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之内,尽数冰封是什么样的惩罚?他没有亲身经历,却已经能够从阿努比斯绝望的眼里看出端倪。
都是因为自己的率性而为,这样的后果,说不悔,又怎可能一丝都不悔?
“青龙!”众人一声惊呼,齐齐收住了手,看着那汇聚着纯净的亮白色灵力而成的巨龙在空中稍一扭身,甩了一下头尾,便直冲入那团几股力量交汇的迷雾中。
灵光闪烁中,伴随着“青龙”携裹而来的强大能量,几乎在瞬间就改变了刚刚几股力量僵持的局面。
狄阿波罗魔尊心知不妙,情急之下自是逃命要紧,一手甩开涵涵和萱萱的牵绊,另一手指东打西,顺势将飞飞向zack扔去。
感应着“宝灵精魂”的移动,“青龙”发出愤怒地低吼,一个摆尾,挟裹着巨大而恐怖的力量,直直将狄阿波罗魔尊横扫出去。
龙身甩动,受“宝灵精魂”汇聚而来的强大灵力所吸引,“青龙”扭头间,挟裹着的巨大力量,又紧紧追随着飞飞的方向,直奔zack而去。
一声沉重的闷哼,狄阿波罗魔尊被龙尾的力量横扫出去,重重地落在远处,半响趴不起身来。
“青龙!”见识过那样巨大而恐怖的力量,zack心中也样有些慌神,眼看狄阿波罗魔尊随手将飞飞扔给他,知道他是想要借机转移“青龙”的袭击,却仍然犹豫着顺手接了过来。
“宝灵精魂”是主上解开“魔尊封印”的唯一希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哪怕赌上自己的性命,他也想尝试一下,牢牢禁锢住飞飞的挣扎,他绝不甘心就此放弃收手。
“不自量力的小子!”暴怒的“青龙”翻滚咆哮着,强大的力量几乎将zack这方小小的魔界天地全部笼罩住,在“青龙”的力量里,zack又恐惧地感受到那种可怕而无法控制的吸附力,瞬间迅速地消融着他本已不多的魔力。失去了汹涌而出的魔力支撑,他的躯体逐渐失了力气,意识也开始慢慢昏迷。
封锁中的幽冥界,比以前更加的空旷阴冷,暗淡无光的“幽冥之火”在十二道魔力结界中勉力维持着燃烧的状态,火光中身影更是虚无缥缈的几乎看不清。
突然一道白光闪现,阿努比斯浑身突然一怔,猛地从火中挣裂出身体的原型,昂天痛吼一声,“zack!”抬手间,爆开十二层魔力守护的结界。
“啪!”“啪!”“啪!……,伴随着魔力结界的破裂声,“幽冥之火”异样彻骨的阴寒之气也随之迅速蔓延开来,瞬间笼罩住周围的每一个角落,所到之处,幽灵万物,包括那些一时间来不及逃脱的小魔们,都被冰封了起来。
“主上!”结界突变,守护的十二魔头尚未来得及惊慌,就已迅速闪身,纷纷逃离出大殿之外。
“幽冥之火”的阴寒之气还在继续蔓延,火光中,勉强可以看道阿努比斯虚弱的影像在拼命地挣扎、吸收。
“主上!”小心地逃避到足够安全的远处,阴魔担忧的声音远远传来,“‘焚体轮回’期未满,强行破关,主上您……”
“zack有危险。”缓缓汇集起“幽冥之火”的阴寒能量,阿努比斯勉强显现出较为清晰的影像,苍白着面容,来不及调整气息,抬手间,一道血影甩过,暗红色的“血光之鞭”已如灵蛇般直冲幽冥界的入口而去。
仿佛一道白光闪过,伴随着阵阵刺骨的阴风,封锁着的幽冥之界缓缓打开缝隙,汹涌而出的阴寒之气中,一个红色的光影傲然挺立。
“幽冥之子——阿努比斯!”
“主上!”看到阿努比斯红色的光影,zack虚弱地抬起嘴角,向主上示意着犹自禁锢在他手中的飞飞,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光影中的阿努比斯傲然挺立,阴寒之气从他身上蔓延而出,将除了结界内的周边万物尽数冰封了起来。
引子、一、二、三
引子、
在每一个繁华的都市里,在每一条宽广的商业街之后,在满目的霓虹闪烁中,在那些你不注意地方,总是会悄然的穿Сhā着一条又一条如蛛网般的小街,这样的小街虽然身处在繁华的中心,却因为种种原因而背离了这片繁华。居住在象这样的老街里的居民,都应该有着一些他们自己所固执和坚守的什么吧?否则,还有什么能让他们不去追逐着繁华的脚步?
随着城市拆迁脚步的加快,这样的老街应该会越来越少了,很多的坚守也都在这轰轰烈烈的拆迁潮流中迷失了,那在迷失前总要留下些什么......
今天要说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这个还算繁华的都市里某一条不起眼的老街上,老街的名字不重要,我们就姑且称它为------终极一街!
一、
“宝宝,你要乖啊,在家里画画,画漂亮的画给姐姐看,姐姐下班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宝宝想吃什么呢?”
说话的女子唐心二十出头的年纪,鹅蛋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憔悴,粉色的职业套装在身上明显宽松的很,此时她一手挽着大大的手袋,一手爱怜地抚摸着对面的男孩的头。
那个男孩是她唯一的弟弟——唐飞,十**岁的年纪,胖胖的娃娃脸,清澈透底的的眼睛,带着天真无邪的阳光笑容。他一只手拿着画笔,听到吃的就忍不住抬头,也顾不得笔尖的方向,很认真的思考了许久,还是甜甜的笑道:
“我要吃巧克力,好多好多的巧克力,”
“不可以,巧克力吃多了会长蛀牙的,到时候牙痛的可是好痛好痛的,听姐姐的话,不要吃巧克力好不好,换一样好不好?”唐心叹了一口气,好声好气的劝说道,
“哦,那我要吃.....蛋糕,巧克力蛋糕”飞飞歪着脑袋,努力的想了半天,给出的还是这样的答案,
看来巧克力已成为他生命里无法抹去的存在。想到父母已经不在了,现在自己能给他的大概也就只能是那点巧克力罢了。唐心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叹了口气,答应道:
“恩,那好吧,但宝宝记得,一定要乖啊,不可以随便出去啊!出去姐姐就不给你带蛋糕了哦!”
“嗯!”飞飞听话地点点头,抬眼期盼地看着即将出门的姐姐,“宝宝一定会很听话,很听话,姐姐出去要给宝宝带蛋糕。”
“乖!”唐心点点,摸摸了飞飞的胖嘟嘟的脸颊,顺手拿纸巾将他被画笔弄花的脸蛋给擦干净,抬手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得赶紧出门上班了。
二、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飘过,董成无奈地摇摇头,知道又是那些飞车党。
想当年自己也这样吧?自以为很潇洒,很帅气,全然没有顾及到他人的安全和家人的担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是从父亲过世的那个夏天吗!
一直仗着父亲的庇护,青春年少时的横冲直撞,卤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会给父亲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一直以为,父亲再怎么生气,他终究都还是自己的父亲!永远不变站在他身后,给他呵护的父亲!
从未曾想过,有一天,父亲会离开自己,带着他对自己儿子全部的呵护和希望,永远地离开自己!在他又一次自私任性的顶撞之后;在又一次的心脏病发作之后;父亲,真的再也不曾醒来。
多年来的父子战争,他都以看到父亲的落败和自己的胜利而感到骄傲。可从不曾想到,原来没有对手的胜利是那么的悲哀!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才幡然醒悟,开始懂得生命的虚无和可贵,开始为自己年少时浪费的大把光阴而感到焦虑和后悔。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他重新拾起久违的书本,返回校园。以后的日子,他几乎完全是按照父亲生前对他的规划一步步走过来,在父亲过世以后。
今天的董成,作为国内最年轻有为的心脏专科医生,他的学说成就几乎超过了他父亲当年的鼎盛时期,大家都夸他是个天才,只有他知道,这个天才是站在父亲的肩膀上成功的。
连续二十多个小时的心脏修复手术,脱下手术服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已经虚脱了。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回家,赶紧泡个热水澡,然后狠狠的补一场饱觉。
拖着疲惫的腿脚,董成麻木、机械地走到医院的门口,听到那嘈杂的机车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头。
在医院里待的太久,见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伤死意外,知道机车的轰鸣声后总少不了危险的流血事故。只是不知道今天,又轮到哪个倒霉鬼?
“滴滴、滴滴”口袋里的呼叫器闪烁着讨厌的红光,董成低头叹一口气,恨不得能砸了这个讨厌的小东西,却不得不乖乖地拿出来,按下接收键。
“你好,我是董成”
“董医师,你好,急救中心请求支援,32床急救病人需要心脏专科医师紧急会诊。”
“好的,我马上去”
按下呼叫器开关,董成站在门口长嘘一口气,努力地打点起全身的精神,看样子今天的休息又要泡汤了。
三、
“打他!打他!”
“打、打、打……”
“哦!哦……”
“呆妞,呆妞,小呆妞!哦,哦,哦.!小呆妞!……”
“我打你!讨厌!我打你……”
街口孩子们的喧闹声彼起彼服,夹杂着几声委屈的呜咽,阿西裁缝铺里的阿西师傅皱了皱眉头,这帮不成器的小王八羔子,又在欺负唐家那个“飞飞”了。
哎,怎么说也不听,肯定又是三宝少爷带的头,这个三宝少爷……怎么说呢?哎……
“小柔啊,你快去街口看,飞飞怎么回事?是不是三宝又带那帮孩子欺负他了?”
“应该不会吧?阿公,最近飞飞都很乖的,那天唐心姐还和我说,飞飞现在对画画的兴趣愈来愈大,都可以在家里乖乖画一整天的,唐心姐不带他,他都不会一个人乱出来。”说话的是阿西师傅的孙女小柔,她踏着缝纫机,半歪着头仔细地听着街口的喧闹声,
“哎呀,不对啊!真的是飞飞的声音,他怎么跑出来了?唐心姐呢?”听明白了是飞飞的声音,小柔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冲出来,只见一帮十来岁的孩子围成一团,旁边站着的正是那惟恐天下不乱的三宝少爷,
“三宝,你还不让他们住手,当心我告诉你哥哥。”
“哈哈,小柔姐,你就别吓我了,我哥哥都在国外,他们飞也飞不回来啊!”
“我不能打电话啊?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专门只会欺负飞飞,你也不嫌丢人?”
“哎哟,我好怕怕啊!”三宝少爷装模作样地抖了两下,伸出手指头咬在嘴里,扭捏着身子娇声道:“小柔姐,我这么乖,怎么会欺负飞飞呢?对不对?”
“三宝,你在做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知什么时候街口已经站立了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三宝少爷的二哥宝二先生。
宝二先生站在街口,剑眉星目中微微透露出几丝怒气,吓得三宝少爷浑身一抖索,立马住口,笔直的站好,尴尬地干笑两声,道:
“二哥,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一下,我好想你啊!”
“宝二先生,你怎么回来了?”小柔回过头,有些不敢相信的惊问,
宝二先生抬眼,对小柔温柔地笑了笑,轻声道:“小柔,一年多没见,你比以前又漂亮了。”
“真的吗?”小柔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脸,感觉有些发烫,
“当然是真了。”宝二先生微笑着点点头,转身看着自己的弟弟缓声责问道:
“三宝,你是不是又欺负飞飞了?”
“没有啊,我在带飞飞玩呢?”三宝少爷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出了一个棒棒糖,讨好地往躺在地上的男孩嘴里送,而刚才那些在旁边嬉闹的孩子早已经溜的不见人影了。
“飞飞一个人在家,唐心姐也不知道到那里去了,我看他饿了,就只好带他出来买东西吃。”
躺在地上的大男孩不是别人,正是飞飞。只是他刚刚被那帮孩子戏弄过,头发也乱糟糟的,衣服也撕破了,脸上手臂也多了几处淤伤。
他扭着头,瞪着三宝少爷,有些委屈地恨声道:“不要……,你坏……坏蛋!”
“飞飞,你怎么跑出来了?”小柔赶忙拉起躺在地上的飞飞,一边心疼地帮他拍打着灰尘,一边嘴里不停的数落道:“唐心姐呢?她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跑出来吗?……你又不听话了?”
“我没有!……我没有不听话!”飞飞委屈地瞪大眼睛,鼓着嘴生气道:“我是乖宝宝!我没有不听话!”
“你是乖宝宝?为什么不乖乖呆在家里画画呢?为什么又偷偷跑出来?”小柔装出生气的样子,
“我……”飞飞低下头,红了眼圈,他摸着肚子,委屈地小声道:“宝宝肚子饿!”
“飞飞肚子饿啦?”小柔明白地点点头,看着飞飞身上的擦伤,又忍不住带着心疼地口气责问道:“飞飞肚子饿了怎么不去找阿西阿公?阿西阿公那里有好多好吃的呢!”
“他有巧克力,”飞飞不甘心地伸手指向三宝少爷,小声地道:“宝宝要吃巧克力!”
“三宝少爷,又是你!”碍于宝二先生在一旁,小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还是忍不住责问道:“你又用巧克力把飞飞骗出来了,你明知道飞飞不可以一个人出来,不可以到处乱跑,你……”
“冤枉啊!小柔姐,我真的是冤枉啊!”三宝少爷跺着脚,叫的比窦蛾还冤,“我只是看到飞飞饿了,才好心带他出来吃东西。”
“你带他出来吃东西,为什么让他打架?”检视着飞飞身上有些奇怪的女装,小柔的气更不打一处来,她瞪视着三宝少爷,责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唐心姐的衣服拿给他穿?”
“我怕他冷……”三宝少爷咬着指头,低下头,装出委屈的样子,小声争辩道:“大家……大家都看他穿唐心姐的衣服漂亮嘛!”
“三宝……”宝二先生冷哼了一声,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要不是你拿唐心的衣服给他穿,他会打架吗?”
“我……我……”三宝少爷骨碌着眼球,咬着手指头,低下头,终于哑口无言。
“你……”小柔无奈地看着三宝少爷,摇头叹了口气,
宝二先生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拉过飞飞的手,柔声哄道:“飞飞乖,等会我们一起去阿西阿公那里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听到有好吃的,飞飞开心地点点头,连声道:“我要吃,我要吃……”
“可是飞飞要先答应小柔姐姐,以后都不可以打架哦!”心疼地看着飞飞身上的伤口,小柔忍不住又叮嘱道:“爱打架的飞飞,可不是乖宝宝哦!”
“宝宝是乖宝宝,不是呆妞!”飞飞突然生气地瞪大眼睛,猛地甩开宝二先生和小柔牵着的手,大声叫道。
“对!对!宝宝当然是乖宝宝了!”小柔吓了一跳,知道不该戳到飞飞的痛处了,按他目前智力发育的阶段来说,正是最在意这些有的没的时候。
她轻轻伸手,拢住正在生气的飞飞,柔声安抚道:“宝宝是正港的男子汉,对不对?谁敢说我们的宝宝是呆妞?”
宝二先生恨恨地瞪了自己那个不长进的弟弟一眼,都是这个惹是生非的臭小子,从小没事干,就喜欢带着飞飞出去到处乱逛不说,还老喜欢拿唐心的衣服给他穿,才害得飞飞老是被别的孩子嘲笑为“呆妞”,这个臭小子……
看到二哥的脸色不对劲,三宝少爷心里不觉有些怕怕,他扭捏着身躯,慢慢蹭到宝二先生身边,小声嗫嚅着喊道:“二哥,我……我只是带飞飞出来玩啊!”
“你现在不用和我解释,”宝二先生拉下脸,顿了顿道:“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和大哥解释吧?”
“大……大……哥?”听到这句话,三宝的牙齿都有些打颤了。
从小他就比较粘二哥,二哥看起来比较冷,但他其实并不怕他。可大哥就不同了,虽然大哥外表看起来要温柔俊美一点,却因为一直没有在身边长久的生活过,而变的有些分外生疏。从小到大,大哥对他来说就像个神秘的存在,代表着威严和管束。提到大哥,三宝不由的有些心发抖。
“宝大先生也回来了吗?”小柔诧异地惊问,
一直以来,宝大先生对于终极一街的居民来说,都好似只是一个传说般的存在。虽然三宝少爷从小就在这条街上长大,但对于很多人来说,三宝少爷所住的那所街上最豪华的大房子,其实,也是街上最冷清的一间房子。除了宝二先生会偶尔回来看看三宝少爷外,宝大先生这么多年来回老街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超过五次,也难怪三宝少爷整天只能找飞飞陪他玩。这次好难得,居然宝大先生会和宝二先生一起回来。
“是啊,”宝二先生点点头,轻描淡写的道:“大哥也很久没有回来了,这次有点事,就正好一起回来了。”
“大哥真的回来?”三宝少爷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虽然很怕大哥,但毕竟血浓于水,兄弟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他还是难耐自己的激动。
“在阿西师傅那里啊,我就是来找你回去的。”宝二先生冷冷地说道。虽然还是板着脸,可是连小柔也听出了语气里一丝松动的宠爱味道。
四、五、六
四、
“大哥!”三宝少爷脚还没有跨进阿西裁缝铺的大门,远远地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喊了出来。
兄弟经年不见,真的还是非常想念,一把伸手抱住大哥,一向嘻皮笑脸的三宝少爷,脸上也居然有眼泪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说话的男子面容俊美,语气温和,正是三宝少爷的大哥宝大先生,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轻拍着弟弟的肩背,轻声问道:“三宝,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听话?有没有闯祸?”
“你说呢?”紧跟着进来的宝二先生没好气地瞪了三宝少爷一眼,把飞飞拉到宝大先生面前,指着飞飞狼狈的样子道:“看看飞飞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做什么好事了?”
