电视上昭告这些内容的?”

谈易谦转身走进套房。

单一纯跟着走了进去,哀怜地解释,“我承认我说漏嘴了你和子悠离婚的事,

可我真的没有对那些记者再说其他……”

啪,啪,啪……

三道鼓掌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声音来源自此刻正鼓着掌的谈易谦。

单一纯因为惊惶而惨白了脸。

谈易谦眸光冷厉地盯着单一纯,“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我……”

谈易谦闲适地挑眉,“你的演技一向毫无破绽,这会儿怎么结结巴巴起来了?”

单一纯怔忡地摇首,眼底尽是不明。

谈易谦倏地问道,“采访你的是位张姓记者吧?”

单一纯愕然瞪圆眼眸。什么……易谦他知道?

谈易谦­唇­角冷冷勾起,“单一纯,你知不知道,你将夏子悠陷入不义之地,其实是在自掘坟墓。”

感受到谈易谦全身上下所散发的冷肃,单一纯畏惧地后退了一步。“易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谈易谦嘴角勾起的弧度依旧,声音却愈发的诡谲骇人,“那我们就来说说你明白的事。”

被谈易谦双眸迸­射­出的锐利眸光吓坏,单一纯再次后退,最后无力地抵在了身后的白墙。

谈易谦直接逸出,“夏氏夫­妇­被绑架的那一次,有人暗中给唐欣打了两通匿名电话,是你打的吧?”

仿佛没有料到谈易谦会骤然提起此事,单一纯瞪大的眼眸久久未眨。

谈易谦冷冷一笑,“单一纯,你很高明……相对于唐欣的狠,金泽旭的恨,你却是­阴­险得令人发指。”

单一纯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我……我不懂你说什么……”

“因为你的通风报信,令唐欣命亚森将夏子悠转移到瑞士……之后得知我去了瑞士,你惶恐我会找到夏子悠,继而又一次打电话给唐欣,致使唐欣在紧要关头给夏子悠喂了会致命的毒素。”

单一纯倏然用手蒙住了耳朵,她闭着眼,用力摇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要听……”

谈易谦平静无波的脸庞透出一股­阴­寒,冷­唇­吐出,“你知不知道,若非你有用处,早在我救出子悠的时候,你就已经没命活在这个世上!!”

这一秒,单一纯闭着的眼缓缓地睁开,她惊愣着,眸光又渐渐转为黯淡,蓦地,她呢喃,“你……你都知道?”

谈易谦清冷逸出,“单一纯,我一直都念着你过去对了然的照料及你为我和夏子悠的复合而尽的努力……很多错误,我都愿意再给你机会,但是,我警告过你有些底线你不能碰。”

脑海中的回忆令单一纯骤然想起了谈易谦曾经没有一丝犹豫就拿掉了她和他的孩子……

那时候,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如此刻……

单一纯惊恐地看向谈易谦。“你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显露出丝毫?

谈易谦解除了单一纯心底的疑惑,“夏子悠出事以后,我面临危机,所以你重新有了利用价值。”

单一纯喃喃地问,“你是指利用我来推开夏子悠?”

谈易谦半眯起眼眸,“不,你最大的用处是在最后。”

单一纯不明所以地摇首。

谈易谦闲散逸出,“你还记得景尧跟你提到金泽旭身上有银行钥匙的事吗?”

单一纯好似突然会晤,她的瞳孔急速收缩,难以置信道,“易谦,你……是你让景尧透露给我的?”

“没错。”

单一纯的身子突然间从白墙上瘫软地滑了下来,她的眼底噙着泪光,俨然不敢相信眼前她所听见的。

她最最深爱的男人,却是将她亲手推向无尽深渊的人……

眼泪从单一纯的眼眶滑落了下来,单一纯痛哭出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他牺牲她丝毫都不后悔,却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样残忍的事实?

谈易谦毫无感情地吐出,“如果不是你为了我而献出你的身体,金泽旭不会认为我已经无计可施。”

身子瘫软在地上,单一纯自言自语道,“原来连我都是你的计划……”

谈易谦冷漠道,“在你打出匿名电话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

单一纯可能猜想不到……

若不是她在关键时刻飞身救了谈易谦,谈易谦也不会敏感地从这些凑巧的事情中调查到单一纯打出的那两通匿名电话。

单一纯真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眼泪如破堤的洪水自单一纯的眼眶中滑出,单一纯靠着墙面,带着哭腔,嘶哑逸出,“我打电话只是不想让你去救夏子悠……易谦,我真的没有想要唐欣会为此拿夏子悠的­性­命来要挟你……”

没有人知道,她一直都后悔打了匿名电话……因为她害的谈易谦差点失去­性­命,亦害的谈易谦几乎倾尽所有。

谈易谦转过身,没再看单一纯一眼,他对着前方落地窗前的空阔视野,淡淡逸出,“单一纯,你太让我失望。”

单一纯望着那抹他梦寐以求的挺拔背影,哽咽地逸出,“易谦……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期望你能够得到幸福,即使你身边站着的那个人不是我……多少次,我看着你宠爱夏子悠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百爪挠心,很疼很疼……可我没有想过去破坏你的幸福,直到夏子悠为了金泽旭一次又一次的背弃你……你为了他放弃跟金泽旭斗争,她不理解你,甚至以为是你让金泽旭陷入困境……了然做骨髓移植手术的时候,本该留在了然身边的她却一心只顾着金泽旭,竟又没有顾及你和了然的感受……你生日的时候,她不听你的劝阻,卦飞到金泽旭去帮金泽旭作证……”

说到这里,单一纯的声音哽在了喉间,她调整了一下哽塞,再次道,“她不知道,我是那么、那么的羡慕她能够得到你的全部的爱,可是她却不懂珍惜,一次次让你烦恼,让你难受……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很后悔制造机会让你们重新在一起,因为夏子悠她根本就不值得!”

谈易谦没有耐­性­再听单一纯继续说下去,他淡漠道,“你间接害死了两条人命,你该为此付出代价。”

始终凝睇着谈易谦的背影,单一纯突然痴痴的笑,“既然你那么在意夏子悠,又为什么要让那个张姓记者来采访我?”

是的,向记者爆料的人是她……

从谈易谦赢了金泽旭的那一刻,她就再也看不见谈易谦的身影……她知道他是去找夏子悠了,所以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重归于好。

谈易谦转过身,语调平淡得好似没有一丝危险,“你很快会知道。”

话毕,谈易谦径直迈开步伐。

好似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当谈易谦路过的时候,单一纯突然伸手紧紧地抱住了谈易谦……

谈易谦的步伐亭。

单一纯将脸贴在谈易谦的腿上,哭泣着逸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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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酒店的十二楼。

谈易谦刚步出电梯,便看见他的两名保镖正无措地站在原地。

看见谈易谦,踌躇在原地的两名保镖立刻就迎了上前,低首恭敬道,“总裁。”

没有看见自己的女人,谈易谦冷着脸,“她呢?”

其中一位保镖顶着压力逸出,“罗伯特先生来了,刚刚她非要带走总裁夫人,总裁夫人亦要跟她离开……我们拦不住罗伯特先生。”

谈易谦眉心拧紧。他敏锐地想到了夏子悠离开时所接到的那通电话,大概就是罗伯特打给她的。

另一名保镖怯弱开口,“总裁,罗伯特先生带着总裁夫人刚刚离开,我们正准备上楼告诉您……”

这一秒,谈易谦迅速转身,按下电梯层数。

……

昂贵的宾利车厢内,谈易谦俊颜森冷,正拨打夏子悠的手机。

夏子悠的手机关机,谈易谦颓然地将拳头打在车窗。

蓦地,谈易谦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谈易谦极其不悦道,“你带她去哪了?”

罗伯特俨然是背着夏子悠接听电话的,说话的声音小心翼翼,“子悠说她想回她母亲那,我现在正送她回去。”

谈易谦的语气变得很是恶劣,“我警告过你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罗伯特顿时无辜道,“谁让她一整夜关机?我联络不上她,又见她没回我信息,我只好从利雅得飞了过来……”

这一秒手机已经结束通话。

……

大约四十分钟后,宾利车停在了夏家豪宅的大门前。

这一次,夏家的佣人见到谈易谦后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极力阻挠,他们不但替谈易谦打开了大门,对待谈易谦也恭恭敬敬。

谈易谦踏进别墅,罗伯特正和夏母说话。

罗伯特见谈易谦冷沉着脸进门,他立刻就站起身,双手做投降状,“别激动,别激动……”

夏母站起身,看着谈易谦虽然没有很好的脸­色­,却也比昨日柔和了许多。

罗伯特像抛出救命索一样赶忙逸出,“子悠她在餐厅……”

罗伯特话音未落谈易谦便已经朝餐厅走去。

夏子悠此刻正坐在餐桌旁用着早餐。

佣人刘妈见到谈易谦走了过来,她很识相地命佣人们都退下。

夏子悠正疑惑刘妈等人的行径,刚一抬眸就跟谈易谦望看她的眸光四目相接。

夏子悠放下手中的牛­奶­,卦起身,俨然不想搭理某个人。

谈易谦自然不容许她逃开,他挺拔的身躯挡在了她的面前,掬起她的手,“你这样离开我会担心的,知道吗?”

夏子悠将脸转到一边,“我不想跟你说话。”

谈易谦抚上夏子悠略微冰冷的脸庞,轻声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保证今后都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夏子悠吞噎下苦涩,犟道,“我有什么委屈,反正我们离婚是事实。”

谈易谦耐下­性­子哄道,“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夏子悠伸手推开谈易谦,“我没什么话跟你说的。”

谈易谦不急着追上她,反倒慢条斯理道,“你是不是要让我告诉你母亲我们昨晚已经‘复合’了?”

已然迈开步伐的夏子悠顿时羞恼地转过身,“你……”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男人?

谈易谦凑了上去,揽抱住她的腰,亲昵道,“你妈咪没有继续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吧?”

夏子悠疑惑抬眸。说来的确奇怪,他昨日也不知道跟她母亲说了什么,老人家方才看见罗伯特送她回来,居然还顺口问了一下他的行踪,她真的惊愕万分。

谈易谦在她思索的时候乘机亲了她一下,“你想多陪陪你母亲那就留在这里,我们晚上再回酒店。”

夏子悠用力踩了谈易谦的脚一下,“我才不跟你回去。”

“老婆……”

谈易谦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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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夏子悠陪着夏母坐在床头。

她握着夏母的手,轻声问道,“妈咪,您是不是在想唐欣?”

夏母沉默。

夏子悠带着一丝忧伤道,“我也没有想过唐欣会和金泽旭一起合谋杀人……”

尽管知道自己的女儿罪无可恕,夏母依然红了眼眶,“她这辈子虽然投胎我们夏家,我们却也没有给她过上好日子……”

夏子悠抚慰道,“妈咪,唐欣是谈易谦指控的,也许他能够……”不管怎样她都不愿意见到唐欣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夏母幽幽叹了口气,“她害死了那么多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够……”说到这里,夏母好似倏然意识到什么,她连忙含糊带过,“她已经酿成了无法挽回的结局,易谦也帮不了她什么。”

夏母此刻提起谈易谦的平和态度令夏子悠稍稍疑惑,“妈咪,他……究竟跟您说了什么?”

夏母慈爱地看着夏子悠,“没什么,他跟我解释了他当初推开你是迫不得已……”

夏子悠垂下眼帘,“可是这不能说明他做的选择是对的。”

夏母摇首,“不,他的选择是对的……”

也许是夏子悠并不知道谈易谦当时为她承受了怎样的威胁,所以夏子悠始终无法理解谈易谦的作为。

一瞬之间,夏母由抵触他转为了如此的维护,夏子悠惊愕。

夏母缓声道,“你既然想着跟他在一起,就别跟他生气了……再正式办个婚礼,以后好好过日子。”

夏子悠缓缓抬起眼眸,黯然道,“妈咪,您觉得我和他真的还能够再一起吗?”

夏母轻抚上夏子悠的脸颊,“不想跟他在一起昨天怎么就死心眼地跪了一个下午?”

夏子悠糗着脸,解释道,“我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我只是觉得……我和他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您应该知道,他的母亲和姐姐一直都不喜欢我,就算我跟他回洛杉矶,这些家庭问题都需要解决……我一直都试图跟她们友好,但她们对我的恨似乎已经根深蒂固,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够拉拢我和她们的关系,我所期望的是拥有真正温馨和谐的家庭,再也不想充充满硝烟……”

夏母感叹,“家庭的问题的确是很难办,不过凡事都有解决的途径,我想你可以将你心底顾虑的这些告诉易谦,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

夏子悠摇首挥去脑海中繁琐的思绪,“不想这些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夏母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都已经十点了,你也该回酒店休息了。”

夏子悠亲昵地依偎在夏母的肩上,“不,我今晚留在家里跟您一起睡。”

夏母轻轻一笑,“易谦在厅里等你呢……”

夏子悠没好气道,“我又没让他留在我们家……”

夏子悠话音刚落,夏母的房门外便传来一记敲门声,紧接着佣人恭敬的声音传来,“夫人,夏小姐……夏小姐,谈总说他在车里等您,不过,您可以跟夫人慢慢聊。”

夏子悠顿时拧眉,这家伙居然还没走!!

“好啦,去吧……我们家易谦也没住过,估计也不习惯……你要是不舍得离开,那就明天再回来。”

“妈咪……”

“别让人等你太久了,乖,去吧!”

……

夏子悠慢吞吞的到了一楼,两名保镖早已经等在别墅的门前。

其中一位保镖道,“总裁夫人,总裁已经在车上了。”

夏子悠冷淡道,“你跟他说,我要陪我母亲,让他自己回去吧!”

保镖露出为难的表情,“总裁夫人,总裁说……您要是不跟他回酒店,他就跟您耗一晚上。”

“疯子!”

夏子悠咒骂了一声,随即迈开步伐。

夏子悠本想对着坐在车里的某个人乱骂一通,却忽然瞄到同时坐在车内的金泽旭。

夏子悠的脾气忍了下来,她坐进的车厢,自然是挑着离谈易谦最远的位置。

看见夏子悠坐在自己的身畔而没有坐在谈易谦身边,罗伯特忍不住调侃前方那个俊颜不明显不悦的帅哥,“易谦,我特意让开位置,子悠还是不愿意跟你坐一起啊!”

谈易谦没说话。

夏子悠出声问道,“罗伯特,你晚餐的时候不是说今晚回利雅得吗?”

罗伯特露出失落的表情,“你这么想我回去?没良心啊……亏我担心你受欺负,大老远飞过来。”

夏子悠立即摇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

罗伯特轻声一笑,“傻瓜,逗你玩的……飞机有些故障,我明天回去。”

夏子悠关心道,“那你今晚留在‘四季’酒店吧……你那么挑酒店的环境,那里挺好的。”

罗伯特嘿嘿一笑,“我正有此意……要不怎么搭易谦的顺风车?”说罢罗伯特不忘得意洋洋地看着前方的某个俊颜已经扭曲的人。

这一秒,谈易谦沉冷的声音传来,“停车。”

司机景尧没敢怠慢,立即踩下刹车。

“呃……”

罗伯特尚未

反应过来,谈易谦便已经下车,保镖替谈易谦打开了罗伯特身畔的车门,谈易谦站在车前,冷声命令,“下车。”

罗伯特愤愤道,“要不要这么小气?我就搭个顺风车。”

谈易谦看了保镖一眼。

两名保镖随即将罗伯特从车里架了出来。

夏子悠一脸愕然。

下一秒,谈易谦坐到了夏子悠身畔的位置,二话不说就揽住了夏子悠的腰身。

不等夏子悠开口,车子就已经启动。

紧接着车后传来罗伯特的求救声,“易谦,这四周围没车啊……”

“你­干­嘛让罗伯特下车啊?”夏子悠一边责问,一边着急地看向车外离她愈来愈远的罗伯特。

谈易谦醋意明显,“这里不需要他……我会命人送他回利雅得。”

夏子悠皱起眉心,“你真的很讨厌诶……”

谈易谦转过脸,狡黠地看着刚刚漠视自己的小女人,一个欺压的动作,他直接就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唔……”

此时此刻,充当司机的景尧已自动屏幕了双眼和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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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酒店。

脸上红霞尚未褪去的夏子悠站在柜台前,认真对柜台小姐道,“您好,我想要开间房。”

柜台小姐早已经认出此刻正拥着夏子悠的谈易谦,她犹豫着。

谈易谦扳正夏子悠的身子,俊颜略微不悦,“你非要跟我闹。”

夏子悠恼怒,“我不想和你这种霸道狂妄的人说话。”天知道她刚才有多糗……

车内还有司机,他居然就那样堂而皇之地跟她……

虽然就是个吻,但她下车的时候面对司机时,她差点没想找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

谈易谦选择妥协,“好吧,给她开间房。”

正花痴地看着谈易谦的柜台小姐即刻回神,“哦,好。”

虽有些惊讶谈易谦竟会同意,但得以让他妥协,她亦在心底小兴奋了一把。

拿着1516号房的房卡,夏子悠在电梯亭在十五楼的时候迈开了步伐。

谁也没有想到,谈易谦挺拔的身影亦跟着她走了出来,顺势也搂住了她的腰。

完全没有料到谈易谦同意她独自开-房间却没有回他自己房间的作为,夏子悠挣扎开他的亲密姿势,怒气蹙眉,“你­干­嘛?”

谈易谦拿过夏子悠手中的房卡,直接打开1516号房的房门。

放开开启的同时,谈易谦卦搂着夏子悠进了房间。

夏子悠挣扎,推拒,“喂……”

谈易谦将房门关闭,然后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就将她压覆在了房内的大床上。

夏子悠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谈易谦却已经将她的手禁锢。

夏子悠忍不住瞪他,“快起来啦……”

谈易谦一贯深幽难测的黑眸此刻竟那么显而易见地装着浓浓的***,“我以为你今晚想要换个房间试……”

夏子悠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底的含义,没好气道,“我要换房间的目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谈易谦轻点了一下夏子悠的俏鼻,语调带着暧-昧,“我知道,不止可以换个房间,还可以换个姿势……”

夏子悠脸红得如熟透的柿子,羞恼道,“你发什么疯?”

谈易谦埋入夏子悠的颈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他一本正经道,“昨晚还不够打发我……”

某人滚烫的身躯已然让她感觉到那浓烈的欲念,她撇开首,推拒着他埋进她颈项的头颅,“别这样……”

他含含糊糊在她耳畔道,“我不会伤到孩子的。”天知道没有她的日子他忍得有多难受……

知道这个时候要某个人撤退是很困难的事,她开始扯出借口,“我很累……”

谈易谦说得很是体贴,“你睡吧,有我就够了。”

“呃……”

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设想周到却让她难以接受的话,她恼,“喂,谈易谦,我和你现在不是夫妻,我没义务供你……供你……”那些话她说不出。

谈易谦被拉回了些许理智,自香肩上抬首,他紧紧凝睇着她,饶有兴味地逸出,“那你说怎么办?”

夏子悠试图起身,“我才不管你。”

谈易谦弯了弯­唇­,“那我先预支……反正我们迟早是要做回夫妻的。”

居然能这样无赖?

夏子悠愣了一秒,某个人已然开始褪去身上的衣服。

当谈易谦重新覆了下来,并撩起她的裙摆时,她倏然灵机一动,伸手覆上小腹,脸­色­显露难受,“别这样……我不太舒服。”

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谈易谦不耐道,“别跟我玩花样。”

夏子悠眉心拧得愈紧,“我真的不舒服……”

看到夏子悠小脸皱成一团的画面,谈易谦终于从夏子悠的身上翻下,他紧张问,“真的不舒服吗?”

夏子悠用力点头,“恩。”

谈易谦掀开被子下床,“我让医生过来。”

夏子悠及时拉住谈易谦,“等会儿吧……我以前也这样不舒服的,医生说是支撑子­宮­的韧带由于怀孕子­宮­胀大而往上提所造成,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谈易谦伸手抚上夏子悠微微隆起的小腹,柔声问道,“现在好一些了吗?”

“恩。”

谈易谦随即坐在床沿,疼惜地看着她,“不舒服就告诉我。”

夏子悠很乖巧点头,然后道,“我好很多了……我现在好想睡觉。”

谈易谦替夏子悠拉好被子,“好。”

夏子悠将双手交叠在小腹上方,提醒他她此刻身体正逢不适,然后慢慢地闭起眼眸。

看着夏子悠沉静的睡颜,几分钟后,谈易谦怜惜地吻了一下夏子悠光洁的额头,然后起身。

有了这样的Сhā曲,谈易谦最后自然是进了浴室。

直到浴室内传来某个人洗冷水澡的声音,夏子悠这才将头退进被子里,然后捂着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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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夏子悠在谈易谦的怀里醒来。

醒来的时候想起自己昨晚骗过某人的伎俩,她偷偷地退出了他的怀抱,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在心底偷笑。

早已经醒来的谈易谦将夏子悠此刻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底,他的手缠住她的腰,低沉问道,“笑什么?”

完全没有想到谈易谦已经醒来,夏子悠吓了一跳,她转过脸,对着他嘿嘿一笑,“哪有,就是做了个好梦嘛。”

谈易谦眯起眼,“在为昨晚­奸­计得逞而偷笑?”

夏子悠立即刷白了脸,努力表现出懵然,“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谈易谦将夏子悠的身子翻了过来,黑眸严厉地睇着她,警告道,“不准再拿孩子的事跟我开玩笑。”他沐浴回来后看见某个正睡得香甜的女人他大致就已经猜到……

知道他已经洞悉并且生气,夏子悠像做错事一样垂下眼帘,无辜道,“谁让你,让你……”满脑子都在想着那档子事。

谈易谦抬起夏子悠的下颚,认真道,“我已经很节制了。”

夏子悠小声嘀咕了句,“分明在睁眼说瞎话。”

谈易谦挑起俊眉,“在说什么?”

夏子悠已经没有了气势,小声道,“没说什么。”

这时候,谈易谦一本正经道,“昨晚的事我要你做出赔偿。”

这句话浅显易懂,夏子悠立即意会,她第一时间揪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用力摇首,“不要!”

谈易谦直接拿掉夏子悠用来防卫的被子……

“啊……”

夏子悠惊叫了一声,惊恐地瞟到谈易谦身体某地方早已经隆起的部分。

就在夏子悠觉得她已经快被他吃得死死的时候,一通救命电话在此刻响了起来。

要知道,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但那恼人的手机铃声却是那么的煞风景。

夏子悠趁势推开此刻正抵着她的某人,“你手机响了……”

“该死的!!”

这一次谈易谦怒气极大,他攥拳捶了一下床垫,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已经被某个人剥光光的夏子悠揪着被子,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

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号码,谈易谦按下接听键。

手机内传来的是谈心的声音,夏子悠听不清,不过,谈易谦和谈心也就说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通话。

见谈易谦脸­色­暗了几分,并下床,披上睡袍,夏子悠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谈易谦缓声道,“爹地病得很重,要马上回去。”

夏子悠紧张地拥着被子坐起身,“伯父他病了?”

“他昏迷醒来后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

夏子悠一脸担忧。

谈易谦将手机扔给夏子悠,“给你妈咪打电话。”

夏子悠疑惑地看向正穿着衬衫的谈易谦,“恩?”

谈易谦平静道,“我们没法逗留在Y市了,一会儿就出发回洛杉矶。”

“好。”

就算和他的关系还有待商榷,但了然在洛杉矶,如今谈父又病重,她自然是得跟他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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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美国时间的中午两点,谈易谦载着夏子悠回到别墅。

回到别墅后夏子悠才知道,原来谈家的人已经将了然接回了谈家。

了然现在在谈家加上谈父病重,夏子悠于是第一时间就跟谈易谦回到谈家。

夏子悠原以为谈家的气氛会沉重而难以融洽,孰料,夏子悠踏入谈家的那一瞬间就被谈家上下整个的热络氛围给怔在了原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都不待见她的谈心竟主动上前跟她打了一声招呼,随之谈母带着友善的微笑推着谈父走了出来。

谈易谦看见谈父没事的样子亦拧紧了眉心。

谈心小心翼翼地扶住夏子悠,轻声道,“子悠,刚下飞机累了吧?你快坐着,别累坏了你肚子里的小宝宝……我让佣人给你倒杯补血的红枣茶。”

谈心的热情让夏子悠久久站在原地难以反应过来。

谈父冲夏子悠挥手,“小悠,快过来……”

看着谈父颇为­精­神的脸庞,夏子悠内心的担忧总算放下,她缓缓走了过去,微微一笑,“伯父。”

谈易谦跟着夏子悠走了过去,脸­色­­阴­沉,“你身体无恙?”

谈父和蔼可亲的脸庞上堆满笑意,“我不让心儿这样骗你,你会这么快带儿媳­妇­回家?”

谈易谦扶上夏子悠单薄的削肩,柔声道,“你先上楼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儿就上来。”

夏子悠不放心地看着谈父,“伯父,前些时候听说您身体不舒服,您还好吗?”

谈父呵呵一笑,“看见你跟易谦回来,我什么病痛都好了……”

夏子悠松了口气,“您没事就好。”

谈母此刻亦慈爱出声,“子悠啊,我已经命佣人将易谦的房间搬到了二楼最大的房间,等里快临盆的时候,那你可以改成婴儿房,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和我的小孙子呆在一间房了……”

面对谈氏母女的热络,夏子悠久久未能反应过来。

她不曾想过,仅仅只是去了Y市一趟,这个世界却好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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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家,二楼品味非凡却又清新典雅的卧室内。

夏子悠坐在床沿,仔细环顾了四周一眼。

这个房间的确大得惊人,而且儿童房竟也已经摆放好婴儿床、婴儿玩具等婴儿用品,这对于将要孕育孩子的夫妻来说一切似乎都很周全。

夏子悠懵然地看着谈家人为她布置的一切,仍旧处于困惑不解的状态。

房门扭动门把的声音传来,夏子悠自思绪中回神。

谈易谦挺拔的身影走进卧室,径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拥住她的腰,轻柔问道,“在想什么?”

夏子悠直接问,“你妈咪和你姐都怎么了?”

谈易谦轻描淡写道,“很好的家庭模式啊!”

他言下之意,他似乎已经料到她们对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夏子悠急忙问,“为什么会这样?”

谈易谦无限爱怜地亲了夏子悠的脸颊一下,“之前了然生病,加上金泽旭的事,我一直都没有替你将家庭的事情处理好……现在,我有大把的时候来跟你过这后半生,我自然得保证你以后在我的世界都开开心心。”

夏子悠伸出食指抵在谈易谦的胸膛,一本正经道,“喂,你别趁机耍赖,我有说过要跟你在一起吗?”

谈易谦移开夏子悠的手,将夏子悠拥进怀里,黑眸算计地眯紧,“这么说,你打算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

夏子悠倔强道,“这很难说。”

谈易谦做出一副妥协的表情,“K,若是这个世界有人敢娶你,我就对你放手。”

夏子悠气愤,“你是以为我现在除了你就嫁不出去吗?”

谈易谦看着夏子悠双颊气鼓鼓的样子,尔雅笑道,“不是你嫁不出去,而是你现在已经被贴上‘谈易谦的女人’的标签,你这辈子除了嫁给我,试问还有谁有胆娶你?”

夏子悠哼哼,“狂妄自大的家伙!!”

倏地,谈易谦将夏子悠的双腿抱放在床上,身子压了过去,嗓音低哑道,“来……离晚餐还有点时间……我们将在Y市没完成的事继续……”

夏子悠立即用手推拒,“喂……”

谈易谦埋进夏子悠的胸前,嗓音愈加的低嗄,“这是你欠我的。”

夏子悠动作一滞,不解道,“我什么时候欠你?”

谈易谦埋进夏子悠的颈项间,“你忘了你还没有给我补偿。”

夏子悠的脸­色­迅速滕红,“呃……”

谈易谦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将房间内的落地窗帘全都放下……

突然感觉到市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夏子悠根本来不及阻挠,谈易谦的身子就已经压了上来……

夏子悠脸­色­烧红,抵着某人的胸膛,“你别这样……院长说言言放学快回来了……”为什么男人每时每刻都能够想到这件事呢?

原以为能够打消谈易谦的不良念头,孰知,谈易谦竟很是认真地回了句,“她进不来。”

“喂……唔……”­唇­被攫住,她欲吐出的话被某个人全数吞进腹中。

就在夏子悠觉得她已经像是小羊等着被狼吃­干­抹净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了然稚­嫩­的童音。

“妈咪……妈咪……”

几天没有听见女儿的声音,夏子悠很是兴奋,她拍打正解着她上衣扣子的某人,欢喜道,“言言回来了……”

“妈咪,妈咪……”了然的声音愈来愈急促。

最终,谈易谦低咒了一声,然后从夏子悠的身上翻下,颓然地躺在床上。

夏子悠将扣子扣好,第一时间打开-房门。

了然即刻伸手抱住夏子悠,“妈咪!”

夏子悠俯身亲了亲女儿,将女儿抱了起来,“想不想妈咪啊?”

了然点头,“恩。”

夏子悠将了然抱进房里。

了然疑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爹地,你怎么了?”

谈易谦起身,对了然勾了勾手指,“过来……”

夏子悠将了然抱在床上。

了然圈住父亲的颈项,主动嗨父亲一下,“言言好想爹地。”

夏子悠眼眸瞪大,“言言,你怎么都不亲妈咪?”她怎么越来越觉得她的女儿爱爹地胜过爱她这个妈咪呢?

了然转过天真的脸庞,稚气道,“妈咪有爹地亲啊!”

夏子悠顿时一脸黑线。

谈易谦俨然很满意女儿的回答,他在女儿的水­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搬出父亲的威仪,很认真对女儿道,“了然,以后呢,爹地妈咪是要睡在一起的,所以,你晚上不能再跟妈咪睡了,你知道吗?”

