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
第四十五章:炽热的欲望
前一秒,晚心并没有反应过来,杜默生为什么要说这些奇怪的话。
直到他呼吸急促,看她的眼神异样,再加上他突然倾身向前,将她紧紧的囚在墙壁与身体之间,她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杜默生,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如果今天还把我当成杨芊雪,老娘我绝对废了你!”
她仰起头,按捺住心跳,说着这些自认为可以壮胆的话。
“你是你,她是她,我没有混淆。”
杜默生冷静的说完这句话,不给她任何反抗甚至思考的时间,火烫的唇就将她给包围了。
脑中轰然空白,她忘记了出声,忘记了挣扎,双目圆瞪,任由他细细的吻着,她能感受到他灵活舌尖的温度,鼻梁上的汗,以及牙齿轻擦时留下的战栗。
一只手悄悄从她上衣下摆伸进去,出其不意的用手指掐住她胸口的凸起。
她头皮发麻,几乎有种死去的错觉,两只手用力掐紧他的肩头,指甲几乎要嵌到他的肌肤里去,若不是身后就是冰凉冷硬的墙壁,她根本站不稳。
这是第一次,她的身体被一个男人如此大胆的抚摸。
“晚心,我要你。”
杜默生隐忍沙哑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理智,晚心猛的推开他,双颊羞红气急败坏的指着他说:“你今天还有什么理由侵犯我?又被人下药了吗!”
“……”
“何晚心,我们结婚这么久,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他蹩眉质问,晚心冷哼一声:“那你呢?你对我有感情吗?”
在教育别人之前,先检查检查自己。
“我要是不喜欢你,我就不会控制不住自己!”
杜默生恼火的撕扯她的衣服,他是疯了,但也是被眼前这个女人给逼疯的。
晚心因这一句“喜欢”突然傻掉了,杜默生说他喜欢她?是她听错了吗?
待清醒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的落在了脚边,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也是不着寸缕,
她胸前的柔软此时正紧抵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下身的柔嫩处也被某坚硬的东西紧紧抵着,嵌入其中。
“你说的喜欢是指爱吗?”她红着脸低声问。
杜默生没有回答,双手游弋到她后背上,从腋下再绕到前面,滑溜溜摸了个遍,内衣早就松脱开来,前面的两团雪白娇软便被他急切地轮番笼罩在手掌心里。
“我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晚心轻声喘息,满眼期待的睨向他。
“喜欢也是爱的一种。”杜默生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就别碰我!”她失望的推开他,用手挡住胸前,倔强的说:“我要的不是爱的一种,我要的是爱的全部!”
杜默生彻底被她逼疯了,他已经欲火焚身,她却还在不依不饶的跟他纠结爱的深浅这个问题。
“不能给我点时间吗?如果从一开始没有喜欢就开始爱,你觉得这种爱真实吗?如果我能这么快就忘记芊雪,全身心的把爱投入到你身上,那么将来会不会也有人可以取代你?”
他说的很现实,也合情合理,晚心没有理由可以反驳,她缓缓蹲下身,双眼盯着地板,无声的告诉自己:“就这样吧,他能喜欢你就很好了,你不可以再贪心。”
杜默生拦腰抱起她,将她抱到卧室,放在宽大的床上,爬在她耳边说:“别再折磨我了,行不行?”
晚心扭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人都在这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杜默生无奈的笑笑,扳过她的头,强迫她与他对视:“瞧你这表情,像是我又要弓虽暴你似的。”
她不语,他又说:“我会很温柔的,你别再捣乱,专心配合,尽情享受就好了。”
杜默生抬起一只手抓着她抵在胸前的双手,拉着反剪在身后,手掌贴着她的手背,紧紧压制着,唇上的啃噬由轻柔渐渐变得狂野粗暴,舌尖探出,撬开她的牙关便探入她唇内,强势地扫过齿关,**她无处可躲的舌,似是要将她吞下般,重重地吸吮、舔舐……
虽然晚心的第一次早就被他无情占有,但那个晚上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没有前戏,没有撩拨,没有温情,有的,只是粗野的发泄。
所以第一次,除了痛,她什么感觉也没有。
此刻杜默生温柔的亲吻,抚摸,让晚心初尝男女之事,她整个身体因为过度紧张,绷得如同一块坚硬的石头。
“别紧张,放松,想着我是你的男人,我对你的感情,想着这些,别的什么也不要想。”
杜默生温润的安抚她,双眸柔情十足。
晚心没好气的撇他一眼,讽刺道:“生理有需要就直说有需要,别什么事儿都往感情上扯好吗?”