“三宝少爷,你又欺负飞飞了?”阿西师傅一看到飞飞的模样,就忍不住惊叫了出来。
“三宝,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看到飞飞狼狈的模样,宝大先生刚才还微笑的脸慢慢地冷了下来,语气也有些改变,“我不是要你好好照顾飞飞吗?”
“我没有欺负飞飞!”三宝少爷畏缩地抬眼看了看大哥,低下头,小声地咕哝道:“我都有带他去玩……带他出去吃东西的!”
“你就这么带他去玩?”宝大的脸色看似平静,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声音也有些严厉起来。
“我就……就只是……”三宝少爷低下头,不敢抬眼再看自己的大哥,只能小声地嗫嚅道:“我……不这样,他们都不带我们玩,都没有人带我们玩,你们又不回来……我都没有人玩……”
“你……”宝大先生狠狠地瞪了三宝少爷一眼,想了想,忍住了下面要说的话,
“哎呀呀,都是孩子……开开玩笑嘛!”阿西师傅看到这兄弟俩刚见面就搞成这样的气氛,有些不忍,赶紧打圆场,使眼色让小柔赶紧将飞飞和三宝少爷带到后面弄吃的去。
“阿西师傅,唐心呢?”宝大先生摇摇头,转身看着阿西师傅,想起这次回来的正事。
“唐心?”这个提醒让阿西公楞了一下,猛地想起来,现在已经是晚上近七点了,唐心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应该下班回来了啊?”阿西公担忧地嘀咕起来,就是加班也好、堵车也好,也该来个电话通知他们一声,好提醒他们去照顾飞飞的啊。
“要不要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宝二先生有些着急,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感觉有些危险,他们现在迫切需要尽早联系到唐心。
看到宝大先生、宝二先生两个脸上的神色都如此凝重,阿西公也不由的有些紧张,赶紧翻出电话本,拨打唐心的手机,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在听到‘嘀’声后留言……将短信通知机主您的来电……”
机械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屋子里的三个人脸上同时焦急地变了颜色。
“那个阿心啊,我是阿西公,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都很担心你,……宝大先生和宝二先生都回来了,找你有急事,请你赶紧回电话。”
无奈地留下电话留言,静待着唐心的回复,一屋子的人都陷入了紧张的等待之中。
五、
急救室里的气氛分外凝重,床头连接着病患生命迹象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尖叫,提醒着人们屏幕上那一条已不再起波动的直线。
急救的人们没有放弃,他们依就倔强地关注着那个正在病床上抢救的女子,那个女子口戴氧气面罩,嘴角不断涌出血色的泡沫,才不过二十来岁的大好年华,如果就这样……
满头大汗的医师们,一次又一次,还在坚持着最后的努力。
“跳了!跳了!”
惊喜的喊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招回到床头仪器的显示屏上,那象征着生命活力的线波,终于在急救医师们不懈的坚持努力下,重新跳动了起来。
又一条鲜活的生命被抢救了回来,缓和了紧张的气氛,董成终于放松地长吁了一口气,抬脸让护士擦去额头上密集的汗水,只觉得眼前一阵直发黑,体力严重透支后的虚脱,让他再也无法坚持。
嘱咐好相关的看护事宜,将后续救护交给相应的助手,董成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慢慢挪到抢救室的门口,就着门口的休息区的长椅,直接瘫坐下来,超强度的工作和紧张的压力,累得他迫切需要一个可以调整的休息。
“呜,呜......”,耳边传来被刻意压抑的抽泣声。好似个大男孩,模糊中感觉有点熟悉,董成眯着眼睛,没有力气再去关注。
在医院这样一个时刻与死神较量的环境中历练,见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对于急救中心,脑、神经内科还有肿瘤科的医护人员来说,眼泪和泛滥的同情心不过是奢侈的累赘。他们需要的是绝对稳定的急救措施和绝对冷静的判断力,以便能最大限度地将有限的救援资源用在最适合的急救病人身上。他们是和死神赛跑的一群人,心底已容不得一丝丝的怜悯来耽搁。
闭上眼,董成努力想让自己能够多休息片刻。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出意外的人怎么这么多?为了迎接下一拨的病人和连续夜班的考验,他现在命令自己必须休息。
想法的美好总敌不过现实的残酷,。在隐约的抽泣声中,董成强迫自己闭目养神还不到五分钟,就被一声礼貌的“对不起”给打搅了。
“您好,董医师是吗?我是负责这次交通事故的黄见督察,不介意打扰您几分钟时间吧?”虽然来人比较识趣,说话也很有礼貌,可是,我可以说介意吗?
“请问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吗?”董成苦笑着揉着眼睛,直起身。急救室里这样的场景见多了,不过是一些例行的程序化手续而已。
好不容易配合完警员的调查,董成抬腕看看手表,难得的片刻休息时间就这样又泡汤了。揉揉疲惫的眉心,他低头暗叹一口气,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只能逼迫自己努力地适应下去。
想想自己的老爸还真是好笑,这么辛苦的工作,他怎么能做了一辈子还那么津津有味?自己做了不够,还要让儿子接着去做?董成摇摇头,忍不住在心底苦笑,也许到现在,老爸,我都还不够懂你!
活动活动麻痹的手脚,转过僵硬的身躯,董成意外发现那个哭泣的男孩还没有走。
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炼出如医护人员般冷静的心肠,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总是不太能够接受吧?看他那样,想必是未曾经历过,所以才这样失控而害怕地哭泣。
董成站起身子,走到咖啡机前,顺手接一杯咖啡,喝了一口,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忍心,算了,也给那个孩子接一杯吧!
“董成哥,是你?”男孩惊恐地抬头,稚嫩的脸上挂着泪痕,怀里抱着头盔,整个身躯因为害怕而不停地颤抖。
“阿伦?”董成诧异地睁大眼睛,那不是父母至交王伯伯家的老幺吗?那个当年总喜欢跟在自己ρi股后面跑的小破孩,只要一有空就喜欢赖在自己的机车上,不带他逗一圈绝对不下来的小阿伦,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了?”看到小阿伦这样情形,董成也不禁慌了神。
两家父母是多年至交,两家的孩子也是自小一起长大。想当初王伯伯一家是如此喜欢董成,甚至还想过要结儿女亲家,王伯母甚至放话说:王家的五个女儿由着董成挑。虽然,因为种种原因终未能如老人家们的心愿,可这小阿伦,当年却是跟在后面瞎起哄,一直喊着自己“哥哥”“姐夫”的,如亲弟弟般带大的孩子。
董成不觉有些自责,刚才怎么早没有发现他。
“董成哥,我……我……”阿伦浑身打着颤,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董成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而温柔地哄劝道:“你先别怕,告诉董成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我……我闯祸了……”阿伦结结巴巴的,边哭边交代出事情的缘由。
“你……”看着阿伦怀里的头盔,指着对面的急救室,董成半响方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我抢救的女子……是你撞伤的?”
“嗯!”阿伦吸了吸鼻涕,点点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董成,“我该怎么办啊?我闯祸了……”
“她是不是被我撞死了?”阿伦此刻完全慌了神,苦着脸,眼泪鼻涕又一起流了下来,“我是不是要坐牢了?我是不是要抵命给她啊?”
就这样的小屁孩,也要学人家飙机车?董成不觉又好气又好笑,想自己当年不会也是这样吧?
“好了,你不用太担心了,”哭笑不得地拍拍阿伦因为惊慌而分外凌乱的头发,董成低叹一口气,安抚道:“那个病人已经救活过来了,你不用担心抵命了!”
“真的?”阿伦惊喜抬起头,猛地止住了抽泣声,“她活过来了?我不用坐牢了?”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董成冷眼看着看看这个转脸比翻书还快的小破孩,想想,觉得还是要给他泼一点冷水,让他冷静下来。
“人虽然是救过来了,但其他的后续治疗方面,也不可以大意。”董成停顿了一下,看到小阿伦转瞬间又变得有些灰白的脸孔,不觉又有些心软好笑,只好接着安慰道:“不过以你王氏集团的财力来说,只要有足够的资金费用方面的支持和良好的医疗方面保障,病人的情况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反复,也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真的?那就太好了!”阿伦提心吊胆地听董成说,终于没有大碍了,紧张的脸色慢慢缓和了过来,拍着胸口连声喘气道:“只要人没有事就好,钱的方面……没关系,我找我妈要去。”
“你呀!”董成摇摇头,瞪着这个所有世交好友家中,排名天字第一号的闯祸小祖宗,无奈地道:“不是有钱就行了,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事……真的以为就这样能了了?”
“那……还要怎样啊?”阿伦闻言,顿时又皱起了小脸,可怜兮兮地抬眼看着董成。
“你……”无奈地看着那个可怜兮兮的闯祸精,董成只得再一一安排嘱咐道:“你要先积极配合警务人员做好相关记录,还要马上联系你家的律师,让他帮你办好相关法律程序方面的问题。至于医院方面,你倒不用太担心,我会帮忙帮你办妥的。”
“董成哥,有你真是太好了!”阿伦苦着脸听完董成的嘱咐安排,心中终于不再慌张,渐渐安定了下来。赶紧拍马屁道:“我就知道我姐夫是最好的了。”
“什么姐夫、姐夫的?别乱喊着嘴甜!”董成被阿伦叫的有些不好意思,“你就不怕你家里的那五个姐夫揍你啊?”
“他们敢!你以为我那五个老姐是吃素的?”阿伦不屑地摇摇手,顺势拽着董成的胳膊,带着丝讨好意味地嬉笑着道:“董成哥,幸亏你没有娶我老姐们,我那五个老姐,一个比一个厉害,就和五只母老虎似的,哪只都不好惹。”
“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姐夫,”阿伦讨好地蹭蹭董成的胳膊,接着拍马屁道:“数来数去,还是你这个‘姐夫’最好、最疼我的了。”
“你不用拍我马屁,”董成冷着脸将手从阿伦的怀中抽出来,敲了敲阿伦的脑袋,警告道:“我劝你还是趁早想一想,闯了这么大的祸,看你回家怎么过关?”
“你这个机车应该还没有过明路吧?是你自己偷偷买的对不对?”
“董成哥……”阿伦苦着脸,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董成,想撒娇带打诨的要糊弄过去,“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我家人啊!”
“现在知道害怕啦?”董成恨恨地拍一下阿伦的脑袋,伸手道:“拿来!”
“什么啊?”阿伦左顾右看,想要装糊涂。
“机车钥匙!”董成恨恨地瞪着想要装糊涂地阿伦,冷声道:“你这小屁孩……还想装呆卖傻?”
“董成哥……”阿伦皱着眉,苦着脸,捏着钥匙,只是不想放手。
“不要和我撒赖!”董成冷着脸,拽过阿伦手中的机车钥匙,突然有些后悔,当初要不是自己成天骑着机车在他面前耍酷炫耀,现在的阿伦,也许就不会这样喜欢机车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还是赶紧将机车收缴才是正事。
“哥……好哥……亲哥……我最爱的亲哥哥!”阿伦苦着脸,撒娇卖乖,拽着董成的胳膊,什么恶心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董成晃着钥匙,抬眼瞪着阿伦,冷声警告道:“两条路:一、是现在交出钥匙,保证以后再也不骑机车,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二、我提溜着你去你家,帮你把事情的经过仔细地告诉我亲爱的王妈妈……”
“然后嘛……”董成冷冷一笑,“是不是终身禁足?我就不知道了。”
“董成哥……”阿伦耷拉下眼睛,张了张口,想了想,还是乖乖闭嘴,不敢再讨价还价了。
六、
抬眼所见,是一片极致的白,病床上女子虚弱地抬起眼皮,努力而艰难地转动脖颈,焦急而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哪里?我在哪里……
怎么到处都是这么的白?刺目的白……
我怎么了?我为什么动不了了……病床上女子突然惊慌了起来。
宝宝呢……宝宝在哪里?我的蛋糕呢……
宝宝怎么办?他现在一定在家里等急了……,他会不会饿……会不会去找阿西公……会不会又被三宝少爷带出去了……会不会又被那帮调皮的孩子欺负了?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病床上女子努力而不安地扭动起来,惨白的脸上布满焦急和惊慌。
宝宝还等着我给他带的蛋糕呢……宝宝,姐姐说好给你带蛋糕的……宝宝,你一定要在家里乖乖的等姐姐给你带蛋糕回来!
“董医师……董医师,”负责看护的小护士带着欣喜的表情,匆匆跑了过来,“32床的病人醒过来了!”
“太好了”听到这话,董成这才真正彻底地松了口气。
虽然刚刚急救措施得力,但在病人还没有明显恢复清醒的意识前,他还不能轻易地断定,自己就真的一定可以赢定了。死亡,这个残酷又狡猾的对手,从来不是那么容易征服的。
“宝宝!宝宝……蛋……糕……宝宝!”小心地将耳朵贴近病人的口边,董成这才勉强地分辨出她到底在呢喃着什么?
宝宝……?蛋糕……?什么意思?难道……她这么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孩子了?可……她的家人呢?
董成看着病床上的女子,再抬手看看表,从入院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办法联系到她的家人。
转身看看病床旁的柜子,上面有病人入院时随身携带的物品:一个式样简单朴素的背包,里面只有一个外壳早已破旧的手机和一些简单证件之外,其他近乎是空无一物,连一般女子常备的化妆用品都没有。
手机在刚刚的事故中摔坏了,从身份证件上只能知道她叫唐心,今年二十三岁,未婚。
难道她是位单亲母亲?董成皱着眉头将那张简单的身份证件看了又看,大概使用的太久,模糊而简单的住址,让他无法从中找出其他相关的信息。
细心的检查过相关情况,确定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董成对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叫唐心的受伤女子犯起了愁。
阿伦去配合警务人员做记录了,他既然那么怕家里人知道,再想象他那个近似金丝笼般的家庭,想象他们听到阿伦闯了这样的祸事后会有什么样激烈的反应?董成只能叹口气,算了,如果可以,还是自己先帮他扛起了,解决掉算了。
“董成哥!”阿伦作完记录回到病房,看到董成严肃的表情也不敢乱说话,只能怯怯地待在一旁,愁眉苦脸地看着他。
“阿伦啊,你回来了,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什么问题。”阿伦摇摇头道:“我家的律师已经来了,他说交给他处理就好。”
“而且他也保证不告诉我家里人。”阿伦想了想,又怯怯地补了一句,顺便提醒董成也不要忘记帮他保密。
“那就交给他处理吧!”董成点点头,想了想又抬眼问道:“警察那里查到了她的相关资料了吗?有联系到她的家人了吗?”
“还没有,”阿伦苦着脸,摇摇头,“她身份证上的住址有些奇怪,警察说,‘终极一街’在电脑上是个被锁定的地址,没有办法查到更多的信息。”
“被锁定的地址?”董成有些奇怪地皱起眉头,“警局里居然会有被锁定的地址?”
“警局方面好似也很奇怪,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呢?”阿伦也疑惑地打量着病床上的女子,感觉有些某名的神秘。
“宝宝……蛋糕……宝宝……”病床上的女子呢喃声愈来愈大,眉头也愈皱愈紧,焦急不安地情绪起伏,带动着生命体征也随之剧烈颤抖起来。董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对于一个刚从鬼门关前急救回来的重症病人来说,这样急剧焦躁的情绪起伏变化,是相当危险的症状。
“你不要急……我们会帮你,”董成弯下腰,将耳朵紧贴着病人的唇边,轻声安抚道:“告诉我们……宝宝在哪里?我们会帮你找他……照顾他。”
“宝宝……宝宝……”病人不断地轻声呢喃着,用眼光示意,自己胸口的那条链坠。
“这个吗?”董成小心地拿起链坠,看到病人肯定的眼神,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原来是个可以开启的鸡心。
打开鸡心,里面有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xx市xx区终极一街325号,唐宅6;333号阿西裁缝铺。3。”
“这是你家的地址?”展开手中的纸条,得到病床上女子焦灼而肯定的眼神答复,董成赶紧让助手将地址仔细地抄了下来。
小心地将纸条放回鸡心吊坠内,董成弯腰俯身对着病人耳边,轻声地安抚道:
“你不要着急!我们马上就会联系你的家人……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你的宝宝,也会有人帮你照料妥当的。”
“宝宝……宝宝……”病床上的女子带着焦灼而感激的神情看着眼前的董成,一再低声地呢喃着,终于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董成压下心底的疑惑,抬眼打量着病床上的这个女子,那么年轻无痕的脸庞,怎么也无法将她和一个未婚的单亲母亲联系起来,可是……那急切牵挂的眼神又让人容不得一丝丝的怀疑。
七、八、九
七、
晚上九点四十六分,董成拎着蛋糕,看看跟在自己身后茫然无措的阿伦,只能从心底挤出一丝无可奈何地苦笑。
医科主任看他最近实在是太疲累了,好不容易才想法调整取消了他大夜班,他却不得不继续陪这倒霉孩子,晃荡在这片陌生的近乎诡异的地方。
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受父母们的恩惠,他们也算是含着银汤匙长大的一代,自幼只在那些顶级社区里出没,何曾知道,在这个表面繁华的都市背后,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古旧的地方存在。
古老又神秘,是他站在终极一街街口的第一感觉。狭窄阴暗的街道,两边是七歪八扭的、融和了各种风格的建筑;抬头是七横八竖。拉过来扯过去、分不清都有些什么作用的电缆线;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尤为不可思议的是,正当街道的入口处,竟然还围了一个类似于街口花园般的所在,静立在花园正中的喷水池中心位置之处,居然是一块巨大的、难得一见的矩形灵壁石,如屏风般,将这条老街和外界繁华的都市彻底隔绝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灵璧石的中央,“终极一街”四个血红的大字,映衬着喷水池中交织闪烁的霓虹灯光,格外显得有些诡异。
看着手上的地址纸条,董成和阿伦不安地对看一眼,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那个病床看起来如此清秀脱俗的女子,竟然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奇异而诡秘的地方?