了然很懂事的点头,“恩。”

“还有,以后爹地妈咪在房间里的时候,你有事就找你爷爷­奶­­奶­或者你姑姑……”

了然懵懵懂懂地又点了下头,“哦。”

知道谈易谦对孩子说这番话心底却存在着邪恶的想法,夏子悠又羞又恼地将了然抱在自己的腿上,忙跟了然解释,“言言,你爹地他胡说的,别听你爹地的……”

了然睁大眼眸,“可是爷爷也这样跟言言说的。”

此刻谈易谦嘴角扬起的笑意很是闲适自若。

夏子悠无言,“呃……”

了然道,“刚刚是爷爷­奶­­奶­让言言上来唤爹地妈咪用晚餐的。”

夏子悠疑惑,“现在就用晚餐?”时针貌似才指到五啊,她记得前段时间来谈家住的时候谈家一直都是六点用餐的。

了然回答道,“是呀,­奶­­奶­说爹地妈咪今天刚回来,要让爹地妈咪早点用晚餐,这样就能早点休息了。”

夏子悠身子怔了怔。

谈易谦揽住夏子悠的肩膀,轻声道,“别多想,我们下去吧!”

“爹地,言言要你抱抱……”

谈易谦将了然抱起,父爱洋溢在俊颜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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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餐厅。

谈父依旧是一副和蔼的面容坐在餐桌的长辈席位,满意地看着跟谈易谦坐在一起的夏子悠。

未等夏子悠动筷,谈母和谈心就热络地替夏子悠盛汤又夹菜。

谈母道,“小悠,这是我照着医生开的食谱特意命佣人替你煲的汤……”

谈心起身帮夏子悠夹菜,“是啊,这些菜都是很符合孕­妇­口味的菜,很爽口的,你尝尝。”

面对谈氏父母的热情,夏子悠纵使不解却依然礼貌地回应道,“谢谢院长,谢谢心姐。”

谈母立即道,“哎呀,以后别再叫我院长了,听起来那么生疏,你喜欢叫我‘婆婆’也行,喜欢跟着易谦和心儿叫我‘妈咪’也行……”

谈心亦道,“是啊,我是易谦的姐姐,你自然叫我‘姐’就行了,别那么客气……”

夏子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气氛让她很是尴尬。

谈父看了妻子和女儿一眼,“就听见你们两一直呱呱说个不停,这让小悠怎么吃饭?”

谈母点头,“好,不说,不说……小悠,你吃饭,别饿着我的小孙子。”

谈心亦安静下来,却是很真诚的微笑看着夏子悠。

谈易谦毫不避讳地在夏子悠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吃饭吧……”

夏子悠自怔愣中回神,“……好。”

谈易谦端过谈母刚刚替夏子悠盛好的汤,一边剔除上面的油花,一边嘱咐站在餐厅一旁的佣人,“这上面的油花太多,她不喜欢……下一次煮轻淡一点。”

“是。”

看着谈易谦对夏子悠细心的表现,谈家上下似乎都笑咧了嘴,谈母更是与谈父对视,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

晚餐结束后,由于谈父和谈易谦有事要谈,夏子悠则坐在了厅里陪着了然玩拼图。

蓦地,谈氏母女来到了夏子悠的面前,她们坐在了夏子悠对面的沙发上,似乎有话要跟夏子悠说。

了然乖巧地唤着,“­奶­­奶­,姑姑。”

夏子悠亦第一时间放下手中正琢磨的拼图,“……院长。”

谈母道,“我没打扰你们母女两吧?”

夏子悠连忙道,“没有,我们只是在玩拼图。”

谈母对了然道,“言言啊,­奶­­奶­有话想要跟你妈咪单独聊聊,你跟阿姨们去玩会儿,好吗?”

“好。”

一旁的佣人随即抱着了然上了二楼。

夏子悠看向对面欲言又止的谈氏母女两,疑惑问道,“院长,心姐,你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谈母好似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却又没法子直接说出口,她随即扯了个话题,“是这样的,你对家里还有哪些不满意的吗?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立刻让人去改。”

“院长,其实我……”

夏子悠原想对谈母说她和谈易谦的关系尚未明朗,孰料谈母提前一秒打断了夏子悠所说的话,“哎呀,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小悠,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夏子悠惊愕,“啊?”

这一刻谈母坐到了夏子悠的身畔,歉意地逸出,“一直以来我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而对你有诸多偏见,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上一代的恩怨根本不能带到下一代,何况你从来就没有跟你的生生父亲亲近过……小悠,我消你能够原谅我以前对你的诸多不满,重新让我和你建立起婆婆和儿媳­妇­的关系,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会对你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再也不会让你再我们家受到一点委屈。”

“院长,我……”

谈母执起夏子悠的手,亲昵地握紧抚慰着,以自责的语气道,“你要是无法原谅我,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只要你在我们家能开心就好。”

谈心亦在此刻坐在了夏子悠的身畔,她脸上的愧疚愈深,以诚挚的语气道,“子悠,我以前也总是处处针对你,什么事都将你往坏处想,我消你也能够原谅我……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会再找你麻烦,也不会再无理取闹了。”

夏子悠依旧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院长,心姐,你们……”

谈母在此刻哽咽道,“小悠,谢谢你不计前嫌在易谦那么对你的情况下还能帮助易谦……易谦有你这个老婆是他的福气,从前都是我太钻牛角尖了。”

谈心的眸底亦闪着泪光,“子悠,我以前总认为你对易谦不上心,觉得你懂的心计,又会蛊惑人,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易谦的爱是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我真心感谢你帮了易谦,不至于让我们的家被金泽旭给毁了……”

夏子悠茫然地摇首,“呃,院长,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谈母连忙道,“那天我去找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想要收购‘谈氏’的股份其实是为了帮易谦?”

“我……”

谈心替夏子悠说话,“妈咪,当时那种情况,你又已经对子悠有误会,子悠怎么跟你解释?”

谈母立即会晤,“哦,对,对……当时我情绪不太好,小悠,你别见怪……”

夏子悠怔怔问道,“院长,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谈心接过话,“难道你还不知道?”

夏子悠摇了一下头。

谈心瞪大眼眸,感激地看着夏子悠,“是你帮易谦赢了金泽旭,你知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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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刚回到房间,便被谈易谦扯进了怀里。

“喂……”

夏子悠拍打着谈易谦。

谈易谦将房门关闭,低柔地问夏子悠,“怎么这么晚回房间?”

夏子悠抬起眼眸,“我以为你跟你爹地在谈事情。”

谈易谦圈着夏子悠的腰走到床畔,“显然,再大的事情也不及我和你相处重要。”

夏子悠在床沿上坐下,缓缓逸出,“你妈咪和姐姐刚刚跟我说了一些话。”

谈易谦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略微冰冷的手,问,“她们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们说她们以前对我有很深的误会,她们消我以后都能够不计前嫌跟她们好好相处……她们还说,她们一直都错信了单一纯,居然一直养虎为患,被单一纯的假象蒙蔽……”

谈易谦莞尔一笑,“她们想要跟你示好,你反倒不开心了?”

夏子悠立即摇首,“不,我不是不开心,我只是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她们说我帮你赢了金泽旭,还说是单一纯间接害得你被金泽旭威胁……这些我都不知道。”

谈易谦深深地望着夏子悠清漾的眼瞳,温声道,“你有什么问题,我回答你。”

夏子悠问,“她们说我帮你赢了金泽旭是怎么回事?还有,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金泽旭他究竟用什么威胁了你?你又是怎么赢了他的?”

谈易谦沉吟了一秒,“恩……我慢慢跟你说,但是,我必须提一点要求。”

“什么?”

谈易谦磁­性­的嗓音充满蛊惑,“我跟你说完以后,你就答应嫁给我……再给我一次照顾你和孩子的机会。”

夏子悠摇首,“我不能答应你,你说过要让我考虑一个月的。”

谈易谦的语调微微沙哑,“一个月的时间太长,我等不了……”天知道他是有多么渴望能够将她纳入他的羽翼,免她惊,免她扰,将她永远收藏。

他的表现无一不让她动容,但是……

看着谈易谦深情的眼眸,夏子悠道,“……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

“在我看来那些统统都不是问题……也许先前你还在顾虑你无法融入我的家庭,可现在我已经给你一个融洽的家。”

“那么,你妈咪和姐姐跟我说的,都是你为了让她们认同我而编织的谎言吗?”

谈易谦摇首,“不,你帮了我,这些都是事实。”

“你能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好。”

……

听见了谈易谦的叙述,夏子悠久久地愣着。

她没有想过事情的完整版竟是如此……

她遭遇养父母绑架的那天,谈易谦通过单一纯而查到了她的行踪,然而,在谈易谦即将找到她的时候,单一纯却暗中偷偷给亚森报了信。

亚森接到单一纯的电话后便将她转移到瑞士。

到了瑞士以后,谈易谦原可以直接救回夏子悠,孰知紧跟着谈易谦的单一纯又给亚森打了一通电话,致使亚森给她喂了打胎药……

谈易谦当时的确为失去孩子而在气头上,可他从未动过要跟她离婚的念头,只是消彼此都能够冷静下来好好决定未来要走的路。

然而,一件突发事件却让谈易谦不得不做出推开她的举动……

原来,金泽旭入狱以后,唐欣拿了一份文件来威胁谈易谦。

文件的内容竟是谈易谦曾经为了帮唐欣逃脱黑社会老大罗里克的魔掌而命人对付罗里克的录音……

其实那时候谈易谦并没有命人杀了罗里克,可救唐欣的那一次,唐欣因为泄恨而误将罗里克杀害……

谈易谦当时为了包庇唐欣而替唐欣掩盖了犯罪事实。

唐欣正是用此威胁谈易谦——

只要谈易谦不按唐欣要求的去做,唐欣就主动去向警方告发谈易谦当年为了保护她而杀了罗里克。

由于唐欣手里有谈易谦命令下属对付罗里克的录音,又后谈易谦掩盖罗里克被杀的事后行为,加上唐欣的指控,谈易谦必定会人证物证俱在而被控入狱。

无奈之下,谈易谦按照唐欣所说的去做,不但想尽办法让金泽旭脱罪,还允诺给金泽旭百分之七十的“谈氏”股权。

唐欣和金泽旭之所以能够蛇鼠一窝是因为彼此都有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对付谈易谦。

之后,唐欣威胁谈易谦,只要他有任何的动作,她就会跟谈易谦同归于尽……

承受着唐欣威胁的谈易谦知道就算他能够想到办法解决这件事,依照唐欣的­性­子,唐欣不可能会放过他身边的她,所以谈易谦将她推给了罗伯特照料……

未免罗伯特露出破绽,他什么也没有跟罗伯特解释,一直扮演着绝情男人。

待她跟着罗伯特去利雅得后,金泽旭也到了解除指控的出狱时刻……

谈易谦这时候也已经想到了一个计划。

那就是利用金泽旭和他一起合作的西部哄的项目。

谈易谦想到,西部哄项目是美国政府极其重视的项目,这个项目只要出了一丝一毫的问题,美国政府就会高度重视。

想到可以利用这个项目后,谈易谦命人一再到美国政府那边提议需要一个哄的渴求。

西部哄项目在金泽旭入狱的那一刻就已经停止,得知“Y”集团已经没有负责人并且没有资金继续投建,已经跟“Y”集团签署过合同的美国政府于是打算拍卖“Y”集团,并且欲招徕新的投建商。

当时还在狱中的金泽旭听闻此事后,为了不想“Y”集团彻底没了,金泽旭随即要唐欣无论如何都得让“Y”集团能够继续投建哄项目。

唐欣听了金泽旭的话后逼谈易谦利用“谈氏”的资金给哄项目注入资金……

唐欣和金泽旭并不知道,这一举措让他们走上了谈易谦为他们预设的路。

谈易谦在给哄项目注入资金期间,引起了美国政府的重视……

美国政府无法想象谈易谦竟会动用如此庞大的资金而为“Y”付出,于是让一位政府官员来问他原因。

谈易谦当时直接跟这位政府官员宣称他遭遇威胁……向这位政府官员透露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政府官员有心想要替谈易谦解决这个问题,奈何在美国这样一个法律森严的国家,纵使是政府人员知道他也许没有犯罪,却也无法做到替他脱罪,毕竟唐欣持有毫无破绽的人证和物证。

谈易谦无奈做出泄气状……他对政府官员道,他不可能会放弃“谈氏”,亦不可能让对方得逞,若走到最后一刻,他会选择入狱,让对方什么都拿不到。

政府官员本来只是惋惜谈易谦的遭遇,然而,当谈易谦提到他入狱以后,“谈氏”将会由他的父亲负责,那么,他会让他的父亲不要再投建哄项目时,政府官员突然变得很是担忧…

原因有二,一是若“谈氏”不继续花钱投建哄项目,哄项目就将夭折,这对于一直等待哄项目建成美国政府和西部国民来说是种损失和遗憾,毕竟那么商户也在期许着能够建成,那必定能够带给美国政府无限利益,二是若哄项目无法进行,曾经跟美国政府签订承建合同并已经付出大量人力和物力的“谈氏”就可以因政府违约向政府索赔高额的违约金,这对于美国政府来说那是笔巨大的数目。

自然,美国政府不会消看到谈易谦入狱,毕竟,只要谈易谦没事,哄项目就能够得以继续,那对于美国政府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利益。

这位政府官员回去跟美国政府的诸位政要商量过后,决定帮助谈易谦……

只要谈易谦能够找到那段录音,他们将不直接进入法律程序控告他,而是将那段录音改为唐欣和金泽旭合谋杀死罗里克的罪证,他们将不会在庭上宣布录音的内容,待唐欣和金泽旭被指控后,他们会直接销毁录音,那样不会有人知道美国政府没有证据的指控和包庇,也可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美国政府也跟谈易谦明说了,如果唐欣会将录音交给警署或政府,他们便帮不上忙,因为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做出违背国家法律的事。

所以,谈易谦能够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唐欣持有的录音……

然而,钥匙是唐欣和金泽旭的救命稻草,唐欣和金泽旭都不可能交出银行钥匙,亦会放在隐秘的地方,谈易谦若想要找到那把钥匙就只能等到唐欣或金泽旭会将钥匙带在身上的时候,那么,什么时候会是无论钥匙在他们之中的哪一个身上时,他们都会在那时候将钥匙带在身上呢?

谈易谦最后想到,这个时机就是金泽旭选择召开记者会的时候。

虽然金泽旭已经跟他说了召开记者会的时间,但,未免唐欣和金泽旭洞悉谈易谦有别的动作而狗急跳墙将录音交给美国警方,谈易谦于是暗暗地布了另一个计划……

那就是假装抛售“谈氏”百分之三十股权的计划。

这个计划自然是为了转移金泽旭和唐欣的注意力而筹谋的……

其实谈易谦抛售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并且很秘密地让景尧去找银行家等人谈事,这些都是为了让金泽旭相信他其实一直都有计划。

金泽旭很是敏锐,谈易谦如果没有任何计划,金泽旭势必怀疑,那么,金泽旭一定会让唐欣将谈易谦置之死地,毕竟没有了“谈氏”股权对金泽旭来说不算什么,可他若是不小心着了谈易谦得道,他将万劫不复。

不想金泽旭对他琢磨不透,谈易谦于是将抛售股权的计划深入,他不但表现出计可施的样子,还利用了单一纯……

最最关键的是——她为了谈易谦而从利雅得飞回了洛杉矶,金泽旭原本还想着谈易谦也许有其他的计划,在看见她为了谈易谦而选择跟他合作而谈易谦为了她又即刻放弃了抛售股权的决定后,金泽旭一心以为谈易谦的计划已经全盘失败……

然而,金泽旭万万也想不到,隔日,当他召开记者会的时候,美国警员早已经守着他和唐欣……

果然,在唐欣的身上找到了那把钥匙……

美国政府允诺将录音销毁,由于唐欣和金泽旭的确有杀人的事实,在审判的时候他们供认不讳,可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谈易谦是如何赢的……

……

想到谈易谦当时面临着可能入狱的危险,夏子悠后怕地伸手抱住了谈易谦,她靠在谈易谦的肩上,轻声逸出,“你当时真的好危险……如果金泽旭不是误以为你的计划是抛售股权的事,他可能随时会放弃得到‘谈氏’百分之七十的股权的事而将你陷害入狱……”

谈易谦亲吻着夏子悠的脖颈,低柔道,“这就是我不得不推开你的原因……这些环节中,不能有任何一环出错……一旦出错,我将不能再保护你,我能做的就是提前为你预设一条最好的路……”

夏子悠眷恋地抱着他,哽咽道,“幸好你没事……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好担心?听说你要入狱,我真的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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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易谦促狭地眯起­精­练的黑眸,“现在承认担心我了?”

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主动伸手抱住了某个人,夏子悠立即将圈住他颈项的双手移开,连忙跟他拉开距离,“什么……我哪有!”

谈易谦伸手揽住夏子悠的腰,眸光闪烁着­精­光,“想逃哪去?”

夏子悠好似倏然想起什么似的,她问,“那我在XX­妇­科医院住院的那晚,你是真的来看过我吗?”

谈易谦­唇­角勾起,“我记得你那晚睡觉的时候还不断叫我的名字。”

夏子悠学着谈易谦的眼睛一眯,“我当时是在骂你吧?”

谈易谦抚着夏子悠白皙的手背,仿佛还能够看见她当时留下的齿痕,他疼惜道,“你怎么那么傻,竟然弄伤自己?”

想到自己当时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伤心欲绝的模样,夏子悠糗得轻捶了他一下,“谁教你那么坏……”

谈易谦拉过夏子悠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低哑而诚挚地逸出,“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夏子悠愣愣地看着眼前他所深爱却又着几分畏惧的男人,苦涩地问,“我还能相信你吗?”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对她说的每一句绝情的话……纵使是在今天,她依旧还能感受到当时那如凌迟般的痛楚。

谈易谦深深地望进夏子悠的眸底,低哑逸出,“我爱你。”

即使是从前,这三个字,他也不常说……

她记忆最深的两次就是他们结婚的那一次和她被亚森绑架的那一次……

她依然记得被亚森绑架的那一次他丝毫没有生她的气,也许是怕她恐惧或无助,他用这三个字给予她安全感……

此时此刻,再一次听见他竭诚地跟她说这三个字,一股没来由的酸涩就涌上了她的心头,这种酸涩不是难过或感伤,而是难以言喻的开心和释然……突然之间,她心头上满目疮痍的伤口好似被他填满,重新又恢复了血液的流动。

夏子悠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红着眼眶看着他。

谈易谦压下夏子悠的首,慢慢地凑了过去。

她下意识地抗拒,谈易谦却紧紧地揽着她,深深地吻着她,试图地跟她纠缠,吸-吮着她如柠檬草般的清新……

他的吻出奇的温润,一时间让夏子悠感觉到意乱情迷。

谈易谦开始抚摸她的脊背,继而转入胸部。

谈易谦的这种摩挲显得温柔而缠绵,让她感觉到一阵心猿意马,接着,谈易谦将夏子悠放倒在了身后的床上,他低低地对身下的夏子悠道,“给我……”

她推拒他的头颅,“呃,我还有件事要问你……你对单一纯做了什么?”她知道依照他的个­性­,他一定不会放过单一纯。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专心地脱着她身上的衣服。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她发现在这个时候跟他沟通真的很困难。

“没空。”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什么嘛……喂,你先起来,这件事很重要……”

“……”

“不说话?”

“恩……”他低下头来,覆住她喋喋不休的的红­唇­,

“唔……”他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没多久,她全身上下便只剩下贴身的衣物,其余的全被他随意地抛在了地面。

他轻轻地亲吻着她,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轻舔着。

“易谦……”

“我喜欢你在这个时候求我的声音。”他满意地说道,拇指轻抚着她嫣红的­唇­瓣。

夏子悠脸­色­羞赧,“我才没求你……”

他笑道,“等等我会让你求我……”

“你个­色­狼。”

将她压在床上,他在她的身上抚弄、挑-逗,还低头吻住了她胸前早已经凸起的浑圆。

她轻声吟哦,“恩……”

他伸出舌头在她的­乳­晕上轻舔着,并不时地轻吻,啃咬……

“不要……”

像是故意一般,他的手下移到她敏感的小腹,然后用指尖轻轻地划着圈圈。

全身传递他身体的火热和灼烫,她无法控制地感受到急骤的酥麻,她的眸光开始渐渐变得涣散。

“别这样……”

他沿着她的小腹慢慢向下吻的时候,她弓起了身子,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在他用娴熟的技巧挑弄她的时候,他的手亦滑入她的底-裤之内,在她的私-处轻轻拨动,爱抚着……

“谈易谦……”她连名带姓地唤他,试图唤回他的理智,让她此刻能够好受一些。

他抽出一秒抚慰她,“放松。”她若是再扭动,他会控制不住……

夏子悠的双腿微张,迷离的眼眸清楚地看见他的手正探入她的底-裤之内。

他寻找到她的敏感,轻轻探弄……

“啊……”

倏然被他拉下底-裤,她惊叫了一声,却见他此刻已经分开她的双腿,眸光亦灼灼地盯着她。

她羞得扭开首,仿似仍旧不习惯他这样看着她。

他在这一刻快速地褪去身体的衣物

,令她看见了那直挺挺、气昂昂的某物。

她赶紧闭起眼,紧张地屏着呼吸。

他让她趴伏在他的身体上方,手轻轻地压下她的腰……

这样的姿势让她羞得无法见人,她顿时用仅剩的理智地逸出,“我们有宝宝……医生说不能这样。”

他吻了她渗着汗水的眉心一下,“别担心,这个姿势不会伤到孩子的。”

“可是……”

她的话未逸出,他已紧搂住她的腰,一个弓深,迅速地占有了她。

“唔……”她霎时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的大手开始扣住她的腰,然后无法抑制地做着急速的深浅动作……

“恩……慢一点……”

他弯下腰抱住她,仍旧动作着,却很顾虑她的感受,不疾不徐。

他的动作让她产生了痉-挛,下­体­不由自主地收缩……

仿佛知道她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而渐渐地迈向顶端,他闷哼了一声,慢慢地加快速度……

在夏子悠身体无力的时候,他这才退出她的体内,抱着她靠坐在床头。

……

靠在谈易谦的怀里,夏子悠不断地喘息。

“侧着……”他倏然附在她耳畔道。

她瞪大眼眸。

他……他这是还要吗?

“不要……”她不要了,她都快累死了。

“不会让你累的。”他引-诱她。

“不要!!”她坚定地拒绝。想想以前,他总是被她哄得吃了很多亏……

他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你难道打算跟我耗一晚上?”他言下之意,她若不让他释放了,他就跟她耗一晚上。

她怒瞪他,“你真的好坏。”

他看了一眼床,示意她按照他说的去做。

为了后半夜能够安睡,她闭着眼,慢慢地躺下身子……

他侧着抱着她,准确无误地抵着她……

感觉到他的硕大似乎比先前更强硬了几分,她本能地想要撤退。

他却不容许她再有一秒的退缩,第一时间挺入……

“恩……”

在她适应之后,他开始前后动作……

--------------------------------------------------

夏子悠是在谈易谦的怀里醒来的……

卧室内仿佛还有昨夜激烈缠绵的气息,她累得睁不开眼睛,可是天­色­大亮的刺眼光芒却教她再也无法沉入睡眠。

她嘤咛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眸。

他的俊颜就在她的眼前,和她初认识他时几乎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的那么清俊帅气,眉宇间总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气息。

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千万不要相信男人衣冠楚楚的表象!”

她话音刚落,头顶上方便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醒了?”

她吓了一跳,赶紧闭起眼眸。

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磁­性­的嗓音低哑道,“敢说怎么不敢承认?”

知道他总是比她浅眠,可能早已经醒了,她索­性­睁开眼眸,跟他对视,“是啦,我又没说错。”

他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对你我若是衣冠楚楚才不正常。”

“你……”

她通常都说不过他,尤其在这方面。

看她撅着嘴,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问,“你昨晚想问我什么?”

她惊愕,“你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他的手臂枕着床头,慢条斯理道,“那个时候尽量少问问题。”

“你……你……”为什么有人可以讲无-耻的话说得这么的理直气壮而又令人无法反驳呢?

他拉下她的身子,让她枕靠在他健硕的手臂上,轻声问道,“累吗?我抱你进去泡一下身子?”

她靠在他的胸膛,用纤细地手指点着他结实的肌-肤,轻声问道,“你真的只对我有感觉吗?”

谈易谦饶有兴致地问,“你想问我什么?”

“你那时候每天都跟单一纯在一起,你和她……”男女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很多男人即使不爱一个女人,却也愿意跟这个女人拥有**关系。

谈易谦执起夏子悠的下颚,啄了一下她嘟起的­唇­,认真道,“除了你,我对其他的女人没有丝毫兴趣……”

她眨巴着眼眸,“真的吗?”

他点头,“这几晚你难道感受不到?”

“呃……”

她还未作答,谈易谦便将被子拉了上来。

被子底下,他含糊地对她道,“我不介意再让你重新感受一下……”

“喂,天亮了,别闹了……”

她拍打着他,被子里面探出头。

谈易谦欲将她重新扯进被子里,她却突然尖叫了一声。

他支在她的身体上方,“怎么了?”

她小小声道,“我刚刚瞄了一下时间,天呐,都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他拧眉,“那又如何?”

她倏然将他的身子一推,掀开被子,然后下床,捞起地面上的衣物遮掩住赤-­祼­的身体,冲他努了努嘴,“我才不跟你疯!!”

……

事实证明,如果一对夫妻睡到中午都没有起来,隔日见人的时候是势必会有些尴尬的。

不过,某些人却闲然自得,搂着她下楼,没一点的窘­色­,最后还大咧咧地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四周围都是佣人,仿佛都在紧紧地注视着他们,夏子悠的脸­色­不禁窘红,她推了推身边的男人,小声谴责道,“都怪你……”

一贯­精­明的他此刻假装不明,“恩?”

她双颊气的鼓起,“我懒得跟你说。”

谈易谦揽过夏子悠的肩膀,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啄了她的红­唇­一下。

“喂……”这一下夏子悠本就窘红的脸愈加如天边烧起的红云,她轻捶他,“你真的很讨厌!”

夏子悠的话音刚落,谈父健朗的笑声传来,“呵呵……”

在谈父看来,夏子悠刚才和谈易谦胡闹的动作更像是打情骂俏。

谈父满脸笑意地跟夏子悠打招呼,“小悠,起来了啊!”

夏子悠停下刚刚的动作,颇为尴尬地冲谈父一笑,“呃,恩。”

推着谈父的谈母亦友善地出声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夏子悠如小女人般偎在谈易谦身边,轻轻点头,“恩。”

谈易谦卦揽住夏子悠的腰,问道,“了然呢?”

谈母回答,“言言去上学了,下午才回来……别担心,我有请人在学校二十四小时照顾言言,她在学校不会有问题的。”

“谢谢院长。”

“怎么还跟我这样客气?”谈母和蔼可亲地笑道,“该改口了……”

谈父笑着附和,“是啊,伯父也等着你改口……”

谈易谦在此刻当着两老的面吻了夏子悠的脸颊一下,他轻缓道,“我和子悠打算尽快结婚……结婚仪式就打算在我和她上一次结婚的教堂举办,不过,除了双方的家眷,这一次不要任何媒体的介入。”

尽快结婚?

夏子悠愕然地抬眸,懵懵懂懂地看了谈易谦一眼。

谈父顿时喜悦,“和好了就好……早点结婚,我这颗悬着的心也能落下。”

夏子悠瞪着谈易谦,用眼神示意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你结婚?

谈易谦亦用眼神回答她,就在昨晚。

夏子悠忍住跟谈易谦争辩的机会,在长辈面前选择恭敬的沉默。

谈父感叹道,“说起来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也没能够参加你们的婚礼……这一次婚礼怎么也不能够随随便便,得让小悠风风光光地嫁到我们家,让我来做证婚人。”

谈母亦点头,“是啊……上一次婚礼虽然办得隆重,可是阿钦昏迷着也没能参加,小悠的养母也没有来……这一次就当补办那次婚礼,让我来筹划,就当是我为小悠做第一个补偿。”

谈易谦点头,“那就按妈咪说的吧!”

谈母亲善地问,“小悠你的意思呢?”

夏子悠似乎有一丝犹豫,“我……”

谈易谦搂着夏子悠的腰稍稍收紧。

谈父见夏子悠迟疑着,不禁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见警告那招对这个小女人没用,谈易谦索­性­顺着母亲的语气道,“对啊,老婆,你有问题就说出来……”

“我……”

谈氏夫­妇­皆以紧张的眸光看着她。

面对谈氏夫­妇­的期盼,一向尊敬长辈的夏子悠不好再说什么,她乖乖地点了一下头,“我……我没什么问题,一切按照伯父你们的意思去办吧!”

谈易谦满意地勾起­唇­角。

谈母喜悦道,“那我尽快去帮你们筹划婚礼的事……”

谈父吩咐妻子,“叫下人开饭吧……小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饿着,要早点用餐。”

谈母道,“好,我这就去吩咐下人。”谈父很是识相,不打扰人家小两口耳鬓厮磨,推着轮椅就跟着妻子先去了餐厅。

待大厅内只剩下他们后,夏子悠卦扳开谈易谦揽在她腰间的手,她冷冷瞪他,“你怎么能这样?”他分明就是利用她对长辈的敬重而逼着她跟他结婚。

谈易谦弯了弯­唇­,“你忘了你昨晚跟我做了交易……”

夏子悠撅嘴,“人家又没有答应你!”

谈易谦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得逞,“可你昨晚的表现可不是那样……”

“喂!!”

谈易谦迅捷地吻了夏子悠的脸颊一下,随即起身,语调恢复平日的严谨,“公司有点事要去处理,我去公司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夏子悠原想好好数落一下这个耍赖的男人,这会儿听说他要去公司,她顿时忘了这个话题,问,“你还没吃饭呢!”说实话,这几天跟他时刻相处惯了,跟他分开了她竟有些不习惯。

谈易谦转过身,再次吻了吻夏子悠的额头,以他们两人才能够听见的低沉声音道,“宝贝,你已经喂过我了……”

这一秒,“噗……”夏子悠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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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氏”。

谈易谦刚走进办公室,特助安雅就抱着一叠文件走进了谈易谦的办公室。

安雅每次面对谈易谦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因为谈易谦不苟言笑,在公司内就像个铁面神样的,又冷又难以靠近,所以安雅将文件放在谈易谦的桌面后就打算退下。

孰料,安雅转身离开的时候,谈易谦突然唤住了她。

谈易谦通常只会在有事的时候在会跟下属交流,安雅生怕是自己工作没有做到位,她怯弱弱地转过身,低垂着首,很小声地问道,“总……总裁,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安雅跟“谈氏”所有女员工一样,虽然时刻想要呆在帅得不可思议的老板身边做事,但真正有这样的机会却都没敢抬眸看老板一眼……因为她们老板不怒而威,冷着脸的时候还很可怕。

谈易谦翻着手中的文件,头也没抬,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你做特助也已经有段时间了……”

安雅心底的警钟敲响,天呐,老板不会是觉得她工作不到位吧?