“你……”
杜默生恼得真想把这女人从窗子扔出去,平时伶牙俐齿也就算了,竟然做这种事都想被他气个半死才满意。
“何晚心,你真是太欠调教了,我今晚要是不好好的把你调教一番,你就不知道这女人躺在床上是该像绵羊一样温顺,还是像刺猬一样胡乱扎人……”
“唔……”没等她再开口,他就俯身紧紧的堵住了她的唇。
霸道占有般的深吻将她惨淡的理智逼得一散而尽,只能无助地仰着头接受他近乎掠夺的热吻,身子因为这霸气的热吻而不自觉地往后弯,柔软的身段被迫拱起,胸前的柔软在他的胸前挤压摩擦着,在他身上撩起更深沉的火焰。
下身某处的紧绷让他的气息渐渐凌乱粗重,被情yu染得黑亮的黑眸跳动着噬人的光,唇上的吻愈发狂野,捧着她脸颊的手掌因隐忍而没入她发中,将一头柔顺青丝揉得渐渐凌乱。
“嗯唔……”被吻住的双唇无意识地发出抗议声,在她后背搓揉的手掌仿似带着火焰,在她身上点起燎原的火,手掌一点一滴地往下,一直滑入细嫩的臀内,搓揉着那处的弹性柔软,火热的指尖渐渐往微润的腿心滑去……
身体一阵颤栗,晚心忍不住夹紧双腿,心底掠过一丝慌乱,扭动着腰想要避开时,杜默生的中指已抵达花蕊的入口,倏地刺入她的蕊心,“呃……”突如其来的刺痛混杂着熟悉而遥远的快感瞬间在四肢百骸流窜,身子本能地僵了僵后却在他突然加快的律动中软了下来。
浑身早已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粘稠湿热的暖流汹涌而出,晚心难受地扭动身体,情不自禁的喊道:“别……不要……”
杜默生一愣,并不停止手上的动作,而是俯身喘息着吻上她心口,手指继续向里推,不断的抽送,一再撩拨。
电流窜过全身,晚心不敢出声,紧闭着湿湿的眼,灭顶快感袭来之际禁不住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指,她能感受到腹部一阵紧过一阵,炽热的欲望,火一般的在她体内燃烧!
“晚心,舒服吗?”
杜默生双眸迷离,温润的凝视着她,期待她的回答,晚心羞的脸颊潮红,明明心里舒服的要死,可嘴上就是死也不肯说。
他俯身咬在她胸前嫩红的蓓蕾,因为情难自己,这一下咬的比较重,晚心痛地曲起双膝,正是这个动作,让杜默生顺利的将健硕的身体挤入她腿间。
“唔……痛……”
身体的空虚被填满,她情难自持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双手紧紧的扯着身下的床单。
杜默生禁欲已久,自然是凶猛无比。
晚心的紧致令他疯狂,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美妙的感觉。
闭着眼的晚心觉得自己全身都麻痹了,只余一处尚敏感着,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朝一个方向涌动,她快死了,快被剧烈的顶撞和摩擦折磨死了,杜默生这个素来儒雅的男人就像疯了一样地寸寸掠夺,她只能绷直全身,将头埋在他肩窝,呜咽着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填满,胀痛,刮碰,吸吮,耳畔全是他急促的呼吸,从他额角不停滴下来的汗珠沿着她的脖颈滑入胸乳之间,痒痒的,被窗外的风吹干,留下一行汗迹,两个人的气味混在一起。
“晚心,难受就喊出来……”
“你……混蛋……啊……”真的快死了,嗓子都快窒息的发不出声音来,杜默生像饿狼一样持续撞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满足,晚心被他折磨的花蕊处粘液横流,后背磨得有些痛,酥酥麻麻的感觉从紧密连接的地方蔓延开来,眼前由黑转白,喘息声占据了全部耳膜,像是一个美得不真实的梦似的,在一阵近乎天崩地裂的晕眩下,她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半夜醒来,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无力,酸痛,麻软。
她用双臂支撑着起身,悄悄的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杜默生睡的依旧安详。
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她轻声喊:“喂,杜默生,醒醒。”
身旁的人没有反应,可以把她整到昏,可想而知,这个整人的人自己得消耗多少体力。
“吃干抹净,不想认帐是不是?”晚心没好气的冲着他熟睡的容颜挥了挥拳头。
他还是没醒,她干脆掀开他的被子,一不做二不休,把冷气一关,窗子一开,顿时秋风唰唰的吹的人汗毛都直了。
杜默生渐渐有些撑不住,他无意识的伸手把晚心拥进怀中,轻声呢喃:“别动,冷。”
他就这样抱着她,过了好一会,晚心幽幽的问:“你现在抱着谁呢?”