站在诡异的街口,董成心中有些某名的害怕和后悔,他真想立即丢下手里的蛋糕,掉转头,回家睡觉去。可回头看看比自己还要紧张害怕的阿伦,却只能认命地低叹口气。
这个小阿伦,从小就宛如生活在金丝笼里,被所有人都呵护着长大,除了会闯祸以外,他又如何能够独自处理这种事情?
想到他好歹也还叫自己一声“哥哥”,董成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强打起精神来,拍了拍阿伦的头,安抚地笑着道:
“终于找到这个地方了!还真难找啊!走……我们要快点,不知道那个小宝宝现在怎么样了?”
“董成哥,”阿伦有些害怕地揪着董成的衣袖,看着古老的街道、黑洞洞的入口,小声道:“这里……好奇怪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董成努力壮起胆子,勉强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就是应该没有来过,但感觉一切又好熟悉似的……那种说不上来的……奇怪的感觉。”阿伦低头缩在董成的身后,嗫嚅着地解释道。
“得了,快半夜了,你小子别给我来穿越这一套的。”董成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赶紧掩饰地笑笑道:“那些穿越啊、灵异什么的、鬼故事之类的,留着把妹时比较有用,别想着能吓唬你老大我。”
“真的啦!董成哥,不骗你的!”阿伦死拽着董成的衣袖,有些发急,“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那您带路?”董成好笑地摇摇头,趁机后退一步,伸手示意阿伦先走。
“带路就带路!”阿伦昂起头,经不住董成一激,咬咬牙,拔脚就走。
绕过七拐八绕的巷道,看着前面直冲冲的背影,董成心中不觉也有几丝疑惑,难不成这孩子真的来过这里?
这么拐过来、拐过去的,也不用找、也不问路,这小子,快半夜了,别把我们带的绕不出去。想到这,董成激灵一下,赶紧停住脚步,提醒道:
“阿伦,别忘了,我们要找的可应该是325号和333号,你可别找错了。”
“放心,马上就到了,”阿伦自信满满地回过头,对他调皮的笑了笑,不知怎地,董成居然那个表情有些诡异。
天!肯定是自己太累了,眼花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董成摇摇头,觉得自己太不可思议了。那个可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如同亲弟弟一般的孩子。
“到了。”阿伦冷不丁停了下来,董成一晃神,没收住脚步,差点撞上去。
抬起头,幽暗的路灯下,有一方小小的、蓝底白字的牌子,安静的镶嵌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红门旁:
“终极一街325号唐宅。”
“咦?你小子可以啊,还真让你找到的了”董成不觉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啊?”
“直觉!”阿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故弄玄虚地笑笑道:“我好似真的来过这里。总觉得,在很小的时候,好似有过在这里生活过的印象般。”
“怎么可能?”董成不信地摇摇,忍不住浓浓地倦意,打着哈欠道:“太晚了,快去按门铃,赶紧办正事要紧。”
阿伦点点头,走上前去,鼓了鼓勇气,抬手按响了门口的门铃。
“丁冬、丁冬”站在昏暗的门口,听着安静的街道里,一遍又一遍打破寂静的门铃声,不知为何总觉得身后好似有怪异的冷风掠过。
天!怎么会让自己摊上这样的倒霉事情,早知道当初就不骑机车了,那样就不会撞人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又饥又饿在这里按门铃了。想到这里,阿伦的肠子都悔青了。
“怎么会没有人呢?难道……”董成疑惑而不解地皱起眉头,猛然想起病床上那女子焦灼不安的神情和她证件上那未婚的身份,难不成……她真的会是一个单亲的母亲?难不成……她居然会把一个孩子单独留在家里?
天!十几个小时了!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董成后悔的直拍自己的脑袋,懊恼自己没有在拿到地址后,第一时间请求片区警察的协助。
因为主任减免了自己的夜班,光想着自己亲自带阿伦上门道歉会比较有诚意,却忘了对方家中可能的情况。
如果只有一个宝宝……天!自己怎么会犯下这样的疏忽?要是那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该如何向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子交代?
“怎么老是没有人开门啊?难道家里没有人?”阿伦奇怪地抓着脑袋,还在一遍又一遍地按着门铃。
“阿伦……别按了……”董成的声音有些发抖,想到一个孩子被单独关在家里十几个小时,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他紧张的连电话号码都拨不准确了。
“这家里可能就只有一个孩子……我们……我们还是赶紧报警吧!”
八、
“你们是谁啊?为什么在我家门口?”
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着点孩子似的娇憨。
董成转过身,对上一双异常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身高这么高的男孩,应该已经开始成年了,居然还可以拥有这样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一如纯净水般那么的清澈透明。
打量着眼前的男孩,近1.8的身高,胖胖的娃娃脸,应该有十八、九岁了吧?怎么还可以笑的如此无邪纯真?他应该是那女子的弟弟……看长相就知道了。
“对不起!”董成尴尬地握着电话,连忙道歉道:“这么晚打扰你了,我想请问一下……那个唐心小姐……是不是住这里?”
“蛋糕……蛋糕……”对面的大男孩低下头,突然两眼放光地指着董成手中的蛋糕,欣喜地轻叫道。
“飞飞……不可以。”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居然又冒出来一个女生,伸手拦住那男孩指向蛋糕的手指。
“啊!”本来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就已经有点胆战心惊,突然这么又冒出来一个女声,阿伦很不争气地就叫了出来。
“你鬼叫什么?吓人啊?”女生很不爽地白了阿伦一眼,上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男孩的手,柔声哄道:“飞飞乖,小柔姐说过了,这样是不礼貌的!”
“可是……”那胖乎乎的大男孩一手不甘地指着蛋糕,另外一只手含到嘴里,好似向那女子撒娇般地低声哼道:“蛋糕……蛋糕……宝宝要吃蛋糕……”
天!怎么会这样?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做出如此娇憨的模样,董成诧异地睁大眼睛,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世界变化快,还是自己真的已经老的跟不上这时代?董成石化般地抬眼瞪视眼前的男孩。
“宝宝”?拜托!这个大男孩怎么看也有十**了吧。这个年纪……还自叫“宝宝”,也太夸张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看清楚后来的女子,原来是一个长着可爱娃娃脸,大眼睛的漂亮mm时,阿伦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赶紧连声道歉。
但紧跟着,他也同样被那个胖胖娃娃脸大男孩的举动给弄迷惑了,忍不住轻声问道:“宝宝……他……他是宝宝?”
胖胖娃娃脸的大男孩憨憨地咬着手指头,抬眼看着阿伦,突然咧嘴一笑,嘴角四周居然露出四个圆乎乎地小酒窝。只见他一边继续用那双毫无掩饰的大眼睛,水汪汪、直溜溜地盯着董成手中的蛋糕,一边连连点头,应声道:“我是宝宝!我是宝宝!”
“这个……他小时候发过高烧,”对于飞飞的不幸遭遇,小柔不想说的太多,只好嗫嚅着解释道:“所以就……”
“他是个傻子?”阿伦失口惊叫,
“阿伦!”董成想要厉声阻拦也来不及了,
这个口无遮拦的小阿伦!董成摇摇头,暗叹了口气,忍不住再转头打量了下那个胖胖的大男孩,真是可惜了,明明是那么聪明秀气的模样,怎么居然就……
“你们找唐心姐有什么事吗?”不想过多注意到飞飞的问题,小柔Сhā转话题,奇怪地打量眼前这两个明显不属于终极一街的外来人员。
明显做工笔挺讲究的服装,看面料就知道价值不菲;还有那举止做派,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上流社会的出身,倒和宝大、宝二先生他们有些相似,想不出来他们找唐心姐干什么?
“你认识唐心小姐?那太好了。”董成也想起此行的正事,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略含歉意地解释道:“我是第一医院的医生董成。旁边是我弟弟——阿伦。”
“唐心小姐因为车祸,现在在第一医院抢救,我是她的主治医生,需要和她的家人联系,请问你可以帮我联系上她的家人吗?”
“什么?唐心姐出车祸了?”小柔惊诧地睁大眼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怎么会出车祸?”小柔带着怒气,不相信地追问,“是谁干的?”
“是我……”阿伦嗫嚅地低下头,满怀内疚的承认,“我……我骑机车不小心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她就突然出现在我车前,我根本来不及躲……”
“突然出现在你车前?”小柔生气的表情里明显带着不信。
“唐心小姐现在在第一医院重症监护室,暂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看对方生气的表情,董成赶紧解释道:“因为唐心小姐非常挂念她的家人,情绪不太稳定,所以,我想请您先带我们去联系她家人好吗?”
“对了,好象她家里还有一个宝宝,她非常担心他,还要求我们带蛋糕给他。”董成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蛋糕举了起来。
“宝宝?宝宝!我是宝宝!”一直只顾盯蛋糕的大男孩听到“宝宝”两个字很敏感地抬起头,继续指着自己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连声重复道。
董成有些愕然地抬眼看着眼前的大男孩,怎么也无法将他和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小宝宝联系起来,只好带着疑问的神情看向小柔。
“唐心姐的家人就只有他了,”看出董成眼中的疑惑,小柔笑了笑,上前一步接过蛋糕递给飞飞道:“他叫唐飞,也就是‘宝宝’,你可以叫他‘飞飞’或者‘宝宝’都行。”
“是这样啊!”董成点了点头,有些同情地看看面前的飞飞,再联想到病床上的那个简朴的女子,一个失去父母庇护的年轻女子,还要照顾这样一个弟弟,她生活应该过得非常艰辛。阿伦怎么会偏偏撞上了这样的女子?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这已经没有父母可以庇护的叫飞飞的孩子,又该如何是好?
“唐心姐已经没有其他的家人了,我和阿伦是唐心姐的邻居,唐心姐没有空的时候,都是我们照顾飞飞。”
“她现在遇到这样的车祸事件,我看……”小柔也有些为难地抬眼看了看董成和阿伦,想了想道:“还是带你们去找阿公来处理吧。”
九、
阿西裁缝铺里,包括随后赶来的那叔,四个人围着客厅团团转。一直没有唐心的消息,大家都感到有种莫名的沉重和紧张,好似暴风雨来临前,那种近乎窒息压抑感觉。
“宝大先生,情况真的有这么严重?”阿西公还是不敢相信,好不容易安稳了这几年,难道又要开始不平静的生活了?
宝大先生神情凝重的点点头,揉了揉跳痛的太阳茓,低叹口气,道:“其实这些年也不都似表面看的那么平静,只是因为都是一些小咖,巡卫队都悄无声息的打发,没有让他们骚扰到终极一街。”
“可最近情况不太一样,出来的都不是一些小咖了,巡卫队都打发不了,需要‘宝灵团’出面才能解决。所以我才有些不放心,赶着和宝二一起回来,却不想还是迟了一步。”
“应该没有那么凑巧吧?”同样负责着终极一街防护任务的那叔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我和阿西公一直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啊?如果有那种.....出来的话,没有道理我和阿西公会感应不到啊?”
“对啊!”阿西公点点头,“我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感应力应该没有退化太多。再说……小柔这几年也长进了不少,唐家有我们在,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何况唐心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是做事最稳重、低调的一个人,凭她自身的灵力,应该也足以保护自己了。”那叔接着分析道。
“飞飞这些年,遵照宝先生遗嘱上的要求,我们从没有让他出过终极一街,很多人都应该还压根不知道他的存在。”阿西公也跟着保证道。
“不管怎么说,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唐心”宝二先生皱着眉头,冷声道:“作为终极一街首席守护家族的传人,我们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联系上唐心?”
“难道连宝大先生的灵力也感应不到她吗?”阿西公也有点紧张,
“难道你能感应的到吗?”宝大先生皱着眉头反问,
“奇怪?为什么我们都感应不到她的灵力所在?难道......?”那叔连忙摇摇头,已经担忧的不敢再联想下去了。
“对于我们这些灵族来说,感应不到灵力的存在,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的灵力消失了。”宝二先生冷冷地看着众人,轻声道:“对于灵族来说,灵力的消失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都非常清楚。”
“你是说……心心她现在……,”阿西公担忧地抬眼看看宝二先生,想了想,又连忙摇头,自我安慰道:“不会的……心心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的!”
“等等!”那叔突然神色凝重地抬手,做了个静止的动作。
“你也感应到了?”阿西公低声轻问,
“很奇怪啊!”宝二先生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声,
“这个灵力……好似不受控制,很陌生、却又很强大。”宝大先生静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低声道。
“阿公!不好了……出事了,”小柔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神情慌张地道:“唐心姐被……唐心姐被车撞了……在医院呢……”
“被车撞了?……唐心?”屋里的四个人几乎同声惊问。
对于灵族来是说,因为灵力自身的护体本能,一般性的小伤害是完全可以凭借其灵力的感知而预先避免的,而车祸这种意外伤害,对于灵族来说,更几乎是不可能的存在,。
“对啊!”小柔喘着气点点头,接着道:“我已经带他们来找阿公了。”
“他们?”宝二先生诧异的惊问。身处繁华闹市中的角落,终极一街这么多年一直刻意保持着低凋而封锁的存在。除了白天偶尔误入的过路客,晚上完全就是个封闭的世界,这个他们会是……
“你好,我是第一医院的医生董成,也是唐心小姐的主治医师。这位是我的弟弟——阿伦,”董成一边恭敬礼貌地打着招呼,一边双手奉送上自己的名片,接着解释道:“因为阿伦骑机车不小心撞伤了唐心小姐,所以,我们是特地前来登门道歉的。”
“登门道歉?”宝二先生抬眼,冷冷地看着董成,
“是的,”董成带着歉意地低下头,诚恳地道:“我们想要联系上唐心小姐的家人,以便就后续治疗问题协商一下。”
“请你们放心,该我们负责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尽我们所能地负责到底。”董成想了想,又诚恳地补充道。
“董医师?”阿西公伸手接过名片,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下董成,高挑的身材,帅气英俊的面貌,发型一丝不乱,笔挺的西装,扎着严谨的领带。看相貌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却有着超过年龄的成熟稳重,很明显,刚刚那奇怪的灵力并不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你叫阿伦,是吧?”那叔也不动声色地慢慢踱到阿伦身边,这小子一进门,就感觉出他身上隐藏着一股异常强大的灵力,却不曾想是个和飞飞差不多大孩子,顶多也不过就十八、九岁,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力?
那叔围着阿伦走了两圈,感觉出这灵力已经超过了阿西公和宝二先生,甚至堪堪可比宝大先生。
在这个时空里,什么时候有个如此强大的灵力存在?而自己和终极一街居然不知道?
“是我!”阿伦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有些害怕地看着绕着他转圈的那叔,想到是自己撞伤了唐心,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拽着董成的胳膊,就想往董成身后缩。
其实他也不想的,也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情况,只感觉脑袋好似一晕,眼睛一花,就发现一个身影飞到了自己的机车轮下。在那种情况下,就是当年的董成哥也是无法避开的吧?何况是才刚骑了半年的自己呢?
宝大先生没有出声,静静的安坐在沙发上,注视着面前的这两个突然闯入终极一街——这个近乎封闭的世界里的人。
那个叫董成的医师,虽然他没有显现出灵力,直觉却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像外表那般简单普通。冥冥中,总觉得他应该好似和自己、和都有些终极一街有些渊源似的,虽第一次见面,却总觉得有种熟悉的陌生。
至于他旁边的那个叫阿伦的男孩,就更奇怪了,明明拥有那么强大的灵力,却好似一点也不知道。在这个时空,能够拥有这样强大的灵力,应该不是个小咖,可为何自己竟然从不知道?
阿西公早已恢复了常态,他一边赶紧吩咐小柔看茶让座。一边笑着解释道:“唐心除了飞飞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有什么事情,自然是我们邻居出面才行。”
“那……”董成和阿伦对看了一眼,有些迟疑地问道:“唐心小姐的后续治疗和补偿问题,我们和你们商谈就可以了吗?”
阿西公沉吟了一下,抬眼看看宝大先生,道:“我们想先知道唐心的情况如何?”
“唐心小姐现在在我们第一医院重症监护室,她目前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症状还不是很稳定,医院已经安排了重症监护。”董成连忙解说道。
“那就好。”阿西公微微笑了笑,道:“我们只要唐心她人在就好,其他倒都不重要。”
十、十一、十二
十
“宝宝……飞飞……”唐心翕动着嘴唇,反复念叨着心中牵挂不下的宝贝弟弟。
迷糊中,仿佛总有个声音在呼喊,只是恍惚的记忆里,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心心……心心,你快醒醒!……我是妈妈……你快醒醒!”
“妈妈?……妈妈!”唐心哽咽着,思念的泪水开始止不住地从脸庞滑落,
“心心,你快醒醒啊,……你答应过妈妈,你要照顾好飞飞!飞飞在哪里?你忘了吗?……飞飞还在等你照顾呢?”
“妈妈,我知道……我要照顾飞飞,……我答应过妈妈……一定会照顾好飞飞!”
“心心,你是灵族的终极守护者,你担负着灵族守护时空安卫的重任,你要醒过来……赶紧醒过来!”
“妈妈!我不想醒过来,……我真的好累,我为什么要担负起这样的重任?我为什么不能做个普通人?”
“傻孩子!”记忆里,妈妈那熟悉而慈祥的面容转过身来,轻抚着她的额头,柔声道:“命运既然选择了让你成为灵族的一员,你就只能担负起这个重任。你是妈妈的孩子,是妈妈的血统让你担负起守护时空的重任,你要怪……就怪妈妈的血统吧!”
“我不要怪妈妈!”唐心在昏迷中慌乱地摇着头颅,痛哭流涕地轻声道:“我只是太想妈妈了,十几年了,妈妈……我真的太想你了。”
“好孩子!”妈妈慈祥的声音仿佛还在头顶,她温柔地用双手触摸着女儿的脸颊,
“你既然想妈妈,就更要记住妈妈的话……,你要赶紧醒过来,你要帮妈妈照顾好弟弟,照顾好飞飞。”
“妈妈……”
“孩子,要记住妈妈的话,你一定要照顾好飞飞。作为灵族的首席时空终极守护家族的传人,守护整个灵族乃至整个时空的安全,是我们唐家世代相传的责任,也是你和飞飞都不可逃避的责任。”
“我和飞飞?”
