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少闻言,知道这朱百万是怕急了,竟不敢自己前来,让儿子来道歉,哼哼,说句对不起就算完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吗?虎少刚想命人将朱欲富打出门外,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既可报仇,又可祭慰丽娘在天之灵的办法虎少也不命他起来,就让他这么跪着,居高临下看着这朱欲富的头顶道:“我如何救他?我又不会医术!”
“虎少爷,家父这病属于心铂心病还需心药医,万望虎少爷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家父的无礼,那家父在休养个两三,不,四五年也就会渐渐痊愈了了!”
“那……”虎少刚要再说什么,但却被朱欲富打断道:“这诊金上自是不会委屈了虎少爷,只求虎少爷救救家父!”
“混帐!”李豹此时再也忍耐不赚拍案而起这一声混帐,也不知是骂的谁,朱欲富和虎少都看向李豹李豹刚要继续,虎少却抢先道:“父亲大人,上官姐姐,莫急容虎少处理完这事!”虎少说着向上官婉儿和李豹打了打眼色上官婉儿顿感有趣,这虎少和自己相识也就一柱香的时间,这就把自己当成一伙的了艾有趣有趣李豹见虎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再作声,只是心中琢磨,这小子要干吗,在钦差面前受贿吗?
“这诊金多少本少爷倒不在乎……”虎少打着官腔,刚开始说,却又被那朱欲富打断,“金银之物,自是俗气,固小的特备了两名美貌天成的丫鬟,送于虎少爷,万望虎少爷笑纳!”这朱欲富一再两次打断虎少的话,虽然看似非常无礼,但并不是他不懂礼节,或救父心切,而是必须打断因为他是来送礼赔罪的,虎少乃是刺史之子,自是不能说我要什么,那便成公然索贿了,固这两次打断他自觉打断的很巧妙谁知,虎少却皱了眉头道:“你等本少说完!”口气严厉,吓的那跪着的朱欲富出了一身冷汗
“本少也不再跟你绕圈,一句话,要我不跟你父计较也可,把那凤凰居送给本少吧!”虎少此言一出,除了虎少外,在场之人无不大惊虎少说出这句话时心中一阵抽痛,因为这正是自己和丽娘调笑时所说之言,“别哭了,我的好丽娘,你再哭我便索性将这凤凰居买下来!”哎,丽娘现在我把凤凰居弄到自己手里来了,你倒是再给我哭一声啊
上官婉儿虽是初来房州,但也知那凤凰居是所颇有规模妓院,这跪地之人想来就是那凤凰居的小老板了,虎少这一句话便要人家几十万两上下的一座妓潦,这也太……
李豹起初只觉这个儿子真是荒唐绝伦,竟然当着钦差,皇帝面前的红人,公然索贿,这不是自毁前程吗?可念想到这,李豹却又笑了,此子就是在自毁前程,这样也就不用去趟神都这滩混水了,哈哈,好,此计甚妙于是李豹面带微笑,不再言语
那朱欲富此刻跪在地上,竟是愣住了,他也算走南闯北的经历过不少事了,还从想过会有虎少这样毫不遮掩公然索要的事,这可如何是好,这凤凰居也算是他们家的一个大门面,怎能轻易送人,可倘若不依了这虎少的意思,那他处处刁难自家,莫说这凤凰居了,其他生意也是做不成了,还未等他想好,又听虎少道:“朱公子,可能还不清楚,本少是去神都出任千牛卫副指挥使,这千牛卫是在凤凰居附近为非作歹被本少所杀,将来若是调查起来,这凤凰居肯定也会被千牛卫封查,那样你父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便会付之流水,不如现在就交予本少,本少可保它平安,你看可好?”
朱欲富此刻心中将虎少的十八代祖宗全都骂了个遍,这摆明就是用特权强抢了,话中的意思就是你不给我,我就让人封了你这凤凰居,这,这如何是好?朱欲富额头开始出现豆大的汗珠
虎少见朱欲富依旧不肯出声应承,便用冷冷的口气道:“管家送客!”
