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新如何,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失去这次上天恩赐的机会了。从李新那双灼灼似火的眼神中,我也看出了他内心深处的焦渴,要不人们为什么都说男女心思差不离呢?我们两个就像喷薄欲出的火山,更像即将遇到干柴的烈火。我想,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在我的家里,这可是在我与柳柱的新房里跟其他的男人干这种勾当,一想到这里,我的兴致顿消,推了推已是气喘吁吁的李新,他竟然像个大肥猪似的,哼哼唧唧的还不肯下来。
‘不行了。’我说。
‘怎么不行!你看,我还很有劲哩。’他大汗淋漓,喘着粗气说。
‘不是说这个。’
‘那是哪个?’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柳柱快回来了。’我压低声音,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似乎就是想制造一种恐怖气氛。
‘柳柱是谁?’他胆怯地问。果然达到了我的目的。
“是我的丈夫。”
‘啊!’
像巨物坠落,吓得李新扑通一下子滚到了地下。我又气又好笑,还男子汉大丈夫哩,这么点胆子,简直就是大草包臭豆腐。我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鄙夷,别看是什么北大高才生,还混京城的人呢?弄不好跟柳柱一个熊样,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
‘他还没回来呢,看把你吓成了这个样。’我有些恶作剧地斜视着他说。
‘那你怎么说他回来了?’他有些怏怏不乐地问。
‘我只是说他快回来了。’
‘那好,那好。这样就没事了。’
李新一脸的尴尬。说着,他从地上爬起来,麻利地套上了衣裳,放在床头柜上的皮夹包也拿在了手里,一副随时要撤退的样子。
“要不,”李新吞吞吐吐地说,“中午请你吃个便饭?”
‘你快走吧。’我不耐烦地说,‘我还有事哩。’
看着离去的李新像个夹尾巴狗似的身影,我心里一阵鄙夷,几年来残存心底的好胃口,一下子让他给破坏完了,就像有些东西,看起来让人馋涎欲滴,实际品尝起来可能就会苦涩难咽。尽管如此,我心里似乎还是非常满足,我边收拾凌乱的床铺边想,不管东西好吃还是难吃,亲口品尝一次,今生总算不留遗憾了。正如一位老人家曾经说过的,你不吃李子永远也不知道李子的味道,所以,对他这道菜来讲,我这辈子既不需再抱任何的幻想,也不会再产生任何的缺失之感。这时我才忽然明白,今天这莫名其妙的好心情,弄半天还是为了了却这段孽债的缘故哩。甭管结果如何,只要有这个过程就行了,心里虽然有些膈应,但总体上还不影响今天的幸福感、愉*。
我正沉浸在这种愉悦的氛围中,柳柱却回来了,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他怎么不在他妈那里吃过饭再回来?以往他可都是这样的。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猫腻?还是心里感觉出了什么异常?我迅速地梳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护城河边没有什么熟悉的面孔啊,和李新一块走在路上也没碰上任何的熟人,进家的时候我还特意观察了一番,大门口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呀。不。不可能有人发现,也更不可能会有谁给他通风报信。可是后者呢?是不是他的第六感官察觉出了哪里不对劲。尽管我心理上有所准备,但一想到这里,心脏还是抑制不住地狂跳不已,虚汗也更是身不由己地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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