“对,你和飞飞!”仿佛又回到了临别前那个清晨,妈妈温柔地低下头,在女儿额头留下最后的轻吻,“你要照顾好飞飞……更要保护好飞飞。……他是维系着我们整个灵族和这个时空安全的关键……你一定要保护好他!”
“妈妈……”唐心在昏迷中伸出恐慌地双手,想要抓住妈妈渐行渐远的身影,握住却只是一片缥缈的虚空。
“飞飞……心心……,我的宝贝……”渐行渐远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刚刚温热的泪痕,“妈妈……要走了,妈妈不能再陪伴着你们……保护着你们,但妈妈永远都深爱着你们!”
“妈妈……”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唐心猛地从昏迷的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唐心姐!唐心姐!”围拢过来的是小柔担忧的面孔,她轻抚去唐心脸上焦灼的泪水,欣喜而关心地道:“你终于醒了过来!”
“我……”唐心仿佛刚刚才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神情恍惚无力低问,“我……怎么了?”
“你遇到了魔的袭击,灵力全失,要不是有元灵护体,只怕……”小柔轻抚着唐心额头的冷汗,简直不敢想象那可能出现的可怕后果。
“魔的袭击?”唐心分外困难地抬起手臂,想要拍拍昏涨的脑袋,却又无力地低垂下来。恍惚中仿佛有点记忆的影像,只是无法清晰地回想起来。
她茫然地抬起头,四处看了一下,突然又某名地紧张了起来,她拼命而努力地抬高身子,想要东张西望地找寻着什么。
“飞飞……飞飞在哪里?”紧张而无力地拽着小柔的胳膊,唐心喘着粗气,一连声焦灼地追问,“飞飞……他安全不安全?……他有没有吃饭?”
“飞飞已经由阿西公他们安排着,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个安抚的声音从唐心的上空传了过来,宝大先生微笑着走了过来,弯下腰,温柔地拍拍唐心的肩头,轻声安抚道:“有我们大家都在这里,你不用担心飞飞的安全问题。”
“他乖乖地吃了饭,也吃了你托人带来的蛋糕,已经好好地休息了。”宝大先生的声音异样的温柔,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安定。
听到飞飞平安无恙的消息,神情紧张的唐心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松缓了下来。
她无力躺下身体,微微轻闭上眼睛,却又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惊问道:“宝大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啊!”宝大先生温柔地笑笑,带着一丝内疚,轻声地道:“因为监察到魔界异动频繁,我就怕你们会出事,和宝二紧赶慢赶地赶了回来,却不想……还是迟了一步,你已受到魔界的侵袭。”
“幸亏宝大先生及时赶了回来,”阿西公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道:“要不是有他将灵力过渡给你,帮你疗伤,保住了你奄奄一息的元灵,你哪能这么快就恢复了意识,清醒过来。”
“那……”唐心局促不安地低下头,微弱地道谢道:“岂不是太麻烦宝大先生?”
“你不用谢我,我的灵力只能过渡给你,帮你护住元灵,促进你元灵自身的调息和修护本能。”宝大先生伸出手,温柔地阻止了她持续的不安和道谢,低声而关切地叮嘱道:“你因为魔界侵袭,灵力尽失,身体的损伤也相当严重,你还需要继续多加调养和修护才行。”
“不过,唐心姐,你也不用太担心,”宝二先生笑着走了过来,促狭地朝小柔挤挤眼,看着宝大先生道:“有我哥每日过渡灵力给你,帮你促进调养和修护,你的身体一定会很快复原。”
小柔低下头,红着脸,不敢再抬眼偷看宝二先生,只赶忙赞成地点点头,轻拍着唐心的肩膀安抚道:“唐心姐,有宝大先生在这里帮忙过渡灵力给你,你就放心地调养修复吧!”
她一颗少女的芳心,全系在宝二先生俊美修长的身影上,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一向神情严谨的宝大先生,也早已悄悄而尴尬地红透了脸庞。
十一、
“铛铛铛.....”时钟不紧不慢地敲了十二下,提醒着人们现在已经是子夜时分了。
屋外客厅里围坐的众人安静地围坐在沙发上,事情发展的速度超过了每个人的预料,要怎样来面对这个局面?他们谁也没有把握。十几年前的那场争斗至今仿佛还历历在目,付出了那么多血的代价,换来就只有这短短十几年的安稳?难道一切又都要重新开始?
“恩....”飞飞躺在床上的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姐姐不住,阿西公他们今晚都没有注意他,他刚刚一口气吃完了那个好大的巧克力蛋糕,实在太开心了,以至在睡梦中还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栊照在他白玉般无暇的脸上,朦胧的近乎于不真实的静谧美好。
突然,只见飞飞的眉头皱了一下,一丝红光从他光洁的眉心闪现出来,红光愈来愈亮,而飞飞的表情也愈来愈痛苦。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只听得一声低吼,飞飞捂着头从床上跳起来叫道;
“姐姐,痛啊!好痛啊!姐姐,痛啊!”
“宝宝,宝宝,你怎么了?”撞开屋门,唐心一把抱住捂着头正痛的在床上翻滚的唐飞,“宝宝,别怕!姐姐在这,姐姐在这!.....是不是头又痛了?”
“姐姐,”飞飞勉强睁开眼看了唐心一眼,“你回来了,宝宝头痛,头好痛啊?”说着捂着脑袋又翻滚起来,
“宝宝,别怕,有姐姐,姐姐在!”唐心一边柔声地安抚道,一边赶紧以自身灵力注入唐飞体内,帮其按揉风池、太阳、头维、百会等茓位,“听话!姐姐这就帮你按摩,很快就不痛了,宝宝乖啊,忍着点啊!”
约莫半个时辰后,才见飞飞面色渐渐恢复正常,重又昏昏睡去。
唐心小心为其盖好被子,轻轻退出带好房门,方才轻吁一口气。飞飞的头痛发作愈来愈严重了,时间也愈来愈长了,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危险?
“他这样有多长时间了?”问话的是宝大先生,刚刚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为什么一直没有听你报告?”虽然他不知道飞飞是什么原因的头痛,但看其眉心显现的红光就可以判断这头痛来的绝非寻常。
“我......”唐心嗫嚅着低下头,无法坦然解释自己没有报告的原因。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终极守护者身份后,尤其在父母离开后,她就在不知觉间开始承担太多的责任。她有时真的感觉自己快要被所肩负那些责任压的要崩溃了。虽然飞飞因为高烧导致目前的状况,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又未必不是一种好事。这些责任、重担、烦心事都让她这个姐姐来承担好了。而飞飞,就让他这样,无忧无虑的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父母已经不在了,她现在所有的只有飞飞这个弟弟。她只需要他快乐开心就好了,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她真不希望他再搀杂到那些繁杂的灵族事务里。
“你知道飞飞对整个灵族的重要性吗?”宝二先生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有些事情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
“对不起,”唐心抱歉地抿了抿嘴唇,抬眼看了看众人,轻声道:“飞飞这样已经近一年的时间了。起先只是有点轻微的头痛,我只要帮他按摩一会儿就好了,我也没有太在意。直到最近一个月,他的眉心开始显现红光,头痛的时间也愈来愈长,愈来愈厉害,我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眉心会显现红光,还会头痛?”那维勋不解地皱起眉头,他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只好扭头问阿西公,“阿西公,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阿西公挠了挠脑袋,为难地道;“其实这个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飞飞的眉心会出现红光?还会头痛?.....我只知道,当年唐先生在最后关头交代我,要我照顾好飞飞,说他是维护我们整个灵族安危的关键。”想到这,阿西公懊恼地长叹一口气,惋惜地道:“可惜啊!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他就......,所以.......我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父母当年在匆忙中留下的遗嘱里,也只有交代一定要照顾唐家,尤其是要照顾好,保护好飞飞。”宝大先生接口道。
“而且他们还特别要求,一定要将老三留在飞飞身边贴身照应。”宝二先生也疑惑地Сhā话道:“这个老三,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没有见过他干过一件正事。灵力也修炼不上来,实在弄不懂留,要将他在飞飞身边有什么用?”
“既然他们这样交代了,就肯定有他们的道理。”阿西公想了想道:“要是修大师在就好了,他是东城卫的队长,协助盟主维护所有时空的安全。而且他可以随意穿越时空,所以,他一定会知道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阿公,那你还不快去找修大师?”性急的小柔一听,赶紧催促道,
“哎......呀......呀!还等你说哦!我早就用灵力联系他了”阿西公一急起来,就想摸出旱烟袋,捏着手中,抬眼看看自家的孙女,又犹豫着收了回去,焦灼地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这小子老是不在线,我怎么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他。.....听说他最近跑到银时空里谈恋爱去了?这个年轻人啊!一谈起恋爱来,就没有办法罗!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整天赖在银时空里都舍不得出来了!也只好等他谈妥当了,再联系他了。”
“阿公,你是在说我吗?”说话间,一道白光闪过,一个身材修长、眉目清秀、笑容腼腆的男子出现在客厅的玄关处。看他不过二十**岁的年纪,短打茄克,稍显凌乱的长发,尖瘦的面容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修大师.....?”小柔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
“哎哟,修啊!你来的太好了!阿公我,这几天找你找的好辛苦哦!”阿西公一看到修,立马上前拉住修的胳膊,开始罗嗦起来,"他们都说你到银时空去谈恋爱去了?谈的怎么样了?.......听说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哦!叫什么名字啊?什么时候让阿公也看看?啊....呀....呀,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头发也不梳,形象也不顾,......哦!我知道了,女朋友谈妥当了,小姑娘骗到手了,就不需要再装样子了,对不对?”
“阿西公,我....我没有.....我.....”抓抓后脑勺,老实的修涨红了脸,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连串的问话。
“哦!我知道了!”看到老实的修,面红耳赤的模样,阿西公玩心顿起,拍着修的胳膊,笑道:“是不是被那个小姑娘折磨的?听说她是个大小姐啊!......我跟你说,年轻人不懂事。......其实这个谈朋友呢,还是平常小家碧玉的比较好,温柔贤淑。那个大小姐长的又漂亮,家里又有钱有势,从小就是佣人奶妈什么的一大堆,捧着哄着长大,别的不说,单那个脾气”阿西公一边抬眼上下打量着修一边,叹息着摇摇头,“看看!看看!现在多可怜啊?瘦成了这个样子,哎哟.......”
“那个,阿西公啊,我们还是先和修谈一下飞飞的事好吗?”知道阿西公罗嗦跑题的功夫不是一般的水平,宝大先生忍不住Сhā话道。
“哦!对不起!你看我,一说就扯远了,对不起啊!”阿西公不好意思地拍一下脑袋,将修带到宝大先生面前的沙发前坐下,“你们还是赶紧谈正事,谈正事要紧。”
“宝大先生,看你的样子?是不是铜时空发生什么事情了?”修抬眼看到宝大先生神色凝重的样子,不觉诧异地问道。
“唐心今天被袭击了,”宝二先生直截了当地说道。
“唐心被袭击?谁干的?”修掩饰不住的震惊,作为十二时空首席护卫团——东城卫的团长,对各大时空守卫力量分布的情况他是比较了解的,尤其对作为各大时空联络点的首席守卫家族的情况,更是可以说了如若指掌。作为铜时空首席护卫家族——唐家的终极守护者唐心,她随身具有的灵力指数就已经破万点了,加上这二十多年来,她苦心的修炼,可以说一般的小咖是根本近不了她身的,更不用说袭击她了,能袭击唐心的决非一般的小角色。
“关键就是还不知道是谁?”宝大先生略显忧虑地道。
“不知道是谁?”修转身诧异地看着唐心,疑惑地问道:“有没有见到他的摸样?”
“没有,我压根没有一丝的感觉,”唐心茫然地摇摇头,“我正准备过马路,刚一低头,眼前就突然一黑,一股莫名的力量一下子向我袭来,将我从路边推了出去。.....等我醒来已经人在医院了。”
“更恐怖的是,唐心的灵力在那次袭击中近乎全部消耗殆尽。抵耗了唐心破两万点的灵力居然不留一丝痕迹,这绝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作到的,除非.....”
“是魔界的尊、王、冥主,或者是幽士这样的顶级高手。”
听了众人的推测,修的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不敢置信地自语道:“难道说,他们真的都已经聚集到了铜时空?”
“修,你的意思是.....”宝大先生看修脸上神色的转变,知道这事情定然非同小可,急忙追问道。
听到宝大先生的追问,修苦笑了一下,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都知道十二个时空内,每个时空都有善恶两股力量交织。而守护者和魔的较量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就如同我们东城卫做为时空守护者可以穿梭时空之门一样,魔界也有他们魔界的时空穿梭之门。我们东城卫的主要任务就是巡查各大时空,对那些魔界袭击特别厉害的时空给予及时支援,帮他们抵抗击退魔界的袭击。而魔界在一个时空失败后,会紧跟着找寻下一个守护者力量薄弱的时空发起攻击,期望能借此抢夺时空控制权。”
“等一下,修,你的意思是......,”那维勋吃惊地问道“魔现在又把攻击的力量集中到了我们铜时空?”
“可以这么说,”修点点头,接着道,“这也就是我急着赶到铜时空的原因。因为在金时空,在汪大东、亚瑟王、丁小雨、雷克斯等的努力下,终于顺利阻止了黑龙成魔的企图,解除了武裁所对金时空的控制;而在铁时空,在终极铁克人夏天和盟主的守护下,魔暂时也找寻不到可以利用的机会;其他各个时空目前基本还处以善恶相对平衡的中和期;只有铜时空,相对来说情况比较薄弱。我们和盟主的商讨后,一直认为魔现在最有可能攻击的目标就是铜时空,所以我急忙着赶来,没有想到魔的动作比我们还是要快一步,已经发起攻击了。”
“魔又对我们时空发起攻击了?”宝二先生不敢相信地追问道,“那我们现在该什么做?”
虽然他们作为时空之长——宝氏家族的传人,同时也继承了时空守卫团队“宝灵团”的领队职位。但毕竟上次的灵魔对决已经是上代灵族经历的事了,在那次惨烈的对决中,灵族以付出“宝灵团”团长宝先生夫妻和灵族终极守护家族唐氏伉俪的惨痛代价,才换来这短短十几年的和平。在那次对决中,魔界的伤亡也是非常惨重,需要重新休整,灵族也因此才得以缓息,重新整编修炼灵族守护力量。对于魔灵两族来说,这是个抢时间的过程,魔的脚步明显要快一步,看来已经休整完毕,开始发动攻击了,而灵族的下一代守护者明显还没能进入攻击防范程序,在应对方面显的比较生疏。
“具体要怎么应对?”修抬眼环视众人,作为十二时空首席护卫团——东城卫的团长,在经历过金时空、铁时空等时空和魔的系列对决战的历练,现在的他,已经是个成熟老练的时空战士了,什么样的难关也都能够作到沉着冷静的面对。嘴角微微翘起,充满自信的微笑道:“那我们要看对方来的究竟都是哪些朋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才能见招拆招。”
“修,就你看,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什么?”宝大先生不无忧虑的问,
“现在还不好说,但既然他们已经选择了唐心作为袭击目标,起码可以知道他们对铜时空的情况是比较熟悉的。我倒很奇怪一点,既然当时他已经一袭得手了,为什么没有趁机彻底的除去唐心,而是手下留情,放过她,除非......”
“除非他真正的目标并不是唐心?”那维勋Сhā道,
“难道会是飞飞?”小柔不觉有些紧张,
“也不一定,.....”阿西公沉思片刻,接口道:“或许当时正好突然发生了什么情况,让他无法继续出手伤害,那也是有可能的。”
“在那种情况下,能让魔收手唯一的可能就是出现了比魔界数高很多的灵族,在实力悬殊下,魔才不得不放弃。”修想了想道。
“比魔界数高的灵族?难道是他?”宝大先生、宝二先生和阿西公、那维勋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撞上唐心的孩子——阿伦。
“谁啊?”修摸不清楚状况,
“一个拥有破十万点灵力却好似自身并不知情的人,”宝二先生解释道:“我们甚至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灵族,我们从来未见过那么强大而怪异的灵力,和我们拥有的灵力好似完全不同。”
“也就是那个撞伤唐心的人,”那维勋Сhā话道,
“撞伤?”修更加不解。
“唐心受袭击后恰巧被击落到他骑的机车面前,他误以为是他撞伤了唐心。”最后还是小柔解说的比较清楚。
“哦?......是这样?那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个人,”修好奇地问道,“他叫什么?”
“阿伦,和飞飞差不多大的一个孩子”
“和飞飞差不多大的孩子?”修更加的好奇了,想了想,又问道:“对了,说到飞飞。飞飞怎么样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飞飞已经睡了,”唐心想到飞飞头痛的样子,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飞飞有什么事吗?”看到唐心这个样子,修不由的有些疑惑。
“飞飞的眉心在子夜十二点时会发出奇怪的红光,伴随着就是剧烈的头痛,而且时间持续的愈来愈长,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唐心说着眼圈不由地红了。
“这样啊?”修地下头,想了想,抬头看看客厅里大座钟,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了,又思考了片刻,站起来微笑着安抚慰唐心道:“现在时间已经过了飞飞头疼时间,我干脆等明天晚上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做详细的商议。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还是先休息吧,”说到这,又扭过头来,看着宝大先生笑道:“宝大先生,我今晚又得到你家打扰一晚了。”
“非常欢迎啊!”宝大先生心领神会,也随之站起来和唐心、阿西公等告辞。
十二、
“修,情况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回到位于终极一街中心那外观豪华诡异的和整个终极一街风格完全不搭的宝府,坐在同样豪华诡异的不象话的大书房沙发上,顾不得忙于拉关窗帘的宝二先生和还在四处打量的修,宝大先生忍不住问道。
“你们听说过‘宝灵精魂’吗?”修没有回答宝大先生的问题。
“‘宝灵精魂’!”宝大先生有些不解,“知道一点,但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那只是个传说。”
“‘宝灵精魂’相传是我们灵族的密宝,它是集灵族所有灵力的所在,关系着灵族的存亡。”虽然从九大长老和父母的遗嘱中模糊知道些关于“宝灵精魂”的内容,宝二先生也不太肯定地说,“几乎没有人能真正知道‘宝灵精魂’到底是什么?到底是否存在?”
