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2001年2月16日,星期五,晴。
今天是个周末。万里无云,天气晴朗。我的心情也像这蓝蓝的晴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运作,我与自由合作的发财计划总算结出了第一颗硕果。6600元呀,数字多么吉利,真是六六大顺呢。挣工资的话这起码需要我大半年的时间,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动动嘴皮子就财源滚滚了。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把它当成摇钱树或者是聚宝盆,依我看,真是再合适不过。从前讲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对此咱没有清晰的概念,现在通过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也相信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万两黄金虽然是到手了,可是,那巨额财富的背后需要多大的代价啊?一棵炮弹多少钱?咱没当过兵,这个暂且不说,但估计也便宜不了,就说这一棵炮弹打出去,至少还不得死上他三个五个?生命是无价的,挣这样的钱可不好,这种财也许就是国难财吧。这种财可是万万发不得,发这种财的人既可恨又该杀。贪官们呢,虽然性质不同,虽然对别人的生命构不成威胁,可是自己却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之中啊,就像走钢丝,说不定哪天倒霉就会掉下来。哪像我的自由,既不是贪污,又不会对别人的生命构成任何的威胁,只不过打个电话,只不过动动嘴皮子。
还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让我说呐,从今以后应该改成,电话一响,黄金万两!
尽管这些钱不是多么大的数目,可想一想从前,挣个钱多难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话我是深有体会。
是不是穷怕了?反正穷的记忆最深刻。小时候,家里姊妹多,父母收入低,父亲呢,本来就不多的工资,他还偷偷地鼓捣出来拿给一个姓纪的寡妇阿姨。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都是母亲最发愁的时候。有一年的春节,我至今无法忘记,外面飘着雪花,屋里比屋外还要寒冷,我们姊妹几个蜷缩在炕头的一角,妹妹冻得可着劲地往我这边挤。母亲坐在床边,一边给我们缝补着过年穿的衣服,一边唉声叹气。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可过年的东西一样还没置办呢。不仅如此,妈妈告诉说,连取暖做饭用的煤柴都断了顿。这年如何过啊?父亲昨天就不辞而别去了寡妇纪阿姨家,至今也不见回来。我们娘几个似乎正在坐以待毙。
外面的雪花越飘越大,并且一点喘息的迹象都没有。快近中午的时候,屋门嘭的一声就开了,一个雪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闯了进来,我们姊妹几个一时竟像吓傻了似的僵在了床上。母亲却触电一般从床边站了起来。
‘老天爷啊!’她嘴里惊呼道,‘什么时候、你怎么还跑过来呢?’说着,顺手拿了块破布就往雪人身上扑打。
‘我……我……我……我来看您娘们……咋……咋过年……’
啊!他是舅舅。我不明白,舅舅说话从来不是这样的,马上过年了,舅舅怎么竟变成了结巴呢?我当时竟傻呼呼的这么想。
‘快,快暖和暖和。’妈妈拍打着舅舅身上的雪花,心疼地说。
可是,屋里屋外一样冷,如何让舅舅暖和呢?我有些生妈妈的气,这不是明显地欺骗舅舅吗?
‘我给你们送了点钱来。’舅舅边说边把手抖抖擞擞地伸进了靠近胸前的内衣口袋。
啊!舅舅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大票,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可是十块钱的大票呀,妈妈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种大票了,我们是多么需要这张大钱啊!这张神圣的大钱在我眼里接着就变成了肥嘟嘟的鸡鸭、香喷喷的鱼肉、火红火红的炭火,当然,还有花里胡哨的新衣……
妈妈也真是的,拿着舅舅给它的那张大钱,竟然泪如泉涌。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确什么也不懂,小孩子怎么能理解大人的苦衷呢?只知道钱好,只知道钱有用,只知道有了钱就有了一切。这么喜欢钱,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穷怕了的缘故吧?我一直这样认为。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我慢慢地懂得了钱是一把双刃剑,也慢慢地明白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总结别人的教训,前车之鉴可以为师,我给自己制定了四不原则:不偷、不抢、不骗、不贪。恪守这四项基本原则,如果谁认为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贤,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还有句俗话: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发。咱既不想越“雷池”半步,又不愿甘于清贫,怎么办呢?我开始想到了自我资源地开发,尽管这是个古老的职业,但我可以赋予它全新的现代意义与内涵。不是现在有句流行语吗?不用水不用电,自己的资源自己干。话说得虽然露骨了点,可想一想谁能说没有它的道理?尽管如此,我仍然觉得这种事情有些下作,所以按自己的设想,我对此又进行了更进一步地完善(暂且这样形容吧,在没找到合适的语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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