“好,既然虎少爷喜欢,那小的送给虎少爷又有何妨,只求虎少爷以后高抬贵手,莫要为难小的一家就好!”这朱欲富虽说看起来肥肠满肚,像个草包,却不失生意人的精明,自是能想的清楚利害关系这凤凰居虽是来钱甚快,但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主业,倘若因为这凤凰居而得罪了官府之人,那便是因小失大了
“朱公子能否作的了主?”
“家父病重,自是可以作的了主!”
“好,朱公子快快请起,管家带朱公子去书房,写个转让的文书!”虎少是一点都不客气
“圣上的意思,是命虎少接旨后既可起程进京,现下事情处理完了,那就请虎少立刻收拾一下,随我进京吧!”虎少正自得意,却见上官婉儿一脸寒霜的站了起来,丢下这句话后,竟转身出了内堂,回马车上去了虎少莫名其妙,但李豹却是难得的对虎少笑着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虎少这招公然索贿,已然在钦差面前留下了极坏的印象,前程必定朝不保夕,那就可远离是非之地了
虎少的确在上官婉儿心中留下了极坏的印象,却不是因为公然索贿上官婉儿的祖父上官仪便是被千牛卫所陷害至死,她恨极了这酷吏指挥下的千牛卫上官婉儿此次前来颁旨,乃是她自己主动要求来的,因为她心中对这勇杀千牛卫的虎少有些仰慕,认为他是个除暴安良的英雄,可现在却见虎少同样是利用千牛卫的名头来欺侮他人,那一丝仰慕之情顿时便飘散了,剩下的只是鄙视
既然钦差说了,让即刻进京,那便耽误不得刺史府里的下人们便开始给虎少收拾东西,好在虎少平日里不讲究这些,只一会工夫便打点好了行装李豹从房州驿站里调出来一辆马车,让自己这独子乘坐
没过一个时辰工夫,那停在刺史府门口的队伍就开拔了
上官婉儿正坐在自己的车内,十分气闷,自己这次一路颠簸来到房州,本以为能见到一个于众不同之人,谁知又是一个贪得无厌惹人恶心的家伙,真是白白受了这么多的苦正在上官婉儿气恼的时候,车队却突然停下了,上官婉儿掀开门帘,只见一群莺莺燕燕的姑娘跪在车队前的路上,挡住了去路,上官婉儿正要让那些护卫的兵士去问下怎么回事,只听后方虎少的声音响起,“哎,赛赛你们这是作甚?你们都跪在路中央干什么,快快起来,天凉了,地上的寒气重,别跪坏了姑娘们的膝盖”
“虎少爷,我们凤凰居的都是些姑娘,也不知如何感谢你这大恩,只得跪在这,送虎少爷出城了!”那跪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凤凰居的一众姑娘们
原来,虎少拿到那朱欲富的一纸文凭后,即刻着人去了凤凰居,告诉姑娘们她们自由了,愿意走的可以立刻回家,不愿意走的,可以继续留在凤凰居,以后凤凰居也不是妓院了,改成绣楼,姑娘们做些女红来糊口,实在不够的话可以去刺史府找管家拿钱补贴
姑娘们当时个个都不敢相信,原以为此生都要靠卖笑为生,谁知竟……姑娘们那一刻当真是互相抱头痛哭
“虎少爷,姑娘们自小都是被家里卖出来的,哪里还愿意回家,谁都不愿意走,都想留在凤凰居里……”
“恩,好,可以!”
“我们商量过了,想给这凤凰居改个名字,不知虎少爷同意否?”
“好艾打算叫什么?”
“嘻嘻,虎——少——楼!”
“哈哈,虎少楼,好,好,这个名好!”
“如今虎少爷去了神都当了达官贵人,只求虎少爷不要忘了在这房州还有一处虎少楼,里边还有一众姑娘想着虎少爷,念着虎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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