“‘宝灵精魂’的确是你们灵族的密宝。因为它关系着你们灵族的存亡,所以才不为人知。它是集灵族所有灵力的所在,也就是说它其实就是你们灵族灵力的发源地。”修神情严肃地说道,“如果失去‘宝灵精魂’,你们灵族将会失去所有的灵力,也既意味着你们整个灵族的消亡。”
“那‘宝灵精魂’究竟在哪里?”宝大先生有些好奇,作为灵族首席护卫团——宝灵团团长,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灵族秘密。
“在每一个时空里,都存在着善恶的较量。守护者之所以能够守护住各大时空,没有被魔抢夺去时空控制权,就是因为每个时空都一个时空守护密宝,也就善的根源。”修没有直接回答宝大先生的问题,“无论魔怎么演化修炼,最终都为拥有至真、至朴、至善力量的时空密宝所克制化解。金时空的‘熊珠’、铁时空的‘铁克无级’都属于这样的时空密宝。而铜时空的密宝则就是‘宝灵精魂’。‘宝灵精魂’作为灵族的密宝,是灵族精灵所集,是这个时空善的守护力量起点,也是对抗魔的根源所在。所以不到非常时刻,是绝对不可以轻易暴露出它的所在。”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秘密?”宝大先生和宝二先生有些疑惑地对望一眼问道。
“在经历了金时空和铁时空的失败后,魔界对‘时空密宝’愈加垂涎。因为‘时空密宝’作为善的守护力量根源,其本身所蕴涵的力量是无穷,如果被魔所用,则意味着魔的力量可以随之增长到无穷,那样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与之抗衡,整个时空善的力量将全数为魔所控制,也就意味着这个时空的消亡。”修神情凝重地解释道。
“时空消亡?”看着修凝重的神色,宝大先生愈加感觉事情的复杂和肩上担负责任的沉重。
“既然‘时空密宝’可以克制化解魔的力量,魔又怎么可以将‘时空密宝’的力量化为自有?”宝二先生还是有些不解。
“这就是事情的关键,‘时空密宝’作为时空里善的守护力量根源,但它并不是始终无穷无尽,它需要一个周期来不断修炼提升。在还没有修炼完形时,密宝本身的属性是飘忽不定的,为善所用,则转化为善力,为魔所用,则转化为魔性,只有完全修炼好了才能根固其善性。”修解释道,
“那‘宝灵精魂’现在的状况是......”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宝大先生隐约已经猜到些什么。
“‘宝灵精魂’现在正是处在这样一个敏感的修炼期。”修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修炼期?在哪里?”宝二先生追问,不知怎地,就突然想到飞飞,脸色不由地变了。
“你们想的没有错,就在飞飞的体内。”修看出了他们的猜测,点头道。
“飞飞的体内?”虽然想到了,但两兄弟还是不敢相信。
“为什么?”几乎是同时问道。
修抬眼看了宝氏兄弟二人一眼,垂下头去,许久方才抬头叹口气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作为灵族,你们应该比我更明白为什么?作为灵族的成员,你们每个人随身居来的灵力高低、特性都各不相同。可以说从你们每个人出生起,就已经确定了你在灵族里将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而飞飞从出生起也就注定要承担这样的任务。”
“为什么选择的是飞飞,而不是其他人?你知道飞飞这个情况,灵族里有很多先天俱来的超高灵力的人,为什么不是他们而是飞飞?”
“你们也知道的,飞飞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那次高烧后,........现在这个样子......对修炼没有影响吗?”
修突然沉默地低下头,思虑了片刻,方才抬头道:“如果说那次不是因为高烧的原因呢?”
“那是?......”宝大先生突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飞飞变成这样不是因为高烧的原因,而是‘宝灵精魂’.....”他有些不敢想下去,如果是真的,那对飞飞来说岂不是太残忍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避开他们的原因。”修有些抱歉地低下头,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没有多少人能够接受吧?尤其是唐心,不敢想象她,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是谁的决定?怎么可以做这样的决定?”一向以冷静自诩,宝二先生此时也无法克制情绪的激动,一直以来都知道飞飞是个重要的存在,却不曾想到这重要的存在后面,居然隐藏这样一个残酷的秘密!
“这不是哪一个人做的决定。”修自己沉声道:“你们应该知道,‘宝灵精魂’做为至善所在的灵族密宝,它对修炼者的要求有着异乎寻常的挑剔选择。”
“你们听过‘转世灵童’的故事吗?‘宝灵精魂’修炼者的选择比那还要严格。以一甲子为周期,每到修炼之期的前一年,由‘宝灵精魂’的上一任修炼者亲自带‘宝灵精魂’的‘灵核’寻访下一任修炼者。要求五岁以下,具有破五万点‘天赐灵力’,单就符合这一要求条件的人就很少了。”停顿了一下,修接着道:““我们都知道‘天赐灵力’和‘修炼灵力’的级数是不可比,而这个孩子智商更是要破灵族极限的五百点,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苛刻修炼条件。......在整个灵族,这样的孩子还有谁?”
“可是......为什么会把飞飞变成这样?.”作为宝灵团长,宝大先生知道修说的是实话,但对于飞飞,这已经不仅仅是愧疚和心痛所能形容。
“‘宝灵精魂’作为至善密宝,修炼的首要条件就是,要有绝对至净至纯的心智。这样才能使所有灵力不为外界嘈杂所影响,从而集中于精魂的融合、集中、修炼。从‘宝灵精魂’植入修炼者脑中那一刻起,‘精魂’的巨大灵力就自然地冻结了修炼者心智的发育区域,使修炼者的‘天赐灵力’和智力完全不受干扰地为精魂修炼所用,这也就是飞飞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那飞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宝二先生有些担忧问道,“他那......头疼的问题.....”
“那要等我们明天看过飞飞的情况才能知道。”修想了想,又接着道:“关于‘宝灵精魂’,我知道也并不完全。只知道大致要经历几个时期:炼体期,冲茓期、顺内期、小成境、通明境、玄妙境等。每个时期都需要经历一定的冲关考验,最后才能达到玄妙境,修成‘宝灵精魂’。炼体期的时间比较长,主要是将修炼者自身的封存‘元灵’,通过开发和凝炼,逐步转化为‘元灵’的凝聚体——‘阳灵’,从而可以脱离**单独存在,具有突破时空障碍的巨大神通,形成‘宝灵精魂’的‘精核’。当中非常重要的冲茓期,需要打通中脉,方可使修炼的灵力得以与天地灵力融合贯通,才能进入‘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的精魂修道之境。”
“照唐心所描述的情况来看,如果我没有估测错的话,飞飞应该是到了炼体期的最后关头。剧烈的头疼,加上眉心显现红光,这些都表明飞飞他的‘中脉七轮’已经冲过了‘海底轮’、‘生殖轮’、‘脐轮’、‘心轮’、‘喉轮’五轮的关卡,现在到了关键的‘眉间轮’的位置,因为‘眉间轮’和‘顶轮’对应灵力的中枢——脑,固而又被称为‘总关两轮’。”停顿了一下,修接着道:“一般到这个时候,单靠修炼者自身的灵力已经不能够冲关了,必须要得到外界的灵力协助。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必须要将‘宝灵精魂’这个秘密告诉你们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帮飞飞打通‘总关两轮’吗?”
“不是你们,”修摇摇头,“你们的灵力对飞飞帮不上忙?唐心也是。”
“如果连我们都帮不上忙,那还有谁可以?”宝大先生诧异地问道,作为铜时空首席护卫团——宝灵团的团长,实在想不到,在这个铜时空,还能能多少人的灵力可以超过他们?
“这不单纯是灵力大小的问题。”修摆摆手,解说道:“天地万物都是由阴阳组成,灵力也一样。你们这一支灵族是铜时空的‘守护灵族’,主要的任务使用自己的灵力抵抗来自魔界的袭击,维护铜时空的安全。同时作为‘宝灵精魂’的修炼之族,你们的灵力是属于阴性的灵力。但‘宝灵精魂’作为‘时空密宝’,是集灵族‘元灵’之力和天地间‘阳灵’之力为一体的所在,还需要另外一种阳性的灵力协助,方可修炼成形。”
“你的意思是.....?”宝二先生愈加震惊。“这个时空里还存在有另外一支灵族?”虽然,在见到那个阿伦后,已经怀疑过这个问题。但听修亲口说出来,震撼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在这个时空里,居然还真的存在着另外一支灵族?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甚至从来都没有感觉过他们的存在,那会是一支什么样的神秘种族呢?
“另外一支灵族又称‘密炼灵族’,顾名思义,他们存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协助‘宝灵精魂’的修炼者完成‘宝灵精魂’的修炼。由于‘宝灵精魂’的特殊性,这一灵族的存在自然有其特异性。”修简单地解释道:“他们并不是由家族传承而来的灵力,而是由那些游荡在时空中的天地精灵之气汇聚而成,封存与他们的体内,根据每个拥有着体质的不同,有的灵力可以在不经意中显现出来,而有的只有在‘宝灵精魂’的感召下才会显现出来,协助‘宝灵精魂’的修炼””
“如果找不到那些‘密炼灵族’怎么办?”宝二先生问道,
“宝灵精魂’只有在他们阳性灵力的协助下才能完成每关的修炼,”修严肃地说道:“如果没有阳性灵力的协助冲关,那‘宝灵精魂’的‘灵核’就只能自己不断的吸收天地间的阴灵之气,汇聚、扩大,其灵力聚集到一定程度,超出了修炼者的躯体自身承受的范围,结果就是.......”修停顿了一下,半响才道;“‘灵核’脱逃。”
“‘灵核’脱逃?”宝大先生和宝二先生同时惊问道,身为灵族,他们自然知道“灵核”出逃对他们灵族来说,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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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十四、十五
十三、
疲惫的低下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董成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门外那一双双焦灼的眼睛。
虽然,不是他的错;虽然,他已经尽力了。但当那刺耳的“嘀”声拖着长音近乎炫耀的宣告着又一个生命的终结时,作为一名和死神交战的医生,那种失败和无力的感觉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满室的寂静,十几个小时紧张的拼搏,都在这一刻崩溃。所有的急救措施都已无效,心脏手术的风险所有人都已明了,但当结局真的出现,原来还是不能从容去面对。
“董医师。”护士小姐体贴的提醒了他一下,却不知说什么好。遇到这种情况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如何面对家属的质疑是每个负责这个手术的医护人员都必须要担心的问题,尤其是作为主治医生的董成。
意料中的暴风雨,该来的终究躲不掉。站在十五楼办公室宽大的落地窗前,脑海不停的闪现出一幕幕病患家属痛心裂肺的悲怆画面,董成突然有种想要逃避这世界的冲动。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一直为自己的努力而安慰,一直为自己的成功而骄傲,却原来终究什么也不是,终究什么也做不到。无论自己如何的努力,终究不能成为解救万物众生苦痛的神灵。
既然怎么做也改变不了现实的残酷,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拼搏钻研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抱紧自己的手臂,董成感觉出自己的软弱。眼泪凝结在心底,只有无声的低语:爸,这就是你要我走的路吗?为什么这么的辛苦?背负着别人的生命和死神赛跑,这样的担子太过于沉重了。爸,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来,你是怎么做到的?爸,能不能回来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
“董成哥!”
熟悉的喊叫声唤醒他的沉思,回过头,原来是阿伦。这小子,自从那个女子转院走了以后,就再也找不见他的踪影了,不知道又跑到哪里混去了?
勉强的挤出一个苦笑,董成没精打采地问道:“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有什么事?”
阿伦没有回答,只偷偷努了努嘴指了指身后。董成这才发现,原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他最怕的二姐——默默。
王家五个女儿都是兰心惠质各有千秋。其中二小姐默默虽然平时不言不语的,但却是最为心细和有主见的一个。一般情况下,只要是阿伦做下什么错事,基本上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看样子,这次又被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了。
“默默,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和阿伦一样,董成不知道为什么好象也有些怕这个王家的二小姐。想当初王妈妈开玩笑说五个女儿由他挑时,好似也就这个二小姐当场非常不买帐地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走,很是给当时还非常自恋耍帅的董成一个不小的打击。对二小姐冷静细密的头脑,董成一向是敬佩有加的。
“董成,好久不见了。你也好啊!”默默说话一向面无表情,谁也猜不透她下一句到底想说什么,
“还好,还好。”董成有些心虚地连连点头,看阿伦的表情,他知道,肯定是自己帮这小子掩盖的机车撞人事件东窗事发了。
“董成,你知不知道阿伦最近不太好啊?”默默话题转的很直接,
“哦,是吗?那个......”董成嗫嚅着饿,开始感觉额头有汗冒出来。明知道阿伦对于王家的重要性,五代单传的男孩子,王家上下唯一的宝贝儿子。自己居然还帮他隐瞒那样危险的事情,董成知道自己理亏的很。
“看来又是你帮他处理、打掩护的,是不是?”默默的语气有了明显的不满。
“不是..........,默默,是这样的,那天正好我当班,看到阿伦就顺便帮他处理了。”董成赶忙解释道:“最近比较忙,就忘记告诉王妈妈和你们了。.........另外,阿伦我也教训过他了,机车钥匙我也没收了,阿伦也知道错了...........”
“我倒不是怪你什么,”默默说着,狠狠地瞪了阿伦一眼,“只是出了这么大事,要不是律师说漏了嘴,我们居然还不知道,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那是,那是.......”董成心虚地连连点头。
“对了,我今天来想问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那个被撞的人要不要紧?”默默倒也不是真的怪罪董成,说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弟弟,关键还是来处理事情,帮阿伦收拾烂摊子来了“毕竟也是阿伦的错,虽然说是交给律师处理了,但怎么说我们也应该出面道歉,亲自表示下诚意会比较好,对不对?”
“这样啊,.......”董成翻看了一下相关的病历资料,有些为难地道:“那个伤者已经转院出去了,应该没有大碍了。”
见默默还是不太放心,想了想,又补充道:“她应该是属于宝氏集团的,好像还有点来头,是院长直接批示,让她转到宝氏医院继续治疗了。”
“宝氏集团?”
“对!”董成抬眼看看默默,有些抱歉的道:“我以为阿伦都交给律师处理好了。这几天一忙,也就把这事给忘了。怎么?又有什么问题吗?”
想到那个奇怪的年轻女子,董成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莫名的牵挂感。有些自责自己也太大意了,虽然已经转院了,毕竟是自己负责的病人,又有阿伦的关系,的确应该继续关注一下,怎么能就这样放下不管呢?
“因为我们的律师一直联系不到她们,才只好找阿伦商量,正好被我撞见了。”默默点点头,解释道:“也真奇怪,她们怎么都不和我们这边联系呢?一般这种情况,应该早就粘着我们律师不放了,后续治疗啊,赔偿啊什么的,一系列问题都没有要求处理,我们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想找你了解清楚。”
“一直联系不上吗?”董成也不觉奇怪地皱起了眉头,联想到那女子的家境情况,重伤在身,又有个那样的弟弟,心下不觉也有几分担心,想了想道:“那这样好了,我上次通知她的家人时去过她家。等我下班,我再去那里看看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好不好?”
十四、
白天的终极一街,在阳光的照耀下比夜晚少了一丝诡异,反倒显出几分破败来。
狭窄的巷道、底矮的门面、老式的店铺,还有那些那些穿着睡衣、屐着拖鞋走在街上神色闲散地溜达着的人们,都说明这只不过是那些繁华大都市深处,诸多最普通最古老的巷子之一。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它们就将面临着拆迁的命运,和无数条被淹没在轰隆推土机前的老街小巷一样,成为众多国际化都市城建的牺牲品之一。
看着手中的蛋糕,董成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这样做。对于那对相依为命的姐弟来说,蛋糕也许不是最好的礼物,但或许是他们最想要的礼物。
回想起那天那个大男孩直勾勾地盯住蛋糕的眼神,董成不觉有些心酸。姐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应该好长时间都没有办法出去给他买蛋糕了吧!
“我是好宝宝,我不是呆妞。”愤怒中带着丝丝的哭腔,有些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董成了思绪。
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街口,一群半大孩子围着一个大男孩正在肆意地嬉闹着,旁边站着的另外一个大男孩,津津有味地舔着一个大大的棉花糖。
董成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正在为记不得路而发愁,却在这里碰到那个——宝宝。
董成没有多想,提着手中的蛋糕,堆上满面的笑容,直接走了过去。
“喂,你是谁啊?你干什么?”
董成一个晃眼,就看到那个刚刚还站在一旁,正专心致志地吃着棉花糖的男孩,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他的面前,神情很紧张地将他和那个叫宝宝的男孩割开距离。
看不出,居然还是个小保镖啊,董成摇着头,不觉微微一笑,想着该怎么和这孩子介绍自己。
“我知道他。”却是那个糯糯软软的声音,董成很诧异地扭头,那个宝宝居然会记得他?
“他是蛋糕哥哥。”指着董成手中的蛋糕,飞飞的声音分外的糯软。
什么?蛋糕哥哥?董成诧异地睁大眼睛,顺着男孩的手指的视线,低头看看手中的蛋糕,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是蛋糕的魅力比较大啊!
