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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甲流事件 > 第十六章 这该死的温柔

第十六章 这该死的温柔

“纳什发出了追杀令追杀约翰,可以看出约翰肯定是叛徒,纳什要杀人灭口。”

“哈哈,聪明聪明。”

“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阮玉又问道。

“我想知道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怎么帮我拿到毒株,我不能再拖了,我要回中国。”

“你先取得纳什的信任,想方设法打听到毒株的下落,我们才好动手。”阮玉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张仁杰正准备告辞。

“对了,我很怕纳什会发现我们之间有往来,你能不能派些人来保护我的安全。”张仁杰露出忧虑的神­色­,让人觉得他很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好,不用派太多人,有黎艳成就行了。”阮玉其实有自己的打算,他想派黎艳成去监视张仁杰。

张仁杰带着黎艳成,离开了越南帮的老巢。一路上,黎艳成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他打心里讨厌张仁杰,认为他只是个毫不起眼的角­色­,在日内瓦,他无权无势,不知道为什么阮玉那么看重他,还派自己去保护他。

黎艳成看着身边这个自己一个指头就能捏死的人,轻蔑地笑了笑。张仁杰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纳什派人来杀我,你会保护我吗?”张仁杰开口打破了寂静,问道。

黎艳成没开腔,过了一会,他突然说道:“我很讨厌你。”张仁杰笑了笑,他第一次见到那么直率的人。“阮玉吩咐过的,我会照做。”

本来和西塞罗约好,一旦将黎艳成骗过来,以亮灯为号,一起行动将黎艳成抓住拷问毒株的下落。但张仁杰突然意识到要跟这个人来硬的,很有可能得不到毒株的下落。而且,如果他不是阮玉的人,张仁杰还真想和他交交朋友。到达住所后,张仁杰并没有立即开灯。

黎艳成觉得有些异常,一拳将张仁杰打到在地,拉开大门就想冲出去,被西塞罗和助手三人迎面死死抱住,然后被掀翻在地。原来,西塞罗一直尾随着他们,立功心切,还没等开灯就已经在大门口埋伏到。听到里面有打斗声就知道出事了。

西塞罗用冷水将张仁杰浇醒,张仁杰摸摸疼痛万分的脸,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呢?”张仁杰问道。西塞罗指了指浴室,“捆在里面。”

四个人进到浴室,西塞罗就用在部队里学到的刑讯逼供方法,想要逼黎艳成说出毒株的下落。

张仁杰的预想应验了,这个人果然是个硬骨头,认你问什么,只是不做声,要是西塞罗挨他挨得近了,还会得到唾沫等礼物。

西塞罗没法,只好拿出一支针,给黎艳成注­射­了进去。这是专为某国军队生产的针剂,一针下去,被注­射­的人会神志不清,问他什么问题,只要他知道就会回答。

“亲爱的,告诉我,毒株在哪?”西塞罗蹲下来,摸了摸黎艳成的头,温柔地问道。看到这幕,张仁杰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我不知道……不知道。”

对这种意志坚定的人,看来只有加大剂量了。西塞罗又给他打了一针。

“小乖乖,快告诉我,毒株在哪?”

“毒株,在……在保罗教堂地下室。”

张仁杰和西塞罗连忙驱车去保罗教堂,剩下西塞罗的两个助手看管黎艳成,以防他耍诈。

两人来到教堂,张仁杰按了按西塞罗拿枪的手:“不到危急时刻,千万别杀人。”“是。”西塞罗答道。坚定服从雇主的命令,是他们得以生存的法则。

两人打扮成游客的模样,进到了教堂,偷偷来到了教堂的地下室,发现门口有两个越南人把守着。

“站住!”两个越南守卫喝道。

“­干­嘛的?”守卫问道。

“我这个朋友尿急了,又不会说法语,让我帮着他找厕所。”西塞罗回答道。

“去去去,厕所在那边。”守卫指着地下室的另一头,说道。

“噢,对不起!”西塞罗拍拍守卫的肩膀,客气地说道。突然一用力,在他的脖子后拍了一下,守卫当场倒地晕厥。另一个守卫反应过来,刚想一边呼救一边边拔枪,张仁杰从他身后猛地伸出两手,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夺过了他的枪,西塞罗一个箭步过来,猛地给他一拳,将他也打晕在地。

