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我不知道是何年的一年的冬天,我趴在窗前观看这个小城为数不多的雪花纷纷落下,突然之中发现自己孤单得很可怜,吃饭的时候是一个人溜达着出去,回来时是一个人喝着闷酒,然后一个人醉,往往在半夜醒来就躺在空洞洞的黑屋子里发呆,脑袋不停地晃啊晃,那感觉自己像在飘。
我有时会想到林子,想到那个狂傲不羁天马行空的朋友,这个时候我和他曾经在一起时的画面就像电影中那些光芒班驳的黑白片段一样在眼前飞来飞去。我也总禁不住为他感叹,感叹一个有着成为中国流氓老大的理想的有志青年与世长辞,从此多少年轻人思想颓废茫茫度日生不如死,比如说我。就这样的飞来飞去和无尽的感叹,我忍不住想冲下来为自己的思想写奠文,只是刺骨的寒气总把我给逼回去。
但我决不承认我仅仅是冲动而已。
我大概回在早晨六七点时醒来,但决不会起床,只是钻在被子中静静地听着郑智化的呐喊,偶尔心情不错的话也会听一些校园民谣一类的东西,比如高晓松啊老狼什么的。
我听郑智化的东西时特别爱激动,尤其是听到这厮唱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时,我就忍不住抓过枕头去砸床尾他的像,原因是这小子唱出了我的心声。我还会想一想自己这么多年梦一样的生活到底TMD什么意义可言,以前我总乐观得想这样梦一样的生活突然结束了,我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去实现儿时崇高的理想,这样一来我那梦一样的生活就是青春的迷茫,意义自然不言而喻。可是我一次忽然想到要是我这样一直迷忙下去如何是好,总不能在临闭眼之前才恍然大悟:妈的,我这一生白活了!下辈子投个质量好点的胎。
事实上我也时时刻刻想改变自己的现状,值得悲哀的是这种改变从很多年到很多年之后的今天依然是停留在一个想字上,可谓存在得毫无意义。曾经我的一个校长评价我说我是一个生活在虚幻中的理想主义者,精神支撑着一切,可悲的是我一直以为这种评价是对我的赞赏并且得意忘形了好几年,到真正成熟了以后才发现那个校长的话是说我幼稚而不是我所认为的赞扬。
就在我静静地躺在那儿想那些太多的足以让脑袋死机的问题时我通常会失控,到了最后干脆让思想去飞。TMD说是去飞不如说是去祼奔,毕竟这些思想是心里最直接的想法,绝对没穿一件衣服。而这样一直祼奔下去的结果会升华到我赤祼着跳下床奔向厕所去体会那种美妙绝伦的快感,忍不住大喊:舒服,真他妈的舒服!
舒服完后我再回到被窝中体会什么叫做温馨,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一种气氛,比如我想听一些诸如鸟鸣流水的声音,可惜这个时候总有一种像是阴间厉鬼发出的声音犹如利剑那般刺向我不幸的儿膜。这一般是卖豆腐和卖菜的小贩的杰作,所以在一段时间中我恨不得弄个空对地放下去看看楼下是什么结果。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