安雅颤抖地抬起眼眸,偷瞄着谈易谦,小声逸出,“是……是的,还没有通过试用期。”

谈易谦依旧是埋首看着文件,语调没有一丝情绪上的起伏,“你去跟人事部报道,你不需要通过试用期了,下个月开始工资翻番。”

安雅听完谈易谦所说的话后怔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天,天呐……她是听错了吗?总裁说她不但可以升为特助,还直接工资翻番?

谈易谦见下属迟疑在原地,淡淡问道,“怎么,还有事?”

安雅连忙摇首,“没……没,谢谢总裁,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说罢,安雅一溜烟跑出了总裁办公室。

谈易谦­唇­角勾起,心情颇好。

安雅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这次能够升职加薪全都倚仗她老板心情好,而他老板心情好自然是因为娇妻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而老板的娇妻之所以会回到老板的身边那还得多亏她那天跟宽姐聊天……

谈易谦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呐!

嘴角依旧噙着笑意,谈易谦只想尽快处理好桌面上的文件,然后早点回家陪他的小女人。

叩,叩……

一道敲门声传来。

谈易谦一贯的冷肃声音传来,“进来。”

来人是景尧,他躬首恭敬道,“总裁。”

谈易谦依旧只是看着文件,“说。”

景尧缓缓道,“属下已经让张姓记者到警署作证,并指控是单小姐花钱请他对总裁夫人做出人生攻击的不实报道……昨天单小姐刚飞回洛杉矶,就已经被洛杉矶警方以诽谤罪带到警署协助调查。”

谈易谦的表情平静无波,仿佛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景尧又道,“唐欣的罪案陈词上有牵扯到那通匿名电话,属下已经引导警方调查那通匿名电话的来源,今早警方已经给我打来电话,他们说他们已经查到打匿名电话的人是单一纯,因为涉及刑事案件,他们将会进行详细调查,若查到单一纯打这些电话的动机是利用唐欣将总裁夫人置之死地,警方将会以刑事罪起诉单一纯。”

谈易谦冷漠道,“告诉张姓记者,让他尽最大的努力在警方面前表现出单一纯花钱雇佣他时对夏子悠表现的愤怒。”

景尧点头,“是。”

谈易谦没有再说话。

景尧倏地弱弱地说了句,“总裁,如果单小姐的刑事罪名成立,她将会获刑。”

谈易谦清冷问道,“判多久?”

景尧回答,“律师预计是两年。”

谈易谦一边在手边的文件上签名,一边幽冷吐出,“跟警方那边打通关系,我不消看到她四肢健全出狱。”

“……是。”景尧微微震惊,却也不奇怪谈易谦会由此决定。

无论怎么说,单一纯的确是心机不纯……

若她不是两面三刀,一面跟总裁说出总裁夫人被亚森钳制的地方,一面又跟唐欣打电话说总裁已经得知总裁夫人的行踪而让唐欣有时间提前转移总裁夫人到瑞士,那么,谈父就不会死,总裁夫人的孩子也不会有事……

只是……

因为爱一个人而落得今日这样的结局是令人不忍却又无法怜悯的,毕竟,单一纯试图伤害的人是总裁最在乎的人……

他想,总裁是残忍的,而这个世界或许只有总裁夫人永远都不会感觉到总裁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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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夏子悠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翻看着谈母为她准备的育儿杂志。

是的,谈母陪着谈父去医院检查身体了,而谈心听说是去国外散心了。

她本想跟着去医院陪着谈父检查身体的,可谈父却让她呆在家里,两个老人家一致都说医院是个容易沾染晦气的地方,除了­妇­科检查的必要外,她都不能去医院一步。

所以,偌大的谈家此刻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余姐。”

夏子悠正专注于育儿杂志上的内容时,佣人的一声呼唤打断了夏子悠的专注。

耳畔熟悉的称呼让夏子悠抬起了眼眸。

视线不远处,夏子悠看见了憔悴了不少的余姐。

余姐也注意到了夏子悠,但她根本只是不屑地瞟了夏子悠一眼,然后就像没有看见夏子悠一眼转移开了视线。

夏子悠站起身,面对余姐的冷漠,她不计前嫌地主动开口,“余姐。”

余姐不理会夏子悠的主动打招呼,直接对面前的佣人道,“我是来跟老爷和夫人道别的,麻烦你给夫人说一声。”

佣人道,“对不起,余姐,夫人陪老爷去医院做身体检查了,怕要到天黑才回来。”

余姐轻点了一下头,“那好,你替我转告老爷和夫人一声,我会坐今晚的飞机到加拿大定居……以后可能不会经常回洛杉矶看他们,望他们保重身体,我在加拿大亦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的。”

余姐做了一个躬身,“谢谢。”

佣人离去后,余姐也选择了转身离开谈家。

“余姐。”

唤住余姐步伐的人是夏子悠。

余姐的身子一震,停下步伐。

夏子悠缓缓地来到余姐的身后,关心地问,“你要去加拿大定居了吗?”

余姐背对着夏子悠,声音冷淡,“夏小姐,这是我的私事,你恐怕没有权利过问。”

夏子悠来到了余姐的面前,轻声问道,“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充满敌意呢?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余姐冷冷嗤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忠于了半辈子的谈家而选择去加拿大定居吗?”

夏子悠自然难以理解,所以沉默。

余姐哼了哼道,“是因为我要避开你……我知道你终究会被总裁带回谈家,成为世人羡慕的谈家少­奶­­奶­,但是,我却不想留在谈家侍奉你。”

夏子悠美丽的瞳眸透着淡淡的感伤,“你对我的恨就这么深吗?”

余姐直接道,“你错了,我不恨你,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女人配不上总裁……但是,你很幸运,你真的很幸运……你最幸运的是遇上了总裁,一个可以疼你进骨子里的男人。”

夏子悠没有说话,因为看见余姐眼底的鄙视。

余姐最后道,“恭喜你,现在连夫人和小姐都跟你冰释前嫌了,我相信你在谈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不过,我想奉劝你一句,幸运之神不会永远都眷顾你,请你好好珍惜你这得来不易的感情,否则,总裁可能包容不了你下一次。”

夏子悠尚未弄清楚余姐所说的话,余姐便已经径直离去。

夏子悠杵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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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惦记家里的小女人,谈易谦处理好公司的事早早就回到家中。

听佣人说她在卧室休息后,他即刻就冲回了卧室。

刚拧开-房门,看见正坐在床上的她,他即刻就将西装外套抛向一旁,然后扯松领带,解开衬衫扣子……

他凑了过去,想好好吻她。

孰料,夏子悠却将首撇向一旁,沉默着不说话。

谈易谦将夏子悠毫无表情的脸扳正,怜爱地问,“老婆,怎么了?”

夏子悠面对着谈易谦,缓缓逸出,“我今天看见余姐了。”

“恩。”

“她要去加拿大定居了。”

“恩,她这大半辈子都在为谈家尽忠,谈家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能够在加拿大拥有安逸的晚年生活。”

“她今天是来跟你爹地妈咪道别的,她走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她很不舍……我想留她,可是,她说她不想呆在谈家侍奉我。”说到最后,夏子悠失落地垂下眼帘。

谈易谦执起夏子悠的下颚,疼惜地看着她,“就为了这件事哭红鼻子?”

夏子悠咬了咬­唇­道,“我觉得是我逼走了余姐……”

谈易谦轻轻将夏子悠按在怀里,“傻瓜,她年龄大了,自然要有归处……和你无关。”

夏子悠磕在谈易谦的肩上,酸涩地逸出,“她说我很幸运,能够遇见你……”

谈易谦嘴角扬起,“她这番话倒没说错。”

夏子悠从谈易谦的肩上抬首,撅着嘴反驳,“我哪里幸运嘛……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谈易谦莞尔一笑,“还记仇呢?”

夏子悠扬首,“我才不这么轻易就原谅你。”

谈易谦狡黠吐出,“夏小姐,你别忘了,你已经在我父母面前答应了结婚的事,所以,你原不原谅我都已经无法改变你将做回‘谈总夫人’的事实……”

说到这件事,夏子悠忍不住发飙,“谈易谦,你欺负我。”

“恩?”

夏子悠没好气地指控,“你说要给我一个月的考虑时间的,可现在我都已经没选择了……”

谈易谦将夏子悠抱坐在了腿上,首埋进她的颈项,在她的耳际喷洒着灼热,“怎么,你还想着有其他选择?我说了,除了我,没人敢娶你……”

夏子悠拧眉,“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耍赖!!”

谈易谦沿着夏子悠的颈部线条沿路吻下,含含糊糊道,“我却觉得这招对你最管用。”

突然感觉到她坐在某人身上的某处好似在慢慢壮大,她急忙推拒着某人开始埋进她胸前的头颅,“喂,你能不能给我想些正经的事?”

“你好吵……”

谈易谦转过夏子悠的身子,堵住了她的嘴。

……

中途……

“易谦……易谦……你起来……我不太舒服……”

“别闹。”

“我真的不舒服……”

不得不暂时从她的体内退出,他支起身子,眯着眼看着她,“真的不舒服?”

夏子悠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认真道,“我上次跟你说的支撑子­宮­的韧带由于怀孕子­宮­胀大而往上提所造成的疼痛是真的,我现在就觉得有些疼……”

谈易谦翻下身子,“严重吗?”

“不是很疼,可我担心宝宝……”过去流产的经历让她现在重视每一次宝宝在她肚子里的动静。

谈易谦匆忙地穿上衣服,然后抱起夏子悠,“我送你去医院。”

“恩。”

……

一个小时后,谈氏夫­妇­亦闻讯赶来了医院。

谈父紧张问道,“易谦,子悠还好吗?”

谈母亦一脸担忧,“孩子没事吧?”

谈易谦看着检查室内的灯光,俊颜亦呈现难得的忧虑,“医生在做检查。”

谈母轻责儿子,“你们年轻人啊,做什么都得有节制……”

谈易谦一脸黑线。

这时候,医生从检查室的病房里走了出来。

谈家人即刻迎了上去。

谈父焦急问道,“医生,我儿媳­妇­怎么样了?”

医生微笑,“是好消息……”

听医生这么说,谈母放下了心头的沉重大石,期许地问,“什么好消息?”

医生看向谈易谦,“谈总,这个好消息夏小姐想亲口跟你说……夏小姐身体无恙,你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

医生话音刚落,谈易谦便已经冲进病房。

“老婆……”

坐在床沿,谈易谦紧握住夏子悠的手。

夏子悠的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

谈易谦紧紧地注视着夏子悠,“现在还会不会难受?”

“易谦,你看那里……”

谈易谦顺着夏子悠的眸光望向电脑屏幕。

屏幕上,那是很模糊的两团小身影,已经长出了能够弯曲的胳膊和腿,两颗心脏在咚咚跳动……

谈易谦愣了愣,“这……”

夏子悠突然伸手抱住了谈易谦,她埋进谈易谦的胸膛,喜悦逸出,“你快要成为三个孩子的爹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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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难得的,谈易谦一向­精­明沉稳的思绪竟放空了一秒。

夏子悠靠在谈易谦的肩上,眸光闪耀着激动的水光,嗔道,“你好笨哦……”

谁能够想到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处理事情运筹帷幄的谈易谦竟在此刻表现得零智商,他担忧道,“老婆,你没事吧?”

她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开心道,“医生说我怀了双胞胎。”

谈易谦没有反应,俊颜毫无表情,愣愣地瞪着她。

“因为怀有双胞胎,所以我子­宮­胀大所造成的疼痛会比其他孕­妇­严重……不过,医生说我身体状况良好,两个宝宝都很健康。”她补充。

“三个孩子的爹地?双胞胎?”谈易谦哑声重复,总算是抓到了夏子悠话底的重点含义,他先是一怔,跟着快速地看了夏子悠一眼,见她眉眼弯弯,眼眸闪着兴奋的光芒,他第一次感觉到心头因为某个喜悦而怦然悸动。

她怀着双胞胎,他快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这感觉真的很奇妙,仿似是他人生至今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满足和喜悦。

他快忍不住了,他好想尖叫……

她见他半天都没有反应,滞愣地看着她,“易谦,你怎么了?”

他回神,倏地偏首,抱着她压向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却全都包含着怜爱和疼惜……

她搞不清楚状况,拍打他,“唔……”

几秒后他放开她,然后将他由病床上抱起。

身子腾空,夏子悠尖叫了一声,“啊……”

谈易谦抱着夏子悠在病房内转着圈圈,他不断地喃喃逸出,“老婆,你太­棒­了……”

病房外的谈氏夫­妇­听见病房内的响动即刻来到了病房。

在谈氏夫­妇­的视线中,谈易谦激动地抱着夏子悠又嚷又亲,完全就像是一个幼稚的大男孩,喜悦写在脸上。

夏子悠无意间瞄到了夏氏夫­妇­,她羞窘道,“快放我下来啦……”

谈氏夫­妇­一脸懵然。

谈易谦吻着她时的毫不避讳让夏子悠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满脸糗­色­,“你爹地妈咪在啦……”

谈易谦并不着急将夏子悠放下,而是抱着夏子悠,一本正经地对两老道,“你们要做三个孩子的爷爷­奶­­奶­了,你们知道吗?”

谈父一愣,没弄懂。

谈母的脸上瞬间洋溢惊人的喜悦,“小悠,是双胞胎吗?”

圈着谈易谦颈项的夏子悠轻轻点了下头,“恩。”

“天呐……”

“什……什么?”谈父震惊的表情和谈易谦如出一辙,不过,他比谈易谦的反应快,“我快添两个孙子了?”

谈母笑得合不蚂,“阿钦,是啊……”

谈父即刻命令,“易谦,你还不赶紧放小悠下来,你可别吓坏我两个乖孙……”

夏子悠跟着附和,“快放我下来啦……”

谈易谦缓缓地将夏子悠放在地上,却仍不舍地搂住她的腰,再一次抱着她大力吻了一番。

谈氏夫­妇­看在眼底,互视一秒,彼此眯起的慈爱眼眸底全都是难以言喻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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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怀有双胞胎的事迅速在谈家上下传了开来……

谈易谦那个紧张啊,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夏子悠的身边,拉拉手,亲亲小嘴,这几乎是谈易谦每天都会在人前对夏子悠做的事,夏子悠亦开始感觉到像个太后般被谈家上下伺候着……

就像此刻,谈易谦本该回公司处理公事的,竟赖到下午两点也不肯离开夏子悠一步。

谈父都看不过去了,滑着轮椅到儿子面前,语重心长地吐出,“易谦啊,你都两天没去公司了,我听家里的佣人说,你的秘书一直打你手机打不通,都打进家里找你好几回了,你该回公司去处理下公事了……”

谈易谦此刻正翻着一本女­性­育儿书刊,他仿似没有听见父亲所说的话,认真地看着书刊上的内容,倏地道,“老婆,你最近胃口不好,这书上说多吃点水果,可以改善胃口。”

谈母从餐厅端了一盘水果走了出来,取笑了自己的儿子一番,“这些都是基本常识,哪需要你翻书翻半天……”

谈易谦额际显现三条黑­色­竖线,“呃……”

夏子悠靠在谈易谦的怀里,小声道,“前两天院长就已经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啦,这两天我没有胃口的时候都在给宝宝补充维生素……”

谈易谦吻了夏子悠的额头一下,“真乖!”

谈父看着小两口恩爱的样子,喜在心底,也没有继续劝说刚才的话题。

倒是夏子悠将刚才的话题拾了起来,她轻声道,“易谦,你去公司吧……公司那么多事,你每天都不在怎么能行?”

谈易谦执起夏子悠的下颚,“不喜欢我在家陪你?”

夏子悠摇首,“伯父和院长都在家里,我一点都不无聊,不需要你陪我……何况你去公司下班就回来了,又不是分开。”

谈易谦啄了啄夏子悠的红­唇­,“好吧,听你的话……”

谈母跟谈父调侃道,“阿钦啊,你看看,儿子都是听儿媳­妇­话的,我们说上千百句话都不及儿媳­妇­一句话啊……”

谈父笑得眉眼眯成一条线。

谈易谦起身,“那我先去公司……你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

夏子悠点头。

谈易谦离开前不忘叮嘱,“不能喝有咖啡因的饮料,不能做事,更不能去花园吹风……”

夏子悠接过谈易谦的话,“我知道了,我保证乖乖呆在家里,保证有任何事就吩咐佣人去做,保证不去花园,保证困了就睡觉,饿了就吃东西……”

“乖!”谈易谦俯身吻了夏子悠一下,这才离去。

谈母看着谈易谦离开的背影,摇首笑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不知道我儿子居然会这么体贴周到。”

谈父自豪道,“那是我们小悠能抓住易谦的心,你看看别的女孩有这样的本事没有。”

谈母点头,“我也前也真是看走眼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居然还嫌三嫌四……”

谈父抚慰谈母,“过去的事就统统都让它过去吧,小悠不是记仇的人,你会越来越喜欢这个儿媳­妇­的。”

谈母道,“好啦,你去午休,我命人准备好了参茶,你记得喝……我跟小悠要单独说说话。”

“好,你们女人家话多……”

谈父被佣人推着轮椅上楼后,谈母忙将切好的一盘水果递予到夏子悠面前,“这些水果都很新鲜,你快尝尝,尝完以后肯定会有胃口进补的……”

夏子悠接过水果盘,颇为不好意思道,“院长,麻烦您了。”

谈母握住夏子悠的手,“你还这样跟我客气,是不是到现在还怕我这个老婆子啊?”

夏子悠用力摇首,“不,院长……”

谈母轻声一笑,“没关系的,我从前对你总是有偏见,所以闹得整个谈家上下都不开心……现在我已经想通了,我们这代的恩怨是无法强加给你们这一代的,何况易谦能够度过金泽旭那道难关也多亏了你。”

夏子悠颇为内疚,因为清楚谈易谦会面临金泽旭的威胁是由她而起。

谈母温和道,“小悠啊,婚礼的事我都替你们筹备好了,因为宴请的人很多,加上你公公容不得婚礼马马虎虎­操­办,所以,婚礼的时间可能要推到下个月,你看行吗?”

“院长,其实婚礼的事不需要这样铺张的……”她真的觉得有几分尴尬,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结婚了,虽然她和谈易谦结婚两次也就举办过一次婚礼,但在意义上已经没有必要隆重铺张了。

谈母一派认真,“当然要啦……举办个婚礼也让外人知道我们家对你的重视,免得那些媒体胡乱猜测……何况我打算在你和易谦的婚礼上宣布我将添两个孙子的事情,让那些原先抱了孙子的人好好瞧瞧我们谈家的人丁……”

夏子悠小小声地提醒谈母,“呃,院长,我们还不知道宝宝的­性­别呢……”

谈母道,“我看你现在怀孕的形状,跟我以前怀易谦的形状是一模一样的,肯定是两个男孩……不过,就算是女孩也无所谓,多点小孩更热闹,想要男孩以后再生就是了。”谈母的观点封建,认为大户人家要男孙是必须的,何况谈家几代下来一直都是单传。

这一秒,夏子悠的脑海中忽然晃过一个画面……

四、五个小孩在谈家大厅里嬉闹,而她和谈易谦摊着手站在一旁,甚是素手无策……

天呐……

生完这两个孩子她应该是不会生了吧……

“小悠,小悠,你在想什么?”

“呃,没……”

谈母笑道,“你和易谦还很年轻,将来要孩子也容易……对了,我准备让佣人替你收拾一下,今晚就搬到易谦以前的房间去睡。”

夏子悠愣了一下,“啊?”

一把年纪谈及接下去要叮嘱夏子悠的话题,谈母颇为尴尬道,“小悠,我让你搬到其他房间去睡没别的意思……婆婆我是过来人,我知道男人有时候在这方面不懂节制,你现在怀有两个孩子,所以易谦在这方面要尤其注意……等过了这一个多月,孩子稳定了,再让易谦跟你同房……”

听完谈母的解释,夏子悠没有丝毫犹豫,连忙点头,“好。”某些人的确是需要好好克制了一下了……很多时候,她都被他***扰得不行,大部分时间都被他占着,连陪了然的时间都没有,她真觉得有些亏欠了然了。

谈母满意点头,“好,我就让佣人去整理一下……你快吃些水果,我等会陪你聊天。”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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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谈母聊完天,因为谈易谦规定她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她索­性­躺在了床上,跟肚子里的宝宝聊天。

怀孕迈入第三个月,她的肚子已经很明显地隆起了……

她之前还觉得她怀这两个孩子和怀了然的时候有大不同呢,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她肚子里有两个宝宝的缘故……

虽然两个宝宝还没有在她的肚子里很明显的调皮,但很多时候她都能够感觉到宝宝的心跳,让她觉得好知足……

现在的她,真的好开心啊……

似乎一切都雨过天晴了,她拥有爱她的老公,有可爱的女儿,还有疼她的公公婆婆……

就像余姐说的,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仍旧还有一种没底的感觉……这种没底的感觉不是对谈易谦的不信任,亦不是对眼前她所感受到的一切感到不真实,而是来源于她自己……

她总感觉似乎还有些事是她需要去顾虑的,可她又想不到是什么事……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里浮沉……”

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夏子悠的思绪。

夏子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她嘴角弯起,随即按下接听键,“罗伯特!”

罗伯特很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子悠,易谦没在你身边吧?”

“他去公司了,下班才回来。”

罗伯特松了口气,“他不在就好……”

夏子悠疑惑皱眉,“怎么了?跟我打电话需要顾忌他吗?”

罗伯特忿忿不平道,“别跟我提他,他见­色­忘友,恩将仇报……怎么说是我替他保护你的,他居然不允许我跟你打一个电话,还很霸道的威胁我,如果我再贸贸然就飞到洛杉矶找你,我就铲了我在洛杉矶的私人机场。”

夏子悠一脸瀑布汗,“呃……”

“不过,这些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跟你无关……你们这两口最近腻歪了吧?”罗伯特邪邪地问了句。

夏子悠脸­色­转红,“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和他就那样啊!”

罗伯特笑道,“看来你以后是没机会再跟我去利雅得了……”

夏子悠由衷逸出,“罗伯特,谢谢你一直都这么照顾我……”

罗伯特一派悠闲道,“别跟我这么客气,有需要我的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当然,我也会时不时飞到洛杉矶看看我的­干­女儿,还有两个未出世的­干­儿子……”

夏子悠睁大眼眸,“你知道了?”她还没来得及通知他呢,这两天都忙着计划未来该如何照顾这双胞胎的事。

罗伯特很是不耻道,“你老公啊,特意让美国最致命的周刊报道了你怀了双胞胎的新闻,好像生怕全世界有人不知道你是他的女人一样……”

夏子悠被罗伯特的话逗笑,“他这么做应该是怕之前电视上的新闻会对我有影响吧……”

谈易谦这么一报道,单一纯向媒体爆料的夏子悠的负面新闻那就彻底成了过去式了。

罗伯特很不乐意地承认,“的确,论心计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敌得过你老公。”

夏子悠恬淡一笑,“呵呵……”

罗伯特关心问道,“对了,谈家母女两对你的态度如何?”

夏子悠将谈氏母女的释然跟罗伯特如实逸出。

罗伯特感慨道,“这真是好结果呢……想来是易谦将他能够赢了金泽旭的功劳都归到了你身上,谈家母女两这才对你另眼相看的!”

“我知道功劳归功到我身上的事是易谦为我做的。”

“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你原本就是想要帮易谦的……”

夏子悠沉默了一秒,突然问,“罗伯特,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多时候都在拖累他?”

“你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我已经打电话问过易谦,他说他能够赢了金泽旭的确有你的一份功劳……”

“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总觉得,谈易谦他好像为我考虑了很多,可是,我以前似乎总是只想到我自己,就像金泽旭,他从前提醒过我很多次离金泽旭远一点,我却总是没有做到……”

罗伯特安慰道,“你个傻女人……你没有做到是因为你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看得太重,这是因为你太善良……你想想,如果你不是一个将感情看得太重的人,在你和易谦经历过这么多事以后,你还可能坚守着你和他的感情吗?”

“罗伯特,跟你说话真好,你好懂安慰人……”

无论是从前在马累,还是前段时间在利雅得,她感受到的永远都是罗伯特那细腻体贴的心。

“好啦,别多想……在我看来,易谦能有你在他身边,是他的福气。”

“说实话,我刚才莫名其妙地感觉我和他的感情仍有一些没底……现在听你跟我这么说,我突然觉得我于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罗伯特附和道,“当然,我相信,你要是再敢跑,他天涯海角都会追着你去的。”

“谢谢你,罗伯特,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

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只觉得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去想,只要去想着把握现在,把握幸福。

“好了,跟你聊很久了,你老公要是这会儿打不通你电话,指不定要从公司赶回来找你……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有空我会来洛杉矶看你,当然,最近一次可能就是来参加你和易谦的婚礼了,呵呵……”

“恩。”

……

夏子悠刚结束通话,正欲放下手机躺下身子睡一觉……

突地,她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夏子悠笑着按下接听键,“恩……”

谈易谦的声音很是温和,“老婆,刚刚跟谁通电话?”

夏子悠没有隐瞒,“罗伯特啊!”

谈易谦拧起眉心,眼眸眯紧,“罗伯特?”

“是啊,他知道我怀有双胞胎的事,问候我一声。”

谈易谦幽沉的黑眸闪耀诡谲,“你跟他通话了这么久?”

夏子悠疑惑,“我和他经斥样聊天啊,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罗伯特!!

“对了,你­干­嘛让罗伯特别跟我打电话啊?”

谈易谦直接道,“你现在怀孕了,得减少手机辐­射­。”

夏子悠揪出疑点,“那你现在还打电话给我?”而且她的手机貌似是他重新给她买的超低辐­射­的那种。

“我不一样。”这两天没回公司,天知道公事都快将他给湮没了,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给她打电话,这该死的罗伯特居然还耽误了他给老婆打电话的时间,真是太可恶了!

夏子悠躺下身子,“我说不过你,我要睡觉了,不跟你说了……”

谈易谦急忙道,“聊会儿再睡。”

“不了,我要减少辐­射­。”

话毕,夏子悠径直结束通话。

手机那头的谈易谦拿着嘟嘟截断通话声的手机愣了一秒……

谈易谦将手机抛到一旁,低咒了声,“该死的!”

他现在是气得半死,她居然敢……居然敢和别的男人聊天聊那么长时间,却没有时间跟他聊天!!好,他回家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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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家,大厅内。

一听说夏子悠肚子里怀的是两个小宝宝,这几天放学回来,了然整天黏着谈父谈母,就怕小宝宝生出来以后,她会失宠。

“­奶­­奶­,你会一直疼言言吗?”了然忧心地问。

“傻瓜,­奶­­奶­当然一直疼言言呐!”

“真的?可是妈咪生了两个小宝宝,­奶­­奶­就没有时间疼言言了。”她现在突然不想要小妹妹或小弟弟了……

“言言这么可爱,爷爷­奶­­奶­哪舍得不疼?”谈父将了然抱了过去,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可是,爹地妈咪都说小宝宝如果长得一模一样会很可爱,那爷爷­奶­­奶­还会觉得言言可爱吗?”

夏子悠一听,不禁笑开了脸。她的女儿真是越来越­精­明了!

“怎么会呢?都是爷爷­奶­­奶­的乖孙子,爷爷­奶­­奶­不会偏心的。”谈父慈笑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爹地妈咪也一样吗?”

回答了然的是刚下班回来走进门的谈易谦。“爹地妈咪当然是一样的!”

了然看见父亲回来,着急地从谈父的腿上滑了下来,然后冲到了谈易谦的面前。

谈易谦蹲下身子,轻扶住女儿小小的身子,疼爱道,“爹地妈咪说了最疼你。”

了然听闻父亲的答复后,释怀地松了口气,稚气地拍了拍胸口,“还好……”

在场的人都被了然天真的动作和稚气的言语给逗笑了。

谈易谦随即来到夏子悠的身畔,完全忽略在场所有的人,亲昵地附在她耳际道,“跟我上楼,我有话跟你说。”

夏子悠已经想到某个人是为她下午挂他电话的事而来秋后算账,她笑嘻嘻道,“伯父,易谦说他饿了……”

谈父转首对谈母道,“好,命人开饭吧!”

谈易谦盯着夏子悠的眸光倏然变得危险。

夏子悠若无其事道,“我也饿了……言言,来,妈咪抱你去餐厅。”

了然很是懂事道,“妈咪,­奶­­奶­说你现在不能抱我,会伤到小宝宝的……”

夏子悠抬眸看向谈易谦,顺势道,“那让爹地抱你去!”

“好。”

了然乖乖地凑到了谈易谦的身边。

谈易谦俯身将了然抱起,如同以往那样疼惜地亲了了然一下,但是,夏子悠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某个人等下用完晚餐定然不会放过她。

……

晚餐的气氛很是融洽,不过,了然无意间提起的话题却让晚餐的气氛僵了那么一秒。

“爷爷­奶­­奶­,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有看见姑姑呢?”

了然这个问题刚一出口,谈母用餐的动作就滞了一秒。

夏子悠注意到谈母的动作,心底不禁疑惑。其实她也有些奇怪谈心怎么突然间就说要去旅游散心……

谈父回答了然,“你姑姑去国外玩了,过些天就回来。”

“哦。”

谈母突然担忧地放下了碗筷,“这个孩子,也不是什么时候能让我替她省心……”

“院长,怎么了?”

谈母忧心道,“她听说罗伯特的父亲已经逼着罗伯特留在利雅得处理终生大事,前两天就飞去了利雅得了……”

“唉……”谈父跟着放下碗筷,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谈母无奈道,“我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她这些年都是这样。”

谈父道,“我醒来不久,也不知道罗伯特这孩子怎么样……”

夏子悠出声回答,“伯父,罗伯特很好的……他家世好,人品好,也很懂得照顾人。”

夏子悠并不知道她在夸赞罗伯特的时候,谈易谦的脸­色­极为难看。

谈母心疼道,“可是人家罗伯特压根就不喜欢她……都这么多年了,她要给她介绍其他优秀的男孩,她也不要。”

谈易谦淡淡逸出,“感情的事,就让她自己处理吧!”