问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了,如果杜默生敢说芊雪的名字,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他给掐死。
留一个心里没有她,她却心里除了他谁也容不下的男人在世上,就等于是慢性自杀!
“抱着你……”
杜默生含糊不清的回答。
晚心一愣,不死心的趴在他耳边继续问:“那我又是谁呢?”
他翻了个身,说:“猪。”
猪?
晚心彻底懵了,她震惊的凝视着杜默生的背影,发觉他的肩膀在压抑中耸动时,才恍然大悟被他给耍了……
“杜默生,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根本就没睡是不是?”她恼火的摇晃他的身体。
杜默生笑着转身,打了个哈欠解释:“我就刚醒。”
“刚醒是什么时候?”
深邃的双眸轻轻流转,他温润回答:“就你问我抱着谁的时候。”
晚心眉一挑,指着他质问:“你老实说,如果刚才没醒,潜意识里你会怎么回答?”
“我……”杜默生故意卖关子:“我会……”
“快说啊!”
“哎,这个真不好说。”
他叹口气:“我怎么知道自己没有意识的时候会说什么,我要是知道了,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晚心颇为失望他的回答,这么看来,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一定会喊着芊雪了。
见她背过身,杜默生笑着凑近:“怎么,生气了?失望了?”
她不吱声。
他又问:“真生气了?”
她还是不吱声。
于是,杜默生从身后圈住她,温润的解释:“不是我不回答你,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你想想看,我要是说我抱着的人是你,你肯定怀疑我是故意迎合你,我要说是芊雪,那你一怒之下,我现在是死是活还是个问题。”
晚心手指轻微一动,觉得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转移话题:“那你原本准备跟我说的是什么?”
“你执意把我弄醒就是想问这个?”
“是你自己执意要说的,我原本并不想知道!”
杜默生倒头一睡:“那行,你原本并不想知道,我现在刚好也不想说了。”
晚心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悦的吼了声:“那怎么行!我牺牲这么多,你怎么能钻了空子就想把我打发?”
牺牲这么多?杜默生戏谑的玩味这句话,调侃道:“你牺牲什么了?”
“我陪你睡了,这牺牲不够大吗?”
这么开放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多么难得,晚心懊恼的想,反正做也做了,现在要脸也来不及了。
“你陪我睡,我不也陪你睡了……”
“杜默生!”她羞愤的拿起枕头砸了过去:“我砸死你这个脸皮八丈厚的臭男人!”
杜默生伸出勾住她纤细的腰,霸道而又戏谑的刺激她:“晚心,你陶醉的时候比你泼辣的时候迷人多了,特别是你温顺如绵羊的声音,我就是想想,骨头都是酥的……”
晚心要疯了,她脸颊火烫,猛的跳下床,奔进浴室找了根不锈钢管,重新返回卧室大声吼道:“姓杜的,你成功激怒了姐,姐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杜默生盯着她手里握着的钢管,忙点头:“恩,看来是挺严重的,下手能轻点不?记得给我留条活命,别误会,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忍心让你还没到三十岁就守了寡……”
“没关系,我不介意!”晚心向前一步。
她举起手里的钢管,闭上眼,大声吼道:“杜默生你给我一路走好了!!”
