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特沉重的垂下眼睛,「他是暴毙死亡,」
他摇摇头。「我相信这不是他死亡的原因,我要知道真相。」
柯特思虑了一会儿,知道也该是时候说出卖情。「说他暴毙,只是在蒙骗外人,知道实情的人不出五人。」
「可想而知,我不相信他会死得这么没有价值。」
「他真正的死因,是被人从身後攻袭,头部碎裂而亡。」
「谁有这等本事?」
「一个你非常熟悉的人,玉芙蓉。」
傲鹰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被怀疑所代替。「我不相信。」
「这是事实。自从玉芙蓉到南国之後,梅尔达便开始注意她,对她有某方面的渴望。南国灭亡之後,他故意把玉芙蓉叫到自己的寝宫,想要一逞兽欲,没想到……」
傲鹰阴骛的盯著他。
「当时的玉芙蓉已经处在发疯边缘,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到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悔尔达已经脑浆四溢的倒在血泊中,而玉芙蓉也早已失去了神智。」
一阵漫长的沉默使空气凝结,形成一股窒人的压力。
「如果你是想博得我的同情,那你是打错主意了。」傲鹰起身,冷傲的转身想走。
「你听过一种心灵控制法吗?」柯特突然冲口而出。
傲鹰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悔尔达当年就是利用这种邪术,控制玉芙蓉的心智,所以她才会说出南国的隐藏地形,事後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
傲鹰仍是立於原地,从他的背影根本看不出他的思绪。
「她仍然是爱你的,一直都是。」柯特痛心的说。
傲鹰没有任何反应,冰冷的步出地牢的大门。
柯特悲叹,他知道他的话多少影响了傲鹰,却不确定傲鹰的感受。
他深爱著玉芙蓉,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只希望刚才的那些话能够洗刷她的冤屈,如果他还爱她的话。
而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傲鹰踏出地牢之後,情绪阴郁的寒著脸。
莫林虽然了解他的脾气,但仍不知死活的开口,「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当年玉芙蓉的确是被人利用了。」
「你相信他那套鬼话?」
西虹经过走廊时,听到他们的谈话,躲在一旁偷听。
莫林莞而一笑,「听起来像是外族术士惯用的伎俩。我曾经听说北方人为了操纵奴隶,而施以控制心灵的法术,但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只能当故事听过就算。」
「就算他说的是真话,我也不可能轻易的原谅她,毕竟伤害已经造成,既然我不再追究,我也不想去探究其中的原委。」
「但这就是心兰那丫头一直想告诉你的事实,就算你一直忽略它——」
傲鹰抛给他一个严厉的目光。「那已经不重要了,我既然做了承诺,就会去遵守,除非我有更好的理由,再次发动战争。」
莫林无奈的叹息。「我觉得玉芙蓉的遭遇跟若琳很像,侮尔达跟贺邦的伎俩一样,同样都是把对方骗到自己的房里。只可惜梅尔达没有那个福分,反而惨死在女人的手上。」
傲鹰皱眉斜睨他一眼。「别把她们摆在一起,她们是不一样的。」
「没错,但是却同样的无辜。我相信那种『心灵控制法』是非常具有杀伤力的,你不是不知道玉芙蓉的病情,你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傲鹰寒著睑。「没措,但我认为她活该,而且她也不是我目前最关心的女人。」
莫林笑道:「我觉得你有欠公平,但是我能体会你的难处,毕竟那是国仇家恨,不是这么容易就能释怀的。」
「如果你说够了,我们也应该忙我们的事了。」
「当然。」莫林无奈的耸肩,示意他先走。
西虹见他们离去後,得意的扬起一记冷笑。
心灵控制法?哼!她有更好的主意。
紫心兰在花园里,将最後一颗种子植入土里。
她抬起头来,吁了一口气,「终於好了。」
「没想到兰妃娘娘对园艺这么有兴趣。」巧儿提来一桶乾净的水,让她清洗。
紫心兰收好工具,嫣然一笑。「我总得找点事做,不然整天待在房里,实在很闷。」
巧儿释然微笑,「也对,您的气色看起来好极了,不过您的伤势还没完全好,还是不要太劳动。」
「是。」她一副遵命的模样。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咦?没有茶了。」巧儿摇著茶壶。
「真槽,我嘴巴好渴。」她吐吐舌头,晒了一早上的太阳,几乎把她身体里的水分给榨乾了。
「我离开一会儿到厨房去,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紫心兰点点头。「我除了这里,还能跑到哪里去?」
巧儿逗趣的笑了,端著茶壶离去。
紫心兰坐在凉亭里吹著微微的凉风,终於感到扫去身上的热气。虽然太阳不大,但是长久待在阳光底下,仍是一种折磨。
她抬眼望向缤纷多彩的花园,心里有一种舒适又安闲的满足感。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花园里的两块空地种植了预定的花种,相信夏天来临的时候,她会非常满意自己丰苦的成果。
她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停在她的身後,她奇怪的转身问道:「巧儿吗?怎么这么快——」
一只手车突然伸向地,令她错愕,闪躲不及……
傲鹰冲进寝宫,看见紫心兰睑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著急的冲到床边。「怎么回事?」
巧儿来到他面前,吞吞吐吐的说:「我们在花园里,兰妃娘娘说她口渴,我就到厨房去泡茶,等我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兰妃娘娘昏倒在地上。」
「请了御医没?」他沉声问。
「小莲已经去请了。」巧儿冒了一身冷汗,都快吓哭了。
「心兰?」傲鹰轻拍她的脸颊唤道。