谈母点头,“话是这么说,就怕她这辈子都钻牛角尖下去……”

谈父道,“等罗伯特下次来我们家,我亲口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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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刚结束夏子悠就被谈易谦扣着回房了。

谈易谦将夏子悠压向白墙,先是狠狠地吻了这不听话的小女人一番后,冷声说道,“家世好,人品好,懂的照顾人……夏子悠,你什么时候对罗伯特的印象这般好了?”

夏子悠很是认真道,“我说的是实话啊,浪子回头金不换,罗伯特现在可是个炙手可热的钻石单身汉。”

“你敢夸他?”谈易谦忍着怒气再度问。

夏子悠天真道,“他的确优秀啊!”

他俊颜依旧平静无澜,声音却略微压低,“优秀到你愿意跟他通电话却不愿意跟我通电话?”

“我当时困了嘛,何况我们这几天每天都在一起,又没什么重要的事……”突然察觉谈易谦的声音不对,夏子悠偷偷抬眸一望。

谈易谦无须冷下脸就已经有十足的威慑力,夏子悠马上停止说话。

“没什么话?”谈易谦咒骂了一声,拦腰抱起夏子悠迅速就往大床走去。

夏子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你疯了,快放我下来……”已经有些后怕的夏子悠握拳捶着谈易谦。

谈易谦根本就不将夏子悠的话当一回事,他硬是将她抱放在了床上……

夏子悠试图起身,谈易谦却冷冷发话,“你给我乖乖呆在这里!”

夏子悠一愣,然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在床上。

谈易谦冷声道,“我不准你夸其他男人,就算是罗伯特也不准!”他非得让她记住“教训”不可!!

夏子悠小小声地吟了句,“霸道!”

“说什么?”

夏子悠即刻笑嘻嘻地抬眸,“哪有……我是说我觉得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就是我们谈大总裁了,我上辈子是积了糕辈子才能遇上这么好的男人,所以,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至于罗伯特,我不过是怕伯父误会罗伯特的品­性­所以替罗伯特说说好话。”

谈大总裁此刻听见娇妻这么说,心底别提有多畅快了……

刚才的怒气顿时全消,意识到刚刚的脸­色­可能会吓坏她,他于是抱着她,让她靠在他温暖的怀中。

“知道我的好了?”

夏子悠在谈易谦的怀里猛点头,“恩,恩。”

谈易谦轻轻吻了一下夏子悠的­唇­瓣,让她的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你以后的生活中心只能是我和我们的孩子。”

“呃……”

“我保证我的世界也只会有你和我们的孩子……”谈易谦抬起她的下颚,以霸道的口吻命令道,“所以,以后不准夸别的男人,更不能挂我的电话,我要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你在我身边,知道吗?”

夏子悠很是乖巧地点了下头,“知道了。”

谈易谦揽紧了她。

夏子悠顽皮一问,“那你也必须保证无论我以后变成怎样,你都必须只爱我一个。”

谈易谦皱眉,“你能变成怎样?”

夏子悠嘟嘴道出担忧,“真消我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这样我就只要生这两个宝宝就够了……你妈咪今天跟我说,你们家几代单传,我一定要给你生个男孩,我……我真担心,我要是真的这么生下去,我肯定要变成一只母猪。”

谈易谦紧闭双­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怎么都不说话?”夏子悠拧起眉心,“你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我走上那条路?”

夏子悠话刚落毕,整个人已然被谈易谦压在身下。

他将首埋进她的香柔肩窝,一边轻轻啃咬她的肌-肤,一边低哑逸出,“你要是讨好我……我就去跟我母亲商量这件事,你知道的,我能替你办好这事……”

“真的?”

夏子悠微睁开迷蒙的眼眸,天真地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谈易谦忍着一触即发的欲-望,轻舔着她敏感的耳垂。

很意外地,夏子悠抱着谈易谦的首,难得地配合他。

“老婆,你……”

谈易谦眼眸闪着­精­光,对于今天的老婆的反应竟喜欢又陌生。

夏子悠伸手圈住谈易谦的颈项,羞红着脸,小小声道,“我指望着你替我办好事情,自然得付出代价的……”

谈易谦吻上夏子悠甜得如蜜的嘴,“乖!”

夏子悠扯住谈易谦的领带,用魅惑的方式替谈易谦扯松,然后抛到一旁,再用同样的方式解着谈易谦的衬衫扣子。

衬衫再一次被夏子悠抛在地上……

谈易谦抓着夏子悠的手带向他腰间。

夏子悠在他隆起的部分轻轻摩挲……

谈易谦将夏子悠的洋装褪到肩下,一路吻着夏子悠身体的雪白肌-肤,一边撩起她的洋装裙摆。

他的手指如有魔力般地在她的腿间游-走,令她一阵颤栗……

蓦地,她扶住他穿过底-裤边缘欲更进一步的手,柔情似水地出声,“易……谦……我们换个地方吧……”

谈易谦迷离的眸光早已经泛光,“恩?”

夏子悠对谈易谦勾了勾手指,让他俯首,她随即覆在他的耳畔,吹着气逸出,“去浴室……”

这个时候的谈易谦拉回一丝理智,“不行。”她现在身怀六甲,高难度姿势不行!

她诱-惑地冲他账眨眼睛,“我想去那里嘛……你会小心的,不是吗?”

事实证明,男人是禁不起诱-惑的……

这一刻再也无法忍受娇妻诱-惑的谈易谦将夏子悠从大床上抱了起来……

夏子悠用柔软的指腹轻戳他的胸膛,“你先进去,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谈易谦嘴角一弯,兴致十足,“惊喜?”

夏子悠主动凑­唇­吻了一下谈易谦,以极其柔媚的嗓音道,“恩……你等我……”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可言的谈易谦将夏子悠轻柔地放在了床上,“好……”

她难得如此主动,他倒要看看她能给他什么惊喜……

谈易谦转身走进了浴室。

看见谈易谦进了浴室后,夏子悠快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不整。

偷偷移至房门边的时候,夏子悠不忘将戏演到位,“易谦,你不准偷看哦……”

谈易谦的声音明显因为压抑着欲念而低哑,“恩。”

“咔嚓”房门扭开,夏子悠逃也似的回到谈易谦以前的房间。

将门反锁,将窗帘紧闭,夏子悠随即躺在床上,捂着嘴偷笑。

……

倏地——

谈家偌大的豪宅内传来谈易谦响彻各个角落的低沉怒吼,“夏子悠!!”

夏子悠屏着呼吸,赶紧用身体抵着房门。

谈易谦在半分钟后出现在夏子悠此刻所在的房间门前,“你给我打开门!!”

夏子悠脸庞上洋溢着得逞的笑意,轻声道,“原谅我,我刚刚才想起,你妈咪跟我说,为了小宝宝,我们要开始分房睡……呃,还忘了跟你说,你妈咪怕你晚上来找我,已经将这房间的备用钥匙全都给了我,你也别想踹了这门,你房间门有多牢固你自己知道。”

披着睡袍的谈易谦咬牙,“夏子悠,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夏子悠扬首,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底,欢乐地朝她今晚的单身大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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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清早,阳光早已经柔和的洒进室内,夏子悠舒适地坐起身,对着洒进室内的阳光伸了个懒腰,然后下床,美丽的脸庞上是对如今生活的满足和惬意。

洗漱完毕后,夏子悠来到一楼。

她原是想早点起来陪陪了然,不想却在餐厅看见了还没有去公司的谈易谦。

见了然也不在厅里,料想到昨晚的事,夏子悠踮起脚,小心翼翼地转身欲逃离。

谈易谦闲定自若地用刀切着盘里的食物,磁­性­低沉的嗓音倏地淡淡逸出,“一大清早的,要去哪?”

夏子悠身子一僵,步伐亭。

“过来用早餐吧!”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有很大的危险,夏子悠鼓起勇气转过身,脸上堆起满满笑意,“呵,早。”

餐厅的佣人移至夏子悠的身畔,小心地扶着夏子悠,说道,“少夫人,少爷一早就起来了,今天言思小姐也是少爷亲自送去上学的……少爷还命我给您准备了爽口的早餐,应该很符合您的胃口!”

夏子悠慢吞吞地坐在谈易谦对面的位置,偷偷抬眸瞄了他一眼。

貌似……好像……他的脸­色­看起来一切正常。

夏子悠在心底松了口气,看着他吩咐佣人替她准备的孕­妇­早餐,她颇为不好意思道,“呃,昨晚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临时才想起来,你应该不会生我气的哦?”

她的确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谈易谦放下手中的餐具,俊颜一派柔和,温声道,“老婆,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夏子悠很是认真道,“我觉得院长这么做是对的,我们要为小宝宝考虑嘛!”

谈易谦饶有兴味地看着夏子悠假装无辜的表情,蓦地,轻声道,“过来。”

夏子悠即刻拉起警戒,“恩?”

谈易谦在这个时候挥手示意餐厅的所有佣人退下。

夏子悠忽然感觉到一丝危险,她抵着椅子,惶恐地问他,“你……你想做什么?”

谈易谦沙哑轻柔地逸出,“今天公司有很多的事要处理,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你过来,让我抱抱你。”

“呃,那你快去公司吧!”

谈易谦眯起眼,“怕我会因为昨晚的事‘报复’你?”

夏子悠立即扬起一抹奉承的笑意,“哪有……你都说不生我气了。”

“那还不过来?”

“好……好嘛!”

夏子悠在心底犹豫了片刻,但想到这里是餐厅,大庭广之下,他对她做不了什么……

深吸了口气,她还是慢慢朝他挪了过去。

然而,她还未靠近他,他已经轻轻一扯,将她揽紧了怀里,顺势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跌进他的怀里,她压低声音,好意地提醒,“喂……这里是餐厅,好多人看着呢!”

抱着她纤细的双腿,他让她靠在他怀里,先是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后以蛊惑人不偿命的语气道,“我们是夫妻,就算搂搂抱抱,还怕别人说不成?”

此时此刻夏子悠已经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这个男人……他真的没有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吗?

夏子悠装出一副为难样,“你爹地妈咪随时会来餐厅的,被他们看见,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他们嘛?”

谈易谦很是体贴地提议,“这样啊,我换个地方抱你?”

夏子悠赶紧扯出个借口,“呃,你马上要去公司了!”

谈易谦嘴角噙起一抹笑意,“不会有人说我迟到。”

夏子悠顿时拧眉,“你骗我,你说你就抱抱我的,现在又要……”洞悉他目的,她不好意思说下去。

谈易谦俯首,气息逼近她的鼻尖,暧-昧逸出,“又要怎样?”

夏子悠恼羞,在他的怀里挣扎,“我不跟你说啦,你脑子里成天都是想些不正经的。”

谈易谦一本正经道,“老婆,是不是你想太多了?你说餐厅是大庭广众,害羞我在这里抱你,我们只好换个地方,这和不正经扯上什么关系?”

“我……”

谈易谦欲将夏子悠横抱起来,“走吧,我们回房……我也想你躺着让我听听孩子的声音。”

回房?不……

谈家上下应该已经知道她和谈易谦未来这一个月都要分房睡,若是她现在就跟他回房间,那此刻站在餐厅外的佣人会怎么想?

更糟糕的是,刚才还是她主动走到他身边的……天呐,她以后不要见人啦!

想到这里,夏子悠早已经双颊涨红,看着谈易谦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夏子悠愤愤地咬了咬­唇­,然后低声下气道,“好啦,我知道错了……你,你别这样,有什么事等你下班回来再说吧!”她真是笨,刚刚居然还敢相信他没有生她气!

谈易谦嘴角扬高,“你倒是聪明了……不过,昨晚我被你拒之门外的画面已经有损我在谈家上下面前的颜面,你说,我该怎么消气?”

夏子悠嘀咕了句,“就知道你记仇!”

“不思反省,那我只好……”谈易谦作势要抱起夏子悠。

这一秒,夏

子悠急忙圈住谈易谦的颈项,脸上浮起谄媚的笑意,“万事好商量嘛,老公——”

她刻意延长称呼他的那两个字,试图哄他老人家开心。

谈易谦听着倒是畅快,但就是没有打算放过她……

谈易谦挑眉,“以为叫声‘老公’就能解决问题了?”

夏子悠失去耐­性­,撅着嘴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谈易谦没有丝毫妥协的样子,不徐不疾道,“既然有人没有诚意‘道歉’,那算了……我们回房好好谈谈。”

谈易谦说着就已经将夏子悠抱了起来。

夏子悠急忙扯住了谈易谦的领带,恼羞道,“你快放我下来……”

谈易谦兴致盎然地看着怀中的她,弯­唇­,“我要诚意。”

“我……我晚上等你回来。”

“不够。”

“我给你留门。”

谈易谦嘴角含笑,“夏子悠,你再跟我打马虎眼,我保证我们今天就在房里耗一天。”

夏子悠即刻一口气逸出,“我等你回来,给你留门,在床上等你。”

这个答案终于哄得谈总大人的满意,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闪现男人当某方面感兴趣时的璀璨曜光,“真的?”

夏子悠愣愣点头,“我哪敢再欺骗你……”

“好,乖。”

放下夏子悠,谈易谦不忘在夏子悠的脸上亲了一下。

夏子悠在落地的时候松了口气。

捞起西装外套,谈易谦依旧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宠溺地对妻子道,“老婆,我去上班了……”

夏子悠笑眯成一条线,“快去吧!”

“别忘记乖乖等我回来。”

“好。”

待谈易谦离去后,夏子悠这才收起嘴角的阿谀奉承的笑意,对着他挺拔高大的背影,小声嘀咕了句,等你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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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夏子悠拉着了然在厅里的沙发上玩拼图。

了然一开始是很开心的,可发现夏子悠的拼图能力并未有所进步后,了然失去了兴致,在时针指到九的时候,了然打着哈欠,困意沉沉地逸出,“妈咪,言言好想睡觉……”

夏子悠拖着了然的手,“再陪妈咪玩一会儿?”

了然蹙着眉心,“可是言言好想睡觉……老师说言言明天还得学话剧表演呢!”

“那……好吧!妈咪上楼哄你睡觉。”

了然懂事道,“妈咪,不用了……­奶­­奶­说妈咪有小宝宝很辛苦,也要早点睡觉。”

“妈咪没事的……”

夏子悠起身,正准备陪着了然回房间,参加完某个慈善晚宴的谈母刚巧跨进家门。

了然迎了上去,“­奶­­奶­。”

谈母将了然抱起来,慈笑道,“乖孙女,怎么还没睡觉啊?”

了然如实回答,“妈咪说要跟言言玩拼图,可是言言想睡觉了……”

谈母看向夏子悠,“小悠,睡不着吗?”

夏子悠顿时尴尬,硬着头皮回答,“呃,可能是今天睡了一个下午,现在还不困。”

谈母随即对站在旁边的佣人道,“你抱言言回房睡觉。”

“是。”

言言趴在佣人的肩上,眼睛已经闭了起来。

谈母道,“既然睡不着,我陪你聊聊。”

夏子悠点头,“好。”

其实她今晚根本就不是想要拉着女儿玩拼图,而是想要让女儿陪着她等他……

他今晚看来是有应酬的,到九点都还没有回来,虽然有些担心他在外面,但却更担心他回来以后……

天知道她白天跟他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搪塞他,她才没那么好的兴致讨好他呢!

谈母坐在了夏子悠的身畔,甚是喜悦道,“你知道吗?我今晚跟‘衡泰’的董事长夫人聊天,她一听说我儿媳­妇­怀有双胞胎,别提有多羡慕了……”

夏子悠淡淡一笑。

谈母愈加兴奋道,“那个上次在我面前炫耀她有孙子的大使馆夫人,今天也绿着张脸……真是乐死我了。”

“恩。”

“呃,小悠,我跟你说这些是不是很无聊?”

“不,我觉得挺好玩的。”

谈母看向夏子悠微微隆起的腹部,满足道,“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见见我这两个小孙子。”

夏子悠轻轻抚上腹部,浅笑道,“他们应该很乖,都没有在我肚里太调皮。”

谈母听完这话笑得眼睛都眯了,“对啊,对啊……我怀易谦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点都不调皮……看来这两个孩子以后肯定很像易谦。”

“恩。”

谈母环顾了一眼四周,“对了,易谦还没回来吗?”

夏子悠道,“他今晚有应酬,应该快回来了。”

“原来你是在这里等易谦回来啊……”

“我哪有。”

“在婆婆面前没什么好害羞的……昨晚一个人睡觉,是不是不习惯啊?”

夏子悠立即摇首,“没有,我就是……就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天知道她这谎言扯的有多么的顺理成章。

谈母说着便从高雅的手袋中拿出手机,“我给易谦打电话……”

夏子悠刚想要阻止,谈易谦昂然挺拔的身影刚巧踏进别墅。

谈母起身,笑道,“易谦……你回来了啊,我刚想打电话问你呢,应酬怎么能应酬得这么晚?小悠都在家里等你好一会儿了。”

夏子悠没敢抬眸看向谈易谦,所以也不知道谈易谦此刻见到她坐在沙发上是什么神­色­,她拖着谈母的手,兴致勃勃地问道,“院长,你刚才跟我说的‘衡泰’董事长夫人,是那个长得漂亮的贵­妇­吗?”

谈母跟着坐了下来,“是啊,就是那个。”

夏子悠连用余光去看谈易谦都不敢,她恁是想要拖着谈母展开话题。

谈母也没注意儿子的脸­色­,见儿媳­妇­感兴趣自己的话题,立刻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这时候,夏子悠的余光无意间见到了谈易谦的步伐朝向了二楼。

以为谈易谦是在生气,夏子悠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做得有些过分,她怯怯地站起身,轻唤,“易谦……”

谈易谦的手扶着楼梯扶手,没有回应夏子悠。

夏子悠看谈易谦扶着楼梯扶手的样子似乎有些像疲累的样子,她于是走了过去,来到谈易谦的面前,“呃,你怎么了?”

跟着走来的谈母见到谈易谦疲累拧眉的动作,猜测道,“你是不是醉了?”

“啊?”

夏子悠一个紧张,连忙扶住了谈易谦。

谈母也随即扶住谈易谦,“唉,商场上就是难免有些必要的应酬……我扶他回房间休息吧,你怀着孩子,别做事。”

夏子悠不放心地放开了谈易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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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谈易谦倒在了床上。

谈母想要进浴室替谈易谦拧条毛巾,夏子悠却微笑对谈母道,“院长,还是我来照顾他吧……”

谈母犹豫,“可你现在怀着孩子……”

夏子悠道,“您太紧张啦,怀孕又不是生病,我知道如何照顾自己的。”

谈母点头,“那好吧,你照顾易谦,别太晚回房睡觉,免得累着孩子。”

“恩。”

谈母离开后,夏子悠进浴室拧了一条毛巾,然后坐在床沿,轻轻替谈易谦擦拭。

她能够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红酒味道,但不像是会醉得很严重的味道,而且他以前似乎不会在应酬上喝太多的酒……

思自此,夏子悠怔怔地看着床上这张俊逸的男­性­脸庞。

倏地,夏子悠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急欲起身,一股劲力却已经拽住了她的手腕。

“啊!”

谈易谦睁开眼眸,迷离地看着她,“想逃?”

夏子悠恼怒,“你根本就没喝醉,你分明是骗我……”

谈易谦坐起身,将夏子悠箍进怀里,气息低低吐出,“我好不容易才从应酬的局里脱身,你却坐在厅里,若无其事地跟我母亲聊得不亦乐乎?”

夏子悠极力编造理由,“我……我那是在等你啊!”

谈易谦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夏子悠的嘴畔,“嘘,宝贝,我没时间跟你耗了……”

“啊?”

夏子悠没明白过来。

谈易谦倏然将夏子悠压在了身下。

“啊,谈易谦,你欺负人!”

她可爱的宽松裙子被他撩起……

接着裙子掉在了地面,又接着她的贴身衣物被抛了出去,再接着他屈起她的双腿……

她的反抗全都被他给钳制,她瞪他,他的眸底却是满满的欲-念。

他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褪去,Ъo起的阳刚强悍地抵住她柔软大腿的内侧,他用他的­唇­,他的手,他与她相贴的肌-肤,在她身上纵火。

“易谦……”

“嘘,别说话。”

“唔……”

他重重沉入……

她低低娇吟,难以抗拒,十指掐住了他的肩膀。

神智飘远了,她坠入渺渺茫茫的的迷雾里,彻底被他引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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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天亮时分。

“谈易谦,谈易谦……”

谈易谦翻了个身子,睡得正浓地将此刻不安分的娇妻揽紧怀里,含糊道“老婆,怎么了?”

夏子悠拍了拍谈易谦放在她腰间的手,“你给我移开你的手!”

谈易谦梦呓着,却不松开。

“快点移开啦,我要回我的房间……马上就天亮了,等你妈咪看见我在你房里,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没事……”

夏子悠抡起粉拳捶他,“你当然没事,可恶!!”

或许是昨晚的确消耗了体力,谈易谦重新沉入睡梦。

“喂……”

夏子悠使劲想要搬开他重如铁石的手,最后却是徒劳无功。

……

结果,夏子悠就这样被谈易谦抱着到了天方大亮。

等夏子悠醒来的时候,谈易谦已然­精­神奕奕地裹着浴巾中浴室出来了。

夏子悠拥着被子坐起身,怒瞪,“谈易谦!!”

谈易谦自衣柜中拿出西装衬衫,当着夏子悠的面就换上,然后衣冠楚楚地移至床沿,温柔道,“怎么了?”

夏子悠搬起身后的枕头就朝他完美的形象给砸了过去……

……

万幸中的万幸,夏子悠跟着谈易谦下楼的时候,谈氏夫­妇­还没有起来。

夏子悠拍了拍胸口,不禁松了口气……

谈易谦抱住她,邪邪出声逗她,“你放心,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会跟我母亲商量孩子的事,我也不舍得我老婆变成母猪啊……”

夏子悠撇开脸,“哼!”

谈易谦吻了一下她气得鼓起的脸颊,转身离去之前不忘跟她说,“今晚不用等门了,我会早点回来……”

“你……”

这个世界真是有无赖啊,还是这样等级的无赖!

……

谈易谦前脚刚走,送完了然去学校的谈母后脚就走进了别墅。

看见站在厅里的夏子悠,谈母慈爱道,“小悠,怎么起得这么早?”

“呃,醒了就睡不着了。”

谈母扶着夏子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口问道,“易谦昨晚还好吗?”

夏子悠面露羞赧,赶忙见脸挪开,利索回答,“恩……他酒品很好,现在已经去公司了。”他昨晚当然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谈母微笑,“陪我去用早餐吧!”

“恩。”

婆媳两正走向餐厅,这时候,一位佣人来到了谈母的面前。

“夫人,余姐来了。”

谈母疑惑,“余敏不是去加拿大定居了吗?”

谈母话音刚落,余姐已然踏进了别墅大厅。

看见余姐,挽着谈母的夏子悠身子莫名震了一下。

余姐恭敬地走到谈母面前,“夫人。”

谈母面带喜悦,“余敏,你还没离开?”

余姐抬眸看了夏子悠一眼,也客套地称呼了声,“总裁夫人。”

夏子悠微微一笑。

谈母问,“你一大早来找我,有事吗?”

余姐看着谈母,语调略带恳求,“夫人,我是来求您一件事的。”

谈母疑惑,“什么事?”

余姐缓缓逸出,“单小姐被判入狱两年……我消您能替单小姐跟总裁说说情,有总裁的帮忙,单小姐就不会被判这么重了。”

双胞胎­性­别…… (6000+)

余姐的话怔住了夏子悠。

谈母拧眉,“她的事和我们谈家已经没有一点关系,我不会去帮她。”

余姐恳求道,“夫人,我知道您现在的感受,可您能不能容许我为她说几句话。”

谈母语重心长道,“余敏啊,易谦让你去加拿大定居,你就好好去那里安享晚年……这些事易谦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去过问的。”

余姐幽幽道,“夫人,单小姐虽然犯了错,但是落得这样的结局,我真的于心不忍……”

谈母转过脸对夏子悠道,“小悠,你先去用早餐,我跟余姐聊聊。”

夏子悠轻点了下头。

谈母随即跟余姐在厅里坐下。

夏子悠虽然对单一纯的结局感到有几分悲凉,但想起单一纯当时出卖谈易谦想要将她置诸死地的卑劣,她便逼着自己打消了那份同情。

夏子悠去了餐厅以后,谈母跟余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余姐率先开口,“夫人,请你跟总裁说说情吧,单小姐还很年轻,坐了两年的牢,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谈母不悦道,“她有今天这样的结局是咎由自取!我一直以为她单纯善良,才想着让她做我的儿媳­妇­,可到头来她根本就是心计深沉的人,如果当初不是她给唐欣报信,唐欣根本就不会命亚森给小悠喂毒,小悠就不会失去孩子……”

余姐眼眸瞪大,惊愕,“夫人,您都知道了?”

谈母点头,“阿钦找过易谦聊过,是阿钦跟我说的……”是的,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谈母已经知晓。

余姐脸­色­严肃,“夫人,那您应该知道总裁当时是为救夏子悠才承受唐欣威胁的。”

“是。”

“那您不生夏子悠的气?”

谈母缓声道,“阿钦刚跟我说的时候,我的确很生气,换做以前的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可是,阿钦跟我说,就算我再怎么阻挠,再如何对小悠不满,易谦终究都是会娶小悠的……易谦可以不要身家,不要后半生的自由,足以证明易谦对小悠是已经爱到了骨子里,我这个身为母亲的若一再跟他唱起反调,那我这一生是否都要失去我跟易谦的呣子之情了?”

谈母并不知道,她在跟余姐说这番话的时候,夏子悠因为孕吐而有些不舒服去了洗手间,当她回来的时候,无意间路过厅里的时候,却听见了余姐因激动而扬高的声调。

余姐无法控制地逸出,“夫人,我不是消您跟总裁闹翻,但是夏子悠她真的配不上总裁……您想想看她跟总裁在一起以后,她什么时候让总裁省心了?先不说她曾经跟着金泽旭同总裁对薄公堂,就说前几个月……她愚昧无知地帮金泽旭,一次又一次不听总裁的劝阻站在金泽旭那边,总裁心底已经很不好受,可她居然不思悔改,在她的父母被唐欣绑架的时候,总裁已经千厄嘱让她在家里等他,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她都等不了,最后跟着那些坏人去了……如果她能够信任总裁,谈父也许就不会死了,她也不会被亚森喂毒,更不会让总裁为了救她被唐欣逼着录了杀了罗里克的录音,害总裁连后半生都赌了进去……试问,这样一个愚蠢无知的女人,她什么能够配得上总裁?”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夏子悠的步伐驻留在了原地,她耳际所听见的余姐的话令她的脸­色­迅速刷白。

谈母冷淡出声,“够了,余敏……你所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现在我不想再去追究这些……我这大半辈子都在纠结那些恩恩怨怨,几乎没有让自己有一天好日子过,我老了,我累了,我现在只想跟我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好好相处,等小悠生了孩子,我就专心带我三个孙子,我不需要去想得这么复杂,既然易谦这么多年就只喜欢小悠一个人,我为什么要去当这个恶毒的母亲?”

余姐无法置信地问,“您难道对夏子悠一点意见都没有?”

谈母轻轻摇了摇首,“不,我是不想再对她有意见……既然我无法去改变易谦喜欢她的事实,我只能选择去接受……何况我现在跟她相处得很好,我觉得她并没有我过去所想象的那般糟糕,起码她对易谦也是情深意重的,否则在易谦对她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以后,她根本就不可能再留在易谦身边,甚至帮易谦……”

余姐质疑,“夫人,您说她帮了总裁,请问您从哪里看出来的?”

谈母回答,“阿钦说,易谦当时随时会被金泽旭看穿计划,是小悠暗地里帮易谦的行径让金泽旭以为易谦已经无计可施,金泽旭这才会忽略了对易谦的警惕……”

余姐立即道,“夫人,老爷是在替夏子悠说话的,总裁能赢金泽旭是有她的功劳,但功劳不是全在她身上,真正是因为总裁自己部署得宜,有没有夏子悠的帮忙,其实根本就无足轻重……若真的要说夏子悠为总裁考虑,那她也敌不过单小姐,单小姐牺牲身体去勾-引金泽旭,这也让金泽旭误会总裁的无能而掉以轻心,何况单小姐的目的亦是为了帮总裁拿到那份文件……”

谈母微微怔愕,“是吗?我一直以为这件事都是小悠的功劳……”

余姐再次道,“夏子悠她从头至尾都是在给总裁拖

后腿,她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总裁的爱。”

谈母沉默了几秒。

余姐乘胜追击,“夫人,我知道您现在已经接受夏子悠,也清楚您不想再跟总裁闹翻,我理解您……可我只消您能够看在单小姐一心都在替总裁考虑的份上让总裁能够放过单小姐一码,对,她的确是做错了事,但她所有的出发点都是替总裁考虑,她有想要伤害夏小姐的心是因为夏小姐做了那么多让总裁失望的事,而且那也只是她的一时念想,事后知道夏小姐没了孩子差点失去­性­命的时候,她心底也很自责……夫人,我知道就算对您说了这些您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单小姐做您儿媳,可我消您看在单小姐从前对您百般尊重的面子上,替她跟总裁说说情……我真的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一心为总裁付出的女人而没有了下半生……”

谈母道,“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两年的牢刑,她出来以后依然可以好好过日子。”

余姐连忙道,“不,夫人,我了解总裁,总裁是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单小姐的……我准备离开加拿大前去看过单小姐一次,她仅仅被关在狱中两天,全身就已经被打淤青,总裁根本就没有想过让她能够完好无缺地从监狱出来……”

谈母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唉,听你这么说她也的确有些可怜……”

余姐顿时眼眸泛光,“夫人,那您的意思是会替她说情吗?”

谈母无奈地看着余姐,“余敏,我想这件事我帮不了忙……易谦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我不想为了这件事而惹得易谦对我再次心生芥蒂……倒是你跟我说夏子悠根本没有什么功劳这件事让我对夏子悠有所濒,不过,我也不想去深究这件事,易谦想要将功劳全都归于夏子悠,那自然是消我和心儿能够对夏子悠刮目相看,我不想去让易谦认为我这个老婆子一直钻牛角尖,何况小悠现在怀了双胞胎,不止易谦宠她没话说,就连阿钦对她也是疼爱有加,我不想去破坏这样的和谐,只想就这样一家人融洽下去……”

余姐试图劝说,“夫人……”

谈母出声打断,“好了,你也别再说了……你为谈家付出了大半辈子,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了……单一纯的事就让她自求多福吧,怎么说她也害死了我的孙子……”

“夫人,我替单小姐说话是替单小姐感到不公,毕竟她是真正全心全意对总裁的人……”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易谦他就只要小悠……”

“您难道不害怕夏子悠以后再给总裁惹麻烦?”