砰——
一声巨响,钢管断成了两截,晚心目瞪口呆,杜默生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钢管给扳断了……
她盯着地上断裂的钢管,缓缓把视线往上移,一直移到杜默生英俊的脸庞,只见他俊眉紧蹩,脸色阴郁,咬牙切齿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吞了。
“姓何的,哥现在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
“……”
晚心诺诺的往后退,真看不出这姓杜的还有两下子,果然会演戏的男人,都是深不可测的……
“你想干什么?”她警惕的瞪着向她逼近的杜默生。
“当然以报还报。”
“我又没把你怎样,你报什么报!”
杜默生冷笑一声:“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还叫没把我怎么样,是不是要血流成河才叫把我怎么样了?”
晚心被逼到墙角,她心一横,眼一闭,等着面前男人举起的拳头落下来。
砰——又是一声巨响,晚心尖叫一声:“啊……”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杜默生没好气的笑道:“我拳头砸的是墙,你鬼叫什么?”
“……”
晚心轻轻喘息,这上半夜被折腾的筋疲力尽,下半夜又吓得胆战心惊,此刻她终于收起一身的毛刺,温顺的躺在了杜默生的胸膛。
两人躺回床上,晚心靠在他胳膊上不说话,杜默生调侃:“你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安静,怪不习惯的了。”
她叹口气,心有余悸的坦言:“我还不是怕落了个跟钢管一样的下场……”
噗…杜默生大笑:“我从来不打女人,更不可能会打你。”
他关了灯,搂紧了晚心,在黑暗中温柔的说:“我昨天想跟你说的,其实已经说了。”
“呃?你说了吗?”晚心怀疑的问。
“说了,你也听到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想不想让我再说一遍。”
“想。”
晚心仰起头,一脸期待,可惜黑灯瞎火的,杜默生也看不到她的期待。
“我喜欢上你了。”
她一愣:“就这个?”
“恩。”
“……哦。”她语气听不出激动和欣喜,如果是这句,着实没有什么好欣喜的,在她看来,喜欢一个人太简单了,她也喜欢翟腾宇,可那并不是爱。
“晚心,我现在虽然还不能完全爱你,但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杜默生发自内心的话,听在晚心耳中,并不是没有诚意的,她慵懒地打个哈欠,说:“好吧,既然你很喜欢我,我就当你是爱我的。”其它的不管。
如水的深夜,总有那么一丝遗憾,他抚摸着晚心光洁的手腕,遗憾的叹息:“那只镯子从一开始我就想送给我在乎的人,芊雪与我没有缘份,我以为我会坚持对她的爱,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办法控制对你的喜欢。”
晚心恍然:“也就是说你送我那只镯子不是因为感情无处寄托,只是单纯的想送给自己在乎的人?”
他点头:“是的,正是这样。”
“……”恋爱的女人傻,单恋的女人更傻,她怎么就会相信了乔曼的话,那个女人的话说出来能信吗?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该破碎的东西就不会完整。
“那你当时可以跟我解释啊。”
“我是要解释的,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不肯听。”
晚心颇为尴尬,但她一向伶牙俐齿惯了,就算是她错,她也不想承认。
“我不想听你也可以说啊,你把我从翟腾宇身边扛走的霸气哪去了?”
杜默生苦笑:“你这脑子里到底装的是啥玩意?就下午那情形,你都气的恨不得一刀把我砍了,难道我还不分状况的向你告白,说我喜欢你吗?”
晚心不语,他又贴在她耳边问:“我说了你不但不会信,还会更生气对不对?”
“哎哟,不行了,我困死了……”
她赶紧转移话题,其实就是间接的承认了杜默后的询问。
——
经过这一夜的缠绵,她与他之间再不是原来简单的朋友关系。
隔天清晨,杜默生又一次提出要晚心把现在的工作辞了,然后进入杜氏,成为他事业上的合作伙伴。
起初晚心死不肯答应,并且拿杜老爷和杜夫人做挡箭牌,杜默生拿她没办法,丢下一句:“我会有办法让你向我举白旗。”
过了几日,当晚心把这件事彻底遗忘的时候,她接到了经理程广的召唤。
疑惑的进了经理室,程广开门见山道:“小何,最近工作的怎么样呀?”
