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只要登位的是爱新觉罗胤禛?”
“是。”
“好……我的办法,可是算是一个惊天的阴谋。但是要实现它我却没把我要用多久。”
“不要告诉我它是什么……只要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好。”
胤禩骑马慢慢撤到我的身后,从此以后,不再比肩。
康熙五十一年(一)二废太子
康熙四十九年末,我因不尽妇责、多年无所出之名,被胤禩迁出八爷府。皇上怜惜,让我从此住进曾经是我亲娘住过的佛堂,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踏入佛堂一步。而我也答应胤禩,没有他的话,不得踏出佛堂一步。从此青灯孤影,不再过问皇城的任何事。包括明慧、包括胤禛。
康熙五十一年,天有异象。我坐在庭院之中举头望月,享受着天空与大自然的无尽变数。我生活的世界有没有改变,我反而不关心了。关心则乱。
庭院内花香阵阵,伴着晚风送到我的嘴边,耳尖。打开房门,想让整个世界都享受这种美好。门外的侍卫朝我微微行礼,两年来他们已经习惯我这个动作,也从不担心我会夺门而出。
原来这个佛堂,就在月亮湖的后方的丛林之中。自从住到这里,我特别喜欢从门内看向门外,如今是晚上,一切都看不真切。若是白天,可以隐约看到当年我和明慧嬉戏的画舫。往事如烟一梦中,二十年,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啊。
远处隐隐约约,怎么会有灯火?自从我住到这里,未经皇上许可,所有人都不能接近。
随着火光越来越近,我平静的心开始了些许的揣测,但是转瞬间,我又平息了自己。不要再做那个冲动的王皓月……
“月儿~~”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听过这个悦耳的声音吗?怎么总感觉有些熟悉?
“还不给我站住!”浑厚的嗓音在微风中传递,银白色的面具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女子闻言,轻手轻脚、服服帖帖地走回男子的身后。
我的一只脚差点跨出了门口,但我意识到这个错误,又退了回去。带着微笑,带着满心的欢喜,“塞卜?是你吗?”
“月格格,好久不见了。”他似乎不曾老去,还是当年驰骋沙场的威武将军。
是他,他拉着一个满身灵气的仙女姑娘朝着我走来,而这个仙女正回身去呼唤别人,“阿玛、额娘!你们快过来!”
侍卫见是陌生人,立刻上前阻挠。可是后来的人却是宫里无人不识的。“奴才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请安!”
后面来的,不正是我的太子哥吗?他温柔地牵着凤仪的手,眼里心里都充满了幸福和快乐。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天仙般的姑娘开始嬉笑,“怎么?我才出宫几年就不记得我啦?我是莫离,当朝太子最宝贝的女儿哦!”
莫离想要冲进来,却依然被侍卫拦住。“太子殿下莫让奴才们为难……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是罕阿玛的手谕,我们就在门外,只是你们能不能先退到屋内,容我们小聚?”
“这……”侍卫看到手谕也不敢再阻拦,虽面有难色但是仍然遵命退到了屋内。
“莫离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终于,终于有人回来了……不是离开。
“是塞卜带我回来的,刚走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总有一天要回来。不论生死,是家人终归要在一起!”她依偎在塞卜的身边,温柔与妩媚尽显。
经历这么多,什么是爱,难道还逃得过我的眼睛?太子哥和凤仪也肯定了解却不阻止,他们都看透了吧,只要是爱,年纪的问题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塞卜,他也并不抗拒。或许因为莫离浑身上下都是齐海的影子,或许有太多的或许……从齐海成为莫离师父的一刻起,从塞卜奉命保护莫离的一刻起,命运和缘分也已经有了安排……
“可是皇上?”我不明白,难道没有责罚?
“今天来是罕阿玛特许的。或许这一走,我们就真的无法再见面了。”太子哥胤礽站在我的眼前,他温柔地说着每一句话,每一句我百听不厌的话。可是离开?我最喜欢的词句又再次出现了。
“为什么?你是太子,怎么离开?”