“我怕,可我能有什么法子?现在我只能消她未来能够学会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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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母回到餐厅的时候,夏子悠已然坐在了餐桌旁。

见夏子悠盘中的食物并未开动,谈母坐在了夏子悠身畔,关心问道,“小悠,你怎么都没有用早餐,是不是早餐不符合你的胃口?我现在就让佣人去换……”

夏子悠冲谈母浅浅一笑,“院长,不用了……我胃有些不舒服,没什么胃口。”

无意间注意到夏子悠微微泛白的脸­色­,谈母紧张道,“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是不是孕吐还很严重?”

“不是,我孕吐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但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今天起来太早了?”

夏子悠为掩饰脸­色­的不好而露出尴尬,“我的确又想睡觉了……”

谈母轻声一笑,“呵,孕­妇­嗜睡是正常的……没胃口那就就先回房休息,我中午命人给你做开胃的菜……”

“谢谢院长。”

“那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我可不让你和我的小孙子有一丁点的差错……”

“恩。”

……

谈母扶着夏子悠回到房间,关上门后,夏子悠让自己躺在了白­色­的大床上。

怔愣地看着天花板,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余姐跟谈母的对话……

若不是无意间听见,她怎么也不会知道,原来,金泽旭事件的真正版本竟和谈易谦跟她说的不一致……

事实是谈易谦对她隐瞒了唐欣那部分,他没有让她知道唐欣给她喂了毒素,更没有让她知道他是为了救她才会去录杀了罗里克的那段录音,所以才会遭受唐欣的威胁……

难怪她流产的时候感觉到的是身体无力的剧痛,不单只是腹部的疼痛……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为她做的很多事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她给他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她从不知道,他为了她,竟可以连身家­性­命都不顾……

如果他输了,恐怕他会呆在监牢一辈子,而让他面临这样困境的人竟是她……

她想,他当时一定没有选择的余地,唐欣拿她的死来要挟他……

他那么傻,竟真的心甘情愿承受了唐欣的威胁……

他不告诉她,一定是不想让她自责和难受吧?

他一直都这么用心地替她考虑,而她居然不理解他,竟萌生过不想再跟他在一起的念头……

他赢了金泽旭而来找她的时候,听见她拒绝他,他的心一定很难受吧?

他那么高傲自负,从来都是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可为了她,他让自己陷入了困境,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却在事后责怪他,他竟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辩解太多,只是不想她知道整件事后而难过……

她真没用,难怪单一纯会那么的恨她,难怪余姐始终无法原谅她,就连谈母对她的释然,其实也不是真正的释然,只是谈母不愿意再让谈家支离破碎下去……

眼泪在夏子悠的眼眶中悄然凝聚,愧疚、自责在此刻占据了她全部的心境。

……

下午,谈易谦回到家中。

听闻夏子悠今天一天除了午餐的时候下楼外几乎在房里睡了一天,谈易谦立即紧张就去了房间。

谈易谦走进房间的时候夏子悠刚刚睡觉起来正在浴室里梳洗。

见到夏子悠无恙地站在镜前梳着头发,谈易谦走了进去,由后就抱住了她。

“老婆……”

他亲昵地唤着她,首埋进她的颈项,汲取她身体的淡淡幽香。

她放下梳子,任由他抱着她。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低哑道,“老婆,我好想你……”

她感受着他的气息,他身体的温度,还有他说话时难以掩饰的宠溺,她鼻子一酸,眼泪难以控制就盈满了眼眶。

谈易谦是想要亲吻她的耳垂时无意间发现她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的……

他轻捧起她的脸,俊颜上皆是疼惜,“老婆,怎么了?”

夏子悠转过身,难以隐忍就冲进了他的怀里,用力抱住他……

他身子一怔,跟着将她拥紧,亲吻着她的额头,无限爱怜地抬起她深埋进他怀里的脸庞,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模样,他心疼道,“宝贝,发生了什么事?”

夏子悠泪眼涟涟地看着他,哽咽道,“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谈易谦轻点了一下她的俏鼻,“怎么,突然发现有我这样的老公很幸运?”

夏子悠用力点头,“恩。”

谈易谦俊颜露出一抹笑,“你这小妖­精­,平日里也没见你对我这么­肉­麻,说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求你老公?”

夏子悠深深地望着谈易谦黝黑的眸子,竭力顶着哽涩道,“我的确有事求你……”

谈易谦双手圈着夏子悠,“什么?”

“我求你陪我去做下一次的产检……”知道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他不会是想要知道她的自责和内疚,所以,她打算努力经营他们的未来,让他知道,他为她所做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就是这个?”

“恩……”

谈易谦执起夏子悠的下颚,亲了一下,这才温柔道,“傻瓜,我当然会陪你去做产检,并且以后每一次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夏子悠掂起脚尖主动吻了一下他的­唇­,“谢谢你,老公。”

“老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好像我突然做了什么事让你对我又更爱了几分……”

“你臭美……”

这一秒谈易谦将她横抱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今天在那方面的表现会不会也让我满意……”

夏子悠犹豫,“呃……”

谈易谦已然将夏子悠放在了床上,不由分说就撕开了夏子悠的上衣……

“啊,­色­狼!!”

紧接着就是些儿童不宜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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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逝,转眼间离谈母为夏子悠与谈易谦筹备的婚礼时间只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而夏子悠怀的宝宝也正式迈入了第四个月。

这天,医院的产检室内……

“医生,可以照超音波了吗?”被谈易谦拥着坐在椅子上的夏子悠问。

谈易谦在她耳畔耳语,“你想知道是男是女?”

“恩……”

“不必迁就我母亲。”

“不,超音波是孕检必须做的,我只是顺便看看孩子的­性­别。”

“好。”

医生抿着嘴笑道,“无妨的,我替你们看看。”

“谢谢医生。”

夏子悠于是躺在了诊疗台上,让主治医生为她照超音波,夏子悠屏着呼吸看着电脑屏幕,谈易谦的眸光却始终都在关注着夏子悠。

超音波屏幕上大大的子­宮­里,蜷缩着两团小小的身影,他们好像很亲近,靠得很紧,小小的手似乎还会动,轻轻挥着,好像在向不久以后要见面的父母打招呼。

夏子悠看着很是兴奋,呼吸都没敢喘一下。

谈易谦看见妻子喜悦的表情,随即看向电脑屏幕,当他看见孩子们在她的肚子里做打招呼模样的举动时,他也伸手在屏幕前挥了挥。

“哈罗,小宝贝,看见爹地了吗?”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个大男孩,完全没有平日的在人前的冷肃沉稳。

夏子悠看着谈易谦的举动,心柔柔被牵动,有些酸涩,却更加感觉到甜,难以言喻的满足在她的心底蔓延。

医生看着屏幕,微笑对准父母道,“谈总,恭喜你们……根据我的经验,你们将添两个小男孩……”

夏子悠双眸顿时激动地泛光,“真的吗?”

医生点头,“恩,不过,等四个半月的时候再来看一次,到时候会更确定的。”

夏子悠开心地抿着笑,“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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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家。

谈母一看见夏子悠和谈易谦回来就紧张地迎了上去。

“小悠,怎么样?男孩女孩?”

夏子悠嘴角抿着笑,抬眸看了谈易谦一眼。

谈易谦揽着夏子悠在沙发上坐下,不徐不疾地吐出,“男孩。”懒

“什……什么?”谈母激动得语无伦次,“不行,我得赶紧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钦,阿钦听完后一定会乐坏了的。”

见到谈母谢天谢地地跑到二楼,夏子悠忍不住靠在谈易谦的怀里,满足道,“你妈咪真的好喜欢是男孩。”

谈易谦将夏子悠的脸转了过来,啄了一下她的红­唇­,温柔道,“恭喜你,谈家少夫人,你就快成为我们谈家举足轻重的灵魂人物了!”

“讨厌,你取笑我!”

“我怎么敢?”

“你就是取笑我,等生了这两个孩子,我就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我觉得我好像只母猪。”

他逗她,“那有这么可爱的母猪……”

她抡拳轻捶,“你真当我母猪啊?”

他箍紧她的身子,磕在她的肩头,缓柔道,“老婆,你知不知道,能这样拥抱着你,我的人生已经足够。”

她甜得腻道心底,却低低出声,“我怎么发现你现在好会说­肉­麻的话!”

他低沉逸出,“从前我就是说得太少,这才让你时常感觉到没有安全感……”虫

她转过脸,深深地看着他俊逸的脸庞,心头被他深情逸出的每一个字而幸福填满,她的鼻子突然酸酸的,全是感动。

“我爱你,老公……”

“我也是。”

他抱着她的头,深深地吻了起来。

两人正沉浸在彼此的深情中而无法自拔的时候,谈父上了年纪的轻咳声传来。

听见这道咳嗽声,夏子悠立即就推开了谈易谦,脸­色­酡红一片。

视线中是谈母推着谈父来到了一楼。

谈母带着笑意轻责丈夫,“我就说你别着急着下来,你看看……”

夏子悠颇为羞涩,却不得不抬眸看想谈父,亲切地打招呼,“伯父。”

谈父点了点头,慈祥的面容难掩喜悦,“双胞胎男孩?”

“恩。”

谈父难掩喜悦,“小悠,你真是我们家的功臣,我们谈家几代下来都是单传,终于能够人丁繁盛了。”

夏子悠被谈父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羞赧垂首。

谈母道,“对了,你们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夏子悠回答,“易谦决定吧!”

谈易谦抬眸看向父亲,“爹地,取名字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谈父颇为喜悦,“交……交给我吗?”

谈母点头,“是啊,易谦说让你给孙子取名字。”

“好啊,好啊……”谈父开心得连连点头,“我这就去翻翻字典……苏怡,你快推我去书房!”

“好。”

看着谈氏夫­妇­像两个没长大的小朋友般欢喜离开,夏子悠忍不住拉了拉谈易谦的衣服,“你怎么会知道将取名的事交给你爹地妈咪,他们会这么开心呢?”

谈易谦将夏子悠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只要是为两个孙子做的事,他们都会这么开心……何况,我没有时间去研究名字的事,交给他们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夏子悠愤愤地转过脸,撅嘴控诉道,“你就这么忙啊?居然连给孩子取名字的时间都没有!”

谈易谦在夏子悠的耳际耳语,“我有费神给孩子取名字的时间,不如留给我和你……你知道的,给两个老人家有点事做,他们也不会整天盯着我和你同房的事。”

“呃……”

夏子悠的脸­色­立即红到耳根子……天呐,这就是某个人说没时间的原因?竟就为了忙这……

“你……你……谈易谦,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在大庭广众下没个正经,我就主动跟你妈咪说我需要延长跟你分房睡的时间。”

谈易谦脸­色­一寒,“你敢!”

夏子悠扬高下巴,“你试试看!”

谈易谦选择妥协,“好吧,老婆,别生气……什么事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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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夏子悠产检什么的弄了一个上午,下午谈易谦就去公司处理事情了。

谈氏夫­妇­接手要替两个小孙孙取名字的事后就一直窝在了书房,连午餐都是让佣人端到书房的,可见两老对孙子的重视。

夏子悠闲来无聊就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想要找找有关育儿方面的节目,然而,当她在翻找育儿节目的时候,却无意间转到了一个新闻台。

“……根据警方透露,单一纯将被判刑两年零四个月,目前单一纯的代表律师已经提出上诉……最后的结果本台将会继续追踪报道。”

画面的最后是单一纯被剪成短发后站在法庭上的一幕。

再也没有了平日的高雅端庄,单一纯绝美的容颜在监狱的拘禁下变得憔悴不堪,脸上分明还有淤青未消,身体亦瘦弱得犹如纸片……整体看来,如一颗原本华丽绽放在天空的流星陨落。

莫名的感觉到几许悲凉,夏子悠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余姐跟谈母的对话。

听余姐的语气,谈易谦似乎不会让单一纯在监狱中过得好……

她根本不该去同情单一纯的,这个女人是这么的虚与委蛇,一次次在背地里陷害她,甚至间接害死了她

和谈易谦的孩子……

但是,此时此刻,见到她落得今日这样的结局,她竟又动了恻隐之心……

其实,归咎上一次失去孩子的事,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她……

所有的人都可以说是间接害死了她的孩子,唯独她这个做母亲却是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就像余姐所说,如果那时候,她能够考虑到自己怀孕的体质,冷静下来在家里多等谈易谦几分钟,也许之后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思自此,夏子悠拿起手机打出了一通电话。

手机一接通就传来埃斯顿恭敬的声音,“总裁夫人。”

“埃斯顿,我看电视说单一纯将会被判刑两年零四个月……我想请你做单一纯的上诉律师,替单一纯打赢这场官司,减轻她的刑罚。”

埃斯顿是美国知名的全能律师,她相信埃斯顿绝对有能力帮到单一纯。

埃斯顿犹豫道,“这个……总裁夫人,您应该知道,单小姐落得这样的结局是她咎由自取,总裁的命令我无法违背,所以我不可能去做单小姐的上诉律师。”

夏子悠缓缓道,“易谦那里你就放心吧,我会去跟易谦说……”

“可是……”

“我今晚就会说服易谦,相信我。”

“好吧,我今晚替单小姐整理资料,待您说服了总裁,我明日就会替单一纯打这场官司。”

“好,麻烦你了。”

结束通话,夏子悠稍稍替单一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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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谈易谦依时回到家中。

刚踏进大厅,就见到他的小女人朝她开心地走了过来。

他将车钥匙和公事包扔在一旁,即刻就搂住了娇妻就算怀孕却不显得臃肿的腰身。

“老婆,今天怎么这么乖,居然等你老公回来?”

夏子悠亦抱着谈易谦,恬柔地逸出,“我想你嘛,所以想早点看见你。”

谈易谦啄了啄夏子悠的­唇­瓣,“真会说话!”

夏子悠小小声道,“那个……老公,言言今晚跟着院长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寿宴了,伯父也去老朋友安世伯家跟安世伯商量我们家宝宝的名字,所以,今晚我们家里就我们两个人。”

谈易谦璨亮的黑眸闪过一丝­精­光,“老婆,你言下之意……”

夏子悠缓缓地垂下眼帘,身体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身体,面露绯­色­地吟出,“我们回房间再说……”

“我正有此意。”

一个拦腰,谈易谦将夏子悠抱了起来。

……

房间内,夏子悠被某个着急的人平放在了洁白的大床上。

她难得的主动,在他覆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替他松领带,解衬衫扣子……

待彼此都一丝不挂的时候,沉埋在她胸前的谈易谦抬首,黑眸警觉地眯起,“老婆,我记得你上一次半路逃跑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么热情的……”

夏子悠即刻圈住谈易谦的颈项,以轻柔魅惑的语气道,“上一次的事我都已经被你‘罚’过了,何况那时候是为宝宝考虑嘛……现在宝宝已经四个月了,医生说可以放松一点……”

谈易谦眸光敏锐,“是吗?”

夏子悠主动拉下谈易谦的头,送上火热的吻。

谈易谦此刻哪还有理智去深究夏子悠的目的,反被动为主动,即刻就让夏子悠侧过身,欲用最安全的姿势进行……

孰料,夏子悠竟在这关键时刻附在谈易谦的耳畔,轻声吐出,“老公,要不要换个姿势……我在上,你在下。”

她跟他说话时吞吐的气息瞬间将他的身体欲-望撑到了极点,他耐着身子的紧绷道,“你确定?”

“恩,恩……”

谈易谦嘴角噙起一抹邪恶,“你学坏了……”

夏子悠蛊惑道,“还不是跟你学的。”

谈易谦将彼此的姿势做了一番调整,让她在上,他在下,亦想看看她这一向害羞的小女人今晚能给他什么表现。

尽管心怀目的,可是此刻看着他那雄纠纠气昂昂,好似比平日的硕大更壮大了几分的某物,她吞噎了下口水,赧然地将眸光移开,调整了一下害羞的心境后,她重新看向他,嘻嘻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谈易谦饶有兴味地挑眉,“恩?”

夏子悠随即拿起放在一旁的领带,羞涩逸出,“今晚由我来……你什么都不用做。”

谈易谦嘴角噙着笑意,任由着她的小女人表现。

夏子悠随即拿领带将谈易谦的双手牢牢地绑在了床头。

“老婆,你居然还懂玩这个?”

谈易谦充满情-欲的黑眸迷离地看着夏子悠,分明很是满意夏子悠此刻的表情。

待她将他绑好后,她扭捏逸出,“老公,在此之前,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

“你说……”

这时候,谈易谦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夏子悠将此刻能够燃点魔力的手指沿着谈易谦的胸膛慢慢地滑下,以魅惑的语调道,“你能不能替单一纯减轻刑罚?”

谈易谦回答得利索­干­脆,“不能!!”

“老公……单一纯是犯了错,可是她也已经受到了教训……”

“她居心不良。”

“老公,再给她一次机会吧……两年的刑罚对于她来说太重,而且,我知道你没有打算让她在监狱中过得好。”

谈易谦的脸冷了下来,“这个时候我不想跟你商讨这件事。”

夏子悠做出一副失落状,“那好吧,话不投机,我不跟你说了。”说着夏子悠就开始捡起地面的衣物穿了起来。

谈易谦想要动弹,奈何手被绑在床头,看着她将衣服穿在身上,他咬牙,“夏子悠!!”

夏子悠逼着自己瞄了一眼那邪恶的某部分,看着那挺直的状态,她很是无奈道,“抱歉,我帮不了你了……”

谈易谦挣扎着,命令她,“上来!!”

夏子悠以商量的口气道,“那你答应我帮她减刑。”

谈易谦口气强硬,“没得商量!!”

夏子悠将上衣的扣子一颗颗地扣上,“那谈总你自求多福吧……”

谈易谦冷冽地重复了一遍,“夏子悠,你敢!!”

夏子悠完全无视谈易谦的话,穿好衣服,径直转身。

在夏子悠打开-房门将离开的时候,谈易谦终于妥协吐出,“我答应你。”

夏子悠立即转过身,眼眸泛光,“真的吗?”

谈易谦的气息明显已经因隐忍而紊乱,“你过来……”

夏子悠缓缓地走了过去,不敢确定地问,“你刚才是答应我了吗?”

“恩……坐上来。”

夏子悠警惕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食言?”

额头渗着汗水的谈易谦语气变得不耐,“要不要我白纸黑字给你承诺?”

夏子悠尴尬地笑了笑,“呵,不用……我相信你,你从来都不会对我食言的。”

“坐上来。”

看着他挺立的男­性­,夏子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就这样给它坐上去吗?

“快点……”

“好啦,你别催我……让我思考一下怎么坐嘛……”天知道,她可是丝毫没有这方面经验的。

蓦地,她爬上床,伸手握住他的,慢慢地沉下……

“嗯哼……”他闷哼了一声。

她吓一跳,“不是这样吗?”

“是这样,不过你先替我解开……”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她随即替他解了开来。

释放的他犹如野兽,将她的身体按压到底,然后上下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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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谈氏”。

谈易谦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阿斯顿已经等在办公室内。

“总裁。”

谈易谦坐在办公桌后,问,“什么事?”

埃斯顿移至谈易谦的办公桌前,唯唯诺诺地吐出,“呃,总裁夫人今早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她说……她说您已经答应让我替单小姐打上诉官司。”

谈易谦颔首,“恩。”

埃斯顿微微怔愕,“总裁,您打算放过单一纯?”这似乎不像是总裁的作风。

谈易谦冷淡吐出,“不,替她减刑到一年……但在这一年内,我要她在监狱中犯事。”

这一招……

高,实在是高!!

就算判了一年,只要单一纯在监狱中犯事,估计没再关个几年,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出狱。

埃斯顿躬首,“是,我这就去办。”

谈易谦挥手示意下属退下。

埃斯顿在转身离去的时候不禁感叹……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啊,总裁虽然没改变对单一纯惩罚的结果,却也是很用心良苦地不敢逆老婆的意啊……总裁夫人驯夫还真是有一套的!

……

因为是周末,夏子悠一早就陪着了然在花园里玩耍。

此刻,了然坐在草坪上,拿着画笔,在完成老师布置的绘图作业。

夏子悠则坐在藤椅上,懒洋洋地洒着太阳。

“少爷。”

佣人的称呼声令夏子悠身子一怔。

转过脸,她看见谈易谦朝她们走了过来。

想到今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谈易谦就已经去了公司,惶恐他跟她生气,她随即站起身,很是谄媚地冲他笑了笑。

“爹地……”

了然丢下画笔,像每一次见到谈易谦那样开心地抱住谈易谦的大腿。

谈易谦蹲下身子,不知跟了然说了些什么,了然随即识相是拾起画笔和画框,然后跟着佣人就离开了。

偌大的花园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夏子悠莫名地感觉到身体一阵凉飕飕的,见他的步伐朝她靠近,她下意识地后退。

可谁知,他三步并作两步便将她逮进了怀里。

夏子悠嘿嘿一笑,“老公……”

谈易谦的脸­色­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他轻轻执起她的下颚,低声问道,“昨晚的事我应该好好跟你算下账!”

唯恐被他吃得死死的,她索­性­鼓起勇气,喃喃道,“什么嘛?你平常也是这样逼我就范的……”若是要这样算账,她要跟他算的账恐怕都算不完。

谈易谦嘴角扯出一抹笑,“知道犯错了,所以先声夺人?”

夏子悠缓缓垂下眼帘,“我只是消每个人都能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谈易谦亲吻了下夏子悠的浓密长稠的眼睫,“我拿你没办法,我已经让埃斯顿去处理上诉的事了。”

“真的吗?”

“老婆大人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夏子悠伸手抱住谈易谦,“谢谢老公。”

谈易谦缓声道,“我母亲打电话跟我说你的婚纱已经挑选好了……现在,要不要我陪你看看?”

夏子悠惊愕,“你这么早回来是为了陪我试婚纱?”

谈易谦深情逸出,“当然,你生命中每个重要的环节我都要参与。”

鼻子一酸,夏子悠哽涩逸出,“老公,你真好……”

……

谈易谦自然是不会放过单一纯的……

至于夏子悠为什么会相信谈易谦会帮单一纯,那是因为夏子悠永远都不会知道谈易谦待人处事的残忍,因为谈易谦将他生命中的所有热度都只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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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亲们,结局倒计时了,后文就算有小小波折,也绝对是温馨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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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的婚纱是由美国的华裔设计师Veraang设计的,不止是符合人的曲线,为了配合她怀孕四个月隆起的小腹,Veraang设计师还刻意在腹部设计褶皱,令她看起来就像没有怀孕一样,尽显玲珑曲线。

“老公,这件好不好看!”懒

“好看。”

“这件呢?”

“也好看。”

正提着洁白的婚纱裙摆的夏子悠忍不住蹙起秀眉,“你每一件都说好看,我怎么选嘛?”

谈易谦起身,将撅着嘴的娇妻拥在怀里,“就这件吧……反正我老婆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她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讨厌……”

夫妻在谈家偌大的衣帽间内你侬我侬的时候,一抹女­性­身影推门而入。

来人是谈心,看见谈易谦拥着夏子悠亲吻的画面,谈心立即退出了房门,尴尬道,“呃,不好意思,我以为这里面就子悠一个人……”

夏子悠忙推开谈易谦,不确定地问,“是你姐姐,她回来了?”

谈易谦依旧没有避忌地拥着夏子悠,“进来吧!”

下一秒,谈心出现在谈易谦和夏子悠的面前。

夏子悠礼貌地唤了一声,“心姐。”

看见夏子悠披着婚纱的模样,谈心先是被夏子悠此刻的美所震惊,紧接着滞滞地看着夏子悠身上的那袭优雅的露肩婚纱。虫

谈易谦俊眉微蹙,“你回来了?”

谈心将始终凝睇着婚纱的眸光撤离,缓缓道,“恩,刚下飞机。”

谈易谦淡淡问道,“有何收获?”

谈心难以掩饰失落地垂下眼帘,“我在利雅得逗留了将近一个月,他始终不肯见我。”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谈心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谈易谦的语调似是安慰却更像是让谈心有所认知,“他的­性­格你很清楚。”

好似受到了委屈,谈心的声音突然哽涩,“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现在不爱我,也不乐意见到我,但是我放不下……易谦,我不放不下……”

谈易谦冷声道,“感情的事无法勉强。”

身子靠向墙壁,眼泪已经顺着谈心的眼眶滑出,她的声音愈加的悲怆,“我知道不能勉强,所以我已经很努力让他爱上我,可是,为什么他对我这般的冷酷无情,竟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谈易谦森严地看着谈心。

夏子悠在此刻拍了拍谈易谦,“让我陪心姐聊聊吧,你不是还要回公司处理事情吗?”

谈易谦似乎也没有兴趣参与这样的感情话题,他在夏子悠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好,在家注意点,我下午会早点回来陪你。”

夏子悠甜甜一笑,“恩。”

谈易谦随即离去。

谈心抬手拭去眼眶周围的泪痕,歉意道,“对不起,你和易谦就快结婚了,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拿感情的事触你们的霉头。”

夏子悠来到了谈心的身畔,轻扶住谈心无力的身躯,她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谈心愣愣地看着夏子悠,酸涩逸出,“子悠,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羡慕你披上婚纱的样子……能跟自己深爱的男人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那是多么幸福美好的一件事。”

夏子悠安慰道,“这样的一天你也会有的,一定会的。”

谈心用力摇首,“不……我永远都等不到那一天,因为我这辈子深爱的男人他永远都不会娶我。”

“也许罗伯特不是上天安排给你的那个人。”

谈心的身子沿着墙壁慢慢地下滑,她紧紧地咬着­唇­瓣,痛苦逸出,“如果他不是老天安排给我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让我和他相遇?”

谈心的话让夏子悠想起了从前……

是的,那时候她也曾这样责问过老天,她的心也像谈心此刻这样的徘徊无助……

夏子悠跟着蹲下身子,极力抚慰,“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谈心的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滴落在地面,她艰涩地逸出,“这些年我也是这么安慰自己……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不爱我,我可以让他慢慢爱上我,只要我能够坚守我对他的感情,他终究有一天会感动的……”

夏子悠没有说话,因为清楚感情的事外人终究只会是爱莫能助。

谈心突然揪住了夏子悠的手,她恳求道,“子悠,我知道你和罗伯特的关系很好,我能不能求你跟罗伯特说说情……我不逼他一定要跟我在一起,但我消他不要对我那么的绝情,至少给我和他一次相处的机会,哪怕是一天,一个月……如果在拥有这样的机会后,他依旧对我无动于衷,我不会再纠缠他……”

夏子悠犹豫着,“心姐,我……”

谈心紧张地握着夏子悠,“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从前对你恶劣刻薄?”

“不是,心姐……”

一贯趾高气扬的谈心在此刻低声下气地吐出,“我求求你帮帮我……我知道罗伯特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谈心的话令夏子悠懵了一下。

谈心意识到说错话,连忙改口,“你和易谦都是他最好的朋友,易谦不会Сhā手我和罗伯特的事情,所以,我只能期望你能够帮我……我消你能够说服罗伯特让我和他相处一段时间,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永远感激你的。”

“我……”

“我求求你,子悠……”

“心姐,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感情的事

……”她真的很想为谈心做些什么,因为谈心此刻所承受的痛楚她也曾经亲身经历,她不忍看到这样的谈心。

看到夏子悠的为难和拒绝,谈心终于慢慢地放开了夏子悠,她整个人瘫软了下来,仿似一瞬间失去了存活下去的气力。

无法帮到谈心,夏子悠颇感内疚。“心姐,不如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谈心靠在墙上,没有焦距的眼眸呆滞地望着前方,愣愣吐出,“我二十二岁那年认识罗伯特,他比我小两岁……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真的很爱我,他对我很好,会哄我开心,还会在我生日的时候买礼物送给我……我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我很傻,依然无法控制地沉沦下去,在我跟他发生关系的第二天,我还是很傻地问他,他什么时候能娶我……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跟我说,他以为感情只是好聚好散,他对女人感兴趣,却不会对哪个女人真正动心,所以,他不可能跟我结婚……”

这一刻好似说到了牵动心头痛楚的地方,谈心顿了顿,吞噎了下哽咽,继续道,“我当时很天真,就想着放他走,我以为我可以做到那么洒脱……可是,后来,我怀孕了……为了不让他感觉我是会死缠烂打的女人,我瞒着全世界的人去做了流产手术,当我躺在手术台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我和他分开的第三年,我去找过他,他的身边当时已经有新的女朋友,我很难过,难过他竟已经彻彻底底忘了我……之后的几年,我再也没敢去找他,我安慰自己他只是一个滥情花心的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真心对一个女人,可直到我和他再次在马累相遇……”

夏子悠陷入回忆。

现在想起来,罗伯特和谈心在马累相遇的时候,似乎也是她和谈易谦在马累相遇的时候。

“我一直以为他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所以我就算心有不甘,可我认命了,我就想,哪怕我这辈子都会他守候,我都心甘情愿……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在马累相遇的那一刻,却让我知道他的心底原来已经有了深爱的人……”

夏子悠亦回想到,那个时候罗伯特似乎醉心于单一纯,只不过单一纯当时是谈易谦的“女友”……

谈心的话激荡起了夏子悠内心的阵阵涟漪,但让夏子悠触动最深的却是谈心提到的她为罗伯特默默流产的事。

她也曾经在和谈易谦分道扬镳的时候经历过失去孩子的痛,她明白那种痛是这样的痛彻心扉……

话说到这里,谈心似乎再也说不下去,望着前方的眼眸只有空洞和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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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夏子悠卦沉浸在思绪当中,竟不知道谈易谦何时已经走进了房间。

“老婆,在想什么?”

直到谈易谦低沉的声音响起,靠坐在床上的夏子悠这才回神。

夏子悠一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谈易谦执起夏子悠的柔荑,轻声道,“刚刚,但你显然没有注意到我。”

夏子悠如实道,“我在想事情。”

谈易谦微微拧眉,“在想谈心的事。”

“你知道?”