“挺好啊。”
呵,他苦笑一声:“恩,那就好,不过……”程广面色为难的撇她一眼,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程经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晚心镇定的望着他。
程广深吸一口气,假装很无奈的说:“最近公司的业绩不是很好,上面命令可能要裁人,所以……”
晚心震惊的挑起眉:“你想把我裁了?”
“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他还想再解释什么,晚心冷哼一声打断:“行了,我知道了。”
她没好气的反问:“是我老公动的手脚对不对?”
程广惊诧又尴尬的眯眼:“你知道啊?”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裁人的理由这么烂,我想不知道也难!”
公司业绩好不好她比谁都清楚,她在公司的贡献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不到倒闭的那一天,绝不可能裁到她头上。
既然清楚这一点,那么她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杜默生,只有他有这个能耐,把她从这家公司里赶出去……
“上次我给你的离职申请还在吗?我用不用重写一份?”
“……你重写吧,那个我早撕了。”程广无奈的连看她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商场本就如此,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更何况是牺牲一名员工,尽管这个员工的能力和贡献都相对优越了一点。
傍晚下班前,晚心写了一份简单的离职申请表,送到了经理办公室。
程广接过去看了看,在离职原因的那一栏,她只简单的写了一句:“这里不是可以令我发光的地方。”
他愣了愣,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签上了他的名字。
“好了,那我就此道别了,程经理韬光养晦,相信有那么一天,你会坐上更高层的位置。”
晚心临行前,优雅的笑笑,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是贬还是褒。
在她推门前,程广由衷的说了句:“小何,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谢谢。”晚心没有回头,毅然决然的踏出了这家她付出了三年的公司。
晚上回了杜家,她脸上没有失业的苦恼,和下午交离职申请时一样的平静,晚餐时,杜默生一直观察她脸上的神情,见她和平时无异,便忍不住好奇假装随意的问:“最近工作怎样?”
晚心只觉得好笑,明明知道她的下场,还明知故问的让她回答。
“不怎样。”她没好气道。
杜默生愣了下,关切的询问:“怎么了?”说是关切,其实有心人都可以看出,那眼神明明就是幸灾乐祸。
晚心在桌底用力踩了他一脚,心里默默的哀悼:“咱能别虚伪了么?”
杜默生可没有翟腾宇的默契,他可能会因为这一脚明白她不高兴,但绝对不会明白她心里想说的是什么……
“到底怎么了?”他不死心的又问一遍,要不是碍于公公婆婆在场,晚心真想把面前的盘子塞进他嘴里。
“我不干了。”
她简单扔了四个字出来,窦华月马上讥笑:“呵,估计是被辞退的吧?怎么半天才敢说出来?”
晚心冷笑,回一句:“妈,又不是光荣的事,没必要昭告天下吧……”
“难道被我说中了?”窦华月得意的挑眉。
“恩。”
她点头,并不避讳自己被辞退的屈辱。
杜默生笑了笑,像是蓄谋已久的跟父亲商量:“既然晚心工作丢了,我想让她到公司帮我。”
杜国贤像是没听到般,不看儿子,不看媳妇,半天才回了句:“普通的工作也做不了,到公司又能做什么?”
晚心强压着怒火,杜默生为了让她进杜氏,不知用什么手段把她给逼的失业了,现在更落了个被婆婆取笑,被公公质疑能力的下场。
“这个没关系,晚心挺聪明,我多教教她就行了。”
杜默生笑着扭过头:“晚心,你会努力的对吧?”
既然问她了,她也不好继续沉默,于是放下碗筷说:“不用了,我已经看好了一家公司,明天过去面试。”
这话把杜默生给堵的挺不爽,窦华月看出了儿子脸上的不悦,嘲讽道:“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杜家做你的少奶奶吧,赶紧给我儿子生个一男半女才是正事。”
晚心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把女人当成生育的工具,她把视线移向杜夫人,坦然说:“妈,现在是21世纪,女人不兴在家生孩子了。”
“那照你这么说,21世纪的女人,就不用生孩子了?”杜国贤厉声质问。
杜默生马上解围,“爸,你误会晚心的意思了,她的意思,女人工作和生孩子是两码事,现在企业都有孕假,女人一边工作一边生孩子是不会有什么冲突的。”
杜夫人生气的嗔了儿子一眼:“你就会替她说话!”
