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兰绯凝眉纠结又茫然的样子落在叶子箐的眼中,顿时令她眉飞色舞的得意起来,这不正中她下怀么?
眼中淬着毒,叶子箐面上却是一派巧笑嫣然,被嫉恨蒙了眼的她浑然不察在朝廷中摸爬打滚过的一干人中已有不少早已看出她险恶的用心,仍沉浸在打压爻兰绯的喜悦中如幽似怨地又道:“怎么?莫不是子箐不够资格请教吗?”这言辞可谓犀利尖锐了。
如此一来,若是爻兰绯上去跳舞了,必定出丑;若是不上去,便是心胸狭隘,瞧不起人了。封了前路,堵死了后路,任是爻兰绯如何回答都是错。叶子箐如此想着,喜色不自禁地爬上娇美的脸庞。
濮阳帝俊容瞬间黑沉下来,目光寒如霜冰,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
叶子箐只觉脖子莫名地突然一凉,身体霎时被冰寒的杀气重重包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娇颜再笑不出来。被心上人如此对待,还是因为一个她从不屑视为敌人的女人,叶子箐心中酸涩不已,然而不知她思维是如何运作的,竟认为爻兰绯是这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射向爻兰绯的视线越发怨毒。
濮阳帝高傲地睥睨众人一眼,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却见他伸过长臂突然绕过爻兰绯纤腰往自己怀里一按,不顾爻兰绯微微的挣扎,臂力之大压得她鼻子生疼〕兰绯肩上打呼噜的狐儿咕噜咕噜地惯性向爻兰绯身后滚去,顺着她流畅优美的背部和腰线直直滑落到地上,居然将她的裙摆卷成一个小窝,缩进去蹭了蹭,继续睡觉!
与此同时,濮阳帝突然低下头,呈天鹅交颈姿势亲昵暧昧地贴在爻兰绯耳边,如大提琴般低沉喑哑的声音不大不小道:“爱妃昨夜累坏了。”
说罢,轻柔地抚着爻兰绯的头上细滑如丝的墨发,眼神竟是罕见的柔和,要给她撑腰的维护意味不言而喻。
爱妃昨夜累坏了。
爱妃昨夜累坏了!
爱妃昨夜累坏了,所以今日无法跳舞了!
一句话,屈指可数的七字,宛如巨石投湖,激起一片汹涌热浪。众人你说爻兰绯的过去,我说濮阳帝的现在,他说爻兰绯的现在,她说濮阳帝和爻兰绯的现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再看眼前二人你侬我侬,相偎相依的缠绵姿势,分明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情深夫妻(纯属不明真相的众人脑补的结果!座下男子眼神暧昧了然,女子粉脸娇羞晕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濮阳帝未说出的部分做着自己版本的理解。
沙皇浓眉一扬,抱胸的一只手点着另一只手的手臂,朗目中尽是玩味,果真有趣!
起事之人叶子箐表情瞬间如咽苍蝇,粉拳紧握,射向爻兰绯的目光如淬了致命的毒药,心下恨恨道:不是说他们关系不合吗,眼前这又如何解释!
而事实却是:爻兰绯不知前文,突然被如此亲密对待,一时反应不过来!听濮阳帝暧昧不清的捏造事实,气得耳根通红,只觉无脸见人,趴在他胸口装死。可气,且不说说她无法说话,她就是能说话也不见得能解释清楚,爻兰绯气得牙痒痒,偏偏发作不得。
众人见此,眼神越发暧昧。
看看,王妃害羞了!
而那每每出现便万众瞩目的华京第一美人早已被忘到不知几十里开外,恨得她几乎咬碎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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