“晚餐的时候你几乎没吃什么饭。”

夏子悠敛下眼眸。

谈易谦轻扶住夏子悠的肩膀,“老婆,感情的事我们帮不了什么。”

“可是我能感觉到心姐现在很绝望……”

“即使是这样我们仍然做不到什么。”

“她消我能够帮她说服罗伯特给他们一个重新认识并重新相处的机会。”

谈易谦的眼眸眯紧,“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其他她没有说,不过……”夏子悠抬眸看了谈易谦一眼,“你知道谈心曾经为罗伯特流产的事,对吗?”

谈易谦沉默。

夏子悠突然愤愤道,“你们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谈易谦俊逸的脸庞上顿时像是无辜蒙上了一层灰。

夏子悠悲凉逸出,“你们男人永远都只会贪图一时的欢愉,却从不替女人设想她们的后果,更可恶的是你们做了这些后却永远都是一副高高的姿态。”

谈易谦试图为自己辩解,“老婆,这件事……”

没有丝毫考虑,夏子悠抡起粉拳就挥在了谈易谦的身上,“你也是个坏蛋!”她现在跟他在一起,不代表那些痛楚她就能够完完全全的忘记。

他是男人,他永远都体会不到女人在怀孕或流产的时候却徘徊无助的那种痛楚……

谈易谦将需要宣泄的夏子悠轻轻按在怀里,“是,我坏……”他这辈子的确亏欠了她太多……

夏子悠偎在谈易谦的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谈易谦吻着夏子悠微微泛红的眼眶,心疼道,“怎么又哭鼻子了?”

夏子悠稚气地拭了拭眼眸的湿润,坚强逸出,“我才没有哭呢……”

谈易谦好笑地勾起­唇­瓣,“好,我老婆大人有大量,不记仇的……”

夏子悠被谈易谦的话逗笑,将眼泪鼻涕都拭在他昂贵的西装上,“我要罚你后半生都不能再让我伤心……否则,否则……我就带着三个孩子去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谈易谦眉心一紧,“你敢这么做,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你逮回来!!”

夏子悠不以为然地撇首,“哼!”

谈易谦莞尔一笑,“我会用我的下半生来证明我有多在乎你的。”

夏子悠转过脸,满意地看着他妥协的表现,“这还差不多……”

这一秒,谈易谦将夏子悠推倒在床上,“那来吧……”

“啊?”夏子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谈易谦吻着夏子悠的锁骨,含含糊糊道,“我现在就用我的‘下半身’来证明……”

“呃……谈易谦,你无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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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谈氏”。

特助安雅走进总裁办公室,对正屹立在落地窗前的谈易谦恭敬道,“总裁,谈小姐已经来了。”

谈易谦轻淡地应了句,“恩。”

安雅随之退下,蓦地,谈心走进办公室,站在了谈易谦的身后。

看着谈易谦冷肃的背影,谈心疑惑问道,“易谦,有什么是不可以在家里谈的?”

谈易谦转过身,冷眸斜眯成一条线,薄­唇­淡逸,“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谈心如实回答,“我消子悠能帮我说服罗伯特。”

谈易谦声音愈加冷肃,“你该知道我不消你这么做。”

谈心情绪低落地看向谈易谦,“易谦,你知不知道,罗伯特已经答应娶他父亲给他安排的四个女人,时间就定在你和子悠结婚的一个月后……你我都知道罗伯特会妥协是因为他对感情已经没有任何希冀,他的心给了子悠,所以看见子悠跟你幸福后,他觉得他的人生已经无谓……但是,我不想看见这样的他,我想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夏子悠,依然还有我。”

“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求她。”

谈心无惧地逸出,“可是除了她,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够说服罗伯特?”

谈易谦冷声警告,“她现在怀有身孕,我不想她成天­操­劳!!”

谈心轻笑出声,“弟弟,你恐怕是不想子悠跟罗伯特联络频繁吧?你的醋意真够大的……”

谈易谦没有说话,转过身,重新将眸光睇向落地窗外的景致。

谈心缓缓道,“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罗伯特喜欢她这件事的……”

说罢,谈心转身。

这时候,谈易谦冷冷吐出,“罗伯特的事我会替你处理好,你别再烦她!”

“我知道了。”

谈心随之迈开步伐。

待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谈易谦一个人后,谈易谦脑海中的画面再次回到他心底一直介意的那一幕……

他赢了金泽旭来找她的那一天,她当时的情绪很激动,在她徘徊无助的时候,她给罗伯特打了一通电话……

他依旧记得她当时跟罗伯特说的话——

罗伯特?你在哪里……你不要抛弃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要你带我去利雅得……好不好……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她对罗伯特的信任和依赖,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他害怕,他会失去她……

……

谈易谦一般都是下午回家,今天却在中午回到家中。

“宝贝女儿,今天是周末,你一上午都在家里做什么呀?”谈易谦将公事包和车钥匙等东西交给佣人后,就抱起已经从厅里面跑出来等他的了然。

“­奶­­奶­带言言在花园玩。”

“妈咪没有陪你?”

“妈咪在楼上睡觉觉。”

睡觉?谈易谦怀疑地问,“妈咪今天都没陪你玩吗?”

“有,可是九点多多的时候妈咪就去睡觉了啊!”

谈易谦望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十一点半点!

从早上九点睡到十一点半点?倒不是时间太长,而是这个时段她几乎没有睡觉的习惯,即便现在怀孕嗜睡。

一阵心悸和不安倏地爬上心头,谈易谦放下了然,轻声道,“爹地上楼妈咪,你乖乖在这里玩,爹地中午陪你用餐。”

了然嗨父亲一下,“好。”

谈易谦不放心地来到二楼她现在睡的房间。

来到房门前,他轻轻敲了敲房门。

他耐心等了几秒,却发现里面有着动静却没有人来开门。

他再次敲了一下,虚掩着的房门却慢慢打开。

谈易谦走了进去,习惯­性­地唤了声,“老婆……”

夏子悠正在打电话,俨然没有注意到谈易谦的出现。

坐在沙发上的夏子悠笑语嫣然,“恩,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呵呵,两个宝宝在肚子里很听话呢,你不用担心我……好,拜拜!”

夏子悠放下手机,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谈易谦。

“呃,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夏子悠起身,微微怔愕此刻看见谈易谦。

谈易谦搂着她,柔声道,“怎么,不喜欢我回来陪你?”

夏子悠圈住谈易谦的颈项,“哪有,就是没想到你中午有时间回来陪我……”

谈易谦温声道,“公司没什么事,我想多陪陪你和孩子。”

夏子悠靠进谈易谦的怀里,“老公,你现在好好!!”

谈易谦的下颚抵着夏子悠丝丝顺滑的秀发,疼爱问道,“老婆,刚刚跟谁打电话呢,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罗伯特啊!”

谈易谦眉心微皱,“不是说了谈心的事我会处理吗?”

夏子悠老实交代,“我没有跟罗伯特打电话说谈心的事啊,是罗伯特打给我,问我和宝宝的情况……”

谈易谦挑眉,“跟他聊了两个多小时?”

夏子悠嘟喃,“喂,你怎么像查勤啊?还不是你昨晚让我没睡好,害得我今早一直犯困,我本来打算上来睡觉的,刚好罗伯特给我打电话,聊着聊着我就不困了……”

谈易谦的俊颜沉下,“我不准你跟他聊这么久!!”

夏子悠一愣,“恩?”

谈易谦点了点夏子悠俏挺的鼻子,低沉逸出,“你老公心眼很小,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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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离谈易谦和夏子悠结婚的日子就剩下三天的时间。

虽然谈家人还未向媒体正式发出邀请,但美国大部分的媒体记者都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暗中都在揣度着她和谈易谦的婚期……

夏子悠是在翻看杂志的时候无意间翻看到了她和谈易谦的新闻报道的……懒

似乎,所有的负面新闻都已经离她远去,杂志报纸上第一次用“登对”来形容他们两人……

看着媒体杂志上报道谈易谦陪着她去做产检的画面,夏子悠不禁喜滋滋的,依旧忍不住在报纸上多看了谈易谦几眼。

她的老公真的好俊呢……

不论过去还是今天,他都是全世界公认的帅哥,她都认识了他好几年了,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走在路上即便戴着墨镜也能引起许多美女的注意,弄得她最近跟他一起出入医院,总得牢牢地跟他牵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她的老公,免人觊觎。

还有,某某人真的很疼她呢……

现在她说东,他不往西,还一个劲的配合她。

就像她先前跟他求单一纯的事,她已经看到电视上的报道,埃斯顿替单一纯打赢了官司,令单一纯的刑期由原本的两年零四个月减免到了现在的一年……她很开心他能履行他对她的承诺。

诸如这样他为她妥协的事很多、很多,她突然觉得,余姐有句话说得很对,她是幸运的,因为遇见他。虫

“小悠,笑什么呢?”

谈父推着轮椅突然出现在夏子悠的视线当中。

坐在沙发上正沉浸在思绪当中的夏子悠赶忙将报纸叠起,窘迫道,“呃,没……只是看到一则搞笑的新闻。”

谈父调侃,“这几天报纸上登的可都是你和易谦即将举办隆重婚礼的新闻,哪有什么笑话啊!”

被谈父看穿了心思,夏子悠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谈父呵呵一笑,“心急了吧?”

夏子悠面露糗­色­,“哪有……”

“别担心,你和易谦的婚礼苏怡很是紧张,这几天忙进忙出的,一定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真是麻烦院长了……”

谈父慈爱道,“苏怡现在只想着讨好你,这样你将来也能够将两个孙子交给她带。”

人老了,渐渐就会只想过含饴弄孙的日子,谈氏夫­妇­如今也只剩下这样的想法。

夏子悠浅浅一笑。

谈父亲切道,“对了,苏怡跟我说她会在明晚举办一个记者招待晚宴……晚宴内容大致是正式邀请记者朋友在婚礼当天来参加你和易谦的婚礼,苏怡这么做的目的是避免婚礼当日因媒体的偷-拍而造成混乱……由于宴会还会邀请上流社会的政商名流及一直以来跟我们谈家有着合作利益关系的同伴,所以,明天晚上,我会和苏怡一起出席,你和易谦明天也不能缺席!”

夏子悠愣了一秒,“呃……好!”

谈父乐呵呵道,“我还会在明天跟记者宣布我们两个孙子的名字,让全世界都瞧瞧我给孙子取的好名字。”

夏子悠微笑点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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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某幽静高雅的咖啡厅内。

谈心搅弄着手边的咖啡,“余姐,我以为你已经去加拿大了!”

余姐叹了口气道,“我的确要离开的,可是,有些事让我放心不下。”

谈心抬眸,“什么事?”

余姐缓缓吐出,“……夏子悠。”

谈心即刻停下了搅弄咖啡的动作,疑惑地问,“子悠怎么了?”

余姐幽幽地看着谈心,“小姐,你如今提起她的名字变得这么的坦然和热络,我想你和夫人一样,似乎已经接受了她。”

谈心迎向余姐担忧的眸光,一派正­色­地逸出,“余姐,我觉得我们过去都太钻牛角尖了……其实子悠她人挺好的,一直以来我对她的成见也是因为罗伯特喜欢她的缘故,现在想想,我从前那么针对她,她也没有跟我计较。”

余姐提醒,“小姐难道忘了她曾经跟总裁对薄公堂吗?”

谈心回答,“我没忘,可是那已经是陈年旧事……早在易谦将子悠从马累带回来并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易谦和子悠之间是有了误会,其实那时候我对子悠的成见就应该消除,但是当我知道罗伯特喜欢子悠后,为了一己之私,我变得丧失了理智,不止是弄僵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还挑唆她和我妈咪的关系,将整个谈家弄得乌烟瘴气!”

听着谈心颇为自责的腔调,余姐轻轻摇首,“难道连小姐也认为夏子悠是真正适合总裁的女人?”

谈心如实回答,“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适合,可是易谦喜欢她,易谦也只要她……妈咪跟我说,我继续跟夏子悠作对下去的结果就是毁了我和易谦之间的姐弟情,也会令罗伯特愈来愈厌恶我……我从前之所以会那样针对夏子悠,是因为夏子悠对易谦的感情在我看来并不纯粹,她跟金泽旭牵扯不清,又跟罗伯特也有几分暧-昧,所以我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坏……然而,我一直都误会了她,她的心一直就只在易谦那里,在易谦承受威胁而推开她的时候,她还是不顾一切地选择帮助易谦,她也明明有机会独善其身跟罗伯特在一起,但她没有……通过这件事让我觉得,子悠对感情的态度是执着的,所以,我不想再针对

她。”

余姐忙解释,“小姐,你们都觉得夏子悠在总裁承受威胁这一事情上给了总裁最大的帮助……不,你们弄错,这些只是总裁刻意将全部的功劳给夏子悠,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对夏子悠刮目相看,从而接受夏子悠。”

谈心不耐烦道,“够了,余姐,夏子悠的事你就别再提了……无论易谦赢了金泽旭是否有夏子悠的功劳,我都不想去深究了这个问题了……我劝你也最好别再提夏子悠的事,你该知道,易谦不会喜欢你在背后说这么多是非。”

余姐将心底的想法吐出,“小姐,我知道总裁的决定我改变不了,我也不是想要拆散总裁和夏子悠的关系,我只是很害怕……害怕夏子悠还是像从前一样不懂珍惜,这样不止会给总裁带来无尽的麻烦,还会伤透总裁的心。”

“我想不会了……金泽旭和唐欣都已经枪决,没有人会再来***扰易谦和她的感情的。”

“我只是担心……”

谈心安慰道,“你别担心了,我觉得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夏子悠也应该学会了珍惜……你还是早点去加拿大吧,好好享受你的晚年吧。”

余姐颔首,“好。”

两个沉默的坐了会儿,余姐缓声开口,“今天就算是我跟小姐你辞行吧,今晚我就去加拿大。”

谈心点头,“一路走好。”

在余姐即将走出谈心的视线时,谈心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唤道,“余姐,我忘了跟你说……单一纯减免到一年的刑封件事,是子悠向易谦求情的,这是我无意间听埃斯顿提起的……我消你能够像我们一样,放下成见,也许你的后半生就能够留在谈家。”

听到谈心提到单一纯减免刑罚的事是夏子悠的帮忙时,余姐身子一怔,不禁有些难以置信。

谈心最后道,“说实话,单一纯在我们大家面前伪装了那么久,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地激发我们对夏子悠的偏见,如果不是夏子悠大度,恐怕只要夏子悠一句不高兴的话易谦就会让单一纯死得很惨……”

余姐背对着谈心,平静逸出,“我可以同意你夏子悠拥有善良的本­性­,但我绝不同意夏子悠她懂得珍惜……时间会验证一切的,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们会知道夏子悠根本就配不上总裁。”

谈心摇了下头,“唉……”

余姐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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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怀孕进入四个半月以后胃口就便得极好,腹部的隆起也在四个月以后变得极其符合怀有双胞胎的弧度。

现在的她腆着只有四个多月的肚子,肚子看起来却已经有她当时怀有了然的弧度……整体来说,夏子悠胖了很多,这是由于医生先前说她身体虚弱,所以回到谈家后,谈母几乎每天都给她煲各种营养的汤,加上得知她怀有双胞胎后,谈母愈加的给她进补,所以,短短一个月,她整个人就圆了一圈,庆幸的是她原本身体就瘦,现在只能算丰盈了,却并不难看。

晚餐时分,谈母照例给夏子悠端来了大大一碗的营养补汤。

夏子悠看着面前那已经剔除掉油花却依然让她有些畏惧的补汤,在心底踌躇着。

谈易谦搂着妻子问,“老婆,怎么都不喝汤?”

夏子悠小声道,“我今晚没什么胃口。”

谈母紧张问道,“是不是汤不符合胃口?我让人去换。”

夏子悠立即摇首,“不是的,院长,是我自己的原因。”

谈心此刻笑道,“妈咪,你每天都给子悠煲那么一盅汤,就算再有胃口,每天喝也会腻啊……”

小了然跟着皱起眉,“是啊,­奶­­奶­,我也不想每天都要吃木耳和胡萝卜。”

要知道,谈母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顾儿媳­妇­和哄孙女……所以,谈母亲自给儿媳­妇­煲汤的同时,不忘调整小孙女的挑食习惯。

谈易谦宠溺地亲了夏子悠一下,“不想喝就不喝,宝宝健健康康的,不需要补充这么多的营养……”

谈母横了儿子一眼,“易谦,你要疼老婆这会儿我可不准许……小悠身体本来就不好,进补是必须的,我煲给小悠喝的汤可都是遵照医嘱的,我可不想我的孙子在小悠的肚子里喊饿……”

了然此刻疑惑地问,“­奶­­奶­,小宝宝会在妈咪的肚子里说话吗?”

这一刻全家人都被了然说的话逗笑。

谈父带着笑意对妻子道,“好啦,小悠没胃口就让她吧……每天喝这些汤也的确腻的,我看易谦这两次陪着小悠去做产检,医生也说我的两个小孙子很健康,我想进补也就不需要这么频繁了。”

谈心附和道,“是啊,妈咪,你再这样逼着子悠喝汤,到时候子悠喝怕了以后都不喝了怎么办?”

经过众人的一番劝阻,谈母终于点头,“好吧……小悠,今晚就不喝汤了,你没胃口就等有胃口了再喝。”

“谢谢院长。”

……

两天前谈母已经解禁了谈易谦与夏子悠不能同房的禁令,所以,这两晚谈易谦都是在夏子悠的房里睡的。

此刻,谈易谦正在浴室沐浴,夏子悠则站在衣柜前,将衣柜内的礼服全都抱放在了床上,然后一件一件地试穿。

窄了……

还是窄了……

又窄了,天……

扒了扒头发,夏子悠颓然地坐在了床沿。

她几乎试遍了佣人替她拿到房间的所有出席晚宴的礼服,可是,她居然没有一件能穿得上。

要知道,从前她几乎没有穿衣的困扰,因为身材纤瘦,身高也算高挑,几乎没有什么衣服是她驾驭不了的,然而,今天看着这些美丽高雅的礼服,她却只能失落地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和丰腴的身子。

是的,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已经胖了这么多……

她记得一个星期前试婚纱的时候,她还没觉得她自己胖了有多少,但仅仅几天时间,她却觉得她现在都臃肿得像只小猪了。

“唉!”

“有谁惹我老婆不开心了?”

一道宠溺的声音传来,谈易谦裹着浴巾全身散发着沐浴后淡淡香味的身体凑近了夏子悠,将夏子悠给揽在怀里。

夏子悠从谈易谦的怀里挣扎开,情绪低落地看向大床上铺满的各式各样的昂贵礼服。

谈易谦顺着夏子悠的目光扫了一眼,重新圈住夏子悠的腰身,轻柔问,“怎么了?”

夏子悠尴尬地垂首看着自己丰腴的身体,“这些礼服我都穿不下了……”

谈易谦顺着夏子悠的视线打量着她圆滚滚的身材,黑眸却不嫌弃,反而嘴角堆满满足的笑意。

“你还笑,还笑……”夏子悠不悦地抡起粉拳在谈易谦的身上挥舞,“都怪你每天都不提醒我现在胖了这么多,害得我每天暴饮暴食,现在都像只小肥猪了……”

谈易谦假装视而不见,“我老婆哪里胖了?”

夏子悠嘟嘴,“伯父说明天我们要跟他们一起出席一个招待晚宴……我得陪着你一起出席,可我现在连礼服都穿不下,跟你站在一起,我好丑,好丢人!”

谈易谦假装不悦地挑眉,“谁说我老婆丑了?我老婆一点都不丑,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夏子悠带着一丝喜悦瞪大眼眸,“真的吗?”

“当然……我老婆就算丰腴了那也是锦上添花,比从前可爱多了。”

谈易谦原本要哄夏子悠的话反而让夏子悠揪到了重点,她小声抱怨道,“你果然还是觉得我胖了……哼!!”

“老婆,怀孕身材丰腴了是正常的,老公我一点都不介意,何况……”谈易谦的眸光流连在夏子悠明显较从前丰盈的胸部,弯起­唇­瓣,“我爱极了现在的你。”

夏子悠下意识地用手环住胸部,低咒了声,“­色­狼!”

谈易谦吻了一下娇妻撅起的嘴,温柔道,“老婆,送你样礼物……”

“恩?”

“礼物”二字让夏子悠顿时忘了其他的抱怨。

谈易谦起身,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淡紫­色­盒子。

接过盒子,夏子悠期许地问,“什么东西啊?”

“打开看看。”

夏子悠缓缓地打开盒子,在看见盒内躺着的一件藕白­色­的镶钻削肩礼服时,她愣了。

蓦地,赞叹出声,“这礼服好漂亮啊……”

下意识地,夏子悠拿起礼服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只觉得这藕白­色­和钻石的光辉相得益彰,让礼服看起来美丽大方而庄重高雅。

谈易谦柔声道,“试试看。”

夏子悠喜悦点头,可是她刚转身,却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她娇笑的面容瞬间颓然了下来,她低喃道,“可惜我现在穿不下……”

谈易谦伸出手圈住夏子悠的腰身,亲昵道,“我保证你穿得下……”

夏子悠不敢置信,“真的?”

“恩。”

夏子悠随即带着怀疑和不可置信去浴室换了礼服。

几分钟后,夏子悠提着拽地的削肩礼服出现在谈易谦的面前。

夏子悠不确定地问了句,“漂亮吗?”

谈易谦嘴角含笑,“你自己看看。”

夏子悠慢慢以龟速挪至房间的落地镜前,在看见礼服下自己丰腴的身躯看起来极为显瘦而腹部的隆起亦被遮掩得并不明显后,她惊愣,“天……”镜子里的她,好美,好优雅。

“这是我请Veraang特意为你设计的晚宴礼服,和你的婚纱有异曲同工之妙,能够很好衬出你的身材……”

夏子悠激动地伸手圈住谈易谦的颈项,“老公,你居然知道我现在在为自己的身材烦恼?”

谈易谦顺势也拥着妻子,“我是你老公,你在想什么,我当然得知道。”

感动瞬间令夏子悠的鼻子酸涩,她哽着声吐出,“老公,你好好……”似乎他总能够给她惊喜,让她越来越爱他。

这一秒,谈易谦忽然将夏子悠抱了起来,将她压在床上,困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他含笑的黑眸,邪肆地看着她,“我给你解决了明晚出席晚宴的事,你该怎么报答我?”

“老公?”夏子悠红着脸,知道谈易谦此刻想要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距离上一次我们已经有六天没有做了……”他贴住她耳垂,暗示­性­地说道。

是的,六天前因为子­宮­韧带提拉的缘故,她的腹部隐隐不适……所以避免弄伤宝宝,她要求他必须禁欲……

可她没有想到,他居然将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夏子悠又羞又窘,“我现在都胖了,你对我还会有……”

“我问过医生说,他说韧带提拉的情况只要不严重,小心点就可以……”

他什么时候去问医生的?这种问题他居然去问医生?天……

夏子悠细细喘着气,­精­致的脸庞被他挑得整个通红。

他薄­唇­抿着笑意,仿似愈看愈难以自控,撩高她的裙摆……

他在她的大腿内侧亲吻,令她的气息顿时紊乱,“嗯……别这样……我身体好胖,好难看……”

“你很美,美极了。”他沙哑地喃喃道,双手充满魅惑魔力地抚过她变得丰盈却依旧美丽的身体曲线。

……

见他只是将礼礼服的裙摆向上推便欲进入,她及时推拒着他,“别……你会弄皱礼服的……”

“我让Veraang给你设计了两件……”

“啊……”这么说,他今晚献礼服给她是早有预谋?

她尚未来得及跟他算账,他却已经一个挺身,令她所有的话都转变成了忽浅忽重的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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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小吵架 (6000+)

记者招待晚宴设在谈易谦所有的“D”七星级酒店内。

觥筹交错,衣鬓生香,能够参加此宴会的人皆是希冀仰仗谈家的政商名流及世界各地知名的媒体人。

谈家举办这场宴会的用意很明显,就是在向全世界昭告他们对谈易谦和夏子悠婚礼的重视,换言之,他们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夏子悠如今在谈家的地位。懒

此刻,谈氏夫­妇­正在跟上一代的叔倍们热络聊天,夏子悠则陪在谈易谦身边,跟着谈易谦应酬一些她听闻过的政商界厉害人物。

谈易谦是天生的交际高手,纵使在工作时冷厉严肃,但在宴会这样的场合他却始终温文尔雅,高贵绅士,慑服在场每一个人。

夏子悠始终带着优雅的笑意,她紧挽着谈易谦的手臂,让在场所有的同龄女人都对她羡慕不已。

“谈总,好久不见……恭喜你,您和夏小姐的婚礼我一定会准时参加的。”

身着墨­色­西装的谈易谦意气风发,他举起杯,客套道,“林总,客气了,谢谢。”

夏子悠亦跟祝福的人回以微笑。

就这样,跟客人寒暄了几番,或许是因为怀孕,陪在谈易谦身边的夏子悠竟渐渐感觉到了有几许疲惫。

尽管谈易谦一直都在跟商界上的朋友谈笑风生,但夏子悠的一举一动却始终都在谈易谦的眼皮之中。虫

在跟一位商界朋友寒暄完后,谈易谦附在了夏子悠的耳畔轻声说道,“老婆,是不是累了?”

夏子悠偎在谈易谦的肩上,“不累。”她喜欢陪着他出席这样的公众场合,看他风度翩翩地穿梭于名流之中,内心莫名地因为有他这样优秀的丈夫而自豪。

谈易谦亲昵地贴着夏子悠的脸颊,“就算你不累,我也不允许你陪着我站在这里太久,宝宝也需要休息。”

“我真的没事。”她的确有些累,但并不影响她陪在他身边,何况她想这样挽着他。

这时候,谈母朝他们走了过来。

正偎在谈易谦肩头的夏子悠忙抬首。

今夜的谈母雍容高贵,较平日也年轻了不少。

“小悠!”

“院长。”

谈母笑道,“今晚这么多人,你就叫我‘婆婆’吧,免得那些记者还以为我们婆媳间有嫌隙……对了,今晚邀请的朋友和记者太多,我怕你现在怀着身孕行动不太方便,你要不要先去房间休息一下?待会儿要你和易谦说话的时候我再去唤你!”

谈易谦亦在此刻温柔道,“老婆,听话,去休息一下。”

谈母对儿子道,“易谦,你爹地说有几个叔辈想要跟你认识,你先去一下吧。”

谈易谦轻点了下头。

由于谈母和谈易谦的关心,加上她自身本身就觉得有些疲累,所以,夏子悠慢慢地松开了谈易谦的臂弯,点头,“好吧,我去休息一会儿。”

谈母慈爱道,“你现在可是有我两个小孙子,什么都得小心。”

“恩,谢谢‘婆婆’。”

听见夏子悠改了称呼,谈母惊喜,“啊?你终于肯这么唤我了……”

夏子悠赧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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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内的大床上,夏子悠舒适地闭起了眼眸。

对于现在的生活,她真的很满意……

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期盼和渴望,想到她肚子里的未出世的两个小宝宝,想到她和谈易谦将拥有的美好未来,她真的觉得好满足,好满足……

这一刻,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夏子悠的甜蜜思绪。

夏子悠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瞥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夏家的电话,料想到可能是母亲打给她的祝福电话,她含笑接听,“喂,妈咪。”

电话内是刘妈颇为着急的声音,“小姐,是我。”

“刘妈?”

“小姐,您能回来一趟吗?夫人她进了医院,情况很危急,医生刚刚下了病唯知,如果您赶不回来,我很怕您见不到夫人的最后一面……”

夏子悠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垮塌,她怔愕道,“怎么会这样?”

刘妈简单解释道,“夫人的身子原本就不好,加上老爷过世,唐欣小姐被判了死刑,夫人一直都沉浸在哀伤之中……您在Y市的时候,夫人都在强撑着,其实夫人的身体情况已经很糟糕了,这一次听说‘夏氏’出了问题,夫人心脏受到刺激就昏厥过去,现在还没有醒……医生说夫人本身没有强烈的求生***,很难料定夫人能否度过危险期醒来……”

夏子悠困惑,“‘夏氏’出了问题?”

“是啊,自从老爷过世后,‘夏氏’就一直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加上经营不善,董事会那些人就打算将‘夏氏’易主……夫人听说连‘夏氏’都快没了,这才会受到刺激……”

“刘妈,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妈咪,我现在就飞回去。”

“好。”

匆匆挂断电话,夏子悠将礼服换了下来,穿着一身轻便的衣服就离开了房间。

夏子悠的第一个念想就是去找谈易谦,然后让谈易谦陪着她回国一趟,可是,当她来到宴会的大门时,宴会大门前守着的一名保安却将她拦截在了门外。

保安拦截她的理由是,“小姐,对不起,没有邀请函及没有身着正装和礼服的宾客我们是不允许进入的。”

夏子悠

着急地拧眉,“我是夏子悠。”

保安鄙夷道,“这位小姐,今晚冒充各路人身份想要进入晚宴现场的人很多,你虽然很高招地冒充未来的谈总夫人,不过,您显然是将我们保全人员当成了傻子,夏小姐现在正在里面陪着谈总。”

夏子悠的语调急躁,“我真的是夏子悠。”

保安从头到尾地扫了夏子悠一眼,“我承认你长得挺像夏小姐的,可你现在的装束还有你的身材,你似乎和夏小姐的优雅高贵大相径庭……请你快点离开,否则我会让其他的保安直接将你撵出去。”

夏子悠朝宴会中央看了一眼,没有看见自己熟识的人和谈家三口的身影,夏子悠无奈地选择转身。

酒店的走廊上,夏子悠拿出手机欲给谈易谦打电话,可当她按下拨号键的时候,很不凑巧,手机竟显示没电,当她想要去找个电话给他打电话时,她才想到,谈家三口身为宴会的主角是不适宜在宴会中拨打和接听电话的,何况她若是通知了谈易谦,谈易谦势必要中途离席,那么,在场的媒体记者和政商名流一定会认为他们不够尊重,这也会带来很多的负面影响……

综合上诉种种,夏子悠最后回到了她刚才休息的房间。

在一张白­色­的纸上留下简短留言后,夏子悠对侍者道,“麻烦你等会儿替我交给来房间找我的人……”

侍者点头,“好。”

跟侍者交代好后,夏子悠随之离去。

……

宴会进行到中途,轮到谈易谦和夏子悠上台敷衍说几句时,谈母紧张地来到了谈易谦的身畔。

谈易谦刚巧跟一位宾客聊完商业上的一些事,看见母亲渗着汗的脸孔,谈易谦蹙眉,“怎么了?”

