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我还未成为国主之前的女人,并未有过什么名分。”东阳齐轩听得心口一阵窒息,一股痛楚从心口缓缓上升,撕扯出过往的忘记。
若不是当年他未能给她一个真正的名分,伤了她的心,她也不会那么决绝的弃他而去吧?
“既然不能拿出证据,那你现在就没有任何权利带她走,而她更没有任何义务要跟你走。”看到他眼中痛楚,水凝烟一愣,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他在愧疚,他在为什么愧疚?
“你凭什么替她下决定?你别以为我就不敢动你,若是真的惹恼了我,我不会对你客气,泽国都将承受我的怒气,而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听到这里,东阳齐轩猛的抬头愤恨的说道。
是,他是没有证据,但他也不会就这么放弃。
“唉!”看着他渐渐泛红的眼睛,水凝烟深深叹息一声,摇摇头好笑的说道:“国主问我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好啊,我就告诉你,我凭什么。就凭,她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就凭她可以与我谈任何话,却连看你一眼都嫌多余。这个理由够了吗?”水凝烟说完后,直直的看着东阳齐轩问道,见他好像又想说什么,立刻又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还有,你搞错了一件事,若您要与泽国为敌,那请您去向泽国的皇帝宣战,我没有任何意见。”
“你……你就真的不在乎泽国的生死存亡?”东阳齐轩不可思议的说道,眼中充满了震惊。
“一个从未对我付出过的国家,我为什么要在乎?”水凝烟反问道。
她不在乎泽国的存亡,若是在乎,当年她就会跟他走了不是吗?
“那圣旨呢?当年你交给我的那道圣旨呢?你也不在乎吗?若我把拿到圣旨交给轩辕泽宇呢?”东阳齐轩也咬牙说道,心中却一点底也没有了。
那夜过后,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她是谁。火儿、烟儿,两个一样的名字不可能那么巧合的出现在一起。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是当年的护国王妃。虽然,她与当年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已经是天壤之别,但她身上的那份不同别人的疏离气息,却是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的。
她够狠,她也很决绝,当年,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但那道圣旨,是她当时用性命换来的,她应该会在乎那个吧?
“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吗?我连泽国的存亡都不在乎了,你以为我还会在乎那区区的一道圣旨吗?”听到他的话,水凝烟也不急,只是淡淡一笑,一道寒光从眼中一闪而过,快得任东阳齐轩的功力再高也没有察觉分毫。
这一年多来,已经没人敢再威胁她,而他居然敢。
好,很好。
本来她还想放他一马,想要探探他对念初的诚心到底有多少,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帮他们化解一下其中的问题,而现在,她决定不多管闲事了。
以后的艰难是他自己找的。
“你……”没错,她根本就不在乎,如果在乎,那天晚上他就已经能把念初带走了。
东阳齐轩头疼的额上青筋直跳,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恨不得冲上去把水凝烟脸的笑容撕掉,可却又不得不忍耐。
她说得没错,一脸连自己姓名也不在乎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乎那区区的一道圣旨,再说当年,若不是他抢了她的圣旨,她也不会让他保存的,不是吗?
他在乎一个人,便不会拿自己在乎的人性命来冒险,而她在乎一个人,却是宁死相随。很显然,她是软硬不吃的那种人。通过那天晚上的事,他更知道,就算他知道她的软肋,也无法逼她妥协,只会让她与自己同归于尽。
他恼,恼自己没有她那种决绝的勇气。
他怒,怒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牵制住她。
他更恨,恨自己没有她的决绝,他豁不出去自己的性命,因为他知道,他的性命是用整个炎国的人来换取的。
听到某人握得手骨节咯咯直响,水凝烟脸上心中的阴郁稍稍散了一点,淡淡对视着怒瞪着自己的东阳齐轩,微微一笑道:“当然,如果你真的想带走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的东阳齐轩一听这话,眼中立刻露出一抹惊喜。
不过,他还没被这份惊喜冲昏了头脑,惊喜过后心中又立刻涌上了浓浓的怀疑。
刚才她还一副誓死也不会让他带走念初的样子,为何会突然之间有了转变,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你怀疑的没错,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把初姐姐交给你。”他的眉头刚刚一挑,水凝烟立刻淡淡说道:“其实这件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端看你的诚心有多少了。”
“有什么条件直说,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我绝不会有二话。”东阳齐轩心中一跳,为自己的想法被她看透而狼狈。
为何,他总觉得她的眼睛可以看透他的心?那种感觉很不好,就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前无所遁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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