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用呀！谁叫你四年都不给人家写信！那会儿都告诉你伤好之后给他写信，人家叮咛了好几遍呢！结果你却忘了。真是个猪脑袋！”

璇玑只有苦笑，他们说得没错，有时候自己还真是个猪脑袋。忘了谁都好，怎么会忘了给司凤写信呢？

玲珑看她郁郁不欢的样子，便笑道：“算啦，忘都忘了！如果下午那人真是司凤，咱们不就马上能见到了吗？别难过了，他想必也不愿看到你这么没­精­打采的模样。”

璇玑摇了摇头，怔怔地望着远方深邃幽蓝的夜空。

她不是难过，她只是后悔，自己又一次无缘无故地辜负了一个人。四年里一点儿音讯也没有，他一定很不高兴，否则下午怎么会不愿见她？

“我说，你那颗猪脑袋只适合发呆，不适合想事情。”钟敏言不知什么时候也靠了过来，有些嘲讽地说着，“一脸苦瓜样，还是呆呆的样子更适合你。”

璇玑果然一愣，换来钟敏言和玲珑拍手大笑，纷纷道：“就是这样啦！这种样子最适合你！”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难道她真的适合呆呆的样子？

当然，这个问题不适合放在现在思考。海碗山就在脚下了，三人一齐降下去，衣袂飞扬，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什么味道！”玲珑忽然捂住鼻子皱起眉头，“又腥又臭！”

璇玑也捂住鼻子，轻声道：“还是下午那种味道。是妖怪！”

钟敏言一把拔出剑，浑身戒备，低声道：“注意周围，好像有东西。”

三人一齐朝下面望去，然而夜­色­浓重，下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觉越往下腥味越重。玲珑实在受不了，张口欲呕，艰难地说道：“不行……我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