“蛋糕哥哥?专门拿蛋糕骗人的哥哥,是不是?”粘着一脸棉花糖三宝少爷气势汹汹,难得他的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简直让董成无言以对,只能苦笑着将手中的蛋糕抬起来,讨好地道:
“我只是来看病人的,顺便带了蛋糕来,我没有要骗人啦!”
“你是谁?你来看谁?你找飞飞干什么?”见过虚张声势的,没见过像三宝少爷这般,拿着根棉花糖虚张声势的。一边颤抖着腿,一边强撑着气势,三宝少爷颤声道:“我大哥、二哥还有阿西公、小柔姐他们都说过了,不许让任何人接近飞飞!除非......除非先过我这一关。”
“先过你这一关,为什么?”董成的玩心不觉被勾起,
“哼,告诉你,因为,.........因为我是三宝少爷,是唐飞飞的特级保镖。..........不是,.........唐飞飞是我的专属.....专属什么?.......”三宝少爷想来想去,记不得早上哥哥们到底交代的是什么,干脆抓了抓脑袋道:“哎呀,不管是什么,反正要见飞飞就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哦,那你说说,我要怎么才能过你这一关啊?”董成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自称为三宝少爷的小保镖,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三宝哥哥,三宝哥哥,”飞飞被三宝少爷档在身后,不觉有些着急地拉拉三宝少爷的衣服,小声地喊道。那个蛋糕哥哥不象是坏人啊,那天他带来的蛋糕好好吃的,看他手中的这个大蛋糕,应该也好好吃吧?可是三宝哥哥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拦着他啊?
“飞飞,别怕,不管有什么事,有我三宝少爷在,我会保护你的。”三宝少爷明明心里很害怕,想到大哥的吩咐,还是要硬撑出一付英雄气概出来,
“那个,蛋糕......”飞飞的眼睛全盯在蛋糕上了。蛋糕!蛋糕!我要吃蛋糕啊!
“哎呀,飞飞,我不是说过了,那个蛋糕是专门用来骗小孩子的。骗子们就这样拿着蛋糕,把想吃蛋糕的小孩骗过去,.....绑走了,.......卖的远远的,天天打,还不给饭吃。........你就再也看不到唐心姐了和我们了。””三宝少爷夸张的联想,配合上丰富的表情和手势,,吓的飞飞把指向蛋糕的手指一下子缩回到口中,两只大眼睛带着怀疑恐吓的神情看着董成。
天!这是什么表情啊!难道我长的很象传说中拐小孩的巫婆吗?董成不觉满头黑线,活了二十多年,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算了,还在不和他们闲扯了,问正事要紧。董成想了想,终于淡定下来,把手中的蛋糕又往前托高一点,堆出满脸的笑容,对着那个叫宝宝的男孩,柔声地哄道:
“你不要怕,哥哥不是坏人哦。哥哥是专门给你送蛋糕来的。”知道这个时候,蛋糕的魅力最大。将蛋糕又往前送近了一点,哄道:“来,拿着。这是哥哥给你的蛋糕哦!”
“蛋糕,......蛋糕!”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笑容,歪着头看着手中的蛋糕,飞飞不敢相信地问道:“哥哥给我的蛋糕?”
轻轻点头,拍拍飞飞的脑袋,董成决定绕过那个碍事的小保镖——所谓的三宝少爷,笑着道:“是啊!.......你是宝宝?.......那我可以叫你宝宝吗?.......还是叫你飞飞好呢?”
“我是宝宝!”很认真的点头,飞飞欣喜地看着手中的蛋糕,突然抬头对他露出如阳光般灿烂满足的笑容。
“那宝宝可不可以告诉哥哥,你姐姐在不在家啊?”看到那个仅仅因为一个蛋糕就笑的如此满足的面孔,董成心底突然有些感慨,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自然满足的笑过了。自从父亲去世后,学习、工作、家庭等等,都在不知觉中给自己加负太多的压力和责任,一直一直不停在努力拼搏,已经忘了上一次的笑是什么时候了?
“姐姐?........她不在。”
“不在?”董成楞了一下,又笑着问道:“那你告诉哥哥,她在哪里好不好?
“不知道。”飞飞很认真的摇摇头,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呆立在一边的三宝少爷显然已经忘记了他的职责,讨好地Сhā话道:“唐心姐在医院,我大哥说的,”
“那医院在哪里,你可以带哥哥去找吗?”看来这个小保镖,知道还真不少呢。
“为什么要带你去?”
“哥哥找唐心小姐有点事情,”董成想了想,又赶紧补上关键的一句,“哥哥给你们买好吃的。”
“那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你要都给我们买哦.....”拉着长音,三宝少爷明显不太相信,
“当然都给你们买了,只要你们带我去找到你们那个唐心姐,你们想吃什么哥哥都给你们买。”董成很认真的承诺,
“好,那我们带你去。”听到好吃的,三宝少爷也不免有些动心,转身拉起还在专心研究蛋糕的飞,看似很大气地允许道。
“我们去哪里啊?”飞茫然跟着三宝少爷,飞怯怯地问道,显然有些害怕。
“去找你姐姐啊?”董成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
“找姐姐?”飞飞听说是去找姐姐,明显地兴奋起来,迫不及待拉着三宝就向街外走去,“好,我们找姐姐!”
“飞飞,你要去哪里?”从街角处突然冲出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急匆匆只顾往前冲的唐飞,转身对着三宝少爷骂道:“三宝,你又想干吗?又想带飞飞去哪里乱跑?你不想好了是不是?你哥哥早上是怎么交代你的?”
“小柔姐,没有啊!我没有啦!”三宝少爷一看到小柔,刚才的英雄气概突然一下子全跑到爪哇国去了,摆着手,赶紧将董成推出来做挡箭牌,“都是他啦!什么蛋糕哥哥?他想拿蛋糕来骗飞飞,要我们带他去找唐心姐。”
“是你?”小柔方才有空看到尴尬地立在一边的董成,“你找唐心姐有什么事?”
“你好,是小柔姑娘吧?我是董成医师,唐心小姐的主治医师,还记得我吗?”董成抹抹头上的汗,总算找到一个能清楚说上话的人了,虽然刚刚三宝的介绍让他有点尴尬。
“董医师?我知道,我知道,”小柔点点头,上下又重新打量了董成一番。看不出,这个叫董成的医师长的还蛮帅的。可惜他不是那个什么叫阿伦的。
听阿公说,那个叫阿伦的孩子,灵力居然破十万点。这几天宝大先生、宝二先生、那叔、修还有阿公他们都在商量,怎么才能让那个阿伦用灵力帮飞飞治疗头痛的问题,要是这个董医师的话就好办了,大不了她就牺牲一下,用一下美人计也无妨啊。对着这么帅的帅哥,怎么着她也不算吃亏吧。
“你找唐心姐有什么事?”
“我是受阿伦先生的委托,专门为唐心小姐的后续医疗费用问题和相关赔偿问题而来的。因为我们的律师一直无法联系到唐心小姐和她的相关监护人,也一直无法办理相关程序。不知道唐心小姐的恢复情况怎么样了?我作为她的主治医师也有跟访病情恢复的义务,所以想代表阿伦先生来探望下唐心小姐的伤情恢复情况。您看是否方便帮我联系一下?”
“唐心姐在医院呢,阿公他们陪着在,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小柔含糊地答道,心中暗呼好险,幸亏今早宝大先生他们想起来把唐心姐又送到医院去了,否则还真穿帮了。
“那我可以麻烦他们两个带我过去吗?”董成指了指三宝少爷和飞飞,恳求道:“我们有些事宜,最好能和唐心小姐亲自商谈一下。”
“不行,”小柔摇摇头,想都没想,拒绝的干净利落,“飞飞从来没有出过终极一街,万一要出什么事怎么办?”
就算是智力迟缓儿,这么大孩子还能出什么事?何况还有自己和那个所谓的三宝少爷陪同呢?董成有些不解,就算是有拐小孩的巫婆,应当也没有兴趣拐个这么大的孩子吧!也不方便带走啊!
“对不起啊,董医师,你还是先回去,等阿公他们回来了再联系你,好不好?”关系到飞飞的问题,想起阿公、宝大先生他们的叮嘱,小柔的神色里明显多了些戒备。用的是征询的语气,却是不容商量的神态,
“那.......就只能这样了。”董成犹豫了一下,知道再等下去也没有用,只好掏出手机,准备给阿伦打电话。
“董成哥,你在哪里,我正要找你呢?”刚接通电话,那边传来阿伦焦急的声音。
“我在终极一街,你在哪里?”
“我在宝氏医院,就在我撞伤的那个人病房里,他们刚刚联系我了。”
“他们联系你了?”董成诧异地惊问。
十五、
灰暗干燥的土地飘散着**的芬芳;彻骨的寒风在耳边轻吟;
暗黑色的血浪轻拍着不断崩落的堤岸;孤寂的灵魂在游荡中哀嚎哭啼。
这就是幽冥界——是掌管一切亡灵的最高国度。
这里,没有爱、没有恨、没有生、没有死;
这里,有的只是无边的黑夜和游离漂浮找不到归宿的灵魂:
在这个充满死亡与颓废气息的幽冥之界,却遍地绽放着瑰丽无比的嫣红色花朵——彼岸花。无边无际,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火红色的花径指引通向三川河的唯一彼岸——幽冥之狱!
一阵刺骨犀利的笑声震荡在幽冥大殿空旷的暗影中,
“哈哈哈哈哈.........”
“你笑够了没有?”暗影里传出一个低沉阴森的声音,
“哈哈哈......,狄阿波罗魔尊?哈哈哈......,你让我怎么忍的住呢?我亲爱的老朋友,什么风会把你给吹来了?”
在肆无忌惮的笑声中,被黑暗包围着的大殿突然闪亮出一片红色的光圈。光圈里,一个妩媚众生的红色身影斜斜依在靠榻上,他正是幽冥界的最高主宰:幽冥之子——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你就尽情地笑吧!尽你所能地嘲笑我吧!”狄阿波罗魔尊阴森森地抱怨道:“阿努比斯,我最亲爱的朋友,你这样可太让我伤心了,我可是专门为你给送礼而来的!”
“狄阿波罗魔尊,我的老朋友,你不在铁时空的灭里,来我这个幽冥之界做什么?”
阿努比斯带着玩味的笑容,自古魔魔不可双立,同样是魔道之尊,阿努比斯自然能对狄阿波罗魔尊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难不成?真的如时空传闻那样,你被那个什么叫夏天的终极铁克人给赶的走投无路,在铁时空里混不下去,想投奔我这铜时空的幽冥之界来哦?”
“呵呵....”掩饰地干笑两声,狄阿波罗魔尊知道眼前这个艳丽妩媚家伙,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说话,“阿努比斯,你也知道,那不过是时空传闻而已。不过我这次来,可是真的是要给你送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阿努比斯收敛了笑容,扭脸看着狄阿波罗魔尊,冷冷地问道。
“你是幽冥之子,应该知道什么是‘宝灵精魂’吧?”
“那是我铜时空的密宝,我做梦都想拥有它。”阿努比斯冷笑着道。
作为“时空密宝”,“宝灵精魂”一直如同是个传说般的存在,十几年了,无论他费尽多少心思,却总也搜寻不出它的具体存在。,想到这,阿努比斯不由恨的牙痒痒。
“‘宝灵精魂’一甲子一期,以‘转世灵童’的灵智修炼,历时十五年方可初成雏形,破关而炼......”狄阿波罗魔尊故意忽略阿努比斯的反应,自顾自接着说道。
“你觉得这些我会不知道吗?”阿努比斯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从铜时空上次大战到现在是不是有十五年了?”狄阿波罗魔尊狡黠的笑了笑,反问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阿努比斯的语气分外冰冷,这里是铜时空,是他阿努比斯的天下,他还不准备分别人一杯羹。
“那你知道‘宝灵精魂’在哪里吗?”狄阿波罗魔尊早就做好思想准备,冷冷一笑,带着挑衅的神情继续反问道。
铁时空的“封龙卡”和“铁克无级”都已经失手,其他时空的密宝修炼成形期尚早,要想成为魔界乃至整个时空的控制者,“宝灵精魂”现在对于他来说是势在必得。在铜时空的地头上,面对异常敏慧的阿努比斯,他只有想尽一切办法,才能获得对他有利的合作机会。
“你知道?”声音里有明显的怀疑,但阿努比斯显然已经产生了疑惑。
“如果不知道,我怎么敢来见你呢?我的老朋友!”狄阿波罗魔尊微微地侧过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得意。
要不是因为魔界跨时空会降五成魔力的关系,他才不想和眼前这个自大狂妄到极点什么幽冥之子罗嗦。在铁时空的终极大战中损耗了太多的魔力,如果没有“时空密宝”的协助修持,以他现在的状况,真的可能再也夺不回灭的魔尊地位。
本来那天已经一击得手了,姓唐的那个小丫头,就要成为他的掌中之物了。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居然误打误撞到那个灵力破十万点的孩子身边。
十万点!狄阿波罗魔尊自嘲的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自己堂堂灭的魔尊,居然连十万点的灵力都要绕着走了。夏天!你这个终极铁克人,你等着!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才害的我变成这样,这笔帐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你不要告诉我,这段时间里,我铜时空的那些异动,都是你的那些魑魅魍魉干的好事?”阿努比斯恼怒地抬眼,看着狄阿波罗魔尊。
“老朋友,如果不这样?我又怎么能打探出‘宝灵精魂’的下落呢?”狄阿波罗奸笑道。真想不到,那个破十万点灵力的孩子居然是铁时空盟主的分身。
那随身而来的灵力是如此的强大,隐约中蕴涵着笼罩时空的霸气。这种霸气只有时空驾驭者才能与之相抗。而他,即便是跨越时空的魔尊也只能收手避让。只得在这个比灭还要诡异讨厌的幽冥大殿里,忍受眼前家伙的盘问和嘲笑。
“那.........唐家那个女孩也是你做的了?”阿努比斯更加恼怒。
“就是一时有些手发痒,想顺带送给你做礼物罢了。”狄阿波罗魔尊讪讪地笑道。
“呵呵......,狄阿波罗,我的朋友,我还真的以为你找到了‘宝灵精魂’呢?”阿努比斯嘲笑地瞅了瞅狄阿波罗魔尊,忍不住又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原来......哈哈哈......,”
“要是在唐那个女孩身上?我还会等到现在吗?”阿努比斯嘲弄的语气愈加明显。
“唐家作为铜时空的终极守护家族,抓了唐家的那个小丫头,还愁找不出‘宝灵精魂’的下落?”狄阿波罗没有在意阿努比斯的嘲笑,阴森森地道。
“唐家那个丫头,才不过两万多点的灵力,根本不足以修炼‘宝灵精魂’,抓了她一点用也没有。”阿努比斯摆摆手,恨恨地咬着牙道:“可惜终极一街,那个被‘时空灵咒’封锁的街道,以我现在的魔力修炼情况还闯不进去,否则,......‘宝灵精魂’肯定藏在那个街道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终极一街?....‘时空灵咒’?”狄阿波罗突然醒悟了过来,仰首大笑着道:“哈哈哈.....,阿努比斯,我的好朋友,你难道忘了吗?对于我这个穿越了时空的魔尊来说,‘时空灵咒’可是没有效用的。”
“对哦,我怎么忘了你呢?”阿努比斯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门,惨白俊俏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难得的伸出一只手来,“让我们合作愉快吧,狄阿波罗魔尊,我的朋友!”
“合作愉快!朋友!”狄阿波罗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从黑色斗篷里伸出阴森的手掌,重重的握住阿努比斯惨白的手指。黑红色光芒的交织,诡异的让彼此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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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十七、十八
十六、
宝氏医院会议室前方的投影幕被移到一边,露出藏在后面的隐形玻璃幕墙。玻璃内正是唐心的病房,端坐在唐心病床前神色不安的大男孩就是那个惹祸的阿伦。
“原来是他,”修惊叫道,
“你认识他?”宝大先生很是诧异,
“不是......,也算是,”修想着怎么解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应该是盟主在铜时空的分身,难怪他会拥有破十万点的灵力。”
“他是盟主的分身?”
“对。”修点点头,有些欣喜地说道:“在他身上感应到的,不仅仅是破十万点的灵力。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灵力中隐约蕴涵着一种笼罩时空的霸气,这应该是只有盟主分身才拥有的霸气。这种霸气,即便是穿越时空的魔尊也要退避三舍。我也就可以明白,为何那些缠绕在医院周围的魑魅魍魉,一见到他就立马闪走。如此庞大的阳灵之气,飞飞的修炼有希望了!”
“你的意思是.......,阿伦他就是‘密炼灵族’?可以协助飞飞修炼‘宝灵精魂’?”宝大先生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正是。不过‘密炼灵族’和其他灵族不同,他们的灵力不完全是由家族遗传而来的,大部分都是由那些游荡在时空中的天地精灵之气汇聚而成,封存与他们的体内。根据每个拥有者体质的不同,有的灵力会在不经意中显现出来;而有的灵力,只有在‘宝灵精魂’的感召下才会显现出来。如果不是‘宝灵精魂’的修炼需要,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往往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的灵族身份。”修透过隐形的玻璃,仔细的观察着阿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阿伦,现在应当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灵族身份和所拥有的灵力能量。”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直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身为盟主的分身,我相信他会做出恰当的选择。”修嘴角上扬,露出自信而欣喜的微笑。
阿伦神色不定地端坐在唐心的病床前,还在为刚刚的事而纠结。明明自己在车上远远看到,有好多的黑影围绕在医院的周围徘徊。还以为是医院请的保安呢?为何自己一下车,就突然全不见了?刚刚在病房前也是,还有窗前也有,为何自己稍加注意就全不见了?
等等,不对啊!这里可是十五楼啊?那刚才窗外的那个黑影不会是......阿飘吧?想到这,阿伦的脸色不由的变的煞白。
救命啊,这是什么医院啊?怎么会有阿飘呢?要知道从小到大他可是最怕这些东西的了,董成哥,你倒是赶紧来啊!
