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如潮般涌入了雪地,个个拔刀相向,秘密包围在轩辕泽逸与那男子周遭,空气中暗潮汹涌,原本欢声笑语的夜,霎时变得格外的阴冷。
“皇兄,你真要如此?”冷冷瞄了那些侍卫一眼,轩辕泽逸直直的对上轩辕泽宇,再次问道,垂在两侧的手握得咯咯直响。
“泽逸,此人来历不明,我不能掉以轻心。”轩辕泽宇慢慢回道,声音中似是带了那一份无奈,好像此番作为也不是他所愿的一般。
“若我不让呢?你是否要连我一起拿下?别忘了,烟儿的命在他手中。”听到这里,轩辕泽逸嘲讽的问道,眼中满是寒光。
他就这么等不及要把自己除掉吗?迫不及待的连烟儿的命也不顾了。
“泽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你只为自己的而想,而我必须要为泽国的每一个臣民想,能为国捐躯也是烟儿的福分,若你执意阻挡,那我也只有不客气了。”轩辕泽宇冷冷的盯着轩辕泽逸,昂头说的大义凛然。
烟儿,别怪我,要怪就怪这个男人对你动了情。
“我只为自己而想?哈哈哈……”轩辕泽逸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看着面色深沉的轩辕泽宇良久,突然仰头闭眼狂笑了起来,声音中带这么一点隐忍,那么一点嘲讽,发丝随着他仰头的动作突地飞扬了起来,与那飘然而下的雪花融合在一起。
雪花随风而动,洋洋洒洒的落到他的身上,凉了他心中那唯一的一点点热度,心变得空旷如荒野。
他若只为自己而想,就不会忍了这么多年。
他若只为自己而想,就不会主动挑起为防御炎国袭击而训练将士的重担,日以继夜的不敢稍有停歇。
若他只为自己而想,就不会放任他对自己一次次的阴谋而不去戳破,妄想着他与他之间兄弟之情还是存在的。
好啊,好一个只为自己而想啊。
一句话戳破了他极力想要否认的事实,也破灭了他心中所有幻想。
轩辕泽宇诧异的看着那伴着飘雪狂笑的人,心中忽的升起了一股寒意,仿佛在这瞬间有些什么东西变了。
“我就是不让,你又能奈我何?”良久,轩辕泽逸才慢慢停下了笑声,再次开口,声音已如万年寒冰。
“哼,怎么?难不成你要造反吗?”听他如此说,轩辕泽宇冷哼一声,淡淡说道。
对于他如此的说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感到莫名的放松。
多年来步步紧逼,他总是轻松避过。而今天他总算是要反抗了吗?看来让水凝烟嫁他的这步棋,他并没有下错。
“这就是你千思万想后给我安的罪名?”轩辕泽逸冷冷一哼,眸中满是嘲讽。
他还唯一,他会安一个更加高明的罪名给他呢,却原来只是那么没有创意的东西。
“不是我给你安的罪名,而是你正在这么做。”轩辕泽宇毫不相让的说着单手用力一挥,示意众侍卫上前。
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个借口,他怎能如此轻松的就放过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轩辕泽逸冷笑一声不再看他,转而面行把他们三人牢牢圈在中间的侍卫与大臣,单手一直地上的男子高声说道。“众位应该也都看到了吧?此人正在救治我的王妃,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要冒犯皇上的意思,而皇上却认定了此人居心叵测,而不让他救治我的王妃,众位也知道,我的王妃因为不想两国开战而不顾自己受伤跳了那支舞,她是否忠于泽国,你们心里有数。而现在她已是命在旦夕,皇上却竭力阻止此人帮她疗伤,皇上此举欲何为,我想众位心里也很清楚吧?忠臣良将未必能得到一个好下场,一心为国的人,皇上却置他死活于不顾,而我身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保护,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人世上?”
轩辕泽逸此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带一丝停顿。
众朝臣本来就对轩辕泽宇刚才阻止常剑上前帮轩辕泽逸的行为有所不满,刚才听到轩辕泽逸与那人的对话,心中也明了那人的举动并无恶意。但皇上却在此时突然命人将那人拿下,此举本来就有些诡异了,再加上轩辕泽逸刚才那一番话,众人心里立刻都有了自己的一番思量。
文臣还好,国家大义为上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虽然对躺在雪地之中命在旦夕的女子心有同情,对轩辕泽宇的举动也不太赞同,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武将就不同了,他们常年征战在外,脾气都是点火就着的直爽性子,性格也是分外的豪迈,对于朝中的明争暗斗极是反感,再加上有些武将忠心耿耿的在外征战一生,有时候就会被朝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撤了官罢了职,更甚者还有人满门抄斩。
本来这些个武将就对这样的形式有些怨言,再加上刚才轩辕泽逸一番激|情轩昂的话更是说中了他们的心声。
是啊,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忠于朝廷的男人,竟然被自己的所效忠的冠上如此罪名,现在竟然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岂不是可悲又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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