晚心起身想上楼,如果一直待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又吵起来。
“你别走。”杜默生拉住她:“我话没说完呢。”
“别闹了。”她不悦的瞪他一眼,复又把视线移向公公婆婆。
“爸,我已经决定好了,让晚心到公司帮我,如果她做的好,你们以后就别再排斥这个儿媳妇,如果做不好,我就把她给休了。”
他神色坚定的等着父母表态,晚心惊诧的睨向他,小声嘀咕:“你疯了是不是?”
窦华月冷笑一声:“呵,你骗谁呢?你会舍得把她休了?人家哥哥差点把你妹妹给弓虽暴了,你都舍不得对她瞪瞪眼,现在会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跟她离婚?我看你真把我和你爸当成傻子了。”
相比于杜夫人的怀疑,杜老爷反倒挺支持他这个决定,他凌厉的视线扫睨向儿子,说:“此话当真?”
杜默生点头:“当真。”
“好,那就这么说了,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她能为公司做出成绩,以后我和你妈自然不会再对她有任何不满,反之,如果因她给公司带来了麻烦,你和她,必须离婚。”
晚心很想抗议,非常想,可是杜默生一直在桌底下按着她的手。
协议达成,上楼后,晚心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杜默生过来哄她:“亲爱的,怎么了?”
“你少明知故问!”晚心恼火的把头一扭,懒得理他。
“我让你去公司,只是想多些机会见到你,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多,我爱上你的机率也就越大。”
晚心冷哼一声,没好气道:“真是可笑,夜晚同床共枕都没法爱上我,白天多看两眼就爱上了?杜默生,你要是不爱就直说不爱,别的理由你不要找。”
杜默生摇头:“这话说的我就冤枉了,我对你的心连我爸妈都看的到,你会看不到?”他拥她入怀,宠溺的说:“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妈说我连瞪你一眼都舍不得,可见我对你多好,我对你这么好,你应该感到高兴,怎么好意思再生气呢。”
呵,晚心感觉笑死人了,她仰起头,没好气的反驳他:“你都扬言要把我休了,我还高兴?”
杜默生无语的揉了揉额头,他叹口气,说:“怎么好话你一句也不信,坏话你就
这么较真呢?我是说如果做不好就把你休了,但你会做不会吗?你的能力你自己清楚,况且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你做不好,退一步说,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给公司带来了损失,我也不会真的把你休了,那些话,只是应付一下老顽固而已。”
晚心抬起头,蓦然说:“你会不会太坏了?”
“好行吧。”
“你都不问我的意见,就自作主张,你不尊重我……”
“夫唱妇随,天经地意。”
杜默生说的理所当然,晚心没法再拒绝他,当然她也不是真心的想拒绝,如果她不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逼迫她,就是杜默生,也不可以。
但如果即可以证明自己的工作能力,又可以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这样的机会她又有什么理由再拒绝呢?
周一,杜默生正式带着晚心来到了杜氏集团,召开了一个临时的会议,宣布从今天起,杜太太也是杜氏的成员,担任职务业务部副经理。
对于这个长相标致的总裁夫人,底下的高层议论纷纷,有的人说这只是总裁安Сhā的一颗旗子,为的就是监视业务部的运作,也有人说是总裁夫人担心老公在公司被女员工惦记,所以才放着安逸的日子不过,跑到公司来盯着。
对于这种流言蜚语,晚心一笑置之,向来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如果没有办法堵住他们的嘴,就不要试图去解释什么。
开始正式工作的第三天,她就被一个电话召到了总裁办公室。
刚到一个新的环境,接触一份她并不十分熟悉的工作,并且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和适应,绝对是要花苦功夫的。
她火急火燎的推开经理室的门,毫不客气的嚷道:“杜默生,你叫我来干吗?”
杜默生抬起头,戏谑的问:“你就这么跟上司说话的?”
“什么上司,你还想跟我摆架子不成?”