没多久,紫心兰终於醒来,迷迷糊糊的望著傲鹰。「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傲鹰说,「你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紫心兰坐起身,半躺在床上。「昏倒?」
她想起她原本在花园,巧儿说要去泡茶,於是她就坐在凉亭里休息,然後……她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是不是晒太阳,晒昏了头?」傲鹰担心的掠过她睑颊的发丝,温柔的问道。
「可能吧,我已经没有印象了,大概是晒昏了头?」一定是这样。
傲鹰终於露出性感的微笑。「你总是这么乱来,看来我必须把你绑在床上,直到你的伤完全好为止。」
紫心兰微笑,「这么夸张,那我不闷死了?」
「怎么会?在床上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你会发现其中的乐趣。」他意有所指,目光灼热。
她羞红了睑,垂下头。
里约轻笑著望向一旁的巧儿,示意他们成了不速之客。
巧儿聪明的擦乾眼泪,跟著里约定出去,轻轻的掩上门扉。
「我真的没事了,我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那就好,你必须要健健康康的,将来好为我生一堆小娃娃。」
孩子?她又羞红了睑,「你喜欢孩子?」
「当然,身为南国的王后,你必须替我生下继承人。」
王后?地惊讶的睁大了眼。「你要我……做你的王后?」
「我们会有一场婚礼、一场宣誓,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鬼王的新娘,是南国的王后。」
「噢,傲鹰!」她开心的搂住他。「你真的想娶我?我一直以为——」
「以为我会让你当一辈子的侍妾?不,你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他沙哑的在她耳边低语。
紫心兰感动的看著他。「傲鹰,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已经给了我最美好的一切了。」
紫心兰轻轻的吻住他,羞怯的舔舔唇,「既然我们要生一堆小娃娃,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更积极点?比如说,我们还没有试过一起洗澡。」她指指隔壁的小浴池。「或许我们还可以……在浴池里做点运动。」她抬起食指,慢慢的从他的肩头滑下小腹。
傲鹰低吟著,从喉咙里笑出声,「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他的唇立刻覆上她的,缠绵的攻占。「你真是个……甜蜜的小妖精。」
紫心兰环住他的颈项,让他顺势抱起她,走向後面的浴池。
西虹走进地牢,支开两名侍卫後,站定在柯特的牢房前。
「我叫西虹,你就是柯特吧?传说中的男人。」
「我并不认识你。」
「当然,你不应该认识我的。」她目光冰冷的打量他。「没想到东陵国的首号大将居然会变得这么狼狈,要是玉芙蓉见著你这副模样,一定会感到很失望。」
柯特皱眉。「你好像知道不少事。」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包括七年前的悲剧和东陵国的阴谋。」
柯特警戒的猜测她的身分。「你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你真直接,那么我也不罗唆,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
「没错,你一定想知道紫心兰的下落吧?」
「你知道她在哪里?」柯特的心里闪过一丝希望,急切的问。
西虹睑上有著得意的笑意,眼里却有一股怨恨。「如果你知道她人在何处,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想办法带她回东陵国。」
看来这家伙还不知道两国已经休战的事情。「她跟你—样,就在这座城堡里。」
「什么?!」坷特惊讶。他过滤种种可能性,终于理出一点头绪。「难道这全都是鬼王的阴谋?我最後打听到的消息,心兰应该是被强盗袭击,失去了踪影。」
「没错,然而那群强盗的首领就是鬼王。」
东陵国受骗了!鬼王太阴险了。「她过得好吗?」他谨慎的问!
「不好。」西虹早就想好一套谎言。「鬼王折磨她、伤害她。两个月以前,紫心兰便因为受不了折磨和棱辱,从鬼王的寝宫跳楼自杀。」
柯特感到一阵冰冷,顿时失去了呼吸。
「不过她没死。虽然她好运捡回一条命,但是我相信,她一定宁愿死去,也不愿意承受身体上的痛苦。」
「他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他激动不已。
「那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她救出去,你一定也是这么想。」
一阵思虑之後,他怀疑的看著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心肠软,再加上我跟心兰的友谊,我认为她不应该受到这种残酷的对待。」她对自己的演技很有自信,故意摆出怜悯的模样,好像真的很担心紫心兰。
「那么,你要怎么帮我?」
她扬起一抹笑意。「我已经计画好了,再过几天是南国的节庆,鬼王为了折磨心兰,故意趁她伤势未好,要她陪同出席庆典,想要让她当场出糗,再狠狠的伤害她。」
「你想怎么做?」
「到时候我会帮你离开这里,再趁著混乱把心兰带开,我会安排你们到码头,尽快送你们离开南国。」
柯特握紧拳头,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怒气。鬼王的手段的确阴险又残忍,连心兰那样柔顺的女孩他也能狠不心伤害她!
看来两国的恩怨势必难以化解,他也不会再对鬼王客气,只要他有机会,一定会在战场上跟他一较高下。
这一次,他会连玉芙蓉和紫心兰的份一起讨回来!
西虹得意的观察他的反应。哼!这一回她会给足理由,让傲鹰重新发动战争,而且还会让他对紫心兰彻底的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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