他的手伸进门内,我握住他的手,仿佛握住了一份珍重。“我辜负了罕阿玛,也实在无法继续做一国储君。十八弟的死,莫离虽然是被人陷害,但始终应该承担一份责任。在她和塞卜回来的一刻,我已经决定了。此生此世,我只想做个好父亲,好相公,无法做一个好太子。”
“皇上准了?”我诧异!怎么可能呢……
“我也没想到。可他是如此宽大的君王,如此疼爱我的父亲……我请旨要求废太子,并永远幽禁咸安宫。他看到莫离跪地哀求,看到凤仪牵着我的手,竟什么也没说便允了。临走,还给了我一道看望你的旨意。月儿……从此以后,这皇宫的是是非非我终于不必再牵挂……”
他回头看着凤仪,他一生的挚爱。就算她曾经背叛过,失去过,痛恨过,但是仍然选择握紧。胤礽,你确实是爱的最深的男人,你的宽容和大度,无人能及。
“不管过程如何,我仍然感激上苍,此生此生能够守在她的身边。这就是我的爱,卑微但是真诚。”他望着我,放开我的手。他要走了。
“我懂……”我忍不住捂嘴抽泣,两年了,这是我第一次湿了眼眶。
“我的好妹妹好月儿,你也会得到自己的幸福的。我等到了,你也可以……”他也抽泣着,拦我在怀里。这个拥抱,就是最后的礼物……
月色低垂,宫柳轻摇,故人远去,再见或已来生……四个熟悉的身影,幸福地聚在一起。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喜悦的分离。是幸福,你们就飞吧……
我朝着暗夜中渐渐消失的背影呐喊,“我会永远记得最疼爱我的哥哥!我永远会记得最最宝贝我的哥哥!”
转身走进孤独的庭院,抹掉眼泪。多少年后,我相信自己还会想起在江南桥边初遇的,优雅似玉的你……伴着点点纷飞的柳絮,那时你曾温柔霸气的对我说,“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这般大胆放肆……”
再见了……我最善良的太子哥,大清最尊贵的太子殿下……
康熙六十一年(一)龙吟九天
康熙五十一年,良妃逝,江宁织造曹寅逝。
康熙五十四年十月,谕大学士:朕右手病不能写字,用左手执笔批答奏折,期于不泄漏也。
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皇太后逝。康熙帝亦病七十余日,脚面浮肿。
康熙五十七年十月,命皇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进军青海。
康熙六十一年三月至皇四子胤禛邸园饮酒赏花,命将其子弘历养育宫中。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你悼念的人只是亡妻,可怜我值得这样悼念的人,是在太多了……”回忆,飞逝的时光怎么带不走最悲戚的你……
四季流转,我的面容在康熙的最后十年中渐渐老去。等待,从多少年前开始,我已经忘记了。但是,今天我依然站在原地不肯离去,因为心中的结始终得不到解脱。
我的身体日渐虚弱,宫女只能隔日吩咐人抬我到门口的位置静坐。她似乎也知道我在等待着什么……
这是最后的期限了。如果胤禛和胤禩还没有准备好,我们的一切等待和牺牲都将成为枉然。从躺椅上硬撑着起身,全身酸痛。快要下雨了,今天他却还没来。
“夫人,日落了,我们回去吧。”长相标致身着绿裳的小宫女走到我的身边,温柔地将我扶起。
夕阳渐落,残红笼罩着紫禁城的天空。长期压抑在云层后的气流已经开始躁动,这一天,终于来了……
“不用回去了。”我伸手将躺椅一拨,摇摆的一生终于要在今天尘埃落定。
早在着僻静的深宫中练出一副顺风耳,远处急忙赶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不过今天来的人,我很不熟悉。
“是你。”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是他。
他手中的圣旨是开启我下半生的钥匙,抑或封闭我一生的枷锁?
“皇上有旨,宣王皓月入畅春园觐见。”
终于,来了。
冬十二月,小雨。天气冷得如冰库般。我下轿时,手脚都已经冰凉,走进畅春园却是一阵碳炉的火热感觉。一步一痛,这样的感觉必须在历史走上正轨后才能消失。
“大人,皇上的病好些了吗?”我紧跟着他的步伐,尝试询问,可是他一路过来皆一言未发。
“奴才先进去禀报,请在此等候皇上通传。”
“大人……”
我的话没落音儿,他已经走入了内堂。而站在空落落的大堂等候的我,转瞬被另一只手
拉住。我回头一看,笑容满溢。“胤禛!”十年了,我等这一次的会面,已经十年。
“跟我来!”他颤抖的手心已经开始冒出细汗,我知道这种感觉,是等待的痛和伤。
他拉着我的手,转入侧门后的一个暗格,居然有地道?康熙也知道吗?
暗道窄而长,他侧身紧拉着我的手前行,直到通向另一个出口。我们躲在暗柜后,眼睛可以透视到一间灯火明亮金碧辉煌的屋子。
“我让你带胤禛过来……难道是我已经病到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吗……”
“皇上,在您眼前的,不正是四阿哥胤禛吗?”
“你……隆科多……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难道……”
“不就是为了等您看到这最后的一刻!”
隆科多不顾君臣之仪站立君前,两个老态尽显的男人开始了一轮我看不懂的对峙。
“胤禩……”康熙干哑的嗓音呼唤着胤禩。
“罕阿玛,御医说您大限已至,就在今晚。如果您想知道真相,还不如带着胤禩的好就这么离开吧……”胤禩在炉火旁拨弄着炭火,目光如炬。
“你们!……”
怎么,到最后还是走回了胤禩即位的原点吗?我抓紧胤禛的手,他则附上了另外一只。他微微开启的唇瓣正向我做出解释:别担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会成真吗?我们已经没有了后路……
“不!八爷,奴才等这一天可不是为了让他安心的走。”隆科多侧身移步到桌前,拿起白玉汤碗,“皇上,最后的一碗参汤,就让奴才来服侍吧!”