“你是叫阿伦吗?”唐心斜斜依靠在病榻上,微笑着问道。
“哦!”正纠结在阿飘的问题上,没提防唐心的问话,阿伦不觉惊吓地抖了一下,赶紧回神,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是,我是阿伦。”
“你没必要紧张什么,”唐心温柔恬静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安抚想笑容。看着眼前这个大孩子,不过和飞飞差不多年纪,突然遇到这样的事,肯定吓坏了。那老实巴巴,又紧张又害怕的可怜模样,让她不免想起了飞飞,心里不觉就已经柔软了几分。
“哦!我不......不紧张。”阿伦回过神来,看到眼前女子面容苍白、秀丽的五宫有着掩饰不住的憔悴,淡雅的装束,让她自然滴显现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感。
淡然、恬静,是他的全部感觉,轻柔的笑容,让人感觉有说不出的窝心和温暖。心突然就平定下来,刚刚的紧张和恐惧,在一瞬间变的不真实起来。应当是自己眼花了,晴天朗日之下,怎么可能会有阿飘之类的东西,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吧。
“你要不要喝水?”病床上的女子微笑着用手指了指旁边柜子上的水杯,“我现在不方便,你要喝水的话就自己倒好了。”
“不,不用了,”阿伦摇摇手,突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职责——看护病人,赶紧又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对了,你是病人,还是我来帮你倒水吧。”
“你不用忙了,我不渴。”唐心一看阿伦这手忙脚乱的模样,就知道,不过是个从小就被家里宠坏的孩子。
“我有个弟弟,和你差不多大,看到你我就想到他了。”唐心说到飞飞,眼里不觉满是宠溺的笑意。
“是吗?我家里也有五个姐姐呢?”阿伦诧异地答道,“你都不知道她们有多烦人,有多凶!”说着还夸张地皱了皱眉头,
“看你的样子,这么温柔,你应该对你弟弟超好的了。”同样是姐姐,为什么人家的姐姐就那么的温柔可亲,阿伦有些怨念老天爷真的不公。
“我就飞飞这么一个弟弟,”唐心温柔地笑了笑,声音有些掩饰不住的落寞,“我弟弟他很听话,很乖。”
阿伦呆呆地注视着唐心微笑的面容,突然发现她笑的时候真的........有种说不上来,描绘不出的感觉。就是那种让他特别眷恋的温柔感觉。
见惯了家里那个五个对他来说,简直是专横霸道的姐姐,从小就无时无刻看着他、管着他,恨不得能将他管成如小白兔一般听话;见惯了她们专门对付他的那些千奇百怪的管教招术(当然少有温柔的),阿伦此时真的好羡慕那个叫飞飞的唐家弟弟。要是自己也能有个像这样温柔的姐姐,自己肯定也会很乖、很听话的。
“你姐姐他们在背后也一定非常的疼爱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唐心温柔的笑笑,这孩子,看他说话时那眉飞色舞的样子,长长的睫毛扑扎扑扎地闪着,简直和飞飞一般的可爱。
“她们啦?才不会呢?”阿伦挥挥手,不自觉的把家里惯用的撒娇音都拖出来了。
从小跟在董成哥的ρi股后长大,在那样的耳濡目染下,身边的朋友,也都是机车党里那些他一般大的小破孩们,自诩走在时尚前沿,疯狂追求所谓“酷”。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有机会接触到像唐心这般温柔、恬静、沉稳的女子。带着姐姐般包容和溺爱,让自己一下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地沉沦进去。阿伦感觉自己心底的有些标准在悄悄地做出改变,这种从未细心体会过的温柔感觉,原来是如此的醉人而美妙。
“你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在家一定是,不听话又调皮。”唐心看着眼前的小阿伦,那撒娇的可爱样子还真的和飞飞有几分神似。
“哪有,我很乖的,好不好?”阿伦委屈地拖着长音抗议道。
“乖?乖你还会骑机车?”
“呃......那个....呃......”听到唐心提起他的痛处,阿伦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老实了,刚刚的眉飞色舞转瞬间全然不见。想到自己来这个医院的原因,神色间不知觉地又纠结起来了。
“哎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看阿伦脸色转换的那么快,唐心不由的笑了出来,赶紧哄道。
这个小阿伦,看来还真只是个孩子啊!和飞飞差不多的单纯,简单的让人可以一眼看穿。这个孩子真的就如宝大先生所言,就是那个灵力破十万的密炼灵族吗?这个孩子真的可以解救飞飞头痛的问题吗?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病房的门悄然打开,进来的是沉着冷静的宝大先生和永远带着一丝冷漠微笑的宝二先生。
“你好!”阿伦赶紧乖乖滴站起来让座,董成哥还没有来,单独处理应对这样的场面,他完全没有经验。
“不用,你坐,你坐,”宝二先生看出他的紧张,难得的露出个比较温暖的笑容。
“唐心,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走到唐心的病床前,宝大先生低下头,关切地慰问道。
“今天好多了,谢谢宝大先生关心。”唐心回答的有些拘束。
自从父母离开以后,他们姐弟俩就一直由宝氏集团负责照顾。但一般都是由集团下属的相关部门出面,帮他们姐弟俩处理一些具体事务,作为集团负责人的宝大先生却是很少照面,难免有些距离上的隔阂。
“那就好。”宝大先生微笑着点点头,弯腰细心地检查了一遍医疗器具,顺便帮唐心掖好身上的被子,才起身嘱咐道:“唐心,你在这安心调养,我们和这位阿伦先生到会议室谈点事情,”
“我?”阿伦有些畏惧地指指自己的鼻尖,心中疑问,董成哥不是让我把什么事都交个他和律师处理了吗?怎么现在还是要找他谈?谈什么啊?什么赔偿费啊,医疗费啊不都和律师交代清楚了吗?还有什么可谈的啊?
十七、
站在宝氏医疗集团偌大的广场前,仰头看着高耸的宝氏医院医疗综合楼,董成在心底暗暗地感叹,到底是跨国集团的气势,和自己所在的那个所谓的省级医院,两者的确是不可比拟的。
在护士小姐的殷勤的引领下,董成轻轻来到唐心所在的1525特护病房外,隔者着门上的透视玻璃向病房里看去,意外阿伦并不在,只有那个叫唐心的病人正靠在床上看书。
午后的阳光穿透薄薄的沙帘,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的反射下,好似给她的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空气中荡漾着一种异样安静、祥和的静谧气氛,让人不忍心去打扰。站在门口,董成抬起的手半天没有敲下去。
“唐小姐在里面啊,你可以进去了,”护士小姐好心地提醒道,
“哦,”不好好意思的回神一笑,董成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
很好听的声音,有点柔柔的,糯糯的感觉,让董成不由地想起那个叫宝宝的大男孩。他们姐弟俩还真象呢?连声音都一样,那么糯糯软软的,好似要粘到人心上的感觉。
略微整理了一下,董成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抬眼就迎上一对异常清澈见底的眸子,如黑葡萄般闪亮,小巧标准的鹅蛋脸,圆圆翘翘的鼻子,丰满妩媚的嘴唇,简单干净,不带一点妆容,就那么直接温和的对他微笑着。
一瞬间,董成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砰”的撞了一下。从当年纵横江湖的机车党老大,到现在的医学权威。他的身份、他的才华、他的家身加上他年轻帅气的外表,一直以来都是众多女性心仪的完美理想对象。这么多年来,在他身边走马灯似的穿Сhā的女性,多的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其中不乏各种类型的美女,但好似总缺少了点什么,所以始终无法打开他近乎尘封的心。
一直认为自己,是因为背负着父亲离去的包袱而无法放开心胸。却在此刻,突然发现原来一直找寻的就在眼前,那份毫无修饰的简单纯真,如同一把神奇的钥匙,在这一瞬间,打开了他封锁至今的心门。
“你好,你是.....?”
唐心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一米八多的身材、笔挺考究的西装、雕塑般精致的五官,洋溢着的真诚笑容,如阳光般明亮的让人不敢正视,却很意外有一种很熟悉和安心的感觉。自己和他,好似曾经一起共历生死的那种熟悉和安心的感觉。
“你好,请问是唐心小姐吗?我是你急救医师,我叫董成,你还记得吗?”收回自己纷飞的思绪,董成微笑着自我介绍。异常地希望她能够记得自己。
“是你哦!”
唐心点点头,长长的拖音后是释怀的微笑。身为灵族,虽然躯体受损,但只要自身的“元灵”一丝尚存,经历过的种种,都会在脑海里留下记忆的痕迹。
想起急救室里的那个坚持到底不放弃的身影;想起他口罩后焦灼的双眼;想起他抢救时满头大汗的样子;在那个生死交汇的关键时刻,是他不放弃的坚持,复苏了她生命的呼吸。从他手心里传递出的温暖,带动她心脏复苏的第一次跳动。那种温暖和安心的感觉,想必已经在“元灵”留下永不磨灭的深刻印记,她,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想起来了?”董成意外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唐心展露出最美的笑容,真诚的说道。
她的眼睛是如此的明亮真诚,让他不敢直视;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美丽动人,他的心开始无法控制地“砰、砰”狂跳起来。
窘迫地抓抓脑袋,董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是医生,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还是要谢谢你啊!”好似感应到了董成的尴尬和窘迫,唐心的脸也不争气的粉红了起来,赶紧岔开话题,提醒道:“你是来找阿伦的吧?”
“对,对,对,阿伦呢?他在哪里?”董成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忘记了阿伦,
“宝大先生找他有点事情去了,”唐心翻着手中的书,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不敢抬起眼来。
“那我出去等他,”感受到那种尴尬气氛的逼迫,董成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没有想象中的落落大方,面对着唐心,他居然会有种不争气的、想要逃跑的感觉。
“你不用出去的,他们应该马上就回来了,你可以在这里等。”唐心的声音低的只有自己能勉强听见。不敢抬头看董成,却又莫名的不想他离去,只好纠结自己,怎么会如此没出息的矛盾着?
“那......”董成尴尬的立在门口。走,舍不得,不走,这尴尬的气氛.......
“董成哥”一声欢快的呼叫打断两人纠结的尴尬。阿伦和宝大先生、宝二先生还有修跟着一起走了过来。
“阿伦?你打电话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看到阿伦,董成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本来想要你来......”阿伦停了下,想了想,又掩饰地答道:“不过现在没有什么事了。”
“你好,你应该就是阿伦所说的董成医师了,我是修。”修上前一步,礼貌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看到那张和夏天、大东一模一样的脸孔,修抑制不住心地的惊诧和欣喜。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好似并没有蕴含任何的灵力。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会普通。
“修?”董成疑惑地伸出手。这个纤瘦而沉稳的男子好奇怪,明明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怎么笑的和相处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似的,熟络的有些古怪。
十八、
寂静的子夜时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无边的黑暗笼罩着世界,一道绿光闪过,几个鬼魅的黑影出现在的终极一街街头。
“终极一街.....?哈哈哈.....”从铁时空穿越而来的“灭”的主宰。狄阿波罗魔尊阴森森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那个传说中被‘时空灵咒’封锁的街道?让堂堂‘幽冥之子’——阿努比斯都无法破解的‘时空灵咒’,我倒想好好见识见识!”
狄阿波罗魔尊一挥手,紧随其身后的魑魅魍魉立马闪身,齐齐向终极一街的街口冲去。
就在他们即将冲入街口的刹那,忽见数道金光闪现,一张好似由无形的金色气流组成巨大的防护网罩,从空中到地面将整个终极一街完全笼罩其中。金色的防护网罩,散发出强大的辐射波,将刚刚试图冲入其中的魑魅魍魉悉数震的反弹开来,倒地不起。
“这就是‘时空灵咒’?果然名不虚传!是有些难办。”狄阿波罗魔尊从黑色的斗篷里,抬起他那惨白莹绿的脸,阴森森地桀桀怪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小的闪着绿色荧光的石头,得意地道:“不过.......今天要进来的可是我——‘灭’的主宰,狄阿波罗魔尊,这小小的‘时空灵咒’又能奈我如何?哈哈哈......”
“‘冥界磁石’?”看到那莹绿色的小石块,倒在地上的魑魅魍魉不由的吃惊地问道:“那不是被兰陵王拿去了吗?怎么会.....”
“哈哈哈.....,不错,正是‘冥界磁石’。它就是破解‘时空灵咒’防护磁场的钥匙。”狄阿波罗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奸诈笑容,接着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哈.....‘冥界磁石’在‘灭’的‘肉身溶解池’里放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掉个一丝半点碎屑给我呢?”
“小柔,快起来,和我到唐家去保护飞飞。”阿西裁缝铺内,阿西师傅敲着小柔的门连声催促道。
刚刚明显感受到“时空灵咒”的异动,难道魔界这么快就找到终极一街来了?宝大先生他们都不在,作为目前终极一街资格最老的灵族成员,他必须责无旁贷地承担起保护飞飞的重任。
“阿公,怎么了?”小柔一边打着哈欠,一遍迷迷糊糊打开门问道。她的灵力尚浅,还不足以感受这一切的异动。
“今晚的情况不太对,‘时空灵咒’被谁触动了,我先去唐家看看。”飞飞的安全重要,阿西公匆忙的交代几句,就急着要走。
走到门口,想起宝先生在遗嘱中的特别交代,阿西公又赶紧探身回头嘱咐道:“对了,小柔,你快去将三宝少爷也带过来。”
“好,我马上去。”听说“时空灵咒”被触动了,小柔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清醒起来。
狄阿波罗魔尊拿起“冥界磁石”,慢慢地靠近“时空灵咒”金色防护罩的外围。“冥界磁石”绿色的荧光逐渐和“时空灵咒”金色的光融合交汇,逐渐变亮变淡,最后缓缓显现出一道白色的光圈。
光圈的范围越扩越大,终于在“时空灵咒”的金色防护罩中扩成一个巨大的光圈之门。看着毫无阻挡的光圈之门,狄阿波罗魔尊阴阴一笑,
“终极一街,我来了,哈哈哈.....”
“阿西公,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感受到“时空灵咒”的异动,那维勋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暂时还不清楚对方来的是谁?”阿西师傅神情分外凝重,“能触动‘时空灵咒’的金色防护罩,这次的袭击绝对是有备而来。”
“阿公,我把三宝少爷带来了。”小柔气喘嘘嘘地拽着三宝少爷,上气不接下气的赶了过来。这个该死的三宝少爷,睡的死猪一样沉,好不容易才把他弄醒,这一路过来上,连拖带拽的,可真把她累坏了。
“哎呀,小柔姐,人家正在睡觉啦,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啊?”三宝扭扭捏捏地揉着眼睛道。
“好了,三宝少爷,马上就到了。阿公找你有事啊,你醒醒,睡够了没有?”小柔感觉自己的耐心就快要被耗光了,
“三宝少爷,你要很困就到飞飞房里去,和飞飞睡一屋吧。”那维勋无奈地看着三宝少爷那死睡不醒的样子,只好凑合着建议道。反正宝先生有交代,一定要让三宝少爷和飞飞在一起。就算是睡觉,把他放在飞飞房里,总不会错的了。
“哎呀,那叔叔,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主意呢?人家可是很纯洁的,到飞飞房里去,还要和飞飞一起睡,......”三宝明明心里乐的飞开了花,却还装出一付娇羞的样子,对着小柔发嗲,“阿唷哟,这叫人家怎么好意思呢?小柔姐,你说是不是哦?”
“三宝少爷,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拜托,我今天没有吃晚饭了!你就不要再呕我吐了。”
“哎呀,小柔姐,人家说的是真心话啦!虽然飞飞也很好看,我也真的想去他房里睡觉觉。可是......有你在,我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你是知道我的,哦!”三宝少爷一边腆着脸说着,一边还不忘很恶心给小柔飞了两个媚眼。
“我说那个三宝少爷,你到底要不要觉?不想睡的话,你就和我们一起,准备应对魔界的入侵。”在这种时候,阿西公才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宝氏的三少爷呢,拿起手中的直尺,对准三宝少爷,教训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现在防护终极一街的‘时空灵咒’被触动了,魔的入侵都已经到眼皮底下了,你还在这里罗嗦那些有的没的!你没看到,连阿西公我,都不罗嗦了吗?要不要我先pia飞你啊?”
三宝有些畏惧地翻翻白眼,抬头看看阿西公严肃的表情,在偷偷瞅瞅他手中的直尺,识相的封住自己的大嘴巴,扭头恶心地给小柔丢几个飞吻,方才满怀怨念地躲进飞飞的房间。
托着手中的“冥界磁石”,狄阿波罗魔尊走在终极一街狭窄寂静的街道上。要不是刚刚冲破了“时空灵咒”,他真不相信这就是阿努比斯口中那个神秘的终极一街,感觉和那些普通的大街小巷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走到现在,他都没有搜索、感应到任何特别高的灵力存在,“宝灵精魂”真的藏在这个地方?
