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听殷正良说哑伯留在了玄风派,十分欢喜,隔天便拿了好些在云阳城买的好吃糕饼去找他。哑伯仍做他的本行当车夫,闲时帮府里园丁照顾花草。青儿去找他时,他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哑伯见青儿来了,煞是高兴,忙扯他至花坛边坐下,比划着问青儿好不好,青儿这两天满心都是喜悦,哪有不好的道理,因此乐呵呵地大大点了几个头,说:“哑伯伯,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呵呵。对了,这些糕饼是昨天殷大哥在云阳城里买的,都很好吃哦,你尝尝看。”
哑伯听了,只一连摆着手,将东西向青儿推去,示意青儿吃,自己不要。青儿又笑道:“哑伯伯,我那里还有,这些是特意给你拿的,真的。”说着,青儿捻了一块糕饼,放至哑伯口边,那哑伯先是一愣,然后张口将糕饼吃下。青儿又将其余糕饼推过,这次哑伯没有再拒绝。
青儿在一旁看着哑伯吃糕饼,过得一会儿,忽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甜蜜:“哑伯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很秘密的事。虽然殷大哥不让我和人说,可是你又不会去告诉别人,和你说了也没有关系的是不是?”哑伯听他这突来的一句话,停下了动作,疑惑地望着他。
青儿又说道:“哑伯伯,我这两天好高兴好高兴,因为殷大哥说我们要做夫妻,说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你看,他还给我买了这个。”说着,青儿从身上掏出了那枚玉佩,那玉佩在阳光下,更显碧绿璀璨。
“哑伯伯,你看,殷大哥对我是不是很好很好,他买了这个,说是定情之物,他还叫人在上面刻了四个字呢,是……呃,对,是‘不离不弃’,殷大哥说,不离不弃的意思就是永远不分开。我以前总害怕,要是有一天和殷大哥分开了怎么办,看不到他我就好难过,如果有一天永远都见不到,那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可是现在不用担心了,殷大哥说他也想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哑伯伯,这两天我都觉得心里满满的,暖暖的。虽然殷大哥说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和人说,可是我忍不住。哑伯伯,你瞧我是不是很幸运,遇到了殷大哥这样好的人。”
青儿说完,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兀自陷入沉思中,他没有看到,一旁的哑伯,眼神中露出怜悯之色。
正此时,花坛后角门边传来一声凌厉地女声:“呸,不要脸的魔教贱人,只会使些下贱手段去勾引我表哥。”
青儿闻声向后看去,只见殷正良的表妹柳潇潇站在角门旁,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青儿心里惊恐不已,也不知自己说的那许多话,是不是都被她听了去。
柳潇潇蹭蹭几步走过来,一把扯住青儿头发,将他从花坛边上拽起,口中还在骂着:“魔教贱人,真是不知羞耻,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脸去引诱我表哥。”
说着,几个大耳刮向青儿脸上扇去,柳潇潇也是练过武的,虽然功夫并不如何,但她狠狠几下,青儿也是吃不消的,只见几个耳光扇过,青儿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嘴角也隐隐有血丝流下。
那柳潇潇仿佛还不解气般,口中恨恨骂着:“你不就凭了这副狐媚模样吗,看我把你这脸毁了,正良表哥还瞧不瞧你一眼。”
说着,她伸手就从头上拔下绾头的簪子,狠狠向青儿脸上划去。
就在她手落下要划到青儿脸的时候,一个人影扑过,挡住了柳潇潇,正是那哑伯。柳潇潇气怒下便拿簪子要连他一起划,却被哑伯攥紧了手腕,那哑伯看起来年岁已大,但力气却是不小,柳潇潇只被他攥的仿佛手骨都要裂开。柳潇潇挣得几下,挣不脱,心中怒气更盛,便口不择言起来:“呸,魔教贱人,说你贱你还真是贱,连这么个仆役都为你出头,你还真是来者不拒,什么男人都勾搭。”
她话音刚落,那哑伯正还想做什么,却见一个人从柳潇潇身后将她扯过,‘啪’的一掌打在她脸上,同时,一道饱含怒意的冰冷声音传来:“柳潇潇,你忘了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了吗?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以前是以后也是,这和青儿半点关系都没有。你竟敢把青儿打成这样,我虽从不打女人,但今日却为你破了例,你若是再敢欺辱青儿,别怪我更不客气。”
说话之人正是殷正良,刚才花园里闹腾起来,早有见事不妙的小厮跑去告诉他。殷正良听了急忙赶来,可还是来不及,让青儿挨了打。看见青儿红肿的脸,嘴边的血丝,殷正良只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任他脾气再好,此时也什么都顾不得,一掌打向柳潇潇。但毕竟顾忌到是他表妹,下手只用了三分力,并未用全劲。饶是这样,柳潇潇仍被他打得跌倒在地,此刻,她头发散乱,一边脸颊红肿,衣服上沾满了泥土,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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