他们要毒害皇上!这怎么可以!我急忙看着胤禛,难道你也知道吗?不可能,无论如何我也不相信他们会弑君!即便史书众说纷纭我也不相信!因为他们,是这个世上最善良的人。
“别担心,下毒只会让我万劫不复。奴才已经因为你毁了上半生,这下半生奴才要好好为自己活下去。这碗汤是真正的好汤,皇上,您就放心的喝吧。”隆科多的眼神藏着愤怒,这么多年,他怎么能掩饰的这么好?又是为了什么对康熙恨之入骨呢?
康熙怎么都不肯喝,紧闭双唇。隆科多愤然站立,摔破龙杯。“若不是你,我早已离开皇宫远走高飞!若不是你,我不会与骨肉至亲见面不得相认!若不是你!高高在上的千古一帝!我怎么会失去她,她又怎么会死……你不是想知道若月有没有爱过你?我告诉你,她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你不是想知道月儿的生父是谁?……不是被你陷害致死的容若和曹寅,是我!是藏在你身边二十年的隆科多!”
隆科多已经怒火难调,通红的脸庞映照在我的眼眶。他是我的爹,是我找了半辈子的父亲……我甚至,都没有好好和他说过一句话……
“嫦玉、沈宛、去世的明珠大人,甚至你的两个儿子都已经猜到了,可是月儿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却猜不到。在我第一眼在宴会上看到月儿,看到她手臂上的印记我就知道,她是我我的女儿……哈哈哈哈!这就是报应!你害死了若月,如今,我要你下了黄泉也不能瞑目!你不是要四阿哥继承皇位吗?我偏要胤禩坐在这把龙椅上!”
康熙的一口鲜血急喷而出,紧接着四肢抽搐,气血两亏,再难回转。一口参汤,即便是毒药都抵不上隆科多的这一席话。康熙要离开了,带着一辈人的怨妒和遗憾。
隆科多拿走遗诏,夺门而出。留下红着眼眶的胤禩,还有残存着一丝气息的康熙……“罕阿玛,不要再牵挂什么,走吧……把皇宫留给我们这些已经心死的人。”
胤禩的脚步随即离开,我按捺不住跑出暗柜,奔向门边。不能!如果胤禩登基,过去的一切,我的穿越,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我开门的一刻,隆科多已经开始宣读诏书。胤禛从身后拉住了我蹲在门后的细缝,捂住我的嘴,像当年在画舫中阻止我和明慧捅破秘密时一般。康熙的撒手,也在这一刻。
“……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沉重的跪地声和哭泣声响彻冷清的宫殿。雨已经停了,天也变了。忽至的冬雪掩埋了一切的污浊泥泞,还给世间一尘不染的洁白。
“胤禛接旨!”胤禩的声音穿透宫墙。四下寂静,他们计划好的一切,就这么轻易的完成了。
原来十年之间,整个朝局已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大结局
雍正即位,诛杀异己,刻薄残酷,雷厉风行;同室操戈,生母离弃,打击朋党,大兴文字狱。他终日忙于国政,在位期间每年唯有自己生日当天才会休息,其余每天都工作到凌晨一两点。他一生在大臣的奏折中总共批阅超过上千万字,导致后宫空置。除年妃在雍正元年诞下过一个体弱多病的小阿哥外,在位十四年,只有从未生子的谦妃怀过龙裔。
心腹年羹尧先后被任命为川陕总督、抚远大将军,封一等公,成为西北王。隆科多成为吏部尚书、步军统领、兼理藩院,赐太子太保衔,被雍正尊为“舅舅”。
历史的窄巷里,藏不下太多的情事。回眸望处,人去楼空,凄凉不已……
雍正三年,烛光闪烁。当今皇上守在年妃的身旁一整晚未曾离开。年妃的日子这么快走到了尽头,都是为了他。病危的年妃命宫女卷起袖口,触目惊心的无数道伤口让人不敢直视。她微笑着,准备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
“喜悦……”雍正握着年妃的手。这么多年,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喜悦,年羹尧的干妹妹,月儿曾经的侍女。
“皇上……喜悦的身子弱,无法为您留下什么子嗣……一生坎坷,到头来能得到皇上眷顾已经于愿足矣……”
“别说了……”
“我的血已经流干了,可是皇上的心却还是放不下……以后的路我已经走不动了……喜悦从未求过您什么,今天,看在这最后一碗血的情分上……皇上,您放了自己吧……”
宫女从屋外端了进来,喜悦最后的一碗血,最后的一份情。
“奴才年羹尧给皇上请安!”年羹尧跪也不跪,直直站在雍正的跟前,这是他一生都不愿屈膝的情敌啊,至今如此。
年羹尧并没有关心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喜悦妹妹。若说与她的所有情分,只有喜悦这几年照顾明慧的恩情。“皇上,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医治慧儿的方法!如今你的江山稳固了,该杀的该幽禁的我也都替你做了,你却还不履行当初的诺言。”
“不要……不要……”喜悦幽怨的眼神凝视着雍正。
雍正从床榻上站起来,对喜悦说,“你不是让我放手吗?我答应你……”说着,将腿后一把尖锐的匕首扔到年羹尧的身前,端起血碗一饮而尽,“你不是要救明慧吗?割开你的手,把你的血放满这碗里。”
年羹尧怒目相对,“你让我死!你要我死才肯救她是不是!”
