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柳柱呢，这个榆木疙瘩与他正好相反。论块头，柳柱能把他装进去，论力气，柳柱一拳能打到他南山上。可在这种事情上，柳柱与他却成了天壤之别。结婚十几年来，柳柱就从来没有过一次像他这么大的激|情。刚结婚那两年还有点男人样儿，到后来就越发不行了，气得我就掐他，咬他，谁知这样一来，他就更是不行了，简直就成了这几年的股市，持续下滑，持续疲软，就是不反弹。按说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样，在外­干­事业，回家­干­娘们，可他好，在外­干­不好事业，回家更­干­不好娘们。你说要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处？

事情就是这样，没有比较就没有高低。回过头来再看自由吧，这个活祖宗，简直就是小日本，简直就是小钢炮，别看个头小，就是硬­棒­­棒­，那个强劲，比正当年的小伙子还要厉害，持续的时间既久且长不说，还常常的能连续作战，并且还是持久战哩！有时候把老娘我弄得都快撑不住劲了，他还余兴不尽。这样死也幸福呀，人还能活几辈子？既然活，就好好地活着。我不想追求数量，我追求的是质量，当然，质量保证的前提下，有数量还是更好，但自古就是好事难两全，所以，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况下，我还是追求质量。

只要有质量，即使是死在他的怀抱里，做个快活的*鬼，我也愿意，一百个愿意！

悄悄地来往了一段时间，我的激|情不但没有平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更加强烈，更加强劲，就像涨潮的大海，本来就波涛汹涌了，偏偏又遇上了台风。我不愿再这样偷偷摸摸，我不愿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似的从这个宾馆到那个宾馆，我更不愿完事之后，像做买卖的一样，拍拍ρi股就走人。有几次我认真地跟自由提出了婚姻的问题。

‘你必须给我一个家。’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认真地说。

‘你不是有家吗？’自由听后像傻了一样，‘你还要什么家？’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我捶了他一拳，心想，看来只有打开窗户说亮话了，‘我要的是只属于你我咱俩的一个家呀，’我自觉两眼深情地看着他说。

自由转移了他的目光。‘这样不是挺好嘛，’他把我轻轻地搂进怀里说。

‘好什么呀？整天做贼似的东躲西藏，再说，还不能天天见到你。’说到这里，自由往往就不吭声了，只是使劲地搂着我，像哄天真的小丫头。

如果再逼他，他便会搬出他的老一套，说他的老婆也不容易，既没文化又在省城举目无亲，他怎么也不忍心抛弃她伤害她，他无论如何也得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尽一个男人的责任，等等等等。还有他的儿子，这也是他搪塞的理由所在，他说孩子马上就要高考，如果离婚，孩子肯定会受到极大地伤害，不仅是将来不会原谅他的问题，更严重的是，这会影响孩子的一生。

‘你看，大学肯定会泡汤，’他两手一摊说，‘这孩子一辈子不就毁了球啦？’一看他这副尊容，我就忍不住地想笑。

他这些理由，凭心而论，我都能理解，可咱也不能考虑那么周全呀，我是谁啊？我又不是国家总理，我只不过是十三亿分之一的一个普通小百姓，我应该考虑的，是我眼前的问题，是眼能看得见，手能摸得着的实实在在的实惠。道理吗？再简单不过，这正如公­鸡­报晓，母­鸡­下蛋是各司其职一样。

你老婆——我理解；你孩子——我理解；你——我更要理解。可是，你们谁理解我呀？谁能体谅我的感受呀？

真是不该认识他，更不该跟他发生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我有时候就后悔，这种事也许就像吸毒，吸之前，不知道毒品的厉害，尝试后就欲罢不能了。吸，明知道这是走向深渊，不吸，又控制不住自己，吸的过程中虽然能带来短暂的愉悦，但吸完之后留给自己的却是更大的空虚。吸空虚，不吸更空虚。在追求这种欢快的过程中，虽然咱比常人活出了生命的质量，但付出的代价却也是常人所无法体验的。

随着自由职务的升迁，我们聚会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原来一个星期可以保证个一次两次，现在一个星期也难以保证一次了，这里面有工作任务的繁忙，但也有他单位领导在里面施加的心理压力。

自由这方面的本事是没说的。但有一点，我自始至终都不满意，作为一个男人，他胆子竟然那么小。记得刚开始那阵子，相约也就是三五次的光景吧，毫无缘由的，他突然就不露面了，刚尝到点甜头，怎么就这样呢？我盼星星、盼月亮，最后，电话都快打爆了，才总算把这位祖爷爷给请了出来。开始，他只是道歉，只是说忙，但在事情的过程中，我却感觉出了明显的不对劲。别忘了，这种事情可是女人最敏感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