“小柔,千万不要出去,千万不要飙灵力,记住了吗!”阿西公不放心的再次叮嘱道,
“放心啦,阿公,我知道。”小柔做了个ok的手势。
唐宅虽然外相不起眼,却是宝氏集团特地为唐家姐弟俩打造的。尤其是飞飞的房间,更是设定在终极一街的核心磁场区。加上当初在房屋建造时选用的就是特殊隔离材料。可以说,整座唐宅就是一个微型的“时空防护罩”。只要屋里的人不刻意的飙灵力,一般的敌人,就算站是门口,也很难搜索到屋里灵力的存在。
沿着如蛛网般杂乱的终极一街,狄阿波罗魔尊前后反复绕了好几圈。身后的魑魅魍魉个个早已是东倒西歪、提不起腿了。
在“时空灵咒”的防护罩下行走,每一步都要消耗比平时多百倍的魔力,一般等级的魔早已支持不住了,魔力稍差的魑魅也实在忍不住问道:
“魔尊,那个‘宝灵精魂’真的在这里吗?”会不会是那个叫阿努比斯的什么“幽冥之子”故意乱说的?只是想消耗他们的魔力而已。
“这里,应该就是这里了!”狄阿波罗魔尊没有搭理身后的文化,站在挂有“唐宅”的牌子前,激动地喃喃自语道。
反复走了好几圈,愈走愈感觉到这个终极一街布局的诡秘,原来是按照“五行八卦”的磁场原理来排列分布的。
五行八卦,环环相扣,生生相息。整个“五行八卦”阵内磁场飘忽不定,相互吸引抵消。难怪怎么都搜查不到有高界灵力的存在。可是,哪怕再精密的阵法布置,总会有掩饰不了的破绽;再细微的灵力变化,也逃脱不了“冥界磁石”的异能感应。
熟悉了解了街道的布置阵法,几圈绕下来,每次到这个“唐宅”的门前,都可以感应到“盟界磁石的荧光的细微闪动;再细细一算,没想到这座看似小小不起眼的“唐宅”,居然正好坐落在“五行八卦”阵的阵眼位置。到底是铜时空的终极守护者家族,这个唐家,应该绝对不是只有那个小丫头那么的简单。
“嘿嘿”,冷笑两声,狄阿波罗突然昂首向天,将“冥界磁石”双手捧起。
诡异的绿色荧光突然加强,扩大,飙耸的魔力凝聚成光剑从唐宅的上空直接刺向卧室的位置,那正是他经过仔细反复测算的阵眼位置。
“咣铛,......噼里啪啦......”是房屋被损坏和东西落地的声音;“
啊......”长长的拖着尾音的惨叫,是从飞飞房里传来的三宝少爷发出的声音;
“砰......”是客厅里众人撞开飞飞卧室门的声音。
“飞飞,你怎么样?”来不及理会三宝的惨叫,阿西公首先关心的是飞飞的安危。
“飞飞,你没事吧?”那维勋也是同样的紧张。
“什么事啊?”飞飞从熟睡中被突然惊醒,揉了揉眼睛,奇怪地问道:“阿西公,小柔姐姐,那叔叔,你们怎么都在我房里啊?”
“那个,......没有什么,就是刚刚刮大风,将屋顶弄坏了一点,掉下来砸着东西了。.没事了.......飞飞,你不要怕啊?有小柔姐姐在呢?”看到飞飞安然无恙,小柔赶紧编个理由,哄了过去。
“哦,”飞飞迷糊地点点头,打个哈欠,又朦胧地闭上了眼睛。
“哎哟喂.......,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啊?现在被打伤的是我!”三宝少爷叫的无比哀怨委屈。
“哦,对哦,被打的是你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见飞飞平安无事,阿西公方才松了口气,扭头看着受伤的三宝少爷,赶紧一叠声地道歉道:“刚刚太急了,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三宝少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刚刚伤到哪里了?”那维勛这也才注意到趴在一旁,好似受伤了的三宝少爷,赶紧慰问道。
“还能是哪里啊?阿公,那叔,你看他这个姿势,肯定是ρi股啦!”小柔看到三宝趴在地上撅起ρi股的样子,不由觉的实在是好笑。
“小柔姐,你不要这个样子笑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三宝少爷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撅着ρi股发花痴,“人家......人家就是小屁屁受伤了啊,要是小柔姐你愿意为人家这个性感的小屁屁上药的话,人家.....人家也就不介意露给你看的啦!”
“三宝少爷,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恶心了啦!”小柔恶心地打了个冷战,赶紧抱着臂膀,躲了出去。
“呃!”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呻吟,屋外狄阿波罗魔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喷吐出一口黑血。
刚才明明已经测算好了位置,也没有搜索到对应的高解异能,“魔光剑”出手,向来是百发百中,怎么居然会被反弹回来?
一击不成,反噬的魔力反而重伤了自己,怎么会?怎么会?难道是遇到了传说中的“护灵盾”?
不甘心的伫立在唐宅门外,狄阿波罗魔尊反复迟疑了片刻,看看身后已被“五行八卦”阵把魔力消耗的差不多的魑魅魍魉,知道今晚是自己这方,已经决没有再战的可能。只好悻悻的冷哼一声,摆摆手,一道绿光闪过,一行鬼影转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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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十九、
“他回来了,你们自己问吧。”王默默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一群“女士们”神色各异的表情,突然有些理解阿伦的叛逆,天天被这样一群人围着、绕着、看着、管着,是自己也会发疯的吧!
“在哪儿?”听说宝贝儿子回来了,王妈妈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立马抬身向门厅望去。
“阿伦!快过来!”四姐萱宣眼尖,一声喊叫,将正准备偷偷溜上楼的阿伦半路拦截住。
看到二姐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太妙,阿伦磨蹭着,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懒洋洋地问道:“又什么事啊!”
“阿伦!快过来,”看到宝贝儿子,王妈妈刚才郁结的怨气立马烟消云散,宠溺的将儿子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你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啊?妈妈都看不到你在家。”
“也没有做什么啊,就是和朋友们一起!”看到自家老妈亲自坐镇,阿伦再不甘愿,也不得不赶紧挤出一张笑脸来,敷衍道。
“你呀,还死鸭子嘴硬?妈都知道了。”五姐莉莉斜眼瞅着阿伦,笑特别贼。
“我能有什么事?”阿伦继续装糊涂。
“你能有什么事?”三姐涵涵远远靠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翻眼看了看阿伦,冷冷道,“还不是骑机车撞人那件事?”
“阿伦啊!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机车都敢骑了”这次接话的,换成比老妈还要罗嗦的大姐王田田了,“你不知道那个机车,有多危险?你要喜欢车,你就和家里说,家里什么车不能帮你买呢,但你怎么能偷着买机车呢?你知道每天机车的事故率是多高吗?平均每五起交通事故中就有一起是和机车有关,它的事故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六十七点九耶!阿伦你胆子太大了,汽车是铁保护人的,机车可是人包着铁的,怎么能不危险呢?.........”
“blablabla.......”眼瞅着二十多分钟过去了,王田田还是丝毫没有说完的迹象。
偷偷皱下眉,阿伦无力将脑袋缩到王妈妈的怀抱中,在王田田“一对百”的罗嗦功力折磨下,绝对不敢开口顶撞一句,只能在暗地里对着远处的二姐王默默直翻白眼,
“你自己闯的祸事,你看我也没有用。”王默默抱着一本书,抬眼看到正在对自己翻白眼的阿伦,鼻子里冷哼一声,直接瞪视回去。
虽然律师已经说明了事情经过,但王妈妈还是担心了一下午。直到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这口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
宠溺地抚摸着宝贝儿子脑袋上柔软的头发,王妈妈笑的睛都弯了起来,听到女儿们的问话,才想起来今天的正事,“阿伦,你真的在骑机车?”
“没有啦!”阿伦有些心虚地摇摇,小脑袋舒服地王妈妈怀里蹭过来,扭过去,含糊地答道:“钥匙都被董成哥收走了。”
“是该收走。”王妈妈点点头,宠溺地哄道:“那个机车太危险了,你还是不要骑了。”
“嗯!”阿伦乖巧地点点头,继续赖在妈妈的怀里,闭上眼,开始装睡。
“你别睡啊!”萱宣不改她爱八卦的本性,抬手推推了王妈妈道:“妈,你还没问他那个被撞的女子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对哦,你撞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对比儿子的安全,车祸事件处理并在王妈妈的心上,萱萱提醒起来,才敷衍地问道:“有没有什么危险?对方有什么要求吗?”
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叮嘱道:“你不懂,就不要管了,那些事,让律师们去处理好了。我们这样的家庭,做事也不能委屈了人家。”
“没有事了,”阿伦闭着眼睛,哼哼糊糊道:“他们是宝氏集团的人员,都已经说好了,没有事了。”
想到在宝氏医院会议室的谈话,还真把他吓了一跳,到现在还有些迷糊着呢?说什么他是灵族?还说什么宇宙中有十二个时空?每个时空都有什么分身?居然还说他是什么盟主的分身?这也太扯了吧!
“宝氏集团?......感觉有点熟悉?”王妈妈有些诧异地重复几遍,抬脸笑着道:“看我这记性,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是挺熟悉的,”田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笑着道:“这些年懒了,成天关在家里,也不想出去交际,就都生疏了,连这么个好熟悉的名字,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的。”
“你们俩?有什么是你们不熟悉的?”阿伦不屑地撇撇嘴,翻身往王妈妈的怀抱里又钻了几分,嘟嘟嚷嚷地道:“你们管那么多呢?反正现在没有事情了,不就行了?”
“可我们这边也不能完全没有表示,那样就显的我们王氏太**份气度了”王妈妈宠溺地拍拍儿子的头,想了想道:“虽然他们不要求赔付,但我们也得表示表示样子,该去探望的,还是要去探望的。阿伦也要多去探视探视。才是礼貌。”
“好,我知道了。”阿伦斜躺着身子,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来直接哼道:“我困了,我要上去洗澡了。”
王妈妈皱皱眉头,男孩子大了,渐渐就和做娘的不亲了。成天见不着影的不说,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见到面,还没有聊两句呢,就..........
看着阿伦困倦的摸样,王妈妈只好又心疼又无奈地拍拍儿子的ρi股,叮嘱道:“上去洗洗澡,就早点睡觉!不要再玩电脑、玩游戏什么的,不要老是熬夜,.......一定要把头发吹干后才可以睡觉啊!”
“知道了.......”阿伦一边眯着眼,懒懒地拖着长音答应着,一边挥手,摇摇晃晃地转身直接上楼去了。
随随便便冲过澡后,躺在床上,阿伦此刻豪无睡意,脑子里反复全是修对他说的话。
修竟然说他是灵族?灵族是什么东西?是精灵吗?世上真的有精灵的存在吗?他怎么会是灵族呢?
修还说他拥有破十万点的灵力?灵力又是什么东西啊?是打架的那种突然的大的力气?还是什么其他的特异功能?可自己从小到大好似从来力气都不大的啊,也没有什么能把勺子变弯,能透视看字的特异功能啊?穿墙过壁的事更是不可能,自己怎么会有破十万点的灵力呢?
对了,好似他们还有个盟主,听说还长的和我一样。我居然会是盟主的分身?另外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听起来真是好奇怪啊?不知道真看到了是什么样子?
阿伦躺在床上想来想去,不知打了几个滚,始终无法理出清晰的头绪。哎!要是董成哥在就好了!
躺在床上又无聊地翻了个身,阿伦瞪大了眼睛,透视过空气,又陷入了芜杂的思绪之中。
他们要我绝对的保密,说什么会有魔来袭击?魔?不会就是在医院窗外看的那些阿飘吧?那可是他最怕的东西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他们还说什么?要他用灵力去帮助人,帮那个什么飞飞打通什么中脉?中脉?那不都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桥段吗?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抱着枕头捂住脑袋,阿伦第一次发现,原来想问题伤脑筋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走一步算一步,等明天去了看情况再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阿伦决定放弃继续思考下去的念头,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二十、
飞飞显然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气氛。,他的卧室里挤满了人,每个人都神色严峻。
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事?他也不敢乱说话,只好乖乖地将自己的画画用具拿到客厅的一角,开始专心地画着画。
三宝少爷此刻已经被挪到客厅的沙发上趴着,ρi股上的伤口已经由宝大先生亲自处理妥当了。
“修,你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维勋打破沉默先问道。昨晚的情况太诡异,当他们感觉到魔力的袭击时,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了。
绿色的魔光直接袭击到飞飞卧室的房顶。如此强大的魔力在突破了“时空灵咒”的情况下,还可以突破“唐宅”的磁场防护罩,却在击破飞飞卧室顶棚后,突然被一道红光盾牌反弹回去。飞飞和三宝少爷,他们两人当中,怎么会出现一个灵力如此高的红光盾牌?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能够破解‘时空灵咒’的绝不是一般的小魔,难道是‘幽冥之子’——阿努比斯?”修沉吟着。
看着躺在沙发上哼哼的三宝少爷,宝二先生不免有些心疼的问道:“可阿努比斯为什么要攻击三宝呢?”
“那个魔不象是阿努比斯。”阿西公很肯定地道:“我曾经和阿奴比斯交过手。他是‘幽冥之子’,幽冥界是魔界的血色地域,阿努比斯的魔力之光是血红色的。但昨天袭击的那个魔的魔力之光是绿色的荧光,所以绝对不是阿努比斯。”
“阿公,你真的确定?昨晚的魔力之光是绿色的荧光?”
“是一种很诡异,很诡异的荧绿色,威力大的吓人,好似一把利剑直接从半空中辟了下来,实在太恐怖了!”小柔想到昨晚的情形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绿色的荧光,像剑?”修喃喃自语着,不敢相信地道:“难道是他?我早该想道............可以破解‘时空灵咒’,我应该想到是他。”
“谁啊?”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追问道。
“狄阿波罗魔尊——从铁时空逃出来的‘灭’的主宰。”
“狄阿波罗魔尊?铁时空?”宝大先生更加不解,“他为什么会来到我们这个铜时空,又为什么要袭击三宝?”
“他袭击的绝不是三宝少爷,是飞飞才对。”修很肯定地说道,“那道绿色的荧光就是狄阿波罗魔尊的致命武器——‘魔光剑’。因为他们是从铁时空穿越而来,所以‘时空灵咒’本来对他们没有效用。幸亏最近盟主指我们又加了一层‘异能防护感应器’,才能如此敏锐地感应到他们的入侵。”
“他们和飞飞有什么关系?”宝二先生奇怪地Сhā话问道。
“铁时空之战后,狄阿波罗被终极铁克人夏天的‘无级媲克’所制伏,消耗了大部分的魔力,连‘灭’也待不下去了。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时空密宝’来辅助修持他的魔功,所以他下手的目标肯定是飞飞。”
“修,你刚才说什么?”唐心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唐飞画画。感应到终极一街的‘时空灵咒’被触动,他们从医院一路以飞般的速度赶回来,不料还是迟了一步。心紧张的砰砰直跳,还好,飞飞没有事,好不容易才放下心来,却总感觉修的话里有话,不禁追问道:“你们说什么‘时空密宝’?和飞飞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修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才能解说清楚。
“修,飞飞是我弟弟,我唯一的弟弟。不管是关于他的什么事?你们都没有理由瞒着我。”感觉出修话语里的支吾,唐心愈发是怀疑,一直都很奇怪他们对飞飞特别的保护。也一直想弄清楚飞飞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连她这个唯一的姐姐都被隐瞒住。
如今,连铁时空的狄阿波罗魔尊都赶了过来,可知飞飞身上的秘密及其重要性。作为飞飞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姐姐,她有这个权利和义务,必须要弄清楚这个隐藏着的秘密。
“唐心,你先不要急。”宝大先生看到唐心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的脸,赶紧出言安慰道:“有我们在,飞飞不会有事的。”
“飞飞不会有事的?”唐心抬起眼,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宝大先生,疑惑地追问道:“飞飞会有什么事?飞飞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唐心.......”宝大先生回眼看看修,嗫嚅着没有回答。
“我是飞飞的姐姐,飞飞是我唯一的弟弟,他的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他究竟有什么危险?”见到宝大先生嗫嚅地神情,唐心的心愈发的紧张激动了起来,声音因为担忧而有些颤抖:“我求求你告诉我,宝大先生,你告诉我,飞飞到底会有什么事?他到底会有什么危险?.........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求你告诉我!”
“唐心,你别这样!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现在千万不能激动!”
“那请你告诉我,........告诉我,飞飞到底会有什么事,要让你们都瞒着我们?”众人愈是躲闪,唐心心中的疑惑就愈深。拽着宝大先生的胳膊,唐心的脸已经紧张得一片煞白。
“唐心,........”宝大先生低下头,躲闪着唐心询问的目光。
“你说啊!......”因为担忧,因为紧张,因为恼怒,唐心颤抖着身躯,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焦躁。
“唐心......”在唐心逼人的目光注视下,宝大先生知道这一关,还是最终要面对的,早点说清楚,也未必是个坏事。抬起眼,坦诚地看着唐心,轻声道:“你知道,身为灵族,我们每个都有一份随生而来灵力和责任。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要承担的责任,而努力,而奋斗。........而飞飞的责任就是.........成为这一期‘时空密宝’‘——宝灵精魂’的修炼者。”“
“你说什么?飞飞是‘宝灵精魂’的修炼者?”唐心几乎不敢置信盯着宝大先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是,”宝大先生的低下头,小声道:“他之前的一些症状,包括头疼啊什么.......也有可能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造成的。”
“唐心,你听我解释......”看到唐煞白的脸色,想到她自从上次遇到袭击后还未调养好的身体,宝大先生心中又是担忧,又是内疚。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脆生生地落在了宝大先生的脸上,气愤过度反而微笑起来的唐心,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反问道:“解释?你要怎么解释?......那是飞飞,飞飞!,我唯一的弟弟,你要怎么解释?”
硬生生的挨下这记耳光,宝大先生有些发愣地摸摸发烫的脸颊,突然醒悟过来。
“宝灵精魂”的修炼直接关系到时空的安危,其修炼的秘密,只有身为修炼者家族的唐家和当时负责卫护修炼任务的几个人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过问,哪怕是身为宝氏家族继承人的宝大先生和宝二先生,也都不得例外。但唐心身为“宝灵精魂”修炼者家族——唐家的继承人,她怎么会不知道?身为“宝灵精魂”修炼者,对飞飞究竟意味着什么?
明白唐心已经知道“宝灵精魂”修炼背后的秘密,宝大先生愧疚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言语。
唐心的心情,他能理解。可唐心的质问,他能怎么解释,他要如何解释?
“姐姐。”
看到姐姐突然变了脸色,飞飞敏感地感觉出气氛的微妙变化,放下画笔,跑到姐姐的身边,用敌视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宝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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