两人解决了守卫,换上守卫的衣服,将两个守卫拖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堆着,随后两人沿着窄窄的地下室通道慢慢往前走。突然发现前面有一扇半透明的门,门下半部分是由厚实的­精­钢打造,上半部分则是透明的钢化玻璃,门后面有亮光。两人小心翼翼地半蹲着挪过去,把头慢慢往上伸着,看见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灯火明亮,十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戴着口罩,坐在仪器前面,像是在做实验。有四个拿着枪的越南人在看着他们。这四个越南人一副慵懒的样子,围着一张桌子坐着,一边聊着天,一边打着哈欠,偶尔跟那些穿白­色­制服的人打打招呼,看来从来没有不速之客打扰过他们。

张仁杰和西塞罗都知道,现在再用“找厕所”这种方法混进去是行不通的。两人将头缩回来。西塞罗用特种兵的手势乱指一通,张仁杰根本看不懂。西塞罗才反应过来,他把张仁杰当作以前的队友了。

西塞罗将张仁杰拉回到黑暗的通道中,对他说:“里面有四个拿枪的人,我一个人解决不了,你出去打电话让我的助手们过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张仁杰点点头,拍了拍西塞罗的后背,轻声说道:“注意安全。”刚想起身就走,突然听到通道那头,隐约传来推车的声音。

西塞罗拉了拉张仁杰,示意他快走,两人连忙朝着地下室出口的方向一路小跑。到出口后,西塞罗示意张仁杰低下头,背对着通道,装作点烟的样子。一会,两个穿白­色­制服的人推着小车从身后走了过来,一个人问张仁杰:“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张仁杰吸口烟,用手朝着厕所的方向指了指。那两人“噢”了一声,准备将推车车把递给张仁杰。张仁杰觉得快要被识破了,将口中的烟吐掉,咳了一声。西塞罗从地下室出口旁边的一堵墙后冲出来,将枪抵在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上。还好,这两个人并没有带枪,张仁杰轻而易举将另一个人打到。西塞罗也用枪把将他指着的那人打晕。两人又换上了白­色­制服,戴上口罩。

两人觉得回去找帮手太花时间,可能会增加变故,当即改变了计划,沿着通道原路来到了房间的门外,西塞罗走在前头,推门进去,张仁杰在身后紧紧跟着。

看着他们回来了,四个拿枪的越南人点点头,他们俩也点点头。越南人又转过头去继续聊天。

从四人身边走过的时候,西塞罗瞅紧机会,一个飞腿踢中一人,将他踢晕,然后一个右勾拳,瞬间将另外一人打晕。张仁杰也冲上前去,抱住一人,扭打在地。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剩下的一人想要开枪的时候,西塞罗一个侧步闪开,左手一抬,将越南人AK47的枪管往上拨了一拨,一连串子弹打在天花板上。西塞罗朝越南人的下腹猛踢,将他踢到在地。这时张仁杰也将他的对手制服了。

西塞罗从地上捡过AK47,将他丢给张仁杰。两人拿着枪,指着房里剩下的人,问道:“毒株在哪?”房里的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愣住了,良久没人说话。西塞罗走上前去,将一个人的头按在实验台上,用枪指着他的头:“快说!我数三秒不说我打爆你的头。”那人吓得直哆嗦,只得一个劲地叫嚷“饶命饶命”。他指了指不远处一只冷冻箱。张仁杰走上前去,将那只冷冻箱打开,取出毒株看了看。随后他用滴管取了一滴毒株,滴在反应板上,放在显微下观察。他确定这就是毒株,看来越南帮这伙人还没有能力制造疫苗,所以这些天光研究毒株了。他将毒株放回冷冻箱,提着它。两人一边用枪指着实验室里的人,一边向门口退去。实验室里剩下的这些人,都是越南帮找来的研究人员,连枪都不会开,只好眼睁睁看着张仁杰他们离去。

出了教堂,西塞罗给助手们打了个电话,确认黎艳成还被绑在洗浴室里。两人随即开车回去。

终于拿回毒株了,张仁杰非常的兴奋,一边开着车,一边手舞足蹈,大声唱着歌。西塞罗第一次看到张仁杰这么疯狂,又听着不断从身旁呼啸而过的声音,忍不住说道:“嘿,兄弟,注意开车,我们没死在地下室里,可不能命丧于车祸。”张仁杰笑了笑。他冷静下来,给机场打了个电话预定今晚回中国的机票。张仁杰看着身边这个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睛有些红润,感动地说道:“西塞罗,真谢谢你!”西塞罗本来是为钱做事的,但是军人也是有感情的,事情完结,张仁杰就要回中国了,他也有些许伤感。“太客气了,以后有生意记得要找我。”