“不,我要你的命何用?!……这世上只有你能救她,只有你的血能救她!像喜悦耗尽一身的鲜血一点一滴救我一样去救她,你还愿意吗!朕的西北王!”
年羹尧冷冷一笑,扬起衣袖, “只是这样?奴才谢皇上成全,跪皇上隆恩!”
他捡起匕首,第一次双膝跪他。默默消失在漆黑的夜里……这样的将军,这样的英雄豪气,此生此世再无复见。
“八爷,请允许喜悦犯忌,最后叫您一声八爷……”她卑微的生命,终于在高贵的紫禁城中陨落。
雍正看着门外梁边当年月儿心爱却早已空空如也的鸟笼,忽然想起明朝悟空的一首诗歌,在喜悦的病榻前挥笔落下。原来这一刻才是真正心死,爱我和我爱的人全都不在了……
他眼泛清波,口中喃喃:“‘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月儿,我真的要忘了你了……”
他为喜悦盖上薄被,走出宫门。“砍掉阿哥所的桂花树,告诉御膳房,从此以后朕再也不吃桂花糕……再也不吃馄饨……”
这一夜,年妃逝,雍正落泪。年羹尧驾着马车离开了紫禁城……
雍正四年,年羹尧被赐自尽,但尸骨无存,死因成疑。
………………………………………………………………………………………………………
东山洞庭。
青石板路,流水潺潺,古弄小巷,炊烟袅袅。我手提菜篮,里面是从田边刚摘回的新鲜清甜的黄瓜,菜篮周围Сhā着野菊。同样的场景再次浮现,但推开朱红色的大门的却不是我。
“姑姑,下次拜祭舅舅能不能叫上大家?”
“不行……嘘……别忘了这是我们的秘密……”
“爹娘和四叔他们肯定在打纸牌。自从您教会大家什么‘双扣’,他们就坐在桂花树下的石凳上不肯起来了!”
少年男子急忙朝着门内跑去,他水灵的眼睛和毛躁的脾气,像极了他父亲当年的模样。“昀儿你慢点跑,看到爹娘就不理姑姑了!……”我微笑着提着菜篮追着他,却听见身后有车轮声朝着这边驶来。
我仔细打量来人灵气活现的眼睛和一身反抗世俗的痕迹,半身的旗装加上平地的汉鞋,胸口的丝绢和一个别捏的曾跟了我十余载的怀表。她报以我明朗的笑容,如幽然的白玉兰般冰清玉洁。
菜篮跌落在地,我愣在原地。她走下马车,慢慢牵起我的手,“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恍恍惚惚像昨天一样。”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于是回头向胤禛求助。他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温柔地告诉我,“这是我给你的一个惊喜。月儿,无论过去我们错过了多少时间,剩下的日子,只有团聚,再不见分离。东山,就是我们所有人重聚的地方。”
“昀儿,还不帮你明慧姑姑和如梦姑姑拿行李!”一群人兴高采烈、蜂拥而出。
只剩我和她,两个多年不见的挚友,优雅地伫立着。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我,“看到这个,你会更高兴的。”
你们还准备了什么?我的心快要欢喜地跳出来了!低头一看,信上写着几个不太秀气的大字,“月儿亲启。齐海字。”
正当我迫不及待地要打开信封,一个慈祥的老人拄着龙头拐杖从屋内走了出来。大家见状便围了上去,胤禛最先说话,“爹,您风寒才刚好,怎么出来了。”
慈祥的老人走到石桌下坐下,伸手拾起桌面一朵娇嫩的桂花,“我是闻到桂花的香味,想吃月儿亲手做桂花糕了。”
“爷爷!昀儿也会做,是姑姑教的!”
“是吗?别又把厨房烧了……”
“哈哈哈哈!……”
我望着枝繁叶茂的桂花树笑啊笑啊……幸如此生,桂花香好。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们都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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