晚心没好气的撇他一眼,端起他面前的咖啡就喝,还热腾腾的,看来是李达才送进来不久。
她轻抿一口,感叹:“真好喝,比楼下星巴克的味道好多了。”
杜默生无语的摇摇头,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勾住她纤细的腰,近距离说:“这是在公司,不是在家里,我是你上司,你一个业务副经理连我的咖啡也敢喝,胆子不小了。”
晚心咯咯笑道:“既然你是我上司,你抱着我干什么?你想调戏员工?”
“我只想调戏你。”
杜默生俯在她耳边呢喃,牙齿轻咬她的耳垂,舒舒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袭遍全身,晚心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小的呻吟,随着杜默生手掌的游移,她的身体轻微的扭动起来。
“别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晚心试图阻止快要移到她私密处的手掌,一颗心扑扑乱跳,她被他抵在办公桌边缘,身体被他撩拨的燥热难耐。
“没事,除了你,没人会不敲门。”
他火热的指尖终于抵达目的地,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轻柔的抚摸揉捏滑动。
晚心忍无可忍的夹紧双腿,一双手臂情不自禁的搂住杜默生的脖子,她嘴里逸出细碎的呻吟,把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肩窝。
“老婆,你下面湿透了……”
杜默生邪恶的提醒,其实就算不提醒,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生理的反应,只是被面前的男人说出来,让她觉得难堪极了。
羞怯的推开他,说:“别闹了,没事我回去工作了,忙着呢。”
“当然有事。”杜默生温柔的替她整理好衣服,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她手中:“这个你看下。”
晚心接过去一看,是一份土地收购案。
“给我看这个干吗?”她疑惑的抬眸。
“这片土地的位置在海南,距离三亚很近,你也知道三亚是著名的旅游胜地,所以我想把这片土地收购过来,明年三月在那里建一座度假村。”
晚心点头:“嗯,这个主意不错,那你就按自己的决定办吧,我先回去了。”
杜默生一把拉住她:“你急什么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拜托,你收购就收购呗,我负责的是业务部,这么大的工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有必要多此一举的问我吗?”
“我不是要咨询你的意见。”杜默生暧昧的笑笑,贴在她耳边说:“我的意思,我要亲自过去谈这个收购案,需要你随行。”
晚心抹把冷汗,诧异的睁大眼:“不是吧,你去谈生意我跟着干什么?”
“你是业务部副经理,收购案也是属于公司业务的一种,所以你必须的同行。”
她吞吞口水:“那你让经理跟去吧,我刚来对公司业务还不熟悉。”
杜默生摇头:“就是不熟悉才要你去,多接触几次,自然而然就熟悉了。”
“可是……”
“别可是了,晚上回家收拾好行李,明天早上出发。”
晚心昏昏浩浩的出了经理室,她无奈的想,这下她到公司监视老公行踪的传言又要加深了,傻子都知道,总经理谈生意,根本是不需要业务部的人随行的。
无声的叹息,她只能认了,流言这种东西杀人于无形,如果有五十个人议论,她就算长一百张嘴,也是莫辩。
隔天,她拎着行李跟着杜默生去了海南,同行的除了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特助李达,另一个是公关部主任,一位资深的女强人汤英。
四人两辆车,五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车子停在一家大酒店,刚一下车,就有五六个人上前招待。
例行的客套话说完后,其中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戏谑的指着晚心说:“杜总,红颜也带来了?”
红颜在这些人眼中,就是情妇情人的意思,晚心虽然外行,却也不是不明白。
杜默生笑着摇头:“齐总误会了,这位是我太太,何晚心。”
中年男人一听他把正室误会成了红颜,顿时脸色颇为尴尬,不过都是商场上混的,
一笑便能抿恩仇。
“抱歉,抱歉,没想到杜总你这么洁身自好,齐某真是惭愧了。”
另一位年纪较轻的男人马上附和:“可不是,向来成功的男人出门哪个不是左手牵小秘,右手揽情人,像杜总这样出门带上老婆的男人,真是举世罕见啊……”
杜默生儒雅的笑笑:“两位别调侃我了,我太太是业务部副经理,并不是二位想的那样。”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