谈母小声道,“易谦,我没有找到子悠……”

谈易谦眉心皱得愈紧,“她不在房间休息?”

谈母着急道,“我去问了下酒店的侍者,他们有人说看见子悠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就急冲冲地离开了,至于她的行踪,他们都不知道……我刚刚也打电话回去家里,管家说她没回去……”

谈母话未说完,谈易谦已然转身步出晚宴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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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二点,谈家。

大厅内,谈父一脸担忧,“小悠这是去哪了呢?一声不吭的,真是着急死人了。”

身着睡衣的谈心抱着抱枕,趴在沙发上,“早知道我就跟你们去了,也好照顾子悠……现在这么晚了,子悠不会出什么事吧?”

谈母怒斥,“乌鸦嘴!!”

谈心垂眸,小声嘀咕,“我也只是担心,又不是消子悠真的出事……”

谈父询问此刻站在厅前落地窗前的谈易谦,正­色­问道,“易谦,能查到小悠的行踪吗?”

谈易谦颔首,“已经在查了。”

谈母轻声责怪,“我说小悠也真是的……去哪里怎么也不交代一声呢?今晚这么重要的宴会,说离开就离开,幸好易谦找了借口糊弄了过去,否则还不知道哪些记者会怎么说呢!”

谈父怒瞪了谈母一眼,“这个时候还计较那些无所谓的东西做什么?小悠没事最好!”

谈心点头,“恩。

谈母沉默了下来,却满怀忧虑。

谈易谦俊容沉静,薄­唇­冷抿。

这个时候,谈易谦的手机响起。

谈易谦按下接听键,“说。”

手机那头的景尧道,“总裁,属下已经查到总裁夫人的行踪了……根据出入境记录,总裁夫人在今晚八点一刻的时候乘坐飞机去了Y市……按照时间,总裁夫人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

谈易谦清冷吐出,“我知道了,将飞机加满油,现在去Y市。”

景尧道,“是。”

结束通话,谈易谦转身迈开步伐。

谈父滑着轮椅来到了谈易谦面前,“查到小悠行踪了?”

谈氏母女亦在此刻担忧地凑了上来,期盼地看着谈易谦。

谈易谦点头,“她去了Y市。”

“啊?”

在场所有人都呈现震惊表情。

谈易谦没再多说什么,径直步出别墅。

……

飞机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在Y市属于谈易谦的私人机场下降。

谈易谦下飞机的时候正值Y市半夜,紧随谈易谦来到Y市刚收到消息的景尧立即便向谈易谦禀告,“总裁,已经查到总裁夫人的具体行踪了。”

“说……”

“总裁夫人她在XX私人医院。”

谈易谦俊眉成川,“医院?”

景尧回答,“是的,下属回报,夏夫人她因为紧急心脏病突发而在二十个小时前送进医院……”

“直接去XX医院。”

“是。”

半个小时后,谈易谦的身影出现在夏母手术的病房外。

夏子悠此刻正站在夏母的病房外焦虑地看着手术的红灯,而没有注意到谈易谦的出现。

率先注意到谈易谦出现的人是刘妈,她欣喜道,“谈总,您来啦……”

夏子悠听见刘妈的称呼这才抬眸,映入眼帘的是谈易谦俊逸的面容。

没有注意到谈易谦俊颜上毫无表情的清冷,夏子悠喜悦地朝谈易谦跑了过去,伸手抱住谈易谦,“老公……”

任由夏子悠抱着,谈易谦轻淡开口,“以后别跑了,小心孩子……你母亲怎么样了?”这个时候他不便跟她讨论其他的事。

夏子悠的脸­色­立即由喜悦转变为担忧,“医生在给妈咪手术,现在还不知道……”

谈易谦沉默了下来。

夏子悠重新将眸光睇向手术室上的红灯,“刘妈说妈咪已经进去二十个小时了,现在还没有出来……”

刘妈抚慰道,“小姐,你别担心,这家医院的医生很厉害,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夏子悠在心底祈祷,“消吧!”

片刻后,医院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夏子悠和刘妈立即迎了上去。“医生,我妈咪怎么样了?”

医生略显疲累地回答,“你母亲早先就有心脏病,这次由于受到刺激而心脏病突发,幸好抢救及时,总算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们在抢救过程中发现病人的求生意志薄弱,消在病人醒来后能多给予安慰和关心。”

夏子悠大大地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医生嘱咐,“好了,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们也都累了,等病人明天醒来再来看她吧!”

“好。”

刘妈双手合十感激老天,“幸好夫人没事……”

夏子悠紧绷的心亦轻松了下来。

刘妈抬首对谈易谦道,“谈总,您今晚和小姐就在家里休息吧……今晚由我留在医院照顾夫人。”

夏子悠自知她怀孕即使留在医院也不能为母亲做什么,她随即点头,“好,刘妈,那就麻烦你照顾妈咪了。”

刘妈笑道,“哪的话,快回去休息吧,都大半夜了……”

“恩。”

夏子悠抬眸看向谈易谦,“老公,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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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家,夏子悠有些疲累地躺在了床上。

谈易谦此刻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卦饮着红酒。

夏子悠终于发现谈易谦今晚似乎没有跟她说太多的话,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凑到了谈易谦身边,“老公,你怎么都不说话?”

谈易谦执起手中的红酒,只是轻抿了一口,却没有回答夏子悠。

夏子悠撒娇地圈着谈易谦的颈项,甜甜逸出,“好啦,我知道你这么快就跑来找我是紧张我,你放心,我没事的,宝宝也很好……”

谈易谦抬眸看了夏子悠一眼,眸光是这些日子没有的冷然。

夏子悠一心以为她还哄得不够,她随即坐在谈易谦的大腿上,主动亲了谈易谦­唇­一下,“老公,是不是怪我中途离开宴会啊?你别生气啦,我……”

这一秒,“啪”——

一道酒杯摔落在地面上的破裂声打断了夏子悠的说辞。

夏子悠吓了一跳,从谈易谦的腿上起身,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谈易谦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冰冷逸出,“夏子悠,你认为这很好玩吗?”

夏子悠被谈易谦突然而然的冷漠语气吓得身子一怔,她瞪大眼眸,滞愣地看着谈易谦,“老公……怎么了?”

谈易谦扶住了夏子悠的肩膀,力道明显在渐渐加重,他咬牙迸出,“你什么时候能够学会在做任何决定以前都能考虑到后果?”

谈易谦捏着夏子悠肩胛的力道令她疼痛到拧起眉心,她疑惑地看着谈易谦,“发生了什么事?”

今晚对夏子悠的所有担心在此刻转为了难以压制的愤怒,谈易谦一字一句地逸出,“你母亲突发疾病你决定要飞来看她无可厚非,但你为什么不跟我或者其他人说一声就这样毫无交代地跑回Y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怀着身孕,这样的奔波,你有想过我们的孩子吗?”

夏子悠一时语塞,“我……”

谈易谦松开夏子悠的肩膀,愠怒地背过身,语调降至冰点,“玩这样不计后果的游戏你是不是已经习以为乘?”

“为什么你会这样说?”终于自滞愣中回神,面对他不善的语气,夏子悠缓缓解释,“我的确是在宴会中途离开,因为手机没电,考虑到宴会还要继续,我没有打电话给你,可是我已经给你留了字条让酒店的侍者将字条交给你……我怎么是在玩失踪呢?”

“字条?”谈易谦愤而转身,眸光冷厉地盯着夏子悠,“你确定你给我留了所谓的字条?”

夏子悠点头,“我确定。”

谈易谦的语调夹杂着十分的怒气,“我根本就没有收到你所谓的字条,只有侍者看见你匆匆离开的背影!!”

夏子悠怔愣,“怎么会?”

谈易谦将一记拳头捶在身侧的墙上,“究竟你什么时候才懂得顾及他人的感受??总是一次又一次不计后果地做你认为对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你自身的危险,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谈易谦的怒斥令夏子悠怔在了原地,她呆呆地看着谈易谦。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吓坏她,谈易谦的声音缓和了下来,他平静道,“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

说罢,谈易谦转身离去。

在谈易谦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夏子悠回过神,试图解释,“易谦,我没有不计后果……”

“砰”的一声,房门关闭。

夏子悠欲逸出口的话全数只能吞进腹中。

后退了一步,夏子悠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看着地面上碎落的钵碎片,她久久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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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1) 我老公是我最崇拜的人 (6000+)

坐在床头许久,夏子悠想要拿出手机给谈易谦打电话,才想起她的手机一直都处于没有电的状态,而她也忘了给手机充电。

无聊地坐在床上,夏子悠又想起了谈易谦刚刚跟她说的话。

究竟你什么时候才懂得顾及他人的感受??总是一次又一次不计后果地做你认为对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你自身的危险,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懒

她的话在她的耳畔重复响彻,莫名的,她的心涌起一阵酸涩。

她不知道,原来在他心底,她竟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不懂顾及他人感受的人……

她的心很堵,也很难受。

无法再床上继续躺下去,她拉开落地窗的窗帘,走到了房间外的露台。

她原只是想要在露台上吹吹风让自己的思绪能够沉淀下来,却无意间看见了站在楼下花园内抽烟的他。

他是很少抽烟的,一般只有他心烦的时候,而能够让他心烦的事往往都不会是他在事业上的事。

本能的,她想要转身下楼去找他,可当她转身的那一刻,她的步伐却止在了露台,眼眶在此刻染红。

是的,她感觉到很委屈……

她明明留了字条给他,为什么他会说她没有留?尽管知道他责备她的语气更多的是对她安危的考虑和担心,她却无法抑制住这一刻的难受……

没有下楼去找他,她最终躺在了床上,滞愣地望着天花板。虫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里浮沉……”

刚刚充电的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

瞥见屏幕上所显示的号码,夏子悠按下了接听键。

“喂……”

“子悠,是我。”

“罗伯特……”

手机那头的罗伯特似乎听出了夏子悠话底的稍稍滞顿,他问,“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怎么了?”

夏子悠深深地吸了口气,以极其自然的语调道,“没,我刚刚睡醒。”

罗伯特笑道,“现在应该是洛杉矶的白天,你居然还在睡,看来易谦已经将你养的白白胖胖……”

夏子悠勉强扯起一抹笑,轻问,“罗伯特,你有事吗?”

罗伯特笑道,“没事,就是之前打电话给你,看你手机没通,所以打来问问你……”

“哦,我手机没电了,忘记充。”

“无妨,我也是闲的无聊,所以打电话跟你聊聊,你也知道,易谦哪有闲工夫跟我废话……”

“对了,心姐前段时间去找你的事……”

夏子悠尚未开启这个话题,罗伯特就直接打断,“你别提她了,我不想见她。”

“罗伯特,心姐也告诉了一些她和你之间的事……请恕我多嘴,我知道感情的事没办法勉强,但我觉得你对心姐的抵触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对心姐并不了解……你可能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可你并不知道她为你付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曾经为你做过流产,这些年她始终没有忘记跟你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

当夏子悠提到“流产”二字的时候,原本选择沉默的罗伯特终于有了反应,他愣愣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她曾经做过流产手术?”

“是的,这件事易谦也知道,但是他们都没有跟你说,就是不消你有这方面的压力……罗伯特,无论你对心姐是否有感觉,但让一个女人在怀有身孕的时候而孤立无援就是你的不对,我真的消你可以给心姐一个正式的答案,不要让心姐继续再耽误她的青春……”

罗伯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最后缓声逸出,“易谦先前跟我说谈心的状态不好,我以为又是谈心在使用伎俩,我没有想过她曾经……我一直以为当年我们是好聚好散!”

“你该知道,如果心姐当年拿着孩子要挟你负责,相信今时今日你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我想,心姐一直以来只是对你痴情,却没有逼你一定对她负责,也许如今的她更需要的是一个答案……”

“我知道了,你跟我说的事我会慎重考虑。”

……

结束通话,夏子悠正将手机放在一旁,眸光却无意间瞥见了此刻正储在房间的挺拔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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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身子一愣,轻轻将手机放下,然后将眸光对向他的。

谈易谦走了过来,坐在床沿,眸光紧锁着她。

夏子悠缓缓垂下眼帘,这一秒仿佛又不愿意迎向他的眸光。

谈易谦问,“跟罗伯特通话?”

夏子悠低垂着首回答,“他打电话跟我聊天,我跟他提了心姐的事。”

谈易谦轻轻执起夏子悠的下颚,“不是让你不要去­操­劳这些事吗?”

夏子悠正­色­抬眸,“心姐过得很不开心,我消她能够尽快得到她要的答案。”

感觉到她的情绪激动,谈易谦抚慰,“好,听你的……”

夏子悠重新将眸光从他的身上移开,随意扯出了一个借口,“我想睡觉了。”

这一刻,谈易谦却倏然伸手将夏子悠按在了怀里,他低哑自责的语气吐出,“对不起,刚刚我不该凶你……”

想到刚刚他不由分说的责怪,夏子悠将脸撇向一旁,委屈地选择沉默。

谈易谦扳过夏子悠的脸,逼着她正视他,“不理我了?”

夏子悠咬着­唇­,顶着哽咽逸出,“你凶我……你说

我没留字条给你,可我留了……我承认我一直都只在担心我母亲的安危,所以到了Y市后也没有及时打电话给你,但我真的是因为手机没电和宴会厅的保安不让我进入,我这才会选择先来Y市,我给你留了字条,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收到字条……”

谈易谦将夏子悠箍在怀里,“对不起,洛杉矶那边刚刚给我打来电话,说你留给我的字条因为一个侍者的疏忽而没能及时交给我……”

夏子悠用力推拒,“我不要你这样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信任我。”

“是我的错……”

“你不反驳我?”

谈易谦平静道,“我总以保护的姿态要求你顺着我的方式去做,却时常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令你缺乏安全感的同时连跟我在一起都变得小心翼翼,我何尝又没有­性­格缺憾?”

“老公……”

“我自己都做不到十全十美,我又怎么能够要求你做到,何况,你唯一的­性­格缺憾就是你的善良和你的纯真……如果我要求你改掉这些,你也许就不是我爱的夏子悠了!”

夏子悠微微一怔。

谈易谦将夏子悠按进了怀里。

夏子悠磕在谈易谦厚实的肩头,内心感动于他此刻能够放下身段跟她道歉,也庆幸她终于能够毫不顾忌地跟他聊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一直以来,我都在给你惹麻烦……你为了救我而承受唐欣的威胁时,我居然还在怪你不愿意顾虑我的感受,其实真正不懂的顾虑身边人感受的人是我……”

谈易谦惊讶,“老婆,你知道?”

夏子悠点头,“是,我知道,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谈易谦低咒了一声,“该死的,谁告诉你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是怕我会内疚自责……在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我根本配不上这样优秀的你,换做以前的我,我会选择离开……但是,上天再一次给了我们在一起的机会,我真的不想要放弃,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眼泪和鼻涕沾湿了谈易谦昂贵的衬衫,谈易谦心疼不已,他紧紧地拥着她,不时亲吻她挂着泪水的眼睫,“傻瓜,只要你不嫌弃我不脾气不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夏子悠从谈易谦的怀抱中缓缓抬眸,“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谈易谦轻柔地捧起夏子悠挂着泪痕的脸庞,“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只是害怕失去你……你知道吗?失去你的行踪,我感觉天就要塌下来一般,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能够让我这样的紧张和不安,只有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夏子悠拥紧谈易谦,噙着泪的眸底皆是自责,“对不起,老公,让你担心了……”

“答应我,永远不能有离开我的念头,我不能没有你……”

谈易谦的嗓音嘶哑,仿似在恳求一般。

“我向你保证……”

“我爱你,夏子悠。”

“我也是。”

话毕,谈易谦抱着夏子悠的头,好似宣布占有欲般用力地吻上她的­唇­。

这一夜,两人的误会因为彼此学会的珍惜而变成了一段极小的Сh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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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谈易谦手里提着一篮水果、抱着一束鲜花陪着走进夏母的病房。

夏母此刻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润红的脸­色­看起来已经无恙。

“妈咪……”

夏子悠以最快的速度凑到母亲身边,喜悦地看着母亲­精­神的面容。“你还好吗?”

夏母握住夏子悠的手,脸上的笑容和蔼,“妈咪没事,都怪刘妈,没事让你大老远飞来……”

夏子悠的声音突然就哽咽,“我好担心你,幸好你没事。”

夏母轻轻一笑,“傻孩子,妈咪现在不是好好在你面前吗?”

夏子悠极力撑起微笑,“恩,妈咪不会有事的。”

夏母看向夏子悠身后的俊逸身影,“易谦,你也来了……快,坐下吧。”

刘妈从谈易谦的手中接过果篮和花束,并替谈易谦搬来了一把椅子。

谈易谦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温声对夏母道,“‘夏氏’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伯母,你应该知会我一声的。”

夏子悠亦紧张道,“对啊,妈咪,‘夏氏’怎么了?”

夏母轻叹了口气,“唉,我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怎么可能去打理这偌大的公司?你爹地死的时候,我就想着等小欣哪天回来让她接手公司,可是……”夏母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知道母亲依旧没有从哀伤中走出来,夏子悠忙握着母亲冰冷的手,安慰道,“妈咪,你不是孤单一个人的,你还有我……”

刘妈出声,“夫人也的确想过要将‘夏氏’交给小姐来打理,可是,‘夏氏’是个沉重的涤,夫人不想小姐为‘夏氏’来­操­劳,毕竟小姐没有义务承碘些……”

谁也没有想到谈易谦在此刻出声,“伯母,‘夏氏’就交给我吧!”

在场所有人听完后怔愕。

夏母更是不敢确定道,“易谦,你……你说什么?”

谈易谦揽住夏子悠的腰,深情地看了一眼夏子悠后,他缓缓吐出,“要她打理‘夏氏’我不会允许,但是,‘夏氏’出了问题,她不会坐视不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我来打理。”

刘妈听完谈易谦的叙述顿时喜悦,“谈总,如果你来掌管‘夏氏’,董事会那些人就再也不会欺负夫人孤儿寡母的了……”

夏子悠脸庞上洋溢着欣喜,不敢置信地问,“老公,你说真的吗?”

谈易谦将眸光看向夏母,“如果伯母信任我的话,我会帮您解决‘夏氏’目前面临的问题,亦会尽我所能让‘夏氏’能够在Y市继续立足。”

“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夏母开心得语无伦次,“易谦,有你帮我,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谈易谦谦谦有礼的吐出,“都说女婿是半个儿子,伯母您不必跟我客气。”

刘妈激动道,“夫人,我就知道我们小姐不会看错人的……”

夏子悠深深地看着谈易谦,眸底亦闪着崇拜的光芒。

“我和子悠会在Y市多待几天,等你的病好了,我们接你一起到洛杉矶参加我和子悠的婚礼,未来,你就在洛杉矶定居,由我和子悠照顾你……”

来来无依的夏母不敢置信,“真……真的吗?”

夏子悠看着谈易谦的眸光由崇拜转为激动,“老公……”

谈易谦当着夏母的面怜爱地啄了夏子悠的­唇­一下,低柔逸出,“我要她无后顾之忧,永远留在我身边。”

刘妈欣喜对夏母道,“夫人,这样你以后就能够经常看见小姐,还可以跟言言和两个未出生的小外孙玩……”

夏母不住点头,“是啊,是啊,我都好想言言了……”

“妈咪,那你快点养好身体,以后我们一家人都要永永远远在一起……”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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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视完夏母后,谈易谦拥着夏子悠步出医院。

夏子悠偎在谈易谦的身边,不时抬眸偷瞄,内心皆是满足。

终于被夏子悠三不五时盯得有些不耐烦的谈易谦黑眸微眯,轻声逸出,“­干­嘛这样看着我?”

夏子悠崇拜地圈住谈易谦的颈项,“老公,我觉得你好厉害……妈咪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可是你今天却让妈咪笑得合不蚂,连­精­神也好了很多……”

谈易谦淡淡道,“老人家最害怕的是孤单,我只是给了你母亲最想要的。”

“我没有想过你会帮忙‘夏氏’,毕竟,要打理‘谈氏’已经很忙……”

谈易谦嘴角噙起笑意,“我当然没有时间去打理‘夏氏’……”

夏子悠惊愣,“啊?”

谈易谦但笑不语。

夏子悠失落地垂下眼帘,控诉道,“你没时间,那你还答应我妈咪……”

谈易谦轻笑道,“我是没时间,可是这是我岳母家的事,就算再没时间我能坐视不理吗?”

夏子悠抡起拳头,“你骗我……”

谈易谦及时抓住夏子悠的粉拳,“小心孩子,不准暴力!”

夏子悠开心地投进谈易谦的怀里,“老公,就算你以后不要我,我也要赖着你……”

谈易谦饶有兴味地问,“你怎么赖着我啊?”

夏子悠得意洋洋道,“我替你生了三个孩子,我在谈家的地位没人能动摇。”

谈易谦好心地提醒,“老婆,孩子别的女人也可以替我生……”

夏子悠顿时皱眉,“谈易谦,你敢!!”

谈易谦低嗄吐出,“我不敢……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这才差不多。”

“走吧,一早起来你都没有休息够,我送你回去休息,中午我们再来看你妈咪。”

“好……对了,老公,你跟我妈咪说我们要在Y市多逗留两天,那我们在后天的婚礼该怎么办?”

谈易谦轻点了下夏子悠的俏鼻,调侃道,“婚礼不过是延迟两天,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恩。”

谈易谦重新揽着夏子悠,“走吧,我回去陪你补眠。”

……

两个小时后,谈易谦靠在床头。

夏子悠此刻正枕着他的臂弯,睡得香甜。

谈易谦吻了吻夏子悠熟睡时像懒猫般的表情,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这时候,谈易谦的手机传来震动。

谈易谦按下接听键,“说。”

下属回答道,“谈总,我已经查到……那名侍者承认是有人给了她一笔钱要她不要将少夫人留了字条的事说出来……”

“是谁?”

“是……余特助。”

“她?”

“是的,她并没有动身去加拿大,一直都逗留在Y市,昨晚有人在酒店看见她……属下还查到少夫人本想来宴会厅找您,却被现场的保安拦住了,这似乎也是余姐从中做了手脚。”

“我知道了,派人盯着余姐,回洛杉矶后我亲自处理。”

“是。”

谈易谦刚按下结束键,枕在谈易谦手臂上的夏子悠却在此刻像只懒猫般窝进谈易谦的怀里,嘤咛逸出,“恩……老公……你怎么还没有睡啊……”

谈易谦将手机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地躺下身子。

夏子悠在睡梦中撒娇,“老公,我要你抱我睡……”

谈易谦疼惜地吻了吻夏子悠的额头,将夏子悠拥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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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2)除了你,一切都是浮云 (6000+)

三天后,谈家。

“爹地妈咪……”

了然开心地奔向父母。

谈易谦将了然抱了起来,一如既往地亲吻女儿。

夏子悠亦亲了亲女儿,开心道,“言言,你看看谁来了?”

了然可爱的眼眸瞪圆,当她瞥见站在母亲身后的夏母,她顿时兴奋,“外婆……”懒

夏母伸出双手将了然抱在怀里,“乖孙女,有没有想外婆啊?”

了然蹭到夏母的怀里,“恩,很想。”

这时候谈母推着谈父来到了大厅,瞥见夏母,谈母和悦地开口,“亲家母,你快坐下吧,听小悠说你的身体还没好。”

夏子悠亦在此刻扶住母亲,“妈咪,您坐会儿吧,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您一定很累了……”

“言言,来,­奶­­奶­抱你……”谈母从夏母的手中接过乖巧的孙女。

谈易谦紧张地揽着妻子,小声道,“老婆,你也累了,先上楼休息。”

“我不累,我想多陪陪妈咪……”

谈母招呼着夏母坐下,“亲家,喝杯茶。”

夏子悠随即坐在了谈母身畔,脸上皆是喜悦。

了然凑到夏母身边,很懂事地替夏母捶背,“外婆,你累我帮你揉揉……”

谈母吃醋,“你看我们家言言,还没给我这个做­奶­­奶­的捶过腿呢……”

一家人被谈母的话逗笑。虫

谈易谦坐在夏子悠的对面,温柔的眸光自始至终都只汪在夏子悠洋溢笑意的脸庞上。

夏母执起茶杯抿了一口,倏地,她很认真对谈氏夫­妇­道,“易谦这次为了我的事而跟子悠拖延了婚期,我真的是很抱歉。”

谈父客气道,“哪里话,关键是亲家你的身体能好,这样小悠嫁给易谦也没有后顾之忧……”

夏母感叹了句,“唉,人老了,怕不得孤独,老来也只能依靠孩子了……”

夏子悠握着母亲的手,安慰道,“妈咪,你不会孤独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夏母欣慰点头。

谈母笑着开口,“对了,易谦和子悠的婚礼就定在后天了……婚礼的所有琐事我都已经安排好,新郎新娘们你们当日准时出席就行了。”

夏子悠脸­色­赧然,抬眸深深地看了对面的谈易谦一眼。

谈易谦的眸底是无限的柔情,令夏子悠此刻甜在心底。

谈母转眸光转向夏子悠,慈爱开口,“小悠,你现在怀着身孕,快让易谦陪你上楼休息一会儿……让我们三个老人好好聊聊。”

夏母亦附和道,“是啊,这一趟回来你都没有休息……快上楼吧,妈咪没事!”

“……好吧!”

……

卧室内。

夏子悠疲累地靠在沙发上……

谈易谦来到夏子悠的身后,由后环着她,“是不是很累?”

夏子悠点头。

谈易谦不悦拧眉,“那还逞强?”

夏子悠嘟喃道,“妈咪刚刚来洛杉矶,我怕她不适应,所以想要多陪陪她。”

谈易谦移至夏子悠的面前,一派正­色­道,“你以后有的是时间陪她,可现在更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夏子悠乖乖点头,“我知道了,可我现在不困……我就觉得腿有些胀痛。”

“腿吗?”这一刻谈易谦已经蹲下身子,撩起她的孕­妇­装裙摆,轻揉她的小腿,“我看过这方面的书,女人怀孕的时候似乎会经常有小腿抽筋和胀痛的情况,我帮你揉一下……”

他的手轻揉的动作在她的小腿,仿似就像是学过一般,让她的小腿顿时感觉到经脉畅通的舒适。

她久久地望着他,眸光滞愣。

谈易谦小心翼翼地替她揉过后,紧张问她,“还会难受吗?”

夏子悠轻轻摇首。

谈易谦起身,将夏子悠的裙摆放好,温声道,“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跟我说。”

喉咙窜上了感动的艰涩,夏子悠的声音哑了几分,“老公,我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为我做这些……”

谈易谦扯­唇­一笑,“傻瓜……”

夏子悠伸手抱住谈易谦,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精­壮的腰上。

是啊,过去夏子悠怎么会想得道,一向唯我独尊、冷傲自负的他,有一天竟也会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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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谈氏。”

谈易谦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景尧已经带着余姐等候在了办公室内。

瞥见谈易谦,余姐依旧像从前那样恭敬地朝谈易谦躬首。

景尧一脸沉重,似乎在担心余姐将有的结局。

谈易谦坐在办公桌后,冷眸睇向余姐。

余姐来到了中间,低垂着首,却平静逸出,“总裁,我知道我做的事隐瞒不了您,我愿意接受您给予我的任何处罚。”

谈易谦后靠向椅背,冷肃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好好在加拿大呆着,却要一再惹是生非?”

余姐低声道,“也许总裁觉得我是在惹是生非,可我自己并不觉得我有错。”

谈易谦语调清冷,“给我理由。”

余姐缓缓抬眸,黯然地看着谈易谦,“理由很简单,夏子悠她根本就不懂珍惜您!”

谈易谦不悦吐出,“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说了算。”

余姐瞪大眼眸,“难道总裁也要自欺欺人吗?”

谈易谦眯起眼,“你说什么?”

“夏子悠她如果爱

您,当初就不会跟你对薄公堂,那一次若不是您有实质的证据替自己辩护,您很可能已经被她陷害入狱,甚至判死刑……还有您和夏子悠的这段婚姻,您看看她都为金泽旭做了什么?为了金泽旭,她不顾您卦跑去替金泽旭作证,言言在动手术的关键时刻,她亦偷偷出去通风报信……还有很多很多诸如此类的事,我不能说她不够善良,只能说她这样的女人太三心二意……”

谈易谦冷冷迸出,“够了,余敏,这样的废话我不愿再听!!”

景尧见谈易谦已经动怒,忙拉了拉余姐的衣角。

余姐虽然没有再开口,却始终毫不畏惧地看着谈易谦。

这一刻,谈易谦冷声吐出,“景尧,送余敏出去……无论使用什么办法,我要她永远都不能再出现在谈家人的面前!”

景尧惊愕,“总……总裁……”

谈易谦的语调已经极其不悦,“我说的话没有听见吗?”

景尧嗫喏吐出,“可是……”

他跟随的总裁时候就听过余姐的来历。

据说,余姐曾经是个孤儿,长大后为了回报社会来到了“新初”孤儿院做义工,后来就结识了当时身为孤儿院院长的谈夫人,两人渐渐成为了要好的朋友,之后谈夫人生了总裁,但是谈夫人原本安逸舒适的婚姻生活由于遭遇第三者的破坏,致使谈夫人处在了行尸走­肉­的状态,而那段时间总裁几乎都是由余姐来照顾,所以余姐将总裁当做半个儿子来看待,总裁亦一直都很尊重余姐……

谈易谦语调决绝,“我不想再见到她!”

