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猎人的世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其实都是在混混沌沌地活着。
那个自称是神而实际上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的变态老头,并没有把我的身体送来这个世界,只把灵魂扔过来了,而且还是跟别人挤在一副躯壳里。
不幸接收我灵魂的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勉强算成年。长相处于漂亮与清秀之间,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连头发颜色都黑不黑黄不黄的,说棕黄还不是棕黄,像栗色还不是栗色,眼珠的颜色也是极浅的淡蓝,冷不丁一瞅好像在翻白眼。
估计就是因为她长得这么“不标准”,才会连灵魂都多出来一个副号。不过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身体的掌控权基本都在她手里,我充其量半夜下床去厨房里偷两块熏肉或者烤香肠吃,弄得家里人一直以为出了老鼠。
好吧,我承认我寻找食物的手段并不亚于老鼠,无论是藏在烟筒抑或壁炉里的食物都瞒不过我的鼻子。当然,橱柜里的东西是不能碰的,否则第二天我的身体会挨鞭子。
后来她的叔叔大概是觉得,每天都要付出两块干面包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了,于是把他的小侄女卖给了一个旅行的游商,也就是我的老板——库鲁巴•贾纳韦森。这人在那时候还是个无赖的黑心痞子,当然,现在也是。
我被他在地牢里整整关押了半年。这途中他曾多次想把我转手卖掉,我身体的前主人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一头撞在柱子上,脸上划出三寸长一道大疤,然后就此香消玉殒,把身体留给了我。
她是爽了,一死了之。留下我这个后来居上的副人格,一边做着苦力,一边还要遭受其他人的欺凌侮辱,遭受老板的白眼和毒打。我做的是最繁重最劳累的活计,却往往连面包都吃不上一只完整的。
我承认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无论在哪个世界中,哪副身体里,都不曾改变过。但是现在,我却连最基本的吃饱穿暖,都没有办法实现。
每到夜幕降临,地牢里的同伴们或者酣然入梦,或者辗转反侧,呻吟不绝,而我只会坐在窗口,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明月。
我把它想象成一只巨大的月饼,或者一只巨大的烧饼,又或者是一只巨大的鸡蛋饼。
看得久了,想得久了,饥肠辘辘的肚子叫声也渐渐变小了。
后来我开始不满足于想象月亮,而是想象起其他的各种物品。直到有一天,我发觉可以用气在手中凝出一只瓶盖大小的粗麦面包时才知道,原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领悟了念。
凭借着对漫画中那点残缺的记忆,我一点一点地开始了念的修行。虽然没有做过水见式,不过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是具现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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