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凌希文。
他似乎是一个人,并没跟着助手什么,而旁边一个本在他身后的人闪身融入人群里。
凌希文一进来,左安安的目光就被完完全全吸引住了,她没注意到旁边那个是曾经跟在乔白身边的人,毫无特色的长相,沉默寡言的人。
“干什么呢?私设刑堂?”凌希文并未走向她,只是打量院子里的人。
天黑了,院子里的灯已打开,虽不如白日,但足以照清人脸上的表情。
凌希文阴着一张脸道,“我说过要你们掺和我的事吗?”
“希文哥,”左安安那张脸瞬间回复了温柔可人,只有一双眼睛红红的泛着血丝,痴迷的看着他。
而他连头都没回,眼睛连扫都没扫向左安安,只是一径冲着乔白——目前帮里的负责人。
乔白垂首喊着,“二哥。”
“二哥?你们眼里有我这个二哥?”凌希文冷冷的说,音量不大,其中的冷意却让人们身上泛起一阵寒气。
“不要说你,”他对着乔白,“就连纪成在的时候,都没Сhā手过我的事,你们倒是胆子大了。”
乔白不语,一旁的左安安急切的辩白,“希文哥,我们是想帮你。”
“我要正正经经的做生意,你们却想着把我染黑?”语气微微上挑,却森冷的让人不敢接话。
本在她身后锁着她双臂的人不知不觉将手放松,她终于回复了自由。
“这是怎么回事?”他终于将目光转向她,却不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反而问着身旁的人。
“希文哥,”又是不甘受冷落的左安安,“他们背后使绊子,有她在也好解决问题。”
“商场如战场。”他冷笑出声,“你们是信不过我呢,还是存心给我添乱?”
“希文哥。”左安安一副委屈的样子。
凌希文斜睨着她,却不为所动,“乔白。”
被点到名的人身子明显一震,规规矩矩的看着他。
“女人不懂规矩吧,你们怎么也跟着胡闹?”他越来越近,让人不敢逼视。
“请二哥责罚。”乔白恭敬的低下头。
凌希文只是盯着他,仿佛能在他身上戳出洞来,忽然蓦地扬起手,猛的甩了一个巴掌,乔白的脸顿时留下一个五指印,一下子就肿起来了。
乔白扑通一声跪下,连带着院子十几号快二十多人一个个跪倒了一大片,肃穆着脸低着头。
“责罚不敢当,”凌希文说,“那天我说得明白,咱们将来各走各的路,都别过了界,明白了?”
“是。”一屋子的人老老实实的答着,听着训话。
“都起来吧,这像什么样子?”凌希文终于发话,人们呼啦啦的都站了起来。
一旁的左安安始终坐立难安,对上凌希文阴沉脸色嘴也不敢张了。
“乔白,找个人送左小姐回去。”凌希文说道。
乔白安排了,遣人半拖半拽的带走了左安安,本来围在院子里的人也遣散了,一时间只剩凌希文、乔白和她。
她发现,凌希文脸色稍缓,没了之前的黑脸。也不避讳她,直接对着乔白说道,“小子疼吗?”
“二哥,没事。”乔白急忙摆手,“我们都是刀尖上混日子的,一巴掌算不得什么。记住,你现在是大当家。”
乔白却低声道,“也只有二哥管得住小姐,当年就算纪成哥也得由着她。”
“齐大非偶,”凌希文缓缓开口道,“她实在不是良配。”
他眼睛扫过她的面颊,之前横竖的几道血痕已经凝固,留下黑褐色的痕迹。他眼中闪过一抹不忍,手指轻触,抚上伤痕,又开口道,“就算管不住自己的心,也得管得住她。我就不明白了,那么歹毒的人怎么就把你和纪成迷住了呢?”
乔白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小姐原本不是这样的。”
凌希文却一摆手,不想再听下去,手臂揽过她,说道,“下次再及时点,我不想我的人再受伤。”
院子终于落得清静,只剩她和他眼对眼,一直阴沉着的脸化开,如冬季那抹阳光一般薄薄的温度。他伸出手,包裹住她纤细的手指,令她原本冰冷的手炙热起来。
她跟着他走了出来,上了他的那辆红色卡宴。
“先上点药。”
他声音不大,被引擎声盖过,她没听清楚,隐约觉得他说去什么地方之类的,她赶忙道,“你不是回郊外吧,如果不方便的话放我下来,我打车走。”她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自然不想再去他那个什么郊外的住处。
他面色一沉,“打车?荒郊野外的,你也能打的上车?”
外面的确昏暗,连路灯都晦暗不明,有亮跟没亮也差不多少,她的确不敢一个人站在路边等着拦车。
荒郊野外的,路面温度很低,前些日子下的雪还有些积在地上没有化开,车虽不多可路上还有些滑,所以他们的车速并不快。
车里放着一首熟悉的老歌,钢琴的伴奏,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寂寞的怀旧味道,似乎在回味遥远的美好的最初,却以淡淡的忧郁的无奈而告终。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拥有我 我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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