景尧急忙劝说余姐,“你快跟总裁说几句好话吧……要不然,你赶紧收拾东西去加拿大,未来至少还能回来。”

余姐怔怔地看着谈易谦,半晌吐出,“易谦,余姨这一生没什么渴求的,唯一就是消你过得好……如果你认为余姨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经无足轻重或者余姨所说的话也只是废话,那么,余姨愿意离开。”

景尧拉扯着,“余姐……”

谈易谦没有再说话。

余姐看着谈易谦冷漠的面容,她失落垂下略有皱纹的眼帘,沉思了片刻,她缓缓吐出,“好,易谦……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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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谈家花园的草坪上。

夏母陪着了然在草坪上嬉戏,夏子悠则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你看你玩得满头大汗,来,外婆帮你擦擦……”

“谢谢外婆。”

远远地,祖孙两亲昵的对话传来……

满足于眼前的画面,夏子悠姣好的脸庞上皆是淡淡的笑意。

倏地,夏子悠的手机铃声传来。

料想到谈易谦每天都有打电话给她的习惯,夏子悠漾起甜甜的笑意拿出手机,不过,手机屏幕上却显示的是“萝卜”两个字。

夏子悠也不失落,按下接听键,“喂……”

“子……悠……我告诉你……我……爱你……祝福你……呵呵……祝福你……”

夏子悠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手机里面说的话,罗伯特就已经挂断电话。

夏子悠疑惑地拨过去,罗伯特的手机却已经无人接听。

夏子悠不禁拧起眉心,脑海中掠过罗伯特刚才对她所说的话。

她好像隐约听见“爱”、“祝福”这几个字眼,但又听得不是很清楚……

她想要再打电话向他问清楚,罗伯特的手机已始终无人接听。

想起罗伯特刚才跟她说话的语气像是醉了,夏子悠便没将罗伯特刚才所说的话放在心底,一心以为罗伯特是在祝福她和谈易谦明天结婚……

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夏子悠将手机重新放回了袋中。

夏母此刻抱着了然来到夏子悠的面前。

“子悠,天快下雨了,我们进屋吧!”

夏子悠起身,“恩。”他也应该下班回来了……

……

回到大厅,夏子悠正巧瞥见谈氏夫­妇­和谈心正在聊天。

夏母抱着了然去洗手间洗手,夏子悠则朝谈氏夫­妇­走了过去,亲昵唤道,“公公婆婆。”

谈父微笑道,“小悠,来,坐。”

夏子悠在谈母的身边坐了下来,却发现谈母此刻正忧愁地盯着谈心。

谈心一脸倔强地开口,“妈咪,无论你们怎么说,我都要去利雅得。”

谈母语重心长道,“心儿,妈咪不是不让你去,而是怕你再受伤害……”

谈父保持着沉默。

夏子悠疑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谈父叹了口气回答,“罗伯特跟心儿打来电话,说愿意跟心儿试着交往两个月,心儿打算现在就坐飞机到利雅得……”

夏子悠顿时喜悦,“是……是吗?”

谈心颔首,“恩。”

谈母愤愤道,“我不准你去!这个罗伯特将你当做什么了?他想要跟你交往就跟你交往,不想要的时候对你不屑一顾,他将你当做什么了?就算他现在想要跟你在一起,那也得等他来找你!!”

谈心缓声道,“妈咪,我说了,这个机会是我主动争取的……”

谈母怒斥,“你争取的就更不应该,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女儿!”

谈心恳求,“妈咪……”

谈父开口,“小悠,这件事你怎么看?”

夏子悠平静回答,“公公婆婆不想心姐过去是觉得罗伯特没有诚意,而心姐想要第一时间去利雅得是消把握住这次机会……我觉得事情可以有折中的办法,明天就是我和易谦的婚礼了,罗伯特是一定会来参加的,心姐不如等明天罗伯特来了洛杉矶,再跟罗伯特一起去利雅得。”

谈母点头,“这样还差不多……”

谈心拒绝,“我不想等……”

谈父严肃道,“不想等也得等,就按子悠说的去做。”

谈心无法再说什么,只好点头。

谈母随即推着谈父去了二楼。

夏子悠坐在了谈心身畔,轻声抚慰,“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等这个机会,但是,无论什么结果都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你这样会让公公婆婆替你担心的,何况明天是我和易谦的婚礼,你也想参加的,不是吗?”

“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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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刚刚恢复安静,谈易谦挺拔凛然的身躯恰巧踏进别墅。

夏子悠忙起身,迎了过去,“老公。”

谈易谦扯着领带,淡淡应了声,“恩。”

感觉到谈易谦似乎有几分的浮躁,夏子悠跟着谈易谦走进了书房。

以往回来谈易谦都是四处找她的,但是今天他看见她,不但没有抱她、吻她,而且直接就走进了书房,好似有心事一般。

看着谈易谦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疲累地仰靠着,夏子悠走了过去,体贴地替他揉捏着肩膀,“老公,你是不是很累?”

谈易谦没有说话,薄­唇­冷抿。

夏子悠试探­性­地问,“工作上的事吗?”

谈易谦终于睁开闭着的眼眸看向夏子悠。

见谈易谦没有回答,夏子悠又问,“生活上的事?”

谈易谦久久地看着夏子悠,不说话,也不回答。

夏子悠秀眉蹙起,“怎么了?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谈易谦缓缓地抬手抚上夏子悠的脸颊,终于低哑出声,“夏子悠,你爱我吗?”

夏子悠浅浅一笑,“我当然爱你。”

谈易谦用手指指腹抚过夏子悠脸庞上的细­嫩­肌-肤,嗓音愈加沙哑,“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

夏子悠笑着道,“傻瓜,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谈易谦深深吸了口气,将眸光睇向落地窗外的景致,他的黑眸难得的没有焦距,低缓逸出,“我今天命余姐从此不要再出现在谈家人的面前,更不准再踏进洛杉矶一步。”

夏子悠震惊,“你……为什么?”

谈易谦淡淡道,“她有太多过错,我无法再原谅她。”

夏子悠猜想,“是不是因为我?”

谈易谦沉默着表示默认。

夏子悠连忙道,“其实余姐她对我只是有误解……”

谈易谦语调降冷,“她顽固不化!”

夏子悠摇首,“可是余姐一直都将你当做半个儿子来看待,你让她不准再出现在谈家人面前,不准再踏进洛杉矶一步,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一直以来,谈易谦都没有忘记幼年时余姐对他的照顾……

在谈易谦的心底,余姐是他尊敬的一位长辈,所以,如今对余姐做了残酷的决定,谈易谦的心底并不好受,但是,谈易谦并不后悔他所做的决定。

“不谈这个了,我们来说说明天婚礼的事……”

谈易谦将夏子悠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夏子悠挣扎着,“别这样,我现在好重……”她怀孕以后已经足足胖了五磅……

谈易谦将首埋进夏子悠的颈项,轻柔道,“一点都不重……”

“老公,余姐的事……”

“别提她了……做好准备明天嫁给我吗?”

“恩。”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适宜再谈余姐的事,夏子悠没有再谈。

这时候,谈易谦将夏子悠的衣服撩到了肩下,然后咬着她的肩带,慢慢下拉。

意识到谈易谦的毛手毛脚,夏子悠着急地想要从他的腿上离开。“喂,你做什么啦……”

谈易谦的声音已经变得低嗄,“我现在好想好好要你一回……”

夏子悠窘迫,敢情这也是理由?

夏子悠努力拉回他的理智,“公公婆婆和妈咪都在外面……不能……”

谈易谦不舍地离开夏子悠白皙的背部,压抑着欲-望,沙哑道,“我去关门。”

“呃……”

这一秒,谈易谦已经起身,将书房的房门反锁。

夏子悠想要将已经凌乱的衣服穿好,谈易谦却已经重返,并将她由椅子上抱到了桌面。

不由分说,他撩起她的裙摆,分开她的腿。

夏子悠的脸已经羞红到耳根子。

天知道,她现在的姿势是有多么的……暴露。

夏子悠原本想要抗拒的,可当夏子悠看到谈易谦那结实的身躯,修长的双腿和坚-挺的那部分……夏子悠就已经阵亡了。

谈易谦开始俯下身子,狂野地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在她的身子各处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他时而狂暴,时而细腻温存让夏子悠怎么也抗拒不了……

而谈易谦就趁着她迷离的时候挺身而入……

在夏子悠已经完全沉沦后,谈易谦开始了男女间最原始的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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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3) 这样的婚礼祝福…… (6000+)

谈家的婚礼,谈母花费一个多月用心­操­办的婚礼,那自然是洛杉矶乃至全世界都万众瞩目的婚礼,谈家自然是极尽奢华,盛大到不能再盛

因为夏子悠怀孕,考虑到不能熬夜装扮自己,所以谈家将婚礼仪式定在了下午三点,而婚礼晚宴则定在夜晚八点。懒

夏子悠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一点了……

看到床头的闹钟时,夏子悠吓了一跳,原本她已经定好闹钟早上五点起来,却不想被人将闹钟拿走,让她睡到了自然醒……

夏子悠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那自然是昨晚睡在她身边的某个男人……

夏子悠立即坐起身,身边的人已经不在。

料想到他肯定已经去忙活今日婚礼的事,她急急忙忙就进了浴室洗漱,然后奔出房门。

谁也没有想到,造型师和佣人早已经等在她的房门外,而佣人们手中捧着婚纱,钻饰及美丽的花束。

夏子悠一时无语,“呃……”

佣人之一率先开口,“少夫人,您醒了啊?可以开始化妆造型了吗?”

造型师亦恭敬开口,“夏小姐,我一定会让你的婚纱造型堪比当年的戴安娜王妃。”

夏子悠尴尬一笑,“那个……你们一早就等在这里了?”

佣人微笑点头,“是的。”

夏子悠窘迫道,“你们可以叫醒我的……”虫

佣人回答,“少爷特意吩咐了,一定要等您睡到自然醒才能替您装扮,不能打扰到您休息。”

她就知道是他……

想到这里夏子悠喜滋滋的,不过心底又衍生出一个问题,“我睡到这么迟,化妆造型还来得及吗?”

造型师回答,“当然,婚礼仪式是在下午三点,夏小姐您完全有时间。”

夏子悠点头,“那好吧!”

跟着造型师来到二楼的衣帽间兼化妆室,夏子悠在镜前坐定。

造型师抬起夏子悠的下颚在镜中看了看夏子悠的长相,惊叹道,“夏小姐,您的五官真的很­精­致。”

佣人笑道,“那当然,我们少爷长得那么俊,自然是得少夫人这么漂亮才能配得上。”

夏子悠被佣人和造型师称赞得极其不好意思,脸­色­绯红,看起来皆是新嫁娘的娇俏可人。

她原以为她的头发尚未长长,要弄成高雅的发髻是很不容易的,但她忽略了造型师的能力,三下五除二,她的头发已经被高高挽起,优雅程度一点都不输她曾经拥有的那头飘逸长发……

造型师很用心替她弄好头发,看起来很是简单,却处处显现出造型师的技巧和能力。

仅仅不到一个小时,她已经完美无瑕地出现在镜子里。

小小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卷翘的睫毛、透水般白­嫩­的肌-肤,完全不似一般新娘的娇媚,而是本身透着股灵气,就像是一朵空谷幽兰,淡淡散发着香味,却能够凭着清丽脱俗的气质在空谷内脱颖而出。

造型师忍不住称赞,“夏小姐,您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

佣人惊叹地看着夏子悠美丽的模样,仿佛不敢置信。

是的,眼前的夏子悠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俨然及美丽、优雅、高贵、大方于一体……

先前的夏子悠虽然美丽,但由于怀孕一直都没有好好打扮一番,如今仅仅只是替夏子悠弄了下头发、画了个淡妆却已经焕彩动人。

佣人们不禁在心底感叹,他们的少爷和少夫人果真是男才女貌啊……

造型师道,“夏小姐,我们换上婚纱吧!”

“好。”

造型师扶着夏子悠起身,佣人则替夏子悠捧着婚纱。

夏子悠用手触碰着洁白柔软的婚纱,心莫名就有些许的感动。

“夏小姐,我们先出去,您换好就唤我们一声。”

“好的。”

衣帽间内随即留了下了一位背过身的女佣人来照顾夏子悠,造型师与其他佣人则选择离开。

将婚纱摊开,夏子悠拿在胸前比了比。

仅仅只是看着镜内的洁白,她的心便已经怦怦跳动,紧张和期盼开始成为了她此时此刻所有的情绪。

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她褪下身体上的衣物,换上洁白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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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谈总。”

谈易谦出现在衣帽间外,佣人和造型师即刻恭敬地唤道。

“恩。”谈易谦轻应了一声,问,“她呢?”

佣人回答,“少夫人已经弄好妆容,正在里面换上婚纱。”

谈易谦随即扭开衣帽间的房门门把。

背着身的佣人看见谈易谦立即轻唤,“少……”

谈易谦挥手示意佣人噤声,并预示佣人褪下。

佣人会晤地躬着首退出了房间。

谈易谦杵在原地,欣赏着前方那一抹纤纤美丽的白­色­。

她站在落地镜前,正将婚纱从脚下慢慢地拉上自己的身体。

纵使是怀孕了,她的身材也只能算是丰腴,却一点都不觉得哪里多出赘­肉­,加上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由背后看去,她完全不像是一个怀着双胞胎的女人,身材是那么的纤巧迷人。

他的身体莫名的紧绷,看到眼前如此动人心魄的一幕,他无法压抑着心理和生理的冲动。

这时候,他注意到她正用双手在拉后面的白­色­拉链。

她似乎遇

上了点困难,从镜中的画面看去,她的秀眉微微蹙紧……

谈易谦走了过去,轻轻地拿开她的手,替她将后背的拉链拉上。

夏子悠原以为是佣人,抬眸一看,脸­色­不禁羞红,“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啦?”

谈易谦双手由后向前地环抱住夏子悠,柔声道,“我来的时候你正在换衣服。”

夏子悠的脸­色­腾的一下比刚才更红,“啊?”

谈易谦嘴角微扬,“我都说了,你的身材依旧很好。”

夏子悠羞赧道,“你真的很过分耶,过来也不说一声……房间里佣人,你就站在那里看我换衣服,人家……人家会怎么说我嘛!”

谈易谦埋进夏子悠的颈项汲取夏子悠颈间淡淡的香味,低哑道,“我已经让她出去了。”

“那也不行……”

想到她刚才居然就当着他的面换婚纱,整个人赤条条地被他看光光,那种感觉和夜晚赤-­祼­跟他亲密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谈易谦微微挑眉,“你身体我哪里没有看过?”

夏子悠语气一顿,“呃……”的确,好像……

谈易谦疼惜地亲了夏子悠的脸颊一下,“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好美。”

夏子悠垂下长睫,“你就知道哄我,我都胖了那么多……”

谈易谦扯­唇­一笑,“傻瓜,等生了宝宝,身材就能恢复了,何况你现在的状态才是我想要的。”

夏子悠乍然抬眸,“真的吗?”

谈易谦点头,“你以前太瘦了……我消将你养得胖一些。”

夏子悠这才恢复自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说实话,她现在的状态还是蛮好的,这件婚纱设计得恰到好处,令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怀孕临近五个月的孕­妇­……

见谈易谦抱着自己极紧,夏子悠推攮道,“呃,婚礼上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先去处理吧,造型师还有帮我弄头纱,搭配首饰,还需要一点时间。”

谈易谦吻着夏子悠细致的脖颈肌-肤,恬柔道,“老人家在周-旋,不需要我。”

夏子悠用戴着白纱的手肘轻轻抵他,“可我也不需要你现在在我身边啊……你这样会打扰造型师替我造型的,你快点出去嘛,最多等一个小时我就好了。”

谈易谦使出耍赖的技巧,“我在这里等你。”

夏子悠坚定道,“不能!!”

谈易谦的声音已经低哑到恳求,“老婆……”

夏子悠扳开谈易谦环着她腰身的手,一派正­色­道,“你在这里只会妨碍我,何况……”眸光看向谈易谦的下半身,看着那里隐隐隆起的部分,想起刚刚好似感觉到他贴着她时的热度,她轻咳了一声,换了严厉的语气道,“谈易谦,我命令你现在给我出去,否则,我就……就不嫁给你了!”

谈易谦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娇妻害羞的模样,最终点头,“好,我也去换身衣服,在外面等你。”

“恩。”

谈易谦在夏子悠的额头上留下一吻,随之离去。

谈易谦离开后造型师和佣人这才走进衣帽间。

夏子悠早已经若无其事地将眸光转向镜中的自己,脸上带着窃喜。

……

一个多小时后,已经是正午一点多了……

离婚礼仪式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不过为了怕出差错,她和谈易谦都必须提前到达婚礼现场。

婚车在谈家豪宅外候着,而谈易谦站在婚车外,一身笔直的黑­色­西装,绅士领结,胸前配着颇具中国风的新郎胸花,他懒懒地倚在加长版的宾利上,­唇­上是他轻松的笑意,但在看见夏子悠穿着婚纱在佣人们的簇拥中从谈家花园走出来的时候,谈易谦­唇­上的笑意顿时变成了满怀喜悦的笑意。

他朝夏子悠走了过去,然后轻轻地握住了她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

夏子悠含笑朝他望了一眼。

谈易谦凑到夏子悠的耳畔,轻轻地说了声,“老婆,你好漂亮……”漂亮得让他就想马上将她吞食果腹,啃得她连根骨头都不剩,他还想就此藏住她,不让这个世界任何人跟他分享她的美丽。

夏子悠带着新娘子的娇羞,低低地说了句,“你也很帅。”

谈易谦看着夏子悠此刻如花朵般含羞待放的模样,内心不禁涌起股热流,只觉那欲-望挠着心,这一刻只庆幸她是他的女人。

握紧夏子悠的手,谈易谦桥夏子悠上了婚车。

“妈咪……”

他和她的宝贝女儿早已经一身花童装扮坐在后车座。

夏子悠转过身,惊喜逸出,“言言……”

了然站起身,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小身子可爱地摇摆,“我今天漂亮吗?”

“恩,好漂亮!”

天知道了然今天穿着跟她同材质的蓬蓬花童装,又­精­致又可爱,看起来机灵古怪。

了然开心道,“妈咪,你也好漂亮,是最漂亮的妈咪。”

“恩。”

谈易谦以父亲的威仪道,“了然,将安全带绑好。”

了然懂事地坐了下来,乖乖将安全带绑好。

夏子悠转过脸,看着身旁亲自驾驶婚车的丈夫,问,“你安排的?”

谈易谦发动引擎,“恩?”

夏子悠喜悦道,“让宝贝女儿做我们的花童……”

谈易谦完全没有居功自傲,而是温声道,“上一次我们的婚礼有太多的遗憾,这一次自然要弥补所有的遗憾。”

想想,上一次的婚礼的确有很多很多的遗憾……

那时候公公还没有醒,婆婆带着偏见参加他们的婚礼,妈咪对她并未谅解,而了然在病中……

那时候大概也只有他们坚守着信念要在一起,但现在想来,他们的婚姻后来发生那么多的阻碍,或多或少都是因为他们当时没有得到所有的人的祝福……

所以,这一次,她期许是真正的得到身边所有人的祝福,那样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谈易谦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妻子一眼,“在想什么?”

夏子悠微微一笑,凑到谈易谦身边,嗨他一下,小声道,“想我老公好­棒­!!”

了然很是懂事地用手蒙住眼睛,却让水亮的大眼睛透过大大的指缝看着他们。

夏子悠和谈易谦不约而同地望向后视镜中的女儿,看着女儿稚气的动作,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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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顺利驶入了洛杉矶比弗利山庄最有名的教堂。

到达教堂的时候,周围布满了媒体记者和警卫,闪光灯一路不断,由于婚礼仪式的时间还没有到点,谈易谦亲自送夏子悠到了教堂的临时休息室内小坐了一会儿……

在休息室内,谈易谦不顾身后保镖的眸光,蹲下身子,握着夏子悠的手,轻声交代,“老婆,有些宾客需要我亲自去应酬,你在这里等我一刻钟左右,别走开。”

“恩,你快去吧,公公婆婆肯定忙坏了。”

谈易谦起身吻了下夏子悠的额头,然后对宠爱的女儿道,“小公主,爹地出去一会儿,你好好陪着妈咪,知道吗?”

了然点头,“恩。”

谈易谦离开以后,夏子悠将了然抱在了自己身畔的沙发上,轻声道,“言言,是­奶­­奶­帮你换漂亮衣服的吗?”

“不是,是姑姑。”

“那姑姑呢?”

“姑姑说她是妈咪的伴娘,她有很多事要忙,现在跟­奶­­奶­在一起。”

夏子悠叮嘱道,“言言待会儿要听话,不能乱跑,知道吗?”

“恩。”

夏子悠忍不住亲了亲自己可爱的女儿。

这时候,休息室房门外传来两记轻轻的敲门声。

夏子悠回应,“请进。”

出现在夏子悠视线中的是一脸帅气、尽管佯装风雅却依旧摆脱不了天生邪魅脸庞的罗伯特。

夏子悠欣喜地提着裙摆站起身,“罗伯特,你来啦!”

“萝卜叔叔……”

了然已兴奋地朝罗伯特跑了过去。

罗伯特将了然抱了起来,吻了吻了然婴儿肥的鼓鼓脸颊,“嘿,­干­女儿,你以后得叫我­干­爹,知道吗?”

“哦……­干­爹。”

“有没有想我?”

了然用力点头,“恩。”

罗伯特忍不住用新长出的胡渣磨蹭了然的下巴,“真乖,不枉费我平时这么疼你……”

了然被罗伯特逗得咯咯直笑。

蓦地,罗伯特将眸光看向夏子悠,“我刚下飞机,刚跟易谦打了招呼,听说你在这里,所以来看看你。”

夏子悠浅浅一笑,问,“对了,我昨天接到了你的电话,你在电话里跟我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后来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你是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罗伯特似乎早已经在心底准备了解释,“哦,昨日陪着我父亲应酬几位客户,喝多了点,可能是无意间拨通了你的手机,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

没有人知道,罗伯特昨天其实在家里醉了一天……

他在喝醉的时候无意识地给她拨打了电话,中途因为醉意而将手机摔落在了地上,这才结束了他那荒唐的一通电话……

他事后回忆起来,庆幸他跟她说得含糊不清,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

夏子悠关心道,“就算要帮你父亲,也得注意身体,少喝酒。”

“我会的。”

这时候,夏子悠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注意到夏子悠的动作,罗伯特调侃道,“怎么,迫不及待要嫁给我们谈大总裁了?”

夏子悠糗得低下头,“我哪有。”

“­干­女儿,­干­爹跟你妈咪说几句话,你自己玩一会儿。”

“好。”

放下了然,罗伯特朝夏子悠走了过去。

夏子悠驻足在原地,此时此刻内心都在期许等会儿的婚礼仪式,亦没有猜测罗伯特此刻想要对她说什么。

就在夏子悠失神的这一秒,罗伯特突然将夏子悠拥在了怀里。

夏子悠一愣,提着婚纱裙摆的手顿时松了开来。

罗伯特闭着眼,紧紧地抱着夏子悠。

夏子悠有些没有搞清楚状况,“呃,罗伯特……”

罗伯特抱得极紧,声音因为压抑而沙哑,“子悠……”

夏子悠不敢动弹一下,这一刻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的记忆中,她和罗伯特这样拥抱不只有一次两次……但每一次几乎都是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罗伯特给予她的宽慰和安全感的拥抱。

不过,这一次……

他抱着她的感觉却不像是从前,很紧,有些不能呼吸。

“子悠……”

罗伯特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罗伯特,怎么了?”

“能不能回抱我……”

夏子悠怔愣,“恩?”

这一秒,罗伯特慢慢地松开了她,没有人会知道他此刻的艰难,在心头窜起不舍的同时,他奋力地绽开了一抹笑,“跟你开玩笑的……这个拥抱是我给予你的祝福。”

夏子悠从怔愣中回神,轻笑,“哪有人这样的啦……”

罗伯特嘴角挂着笑意道,“手。”

“恩?”

罗伯特径直拉过夏子悠的手,将夏子悠的手心摊平,将一个银制的小盒子放在夏子悠的手心。

夏子悠疑惑,“这是什么?”

罗伯特将小盒子打开。

这是一个别致的银制首饰盒,做工­精­细、装饰极其­精­美,而盒子里躺着一根用象牙雕的可爱的萝卜。

夏子悠将盒子里的萝卜拿了起来,“好可爱啊!”

罗伯特笑道,“这是我送给你和易谦的结婚礼物……我记得我们以前在马累的时候,你总在背地里说是根花心大萝卜,我那时候的中文还不是很好,后来去查了资料,才知道萝卜原来是这样的含义。”

“呃,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谁让你以前那什么……不过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现在是根值钱的好萝卜。”

罗伯特被夏子悠的话逗笑。

夏子悠看着手中的萝卜爱不释手。

罗伯特好看的脸庞上保持着轻淡的笑容,哑着声吐出,“‘萝卜’送给你,你以后无聊或是不开心的时候可以跟它说说话,它或许能听见……我也没想送别的东西给你,毕竟,有易谦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会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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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4) 如果不是他爱她,也许……(6000+)

夏子悠并没有听出罗伯特话底的深情,她一心以为罗伯特送给她的“萝卜”仅仅只是一份逗趣的结婚礼物,因此,她开心地回应罗伯特,“谢谢你,我很喜欢。”

罗伯特只是淡笑,望着她的眸光亦是从前的淡淡温暖。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房门被人着急地推开。懒

来人是谈氏母女。

看见罗伯特在休息室内,谈心喜悦地迎了过去,本能地挽住罗伯特的手,“你来了?”

罗伯特从未对谈心有过好的脸­色­,今日眸光虽然依旧是淡淡地扫了谈心一眼,却轻声应了句,“恩。”

谈母此刻的焦点根本没有在在场所有人的身上,她环顾了四周一眼,急切地询问夏子悠,“易谦呢?”

夏子悠回答,“他前一刻刚出去,婆婆没见到他吗?”

谈母一脸沉重,“这怎么办?我去找找他……”

夏子悠及时挽住谈母,“婆婆,发生什么事了?”

谈母抬眸看了夏子悠一眼,好似有所顾虑,接着什么都没有说。

罗伯特松开谈心挽着他臂弯的手,关心问道,“伯母,有事吗?”

谈母虽一脸焦虑,却极力保持冷静,“哦……没什么事,就是一些婚礼仪式的细节要找易谦商量一下,他不在这里我就去别地找找他。”

不知为什么,夏子悠听完谈母的解释却隐隐感觉事情好像不是这么简单。虫

罗伯特同夏子悠的心理感受一样,他正打算开口询问谈母,谈易谦却在此刻走进了休息室。

谈母迎了过去,“易谦……”

夏子悠微笑,“老公。”

罗伯特走到易谦的身旁,用拳头捶了谈易谦一下,“嘿,兄弟。”

谈易谦眉心微蹙,仿佛没有想到休息室内竟有这么多人。

看见谈易谦,谈心才想起正事,她来到谈易谦的面前,正脱口而出,“易谦,那个……”

谈母适时地将谈心拉到了一旁,慈笑道,“呃,易谦,婚礼仪式的有些细节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谈易谦正质疑不可能出错的婚礼仪式在此刻会有什么问题,却看见了谈母跟她打的眼­色­。

夏子悠提着裙摆来到谈易谦的身畔,恬柔道,“婆婆都找你好一会儿了!”

谈易谦扶着妻子的肩膀,“老婆,你再等我两分钟,我去去就来。”

夏子悠点头,“好。”

谈易谦随之跟着谈母离开。

因为罗伯特的存在,谈心留在了休息室内。

罗伯特开口询问谈心,“是婚礼仪式的细节出了什么问题吗?”

谈心抬眸看着罗伯特,欲言又止,“呃……”

夏子悠亦跟着问,“姐,我刚刚看婆婆很着急的样子,怎么了?”

谈心仍在迟疑,“那个……”

罗伯特拧眉,“是婚礼出了问题?”

谈心立即摇首,“不是,和婚礼无关,一切都很顺利,只是……”

罗伯特已然不悦,“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出来吗?”

夏子悠亦不解地看着谈心。

谈心顶不住罗伯特的追问,终于吞吞吐吐地逸出,“是……是余姐,她出事了。”

“什……什么?”夏子悠惊愕地瞪大眼眸。

罗伯特问,“出了什么事?”

谈心无奈吐出事实,“她被车子撞了,现在在急救,但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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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个消息,夏子悠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奔出休息室。

询问了一番人,在教堂外的一块空地上,夏子悠找到了正在聊天的谈氏呣子。

夏子悠提着裙摆正想过去,谈母所说的一番话却令夏子悠止住了步伐。

……

“易谦,余敏的情况很严重,不如我们将婚礼延迟三个小时,先去医院看看她,你爹地也同意……”

谈易谦侧着身,语调冷漠,“我会命人给她请最好的医生。”

谈母低落道,“她现在已经危在旦夕,请最好的医生能有什么用?”

谈易谦似乎沉默了一秒,这才道,“这样的突发状况,谁也不能预料。”

“可你知道余敏是最疼你的,这个时候她需要你在她身边……”

“你和爹地去看她吧!”

谈母扯住了谈易谦欲转身离去的身躯,语重心长道,“易谦,余敏在我们家虽然只是个佣人,但一直以来我都将她当做亲人一样看待,尤其是你小的时候,妈咪因为自己的心情始终对你疏忽照料,却是余姐一直在悉心照顾你,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是最听她的话的,也很黏她……”

谈易谦出声打断,“够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佣人。”

无法置信谈易谦如今对余姐的冷漠态度,谈母弱弱地问,“为什么你会对她这么抵触,是不是因为小悠的缘故?”

谈易谦冷声道,“她犯了太多错误。”

谈母反驳,“她犯了什么错误?在我看来,她对于你、对于我们整个谈家都是尽心尽力的,你所谓的‘错误’大抵是怪罪她偏执而去找夏子悠的麻烦吧?”

谈易谦冷抿薄­唇­。

谈母看着高傲的儿子,“不瞒你说,在我接受小悠的时候,余姐也曾经来找我,她也对我说了她对小悠的不满,说实话,她的抵触情绪的确很偏执,但是,谁又能说她错了呢?”

谈易谦没有回应,谈母继续道,“易谦,你知不知道,其实妈咪对小悠也不是真正的满意……很多时候,妈咪都在问自己,她夏子悠凭什么能嫁给我儿子?除了长得有几分姿­色­,她还有什么人格魅力?过去她为金泽旭惹出那么多事我们就不说了,就单单说她上次去看她母亲……我听说了这件事是余姐惹出的,可就算这件事可以解释,她私自决定回Y市却是没有人逼她的……也许我们对她有误解,但是,像这样一声不吭就跑得没影,连声交代也没有的事,你能够保证她以后都不会再发生吗?”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谈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进入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夏子悠的耳中……

夏子悠提着裙摆的手倏然颤了一下,脸­色­微微刷白。

谈易谦冷厉道,“我不允许你说她,你若是对她不满意,大可以后不必再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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