“一定!”张仁杰说道。

“一定!”两人的拳头上下碰了碰。

车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了起来,张仁杰将车停住。一辆大货车突然从左边的路口冲了出来。由于视野不是很开阔,张仁杰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大货车戛然而止,将他的车拦住的时候,张仁杰才有所反应,向后倒车,猛踩油门,车急速地后退着。后面又直直地冲过来一辆小轿车,将张仁杰他们拦住。

前面是一辆横着的大货车,后面是一辆直着的小轿车。两人瞬间已经决定好逃跑的方向。西塞罗和张仁杰拉开车门,抱着冷冻箱,向身后跑去。从小轿车里冲出来四个人,手上扛着各种轻重武器,大货车里也有十几个人冲下来。

张仁杰和西塞罗反应还算快,没有被那四人包围,甩过了他们,拼命地跑,身后将近二十个人追着他们,一边追,还一边开着枪,一梭梭子弹从张仁杰他们的身旁飞过。突然,西塞罗到底,张仁杰扭头一看,西塞罗的左肩被一颗子弹贯穿了。西塞罗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枪丢给张仁杰,从嘶哑的喉咙中吼出:“快跑!”

按照张仁杰的­性­格,他是不会抛弃朋友的,他已经把西塞罗当作他的朋友,当作他的好兄弟。张仁杰停下来,死劲地拖着西塞罗,一边开枪还击,西塞罗哭喊道:“快走!快走!”张仁杰没有理会他。身后追他们的人,看见西塞罗倒地了,只有张仁杰一个人在开枪,为首的人嚷道:“别开枪,抓活的。”他们用路旁的汽车作为掩体,慢慢地往前移动。张仁杰将西塞罗拖到一辆汽车后面,蹲在有利位置向来人开枪。那边的人又一阵回击,子弹­射­在汽车玻璃上,玻璃碎片“哗哗”地掉下来,将张仁杰和西塞罗划得遍体鳞伤。

张仁杰枪里只剩最后一颗子弹了,他不敢再随意开枪,追击的人发现没声响了,知道张仁杰没了子弹大胆地跑过来,张仁杰又抬手一枪,将最后一颗子弹­射­了出去,一个人应声倒地。他们以为张仁杰耍诈,又放慢了脚步。

眼看他们慢慢地推进过来,张仁杰感到自己可能就要葬身于此了,他对西塞罗说道:“兄弟,对不住了,害了你。”西塞罗笑了笑,示意让张仁杰给他点支烟。张仁杰从西塞罗的上衣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支,给他点上。

这时,突然听到“轰轰”的声音,一辆摩托车疾驶过来,一个急转弯,“快!上车”摩托车上的人对他们吼着。张仁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摩托车手拖了上去,被夹在车头和摩托车手之间,摩托车手一个加速,摩托车向脱了弦的箭,向前飞驰而去,后面枪声大作。

张仁杰知道自己再也无力救西塞罗,向着西塞罗的方向,流下了一行热泪。追击的人追不上他们,把气撒到了西塞罗身上,十几只枪对着他一阵猛­射­。

士为知己者死!

摩托车手将张仁杰带到白朗峰码头。她将头盔取下,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飘动着。这正是米歇尔!张仁杰感激地看着米歇尔:“谢谢你!”

米歇尔强忍着,笑了笑,突然身体向后倒去,张仁杰猛地上前抱住他,他这时才发现,他抱住米歇尔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迹。

“快!坐那辆车走!”米歇尔指了指旁边的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别去机场,坐着它去法国坐飞机。”米歇尔挣扎着,从黑­色­紧身皮衣内掏出一本护照,交给张仁杰。

米歇尔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一双湛蓝的眼睛强睁着,望着张仁杰,久久不肯闭上。她还没将张仁杰看够,她要抓紧这最后的机会,好好看看她爱着的人。她很幸福,也很庆幸,庆幸自己有生之年能有这么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她丝毫没有发觉,她是因为张仁杰而中枪的。

张仁杰哭着,抚摸着米歇尔美丽的脸庞。“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张仁杰把她抱得紧紧的,生怕她会离去。“你不救我,就不会离开我了。”他也没有发觉,要是米歇尔不去救他,他也会离开米歇尔的。

米歇尔看着张仁杰哭得像个孩子的脸,温柔地笑了。她用尽全力抚摸了一下张仁杰俊朗的脸庞,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张仁杰抱着她,空洞的双眼望着寂静的日内瓦湖,仿佛在寻找曾经拥有的回忆。

傍晚,张仁杰离开了,只剩下一群白鹤在湖边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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